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 契约情妇第5部分阅读
可找到人帮她圆谎了。
“好久不见。”她一点也没变,笑容还是充满活力、朝气、动人。
“我记得你出国留学,”于忧期待地问:“你是回国度假的吗?”
“嗯。”沈光友答得很保留。他这次回台,完全是因为杀连浚的时机已然成熟。
连浚是害死他姊妹的负心汉。
“你会停留多久呢?”
他说着谎,“我帮学校完成一项研究,所以学校放我三个月的假期。”他多半在夜色中出没,而她一张清亮的眸子让他联想到夜色。
“三个月,太好了!”
“有什么事吗?”
“嗯,”她高兴地点头,接着向他说明自己的处境,并求他能帮忙。
沈光友当然求之不得,他掩藏住阴狠,装出虚伪的和善笑容,“没问题,老朋友有困难,我义不容辞。”
“谢谢,”她向他要电话。
“我刚回台北,还没有稳定的住处。”沈光友防备地说。
“啊!糟糕。”于忧看到对街的连浚了。
沈光友敏捷地揽住她的腰,闪到阴暗的角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跟你联络。”
“那你干脆住我家好了,这样到时比较逼真,否则被我妈那只老孤狸拆穿,我准没好日子过。”她大方地给他淡水公寓的住址和现在的电话,也把钥匙丢给他。
“就这么说定罗,下个月十五号,我们家里见。”
说完,于忧走过马路,来到安全岛上时,回头朝沈光友挥手“拜拜,谢谢你的仗义相助。”
沈光友站在暗处,直盯着于忧美丽的倩影。
于忧的出现,引发出他体内一丝柔情。但是,在看见于忧投进仇人的怀里,他冰冷的心又燃起熊熊怒火。
连浚的风流,逼死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们的父母很早就过逝,他由姊姊独自抚养长大,所以姊弟的感情很深。他姊姊十五岁就半工半读,在一间贸易公司工作,从一个小小的助理爬升到主任会计,家计也大大改善,足以供给他出国念书。就在他出国后的第三年,突然投到妹姊自杀的消息,他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回国为姊姊料理后事时,他在姊姊的遗物中发现一本日记,里面详细写出她与大富豪连浚相遇的经过到为他殉情的意念。
他想起姊姊最后一篇日记中的一段话: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背叛过他,只有他背叛女人的感情,痴愚如我,只有用死亡网住他不羁的灵魂。
姊姊一定想不到,连浚连来参加她的葬礼都没有。这样的灵魂怎能安息呢?他发誓要替姊姊报仇,拿连浚的血祭拜姊姊的灵魂。于是他辍学,进入黑道接受杀手训练。
昔日数学天才的他,如今是一位人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雷光。杀死连浚后,雷光会退隐江湖,成为传奇人物,一切终将回归平静。
雷光为杀连浚而活,但三十天后,沈光友将为连浚之死而活。
复仇的时刻到了。他不仅要杀连浚,还要让连浚死前体验遭爱人背叛的痛苦。
此刻,杀手雷光的心不再存留一丝人间的温情。
于忧迅速来到对街,又没看到连浚了,她往前找,在一处公园的喷水池前再度看到他。
她高兴地挥手大喊:“连浚,我在这里。”
连浚跑到她身边,“你不恨我了吗?”
“恨。”她正经八百地仰头,然后笑咪咪地对他补充道:“不过,你紧张兮兮地追出来,就饶你这一次。”
“我没有紧张,”重新看到她的笑容真好,像一朵花盛放。
“才怪,”在喷水池的水气和彩虹的投射灯下,他仿佛黑夜顽皮的天使,英俊迷人。
“下次你再这么胡闹,我可不饶你。”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她皱皱眉和鼻,嘟着嘴为自己打抱不平。“下次你再先吻别的女人后吻我,我就要你跪在地上道歉,并且永远不理你。”
他狂傲地甩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我跪,除非我死,当然甭提向你跪了,你倒要小心了,下次惹火我时,你跪三天三夜我才可能原谅你。”
她不服地叫道:“男人膝下有黄金算什么?女人膝下还有钻石、黑金、白金、水晶,什么金都有。”
他坐上水池边,失笑地摇头。“我竟然会和你这种小女生吵架。”
“你说什么!”于忧凶巴巴地手叉着腰。
“没有。”
“哼!”她不信地撇开头,抱怨道:“一顿美好的烛光晚餐被你破坏了。”
“没关系,还有更浪漫的月光晚餐。”他把她拉到水池背后。
一道高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带着水气的微风。洒着皎洁的月光,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而一张洁白干净的绿色餐巾铺在地上,上面有他们在法国餐厅的美味佳肴,还包括一只烤鸭和烤鸡。
“哇!”她像个孩子般扑坐在地上,神奇地看着这浪漫的气氛。“烤鸭是你点的对不对?”
“不对,我点的是鸡。”他抓起整只烤鸡,大口撕咬,“因为我想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
“啊!你这么黑心。好,我也来吃你。”她也装出线忍的表情,大口大口撕咬烤鸭。突然,她有了新发现,“这是一只公鸭,哈哈,吃了你这只公鸭的生殖器,看你以后还有没有时去泡妞。”
“喂,你真残忍,”连浚把她手中的鸭抢回来,宝贝地朝鸭子呼气,“这可是男人的宝贝也。”
于忧从没见过他活泼的一面,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大笑,“喂,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好白痴喔!”
“吃掉你的波,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他换吃鸡。
“不要啊!”她扑到他身上抢着吃他的鸭,“你敢欺负我的鸡,我就咬掉你的腿。”
两人在笑闹中吃掉两只鸡鸭,接着,他们玩起吃人游戏,他作势咬她,她也不客气地用锐利的牙齿与他战斗。
当他们玩得愈来愈过火时,突然两人的上空出现一排声音,“啧啧啧,两位大情人,上帝允许你们在这里zuo爱,我们可不允许。”
连浚和于忧两人的眼睛同时往上瞄,高墙上坐着五对和于忧差不多年轻的学生。
于忧庆幸。“好险,我们还没有……”
“喂,我们在这里开营火晚会,你们要不要加入?”其中一名学生问。
“我们加入好不好?”于忧爱玩地问道。
“好吧,”连浚无奈地答应,先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那几个学生从高墙的另一面跳下去,大喊:“快点,老头,我们的火生不起来,你来帮我们看看。”
“老头?”连浚皱眉。
于忧大笑,为他脱掉西装外套,安慰他说:“别难过,一定是西装外套让你变老了。”
他们拿出剩余的食物走出高墙,刚才的五对男女隆重地一齐开香槟欢迎,使他们被香槟淋得满身。
可怕的香槟浴一停止,连浚立刻大吼地问:“刚才是谁叫我老头的?”
“我。”一个年轻的男生走出来。
“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志强。”他骄傲地道。“你呢?”
“我跟你比伏地挺身。”连浚比他更傲地挑战。“等你赢了我,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哼,谁希罕知道?”何志强刚好是体育系的学生,他脱下衬杉展露健壮的体格在女同学面前炫耀,然后回到连浚面前,歧视的问:“怎么比法?”
“看谁先倒下。”连浚也脱下衬杉,露出更健美的体魄。
“哇!他好帅。”五个女学生先后激动地喊着,惹得其他四位男同学对连浚非常不满,开始给何志强加油。
比赛开始,五位女同学给连浚的加油声比男生的远远大声。两人比到一百下后,何志强率先倒下。
女生兴奋地为连浚欢呼,“英雄!”
于忧弯下腰慰问他:“连浚,你还好吧?”
“我只要美女的一个吻就可以恢复体力。”他把她拉下来按在地上,深情地印上他的唇。
“哇,好浪漫。”其中一位女同学看得都快昏倒了。
接下来,学生邀请他们跳舞,连浚表示他没力气了,帮他们生好营火后就坐着休息。
“虽然吵了架,不过还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于忧带着甜蜜的笑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
“于忧,我回来了。”连浚回到家后喊道。
于忧从厨房跑出来,用手盖住他要俯下来的嘴。“youhaveornotkistherwoan?”
“oh!ygod。”他爆笑出声,“你说什么呀?”
“我在练习英文啊,电视教学说必须经常练习才会进步。”
“你不要这么爆笑好不好?”他笑倒在沙发上。
“很好笑吗?”
“对。”他把她拉下来,坐在他的小腹上。
“那你教我,从今天开始,我们用英文对话。”她好希望提高自己的层次,成为和他们同样会说英文的上流人士。
“不要。”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会笑死。”
“谁希罕你教,我找别人教我。”她嘟着嘴站起来。
他突然想到她学英文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想勾搭外国人。于是他下着命令,“不准你学英文。”
她生气了。“你不要我学英文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想孤立我,好让你和你的女人一起骂我,对不对?”
“凡事要讲证据,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和哪个女人骂你?”
“两只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回答。“那天在餐厅时,你不就和那个会说英文的女人一起嘲笑我。”
“别闹了,她是我的一个客户,我们谈的是公事。”
“那你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故意用英文,分明在偷偷骂我。”
“对,你该被骂。”他哄着她玩。“谁数你得我宠,得我爱,每个女人都嫉妒得要死。”
她笑了。“你不要脸。女人嫉妒的是我的美。”
“别说笑了,”他要吻她。
她按住自己的嘴,不给他亲。“you今天到底haveornotkistherwoan?”
“哦,求你别说英文了。”他大大呻吟一声,重重吻住她,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住,他才问:“你说我的嘴巴里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呢?”
“我不敢想,否则我会吐死。”
“没有。”他老实说。
“那我再吻一次。”她拉下他的头,贴上自己的唇,激烈的吻他。
他们在沙发上柔情地爱了一次,洗澡时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在浴室中狂爱一次。这样疯狂的欢爱已持续数周。连浚是一个很容易厌倦女人的男人,但对于忧,却仿佛没有餍足的时候。
当他们两人坐上餐桌用晚餐时,已经十点了。
明天爸妈要来了,她该我什么藉口晚归呢?于忧吃着饭地想。
“于忧,我明天到香港出差,后天回台北。”连浚边嚼着食物边说。
她激动地放下筷子。“真的吗?”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明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没有。”
“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出国练习英文吗?我带你一起到香港。”
“我哪有!”她不自然地撒谎。“我还是留在台北好了,而且你别忘了,香港讲的是广东话。”
“留在台北可以。”连浚决定告诉她。“冷风从美国打电话给我,警告我美国第一杀手指名要杀我。”
“美国第一杀手,就是最厉害的杀手。”她惊吓得瞠大眼。“那你不是死定了!”
“你认为我这么不堪一击吗?”他的脸黑了一半。
“他是最厉害的杀手,而你只不过是个成天坐在办公室的文弱书生。”她迟疑了半晌,“还是我跟你到香港吧。”
“你留在台北,”他不希望她发生危险。“而且记住,不要随便出门。我怕杀手对你不利。”
“人家要杀的是你。我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除非那个美国第一杀手是个大近视,才会认错人,”她天真地自言自语,“不过不可能呀,杀手若是个大近视,怎么准确杀人呢?”
“唉!”连浚受不了地摇头离开餐厅,“没有大脑的女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可爱。”
她跟在他后面,“连浚,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不怕杀手是个大近视,不小心打死你吗?”他好玩地吓她。
她微咬着下唇,带着智慧的表情说道:“总统身边不是都有人替他挡子弹吗?多一个我在你身边,不就多一个人帮你挡子弹?”
他回身抱住她,满是感动的神情。“你真的愿意为我挡子弹?”
她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我愿当你的防弹衣。”
忍不住地,他轻啄她柔情蜜意的小嘴。“如果我知道明天就要死的话,我今天就娶你。”
“嗯。”她陶醉地任他亲。“那我宁愿做你的一日情妇,你就永远不会死。”
这一夜,他们没有睡,也没有像往日般狂欢zuo爱。
他们爬上后山的山坡上数星星,连浚低沉的男声和于忧柔软的女声相互交错。他们相约着每一颗星星就是彼此相属的每一天。
而在于忧睡着了以后,连浚仍痴痴地数了一整夜的星星。
※※※
第二天,于忧醒得很晚,连浚已经不在身侧,她匆匆起身想追上他,但瞄了墙上的时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气自己怎么不早点起床跟上地,竟睡到下午两点!如果他乘坐的飞机被杀手放炸弹,现在也开始打捞工作了。
这时,她看见连浚留在床头柜上的字条,立刻窝心满怀。一个大男人还学女人留字条,真不像他的作风。
想到写的竟是英文。
可恶透顶!她从小到大学会的三字经,立即毫无保留地都骂出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字条上的英文翻译成中文之意就是:昨夜,我数了十亿九千五百万颗星星,我们要做三百万年的情人。
电话铃响,于忧把字条放进抽屉里,接起电话。
“于忧,是我,”是沈光友打来的。
“嗨,光友。”于忧拍了下没记性的脑袋,昨天担心了一夜,差点忘了爸妈要来的事。
“你爸妈打了电话过来。”沈光友说着。
“你有没有说你是谁?”
“有。”
“他们一定还记得你,对不对?”
“嗯。”过去于氏夫妇的温情,随着他们打来的电话重现,令他倍感温馨。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晚上八点,到家里吃晚餐。”
“嗯,我六点买菜回家做。”于忧说完后挂掉电话。
第九章
联洲集团的五巨头在香港的总公司会合。
开会完毕,叱叱商圈的五个男人聊着天走出会议室,其君临天下的威风神采,震慑住周遭人的目光。
五个人带着倔傲的飞扬神采进入柯漠的办公室,纷纷落坐在昂贵的沙发上。
只有连竣一人是躺着的,虽然他做得很有技巧,但其余四人都注意到,他开会时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打呵欠。
冷风嘲笑道:“连浚,听说你的新情妇很迷人,该不会是夜夜笙歌到天明吧?”
连浚闷哼,“嫉妒吗?”
“他的肺活量肯定可以破金氏世界纪录。”阎君提起,一个月前,他们在泳池相聚的那一夜,不禁啧啧称奇。
“这么厉害,”冷风对连浚刮目相看。
“这小子活像热恋中,连子弹都不怕了。”乔喻微笑。
连浚笑了。“我有防弹衣。”
坐他旁边的阎君拍他的前胸。“没有啊。”
连浚摸着心口,“在这里,于忧说她就是我的防弹衣。”
“我的妈呀!”阎君仿佛受内伤般大叫。
其他二个人的鸡皮疙瘩则抖了满地。
连浚皱眉地问:“你们说一个天才的血统娶一个笨笨的血统,生下来的孩子是天才的机率有多大?”
柯漠回答:“这得看天才是谁,笨笨是谁。若天才指的是你,我看于忧是天才也没用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天才。”
冷风稀奇他说:“柯漠也会帮女人说话。”
阎君解释,“我们都被于忧的魅力臣服。”
“我说这种女人一定有问题。”冷风认为只有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
“你不认识于忧,就不能领会上帝创造女人的奥妙。”乔喻也给于忧崇高的赞美。
“唉,女人是上帝创造的祸水。”冷风孤傲的表情是世间仅有的,但只有在面对敌人时才表现出来,就像现在。
“谈谈雷光吧。”柯漠看着手表,待会还要和世界各大财团开一场决定世界股价、汇率、金价的重要会议。
“他很年轻。”乔喻抢先说底。“去年我和他照会过,那时他才刚出道,狠劲不输韩森。”韩森是去年排名第一的杀手。
“韩森被悄悄干掉了,所有组织都查不出端倪,”冷风接下去说,“但我知道是雷光干的。他为了要当世界第一。”
阎君很没风度地损他,“你该不会是第一侦探吧。”
“白痴。”冷风笑他傻。“我是电子界的龙头,第一侦探也选择用我最好的电脑。雷光那套程式还是我亲手帮他设计的,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
“真没职业道德。”连浚批评。
“救你一条命以后再批评我吧。”冷风讥讽回去。
“我还不晓得联洲的成员办事这度没效率。”柯漠要求听主题,“冷风,既然你可以救连浚,就勉强救之吧。”
“你们别小看我这部电脑,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冷风打开手提电脑时,还不忘先炫耀一下。
“唉,我快睡着了。”连浚抱怨太累。
“别理他。”柯漠要张口欲辩的冷风别理连浚。
“继续。”
“等下你就睡不着了。”冷风把画面连接上卫星。
画面上出现于忧一家人,而被于家亲切招待的竟然是雷光。只见于忧和雷光亲密的画面一幕幕闪现。
十分钟后,柯漠下令,“冷风,你陪连浚回去。”
他要冷风跟连浚回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冷风不认识于忧,会比较理智分析危险的程度。
“是。”冷风立刻收起电脑,跟在已跑出门外的连浚后面。
“冷风,叫我的保镖保护连浚。”阎君追到门外。
“知道了。”冷风头也不回地喊着,随即快速地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
其他三人面色沉重地留在原地。
“希望冷风应付得来。”阎君说。
※※※
晚上十点。
“爸,妈,再见。”于忧故意倚在沈光友的肩上,装出今晚的最后一副恩爱状。
“光友,我们家忧忧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于友恒说完,便偕着妻子满意地离去。
“再见。”沈光友挥手道别,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竟升起一股惆怅。若姊姊还在,他就不会这么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
“啊,终于结束了。”于忧跳起来欢呼。
不过,他还有于忧,整个晚上完美的景象,令他产生延续国中时代恋情的想法。
他还开始渴望有家庭,渴望于忧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对,他要拥有于忧。在解决掉连浚后,他要带着于忧逃亡到瑞土,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过了两年的杀手生活以来,沈光友第一次绽露真诚的微笑。“忧忧,当我的妻子有这么难过吗?”
于忧朝他感激地微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企图。“不,我想你的妻子定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真的吗?”
“真的,”于忧没有注意到他全身发出的狂热意念,点头保证着,还开看大胆、露骨的玩笑。“好了,我得上楼把家里收拾一下,否则要被你这个完美老公打屁股了。”
进入狭小的客厅,于忧开始整理,手却被沈光友抓住,“我保证永远不会打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光友,你开玩笑吗?”于忧大笑。
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还是你发烧,烧得头壳坏掉?”于忧走近他,并用手背抚上他的额。
他杀手的冰锐气息因她指间传来的温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离开连浚,让我爱你。”
“你是认真的?”
“对。”
“不可能,光友。”于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
“由刚才的事,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诚挚地要求,“嫁给我。”
于忧希望他能恢复冷静,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乱,因此,她缓和了语气说着:“刚才是演戏。”
“我知道,我们可以。”沈光友的语气几乎变成可怜的乞求。“求你嫁给我。我很有钱,而且可以提供你一个温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爱的是连浚。”于忧向来说话明确,不拖泥带水。
“不,你不能爱他,他是一个凶手!”沈光友大喊。
“凶手?”爱情凶手吗?这点她倒认同。
接下来,沈光友开始向她说出连浚骨子里的坏,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对她说明,还有自己在姊姊死后的际遇。
于忧听完他的自述,惊讶地低呼,“你就是美国第一杀手!”
“对,我回台湾就是为了杀连浚祭亡姊。”沈光友负有使命感他说。“我一定要为姊姊报仇。”
“不!你不能伤害连浚。要是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于忧说着,就抡起拳头打他。
“你为了他打我?”沈光友十分错愕,他原以为她会很乐意他提供的正常婚姻生活,而不是甘于做一名低下的情妇。
“对。”她发疯似地打他。“你想杀他吗?我要先杀了你。”
“可恶!”沈光友发火了,扯住她羸弱的手臂,把她拖到卧室内的床上。“我还不如一个衣冠禽兽吗?”
于忧一点也不畏拒恶势力,她用手臂支起被摔疼的身子,“对我而言,你就是衣冠禽兽。”
“你当真甘愿当连浚的表子,当他的玩物吗?”沈光友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几乎要把她的头发扯离头皮。
于忧痛得大叫:“好痛!”
“他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你们这些女人?”沈光友稍放松力道,“钱吗?我也有够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光友,你醒醒好不好?”于忧无奈地喊。“杀人是犯法的。”
“没有证据就不会犯法,”沈光友残忍的脸孔令人不忍卒睹,“两年来,我为了杀连浚而练习杀人技艺,直到现在,我想杀的任何人都没有失手过。”
好恐怖!于忧伯怕地问:“你……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一百个,”沈光友笑得像个杀人狂。“那一百个都只为连浚而杀。”
妈呀!好恐怖!她要逃,于忧从床上跳起来,腿软地往外跑。
沈光友揪回她,像拈只蚂蚁般把她大力扔到床上,用膝盖压上她的小腹,“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嫁给我?”
她宁死不屈,“我死也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为什么这么无耻,甘愿做他的妓女!”
“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他爱我——”于忧惊喘地打住话,因为她的洋装被他从领口撕裂到膝盖的底部。“你想干嘛?”
“既然你喜欢当妓女,就顺便满足我吧,”他哈哈大笑地解下裤子的皮带,绑住她挣动不已的手,“如果他这时候冲进来,正巧看见我正在玩他的女人,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杀了你!”于忧恫喝道。
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始用手揉搓自己,展示他幼稚、下流的性经验。这看在于忧眼里,直恶心得想吐。
他粗鲁地摸遍她全身,并不断用言语鞭挞她的道德,于忧在他的折磨下,几乎要晕过去。
当他大力,极尽侮辱地把她的大腿分得极开,准备强犦她时,她哭喊着:“连浚,救我!”
“你叫他救你?!”他疯狂地大笑,“待会他看见我们亲热的模样,一定从此把你打入冷宫。不过,我回台湾时,不会忘了来满足你被冷落的欲望。但是大多数的夜晚,你只能忍受寂寞与欲望的煎熬,那就是你愚昧的没有选择我的下场。”
“你住口!”谁来救她啊?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撞门声,连浚在门撞开后第一个冲进卧室。
“连浚,小心!”冷风在他身后担心地喊。
“该死!”沈光友趴在于忧身上,回头伸出手开枪,他不偏不倚地打在连浚的大腿上,然后迅速拉着裤档从窗户跳出。
于忧裸程,狼狈地躺在床上,接受连浚无名的谴责。
“无耻的女人!”他懒得忘她盖上被单,就攀上窗户准备追杀雷光。
“不要追,连浚!”于忧徒劳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诉他,沈光友就是杀人魔雷光,但她的声音在连浚回头时,被那森冷的眸冻结在喉咙中。
“舍不得吗?表子,”他冷笑一声,投身跳下二楼。
冷风同样以冷厉的目光扫视裸裎的于忧一眼,追到窗户边,“连浚,枪。”他先把枪丢给连浚后,自己才跳下去。
连浚的大腿虽然中了枪,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的动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马路,像狼一般锐利的眼睛冷静地观察四周,突然,一辆车就从距离他不到一百公尺处冲出黑暗的巷道,他两手握枪,准确瞄准雷光的太阳|岤后开枪。
“连浚,快躲!”冷风说这句话时已来不及了。
像慢动作般,连浚经疾速的车撞击后,整个人弹向空中,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落地。
而中弹的雷光的车则撞向路旁的电线杆,车子起火燃烧,雷光挣扎之下但仍来不及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亲眼目睹整个意外经过的,不只是冷风。披三头散发和裹着凌乱被单的于忧也看到了。
“连浚!”她凄厉的呐喊再度划破夜空。
※※※
连浚已经进手术室二十小时,手术室内的医师和护士面色沉重的进进出出。柯漠等人不断威胁每一个医生,并设法找来更高明的医生。
年纪八十岁的连老夫人刚巧回国,面对她的却是挚爱孙儿的车祸。在二十小时中,她哭昏了醒来,醒了又含着泪晕倒。
被视为罪魁祸首的于忧被排拒在外,她苍白的脸色雪白如透明。每当手术室的门开放一次,她就仰长脖子期待看见连浚。她的脖子,肩膀发酸发疼,却不放弃每一次期待见到连浚的心。
被专机请来的美国外科权威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连老夫人激动地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他的命我们已帮他保住了,但是……”医生为难地看着柯漠。
悄悄接近医主的于忧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地流下眼泪。
最坏的都过去了。柯漠松口气地点头,“请说。”
医生宣布。“病人的右膝骨破碎得太严重,我们无法挽救,必须截肢。否则将会有其他并发症,病情又会陷入胶着状态。”
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得屏息。
于忧喊道:“请为他截肢!”只要能救活性命,一条腿算什么。
“住口!”连老夫人由人搀着走到于忧面前,啪啪地打了她两个大巴掌。“我的孙子若不是因为你。不会变成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于忧自知难辞其咎地啜泣着。她也痛不欲生,她爱他比爱自己还深啊。
“走!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以后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连老夫人要这个害惨她孙儿的女人滚得远远的。
“求你让我见到连浚手术成功以后再走,好吗?”于忧求道。
连老夫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来人,叫警察把这个女人抓走,就说她与雷光同谋,谋杀我的孙子。”
“我没有!”于忧大喊。
在一旁刚好为冷风做完笔录的高阶警官殷勤地转过来。“连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连老夫人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先生,这个女人与雷光同谋,我要告她。”
“是。”警察转向于忧,“小姐,请跟我到警局做笔录。”
“不!我求求你们,让我看连浚平安出来好吗?”于忧哀求着连老夫人。
“休想,你这辈子别想再接近我孙子,”连老夫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柯漠……”于忧转而求柯漠,但柯漠却转身离去,而乔喻,阎君也是冷漠地经过她眼前,她哭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
只有冷风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着坐牢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连浚,”于忧被警察硬扯离时,还不停回头向他们解释,“我爱他,好爱好爱地,我怎么会害他呢!”
三个月后
于忧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没有被正式告发,这段期间,只有家珍每星期来探望她两次,为她带来最重要的消息——连浚病情的进展。另外,她要家珍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星期三下午三点,又是家珍到访的时间。
“忧忧!”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会客室,“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于忧紧张地问,“是不是他肯装义肢了?”
“哇,你好聪明。”家珍开心地说,“上个星期装上的,而且据说他已经会拄拐杖走到他私人别墅外的花园散步。”
“真的!”于忧高兴地哭了,他是个坚毅的男子汉,她真为他感到骄傲。三个月而已,他就从截肢的阴霾中走出来。
“你这样值得吗?每听到他一点进展,你就为他流泪、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了,不舍地直摇头叹气,“你爱上的是一个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叹气。
“忧忧。”家珍真想打醒好友。“为自己着想吧,让我告诉于爸于妈,让他们救你出去。”
其实,家珍何尝没要她老公凌震东试过,结果却被连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胁,逼凌震东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钱在连浚的私人别墅安排眼线,随时得到连浚的最新状况。
“不要。”于忧消瘦的面容浮现忧愁。“连老夫人要整我,谁也保不了我的。就算爸妈倾家荡产,也只是徒劳无功。”
“连老夫人真恶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为她抱不平,她依旧愤慨不已地说:“是她自己的孙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来报复的嘛,关你什么事?”
于忧一想起当天的残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说了。”
“好,好,我不说。”家珍担心地问:“但是说真的,如果连老夫人一天不放过你,你就真待在牢里吗?”
于忧困难地牵动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见连浚嘛。”家珍替泪眼汪汪的她说完,然后气不过地又骂她,“真不懂你怎么那么痴心?!”
于忧微羞地问:“家珍,你晓不晓得,连浚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终于问了。
两个月前,连老夫人便为连浚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家珍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敢告诉她。
“告诉我,”于忧一眼看穿她有意隐瞒。
“啊!”家珍懊恼地喊出来,从来撒不成一个谎的。
她只得乖乖从实对于忧招供。“连家到连浚这一代是单传,连老夫人可能怕绝后,所以在连浚出院一个月后,就帮他选了一个未婚妻。”
于忧咬着颤抖的唇,喃喃地追问:“你看过她了吗?”
“谁?”家珍想装傻,且祈祷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可是于忧下定了决心想知道。“你不要装傻了。”
家珍只好老实说出,“看过了。”
“漂亮吗?”于忧面色略青。
家珍白了她一眼,“连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会不漂亮吗?”
“那她一定是出身与连浚门当户对的世家罗。”
家珍受不了地点头。
“她一定仪态优雅、谈吐高贵,还么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许说出来会令忧忧死心吧。家珍考虑过后,主动告诉她其他的事。“她叫费香雪,据说她和连浚是牛津大学博士班的同学。”
“牛什么?台湾有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大学吗?”
“小姐,拜托,那是英国一间名校。”家珍觉得于忧真是完了,她怎么能和学历高的千金小姐抢连浚呢?
“哦。”于忧脸红地噤口。
家玲决定狠心打断她残留的幻象。“她是美国驻法国华裔大使的千金,不仅拥有博士学历,还会说流利的英、法和意大利文。”
“美丽又具有智慧,连浚一定会爱上她。”于忧心痛地低喃。
“忧忧,停止你对连浚的爱。”家珍命令,但想当然耳,于忧的一颗心又飞到连浚那儿了。又是三个月后
“滚了滚!谁教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连浚在书房内,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拐杖把费香雪赶出去,然么对着她还没完全出去的屁股用力摔上门。
费香雪的屁股被大力一撞,以极度不雅的姿态跌到地上,正好跌在连老夫人和李嬷嬷的跟前。
“奶奶!”费香雪扑进连老夫人怀里痛哭。
自从她被连老夫人选中做连家的孙媳妇后,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将有享用不尽、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
可是,来到这里后,她被阴阳怪气的连浚折磨得整天提心吊胆,睡觉时也被连浚当佣人呼来唤去,简直比一个外籍女佣还不如。
门再度在三个女人惊奇的目光中打开,三个女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线希望。
连老夫人心想她的曾孙有望了。
李嬷嬷则希望连浚恢复大情人的风流本性,赶快为老夫人生一个宝贝曾孙。
费香雪的希望最低微、最可怜,她只希望连浚给她一声“对不起”就好。
“费香雪,下次记得把你恶心的内裤带走,”连浚把内裤准确地扔到费香雪脸上,更恶毒地又说:“还有,你要不要脸啊!每次不穿内裤露着下体到处走,恶心死了。”
当一条鲜红蕾丝小内裤砸到费香雪脸上时,三个女人大大失望了,待听见连浚后面那句话,连老夫人便彻底对费香雪死心了。
连老夫人现实地道:“香雪,我看你是吸引不了我的孙子…你要多少钱,尽管找我的会计师拿。”
“我从没有被男人这么彻底羞辱过,连浚是我见过最王八的王八蛋。”费香雪十分聪明,再气也知道连老夫人惹不得,所以把内裤砸向李嬷嬷,“连老夫人,你们连家准备绝后吧!因为再没有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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