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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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作者:拂晓泪

    第一章注定的邂逅(一)

    一阵秋风掠过,几片凋零的黄叶被风卷起,乘着风彼此纠缠着在空中旋转飞舞,仿佛相拥的情人忘情地跳着华尔兹。深情的眼眸中容不下天与地,只有那张自己深爱的脸庞。

    街边一家咖啡店靠窗的座位上,杜斓含笑看着对面帅气的男子,放在身旁的那只精美礼盒中装着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今天是她男友王剑川25岁生日。为了给川准备礼物,从没有织过毛衣的杜斓硬是买了几本学织毛衣的书,从最基本的针法开始学起。也不知失败拆掉又重织了多少次,在连续熬了两个礼拜的夜后,她终于完成了这件自己还比较满意的作品。心想有了自己这件爱心毛衣,王剑川这个冬天一定会感到温暖无比。

    “川,生日快乐!杜斓双手紧紧握着礼盒边缘,笑着说。

    王剑川抬头看了杜斓一眼,按灭手中的香烟,缓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冷淡地说:“我有东西给你。”

    “咦?啊,好巧,我也有礼物要给你哦!”杜斓一愣,奇怪,今天是川的生日,怎么他会有东西给自己呢?“噢?是什么东西?”虽然疑惑,但杜斓还是做出很期待的样子。

    王剑川皱眉向桌上甩出一个大纸袋。杜斓伸手打开纸袋,笑容瞬间在脸上凝结。纸袋里装的全是他们交往这三年以来自己送给王剑川的礼物。从皮带、领带夹倒挂件、小玩偶。甚至连她曾经同时兼了三份工,又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买给王剑川的一部“小金刚”也在其中。

    “你把这些都还给我……是什么意思?”杜斓望进王剑川漆黑的眼眸,突然发现昔日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此刻那眼中盈满了冰冷。

    “我们分手吧!”王剑川放下咖啡杯,貌似十分沉重的神情,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不舍。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肯和你上床吗?”杜斓惊愕地看着男友,这个自己深爱了整整三年,为之付尽全部情感的男友。霎那间,杜斓觉得他竟是那样陌生,就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一个叫做王剑川的男子一样。

    “我父母已经为我安排了结婚的女子,对方是银行家的女儿。从小受到最好的教育,气质绝佳,而且……”他微微顿了一下,“我父母都认为,如果可以和她结婚,对我家族的企业绝对有好处。”

    “是吗?那你爱她吗?”杜斓颤抖着声音问。

    “她很漂亮,是绝对的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她家很有钱。”王剑川答非所问。

    是啊!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一段婚姻中,一定有更多因素比“爱情”重要上千百倍。最起码,对那些所谓的“豪门世家”来说,权力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

    “也对,一个银行家的女儿,当然是我这个酒鬼加赌鬼的女儿不能比的。“杜斓垂下眼帘,努力忍着眼中的泪,不让它们落下。

    “我很感谢这三年里你为我付出的一切,但你也应该清楚,我家里人全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况且我们的家世相差太多,是决不会有结果的。我很抱歉,这张支票就当作我对你感情的补偿吧!”说着,王剑川将一张5万元的支票放到杜斓眼前。

    杜斓看着支票,清丽秀美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拿起支票甩了两下,“5万块?王剑川,你未免把我的感情估得太廉价了吧!这么没评估意识,我很怀疑你以后怎么去接管你们家族公司的生意。”话音刚落,杜斓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支票撕得粉碎。

    “你……斓,你这又何苦呢?”

    “别你啊我的了,如果要分手就分得干脆点,别用钱来侮辱我。我祝你和那位富家小姐幸福。你可以走了。”

    “斓,其实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你一定可以找到……”

    “够了!收起你那虚伪的一套,我已经撕了支票,你还想怎样?滚!”杜斓声嘶力竭地喊道。惊得店中的客人都往他们这边张望。

    王剑川顿时觉得丢脸万分,但碍于公众场合不便发作,只好冷笑着说道:“好!没错,我虚荣,我虚伪。反正我们之间又没发生过什么太亲密的关系。你的东西我也都还给你了,我不再欠你什么。所以今后,你也不会再缠着我了吧!”

    “我当然不会再缠着你,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请你别忘记。”王剑川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戏虐地说:“杜斓,其实我早就受不了你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了,连碰都不让我碰!又整天送我那些没价值的东西,我没把他们当垃圾一样处理掉,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看在我们交往了三年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下次找男人时,记得把你那保守的性格改改,简直倒尽了男人的胃口!哈哈哈哈……”说完,王剑川大笑着走出咖啡店。

    阴沉的天,毫无预兆地大雨倾盆。原本在风中飞舞纠缠着的黄叶被雨滴打落在地,重重地跌落,跌碎了那脆弱的叶面,那落寞的心。

    等到王剑川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杜斓的泪再也无法遏止地倾泻而出,想到自己的初恋最后竟落得如此不堪,她的心瞬间被伤得千疮百孔,她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杜斓的心好痛,她爱了王剑川整整三年,早在高三时,她就开始暗恋大自己一岁,意气奋发的王剑川。也是为了他,杜斓才决定克服家中经济拮据,毅然决然地考进了王剑川就读的那所大学。

    进入大学后,为了不给父母增加负担,她一直半工半读,每年靠奖学金完成学业。后来更是不顾学习、生活和打工的三重压力进入学生会工作,为的就是能让当时担任学生会副会长的王剑川注意到自己。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大一末的圣诞舞会上,杜斓羞涩地向王剑川表明了心意,王剑川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和她交往。在交往的前两年里,他们也曾如胶似漆,亲密无间。杜斓对王剑川关怀备至,王剑川也总是温柔以对。虽然杜斓也曾对王剑川是富家公子的身份感到过顾虑,但那时的他们太幸福,幸福道让一向聪明的她忽略了一个铁一般的定律:只有公主和王子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而她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高贵的出生,没有华丽的背景,现实中的杜斓只是一个如草芥般平凡卑微的大学女生,又怎能奢望能成为“王子”的新娘?

    好心痛,好心痛!她当时怎么就没意识到,这场她用整颗心下注的爱情赌局,从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输得彻彻底底,血本无归!

    也不是哭了多久,背包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杜斓强忍住眼泪,拿出手机,是家中的号码。

    “喂!妈,有事吗?”杜斓知道父亲一般不会打电话给自己,一旦打了,就绝没好事。她尽量将语气装得轻松,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小斓,你现在在哪里?”斓母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我……在外面。待会儿就回家。”

    “不,小斓。听妈妈的话,你现在千万不要回家,你爸在外面赌博又输钱了,你现在回来他肯定逼你帮他还债……啊!”

    电话那头的斓母突然惨叫一声。杜斓心里猛然一抽,刚想开口问怎么了,电话里赫然传来斓父心急火燎的大吼声:“小斓,你快点回来,这次你一定要救爸爸,爸欠了地下钱庄一百万,三天后若还不出,爸爸我这两条老腿可就废啦!你一定要救我!”

    “你要我怎么救你,你应该知道我刚从学校毕业,工作还没找到,根本没钱给你啊?”杜斓痛苦地用手撑头。

    “什么!你会没钱?你那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呢,他家不是开公司的吗?”

    “我们……刚分手了。”

    “什么,分手了?!你这sb,早就叫你用身体绑住那小子,你就是不肯。现在好啦,什么都没了。d早不分晚不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分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样一个赔钱货,长这么大半点事都没为家里做过!”

    这时,斓母在一旁拉着斓父哭着喊道:“求求你别再骂女儿了,她刚刚失恋心情不好,你就别再那样说她了。要不是你整天在外面喝酒赌博,这个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啊!”

    “td,你这臭女人还教训老子,不想活了是吧!”斓父抬手重重扇了妻子一巴掌。斓母又惨叫一声,便再也不敢出声了。

    “爸,你不要打妈,她身体不好,求你不要打她。”杜斓急得大喊。

    “我不管,你现在马上回家,实在没钱你就下海去卖,无论怎样也要把钱给我还上!”斓父蛮横地说道。

    “这么可以,这世上哪有父亲比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海的?”杜斓欲哭无泪。

    “少废话,你不下海叫我拿什么来还钱?你想害死你老子吗?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回不回来?”

    “我绝不答应下海!”

    “你这个小畜牲!我早就看出你是条白眼狼,老子我供你吃供你穿,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现在让你做点事回报难道有错吗?我警告你最好乖乖给我回来,不然……”

    杜斓按断手机,颓然瘫坐在椅子上。良久,她如同一樽扯线木偶般慢慢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纸袋和装有毛衣的礼盒,木纳地走出咖啡店,刚一出门,倾盆大雨便将她全身淋湿,她走到垃圾箱旁,将有关王剑川的一切一股脑全扔了进去。

    被相恋了三年的男友抛弃,杜斓内心的疼痛已是无法言语,现在竟然还要面对被父亲强迫下海还赌债。

    “苍天啊!我杜斓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啊!”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了阴郁的天空,随即爆出一声惊雷。杜斓仰起脸,任冰冷的雨水打落在脸上,生疼。

    就在这时,杜斓从余光中看到一辆黑色宾士划破雨幕从右边飞驰驶来。她微微一愣,接着像瞬间领悟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双脚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由自主地冲下人行道。

    结束吧!既然活着只剩下沉重的背负和无尽的痛苦,那就让死将一切解脱吧!

    第一章注定的邂逅(二)

    第一章注定的邂逅(二)

    “吱——”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找死啊!突然冲到大街上,活得不耐烦了吗?”宾士司机将头探出车窗破口大骂。

    杜斓跪坐在地上,宾士车离她不过几厘米。她竟然悲哀到连死的要求都不被允许!

    “为什么?为什么不撞死我,我想死啊!”杜斓狠狠捶打水泥地面,泪水再一次倾泻而下。

    坐在宾士车后座的男子制止了司机的喝骂,打开车门,撑起一把黑伞走到杜斓身前。以俯瞰的姿势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个在大雨中痛哭的女子。

    杜斓觉得头顶上方的雨突然停了。她睁开眼,一双沾满雨水却依旧黑得发亮的男士皮鞋映入他的眼帘,她将目光缓缓上移,只见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撑着伞站在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刚毅的脸部线条,俊魅的五官,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灰色眼眸透出犀利的光。那冰冷的目光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将杜斓所有的防备刺穿。她无法去触碰那道目光,因为他太高傲,而自己太过渺小。

    “小姐,你占着车道,我的车无法前行,可以请你让一下吗?或者,你有没有受伤,我可以让司机送你去医院。”低沉的男声在杜斓头顶上方响起,温文尔雅去不带丝毫感情。说话间两句句子若有似无的前后语序,暗示了他早已看出杜斓根本没有受伤这一事实。

    “不,我不要去医院,你为什么要停车,为什么不撞死我?”杜斓歇斯底里地哭喊到。

    男子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杜斓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马路骗子,想利用车祸来敲竹杠,看来是自己弄错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温和地劝说杜斓:“有什么事非求死不可呢?生命只有一次,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应该为自己的亲人想想。你若死了,他们会有多么伤心!”

    “不,没有人会为我伤心,没有人。我会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杜斓突然拽住男子的裤脚,乞求到,“求求你撞死我吧!我活得好累,真的好累,求求你给我一个解脱。”

    男子摇头,“不行,如果我的车撞死你,我也会有麻烦的。小姐,你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要!你们有钱人都是没血没泪没同情心的猪,我不要你管,你不撞死我,我去找其他车。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这么多车就没有一辆可以撞死我!”杜斓气愤地说着,站起身想走。却没想到被男子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子剑眉紧蹙,显然被杜斓刚才的一番话激怒了,“你不是想死吗?好,我成全你!”他粗鲁地将杜斓塞进宾士车后座,冷冷地对司机说:“去海边。”

    司机一愣,回头谨慎地提醒:“凌总,下午2:30的公司董事会……”

    “我说去海边,你聋了吗!”

    “是!”听到了男子语气中的怒意,司机不敢怠慢,一踩油门,宾士车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驶去,不久便来到了海边。

    “你留在车里等我回来。”车刚停下,男子便向司机下达命令。接着将杜斓拉下车,伞也没撑,大步向海边的礁崖走去。急得司机在车内大喊:“凌总,大雨天到海边危险啊!”

    男子拉着杜斓走上一处礁崖。他一甩手,杜斓摔倒在地。男子指着崖下怒啸翻腾的海水,用不屑的语气对杜斓说:“想死的话何必到街上撞车这么麻烦?自己死了不算还要连累别人。倒不如选跳海比较实际,死了一了百了,干净又爽快!”

    杜斓诧异地望向男子,看见他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戏虐的神情。她暗自咬牙,原来有钱人真的都是一群冷血的恶魔,而这个男人更是凌驾于恶魔之上!

    “怎么,不敢跳了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很想死吗?快跳啊!”男子轻蔑地一笑,他早就看出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只是一时冲动想不开才自寻短见的,其实心里根本不想死。所以他才出言相激,想让她明白自己求死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如果不想死了,就跟我回去。啊!你……”他俯身想伸手把杜斓拉回来。

    可他没料到自己也会有算错的一天。伸出的手抓了个空,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前一秒抬头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随即纵身跳下礁崖。

    他被她的眼神镇住了,那绝美的眼眸中蕴含了太多。

    悲凉、心痛、不甘、绝望还有……恨!

    “sit!”回过神的男子愤怒地骂了一句,快速脱下身上已湿透的高级西装,跟着跃入海中。他快速游到杜斓身旁,一把将在水中挣扎的小女人抱入怀中,然后奋力向岸边游去。

    用尽全力游回岸边,男子将杜斓推倒在地,自己也吃力地瘫坐在一旁,气喘吁吁地咆哮到:“你这个傻女人疯了吗?叫你跳你就真的跑去跳海,你脑子里到底都塞了些什么东西啊?”

    杜斓吐出几口咸涩的海水,不住地咳嗽,好半天才回过气,“为什么要救我?不是你把我带到海边,讽刺我不敢死的吗?为什么我跳海了你却又要救我?你觉得这样耍我很有意思吗!你们有钱人就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尊严吗!我恨你,恨死你了!”杜斓粉嫩的拳头毫不吝惜地落在男子宽阔冰冷的胸膛上,力道不大,但每一下都震动了男子的心。

    “你……真是……”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猛然伸手将杜斓拥入怀中,在杜斓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已低头双唇狠狠吻上了那鲜艳欲滴的红唇。

    杜斓愣住了,她不是没有被王剑川吻过,但与王剑川温柔的吻不同,眼前这个男子的吻既狂烈又霸道,如狂风骤雨般瞬间将杜斓所有的思绪抽离,他的灵舌强行撬开杜斓的贝齿,长驱直入探索她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找到那可爱的丁香小舌后,放肆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杜斓的反抗越来越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男子吸光了似的,她缓缓闭上眼睛,感到自己在男人强烈的情欲攻击下渐渐化成了一滩春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男子满足地离开杜斓的红唇时,才发现怀中的可人儿已经昏了过去。他不禁一愣,没想到平日里沉稳、冷静的自己刚才竟然像头野兽般恣意强吻了一个像刚遭受过沉重打击,甚至一心求死的女孩。

    自己一向骄傲的自制力,自己的君子风度,竟然都在看到那女孩梨花带泪的脸庞的一瞬间尽数崩溃!男子眯起眼睛,轻柔地将杜斓抱起,小心翼翼地好似对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随后,他望了望来时的路,大步向还停在原地苦等的宾士车走去。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一)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一)

    当杜斓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幅描绘了但丁的《神曲》中天堂景象的油画。庞大的画系布满了整个天花板。不,确切地说,这幅美到让人心颤的油画就是画在天花板上的。

    “好美的油画!好奢华的手笔!”杜斓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但丁·阿利基埃里,意大利诗人,被恩格斯誉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他一生著作甚丰,其中最有价值的无疑是《神曲》。这部作品通过作者与地狱、炼狱及天国中各种著名人物的对话,反映出中古文化领域的成就和一些重大的问题,带有“百科全书”性质,从中也可隐约窥见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的曙光。在这部长达一万四千余行的史诗中,但丁坚决反对中世纪的蒙昧主义,表达了执着地追求真理的思想,对欧洲后世的诗歌创作有极其深远的影响。

    后来,曾有许多画家以《神曲》中的篇章为灵感,创作了无数幅华美的画卷,但其中以炼狱篇为最多。少有描绘天堂的,可眼前这幅油画不仅就是这些“少有”中的其中之一,更是这些“少有”中的极品!

    油画中的大天使面容美丽祥和,给人一种幸福,平静仿佛能忘记一切哀愁回归到最纯净的婴儿时代的感觉。看着看着,杜斓突然觉得好安详,她微笑着闭上眼睛,想再一次坠入梦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等等,不对!现在怎么说也不是该安静睡觉的时候吧!杜斓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她疑惑地环顾这间足有自己家整套公寓那么大的豪华卧室,欧式风味的装潢,价值不菲的各类家具,感觉就像皇宫贵族的住所般奢华至极,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俗气反感。

    她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一件干净的白色真丝衬衫,而且还这么大,明显是男士的。杜斓一阵胸闷,会是谁乘自己昏迷时偷偷脱光自己的衣服帮她换了这件衬衫,难道会是他?

    “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房间的门轻轻打开,男子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房间,毫不理会杜斓眼中惊愕、排斥的目光,优雅地坐到床沿上。

    “为什么带我来你家?还有,这衣服时怎们回事?”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杜斓单刀直入地问。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普通女生若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还被人移花接木。不是都应该大吵大闹,让做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负责之类的吗?你却可以这么平静,甚至冷静到一眼就看出这里是我家,而不是什么情人宾馆。”

    杜斓冷哼一声,“装饰得这么奢华低俗,一看就知道是你们这种暴发户资本家所喜欢的格调!”骗人的,她喜欢极了如此浪漫的欧式装潢,这房间里每一处细节无一不体现出其主人卓尔不凡的生活品位。

    “噢~原来你对我的品位如此不屑啊!我好伤心!”男子故作痛心状,将碗递到杜斓面前,“我让厨房给你煮了碗姜粥去寒,乘热喝吧!你这女人我也没话说了,竟然真会就这么跳下海去。还好我会游泳……”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你还没解释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杜斓冷冷地接过粥,没好气地问道。

    男子促狭地笑道:“小宝贝,你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我出于好新帮你换了干净的衣服。只是顺便……欣赏了一下你那曼妙的身体。啧啧啧,也不算过分吧!呵呵!”

    “你……”杜斓气得只想把手中的碗朝眼前这个狂妄,无耻的男人劈头扔过去。但好歹人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理智告诉她自己决不可以这么做。

    她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忽然发现男子此刻已脱去了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高档丝棉衬衫,胸前几颗纽扣没扣上,露出了精壮的古铜色胸膛,看的杜斓不禁脸红心跳。天!她开始时怎么会觉得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危险的像是一头黑豹!

    看着杜斓乖乖喝下了热粥,男子收起轻浮的笑容,“放心吧,衣服我是让女佣帮你换的,而且我对昏迷的女人可没兴趣。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凌毅玄,如果不介意,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为什么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要自寻短见?”

    杜斓默默垂下眼帘,“我叫杜斓。‘杜鹃’的‘杜’,‘斑斓’的‘斓’。”

    凌毅玄没有吭声,似乎在等杜斓说下去,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说出其他话。他皱了皱眉,说:“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困难吗?或许我可你帮你。”

    “不,其实也没什么,我失恋了。被相恋了三年的男友无情地抛弃,只是因为他要和一个比我漂亮又很有钱的富家千金结婚。我一时想不开,就自杀啦!”

    杜斓避重就轻,她不想把自己被父亲逼下海欢赌债的事告诉凌毅玄。第一,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决不能在给他添麻烦。第二,杜斓也丝毫不认为萍水相逢的凌毅玄会帮助自己。毕竟一百万不是什么小数目。

    “噢?只是因为失恋吗?没别的事?”凌毅玄话中明显带着怀疑。

    “没……没有。谢谢你救了我,我不会再想不开了。我的东西呢?请让我回家。”

    杜斓放下碗便想下床。凌毅玄却轻轻把她推回到床上,从口袋中拿出的手机,放在手中把玩着,冷笑着说:“那……你手机里这几十条要你马上回家,好早点下海还赌债的消息,始发错了喽!”

    “你竟然偷看我的手机,还给我!”杜斓扑上去想抢回手机,但凌毅玄向后一闪,她扑了个空。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杜斓快速打断凌毅玄的话,反问。

    “我可你帮你父亲还债,我可以帮你!”凌毅玄看着杜斓,黑灰色的眼眸像一个无底深洞,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似的。

    “你没有义务替一个陌生人还债,再说我也不会求你,毕竟你我都应该清楚,一百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杜斓别过头,不去看他。

    “那你准备怎么去还这笔赌债,真的下海做‘鸡’?”一想到这个小女人有可能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呻吟。凌毅玄语气中不觉透出怒意,措辞也变得刻薄起来。

    “就算我要下海也和你没关系。怪只怪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没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当千金,却摊上了这样一个赌鬼加酒鬼的父亲!我再说一遍,我要回家!”杜斓不喜欢听到凌毅玄那种带着浓浓鄙视味道的话语,一气之下,下床朝门外走去。

    “恐怕你想当‘鸡’的愿望无法实现了。因为,那笔赌债我已经帮你父亲还了。”凌毅玄站杜斓在身后,一字一句地说。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二)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二)

    “你说什么?!”杜斓猛然回头,正好迎上凌毅玄深邃的眼眸,“不,你不该这么做,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是否应该做某件事从不需要别人来评断!况且,我也不想白白替你还债。说实话,我的这间别墅里……最近正缺一个女人。”凌毅玄意味深刻地丢出这句话。

    杜斓一振,惊恐地看着凌毅玄,“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情妇?”

    凌毅玄不置可否地一笑,“你要这么认为也没错。”

    “我拒绝!”

    “为什么?做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你不用每天服侍不同的男人,只要让我一个满意就行了。还是你,天生犯贱?”

    “你住口!不要以为你替我父亲还了赌债就可以侮辱我,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而且,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富家少爷,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杜斓气愤地吼道,生怕一不小心,那不争气的眼泪又要倾泻而出。

    凌毅玄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付出的钱我不会再收回,你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你可以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凌毅玄与杜斓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还轻轻带上了门。

    杜斓默默坐到床上,凌毅玄刚才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进了她原本静如死水的心湖中,泛起层层浪波。凌毅玄说的没错,他优雅,多金,帅气,霸道又不失温柔。能成为他的情妇也许是自己此刻最好的选择。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被人像宠物一般地包养,杜斓就经不住全身发抖。她虽然不是什么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但与生俱来倔强的个性却绝不允许自己像一株爬藤植物般非得依附着男人才能活下去。同时,她也清楚这样的女人绝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像自己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她并不想欠任何人什么情,况且还是整整一百万,这么大一笔钱。

    终于,杜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银牙一咬,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间。

    午夜时分,凌毅玄依在床头,无聊地翻着手中一本《弗洛伊德心理学全集》。自从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故,导致母亲得了失心疯后。他便开始失眠,常常是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睡,有时即使睡了也会不断被噩梦萦绕,惊醒时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白天,他是风流潇洒,金笔一挥便可签下几亿合同的跨国企业总裁。他太豪气,太耀眼,太自信,犹如君临天下般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禁不住肃然起敬。也正是因为他太优秀,才让别人忽视了他隐藏在华丽外表下的脆弱。

    为了打发一个个无眠之夜,凌毅玄几乎将所有世界著名的经济学,管理学,政治学甚至心理学的书都看了一遍。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这些枯燥的书可以起到催眠的作用,但他渐渐发现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但也没什么坏处,最起码看过这些书后对他的事业无形中有了一股推动力。

    可是今晚,他空洞地望向书页,满眼的黑色印刷体,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凌毅玄将书搁到床头柜上,随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徐徐上升,营造出一种寂寞的氛围。他闭上眼睛,寂寞与疲惫从他紧皱的浓眉中逃逸出来,从他微闭的眼眸中逃逸出来,从他身上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毛孔中逃逸出来,将房间中的寂寞调和的更浓。高处不胜寒,谁会料到这个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男子,在夜深人静时是何等的寂寞,寂寞得让人心痛。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满室的寂寞。

    “谁?”凌毅玄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用冷酷重新武装自己。

    “凌……凌先生,是我,杜斓。”

    “进来。”奇怪,她这么晚来干什么?

    杜斓打开门,拘谨地走进房间,来到凌毅玄的床尾,双手紧张地摆弄着衬衫过长的衣袖。

    “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事吗?”凌毅玄抬了抬眼,随手掐灭手中的烟,慵懒地问道。

    “我……”杜斓羞红着脸,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嗯?”凌毅玄挑眉看着杜斓,突然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小女人竟然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杜斓身上不过就一件男式衬衫,甚至连内衣也没穿。于是,当身上的衬衫滑落到她脚跟时,一具曼妙,绝美的少女桐体展现在凌毅玄眼前。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杜斓纤细的肩上,均匀的体态,饱满的胸部,平坦的小腹,还有那白的近乎透明的雪肤。

    “好美!”连久经花丛的凌毅玄都禁不住看得痴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起来!”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凌毅玄忙别过头,但沙哑的声音一下子泄漏他体内的欲望。

    杜斓横下心爬上床,双手颤抖着抚上凌毅玄结实的胸膛,隔着真丝睡衣薄薄的面料,凌毅玄因欲望而变得滚烫的体温传到杜斓的掌心。瞬间,她的喉咙竟觉得有些干涩。她倾身在凌毅玄的嘴角轻轻一吻,羞涩地说:“我不能白白拿了你一百万……我的身体……从未被任何男人碰过……我……”

    凌毅玄再也无法遏制体内叫嚣的欲望,他翻身一下子将杜斓压倒在床上。杜斓惊叫一声,但下一秒唇已被凌毅玄封上,他霸道地吸吮她口中的香液,强迫她的小舌与他一起纠缠起舞。他口中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仿佛诱惑着杜斓的心陪他一起沉沦。

    虽然感到害怕,但杜斓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天!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反感这个对自己来说还是个陌生男人的吻!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三)

    第二章一百万的初夜(三)

    感到身下的人儿在微微发抖,凌毅玄放开杜斓的红唇,沿着她白嫩的脸颊一路轻吻上她敏感的耳垂,低声笑道,“小傻瓜,那一百万我根本没想要你还,你何苦做到这个地步?”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让杜斓不禁颤抖得更厉害,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情欲在作祟。

    “可我……我不想欠你什么。”杜斓的脸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噢~因为不想欠我的情,所以,你就愿意用自己的处子身补偿我付出的一百万?呵呵,好一个原则性十足的小女人!”凌毅玄的语气中隐隐带着笑意。

    “嗯!所以请你快一点,完事了我想回家。”杜斓羞得只想在地上挖个同钻进去。

    “呵,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我又怎能辜负了你的一片美意。不过,这种事可快不了,夜还长着呢!放心宝贝,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失望的。”凌毅玄邪肆地一笑,再次吻上杜斓娇美的唇,将原本就已意乱情迷的杜斓带往了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天堂……

    今夜,这个豪华卧室中的寂寞,被浓浓的春意驱赶出境,好温暖,好满足。

    清晨,凌毅玄被射入房间的第一缕阳光唤醒,昨夜缠绵了一夜,将近天明时分,他才抱着杜斓柔软的身体沉成睡去,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长久失眠的他仿佛好久都没睡得这么安稳过。

    是昨夜太疯狂了吗?一想到自己的热情可能会弄伤杜斓初经人事的身体,他不禁泛起一丝担心,他伸手往身旁一探,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凌毅玄一下子坐起身,雪白的床单上朵朵绽放的红梅刺痛了他的眼睛。

    “斓……”他转头,看见杜斓正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男式衬衫,纤细柔美的身段被包裹在过大的衬衫中。那背影,为何也显得如此寂寞?

    说实在的,凌毅玄真得不懂这个小女人。以他常年在花丛炼心的经验,对于一般女人,他往往一眼就能看穿那女人的本性。但对于杜斓,他却看不清。

    不可否认,一开始开始决定帮她,只是觉得当时在大雨中坐在马路上痛哭寻死的她好可怜。然而从她纵身跳入汹涌的海中,从自己把她带回家后,这小女人所表现出的一系列反应均出乎了凌毅玄的预料,他不得不承认,杜斓是一个很会藏心的女子,她把自己藏得太深,甚至当他们水||乳|交融时,他仍无法探查出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刹那间,凌毅玄有种冲动,他想去拥抱,去探索,去了解,去关爱这个女子,哪怕用尽一辈子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很多年以后,凌毅玄偶然回想起这个他与杜斓初次缠绵后的清晨,才猛然发现,其实自己从那时起就已经爱上她了。只是他们两个同样倔强的人谁也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根本不愿承认。

    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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