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郡主 - 质子郡主第1部分阅读
《质子郡主》
正文第一章如若那是梦境
”>21世纪的天空不像古时那么湛蓝,在楚晴家外的那家咖啡厅,当季枫拿着出国的机票出现的时候,楚晴便知道,这个她爱了三年的人,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的梦想,将要出国,离开这里,她没有任何理由让他留下。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此刻的自己还有力气微笑,她伸出手,取下他们相爱一周年时,季枫买给她的戒指,轻笑:“还给你,我们之间便什么也没有了。”
当她把戒指放回季枫手中时,季枫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指腹摩挲着楚晴戴戒指处留下的淡淡的戒环痕迹,抬眸,好看的眸子看着楚晴:“就算还给我戒指,我们之间的痕迹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楚晴抽回自己的手,仍旧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什么都会输给时间,我手上的戒痕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的看着季枫,“我的心里的痕迹也一样。”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她不知道在这样坐下去,自己还能不能那么镇定,他的离开仿佛在她的心上割了一刀,即使到了最后,到了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把握让自己忘掉。
在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手腕再一次被抓住,“楚晴,放下你的骄傲,跟我走,好吗?”
停顿了几秒,楚晴好不容易忍住了将要掉下的泪珠,她摇摇头,“我不想跟你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不会离开这里。”
她冲也似的想要逃离这间咖啡馆,身后传来季枫的声音,很大,“你为何就不能放下你高高的自尊,我有能力让你呆在我的身边,哪怕你什么也不用做。”
季枫说的没错,季家的产业是楚晴无法估量的,可是她始终不明白这跟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她爱他,便仅仅是他而已,跟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楚晴跑出了很远,跑到家门口的墙边,她靠着墙边蹲下去,脑海中满是季枫妈妈指着她鼻尖说她攀附季家的情景,也许季妈妈说的没错,自己却是挡住了季枫的发展,她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她也想要什么都不顾的跟他在一起。她喃喃道:“我不能放下自尊,随着你过着季家为你安排的一切,自尊和那份骄傲,那是我赖以生存下去的唯一。”
当妈妈出门丢垃圾时,看到楚晴时,扶着她起来,拉着她冰凉的手,“晴儿,婚姻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够了的,两个家庭,两个人的理想,这些就足以让你们止步不前了,季家,我们高攀不起。”
楚晴点头,她不知道妈妈说的话有没有错,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爸爸离开后,妈妈便成了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自私的丢下自己的妈妈离开,自己的爸爸已经过世了,她便是妈妈的唯一。
楚晴没有睡,当指针在第二天上午九点滴答的时候,她的心也在颤动,她犹记得清楚,季枫离开的时间,她闭上双眼,想要像平常一样下意识的去抚弄手上的戒指时,心仿佛空了一下,她忘记了,她已经归还了,她归还的不止是那个戒指,还有他的爱。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手机的短信声,她打开手机,季枫的一则短信,让楚晴泪流满面。
“晴儿,在你面前,我季枫始终没有办法,也许在认识你之后,我便变了,原来我所有的理想和家族抱负在你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努力想要离开这么高傲的你,原来我做不到。我只想留下跟你一起拼搏。当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我才知道,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要。”
楚晴抱着手机,她立即起身,泪水夺眶而出,她疯也是的奔跑出门,她不想再想那么多,就让她自私的拥有一会,原来失去是那么痛。原来她没有错,她从来没有爱错他,在他心里,她是那般的重要,她知道此刻的季枫,定在回来找她的路上,她本以为,在今天,在彼此的人生路上,他们把对方弄丢了,原来没有。
楚晴坐在的士上,看着身边一个个建筑稍纵即逝,她微笑着,她想要告诉季枫,自己不骄傲,她想要告诉季枫,她那般的深爱着他。
当她还未赶到机场时,她便看到季枫奔跑在路边的样子,她立即停车,她在马路对面喊着他的名字:“季枫,季枫,我在这里。”
他停下脚步,微微喘息,好看的眉毛不像昨天般那样皱着,他轻轻微笑,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他大声喊道:“楚晴,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去。”
楚晴轻轻点头,她也像大声的呼喊告诉他,她也爱他,但是她没有,街上太多的人,她只想让她自己的那份爱说给他一个人听。
当季枫跑过去的时候,楚晴伸开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她正准备在他耳边说声我爱你,突然听到刹车的声音,一个力道狠狠的把她推到在路边处,她狠狠的跌倒在路上,膝盖处的鲜血顺着裤子流淌,她努力的想要起身寻找刚刚才触及的温暖。
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远远的另一边,一个卡车撞在了路边的人行道的栅栏旁,地上躺着那个双眼看着楚晴的季枫,他的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楚晴流泪,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暗淡,季枫的面孔也开始不轻,她终是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等到楚晴恢复意识时,自己躺在医院里,妈妈手中握着那个戒指,楚晴知道了些什么,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坐,她拿着那枚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手上,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处,那里的痛楚似乎快要把她吞噬掉,妈妈紧紧抱着楚晴,楚晴的泪夺眶而出,她只轻轻道:“妈,他本该好好得呆在国外的,妈,上天本欲要夺去我的生命的,妈……”
她的语调很轻,但是句句锥心,楚晴的妈妈抱着怀抱中的女儿,哽咽无语。
她本就伤的不重,几天便出院了,她没有去季枫的墓前吊念,她背着行囊上了城外的苍山,那是学校组织郊游,他们初识的那个地方,她记得季枫说过,他喜欢这里,他喜欢在这里初见她的情景,他还说过,他会在这里跟她求婚,他喜欢这山、这天空。
她在山顶坐了很久,看着山下的一切,她没有想做任何伤害自己生命的事情,毕竟她的生命是季枫用生命换来的,她看着苍山脚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她努力的环抱住自己,就像是季枫的那个最后的拥抱。
也许上天也感受到了楚晴心里的伤痛,跟着她下起雨来,下雨的山路难走,当楚晴的球鞋踩在泥泞中滑到,跌落山崖的那个瞬间,她似乎释然了,只是她不知道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对她的却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
再次做着这样的梦境,瑾若睁开双眼轻轻坐起身,披着外衣,头靠在古代精致的床栏上,眼睛有些微湿,但是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梦到季枫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这个朝代十年了,这是个莫名的朝代,就像她是个莫名的人一样,她知道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里,不是梦境,因为梦境永远不会这么真实更不会这么长久,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更不明白等待她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生。二十一世纪的楚晴,而今的上官瑾若。娘亲是一个不爱多事的人,从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当楚晴成为瑾若的那一天,瑾若只有七岁,而如今十年的光景已过,即使她不知道上官瑾若七岁之前发生了什么,即使她也不可能知道,那时的娘亲沈清芷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她没有告诉她七岁之前的记忆,她什么也没说,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正是真正的上官瑾若跌下崖却未死奇迹般醒来的时候。
瑾若曾经很多次的问娘亲,七岁之前关于上官瑾若的一切,虽然那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但是她却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上官瑾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又是怎样跌落山崖的,只是得到的总是沈氏的搪塞,最终从成亥王妃身边的嬷和那些爱嚼舌根的丫头仆人们的口中得知,娘亲沈氏是在成亥王出行的时候认识并怀有身孕带进宫中,所以她的身份是一个“小狐狸精”,因为自己的娘亲沈氏也是……。
狐狸精,多么讽刺的字眼,瑾若开始知道原来在古代,妻妾之间的争斗从来不间断的在上演着,不管是皇室还是民间,虽然有的人想要置身事外,但是最终却仍旧卷进其中。但是瑾若知道,娘亲沈氏不是妾,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名分,不是成亥王不给,而是她不要,所以对于成亥王妃来说,即使她们是眼中钉,肉中刺,她也没有办法拔除,她只能更加肆无忌惮的给她们脸色瞧,但是这些对瑾若来说,都不算什么,她只是一个过客,她知道或许有一天她会莫名的消失,就如同莫名的出现一样。但是对于沈氏,瑾若是担心的,即使她不是她真的娘亲,但是她却疼了她十年,她很想解开娘亲的心结,让她真正的快乐。
再次梦到季枫的那一夜,她想了很多,以至于第二日很晚了还没有起床,伺候她们的阮嬷嬷在门口轻轻的叩门,“郡主,该起床了,今日不是先生还要授课吗?”
瑾若睁开眼睛,授课?她忽然想到今日是有课的,成亥王约了教书先生们这个时辰来授课的,她坐起身,在阮嬷嬷的伺候下梳洗,在镜前,阮嬷嬷拿着梳子梳着头发,望着镜中出落的那般精致面孔的瑾若,不由含笑。
“阮嬷嬷在笑什么?可是笑我懒床不成?”瑾若有些微笑着道,对于她来说,阮嬷嬷就像是一个奶奶一般慈祥,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莫名“失忆”可把阮嬷嬷吓得够呛。
阮嬷嬷拿着一支莹白色的簪子插在瑾若的发丝,笑着道:“我家的郡主定是南夕国数一数二的美女,真有你娘亲当年的样子。”
瑾若一时有些好奇,阮嬷嬷是跟随着沈氏的老嬷嬷定是什么都知道,便开口道:“娘亲当年什么样子?”
阮嬷嬷放下梳子,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有些遗憾,摇摇头,叹息道:“在北尧的时候,你娘亲是北尧都城有名的美女,只是因为身份贵重,所以不少慕名来求亲的都被你外公挡在了门外,直到遇到你的父亲……”
娘亲沈氏是北尧国的人,这是瑾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正打算细问下去时,听到门口细微的响动。
“咳”一声轻咳,阮嬷嬷住了嘴,瑾若回头,一身浅色衣服的沈氏已经站在门外,瑾若起身,对着娘亲轻轻行礼,沈氏扶瑾若起身,走到屋内。
“可是准备妥当了,准备好了就出门吧,授业殿内的先生们恐是等急了。”沈清芷的语调很轻,许是身子常年虚弱的毛病。
瑾若对着娘亲点头,最终示意阮嬷嬷自己先走了,带着丫头草儿出门的时候,娘亲又叫住了,瑾若不用想也知道娘亲想说什么,回头道:“娘,女儿知道定安心听教,绝不出风头惹事。”
看着瑾若离开的身影,沈氏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身边的阮嬷嬷道:“夫人,郡主年纪已大,总会好奇,老奴也想着或许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无妨。”
渐渐起风了,窗棱敲打着发出阵阵声音,沈氏在廊下的石凳上坐下,“我知道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似乎从那次事情之后,像是便了性子一般,我有时总在想,她是不是受了刺激才收了她的性子,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小小的年纪就那般清冷的性子,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是一个好娘亲,我没有能力让她在我身边不受一丝委屈的长大。”
自己的女儿她是心疼的,南夕朝的王宫并不森严,所以瑾若可以时常出宫,有时和如微成亥王他们一起,每次回来都会讲许多趣事给她听,但是沈氏知道,有王妃跟着、有如微郡主在,她的瑾若怎会有那么多趣事可言,瑾若每次讲话都是去除了一部分不愿意让娘亲知道的事情,但是沈氏也可以猜得到,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疼。
“夫人不必如此,瑾若郡主这一生都会平安喜乐的,老奴和夫人不是一直在为她祈福吗?”阮嬷嬷是沈氏家里带出来的嬷嬷,看到沈氏如此,也是心里不好受。
沈氏只是微微点头,手中紧握那串红色佛珠。
瑾若一边走一边对着身边的草儿道:“早上去了何处?怎么是阮嬷嬷叫我起床?”
草儿神秘的一笑,看着四下无人,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东西,得意洋洋道:“郡主不是说过,初春天气的露珠最好吗?我未到卯时便起身了,在绿园采的露珠,郡主闻闻看,还带着竹子和花草的香气呢?”
草儿只有十六岁,比瑾若还小一岁,但是却比瑾若在现代的年龄小好几岁,就算不算上在古代的这十年,穿越过来的时候,瑾若已经二十二岁了,其实在她看来,草儿就如同一个早就懂事的孩子一般。
她轻轻接过,笑了,手不经意间的碰到草儿的手,微凉,道:“草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身子太凉,许是冻着了,回屋子歇会,等课下了来接我不迟。”
草儿正欲争辩,但是看郡主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妥协了,瑾若看着草儿匆匆回去,想起接下来要上的课业,瑾若是不烦的,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已经大学毕业,但是对于瑾若来说,古时的那些学问也是很值得研究的,本来抗拒的去授业殿,慢慢的变成了愿意前往,成亥王重视历史和军事,就连瑾若和如微的课程,也是涉及这两方面的极多。第二日一大早,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瑾若趴在窗前,娘亲沈清芷仍旧坐在佛堂,手中拿着一串红珠,瑾若扭头呆呆的看着娘亲,她似乎永远在叨念着什么,像是为人祈福,又像是在让佛祖宽恕什么似的。
沈清芷转头看向瑾若的时候,这个丫头已经在窗前睡着了,头歪倒在窗台上,手中还拿着一片湿漉漉的落叶,许是在窗台上捡的。
沈氏叹气起身,随身解掉身上的披风,盖在丫头身上,这个丫头最近还真是嗜睡,在哪都能睡着,一向浅眠的瑾若,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氏,沈氏看着小小年纪便面如玉璧般的女儿,道:“本想让你回房的,怕吵醒你的好梦,最后还是弄醒你了,还困吗?困就回房再睡会。”
说了半天,瑾若还是盯着沈清芷不放,沈氏摇摇头,手附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可是发烧了?”
瑾若微笑,手握住娘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她想起自己的母亲,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离南夕郡朝有多远,或许是遥不可及的,或许只是近在咫尺的某个时空,但是有一点瑾若是肯定的,无论是在哪里,瑾若都看不到了。
眼睛有些微湿,她像儿时那样抱着沈氏的腰身,沈氏也轻轻拍着她的背,沈氏知道,这个丫头表面上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但是沈氏知道这个乖巧的孩子是聪明的,有时候在成亥王妃那里受的委屈,她像讲个笑话般说给她听时,她总会心疼。
“娘。”瑾若的声音很低,但是听在沈氏的耳里,她知道这个丫头有话要说。
瑾若扬起脑袋,沈氏抚着她额前的发丝,她开口道:“娘,我总觉得我看不透你,你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的事情,看着你每日念着佛经,我总在想,到底是什么藏在你的心里,让你这般的不快乐,依着娘的品行和这么美的容貌,为何偏偏在这里委屈了自己。”
沈氏摇头,并未说话,瑾若拉着娘的一角,就像儿时拉着自己妈妈的衣服一样,这么多年的照顾,在她的心里,沈氏就是自己的娘,和现代的妈妈一样,视自己如珍宝。
“娘,告诉我吧。”十七岁的年纪在现代该有的撒娇,瑾若一次使个够,沈氏笑着摇头:“若儿,有些事情在自己的心里便是真的,真的讲了出来便成了不冷不热的故事,娘喜欢在娘的心里就够了。”
“可是娘为何不愿意原谅父王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拒他于千里,瑾若知道,他对我们很好。”从穿越那天过来开始,瑾若便看出沈氏是一个冰冷的人,至少对成亥王如此的,面对成亥王的好意,她总能恰如其分的拒绝。
沈氏松开瑾若,道:“小孩子家的,什么都不懂,对了,告诉娘,这些日子都读什么书了?”
瑾若轻笑,想着娘亲就知道是岔开话题,算了,只是瑾若心里有些不开心,她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突然回到现代,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莫名的时空一样,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沈氏会如何,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真正的瑾若会不会回来,每每想到这里,瑾若总想着,如果沈氏真的幸福了,她便无牵无挂了。
顺嘴说了几本自己这几天看过的书,便打着一把雨伞走了出去,沈氏在后面叫道:“又去哪里?下着雨的天气,小心摔了。”
瑾若回头,点头示意让娘放心。说完打开门便出去了,走在院子中的石子路上,微微有些青苔有些滑腻,闭上眼睛,听到雨滴在地上、树叶上和头顶油纸伞上的声音,闻着院子中竹子的清香,瑾若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还好还会有这么一个时光,这算是岁月静好吗?
同样的一把伞出现在瑾若的视线中时,瑾若还在发呆,当看到来人身上的那把佩剑时,瑾若便知道定是褚澈了。
“站在这里多久了,不怕着了凉吗?”褚澈道。
瑾若仰头看着他,他出现在成亥王府里的次数还真是不少,似乎在哪里都能碰见他,瑾若点头,算是回应。
褚澈忽然松开了手中的伞,许是觉得雨下的有点小了,看着院子中那个圆形的小湖,泛着浅浅的绿色,细细的雨丝打在湖面上,泛起轻轻的涟漪。
褚澈忽然坐在湖边的木桥边,瑾若觉得雨似乎有些淋湿了他,她上前一步,让自己的伞也可以遮住褚澈,褚澈抬头,对着她轻轻一笑
两人这样安静站了很久,直到瑾若站的有些累了,也坐在了木桥边,她撑着伞,被褚澈接了过去,两人静静的坐着。
“喜欢这里吗?”当瑾若以为褚澈今天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了口。
瑾若点头,后来发现褚澈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并未看自己时,才道:“喜欢这份不被人打扰的安静”
褚澈听完瑾若的话,开口道:“是喜欢这里的安静,还是喜欢这里的竹子气味?”
“都有,最重要的是今天下了雨,我喜欢下雨。”瑾若道。
褚澈点头,“我也喜欢,下一场雨,或许便遮住了满世的灰尘,这个世上,有太多浊物,我们无能为力。”
瑾若不知道在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着什么,不大的年纪,本该是叛逆的年纪,但是身上似乎背负着太多的责任。
“既然无能为力,就不要去想了,是不是?”说完,瑾若从自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香囊,她先在自己的鼻子上闻着,然后递给褚澈,“送给你,这里面装着竹叶的碎片,又加了几味香料,放在身上,会觉得神清气爽,那些浊物便都不算什么。”
瑾若轻轻的说着,褚澈的嘴边只是笑着,他轻轻接过,当侍卫前来传话的时候,褚澈立即起身,新晋封为成亥王府守卫统领,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南夕郡朝的王府很大,守卫森严,但是却不能称为宫,就如同成亥王只能是王而不是皇一样,在那个时代的等级分明,是不能违背的。
他把伞重新递到瑾若手上,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瑾若的背影道:“上官瑾若。”
“嗯?”瑾若回头,两只小脚还在木桥下一荡一荡。
他把香囊放在手上,紧紧的握着,看着瑾若清澈的眸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却成了:“早些回去,春日的雨天还是很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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