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 契约情妇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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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和这群咕咕叫的老母鸡是一丘之貉。”她伤心、痛苦地吸口气后继续骂,“不!你比她们更糟糕。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玩弄女人,还订什么契的,恶心死了,老天真不长眼,怎么会让你这种男人这么英俊又有钱呢?应该让你破产,流落街头当癞痢头乞丐才对。”

    “你真放肆,敢这么批评连浚!”虽然连浚损了苏红,但她还是爱他的。

    “我说错了吗?”于忧仰着红渍的脸,发自肺腑的对连浚说:“一个人,不论男人或女人,哪怕是社会上一个小小的螺丝钉——如我,只要忠于自己的工作,都是值得尊敬的人。而你贵为一个庞大企业的董事,却不务正业,以玩弄女人为乐,真令人不齿。”

    连浚环胸的手愤怒地握成拳头,额上、脖子上的青筋暴凸,他凌厉地看着她,努力控制自己欲爆发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敢问这位尊贵的女神,你又从事什么高尚、值得尊敬的职业?”

    “我……”于忧语塞,两扇浓密的长睫毛眨了而下,让他们这群无知的小人知道自己从事夜总会公关的工作,势必落人口舌。她脑筋一转,骄傲地昂起下巴,“我从事‘台湾公关事业文化发展’的工作。”

    于忧真聪明,家珍偷笑着。

    “你这一辈子就满足地做个‘台湾公关事业文化发展’的螺丝钉,从生锈做到腐烂吧。”

    “你在暗示我一辈子都没出息?”于忧气得问道。

    “对。”他从来没和女人吵过架,但她说得太过分教他实在气不过,不顾绅士之风地贬损回去。“你这辈子想要出头就来求我吧,届时,得看我的心情来决定我是不是还想养你。不过恐怕很难,因为你的粗俗气质让人印象深刻。”

    他不留情面他说完,就气愤地转身离开宴会厅。

    “你敢说我粗俗,去死吧!”于忧从来都没有没么委屈过,她哭着对他的背大吼,声音大得恐怕连厅外的服务生都听得见。

    “算了,忧忧,别跟那种人计较。”家珍扶着她离开。“别哭了,我陪你到楼上换件衣服、擦掉番茄汁。”

    ※※※

    两个月后

    夜色下,苏红的心就像星星佯高高挂在天上,幻想就要拥有全世界,幻想她脚下踩的是金币铸成的地板。而连浚就是她的金币。

    她把车停妥,春风满面地经过旅馆的柜台,得意的姿态仿佛她就是城堡旅馆的女主人。

    她上了三楼东厢的总统套房。推开连浚房间沉重的橡木门,她踮起脚跟穿过厚厚的地毯,扑进躺在大床上的连浚怀里。

    “浚,我来了。”

    连浚懒懒地睁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但也没有拒绝,“我不记得今夜叫你过来。”

    “我给你带来惊喜。”说完,她脱掉外套,露出一丝不挂的丰满娇躯。

    连浚心中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他老是和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扯在一起?他真正想要的惊喜是……那个很会说笑话、有点骄傲的女孩。

    算了,饶过她吧,他也没堕落到玷污那种良家妇女,如果她和苏红一样出身风尘,他一定要得到她,并且彻底扯下她自许清高的讨厌模样。

    “宝贝,你看呆了吗?”苏红自信地咯咯笑道,娇躯诱人地贴上他被单下强壮的身躯。

    “你真不知羞耻,”连浚咕哝道。

    他突然期望上帝把那个叫于忧的女孩带来他身边,或者,只要给他一个可以强占她的理由也好。

    苏红扭动身体,拉开阻隔两人之间的被单,垂下一头鸟黑的长发,以唇齿挑逗他平滑、坚硬的每一寸肌肉。

    “去她的于忧。”连浚诅咒一声,矫健地翻身压住她,拉起她的身子,奋力地回应她冶荡的激|情。

    他低哑地狂吼出声,释放出空虚的、充满挫折感的欲望。

    苏红完全没有察觉他不留心的激|情。不久之后,她满足、慵懒地躺在他的身边,兀自得意自己带给他的狂野zuo爱。

    “你走吧。”连浚无情地赶人。

    “我们一起沐浴后,再一起走。”

    “一起?”他皱眉。

    “讨厌,你忘了。”她的拳头象征性地打他一下,然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张开手指缓慢地爱抚。

    “走开。”他不客气地扯开她的手。

    “你忘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帮我在我姊夫开的酒国夜总会办了一个生日party?”

    是有这回事。可是他交给了秘书去办,而他的秘书竟然没有提醒他。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会和她厮磨了。再和她多混一分钟,他会倒胃的。

    他断然地拒绝,“你自己去。”

    “我不要!”她直起身子,撒野地不停捶打他,大吵大闹地尖叫。“我都跟所有人说了你会陪我去,如果你不去,我会丢脸死!不管,一定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这招从来没有失效过。

    连浚只想把她扔出门外,但他更想在热闹的人群中大醉一场,所以答应了她。“好啦。你去洗个澡,我就陪你去。”

    “我们一起洗。”她露出贪婪的目光。“我们可以……”

    他脸色一凛。“我要的时候自然会开口,今天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你可以一天好多次的。”她想起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她挑逗了他整夜,而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她的欲望。

    “聪明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他警告地丢下这句话,下床走出卧室,到另一个浴室去。

    “我不会让你失望。”苏红是个聪明人,她顺从他说着。

    稍后,苏红满足地挽着连浚的手,进入昏暗的酒国夜总会。苏红接受所有朋友祝福和嫉妒的目光,而连浚则不停地喝着闷酒。

    第三章

    妈妈竟然瞒着她签了离婚证书!

    于忧今早知道时,立刻跑到律师事务所,但已来不及阻止了,离婚已生效。

    这四个月来,她和妈妈连连失守,败给苏美丽那个狡猾、不要脸的狐狸精。从酒国夜总会被苏美丽占据开始,到上个月她和妈妈被逼出位于安和路的大房子,搬到淡水的小公寓。

    于忧十一点从家珍的住处回到小公寓时,看见她那个傻妈妈留书说要离开台北到南部散心,气得她想去找爸爸问个明白。

    于是,她从淡水赶到台北,怒气冲冲地进入酒国夜总会。自从和妈妈搬到淡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她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夜总会的转变。

    以前她们只需陪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迪斯可或交际舞,但现在却可看见小姐陪客人跳艳舞,而且舞台上还有一个年纪十分小的女孩在跳脱衣舞呢!太可怕了。不过,生意似乎变好了许多。

    连浚无聊的目光四处流转,在逡巡到于忧的身影时,他原来慵懒的身躯立刻充满活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迅速地在门口拦住于忧。

    “于忧。”

    于忧皱眉地着着他,不忘他两个月前可恨的嘲笑。

    “是你!想不到连大董事长还记得我这粗俗的小女子。”

    “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他由衷地说,眼睛闪烁笑意。

    她没空跟他罗唆,不善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们都不用问了,反正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的事也与你不相干,你管不着。”她不悦地顶嘴。

    他很不高兴她竟然出现在这里,又和他顶嘴。“好女孩不应该这么晚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场合。”

    “关你什么事呀?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而且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他想了她整整一个月。

    她想绕过他,却又被他拦住,想推开他又推不动。

    她气得骂道:“喂,识相的滚开,别挡我的路。”

    “你不能到这种地方,太危险了。我带你出去。”

    他生气地抓住她的手臂,要带她出去。

    他碰不到的女人,别的男人也休想占便宜。

    “谁要跟你出去!”她用力挣开他。

    “你必须跟我出去,我不准你在这种鬼地方逗留。”

    “别说跟你出去了,我压根儿不想见到你。”她机伶地逃离他的魔掌后,还回头抱怨,“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在这里遇见你。”

    “你给我站住!”连浚吼了出来,气得想再度抓她,却被苏红拦住。

    苏红看到连浚离开座位后,便匆匆赶到他身边。她敏锐地注意到他关注在于忧身上的眼神。“连浚,那不是两个月前在城堡旅馆见过的女孩于忧吗?”

    于忧穿梭在舞厅间,四处寻找父亲的身影。

    “正是她,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流连太危险了。”

    连浚紧张的目光随着于忧移动,担心会不会有某个男人攻击她。不过看她与许多男人点头微笑打招呼,似乎交友广阔。

    苏红气得质问:“你干嘛那么关心于忧?难道你还想追她?”

    “你胡说什么?我不想侵犯良家妇女。”连浚生气地解释。“我只是担心她在这里会发生危险。”

    “你说她是良家妇女?怕她发生危险?”

    “对。”

    苏红听了尖笑出声。“你还被她两个月前的那番谎话蒙在鼓里呀!”

    “什么意思?”她的话吸引了连浚的注意。

    “你不晓得她原来是这里最出名的妓女吗?”苏红恶意地毁谤于忧。

    “你说什么?”他好惊讶。

    苏红很满意连浚的反应。“我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几乎所有来这里的男人都和她上过床。”

    “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不信地惊呼。

    “不信的话,我们随便问一个男人好了。”苏红说完,就到别桌随便抓了一个中年男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忧忧?”

    中年男客原来就是于忧的仰慕者之一,他兴奋地回答眼前耀眼的一对。“当然知道,我们还是老朋友。不过有好久没在这里见过她了,想死我了。刚才看到她走进来,待会一定要她陪我。”

    苏红得意地瞥向连浚,又继续暧昧地问道:“我听说她和男人上床的时候很野呢。那你……是不是和忧忧上过床呀?”

    “这个嘛……”中年男子手抚着下巴,暗自生气忧忧和别的男人上床,独独拒绝他。他顾全面子地说:“当然干过。只要我抢到她的台时,她一定陪我上床,服侍我一整夜。”

    连浚怒不可遏的涨红脸。没想到他日夜幻想的清纯玉女于忧,竟然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苏红得意地打发掉中年男子后,转向连浚说:“你现在相信了吧。”

    “可恶!”他推开苏红,冲到于忧身边。

    于忧看见他,惊讶地说:“怎么又是你!”

    “你跟我出来。”

    “谁要跟你出去,你醉了。”

    “你以为由得了你吗?”他强拉着她走出夜总会。

    “放手!”她的手被他扯得痛死了,却怎么也挣不脱,好像一副牢固的手铐,而他阴郁的脸色就像逮住犯人的警察。他凭什么半夜押着她?“喂,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大声喊救命了。”

    他停了下来,用力把她摔在墙上,两只手按压住她的手,蓄满怒意的阴森冷笑着,“你喊呀。”

    夜已深,街上连一只小猫也没有,酒国夜总会的霓虹灯也在逢区的对街闪烁,没有人可以帮她。而他庞大的身躯覆住她,大手有力地箝住她。

    “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惹你。虽然我刚才口气差了点,可是你有必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吗?”她在他恶魔般的力量下显得虚弱。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夜总会里面工作?”

    “关你什么事?”

    “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话。”

    她被他撒旦般的眼神死瞪一眼,识相地回道:“对,我在那里工作,不行吗?”

    “你可恶!”

    他倒恶人先告状了,不过鉴于此时他迫人的危险,她还是好言相向地说:“我在哪里上班,得罪连大董事长了吗?”

    “对,你得罪我了,深深地得罪我。”连浚的眼神像火钳般烙印住她。

    “为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脸像火般的热,力量逐渐消失,她虚弱地问“我们还谈不上认识呀,我根本连高攀你连大董事长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得罪?”

    “你骗我。”

    她万分惊愕。“什么?”

    “你让我以为你是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完美无瑕的清纯玉女。”他冷冷地嘲讽,“哈,真讽刺。”

    于忧不太了解他的话,可是看他可怕的脸色,她小声地抗议,“我自认没有你想像中的完美,但也没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呀。”

    “你是个每个男人都可以上的表子。”他狠狠地说。

    “喂,你太过分了!”

    “既然如此,我还客气什么?”不再废话,连浚搂着她的肩,疾步走向他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于忧被强推上车,待他坐上驾驶座,她生气地命令,“我要你立刻开车送我回家。”

    她念给他住址。

    他倨傲的唇角轻扯一下,发动引擎,开车驶上马路。

    “喂,你到底记住了没?”

    他冷酷地说:“到我的住处。”

    “送我回家!否则我到警察局告你绑架。”她快被他倨傲的羞辱气死了。

    “你都是把客人带回家的吗?”一想到她曾被无以计数的男人上过,他就有满腔蓄势待发的怒火。

    “没有!没有!”她气得忍不住高声尖叫。“我他妈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我是……”

    “你是什么?”他愤怒地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

    “你他妈的是个表子。”

    我是玉洁冰清的chu女!但她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是个女人就活该被你骂成表子吗?你呢?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她快气昏了。

    “我是付钱的一方,而且大方极了,往往超过女人想得到的数目,让所有女人抢破头皮要跳上我的床。”

    她听得快吐血、想撞墙。“你是个贪得无厌、欲求不满的大色魔!别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玩弄女人。把女人当作你泄欲的工具,把女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当个色魔很了不起吗?”

    “这是你们做妓女的心声吗?”他大笑,说出更可恶的话,“你以前的男人都很小器,让你抱怨连连吧。”

    她气得呼吸加速、气喘连连,说不出话来。

    “安心啦,我给你的钱足够你一辈子花不完。”连浚按了一个钮,一扇大门打了开来。

    她看着他把车开进一条车道,眼前坐落着一梯两层楼的西班牙式建筑。她紧张地问:“这里是哪里?”

    “我的私人别墅,有一条密道通往城堡旅馆,方便我到‘来禧’,”他把车停下。“这地方很隐密,只有我几个忠心的老仆人和朋友知道这里。当然,现在得加上你。”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脸色苍白地又问。

    他思考之下,真诚地回答“我知道不该把你带来这里,那铁定会增添自己的麻烦。但我想看见你在我的地方的模样,我无法忍受到你的地方,幻想你一丝不挂地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

    他下车想帮她开门,于忧地定定坐在原位,气得讽刺道:“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大方?”

    “很高兴你终于开窍了。”他强把她拉出来,拖起她往屋内走。

    “送我回家!”挣扎,不断威胁他。“如果你敢非礼我,我一定让你非常难看。”

    他轻而易举地施加力道,让她动弹不得,“别不知好歹,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情妇。”

    “谁希罕!”她威胁地放话。“如果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要召告天下人,说你在这个地方强犦我。”

    “别威胁我,我从不受人威胁。”他拖着她到一楼,打开一扇门进去。“如果有人惹了我,我会让那人尝到惹恼我的苦头。”

    她的视线与他的对上,看出他浑身散发的坚毅。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不禁放软了语气,恳求道:“放过我,我会忘记这一切。”

    他把她放到床上,完全不理会她的恳求。他满脸都是轻浮、自大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我真高兴你是个妓女。”

    于忧支肘起身,衡量她身处的情势,却被他轻易压回床上,她终于了解自己身处有多么危险的地方——他的地盘上,她颤抖地说:“妓女也有选择男人的权利,我从没有想过选择你,请你放我走。”

    “不可能。”他把她的两手抬高按在她头上,身体贴上了她的。

    “你没有权利强迫我。”

    “我有。”他告诉她,“自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拥有你的美丽,当我知道你为钱想嫁给柯漠时,我很生气,只想阻止。当你在宴会上教训我时,你那清高骄傲的模样让我自惭,逼得我失去风度地当众骂你。但自此之后,我把你当成清纯玉女般摆在我心中,小心翼翼地爱慕着。”

    他的告白令她满心欢喜,她何尝不为他的英俊迷醉呢?

    当他吻她时,她首度尝到爱情的滋味。即使之后他对她的辱骂,也不能抹煞他吻上她心坎的美好记忆。

    她很想再度品尝那夜挑逗她的唇,或许她就会发现记忆和现实上的落差。她一向勇气过人,想到就做,于是她闭上眼睛,大胆地凑上唇,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他饱满性感的下唇。

    她的力量很快被他的淹没,他时而狂野地需索,时而温柔地轻舔,甜蜜又激|情,她像个被爱的女人般被爱人吻着,当他的唇下移至她的颈项,她自喉咙发出渴望的呻吟,手插入他浓密的发中。

    她感觉得到身体发生神秘而奇妙的变化,却单纯地不知道这是欲望,只是无助地任由他摆布……

    “我的天!”他猛然停止。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手。在他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目光注视下,她垂下两扇羞赧的睫毛。

    她清楚是自己起的头,因而羞得无地自容。

    他以一只手轻抚她的嘴,“这么美丽的唇,有多少男人吻过呢?”

    她浑身一僵。

    为什么他总是在诱惑她,在她沉醉之后,无情地打醒她的美梦呢?她从小学开始谈恋爱,就有和男人接吻的经验了。哪对恋人不接吻?他于嘛像捉j在床的丈夫般着重于这种问题?

    她暗自发誓永远不要告诉他,只有一个男人的唇,用那强烈、醉人的回忆每夜占据她的吻。虽然那张唇就在她的眼前,吐着香醇的酒气,像酒酿般充满诱惑。

    “很多,”她不驯地回答,挣扎地想离开。“我要走了。”

    “休想。”他紧紧箝住她。“过去我以为你是好人家的女孩,纵使夜夜拥着别的女人,我仍想着你,仍然尊重你,不敢侵犯你。”

    “很好,请你继续维持你那一点点的绅土作风。”

    她瞅着他。

    他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现在,我毋需再有任何顾忌地占有你。我有点歧视你放荡如斯,不过总比你是良家妇女好。”

    闻言,她无来由的一阵心痛。“你误会我了。”

    他不屑地道:“我不再像个傻瓜相信你。”

    即使他背着光,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傻瓜也感觉得出他想强占她的决心。但是他当她是妓女,不会珍惜她的。

    对这严重的误会,她真是欲哭无泪。“连浚,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为什么你对我会有这么深的误会?”

    “不要再装模作样,故作清高了。你的底细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我不会再受骗了。”他的心情复杂。

    “我有什么底细让你以为我是以做那种事为生的女人?”她追问。

    “在夜总会时,苏红随便拉一个客人都承认你与他们每一个上过床。”他告诉她,想要逮住她狡辩的狡猾之色。

    “就这样你也相信?”

    “就这样?”他加重话气,有点吃惊她的反应。

    “听起来像是你还有更宏伟的计划似的,难不成你想上遍男人的床?”

    “你真的误会我了。”她急欲解释。

    “用不着欺瞒,我都说了我很高兴你是妓女,你何必再说话?”他在夜总会时饮酒过量,烈酒的后劲力使他说话有点大舌头。

    于忧两手握紧成拳,努力控制自己一拳揍过去的冲动,因为愤怒之下是更深的伤害,“你是我见过最可恨的男人。”

    他轻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恨。“我不在乎你有过多少男人,但跟我时,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你的身体只有我能使用。”

    “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她立誓。

    “从今后,只有我能爱你。”

    第四章

    连浚将于忧拥入怀中,阳刚有力的身躯在接触她阴柔柔软的娇躯时,不禁震颤一下。他张开大掌平贴在她白皙、光滑如丝的小腹肌肤,满意地看着她轻颤的热情反应。他的手指再往上游移,着迷地流连于她美丽的胸脯,揉搓着直到她粉红的蓓蕾如花般奔放挺立。

    “不要。”为激|情迷惘的于忧心慌地直摇头,双手慌张地插入他的发间,欲遏止他的挑逗。可是他的唇有力地落下,坚实、密密地吻住她,同时封住她坚决的抗拒,也开放她心湖潜藏的热源。

    他的吻像前两次一样完全征服她的意志、她的心,使她忘了反抗,当他的唇要离开时,她情不自禁地拉回他,承接他的轻笑与得意。

    连浚发现她的娇躯在他怀中酥软,抗拒变成迎合……他抬起头大口吸气,“慢点,慢点,你会让我失去控制。”

    她难堪地撇过头,闭上眼睛,默默忍受他的讪笑。

    他的手指温柔地扳回她的下巴,“你美丽极了,我想取悦你。”他热情的握住她一只小手,轻舔每一根纤细的指头。

    他温柔的举动对她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她浑身颤动,星眸热情地半合,泄漏初尝禁果的甜密和期盼。

    她的反应像极了不解情事的chu女。

    从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做过吗?

    不可能!

    哼!果然是一个技巧老练,经验丰富的妓女,若非他老道的经验,他一定会被她的伪装蒙骗。

    他心痛地想到,不知有多少男人尝到她精湛演技的甜头,一时之间,他嫉妒得要发狂。“你喜欢来这套吗?”

    “嗯。”她抛下羞怯,深情地反握他的手掌,拉过他的大手,学着他亲密的细吻,只想回报他同样的喜悦,无力细想他的话。

    “停止!”他大吼,“或许你的男人们喜欢你假装chu女,但我不吃这一套。”

    她的热情在瞬间停摆,注视着他的双眼承受不住这般深的侮辱而涣散。

    待他若无其事地解下她内衣的钩子时,她才找到力量。“你才停止,畜生!”她疯狂地大叫,狂猛地扭动身躯,挣开他恶心的身下。

    “搞什么鬼?”连浚在她离开床的前一步抓住她,两人在疯狂的扭打之下跌下床,重重摔在地板上。

    “我受够了你的侮辱,你别想再碰我!”她大哭大叫。

    “来不及了,你轻易挑起我的欲望,就要负责解决它。”他俯下头,唇攫住她一只丰满的胸脯。

    “不要!”她流着泪反抗,手脚不断捶他、踢他,欲挣脱他的强吻。

    连浚在她挣扎的推波助澜下,脱下她的衣物,然后用身体牢牢扣住她,让她的反抗融入自己的力量里。

    她顽强抵抗,可是每一次的挣扎,力量就一点一滴消逝。

    他感受到她的屈服,可是那不够,他要她的全部。

    他一只手把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探入她紧绷的腿间,逗弄直到润湿。

    她的身体因他大胆的行为而僵直,惊慌地感觉到全身的力量被他抽离,渴望流向他强悍、汹涌的欲望之海。

    原来这就是欲望。她虚弱无助地啜泣,“你不能强犦我!”

    “需要吗?你的热情更胜过我呢。”他微抬起下半身,迅速脱下裤裆,挺身用力进入她的体内。

    她痛得尖叫出声。

    一瞬间,他停止无情的动作,疼痛停止了,她几乎要欢呼这一辣文+辣文切就要结束时,他的唇又欺上她的胸脯,不像刚才粗鲁的啃咬,转变为多情而足以燎原的火吻。

    “我要你所有的热情……给我……”他热情地看着她,低语。

    她开始无法忍受他的静止,呻吟着要求他的吻,蠕动身体要求他更多的爱抚。

    他的唇开始饥渴地在她的肌肤上需索,手强而有力地攫取她身体每一处承欢的颤动。他感动地发誓要给她完美的经验。

    “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她由迎合变成欢迎,每一寸肌肤渴望他新鲜的碰触。

    她的心像释放的绵絮,纷飞进他的怀里。

    “是你,你才是女巫。”连浚再也控制不住,涔着汗水开始在她体内律动,用深浅的节奏,膜拜她的禁地。

    她经验再丰富一点的话,就会发现强悍的他在她的体内变得软弱,早已臣服在她的柔情里。

    事后,他把她紧紧拥在胸膛。她羞怯地避开,拉起被单遮住赤裸的身体,眼角缓缓淌下泪水。

    她并不后悔把贞操交给他,如果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美丽,她会把自己永远交给那个人。

    即使那人是可恶的。

    她听见他恢复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吗?他发现这是她的第一次了吗?他将为对她不贞的指控深感内疚而卑躬道歉,她要原谅他吗?如果他答应永远好好爱她的话……

    唉!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尽情地任泪水流下。抛下矜持后的她,该如何面对他?

    “你哭了?”连浚把她的脸转过来,复杂的眼眸审视看她。

    于忧闭上眼睛,害羞地无法面对他。经过刚才最亲昵的接触,她期待他更进一步的安慰,她需要他温柔的安抚,才可以释怀自己己毫无保留的裸裎相对。

    “为什么?”

    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刚才他经历的,是前所未有的xg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感到如此满足。她的肩、手、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毫无保留地奉献,把他推进狂喜的深渊。

    真是奇妙的女孩。

    他的欲望又起,渴望再度品尝她。

    于忧思考之际,惊讶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胸脯,隔着单薄的被单抚弄她,而她的胸部不争气地立刻反应起来。

    “你!”她双手反射性地护住胸部,却把他的手夹在其中,造成更暖味的局面。

    连浚轻笑出声,她害羞地停止动作。他乘机抽掉她的被单,盯着她美丽的胴体,声音粗嘎地道:“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在他黑眸精光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的欲望无所遁形,直觉地拢紧双膝,转过身背向他,拒绝他的诱惑。

    “你喜欢这种方式?”他用膝盖顶开她薄弱的矜持,置身在她的腿间,男性坚挺的象徽抵住她的圆臀。

    窒人的热气从背后包围住她,欲望的洪流从臀部流窜至四肢百骸,她虚弱地娇喘道:“你难道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

    他搔痒的气息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游移,亲昵地诱哄,“你不会喜欢我浪费时间多说废话的。”

    “我……”她背脊的肌肉纠结起来,反抗一波波快感的狂潮。

    “不准你抗拒我,你将是我一个人的情妇。”是的,他拥有完整的她,过去、现在及未来,她只能属于他。

    “我不是你的妓女!”她愤怒地回头骂他。

    “我说你是,你就是。”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过……”她慌乱地想澄清。

    他迷醉地吻在她光裸的肌肤上,这一片冰肌玉肤绝不能落在别的男人手上。他急切地宣誓拥有权,“未来……未来的每一个白天与黑夜,你的身体都只有一个主人——我。你是我的情妇、妓女都好,就是不准你做别的男人的妓女。”

    “我不要!”她誓死也要抗拒到底,可是她的身体无力反抗他。在他宣誓占有的触摸下,她的心挣扎着要释放。她奋力地呐喊:“我不要成为你的情妇,我不要沦为你发泄x欲的工具。”

    “这一点,请容我们稍后再讨论吧。”他的坚挺一发现她从凹壑的幽谷流出的蜜源,就无法再多忍一秒钟,长驱直入地进入她的体内。

    于忧的理智完全崩溃,啜泣地回应他有力的进退。

    “宝贝,还没有……跟我来……”他不停地用爱语延长她的高嘲,他要带领她至欢愉的最高点。

    终于,他发出一声满足的狂吼,然后筋疲力竭地倒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欲望过后,于忧觉得羞傀极了。想到他拿她当泄欲的工具,拿她的欲望作武器,堂而皇之地侵犯她,她却恬不知耻地一再迎合他。

    屈辱的泪水流下,她的双肩因哭泣而不停地抽搐。

    连浚从她身上翻下来,并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自己,他带着浓浓的困意命令,“于忧,帮我脱掉衣服和裤子。”

    她的泪眼含着不可思议,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作梦吗?”

    他睡意膜陇地看着她披散的秀发、泛红的身子,大手抚摸她饱满裸露的胸部。“你迷人极了。”

    “混帐!住手!”

    他满意地道“我的情妇中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能取悦我。”

    “我不管你以前的情妇如何,总之,我不会成为你的众情妇之一。”她重重打他的手,迅速拉起被单遮掩被他抚摸过的地方。

    他轻笑。“你是一个未受过训练的情妇,才敢反抗我。我会慢慢教你如何取悦我,并且学会顺从、服侍我。”

    “你耳聋了吗?我说我不会是你的情妇!”她大吼。

    “你会。”他肯定地道。“而且不准你有别的男人。”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过——”

    他微笑地打断她。“你装得很成功,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相信你是个chu女,可是妓女不可能是chu女。我不反对你扮演chu女,如果能演得如昨天那般出色的话。若你喜欢演戏,我也可以陪你。”

    她眼睛瞥见床单上的血迹。“你瞎了眼了吗?我是……”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八点叫我,我要开一个会。”他打了一个大呵欠,翻过身子背对她后立刻入睡。

    于忧气得僵在原位,他是猪脑袋,听不进她的话吗?可恶偶然他不相倍她是chu女,她永远也不会再解释第二次。

    她要湮灭证据。

    于忧下床,愤恨地从他身下抽出染血的床单。她裹着被单,拎着卷成一团的床单寻找垃圾筒。“奇怪,房间怎么没摆垃圾筒呢?”她只好拖拽着被单,走出房间,打开房门,刚好看见一位站在门口的方形脸老太太。“您是……”

    “我是佣人,”她是连家资历最老的佣人李嬷嬷,服侍连家第一代的连老夫人。李嬷嬷在连家非常有地位,她自小就是连老夫人的贴身丫环,与连老夫人情同姊妹,彼此不分尊卑。

    本来她和连老夫人去环游世界,但到威尼斯时她的风湿痛复发,所以决定回台湾休养。她先住在基隆的大少爷那里,然后到永和的二少爷住处,昨夜才被二少爷送到连浚这栋私人宅郧。

    她是连老夫人的唯一亲信,所以整个家族都很怕她,把她从基隆、永和踢到台北,到最有办法的连浚这里。

    连浚的霸道是被父亲和叔叔特意宠、教出来,用来克连老夫人的。

    连老爷很早就去世,因此连老夫人很年轻就守寡了,独立抚养两个儿子和经营家族旅馆事业。旅馆事业在她的打理下,奠定不败的根基,两个儿子也被教导得非常孝顺,成就非凡。她可称得上是当代有名的女强人,伟大的母亲。

    不过,连浚的父亲和叔叔不甘一辈子受母亲控制,却也不愿伤害为家付出一辈子的母亲,只好从别处下手。

    而利用连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连浚这招,是连浚的叔叔想出来的。因为他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他非常疼爱妻子及女儿,不忍她们再被母亲控制,于是便和哥哥商议,商人联手策画去训练连浚。

    连浚不负众望,成为不可一世、我行我素、霸道,甚至野蛮的男人。

    这招果然管用,连浚把祖母哄得服服帖帖,连他的婚姻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令他的两位长辈佩服不已。自连浚五岁起,连氏第二代的两兄弟与母亲之间有什么疑难杂症,就统统丢给他了。

    “嗨,你好。”于忧礼貌的打招呼,惊讶这位年长的仆人竟然高贵得像个贵妇。富豪世家的佣人都这么高贵吗?

    “你可以称呼我李嬷嬷。”李嬷嬷一看就瞧不起这个小家子气,带不出大场面的女孩。不过她是唯一一个被连浚带回这里的女人,意义非凡,好奇的她决定好好观察她一阵子。

    “我叫于忧。”她被李嬷嬷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说:“我本来想出去丢个东西……”

    “你要丢东西?”

    “嗯,”于忧点头,“我先换好衣服再来丢好了。”

    “我就是佣人,你可以命令我帮你丢。”

    “我……”于忧没有让佣人服侍的习惯,而且这位李嬷嬷又老得可以当她祖母了。“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是这个吗?”李嬷嬷抢过她手中的东西,又推开她,大摇大摆走入连浚的房间,把地上散乱的衣物搜刮一空,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去。

    “李……”于忧叫住她。

    李嬷嬷没好脸色地转向她。“干嘛?”

    她拿着她的内衣、内裤和上衣、裤子,她实在没有勇气从她手中拿回来,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李嬷嬷已经走出房间了。

    “好酷的佣人。”算了,反正现在回家也叫不到计程车,就等连浚要上班时再搭他的便车好了。

    打了个呵欠,于忧躺在沙发上睡觉。

    ※※※

    八点时,叫醒连浚的是李嬷嬷。

    “于忧呢?”连浚皱眉地寻找她。

    李嬷嬷收拾沙发。“她在那。”

    连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待看见于忧后才问候李嬷嬷。“嬷嬷,你怎么会在这?奶奶呢?”

    “老夫人还在欧洲,我的风湿在威尼斯犯了,所以先蜇回来。”李嬷嬷比比酸疼的膝盖。

    连浚下床,扣好还挂在腿上的裤子,讨好地一把抱起李嬷嬷。“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呢?您想到哪?我送您去。”

    “放我下来。”李嬷嬷轻斥道,她已经习惯小少爷的胡闹。“上班都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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