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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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蒙羞了吗?”

    杜斓摇摇头,握住陈燕如的手,笑着说:“虽然我和玄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冷血无情,虚伪的人。当初我走投无路绝望得想死的时候,是他救下了素不相识的我,并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陈燕如冷哼一声,“也许他只是贪图你的美色罢了。”

    杜斓撅了撅嘴,故作委屈状说:“对哦!那家伙的确蛮色的。”

    两个女人同时轻笑起来。

    “不过,燕如小姐。你是否想过,玄其实是因为希望你幸福才选择和你离婚的呢?”

    “我不懂。”陈燕如的脸色凝重起来。杜斓微笑着说:“我曾听爵大哥说过,玄的父母也是政治联姻。可以说玄的童年就是在他父母不幸福的婚姻阴影下度过的。所以,他内心应该很排斥这样的婚姻。两个分明不相爱的人却因为利益的驱使不得不一起生活,受困于这样的婚姻中的两个人都不会快乐的吧!”

    “可我爱他呀,我曾经是那么爱他,是他的冷漠薄情将我全部的爱封杀,是他辜负了我啊”

    “那你告诉过玄你很爱他吗?”

    “我……他根本没有给过我机会。”陈燕如紧咬嘴唇。

    “燕如小姐,你和玄的女儿叫倩如吧,这个名字好美,是谁取的?”

    “是凌毅玄,他答应过孩子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把我的名字加在孩子的姓名中。原本我想的名字是‘薇如’,‘凌薇如’。可凌毅玄却坚持改为‘倩如’。”

    “那你有没有想过玄为什么要为孩子取这个名字呢?”

    陈燕如摇摇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杜斓淡笑着说:“我不敢确定,但我想也许是因为‘倩如’的‘倩’和‘亏欠’的‘欠’同音吧!”

    “嗙!”陈燕如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金丝绒地毯上,大半杯牛奶倒洒出来,在华丽地毯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她惊呆了!

    “‘凌倩如’!‘凌欠如’!我怎么早没想到,我怎么早没意识到凌毅玄的用心良苦!我……误会了他这么多年……”

    “燕如小姐,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玄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爱上你,又不愿耽误你的一生,才会在得知你有了情夫后毅然决然地和你离婚吧!他不能给的幸福,他希望另一个爱你的男人可以给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燕如双手捂住嘴,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是凌毅玄看不上主动倒贴上去又被家人硬塞给他的自己,才会至始至终以冷漠相对。可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凌毅玄也是那样的无奈,从开始到现在,她所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因为一见钟情便千方百计要嫁给凌毅玄,天真地以为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王子。可她从没问过凌毅玄愿不愿意啊!

    好傻!好傻!好傻!

    自己果然只是一个被家人宠坏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自以为付出的感情就一定得有回报。原来受尽冷落的那几年全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突然,陈燕如一把抓住杜斓的手,痛哭流泪着说道:“杜小姐,快,马上去孤明山,再晚就来不及了!”

    杜斓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来不及了?”

    陈燕如拉起杜斓就往大门走去,边走边焦急地说:“这个绑架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我我女儿并没有被绑架,而是有一群人想谋害凌毅玄!”

    杜斓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场绑架案的最终目标竟然是玄,难怪当玄离开时自己会有那种强烈不安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人要害玄?”

    陈燕如激动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丈夫不久前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医疗费,正在我为钱烦恼时那些人找到了我,他们答应给我一笔救命钱,条件就是骗凌毅玄到他们指定的地方。先前我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可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赶去救玄,再晚真的就来不及了!”

    第十四章骗局(二)

    第十四章骗局(二)

    两个女人同时停下脚步,满脸惊愕地看见凌毅玄抱着凌倩如,身后跟着一队警察走进房间。小倩如一见到陈燕如,立刻大声叫着“妈妈”,在凌毅玄怀中挣扎起来。

    凌毅玄放下小如,小女孩跑到陈燕如身边抱住母亲的腿,一下子大哭起来。

    “玄!”杜斓飞奔进凌毅玄的怀里,直到感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温度,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轻声说:“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毅玄紧紧拥住杜斓,“对不起,宝贝。让你担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斓抬起头,望进凌毅玄盈满温柔的眼眸,“燕如小姐刚刚说有人要利用绑架案害你,你不是只身去孤明山了吗?怎么……”

    凌毅玄将食指轻轻按在杜斓的唇上,淡笑着说:“这些事待会儿再和你解释,现在,”他转头,冷冷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痛哭的母女,沉着声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陈燕如感受到凌毅玄凛冽的目光,放开女儿,起身走到警察面前,抬起了双手,说:“我和你们走。”

    那位警官奇怪地看着陈燕如,正色道:“陈小姐,这件绑架威胁案的大致情况凌先生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我们今天来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威胁你的歹徒的情况。在这里做一份笔录就好,不用回警局的。”

    “什么!”陈燕如一愣。

    凌毅玄走到陈燕如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燕如,你被那些绑匪威胁的事我都已汇报给警方了,那些歹徒为了谋害我竟然连绑架小孩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实在太可恶了。你现在别顾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方,协助他们早日把绑走小如的歹徒捉拿归案。”

    “是的,陈小姐,请跟我们到一旁的偏厅。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

    陈燕如这才明白凌毅玄是故意在庇护自己,她向凌毅玄投了一记感激的目光,跟着警察走进了偏厅。

    小倩如也想跟过去,但凌毅玄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下,笑着说:“小如啊,妈妈和警察叔叔到房间有事,小如乖乖地和叔叔在客厅吃点心好不好?”

    小倩如懂事地点点头。凌毅玄让林姨送来牛奶和茶点,拿起一块小蛋糕送到倩如嘴边。

    杜斓坐到沙发上奇怪地问:“玄,你刚才说什么?倩如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你却说是‘叔叔’?”

    凌毅玄邪肆地一笑,说:“小傻瓜,我有说过小如是我的女儿吗?”

    “耶?”杜斓细细回想了一遍,从开始到现在凌毅玄还真从未承认过倩如是自己的女儿。

    凌毅玄宠溺地摸了摸倩如的脸蛋,说:“其实,小如是燕如和她现在的丈夫所生的女儿。她从出生起就从未叫过我一声‘爸爸’。”

    “真的!那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杜斓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的。”

    “那你也知道这起绑架案从开始就是个骗局,对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你?”

    “不,刚开始时我并不知道,可当我听到电话里那个孩子竟然喊我‘爸爸’时,我就起疑了。而且在我离家前,我派去调查燕如近况的私家侦探告诉我小如正被安置在其外婆家,并没有被绑架的迹象。但燕如的丈夫却在不久前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急救。并需要一大笔医疗费。我这才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就多留了个心眼。”

    杜斓暗暗点头,“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好诈,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

    凌毅玄伸手抹去倩如嘴边的蛋糕屑,笑道:“我暗中已通知了警方,本想以我为诱饵引出那些想谋害我的人。不料对方太狡猾,像是听到了风声似的,今晚根本没有出现。”

    “那你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害你吗?”

    凌毅玄摇头,“连我派出的私家侦探都侦查不出对方的身份,显然他们绝非等闲之辈。树大招风,凌风企业有今天的成就,会有树敌并无为奇。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更……会伤害到一些不相关的人,就像这次的燕如和小如。”

    凌毅玄将下巴靠在倩如的发心,疼爱地说:“小如啊!虽然我并不是你的父亲,但你可否知道,当我第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粉粉嫩嫩的你时,内心有多么喜悦,仿佛你就是我的亲生骨肉一样。”然后,他抬眼看着杜斓,魅笑着说:“如果有天我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疼爱,连同孩子的母亲一起宠上天的。”

    杜斓低头避开凌毅玄的眼眸,正思索该怎么绕过这个尴尬的话题时,就见陈燕如和那几个警察从偏厅走了出来。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送走警察后,凌毅玄、杜斓和陈燕如坐到沙发上,陈燕如抱起女儿,愧疚地对凌毅玄说:“对不起,玄,我不是故意想欺骗你,实在是迫不得已。”

    “燕如,不用感到内疚,所用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丈夫的医疗费由我负责,我会为他安排最好的手术和复键,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不过,你以后可别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那些人为了更好地控制你,后来是真的想绑架小如,要不是我提前一步将小如接来,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

    “玄,你说的是真的!”陈燕如惊愕地看着凌毅玄,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倩如。好险!自己竟然差点就要害了凌毅玄和最心爱的女儿!

    “玄,一直以来,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以为你冷酷薄情。现在我才明白,在我们那场只有利,没有情的婚姻中,你也是受害者。你一次又一次地帮我,我却狠了你这么多年,甚至还想用你的命换取钱救我的丈夫,我实在太自私了。”

    凌毅玄扬起俊眉,淡淡地笑道:“燕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曾经是我亏欠了你,现在我只要你幸福就好。”

    陈燕如含泪微笑,“谢谢你,玄。既然无缘做夫妻,那我们就做朋友好了。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有爱我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哦,也许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倩如并不是你的女儿。”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陈燕如低头笑笑,“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所以,玄。你现在也没有任何包袱了。当真爱来临时,记得一定要紧紧抓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玄看了杜斓一眼,笑着说:“我会记得的。”

    陈燕如站起身,怀抱着倩如走到杜斓面前,“谢谢你,杜小姐。要不是你的开导,我也许现在还误会着玄,让自私与怨恨蒙蔽了眼睛。”

    杜斓微笑着说:“不用谢我,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

    陈燕如朝杜斓眨了眨眼睛,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杜小姐,你相信吗?其实,真正的爱情来到时,往往是那个女子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哦!”

    “耶?”杜斓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但笑不语。

    难道会是上天的眷恋,让我能与你相见,在我最需要你的那一天……

    站在别墅门口,目送燕如和小倩如离开。凌毅玄从身后拦住杜斓的腰,凑到她颊旁轻咬杜斓的耳垂,魅惑地说:“刚才燕如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呵呵,那是女人间的秘密,不告诉你!”杜斓娇笑着躲开凌毅玄的挑逗,转身跑进别墅。

    凌毅玄邪肆地一笑,“不说?小东西,待会儿等我抓到你,看你说不说。”说着,向杜斓追去。

    第十五章别离(一)

    第十五章别离(一)

    今天是杜斓做凌毅玄情妇的最后一天。但此刻的她却没有像只温顺小猫般待在凌毅玄身旁。而是坐在去机场的公车上。因为,今天也是徐谦云登机飞往维也纳的日子。

    刚收到徐谦云发来的短信时,杜斓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随后只是久久地依坐在窗台边发呆。相处了二十年,终究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刻。

    杜斓洗净一身铅华,换上自己上大学时穿得家常衣装,乘了三小时的机场专线终于赶到了机场。心想,还好凌毅玄今天一早就说要外出接见公司的一位客户,否则自己恐怕很难找借口来送徐谦云吧。

    打着银白色灯光的机场大厅无论再怎样喧闹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繁华世景下掩藏了这个都市中太多的离愁别绪。人来人往中,有人为了重逢焦急等待,有人强忍悲伤送走所爱。每一张微笑或是流泪的脸庞;每一次挥手;每一下拥抱;每一个苍白的灵魂都藏着各自故事。

    凄美抑或悲凉?

    徐谦云着急地在登机口出来回走动。为了单独见杜斓最后一面,他故意说要提早登机,半小时前就把父母骗回了家。可杜斓却迟迟未来,眼看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了,他心急如焚。

    “云哥哥!”突然,徐谦云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他刚回身,杜斓便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太好了,我还担心自己赶不上了呢!”杜斓抬头,扑红着脸,因为快跑而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过来。

    “怎么现在才来,路上很堵吗?”徐谦云笑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一如既往的清理甜美,自己却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不,是……因为来之前有些事要处理啦!”杜斓离开徐谦云的怀抱,从背包中拿出一只蓝丝绒礼盒递给徐谦云,笑着说:“这是践行礼物。”

    徐谦云接过礼盒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条闪着银白色光芒的手链。

    他笑着说:“呵呵,丫头,首饰不都应该是男生送给女生的吗?你送我手链干嘛?”

    杜斓吐吐舌头,从盒子中拿出手链轻柔地戴在徐谦云白净的左腕上,说:“云哥哥,这可不是一般的手链。而是用一种特别的磁石制成的。平时戴着身上有保健的功效,不仅能通经活血,还能抗辐射,抗疲劳。你到维也纳中央音乐学院后,每天练琴一定很辛苦,这条手链能保护你的脊椎,就算你在琴凳上从早坐到晚也不会觉得累哦。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你也不能太让自己劳累。必要时好时还是要注意休息哦!”

    徐谦云看了眼手链,惊讶地说:“这手链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被你说的好像包治百病似的。”

    杜斓嘟了嘟嘴,双手搭在徐谦云的双肩,“虽然不至于包治百病,但绝对对你的健康有好处。”

    徐谦云又细细打量了腕上造型简洁而不失华贵的手链一眼,好奇地问:“斓斓,这条链子的外层是镀银的吗?做工这般精美,一定要不少钱吧!你哪来的钱?”

    杜斓一愣,随口说道:“其实不是银啦,只是一般的金属,很便宜的。我一个月前不是找到份新工作吗?这条手链就是我用第一份工资买的。所以,云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珍藏,因为,意义非凡哦!”

    杜斓没有告诉徐谦云这条手链的外层镀的根本不是银,而是24k足量铂金的中心包裹着十二颗磁石。且这种磁石更是世界稀有的矿石品种。这样一条小小的手链价值不低于三十万!是只有商界英豪和上流人物才戴的起的绝对奢侈品。

    杜斓前几天做美容时,偶然间听到身旁两个贵妇谈起这种手链,她当下打听到了专卖店的地址,跑去买了两条。一条送给了凌毅玄,另一条就给了徐谦云。

    “我会的。”徐谦云搂住杜斓的腰,前额轻轻抵在杜斓的额心。如此亲密的姿势叫谁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情侣,正在为即将的分别而依依不舍着。

    徐谦云凝视着杜斓绝美的眼眸,低声说:“只要你送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好好珍藏,即使是一文不值,我也会当作宝贝戴在身上。只因为,那是你送的。”

    杜斓俏皮地用头撞了一下徐谦云的额头,笑着说:“云哥哥,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骗的小丫头了,你的甜言蜜语对我可是起不了一点作用哦!”

    徐谦云扬起嘴角,谈笑道:“真的不起作用了吗?可我明明看到某人的脸上已布满了感动的神情,就差没痛哭流涕了哎!斓斓啊,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一辈子都是!”

    杜斓打了一下徐谦云的肩膀,红着脸说:“云哥哥,讨厌啦!人家哪有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徐谦云笑着将杜斓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仿佛要将她的心跳和体温都印刻进自己的心灵最深处似的,他伏在杜斓耳边温柔地说:“斓斓,答应我,等我四年。四年后我一定满载着荣耀归来,风风光光地将你……”

    “啊!云哥哥,你是不是要登机了?”杜斓突然打断徐谦云的话,佯装焦急地指了指一旁的大屏幕,“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

    徐谦云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乘杜斓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俯身在她嘴角轻轻一吻,然后快速放开她,“嗯!是该走了。再见,斓斓。”徐谦云拉起行李箱,走了几步,突然回身朝杜斓抛去一只白色的盒子,隔着与她十米的距离朗声说道:“丫头,差点忘了把药给你,下次牙疼时要记得吃。乖乖的,不许逃避吃药哦!”

    杜斓一惊,后退一步接住了盒子,低头一看正是自己一直吃的那种消炎片。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盒,眼中的泪再也无法遏止地落下,她朝着徐谦云大声喊道:“不要!我最讨厌吃药了!没有云哥哥的哈根达斯和钢琴曲,我不吃药!”

    徐谦云淡淡一笑:“把那些全都记在账上,等我回来后一并补偿给你。”挥手,回头,转身。徐谦云没有迟疑。因为,他不想让杜斓看到自己眼中已盈满了泪水。”

    杜斓看着徐谦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捂住嘴哭得全身颤抖。

    她真的舍不得啊!

    可纵然心中又一千一万个不舍,自己却根本无力挽回些什么。原本的自己就配不上徐谦云。而如今,做过情妇的她又有何面目去接受徐谦云的爱?杜斓不能让徐谦云说出那个“四年之约”。因为她根本给不了徐谦云任何承诺。同样,也承受不起徐谦云所给的任何承诺。

    自己此生,怕是注定和云哥哥有缘无分了吧!

    “云哥哥,希望你在维也纳能找到一个爱你,能陪你走完一生的女子。请你一定要幸福,请一定要比我幸福!”

    “身为情妇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幽会,甚至还在机场甜蜜送行,你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杜斓!”

    突然,杜斓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染着浓浓怒意,低沉冰冷的男声。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霎时凝结成了冰,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紧咬嘴唇,满脸惊恐地回过了头。

    第十五章别离(二)

    第十五章别离(二)

    映入杜斓眼中的,是一张原本俊美无俦,此刻却因为嫉妒而扭曲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脸。

    “玄,你……”

    “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是吗?也对,如果我事先和你说清楚,今天我本来就是要来机场接见公司的客户,也许就看不到刚才那一幕感人至深的送别场面了吧!”凌毅玄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抓住杜斓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他紧紧盯着杜斓的眼睛,低声咆哮到:“他是谁?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玄,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的狡辩,说!他是谁!为什么你会因为他哭?在我怀里宁死也要佯装坚强的你,为什么却愿意面对那个男人哭?他究竟是谁!”

    杜斓别开眼睛,紧咬着嘴唇,凌毅玄的多疑猜忌与霸道深深地伤害到了她,她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的私事?呵呵!杜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我的情妇,是我用钱买回来的情妇。你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保留——你的私事!”凌毅玄愤怒冰冷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剜着杜斓的心,鲜血淋漓。

    杜斓用力甩开凌毅玄的手,愤恨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就算是你的情妇我也有自己的尊严。而且,过了今天我们之间的契约也结束了,我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凌毅玄发疯似的摇着杜斓的肩膀,厉声问道。

    “你对我好又怎样,难道还要我感激涕零,跪下来向你叩拜谢恩吗?凌毅玄,你适可而止吧!”

    “你……”凌毅玄黑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他冷冷地笑了,如同撒旦般周身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杜斓不禁全身颤抖起来,她后退一步转身刚想逃离,却被凌毅玄快一秒抓住。

    凌毅玄看似优雅实则粗暴地揽上杜斓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小宝贝,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不确定会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杜斓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到腰部被凌毅玄强壮的手臂肋得生疼,“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宝贝,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说着,凌毅玄揽着杜斓缓缓走出机场。他们走到凌毅玄的宾士车旁,司机下车为凌毅玄开门,却发现杜斓也在。

    他感到很是奇怪,刚想询问,就见凌毅玄一把将杜斓推进宾士的副驾驶座。自己则坐到了方向盘前,扭头对一头雾水的司机说:“李秘书还在机场大厅内等客户的班机,你去通知她接到客户后自己想办法找车。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司机满脸惊愕的看着远去的宾士车,不明白一向对工作严谨负责的总裁今天到底是这么了?

    凌毅玄把车径直开回了别墅,到家后在佣人们诧异的目光中粗鲁地将杜斓拉进卧室,一把推到床上。

    杜斓惊恐地缩到床头,“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爱我吗?”凌毅玄劈头问出这句话。一个月前,自己任性地和杜斓定下的爱情赌局,今天终于该揭晓答案了。

    “我……”杜斓傻傻地看着凌毅玄冷魅的脸庞,这个月中所经历的是非种种如放映电影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想起了凌毅玄的一切,他的优雅,他的邪魅,他的潇洒,他的自信,他的温柔,他的霸气,他烦恼时紧缩的双眉,他身上散发的若隐若现的孤寂,还有,他的身份。

    是的,他的身份,他如君临天下般高贵得不可一世的身份!

    杜斓自嘲地一笑,不能再迷茫下去了。

    “你爱我吗?”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但只要一回答错就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杜斓抬起头,望进凌毅玄黑灰色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爱你,而且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凌毅玄愕然地看着眼前绝美却也绝对倔强的女子,这个陪他度过一个月的时光,快乐时在他怀里展尽妩媚娇态,悲伤时总是佯装坚强,危难时为自己心急如焚的女子。

    突然,凌毅玄张狂地大笑起来,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乖巧柔媚是假的,温柔体贴是假的,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这一切从开始就只是一场唯美的戏,是自己入戏太深了。如果今天没看到在机场的一幕,也许到现在自己还像个傻瓜似的沉溺在剧本里,忘了他们之间一个月的情妇契约,忘了今天是最后底线,忘了一切不该想起的东西。天真地以为可以就这样和她相守下去,地老天荒!

    想不到,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多情贵公子也会有被人玩弄感情的一天,果然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凌毅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优雅地开始脱身上的西装。

    杜斓意识到了他的企图,慌忙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凌毅玄闪身挡在杜斓身前,一把将她抱起又重重扔回到床上,随手扯下领带将杜斓的双手绑在床架上。

    “不!玄,别这样,你冷静点。”杜斓看着凌毅玄开始变得狂乱的眼眸,低声哀求到。

    “小宝贝,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忘了今天就是我们约定的最后一天。我本来自信能让你在这一个月的期限内爱上我。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你根本没有心,无论我对你多好,都得不到你一丝一毫的情感。你让我沉浸在这场虚幻的剧幕中无法自拔,是不是很得意?连我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都中了你的毒,是不是特有成就感?你不是说我们的契约到今天为止吗?那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享受你,不把你尝够怎么对的起我付出了六百万?”

    “不,玄。不要,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在杜斓凄凉的惨叫声中,凌毅玄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裙,如同野兽般闯入她的身体,疯狂地律动起来。

    “不要,玄。好痛,我好痛!”杜斓承受着凌毅玄猛烈地摧残,只觉得身体犹如被撕裂般得疼痛。然而更痛的,却是心灵的最深处。

    分明没有丝毫的爱意,却强迫两个人身体的结合,身体上如此接近,心却相隔天涯。杜斓突然想起了陈燕如曾经说过的话,“没有爱,只是身体的结合,心里竟会那样空虚,一种近似于悲凉的空虚。”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凌毅玄将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完后,他翻身离开杜斓的身体,侧头看着枕边哭到已心力交瘁,昏死过去的女子。

    他伸手解开杜斓手上的束缚,在看到她雪白的手腕被肋出一条条血印,内心竟无法遏止地涌起了一丝不忍。他从背后紧紧拥住杜斓,不断地亲吻她红肿的手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凌毅玄附在杜斓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只可惜已陷入深度昏迷的杜斓,根本听不见。

    拂晓时分,杜斓默默地站在床头,看着依然昏睡着的凌毅玄,睡梦中的俊美男子两条剑眉紧紧纠结在一起,仿佛在梦中也不快乐似的,看得杜斓好心疼。

    杜斓伸手想为凌毅玄抚平紧皱的眉头,可手却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良久,她狠下心回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三个字,最后看了凌毅玄一眼,快步离开了房间。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杜斓不敢问,更不想去问。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远远地逃开,只愿从此各奔东西……

    第十六章十年之约(一)

    第十六章十年之约(一)

    杜斓疲惫地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父亲凶狠的打骂声。她连忙掏出钥匙,门一开,只见一只瓷盘迎面飞来。杜斓下意识侧身躲开,听见盘子在自己身后碎裂的声音。她冲进客厅,看见父亲满脸通红正发着酒疯,手里拿着拖把柄狠狠打在母亲身上,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杜斓大叫着冲进房间,劈手夺过父亲手中的拖把,用力将他推倒在地。“妈,你没事吧!”杜斓蹲下身,看到母亲伤痕累累的身体,愤怒地对父亲吼道:“你这个禽兽!妈妈身体已经这么差了,你还要打她。她为你一生呕心沥血,你非要把妈折磨死不可吗?”

    坐在地上的斓父被杜斓狠狠一骂,酒霎时醒了,他惊讶地看着杜斓叫道:“你怎么回来了?才一个月就被那个老板甩了?你未免太没用了吧!”

    杜斓冷哼一声,说:“我为什么会回来不用你管,为了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出卖。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我警告你,以后你在赌输钱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么多年来我欠你的早还清了。从今往后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流半滴眼泪!”

    “你这个小畜生你说什么,相不相信老子我今天就打死你!”斓父那容得杜斓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举起拳头就往杜斓脸上挥去。

    “斓,小心!”斓母一把推开杜斓,前胸重重挨了丈夫一拳,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妈!”为了保护母亲,杜斓不顾一切地抄起一旁的拖把,发了疯似的朝父亲打去,“让你欺负妈!让你再欺负妈!我打死你,打死你!”

    斓父被杜斓打得抱头鼠窜,狼狈地逃出大门,回头凶狠地对着杜斓咆哮道:“你这个小畜生,翅膀硬了,连老子都敢打。你等着,老子终有一天要你好看!”

    “你滚!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杜斓冲到门口举起拖把用力朝着斓父的背影扔去。

    “小斓。”斓母虚弱地叫着女儿。

    “妈!”杜斓跑回母亲身旁,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扶到床上,取来湿毛巾擦净斓母嘴边的血迹,哭着说道:“妈,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斓母摇摇头,突然看到杜斓布满血痕的手腕,猛然一惊,她抓起杜斓的手疼地说:“小斓,你是怎么回事,这是被肋出来的吗?天啊!包养你的那个男人有虐待倾向吗?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他打你了吗?”

    杜斓摇头,抽回手说:“妈,我没事。这个月我过的很好,真的……没事。”想起凌毅玄,杜斓的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斓母以为女儿一定在外受了莫大的委屈,哭着抱住杜斓,懊悔地说:“对不起,小斓。都是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妈,你别这么说。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会找一份正当工作好好的侍奉你。再也不会为爸爸做任何牺牲了,他在外面赌钱也好,被追杀也罢都不管我们的事。等我赚了钱就在外面租一套新房子,我们一起搬出这个家,让那个畜生自生自灭吧!”

    “小斓!真的要这样做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都到了这种情况,斓母心里依旧放不下丈夫。

    杜斓无奈地看着母亲,长长叹了口气说:“好,妈。我们先不谈这事。你身上全是伤,我找药帮你涂涂。还有,你吃过饭了吗?”

    斓母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的身体就是这样,病惯了,没事。你别忙了,乖乖坐着就好。”

    斓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膏,举起杜斓的手,轻柔地将药膏抹在她红肿的手腕上,抹着抹着经不住老泪纵横,仿佛杜斓腕上的伤全都伤在自己的心坎上似的,“小斓啊,妈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不要恨你爸爸,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心里有解不开的结啊!”

    杜斓看着母亲,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几十年如一日地对父亲千依百顺,唯唯诺诺,如果说是被传统妇女的思想洗了脑,那未免也中毒太深了吧!

    “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父亲这么好?难道这几十年你受的折磨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恨父亲?”

    斓母苦笑了一下,哀声说:“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欠他的啊!”

    “妈!不要再说这种话,二十多年了,即使你欠他再多也该还清了!你到底何时才能真真切切地为自己活一次?你究竟欠了爸什么,难道要用一辈子来还吗?”

    斓母长长叹了口气,无限悲凉地说:“一辈子,也还不清啊!”

    杜斓知道自己不能再去逼问母亲些什么,她低下头恨恨地说:“我不管你欠了父亲什么,但如果他再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之后的一个月,杜斓的生活应该算过的很平静。父亲一直没有回家,家里拥有了片刻安宁。她去了一家公司面试,那家公司的主管在看到她出色的简历后当下决定录取杜斓,并慷慨地将她的试用期从三个月降低到一个月。

    小文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这种忙碌正好减少了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在杜斓以为可以渐渐忘记凌毅玄,渐渐摆脱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记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时。命运再次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第十六章十年之约(二)

    第十六章十年之约(二)

    这天,当杜斓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时,迎接自己的并不是和蔼可亲的母亲,而是一脸阴险笑容的父亲。杜斓不去搭理他想径直走回房间。

    “看到父亲回家连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你这个女儿做的可真好啊!”斓父冷笑着在杜斓身后说道。

    杜斓脚步顿了一下,侧过脸冷冷地说:“既然你从没做过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又何必要做好你的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想干什么,但是别忘了我说过,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再管!”

    “呸!”斓父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大声骂道:“你不管?呵呵,我就知道你这小畜生是匹没心没肺的狼,你不想管是吧!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你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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