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5部分阅读
井水不泛河水,就算我赌也不是输他的钱,他管我这么多干嘛?”他讨厌极了这个男人看杜斓的眼神。
“那是,那是!不知凌总今晚想玩什么?大转盘怎么样?”陆总连忙奉承道。
“斓,你想玩什么?”凌毅玄回头询问杜斓。
杜斓正直挺挺地望着左前方不远处一个正在玩豪斯的赌桌。那个赌桌上共有三名男子,两个华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脸色惨白,娇美的笑颜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她看到一个男人,一个她曾经爱的刻骨铭心,也为之伤透了心的男子——王剑川。
没错,就是那个前不久无情地将相恋了三年的杜斓抛弃,只为了要和一个富家女结婚的负心男人。此刻的他身边正伴着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得活像个酒吧女的浪荡女子。和其他两个男人在牌桌上尽情地厮杀着,丝毫没注意到一双满是哀怨的眼眸正看着自己。
“想玩豪斯?”凌毅玄轻轻揽上杜斓的腰,柔声问道。
“啊?”杜斓回过神,“不!”
“没关系,我们就玩豪斯。”凌毅玄向陆总一点头,带着杜斓走向那个赌桌。
“不,玄,求你别过去。我不想过去!”杜斓微微抗拒着,她此刻并不想让王剑川看到自己,已沦为情妇的自己!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那个男人是谁?你的前男友?”凌毅玄凛冽的目光落在了王剑川身上。
杜斓黯然低下头,点了一下,“所以,别过去!”
“没关系,斓,你相信我吗?我今天就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杜斓很想明确地和他说“不相信!”但凌毅玄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
第九章豪赌(三)
第九章豪赌(三)
“三位似乎兴致正高,可以带我一起玩吗?”凌毅玄来到赌桌旁,笑着询问道。
三个男人抬起头,同时认出了凌毅玄。而当王剑川看到凌毅玄身边打扮得像个公主,美的不可方物的杜斓时,更是惊讶地双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位先生,可以吗?”身着燕尾服的发牌手礼貌地询问三个男子,待得到他们的首肯后,他回身恭谨地对凌毅玄说:“凌先生,请坐。”
凌毅玄在王剑川对面坐下,侍者又为杜斓送来了一把椅子。杜斓坐下后身子微微向凌毅玄身上斜靠着。
发牌手按照惯例向凌毅玄简单介绍了其他三个男子,“这位是sit先生。”
凌毅玄含笑向左边那个外国男人点了一下头,从他的脸色来看,他今晚的赌运似乎不佳。
“这位是萧先生。”凌毅玄又向右边那个身着笔挺西装,面容异常冷俊,气度不凡的男子点了一下头。
杜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她发现那男人有着一张极为好看的脸。与凌毅玄的俊美邪肆不同,那个男人的脸带着深邃的轮廓和冷峻的线条,五官像是完美的雕刻品,挺直的鼻梁、黝黑如星的眼眸,英气逼人的双眉,薄而性感的唇。很an,真的很an!这是杜斓此刻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那个冷俊美男的词了。
突然,那个男子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正好对上了杜斓充满赞许的目光,杜斓望进那男子冷冽的双眸,突然只觉周身一股恶寒,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忙别开眼睛。天!刚刚自己感觉到的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这个全身都散发着冰冷气质的男子,难道是某位黑道大哥?
“这位是王先生。”
凌毅玄没有点头,只是向王剑川投了个轻蔑的笑。而久经花丛的他自然也没忽略掉王剑川身旁那个浪女向自己抛来的暧昧眼神。他邪肆地一笑,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王先生身旁的这位小姐好漂亮,不知可否介绍一下?”
王剑川一愣,没有听出凌毅玄语气中的嘲意,清了清嗓子说:“这位是秦晚情,我的未婚妻。”
杜斓听了王剑川的介绍后吃惊不小,什么?这个满身风马蚤的女人就是当初王剑川口中那个,从小受良好教育,气质绝佳的大家闺秀!想到自己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女人,杜斓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是秦氏企业的千金,久仰小姐大名。我一向与令尊合作得很愉快,不知令尊近来身体安否?”凌毅玄优雅地笑道。
秦晚情一见到帅气俊美的凌毅玄和自己搭话,早把身旁的未婚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忙不迭地向凌毅玄献媚到:“我爹地身体很好,多谢凌先生关心。爹地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凌先生,称赞凌先生是青年俊杰,如此年轻就能将一个跨国大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成就非凡。”
“呵呵,令尊实在过奖了,凌某怎敢当?没想到秦小姐这么年轻就有未婚夫了,真是可惜。”凌毅玄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不知秦小姐婚期定在何时?届时可别忘了邀请我哦!我一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
秦晚情看着凌毅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巴不得自己订婚的对象不是身边的王剑川,而是俊美到无可救药的凌毅玄。“其实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再说,就算结了婚还是可以离的嘛!”她小声嘀咕道。
“喂喂喂!这里是赌场,又不是咖啡馆。要调情的给我滚出去!庄家,牌局可以开始了吗?”那个明显已经输得很惨的外国人在也忍不下去了,用英语大声说道。
“抱歉,我们开始吧!”凌毅玄向发牌手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下头。
一旁的赌场小姐为凌毅玄送上一盘筹码。分别是红色,黄|色,黑色的如一元硬币般大小的水晶币。还有十块金字塔型的白水晶。发牌手解释道:“凌先生,这红、黄、黑三种筹码分别代价十万、五十万和一百万。至于白色金字塔型的筹码则一个代价一千万。”
杜斓暗暗倒吸了口冷气,天!这个赌场最低的赌额就是十万,要是一般人还真赌不起!
发牌手以异常熟练的速度洗了六次牌,依次发完后,四个男人各自亮出了第一张牌。发牌手朗声说道:“方块k大,请王先生说话。”
王剑川看了凌毅玄一眼,扔出三个黑色的筹码。其余三个男人依次跟。最后亮牌,王剑川的牌最大,胜!
秦晚情将发牌手拨过去的筹码乐呵呵地收到眼前,在王剑川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甜蜜地说道:“亲爱的,你今晚手气实在太好了!”
王剑川得意地一笑,自负地说:“没办法,最近幸运女神就是眷顾我,想推也推不掉啊!honey,再嬴个几局,你喜欢的那辆限量版酒红色奔驰我就能提前送给你了,哈哈哈……”
看到王剑川这么嚣张的模样,凌毅玄不动声色地冷笑一下,外国男人用英语骂了一句,那位冰山美男萧先生依旧冷着个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十几局下来,发牌手也换了好几个(一般赌场都有的规矩,每到一定时间发牌手一定会调换,以防和赌客勾结出老千)。赌桌上的几个男人均有输赢,但尤王剑川为最大赢家,而那个外国佬输得最惨。
牌局间王剑川的眼神不时瞟向凌毅玄身边笑得娇艳无比的杜斓,心中不禁纳闷,这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一向素面朝天的小女人吗?怎么才半个多月不见,竟变得如此风情万种?真后悔在当初怎么就连碰也没碰她就把她给甩了呢?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秦大小姐,除了家里有钱外,没一处能和现在的杜斓相比,又风马蚤又贪财,简直低俗到了极点!
杜斓当然也知道王剑川在偷瞄自己,但她此刻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凌毅玄手中的牌上。她大概估计了一下凌毅玄已经输了近千万,而且大多数还是输给王剑川那个浑蛋!
她心里暗暗为凌毅玄着急,又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失态,只能强迫自己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娇媚姿态,其实早在心里骂翻了:真是的,凌毅玄这个臭男人,谁要他多管闲事为自己出气的啊!现在出头不成,反而害得他输了这么多钱。这个超级大笨蛋,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做这么多牺牲的呀!
第九章豪赌(四)
第九章豪赌(四)
又一次揭牌,这次凌毅玄亮出的是黑桃a,发牌手说道:“黑桃a大,请凌先生说话!”
凌毅玄邪魅地一笑,手伸向水晶金字塔。
杜斓暗中拉了拉他的西装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玄,别下这么大,王剑川那家伙今天赌运超好,我怕你玩不过他!”
凌毅玄伸手抬起杜斓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宝贝,好不容易轮到我‘说话’了,不好好赌一把叫我怎么甘心?”
“玄!”
“宝贝,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杜斓其实仍然很想说“不相信”。但她明白这个时候打击男人的自信心是一件绝对愚蠢的事。于是,她很艰难地把前面那个“不”字给吞回了肚子里。
“那你只要乖乖看着我就好了。”说完,凌毅玄挥手丢出五块金字塔。顿时,赌桌上连同四周围观的人群同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五千万!一场牌局刚开盘,“说话者”竟然就下注五千万!除了赌王外,还没有谁有过这般魄力,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sit!你是在开玩笑吗?第一回合就下五千万,你疯了吗?”外国佬首先叫嚣起来,他将手中的牌一丢,起身愤怒地说道:“我不会和一个疯子赌牌,不玩了!”说着,挤身走出人群。
萧先生也放下手中的牌,冷冷地说:“我想这场赌局应该算是两位的私人恩怨吧!我也就不参加了。”
凌毅玄挑衅地看着王剑川,邪笑着说:“就剩你了,被幸运女生眷顾的小子,敢赌吗?”
王剑川拿牌的手有些发抖,他手中的牌是一张方块j,虽然他今晚手气好,赢了很多。但所有赢得钱加起来也远远不到五千万。他想放弃,但一旁的秦大小姐暗暗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朝他眨眨眼睛,仿佛在说:“怕什么,你今天运气好,和他赌,反正他有钱,我们就嬴光他。”
“好,我跟!”受到未婚妻的暗许,王剑川狠下心来,同样丢出五块金字塔。
凌毅玄笑了一下,“好!”
发牌手继续发牌,这次,王剑川亮出的是一张红心k。凌毅玄是一张梅花3。
红心k大,王剑川说话!
王剑川不动声色地丢出五个黑色筹码,凌毅玄冷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王剑川的小家子气,随手同样扔出五个黑色筹码。
第三次发牌,王剑川亮出一张梅花q,凌毅玄亮出一张方块a。
再次轮到了凌毅玄说话,凌毅玄想也没想就又扔出三块金字塔。王剑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
第四次发牌,王剑川是一张红心a,而凌毅玄是一张黑桃3。
王剑川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照现在的形势看来,自己手中的牌分别是:方块j、红心k、梅花q和红心a。虽然毫无顺子,对子,葫芦可言,但也绝对比凌毅玄手中的黑桃a、梅花3、方块a和黑桃3大。而且,自己手中有一张红心a,也就是说凌毅玄绝不可能凑成顺子来压自己。只要这最后一张牌凌毅玄拿到的不是a,自己就嬴定了。
他看了看牌发手面前的一场叠牌,暗自算计到,发牌手那边最起码还有三十多张牌,要在这多张牌中拿到一张a的几率恐怕比中六盒彩还要小吧!看来,幸运女神果然还是站在他这边的,自己今晚的赌运实在好的可以,天助我也啊!想到这,凌毅玄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两块金字塔也丢了出去。
王剑川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牌,他知道现在的形式对自己很不利,但如果现在放弃的话,前面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而且自己还将损失很大一笔钱。他看了杜斓一眼,发现她紧咬得红唇上竟有一抹比口红颜色更鲜艳的水迹,这个小女人竟然紧张得连自己嘴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看着杜斓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凌毅玄释然地一笑,有红颜如此,夫复何求?就算千金散尽又如何?
他温柔地吻去杜斓唇上的血迹,笑着说:“小傻瓜,别这么折磨自己,我可是会心疼得哦!”说完,潇洒地丢出了最后两只金字塔。
发牌手拨出了最后两张牌,凝聚在赌桌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变的浓重起来,粘稠的让人喘不过气。两个男人同时伸手去揭眼前的牌,所有的人都噤声,屏息以待最后的结果。
王剑川首先揭开牌,是一张黑桃10,他冷笑着将牌甩在桌面上。欣赏着凌毅玄和杜斓在揭开最后一张牌后那惊愕的表情。
他想他赢了,他像个胜利者般站起身,自负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凌大总裁。今晚让你这么破费,小弟我实在过意不去啊!不过,既然在赌桌上就要按赌场的规矩办事,这一亿多元的赌金,我就笑纳了。哈哈哈……”说着,王剑川大笑起来。
可他并没有笑太久,因为他看到凌毅玄原本惊愕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邪魅的笑,而且笑得比先前更为诡异,凌毅玄将最后一张牌缓缓放到桌上,用颠倒众生的磁性嗓音说道:“对不起,王先生。不过,你刚才似乎抢了我要说的对白哦!”
王剑川直直地盯着凌毅玄放在桌上的最后一张牌,在看清楚那张牌的牌面后,脑子里“轰”的一声,颓然瘫坐回椅子上。
第九章豪赌(五)
第九章豪赌(五)
那是一张梅花a,一张王剑川曾以为凌毅玄绝对不可能拿到的牌。可如今,这张牌正好端端的躺在凌毅玄的面前,与他先前拿到四张牌一起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瞬间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凌毅玄魅笑着对王剑川说:“王先生,你的幸运女神似乎抛弃你了哦!不过也难怪,因为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幸运女神也是女人,她是不会永远站在一个负心汉身边的。”
“输了。”王剑川愣愣得看着自己所有的筹码都被拨到了凌毅玄的面前,一时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时,呆若木鸡。
一亿!一场牌局,他竟然就输了一亿!,
“你……你这个白痴东西,一亿呢!你怎么可以输!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秦大小姐气急败坏地捶打着身旁痴愣的男人。
王剑川任她打着,好半天才会过神来,一把将这个疯女人推倒在地,大声骂道:“臭女人,全怪你!要不是你贪得无厌地叫我跟,我会输得这么惨?全怪你,这全是你的错!”
秦大小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甩在王剑川的脸上,愤恨地说:“你竟然敢推我!我不管,这钱是你输得,你就的自己解决。我不会帮你一分一毫。你如果不把这事摆平,我们间的婚事就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一甩头走出赌场。
“你!”王剑川想追出去,却被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脸得意的凌毅玄一眼。低头思考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走到凌毅玄身边低声下气地说:“凌先生,我们之间一向没什么过节,大家到这艘游轮上都是来找乐子的,何必把我逼到死路呢?我们两家的公司往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希望你这次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
凌毅玄垂眼看着王剑川,揽过杜斓,冷冷地说:“不好意思,今天是因为斓想玩,我才参加赌局的。所以赌赢的钱自然也全都归斓处理。王先生你现在要求的,恐怕不应该是我吧!”
杜斓惊愕地看着凌毅玄,仿佛在说:“天!你玩真的啊!一亿元哎,我怎么承受得起?”
凌毅玄抬起杜斓的下巴,语气柔昧地说:“小宝贝,你不是恨透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了吗?今天他落在你手上,随你整,整死了我帮你毁尸灭迹。”
王剑川听到凌毅玄这么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忙拉住杜斓的手哀求道:“斓,我知道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贪慕虚荣,为了和富家千金结婚而甩了你。我不该辜负你三年的感情,我……”
“你放开我!”杜斓用力甩开王剑川的手,王剑川此刻的窘样让她想起了那个为钱不惜出卖自己的父亲。顿时,一股浓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斓?”王剑川愕然地看着杜斓,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般。这个曾经深深迷恋自己,总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女子,为何现在会是满脸的厌恶与鄙夷?
那表情,好冷!好恨!
“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当初选择和你分手我也没办法,我们的身份差这么多,是决不会有结果的啊!”
杜斓紧紧拽住凌毅玄的西装袖子,秀眉紧皱。是啊!该怎么做呢?虽然王剑川为了权、利无情地抛弃了自己。那也只能怪两人的家世天差地别,有缘无份。况且王剑川连碰也没碰过自己,又何来“始乱终弃”?杜斓承认当初分手时的确伤透了心,但她除了哀怨自己的出生外,并没有太过恨他。反而在看到王剑川将娶的是那样一个风马蚤女后,还暗暗替他不平,为他担心。
现在的王剑川,变得好瘦!杜斓望进他惊恐的眼眸。竟然发觉自己的心到现在依然会微微抽痛。
“你曾经是我的王子啊!为什么?”杜斓看着王剑川,眼神中染着浓浓的哀伤。终于,她垂下眼眸,有些疲惫地说,“玄,算了,放过他吧!”
“什么?”凌毅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他随口道个谦就算完了?斓,难道你忘了当初为了这个负心汉,你心痛到连海都跳了。现在,你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追究,玄,请你放过他吧!算我求你。”
凌毅玄冷冷地看着杜斓,俊眉紧皱,“杜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还爱着这小子?”
“我……”杜斓惊愕地看着凌毅玄,难以置信地说,“不,玄。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你不是还爱着他,为什么要轻易放过他?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我已经说了,过去的是我不想再追究。是你说的这一亿元的赌金全都由我处理的,我现在选择放过他,不可以吗?”对于凌毅玄的莫名猜忌和无理取闹,杜斓有些受不了了。
“好,你善良,你念旧情。我就如你所愿,放过他!”凌毅玄咬牙切齿地说。
“谢谢,谢谢你。凌先生。”王剑川一听到凌毅玄肯放过自己,忙不迭地道谢。
“你不要谢我,是斓说了,我才放过你的。这两个保票待会儿会带你出去,你要谢就谢斓吧!”凌毅玄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转身对着赌场的两个保镖用西班牙语说道:“你们把这家伙给我带出去,扔到海里。没有到半小时决不允许他上船。不过,事情给我做的隐秘点,不要让其他客人知道。”
两个保镖自然不敢违拗凌毅玄的意思,答应了一声,气势汹汹地架起王剑川向赌场外走去。
杜斓看着王剑川被带走的身影,发现他临走时还不忘回过头来对自己意味深长地一笑。
她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玄,我们也走吧!到甲板上,我想透透气。这里的空气,太浑浊了。”
凌毅玄神情复杂地看着身旁的小女人,虽然依旧对她刚才袒护王剑川的行为有些恼怒,还是揽过了杜斓的肩膀,默默地向出口走去。
杜斓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疲惫的连路也走不稳,只能紧紧地靠在凌毅玄怀中,由他支撑着自己向前走。
变了,全都变了。如今的王剑川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菁菁校园中踌躇满志、意气奋发的学生会副主席。他眼中的坚毅,锐利早已被商场上的权和利磨灭殆尽。现在的他,已被家族同化,变成了一个满身铜臭又势利的商人。可以为了钱牺牲一切,甚至是灵魂和尊严!
杜斓好心痛,不明白这个自己曾经深爱了三年的男人,为何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走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
我们说好一起老去看细水常流
却将会成为别人的某某
人群中再次邂逅
你变得那么瘦
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一直稳坐在赌桌边,满脸事不关己表情,冷眼看完这场闹剧的萧姓男子,望着杜斓离去的背影。冷俊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少主!有事禀报。”这时,萧姓男子身后一名黑衣随从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浓眉微皱,又看了杜斓一眼。起身向赌场另一个隐秘的出口走去。
第十章险些失身(一)
第十章险些失身(一)
杜斓和凌毅玄一直走到圣依娜号最高层的甲板上。杜斓放开凌毅玄,手脚并用地爬上船头的栏杆,站稳后学着《泰坦尼克》中rose的样子直起身体,张开双臂,大笑着喊道:“i'flyg。”
凌毅玄站在杜斓身后的甲板上,抬头凝视着她,说:“心情不好的话就大声哭出来,别做这么疯狂的事。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救你。”
杜斓回身朝着凌毅玄笑道:“心情不好?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多年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玄,你以为我不懂西班牙语?不知道你最后对那两个保镖下的是什么命令?很遗憾,我的一个邻家哥哥从小就学西班牙语,我和他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也能听懂一些。我想,现在王剑川大概正在享受冰凉的海水浴吧!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哦,那家伙的水性可好得很!”
凌毅玄一下子惊呆了,“既然你听得懂,那你刚才为什么……”
“不阻止你是吗?呵呵!”杜斓低头笑笑,“也罢!其实,我也觉得就这样放过那家伙实在太便宜他了。敢甩我,不给他点教训叫我怎么甘心!”随后,她回过身,向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大声喊道:“我要让每一个负我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哈哈……”
凌毅玄皱起俊眉,上前一把将杜斓从栏杆上抱下来,怒吼道:“你这个女人疯够了没有!”
杜斓在凌毅玄怀里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哪有疯?我是高兴,我在庆祝啊!我是高兴,我好高兴!”
“你到底要强迫自己到什么时候?”凌毅玄强行扳过杜斓的身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气恼又心疼地说:“为了那个男人如此薄待自己,值得吗?为什么分明难过还要强迫自己欢笑?我不要看到将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的你,如果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尽情地哭!我绝对不会像那个混蛋一样抛弃你,我会陪在你身边,相信我,好不好?”
杜斓在凌毅玄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她紧拥着凌毅玄,将脸深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仿佛此刻那里是唯一能给自己安慰的避风港。
良久,杜斓抬起头,绝美的脸上却不见一滴泪水,她微笑着说:“谢谢你,玄。不过,我真得不能哭。因为,我化了妆。”
好险!杜斓以为自己差点就要被感动了,然后再次抛弃一切理智用尽全力去爱。可她怎能忘记,凌毅玄和王剑川其实是一类人,一样的豪门公子,一样的与自己天差地别,是决不会有结果的人。
这该死的爱情,错一次就够了。再多一次,不可能!因为,她不是傻瓜!
“我想喝酒,我们去喝酒吧!”杜斓笑着拉过凌毅玄的手,向楼梯走去。
凌毅玄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杜斓走了。夜幕中,杜斓没有回头去看他,于是,她便没有看到凌毅玄黑灰色的眼眸中,一道深沉的惆怅,一闪而过。
他们来到游轮四层的露天酒吧,凌毅玄点了一瓶法国一八七零年酿造的甘邑。很贵的酒,现在这种时候喝简直是一种奢侈浪费。但凌毅玄丝毫不在乎,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他老哥就会打开圣依娜号的酒窖,里面上百、上千万一瓶的顶级好酒随他挑。甚至直接倒海里也不会多半句话。
酒很快上桌,凌毅玄倒了两杯。杜斓刚把酒杯举到唇边,余光就瞥到一个妖娆风马蚤的身影向自己这边扭来。她暗自一翻白眼,仰头饮尽杯中酒。
哇!还真不是一般的辣。不过,真过瘾!。
“嗨!凌先生。”秦氏企业的大小姐秦晚情一身耀眼红装,风情万种地走到凌毅玄身边。顿时,一股浓烈的ck香水味呛得杜斓差点窒息。
“你好,秦小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凌毅玄抬头,彬彬有礼地问道。
“休息?”秦晚情媚笑着俯下身,一只手柔柔地搭上了凌毅玄的肩膀,娇滴滴地说:“这么早就休息未免太可惜了。夜还长着呢!凌先生,这艘游轮上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的,你有兴趣陪我玩玩吗?”
“这……恐怕不太好吧!这么晚了放你这样一个大美人在外面体验‘夜生活’,你的未婚夫不会担心吗?”
“切!不要再和人家提那个窝囊废了啦!一场赌局就输了一亿。这次要不是凌先生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非和那个笨蛋解除婚约不可。”
凌毅玄笑着挑了一下秦晚情的下巴,暧昧地说:“噢?因为未婚夫没用,你这只风马蚤小猫就夜里跑出来自己找乐子啦!”
“是呀!那凌大总裁有没有兴趣陪我这只小猫一起去happy呢?听说游轮六层的专区内有家颇具风味的酒吧,那里面的鸡尾酒不知比这种小酒吧的味道纯正多少倍,我们一起去吧!”
“我若去了,你拿什么奖励我?”凌毅玄调笑着。
秦晚情伸手抚摸凌毅玄胸口完美的胸肌,暧昧地说:“你若肯陪我去的话,到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斓。”凌毅玄回头看了杜斓一眼。他故意在杜斓面前和秦晚情调情,就是为了激起杜斓的醋意。
没想到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杜斓先笑着打断他:“去吧!这里的风景挺好,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玩得开心点。不过玄,走之前能不能先替我把帐结了,我没带卡拉!”
凌毅玄像当头被浇了一盘冷水,他朝杜斓投了一记杀人的目光。随后从钱包中拿出金卡扔在桌上,回身揉住秦晚情的肩膀,魅笑着说:“我们走。”
杜斓轻啄着杯中酒,目送凌毅玄和秦晚情离开。她转身凝望栏杆外的夜景。虽然入夜后海面上一片漆黑,但圣依娜号却巧妙地在船身最高处安装了激光探照灯。于是,本该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不时晃过一束束色彩缤纷的光影。流光溢彩中透着诡异的美丽,犹如让人看不清,猜不透的人生。
“就这样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你会不会太大方了些呢?小姐。”杜斓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男声。
她回过头,看见刚才在赌桌上一直冷峻沉默的冰山美男萧先生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他站在幽暗的灯光下,气质越显神秘,冷酷。
第十章险些失身(二)
第十章险些失身(二)
“我可以坐这里吗?”萧先生嘴角上扬,连笑也冷峻至极。
“请!”杜斓回以一个招牌式的甜美微笑。
萧先生坐到刚才凌毅玄坐的位置,看着杜斓的眼神中带着极大的兴趣。
“想喝酒吗?一八七零年的法国甘邑,我虽然不懂酒但也觉得不错。”杜斓说着,让侍者又拿来了一个酒杯,撤下了凌毅玄那杯还没碰过的酒。
“我叫杜斓,可否知道萧先生大名?”杜斓为萧先生到了一杯酒,递于他。
“萧雄。”萧先生接过酒喝了一口,啧啧称赞道:“果然是好酒,斓小姐一个人独品是不是太可惜了?”
“枭雄?呵呵,好霸气的名字。不过,和萧先生的气质还蛮配的。”杜斓娇笑,“谁说我是一个人独品?萧先生此刻不正赏脸和我一起品酒吗?”
“我不同。”
“有何不同?”
“呵呵,斓小姐,看来你是真得不懂酒。你知道为什么这种酒一瓶酒要上万吗?”
杜斓摇头,“为什么?”
萧雄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红褐色的液体,淡淡地说:“此类甘邑入口极辣,缠绕舌尖时转为酸甜,入喉处略感苦涩。但最神奇的是,当你饮下后细细回味,会感到有一股淡淡的咸。所以,这种甘邑有一个很美的别名——情人泪。”
“噢?”杜斓试着又喝了一口,回味时真的有股清淡而独特的咸。
“果然是这样,好神奇!”杜斓笑着看向萧雄,“萧先生,你真是见多识广。”
萧雄耸耸肩,“所以啊,这种甘邑要和名符其实的情人喝才最有感觉。可你却轻易地推自己的男人到别的女人怀里,放自己在这里独品‘情人泪’。难道不觉得有些寂寞吗?”
杜斓轻笑着摇摇头,说:“萧先生,我想你也许误会了什么。我和凌毅玄根本算不上是情人。”
“噢?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杜斓想了想,“唔~情妇和包养者吧!我是他花钱买来的情妇,所以,我无权也不想干涉他的所作所为。”
“情妇?!”萧雄十分吃惊的看着杜斓,“斓小姐,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我想,大概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你一样毫不在意地承认自己是情妇。”
杜斓又给自己倒了杯“情人泪”,一口饮尽,淡然地说:“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我承认或是不承认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你不爱那位凌先生?纵使他帅气、多金、温柔又待你极好。别否认,如果他对你不好又怎会赌一亿为你出头?”
杜斓点头,“是的,作为一个包养者来说,他算是做得极为出色的,他甚至还救过我的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爱上他。”
“为什么?凌毅玄看上去可是一个让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的男人哦!”
“是吗?也许,的确是这样吧!可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子,不敢高攀堂堂跨国企业的总裁,他们有钱人所玩的爱情游戏,我根本玩不起。”杜斓凄凉地一笑,眼神中终于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落寞。
“如果是真爱的话就不需要‘玩’了,不是吗?如果,凌毅玄是真的爱你呢?”萧雄不自觉地为杜斓设定了一种假设,他不想轻易结束这段对话。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和人这么面对面,平静而闲逸地聊天了。
“萧先生,刚才在赌场里所发生的一幕你也都看到了。凭你的才智,应该不难猜出那个被凌毅玄整得很惨的男人就是我的前男友吧!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们曾经也是那样相爱,甚至相信彼此就是一生的真爱。可最后呢?他还不是为了一个有钱的富家小姐,毫不犹豫地把我甩了。”
杜斓秀美的指尖优雅地划过高脚杯冰凉的底座,苦笑着说:“什么是真爱?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真爱,那些所谓的‘真爱’只不过是人们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一旦找到了,任何海誓山盟都会在瞬间化作过眼云烟。”
“你太悲观了,斓小姐。”萧雄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温度,那是一种貌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
杜斓摇头,“不是悲观,是看透了。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和凌毅玄相差太多,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身价千亿的爱,我实在承受不起!呵呵!萧先生,你有过这种无法承受的爱吗?你知道这种无奈的感觉吗?”
萧雄垂下眼眸,沉吟了一会儿,黯然道:”也许有吧!很痛苦,却根本无能为力。”
一阵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打断了两人间的谈话,萧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英气的眉微微皱起,似乎正考虑着要不要接。
“不方便的话,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杜斓欲起身。
萧雄却摇了摇头,按下了通话键,“喂!是我……嗯,在外面……大概半个月后回来……好,我知道了……你要乖乖的,上课要认真听……好,真乖……嗯,我会注意的……很晚了,早点睡……晚安。”萧雄挂了手机,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是女友?”杜斓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清亮的女声。
“不,是……女儿。似乎正处叛逆期,很难管。”萧雄苦笑了一下,眉宇间却透出隐隐的温柔,与他之前冰冷的气质大相径庭。
“耶?女儿?”杜斓诧异地看着萧雄,看他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竟然也有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女儿!天,杜斓有些头晕了,怎么现在的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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