白医生,好久不见 - 白医生,好久不见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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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宁没有再反驳,没错,这也是合约里明文规定的。她当时怎么会签那种东西?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贪房租便宜签了那种东西,现在好了,她不止要每天和白信宇住在同一屋檐下,还要做饭给他吃。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都猜到了这个结果,没错,同居了……

    昨天忘了说,感谢玖玖酱提供的高端大气的男名->季子末

    感谢玖玖酱和小阿离写的长评!如果长评数到10个我就双更,不骗乃们哦~么么哒(づ ̄3 ̄)づ

    今天的早更计划又失败了……我决定明天一定要努力10点前更,我一定是拖延症晚期【泪目

    ☆、不幸的开始

    当安宁站在厨房里和面时,她仍然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在医院里都刻意避开的人,竟然和他住在一起了。不止如此,他现在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她用余光就可以看到他在摆碗筷。

    她手边的架子上摆着他用过的杯子,沙发上放着他的包,阳台上挂着他的白衬衫。空气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四年了,再见面时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那天的不愉快,但那的确发生过不是吗?为什么他在四年前可以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对她说:“你一点都不特别,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然后现在好像那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好像那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白信宇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条简单的鹅黄|色连衣裙,低着头认真和面。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吹过,衣架上的白衬衫随之摇晃。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的,那里也将会挂上她的裙子。

    安宁还在和面时,忽然感到脖子上多了一条挂绳,她低头一看,是一条粉色的围裙。而白信宇就站在她身后,试图把围裙的绳子系在她的腰上。

    她想伸手制止,却发现手上全是面粉,只能不满地皱眉,“你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系围裙。”

    “谢谢你白医生,不过我不需要。”安宁的态度里透着明显的疏离,退开两步,让他碰不到自己。

    “系围裙又不是为了你需不需要,是防止衣服上的细菌沾到食物上。”他侧着脸看她,“同样的道理你在医科学院没有学过吗?难道医生在手术室里穿隔离服也是为了自己需不需要,而不是防止细菌沾到病人身上吗?”

    安宁觉得好气又好笑,所以他现在是为了围裙的问题给她说教吗?

    “那我可以自己系。”

    他再次贴近,双手固定在她腰部的两侧,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略微皱眉,“别动。”

    安宁一怔,这个语气好熟悉,四年前他每一次用听诊器给她做检查的时都会说这句话。那时她就会乖乖不动,然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配合他。

    白信宇将围裙的绳子系在安宁的腰上,“好了。”

    就当安宁以为已经结束了时,白信宇又将手指蓦地插-入她的发丝中,安宁猛地一僵,“你又想怎么样?”

    “帮你把长发绑起来。”白信宇答得理所当然,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好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她做这种事。

    安宁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她属于那种会忍第一次第二次绝不忍第三次的性格,对于白信宇,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耐性了。四年前她是喜欢他没错,可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那时她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病人,头发都因为化疗而掉光,即使喜欢他,她也只会偷偷的把那份感情埋在心底。

    何况复诊那天她只是表达感谢而已,真的只是感谢而已,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总是那样,在她提出问题时耐心解答,在她害怕时会给予鼓励,在她失去信心时给她力量。可当她放下防备以为可以稍微亲近他时,他就会用最冷漠的目光,最残忍的话语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当她已经彻底把那段青涩的感情抛之脑后,当她已经走出了自尊心被伤害的阴霾,为什么她不去招惹他了他却反过来跟自己过不去?他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早就不是那个卑微的女病人了,而是和他一样是个医生,大家只是室友而已,不是吗?

    安宁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来面对他,很直接地说:“白医生,我不喜欢你的触碰,所以以后你要想怎么样,请直接告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

    白信宇认真看着她,“我帮你是因为你不方便。”

    安宁夺过他手中的发带,在他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一条马尾辫,“现在头发不会沾到食物里了,你满意了吗?”

    她浓黑的发丝中还沾了不少白色的面粉,眼神很坚定,透着绝不妥协的倔强。白信宇涩然一笑,把双手举起,“好,我不碰你。”

    安宁看着他转身离开,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失落,一定是错觉了,他那么清高的人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这顿饭炒了两个菜,主食是面,两人坐在同一餐桌上,各吃各的,一直都没有交流。气氛冷得快要结冰。

    安宁想起张医生还给她的那本书,索性从房间里把书拿出来,摊在餐桌上边吃边看。

    白信宇忽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师父没和你说吗?”

    “说什么?”安宁的目光仍然停在书本上,不想看他。

    “吃饭百~万\小!说对健康的危害。”

    她这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

    白信宇却不以为然,一把将她手中的书夺过来,“你的身体我也有份。”

    “什么!”安宁震惊于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白信宇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曾是你的医生,你的身体我也有权过问不是吗?”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安宁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我早就不习惯不相干的人过问我的身体了。”

    她的语气中加重了“不相干”三个字,可白信宇却淡笑道:“室友也算不相干吗?不习惯就想办法习惯。”

    “你……”

    于是两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毫无疑问是在唇枪舌剑中度过。

    整个下午安宁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一想到这样的日子才刚开始,她就觉得头疼,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收拾了一下。然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已经安顿好了。

    听筒那头传来妈妈愉悦的声音,“那就好。你室友是谁啊?你们相处的好不好?”

    安宁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略显生硬地答道:“哦,只是一个同事,之前没有见过的。相处的……还不错。”

    妈妈闻言松了一口气,舒心笑道:“宁宁,你看你也都23岁了,一直没看你交过什么男朋友。妈认识一个阿姨,想介绍她儿子给你认识认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

    安宁无奈道:“妈!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想专注学习,何况我一天那么多个小时都呆在医院里,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倒也是,对了,你后来去见白医生了吗?”

    安宁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提及医院必提白信宇,他到底给妈妈灌了什么迷汤?但她不得不顺着妈妈说:“见到了,他很好。”

    “那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安宁哭笑不得,“妈!你想什么呢!那是他的私事,我怎么会知道!何况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挂了电话后安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妈妈知道她和白信宇住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她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把洗发水和毛巾等沐浴用品放到一个篮子里,出了房间往角头的浴室走去。昨天她来看房时参观过了,浴室很大,里间是个可以泡澡的大浴缸,和外间以一道磨砂门隔开。

    安宁在外间摆好牙刷牙膏,把毛巾挂在架子上,正要出去,忽闻里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水声。她以为是水龙头没关,于是很自然地拉开了里间的门……

    白信宇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闻声浮出水面。

    安宁没想到他在里面,脸瞬间就烧红了,赶紧背过身去,“你怎么回事啊?洗澡都不锁门!”

    “之前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我忘了。”白信宇的声音不显慌乱,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安宁拿他没办法,只能摔门出去,回客厅温书。

    十分钟后,白信宇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往厨房走去,站在冰箱前,“要喝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白信宇把一罐果汁放在她桌上,“不用客气。”

    安宁抬起头来,一愣,“那是我的毛巾……”

    “是么?”白信宇把毛巾从头上拽下来,递给她,“不好意思,还给你。”

    安宁真的觉得有些忍无可忍了,“白医生,你是不是又想说,之前都是你一个人住,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所以你忘了?”

    “你怎么知道?”

    “……”

    白信宇不紧不慢地回了房间,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季子末接到电话时刚忙完一个案子,还在律师事务所,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怎么了白大医生?”

    “上次你不是说很想要我家里的那几瓶红酒?送给你。”

    季子末一听来了兴趣,“这么舍得?那不是你收藏用来消愁的宝贝吗?”

    “我想我以后都不需要酒了。”白信宇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愉悦。

    “为什么?”

    “因为我很快就要告别单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我对自己已经绝望了……只有晚上有灵感这真的无药可救了,大家果断每天早上来看更新吧……┭┮﹏┭┮我真的太废柴了

    我每天晚上更的都是初稿,但是我有点强迫症,第二天会再改一遍错字,捉虫修bug熟么的,所以大家看到我在下午更新就不要大意的无视吧!

    ☆、晚安

    “告别单身?”季子末点燃一支烟,笑着道:“你指的该不是我昨天见到那位安小姐吧?”

    “是。”

    季子末忽然想起当问安宁有没有男朋友时她的态度,她说:“这和我租房子有关系吗?”

    没想到白信宇竟然这么有办法?季子末不解地问:“她喜欢你?”

    电话那头白信宇沉默了一会,然后很清晰地吐出三个字:“不喜欢。”

    季子末闻言大笑,“所以你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要告别单身了是吗?”

    笑声引来办公室外众人的侧目,他赶紧恢复大律师严肃的外表,走过去把门关上。

    白信宇低笑,“不喜欢就想办法让她喜欢。”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把人家小姑娘骗来和你同居吗?”季子末笑意更深,“别怪我泼你冷水,我看这事很难成,她好像不大好追。”

    “我也这么认为。”白信宇难得赞同一回,沉吟道:“如果有必要的话,先结婚似乎更有把握一些。”

    季子末愣了一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你至于这么心急吗?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一个,现在人家女孩甚至不喜欢你,你就想着要结婚了?急疯了吧?”

    “很急吗?我已经等够久了。”

    ……

    安宁本想认真温习,结果每次翻页时余光都会扫到那条“被使用过”的毛巾,毛巾上还散发着好闻的肥皂香气,可这让她感到很烦躁,索性起身去浴室洗毛巾。洗完之后把毛巾挂到阳台上,让阳光给它“消消毒”。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抱起书回房复习。把所有疑难病例研究了一遍,然后又做了一些调研搜索,没想到太过专注,一忙就到了晚上。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7点半了,才想起还没给白信宇做晚饭!她赶紧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却看到客厅的饭桌上早就摆好了四菜一汤……

    白信宇站在阳台上,把安宁挂上去的毛巾和自己的白衬衫收了进来,“去盛饭吧。”

    安宁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的盛好两人的饭,坐在餐桌上等他。待白信宇坐下后,她把碗递给他,想了想,道:“下次可以叫我出来煮饭,就按照合约上写的那样,我不想白占你的便宜。”

    白信宇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她,不说话。

    这时安宁的手机响了,手机就在白信宇的手边,两人沉默了一会,白信宇把手机送到她眼前。

    “谢谢。”安宁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预览,是张医生发来的,问她下周什么时候有空。

    就在她准备回复时,耳边传来白信宇辨不出情绪的声音,“张少严为什么会有你私人手机号?你给他的?”

    “不是……”安宁沉思道:“我有个同学叫何峥的,在你们外科实习,可能是跟他拿的吧。”

    “那他没事给你发短信做什么?为什么问你下周有没有空?”

    “因为……”安宁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她放下手机,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漠然道:“白医生,我为什么向你交代我的私事?”

    白信宇也看着她,她的动作明显透露了此刻的心情,那是自我保护的心情。他没回答,若无其事地夹了几块青菜放在她碗里,“尝尝我做的菜合不合你口味。”

    安宁拿起筷子,看着碗里的青菜,“啪”一声把筷子按在桌子上,“白医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她也不想在吃饭时候这么煞风景的说这些,可她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如果面前这个人只是医院里一个普通的同事,如果她从不认识他,她就不用觉得那么不自在。四年前他就是这样,他总有办法让你忍不住想亲近他,但你若妄想离他近一点,他又会变得高不可攀,拒你于千里之外。这种若即若离的滋味她真是受够了!

    心结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为什么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得了健忘症吗?还是选择性失忆症?

    安宁按筷子的动作很大,导致碗里的汤洒出一些,沿着桌面流到她的裙子上。

    白信宇从茶几上拿来纸巾递给她,可安宁却没有去接,仍然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他欠她一个说法,欠了四年,不是吗?

    白信宇走到安宁身边,试图用纸巾去擦拭她被弄脏的裙子。

    “别碰我。”安宁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可白信宇却毫无预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低头认真把她裙子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安宁挣扎着推他,“白医生,我和你很熟吗?我早就不是那个仰慕你的女病人了,我现在只是你的同事,你的室友,你懂吗?”

    “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白信宇蓦地松开了她的手,用难得的温柔嗓音对她说:“安宁,那些都过去了,让它们都过去,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安宁低着头不说话。

    “不要把我当成白医生,从新认识我,可以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乞求,语气轻柔的不像他。

    安宁这才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接,安宁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其实他根本没有做什么,失控的人是她不是吗?因为他的在乎,她会忍不住很想靠近他,很想却不敢,害怕受伤害,所以才会让两人的相处变得这么难堪。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们吃饭吧。”

    白信宇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依旧给她夹菜,“今天的鱼很新鲜,你多吃点。”

    安宁告诉自己要把心态放平,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她的室友,她不可以再耿耿于怀,就按照他说的,不要把他当成白医生。

    于是安宁也主动夹起一块鱼肉,默默放到他碗里。白信宇专注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吃了一会,安宁觉得应该找些话题和他聊,好让室友之间的气氛更融洽,她要接纳这个事实,要接纳他。

    “对了,你之前在血液科的档案还有保存吗?”

    白信宇抬头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当年捐献骨髓给我的那个人是谁。”安宁给他倒了一杯水,冲他笑了笑,“你以前在内科,应该有办法把档案调出来吧?”

    白信宇忽然不说话了,只顾着低头吃饭。

    安宁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愿意帮我吗?”

    “捐赠者有权要求院方保护他们的个人隐私。”

    安宁一愣,又来了?他让她不要把他当成白医生,可他现在难道不是以白医生的姿态面对她?

    “那好吧,我自己想办法就是了。”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勉强了,吃完饭还要回屋继续温书。

    白信宇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漠,“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对方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啊,为什么你要这么独断独行,非要把事情变复杂?”

    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都不打算就这个话题为难他了,他为什么忽然这样?于是她的语气也变得不好,“我只是想当面和他表达感谢而已,你用不用这么大反应啊?白医生!”

    “既然是匿名捐赠,对方根本不需要你的感激。”

    安宁站了起来,“关你什么事?我要对谁表达感激,对方需不需要这些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白医生,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白信宇也站了起来,“什么叫不关我事?好,你既然这么固执,我明天就去通知档案室,严格保密捐赠者的隐私。”

    安宁气得肩膀都在轻颤,她觉得跟这个人根本无法沟通,这就是她放下防备想接纳他的后果!

    “你去哪?”

    “没有你的地方!”

    于是两人在一起吃的第二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白信宇在安宁离开后还坐在原地,一个人面对满桌子的菜发呆。他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老林,在哪?”

    林开阳正在ktv里和众友人狂欢,“你说什么?你等等,这里太吵了,我听不到。”林开阳走出包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对着电话调笑道:“你不是为了今天放假特意调休了吗?怎么不好好享受还来烦我。”

    “方便出来吗?”

    林开阳听电话那头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劲,骄傲自信的白医生,听起来有点受伤啊?他试探道:“出来干嘛?”

    “去喝酒。”

    “……”林开阳沉默了一会,“你怎么了?”

    白信宇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回医院了,我想找些事情做。”

    “好,去哪你说。”

    “7街的酒吧。”

    挂断电话后,林开阳回去跟众人道歉,“真对不住了各位,我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再聚啊。”

    众人不肯放过,“老林,你怎么搞得啊?今天大家可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出来的,你倒好,把我们都扔这自己跑了啊。”

    林开阳拿起桌上的酒瓶,一抬头就干了下去,“我自罚……”

    林开阳赶到酒吧时白信宇已经开始喝了,事实上他那根本不是在“喝”,而是拼了命在灌自己。

    “你小子疯了啊?怎么了?”林开阳边呵斥边去抢他手里的酒瓶子。

    他忽然一下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语道:“今天是思横去世五周年的忌日,我不想一个人。”

    林开阳一怔,“你……”叹了口气,安慰道:“行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既然那么难过就不要去想了,干嘛这么折磨自己。”

    “我也不想去想的,你知道我有在努力不去想的。我只想和她一起吃顿饭,只想在这样的日子有她陪着我而已啊,我只是……”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拼命的“灌”酒。

    “别喝这么多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值班呢,听见没有!”林开阳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酒,却怎么也抢不过来。

    这时白信宇的手机响了,林开阳赶紧把手机送了过去,“你的电话!”然后趁机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子。

    白信宇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那头传来有些别扭的女声,“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算了,我知道我无权过问你的私事。我打给你只是想和你说一声……”她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o(▽)o我又来捉虫了,错别字好不顺眼……

    然后请假一天……有点缺少动力,我琢磨琢磨,下一章会写到一丢丢jq,当然,同居就是jq的开始,你们都懂的╮( ̄▽ ̄)╭

    明天24号会恢复更新(づ ̄3 ̄)づ欢迎留评给我灌输正能量【说不定会突然爬上来

    ☆、同眠

    酒吧内的灯光是有些神秘的橙色,驻唱歌手在唱着有些伤感的情歌。

    白信宇将手机贴在耳边,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然后忽然按着吧台站了起来,对林开阳说:“我要回家了。”

    “现在?”林开阳觉得有些消化不了他的转变,白大医生酒量不怎么样,现在需要扶着吧台才可以站稳,可表情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对,就现在。”白信宇已经开始往外走了。

    “你不是说不想一个人?又改变主意了?”林开阳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跟在他身后,“白信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信宇微怔,然后低笑道:“想她。”

    于是林开阳没有再追问,以为白信宇指的是死去的弟弟。“好吧,你开车了吗?我送你回去。”

    “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停车场,林开阳把白信宇丢到后座,开车往他家的方向驶去。到了公寓楼下时,他很自然的扶白信宇下车,然后准备把人送到楼上去。

    可白信宇却站住不走了,“老林,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上去。”

    “你小子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和朋友在ktv狂欢被你一个电话叫到7街酒吧,还没坐稳你又要回家。现在我把你送回来了,你不该请我上去喝瓶啤酒吗?”林开阳斜靠在车上,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白信宇闻言一笑,“不是我不想请你上去,只是……不太方便。”

    “不方便?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整的跟个人图书馆似的。”林开阳笑了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家里吧?”

    白信宇看了眼手表,沉思道:“都快12点了,她应该已经睡了。”

    林开阳先是怔了好一会,然后震惊道:“你真的藏了个女人在家里啊?天,白信宇,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

    安宁一直都没睡着,在白信宇出门后,她才从屋里出来把餐桌收拾了,碗筷洗了,然后把厨房擦了一遍。想起租约上写的11点前必须睡觉,可他一直都没回来,也没办法和他说晚安。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是忍不住给他打了那个电话。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呢?为了履行约定还是很想知道他很好?她自己也说不清。

    在床上躺了近一个小时,就是睡不着,她很少失眠的,这让安宁有些焦躁。

    客厅忽然里传来开门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安宁侧耳倾听,然后是钥匙被丢在桌上的声音。再然后……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又听了一会,对门的房门并没有被开启,也没有脚步声,一切只停留在刚才倒地那里,又归于寂静。

    安宁觉得脊背一凉,该不会是……她马上翻开被子下了床,来到客厅。

    一片漆黑,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她打算摸到门口去开灯,脚下却被什么拌了一下……

    待她跑过去打开灯,只见白信宇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她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脸色也吓得发白,蹲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搏和呼吸,然后用手扒开他的眼睛检查瞳孔。最后侧着脸贴上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就在这时,白信宇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强迫她保持着这个动作。

    “你喝酒了?”安宁检查后发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受伤,只不过他身上……沾了些许酒气。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

    安宁试图挣脱他的胳膊,“你先放开我,我扶你起来。”

    白信宇听话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搀扶起来,往房间走去。正要推开他的房门,他忽然一个转身,强迫安宁转变了方向,往自己的房间挤去,并带上了门。

    因为拉上了窗帘的缘故,明朗的夜空被隔绝在外,室内尤显漆黑。

    “这是我的房间,你……”安宁想过去开门,却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然后按在床上。

    “白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麻烦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安宁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被他钳制着,逃脱不得。

    “别怕,我不想怎么样。”白信宇的呼吸泛着酒香,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化开,他从背后拥住了她,将脸埋在她颈后。

    安宁虽然并不十分了解他,却很愿意相信他的人品,只是她非常不喜欢他这样的举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唇抵在她的肌肤上。这明显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实在太过亲密了。

    “白医生,我再说一次,请你放开我!”

    “昨天我值了24小时的班,晚上有个危急病人,一直急救到凌晨4点。今天在等你搬过来,我已经有36个小时没合眼了。”他柔声道:“所以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安宁一愣,但还是冷声说:“白医生,那是你的私人问题。我没有不让你睡觉,请你回自己房间睡!”

    “不是很想。”他坦然道:“我今晚不想一个人。”

    “你不要忘了,我们之前在吃饭时才大吵过一架,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那么不计前嫌?”

    “现在几点了?”

    安宁很不情愿地看了眼房间里的夜光挂钟,闷声道:“凌晨12点05分!”

    “是了,已经超过12点了。”

    “那又怎么样?”安宁锲而不舍,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她的气还没消。

    “我们约好的,没有隔夜仇。”

    安宁再一次为签了那一纸合约感到后悔,无奈道:“好吧,就算我不再计较之前吵过的架,可我并没有义务……”顿了顿,她才不自在地说:“陪你睡觉。”

    “我知道。”

    他口中说着知道,可安宁却感觉到他的双臂收的更紧了,把她完完全全的圈禁在怀里,这叫知道?她不满地皱眉,“白信宇,别让我讨厌你。”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不甚在意地浅笑,“反正都已经讨厌了。不然你也不会因为知道业主是我后提出退房,不是吗?”

    安宁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她不知道原来他会在意这些细节,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真的在意吗?

    就在安宁沉思时,白信宇的身体往上挪了挪,枕上安宁的枕头,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从头到尾他都在紧紧搂着她,没有丝毫松懈。

    “你……”安宁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把她当成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

    “安宁,我需要你。”在黑暗的环境里,人的听觉会变得更加敏感,他的声音很低,带些磁性的嗓音,真的有些蛊惑人心。尤其是用这样的嗓音说出这句话。

    安宁瞬间就不挣扎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白信宇今天很不对劲,就像他说的……她真的觉得他是需要自己的,不知晓前因后果,这个想法或许很荒唐。可她就是相信他的话,相信她今晚对他很重要。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不忍心再推开他。

    “你好香……”白信宇抬手轻抚她的浓密的发丝,动作很轻柔。

    以安宁的性格会妥协成这样任他抱着,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但他好像真的累坏了,才过了没多会,泛着酒香的呼吸开始变均匀,他睡着了。安宁试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发现他在睡梦中还搂得很紧。她只好从一旁拉过一个枕头,塞进他怀里,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这才得以解脱出来。

    安宁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白信宇,以前总觉得他有点冷漠,不好亲近,做梦都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借着朦胧的光线,她伸手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戴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斯文,也很专业。原来不戴眼镜的他看起来反而会比较平易近人。

    安宁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她的房间被占了,好在客厅的沙发够大,她打算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刚躺下发现有点冷,想了想,然后摸黑进了白信宇的房间,从床上把他的枕头和被子抱了出来。他睡她的被子,她借用他的应该没关系吧?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总好过挨冻,她才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他的被子很干净,上面好像有阳光的味道,安宁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经常会把被子拿出去晒的人。

    裹着白信宇的被子,安宁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闹钟叫醒的,睁开眼睛时,昨晚的记忆全数涌了上来。她立刻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在床上,而且是自己的房间……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啊。难道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 ̄▽ ̄)y不鸡道有木有妹纸在等更涅?

    ( ̄▽ ̄)y等更的妹纸敢不敢浮出水面“吱”一声涅?

    ( ̄▽ ̄)y“吱”完一声的妹纸敢不敢多打几个字涅?

    _(:3」∠)_今天难得这么早更了,如果有妹纸虎摸我的脑袋给我顺毛的话我会变得更勤快哦!o(▽)o

    ☆、在一起

    安宁拉开了窗帘,太阳正在努力拨开云雾,昨天她搬来这里,这么快就已经第二天了。

    她换下睡衣,打开房门时动作很轻,试探性地往外望了一眼,他好像不在?

    安宁拿着毛巾去浴室洗了澡,刷牙到一半时听到客厅的门开了,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白信宇一身运动服,拿着毛巾擦汗,似乎是刚晨练回来。

    “早。”白信宇的表情很自然,全身上下都透着清爽,好像昨晚他没有喝醉,然后一切都没发生过。

    安宁没有说话,他很擅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吗?她礼貌地朝他点头示意。

    白信宇看了她一会,然后沉吟道:“你用的那个牙刷好像是我的。”

    安宁一愣,低头一看。

    “……”她的确用错了牙刷,本来那个位置放的是她的,而且两只牙刷的颜色很像。

    白信宇的心情似乎不错,他低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安宁很介意,而且她记得她用的时候牙刷是湿的……好尴尬。她把牙刷放在一边,“不好意思,我会给你买个新的。”

    “那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觉得挺好,不打算换新的。”他的眼中逐渐凝聚起淡淡的笑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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