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爱情法则:以吻封情 - 恶狼爱情法则:以吻封情第20部分阅读
了错事。”私下里,左齐升担忧地对女儿说。
“不会啦,名灿对我很好。”优优宽慰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往好处想了。
婚礼的日期也定下来了,说好了不大办,只小型宴请家人和最熟络的朋友。
整个婚宴是以密闭的形式举行,嘉宾要凭邀请函入席。
随后的大型宴请秦上泽不准备参加,虽然同意了儿子娶一个身份低微的民女,他到底感觉面上无光。
优优这边也在为结婚准备着,订婚纱,选钻戒,试礼服,一切都有条不紊,只是少了欣喜。
关于婚礼的细节,时不时便有人来征询她的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办吧。”优优不好意思给他们添麻烦。
没有惊喜的婚礼
“新来的少奶奶真是好伺候。”
“也不看看她的身份,能嫁进秦家就不错了,还敢端什么架子?”
这样的话左优优不知听过多少回,总是假装背地里却分明是故意说给她听。
她知道是谁的主意,却不敢告诉秦名灿,不然又是一顿好吵。
所以优优总是假装听不见,日久见人心吧,人和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她安慰自己。
关于婚后回家住的事,秦名灿和秦上泽僵持了好久,最后互相妥协:优优在家里生完孩子,然后可以搬出去住。
“那孩子呢?”优优担心。
“当然是我们带走!”对于这一点,秦名灿倒是十分坚定。
在婚礼进入倒计时的时候,优优接到藤晴的短信,知道她和安扬领证结婚了。
那天本来约好去婚纱店试最后一套婚纱,可她却一点心情都没有,烦得想哭,想找人吵架,想躲到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一个人呆着。
优优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推掉了约会,一个人拎着包出了家门,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甩掉所有烦心事一个人静静。
即将到来的婚礼看似很轻松,几乎没有需要她费心的地方,婚礼所用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除了那些背地里的话,表面上大家对她也都很好。
可是她知道,那些好里面,除了秦名灿的有真心,其余人都是假的。
他们接受她并不是因为她哪里好,甚至不是因为秦名灿爱她,而是因为她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听说你还结过一次婚?”某此秦上泽对她说,“我真是对灿灿宽容到了极点,希望你能感激我的宽容,我对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帮我让名灿对这个家产生感情。”
她是带着任务嫁到秦家的,公公的命令是帮他拉拢儿子,奶奶的命令是生个重孙子来拴住孙子,婆婆也有要求,“希望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
就连那个才刚刚十三岁的秦莎莎,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拜托你先学会淑女的礼仪,不要为秦家丢脸!”
原来是你呀
这就是她即将步入的婚姻,曾经幻想的温馨、幸福、家人的温暖,统统成了幻影,贴心的小日子是安扬和藤晴将过的生活,已经与她无关了。
优优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茫然走着,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只是随便搭了一班车,又随便在某一站下了车。
嘀嘀——有辆车在她身后鸣笛。
优优向路边让了让,继续走她的路。
嘀——他还在按。
优优奇怪地转过头,只见一辆宝蓝色轿车摇下了车窗,里面的年轻男人冲她打招呼一样微笑。
“在叫我吗?”优优停下来,眼里的人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左优优,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江言。”他从车上下来,笑着提醒。
“你是梅阿姨的儿子江言?”优优恍然想起。
这个男人的妈妈,就是最近和老爸走得有些近的女人。
“咱们只见过一面,看来你记性还不错。”他的记忆才好呢,一晃而过都能把左优优认出来。
“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优优笑着说。
“我就在前面上班,你要去什么地方吗?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随便走走,待会儿就回去了。”
江言点点头,忽然邀请到:“一起坐坐吧,我想找你聊点事情。”
一家小茶厅,音乐舒缓,客人稀少。
优优和江言拣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务生端上一壶淡淡的茉莉花茶,分别斟在两个精致的青花瓷杯里。
“想跟你聊聊我妈妈的事。”江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优优就知道他要说的一定是这个,先不发表意见,笑着说:“听听你的想法。”
江言思忖片刻,略微向前探了探身子,笑着对她说:“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工伤去世了,之后我妈一直没有再嫁,小时候是怕我吃亏,等我长大了,她也习惯一个人过了。”
优优想,原来梅阿姨和爸爸有着这么像的人生经历,怪不得他们投缘呢。
不喜欢听到的话
“左叔叔是个很不错的人,而且——”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很奇怪,他和我爸长得有些像,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优优瞪大眼睛,“真的?”别说,他这一提醒,优优发现江言的脸型和鼻子真和老爸有点像,要是说他俩是兄妹,恐怕大家都会相信。
“我观察了一下,我妈和你爸之间,好像我妈妈更主动一些,你爸爸似乎一直有所顾忌,所以我才想找你聊聊。”江言说话很直很坦诚。
“他俩的事我没有反对意见,可能我爸把自己封闭太久了,一时难以适应,这样吧,回去我跟他聊聊,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他们俩在晚年都能成为对方的另一半。”优优表态说。
谈话没有预想中那么尴尬,相反还很愉快。
江言是一个让人容易放松的人,他的性情和他妈妈很像,没有一点攻击性,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而且亲和力这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就比如优优,就比如江言,都是那种让人不惧开口,觉得很容易交流的人。
不像姚蕾,还有是秦名灿,属于火星物种,就算心里没有任何想法,你和他们对视一眼,还是会觉得他们非常不友好,开口就会对你发火攻击。
分别的时候,优优和江言交换了手机号码,说好经常联系,当然是为了撮合双方父母的事。
“听说你要结婚了?”江言最后问道。
“对,这个星期六举行婚礼。”
“那我一定得到场祝贺,在哪个酒店?”
“在金世界酒店,等我送请帖给你。”
江言笑着推推眼镜,开玩笑说:“看来夫家很有实力,金世界可是名副其实的贵族酒店。”
他想,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吧。
优优尴尬地笑笑,没有回应,这是他们这次聊天里,她听得最不开心的一句。
……
婚礼前最后几天,秦名灿和优优见面的时间很少。
他在偷偷忙一件事,从蒙筑开发商叔叔那里买一套近郊的小洋房。
嫁了吧(1)
“要有花园,周围邻居家最好有刚出生的小孩。”他提着要求。
“干吗?”蒙筑不解地问。
“小孩子需要在花园里玩啊,而且最好能有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哇,这就开始为儿子做打算了?谁说秦名灿是个没有心的人,我看以后准是个超级奶爸!”蒙筑夸张地赞叹。
“少胡说,是女儿!”秦名灿不悦。
“怎么,已经知道性别了?”
“不用知道,一定是女儿!”
关于结婚以后回家住的问题,即使几个月的时间,秦名灿也绝对无法忍受。
不过,兵不厌诈,不同意不等于不答应,等婚稳稳当当结完了,他要带老婆住哪里,是谁能拦得了的吗?
都说姜是老的辣,可他不信玩不过他老爸。
房子要抓紧时间办妥,还要装修,真是有的忙。
他仓促地忙着这一切,却还瞒着优优,想给她惊喜。
“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
“拜托,马上都要跟你结婚了,我还不能有点最后的自由吗?”
在左优优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无比恐惧的时候,秦名灿的“惊喜”让她倍感失望失落。
……
婚礼那天,天气晴好。
秦名灿接新娘的车队把半个城市都震惊了。
秦上泽想要的低调他一点也没照顾,为什么要低调?这次可是她心甘情愿结的婚。
比豪华车队更惹眼的,是亲自开敞篷头车的新郎。
有钱不是错,还长这么帅就是他不对了,岂不是让大家嫉恨嫁给他的女人么!于是大家宁愿想:这种婚姻啊,虚伪,看着光鲜,谁知背后有什么猫腻呢!
不但别人这样想,连左优优自己都在犹豫不决,自从接完秦名灿告知他已经出发的电话,她就一直想逃,想脱了这身华丽的婚纱,躲到他们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去。
“优优,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旁边的化妆师忍不住夸赞她,要是每个新娘都这么出彩,他都快认为自己是艺术家了。
嫁了吧(2)
“谢谢。”左优优现在哪有心情听这些,只一味想着跑不跑?怎么办?来不及了!
“优优,准备出发了!”在外面帮着忙的姚蕾喊她。
完了,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楼下一阵喧闹,优优从窗户看下去,只见那些豪华跑车把小区道路堵得死死的,惹得好多人围观。
车队的最前面,秦名灿已经下车了,后面跟着蒙筑几个最好的朋友,正准备上楼。
“蕾蕾,怎么办,我不想跟他们走,我不想嫁人了!”优优几乎处于崩溃的状态,就快哭出来。
“别发神经了,看看该带的东西齐了没有!”姚蕾兴奋着,结这样的婚,还用得着哭吗?
秦名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左优优听来就是死神的降临。
“今晚我就不能回来了吗?”要跟他回那栋监狱一样的别墅,伺候那些全都不喜欢她的人,不是地狱又是哪里呢?
“你都在说些什么废话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秦家少奶奶了!”姚蕾不满,这个幸运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终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身黑色西装的秦名灿走进门。
和他对视的瞬间,优优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些,虽然即将面临的生活让人悲观恐惧,至少还有这个人陪在身边啊。
这个家伙,就将是她以后唯一的依靠了。
“爸,我要把您女儿带走了。”秦名灿改口非常自然,好像真是他亲爸爸一样。
不像左优优,一想到要叫秦上泽“爸爸”,真是寝食难安啊!
“好,带走吧!”左齐升笑着答应,声音却也在微微发颤。
“爸!”优优忍不住上前搂住老爸,还是没忍住哭得稀里哗啦。
“傻丫头,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嫁过去就把那边当家,时不时的再回来看看爸爸。”
左齐升牵着女儿的手交到秦名灿手里,拍拍他的肩膀说:“名灿,我把优优拜托给你了,以后在你家里,你一定要多护着她,你要记得优优是到死都要跟你埋在一起的人,你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
伴娘之争(1)
“左爸爸今天要罚酒,结婚怎么能提‘死’呢!”蒙筑几个起哄。
“对对对,我说错话!”左齐升认罚。
“我认为说的没错,‘到死都要埋在一起’,这句话就应该写成条幅挂到婚礼现场去,比那些虚情假意的表白强多了!”姚蕾力挺左老爸。
在大家的说笑里,优优觉得情绪好多了,她可能真的有结婚恐惧症吧,上一次不也一样不安么?幸好熬过今天,以后应该都不用再经历这种痛苦了。
秦名灿带着优优下楼,蒙筑跟在后面凑到姚蕾身旁,悄声问她:“知道千柠的消息么?”
姚蕾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
“如果她结婚了,告诉我一声。”
“她结不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在等她吗?”
外面鞭炮声响起,姚蕾甩开他走了。
……
金世界酒店门口的车今天格外多,虽然只是小型宴请,但秦家的亲戚朋友也不少,贺喜的花篮把大厅都填满了。
秦名灿牵着优优的手进场,姚蕾是伴娘,在旁边帮她捧着花。
离入场口还有几步远,一个女人从旁边闪出来,拦住路中央。
是乔美京,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打扮的比新娘还出风头。
“秦名灿,你骗我哦!”她细眉高挑,一副找麻烦的表情。
“怎么了?”秦名灿奇怪,她应该不在这场宴会的受邀之列,为什么要出现呢!
“当初你答应我,你结婚,我做伴娘。”她瞪他。
“哦,不是跟你开玩笑么。”秦名灿掩饰地笑笑。
“答应跟我结婚是玩笑,答应让我做伴娘也是玩笑,我说秦公子,我生来就是要被你玩笑的么?”
“美京,别闹了,今天我结婚。”
“我知道你结婚,连请帖都没收到的我,还傻傻以为伴娘不需要请帖呢!”
“乔小姐,因为伴娘应该由我最好的朋友来担当。”左优优提醒她。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么?曾经跟你说过那么忠告的话,应该只有最交心的朋友才能做到吧!”
伴娘之争(2)
乔美京拉开了驾驶今天非做伴娘不可,婚礼就要开始了,秦名灿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求着优优说:“那就让美京陪着进去吧,姚蕾忙这么久也累了。”
优优有些生气,这根本就不是谁做伴娘的问题,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就算秦名灿之前悔婚对不起她,那要吵要闹也在之前呀,上次见面的时候亲口说无所谓,却在人家结婚典礼上找麻烦。
优优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没开口答应,姚蕾在旁边悄悄拉拉她,意思是不让她现在跟秦名灿生气。
“那就辛苦你了。”她把花递给乔美京,也把伴娘的位子让了出来。
在庄严的结婚进行曲里,秦名灿和左优优步入了婚礼的殿堂。
红地毯的尽头,穿着黑色袍子的神父正手捧圣经等着一对新人上前,为他们宣读誓言,让他们在上帝的面前发誓一辈子相亲相爱,永不分开。
虽然左优优不是基督信徒,但还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让人心生虔诚,仿佛真的沐泽到了神的光辉。
她微微侧头看秦名灿,他的表情也很严肃,还是少有的认真严肃。
这让优优有些感动。
于是,她挽着他的手臂便用了一点力气,想让他感觉到这一刻她想和他贴紧。
嘶啦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庄严的气氛。
“呀!”优优惊叫,礼服的拖尾被人踩住,她又向前一用力,竟然撕开了一条口子。
“对不起!”乔美京慌忙抬脚,细细的高跟鞋在拖尾上留下脚印。
左优优只好停下来,大家全都看向这边,连神父也探着脖子。
“怎么办,坏掉了!”乔大小姐惊慌失措。
那可是专门为她订做的婚纱呀,还想一辈子留作纪念呢!
秦名灿也是一脸恼火,一件婚纱倒没什么,只是气氛全都被破坏掉了,音乐也停下来。
“要不要去换一件?”他不高兴地问。
入场的婚纱只准备了一件,哪有的换?
而且入场已经走了一半,要回去重走吗?
到底谁是主角
“算了吧,不要紧。”左优优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音乐重新响起,拖着坏掉的礼服,哪还有庄严的心情。
左优优不自觉脚步便加速,剩下的那段红毯,他们俩走的好像电影快放镜头。
从秦名灿答应让乔美京当伴娘开始,左优优就已经不高兴,然后又出这样的事,她觉得郁闷到死。
当时只想着婚礼快点结束,什么交换戒指拥抱接吻,全都做的像敷衍。
好不容易把仪式搞完了,宴会开始,秦名灿带她出去换了套新礼服,回来还要敬酒。
“别生气,我也不想搞成这样。”他道歉。
“没什么。”优优答应着,还是忍不住难过。
可是尴尬的事还没有就这样结束呢,换完衣服回来,左优优随着秦名灿四处敬酒,却发现每到一处,新娘不是焦点,伴娘才是!
左优优除了秦名灿几个要好的朋友外,对他圈子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乔美京就不同了,她熟的很,似乎每一个到场的人都跟她很熟。
优优敬完酒,要听她扯半天才能转身离开,那些人会先同秦名灿寒暄,再同乔美京搭讪,反正就是没她什么事。
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说:“美京,不愧是乔老板的千金,有肚量!”
乔美京便冲秦名灿意味深长地笑,“我没关系,只要他幸福就行。”
左优优真想问问她,你那是“没关系”的表现吗?
秦名灿不是看不出乔美京的反常,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烦多恨,只是他不想在这个场合同她翻脸,如果吵开了怕让优优更难堪。
没办法,他只好偷偷拜托几个好友想办法把乔美京支开,可她既然是有意的,想要支开也很难。
左优优在宴会厅里有些呆不下去,也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这里的人都有欺生的恶习,越是看她窘迫,越是有人故意找乔美京亲热。
尤其是叶如惠,也就是秦名灿的继母,身前身后地围着乔美京,好像她才是今天娶进门的儿媳妇。
你太不给我面子了(1)
“优优,那个女人好贱啊,你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姚蕾后悔在门口的时候劝好友妥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贱。
可是左优优哪是一个能跟别人抗硬的性格,她又气又闷几乎喘不过气来,转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姚蕾在后面追着问。
“我去洗手间。”她只是想躲开他们出去透口气。
优优走到宴会厅外面,站在门口回望一眼,乔美京还在和宾客热聊呢,秦名灿也被一些人缠在,没有注意到她。
“这真的是我在结婚吗?”她郁闷地想。
“优优?”一个人喊她,是江言。
“不好意思,来晚了!”江言风尘仆仆。
“没关系,忙就别过来了呀!”这个时候看见他,忽然觉得好亲切,终于有一个问候她的人了。
江言向宴会厅里望了望,笑着问:“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新郎呢?”
“他在招呼客人,我觉得里面好闷。”
“哦,结婚就是累,不过你今天好漂亮!”他由衷夸赞。
“谢谢。”优优好开心,女人最美的一天啊,虽然平时夸她好看的人有很多,可她真的很想在今天听。
“你爸爸在里面吗?”江言又问。
优优摇头,“他先回去了,这种场合,他有点不自在。”
江言面露愧色,“那我也不进去了,偏偏公司今天要开会,不然应该进去喝几杯喜酒,代我向新郎问个好吧。”看来他真的很赶时间。
优优有些不好意思,一边道着谢,一边要送他出去,脚下高跟鞋没踩稳,一扭,差点跌倒。
“小心。”江言扶她,顺势轻揽了一下她的腰。
“优优,你在干吗?”突然一个女人在她身后冰冷地问。
是叶如惠。
“我送一个朋友。”优优解释,不知道她为什么沉着脸。
秦名灿也走出来,惊异地看着优优,和她身边的江言。
“这是我婆婆,和我老公。”优优向江言介绍,不想在他面前让气氛这么尴尬。
你太不给我面子了(2)
“你好。”江言向秦名灿伸出手。
秦名灿眼里的不友好太过明显,他居然很没礼貌地不伸手。
“名灿!”左优优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你好。”在优优快要发作的表情下,他迟了很久才伸手和江言点水般一握。
“江言,你先回去吧,真的谢谢你能来。”优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想让江言快点离开,不想被他看见。
江言对他们的敌意丝毫不明原因,见左优优极力让他走,只好尴尬地告辞。
他走出没几步,在耳朵还能听见对方说话的距离里,听到那个女人说:“你太不自重了,这是什么场合,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江言转身折了回来,“我想您误会了,优优只是扭到脚,我扶了她一下而已。”
“江先生,我在处理我们秦家的家事,请你回避。”叶如惠傲慢地说。
“我想也是误会,江先生是来参加优优婚礼的吗?那就里面请吧。”秦名灿总算冷静下来,虽然他对优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极为敏感,但不检点的事是叶如惠说的,在他眼里可信性便大打折扣。
“不了,只要搞清是误会就好,那我先走了。”
“江言。”在他走到门口时,优优追了几步过去,低声对他说:“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请你不要跟我爸爸说好吗,也希望你能原谅。”
江言大度地笑笑,“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想他那么敏感是因为太爱你,不过——算了,你好好保重。”
优优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落下来。
秦名灿走上前,轻声问:“说什么呢?”
优优理都没理他,转身就往更衣室走。
“你去哪?”他追上来。
“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婚礼还没完呢。”
“我很不舒服,而且我怀着孩子,你不希望孩子出事吧?”
秦名灿知道她在赌气,他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气,为什么一场好端端的婚礼会闹成这样,他看了看宴会厅,乔美京还在无比负责任地帮他照顾宾客,看得他头大。
“送夫人回去吧。”他叹了口气,对司机说。
不许和男人来往
……
一直到很晚秦名灿才回来,左优优在房间里躺了一下午。
“现在心里有多恨我呢?”郁闷的新郎脱了外套扯开了领带,坐到床边安慰她。
“为什么都想让我难堪,既然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同意我嫁进来?”优优伤心地说。
“你是嫁给我,跟他们无关,乔美京今天确实很过分,看在我为你悔婚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了吧?”
“那你今天也没有帮我,江言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我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朋友,而且,谁许你跟一个男人做朋友?”
优优瞪大眼睛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和男人做朋友?”
“我早就说了,男人和女人不可能有友情,男人交往女人,脑子里肯定有不干净的念头。”
“算了吧,你自己是那样的人,就把别人都想的那么下流!”
“你说我下流?”他一指把优优推倒在床上,又扑上去,突然笑着说:“对,要是不下流,又怎么能让你怀孕?又怎么能娶到你?”
“你可恶!”
“轻点,女儿在肚子里会跟妈妈学坏的,怎么能对老公这么不温柔呢?”
“秦名灿,你快点松开我,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不生气我就松开,结婚第一天就吵,你不说以后我们要不吵不闹的好好过生活吗?”
是谁想吵呀,要不是总欺负她,她才不想吵呢。
“那好吧,不和你吵了,你以后再不许欺负我。”优优妥协。
外面传来叶如惠骂下人的声音,秦名灿厌恶地皱了皱眉,“想欺负你的人多了,但不可能有我。”
秦上泽之前打算儿子一结婚,就把老太太和外甥女都接回来,秦家枝蔓虽大,至亲的却没有几个,况且这么大的宅子,人气旺点才好。
可是对于他费力建造的这个宅邸,好像没有一个人喜欢,秦羽柔哭死都不肯回来住,老太太心疼孤零零的外孙女,也反口不肯来了。
没办法,秦老板就让儿子去劝,也稍微暗示了一下优优,因为羽柔跟她关系好,希望她能哄哄。
众叛亲离的女人(1)
秦名灿嘴上答应着,却不肯付诸行动,因为他自己都没打算长住,要不是还有一场答谢宴没办,他早带着优优闪了。
其实秦上泽也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讨厌这个家,儿子嫉恨他是没错,但毕竟父子至亲血脉,能恨到一世成仇吗?
羽柔更没道理不喜欢他,羽柔的妈妈是秦上泽唯一的妹妹,对早逝妹妹的女儿,他只有纵容疼爱的份儿,从来就没责骂过一句。
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亲娘,天地下有为娘的想离儿子远远的吗?
说到底,大家真正躲着的、厌恶的人是叶如惠。
当初,秦上泽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抛弃,那女人不仅甩了他,还给他带了足以遮天的绿帽子,让他恼羞成狂,一心要杀了她然后自杀。
叶如惠就是在他人生最不理智的时候遇见的人,那时她是一个有姿色有背景又很叛逆的千金小姐,几次遇见秦上泽后,说爱上他了。
她为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为他和家里断绝关系,身无分文跟着他私奔,在秦上泽妈妈反对他们结婚时当众拿刀割腕——那时秦上泽就应该想到她是一个极偏激的人,但刚刚受到感情伤害的他,对这种偏激感到安慰。
他义无反顾和她结了婚,并且立下一个极为荒唐的契约,如果日后叶如惠背叛他,他有权利让她净身出户,如果是他提出离婚,那么所有的资产都归叶如惠所有。
契约立的很正式,叶如惠甚至请了律师,可见她根本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有胆识,还有远见。
那时秦上泽二十几岁,正是现在秦名灿的年龄,大概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善,所有才会做出如此轻率又白痴的决定。
当然,那时的他也没有什么钱,可谁料到日后的事业会如此顺利,叶如惠说,那都是因为她旺夫。
从此以后,秦上泽郁闷的人生就开始了,他和叶如惠的性格根本不和,矛盾越来越明显,三天两头就会打的头破血流。
众叛亲离的女人(2)
叶如惠不像背叛他的女人,他们在一起虽然也会打架,但她从来就不还手。
叶小姐身手极猛,属于打架不要命型,手边有刀她就砍,如果有手雷,她也会义无反顾地炸。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后来秦上泽事业越做越大,她也开始慢慢收敛。
再到后来,女人容颜已逝,男人却还风华正茂,她终于占了弱势,不敢嚣张了。
在叶如惠嚣张的年月里,她把秦上泽身边能得罪的人全都得罪了,并且,即便是现在,她也在费尽心机的树立自己“恶女人”的形象。
好像让所有人都恨她,她就能痛快地报复秦上泽。
“你一直都在耍我,你一直都在爱那个不要脸的烂女人!”这就是她要报复他的原因。
叶如惠对秦名灿的妈妈恨如骨髓,对他自然不会好。
秦上泽把妻子背叛自己的仇恨发泄在儿子身上时,她在一旁煽风点火;秦上泽悔悟儿子才是唯一依靠时,她不断挑唆使坏。
只可惜,她在秦名灿那里并没有占多少上风,不仅因为老太太撑腰,更无奈儿子比爹还猛,她根本打不过他。
闹得最狠的一次,秦名灿把秦莎莎绑架了,扬言叶如惠再敢让他不爽,他就让她女儿“很爽”。
当然,因为这件事秦名灿挨他奶奶一顿好揍,不过到底让那个女人再也不敢明着嚣张。
彼此闹成这样,让秦名灿跟他继母和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
医生说,优优最近有点太累,情绪又不稳,有点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保胎。
可是还有一场婚宴没办呢,秦名灿郁闷,不早点办完,他就不能带着优优闪人,呆在这个家里,时刻都觉得不踏实。
还好,刚结完婚秦上泽通情达理地让他在家陪妻子,公司的事派人先接管。
整整两个星期,优优过得还算不艰难,有秦名灿陪在身边,没有任何人敢找她麻烦,连她那刁蛮的婆婆也很难照面,即便照面也视她不见。
不断的冲突(1)
唯一难受的是吃晚饭,秦上泽要求全家同桌,可那饭桌气氛紧张的,就像国共两党的谈判桌,每句话都暗藏杀机,别说饭菜食而无味,根本就很难下咽。
优优婚后回了一次家,秦名灿陪她一起,在家和老爸吃饭,优优无意中说真想每顿饭都这么开心,秦名灿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
“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么?”回去的时候他不高兴地问。
“没有啊。”优优都忘了自己饭间无意识的话。
“如果不高兴就说出来,不开心的事情也不要做,用不着每天吃饭都很讨好我爸。”
她确实努力地迎合秦上泽,不然怎么办,难道全家都枕着脸,跟吃末日晚餐一样?
“如果你能配合一点,我就不会那么难堪了。”
“我为什么要配合?”
“因为轻松一点大家都会好过啊!”
“虚伪的表演我做不来,我希望你也别做,你以为讨好他,他就会喜欢你吗?”
优优生气,“是,我怎么做也不会让他们喜欢,你为什么不娶个让他们满意的儿媳妇呢?如果是乔美京的话,饭桌上一定是欢声笑语了!”
秦名灿一脚急刹车,“又想跟我吵架吗?”
“是你先要吵的,我为了你努力的想让他们喜欢我,你不帮我还说我!”
“我再说一次,你不需要让任何人喜欢你,只要讨我一个人喜欢就可以了!”
“秦名灿,你怎么这么自私?我不是你的情人,我是你的妻子,妻子是一个家庭里的角色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你怎么这么麻烦?当初跟我结婚你就犹犹豫豫,这个也要想,那个也要考虑,你还真该学学乔美京,至少她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干净利落!”
才刚结婚这么几天,他就开始后悔娶错人了吗?
“是啊,我当然比不上乔美京,她比我厉害多了,她早就说我只会让你不开心!”
优优气急之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断的冲突(2)
“你去哪!”秦名灿在后面追上来,拦住她。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秦名灿强迫自己软下来,“别闹了,医生说你不能生气,跟我回去吧。”
一直到回家,秦名灿都没再开口,左优优也懒得说话。
家里的佣人撞见两个人黑着脸一前一后进门,立即跑去向叶如惠报告,“夫人,少爷和那个女人好像吵架了!”
叶如惠正在梳妆镜前弄她的卷发,哼了一声,“我看他们俩能甜蜜几天,左优优,有你难受的时候!”
左优优和秦名灿吵嘴以后,晚上吃饭也不开口了,饭桌上只剩叶如惠和秦上泽偶尔说几句话,并时不时瞟他俩一眼。
秦名灿在家呆了小半个月,公司里的事情太多,他开始时不时往外跑。
那天,秦上泽早上出门不久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公司一趟,说有重要客户要一起见。
优优和他已经和好了,夫妻吵架怎么能记仇呢,再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就算不开心也得忍着。
姚蕾说她笨,“有孩子撑腰,应该让他们忍你才对!”
她哪有那个本事啊,只求人家别为难她。
这几天优优也不太舒服,好像有点感冒,但怀孕又不能吃药。
秦名灿临走之前嘱咐她在床上休息,说自己下午就回来。
优优在屋里听见窗外秦名灿的车子发动开走了,他每次一离家她就开始忐忑,通常都是他不回来她就不出屋。
躺了没一会儿,走廊响起脚步声,有人敲她的门。
“小夫人,给您熬了点汤端进来。”是厨房佣人的声音。
真是稀奇,居然主动给她熬汤,优优坐起身,用手简单理了理头发,答应着:“请进吧。”
厨房主事的许妈妈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进来,笑着说:“听医生说你身子虚,夫人让我们每天给你熬汤补补。”
“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的。”难得他们盛情一次。
“一会夫人的几个朋友要来家里打牌,想请您下去打个招呼。”她又说。
不气,就不气
“哦,好。”优优答应,却不太情愿,又都是她不认识的人,不过替婆婆招呼一下客人倒也是应该的。
许妈妈走了以后,优优下床简单梳理了一下,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安。
来找叶如惠打牌的女人都是谁谁家的夫人太太,反正都很有身份的人。
优优穿戴整齐出去打招呼,她婆婆居然待她很和气,跟人家介绍说:“这是灿灿的妻子,可是带着宝贝进门的,我们秦家的香火全都指靠她了!”
大家的眼神全都看向优优的肚子,弄得她笑容发僵。
牌桌支在客厅中央,四个女人围坐一周,优优以为没她什么事儿了,刚想上楼,叶如惠却挽留道:“在旁边陪着我打吧,看你运气那么好,也给我旺旺。”
优优不会打麻将,只好在她旁边干站着。
那些女人一边打,一边扯着闲话,时不时抬头瞅优优几眼。
打了两圈,叶如惠都胡了,嘴巴笑得何不拢。
“有儿媳妇在旁边旺着,手气到底不一样呢!”一个女人打趣说。
“那当然了,对了,你儿子也快结婚了吧?谁家女儿?”叶如惠问。
“快别提了,都要被他气死,开始那个女朋友处得好好的,家里爸爸是司令员,孩子也挂着军衔,挺好的一门亲事,他偏甩了人家找个外国女人结婚,是一个法国驻华大使的女儿!”
“那也挺不错,再给你生个混血儿的孙子,都说聪明!”
“我是管不了,他爱娶谁娶谁,别给我娶个什么都不是的就行!”她说完之后立刻悔悟,“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身份不重要,关键人得懂事,我能指望那个法国女人陪我打牌吗?”
“就是,你们都没我运气好,多亏灿灿没取乔老板的千金,那个乔美京外国名牌大学毕业,家里又那么有背景,我还怕降服不了她呢!”她偏头对优优说:“我渴了,去给我们切点水果。”
左优优知道她们一唱一和就是说给她听,想让她生气是吧,她偏不生气,看你们还能说出什么!
大战爆发(1)
“好。”她乖乖答应,转身去了厨房,切了一盘瓜端出来。
“哎呦秦太太,我真是羡慕死你了,看看你这儿媳妇,多招人疼!”
“那是,要不我们灿灿能疼她吗?当初他交往了多少个女人,打死都不结婚,结果现在被迷的呀,不答应娶她就要跟我们翻脸!”
叶如惠从盘子里拿了块瓜,又吩咐着:“给几位夫人分一分。”
优优只好围着桌子走一圈,每个人分了一块。
盘子里还剩两块,她转身想送回厨房。
“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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