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旧情人:首长,放了我 - 重遇旧情人:首长,放了我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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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遇旧情人:首长,放了我作者:百里南

    文案

    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她提出分手。

    “不要,别离开我!”他是她的爱、她的一切,哪怕做一辈子背后的女人她都愿意啊!她舍弃尊严跪地相求。

    “你以为和我睡过我就得娶你吗?告诉你,那是你自找的,何以纯,滚出西安,最好滚去国外,别让我再看见你!”

    每一个晚上,那些残忍的话都会在噩梦中盘旋,如果早知道爱他的结果会让她体无完肤,她还会不会那般天真。

    五年后重遇,他风采依旧,而她已是某人的情妇……

    楔子

    二零零二年,西安灞桥区某街。

    “放手!”冷漠之极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决绝。

    颇为炎热的午后,一手拉着车门的男子,笔挺的制服,修长的身材,五官英俊如塑,只是一双眼却没有半点温度。

    “不要!晚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去你单位找你了,我是太爱你了呀!”被赶下车的女孩紧紧抓着男子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如墨长发披散着,几丝凌乱贴在泪眼之侧,眼中尽是哀求。

    “何以纯,如果我早知道你有着这样的机心,肯定不会碰你,你以为上了我的床我就非娶你不可吗?别自作聪明,以为我穿了这身军服,就不敢背上什么始乱终弃的罪名吗?你清楚得很,我爱的人从来不是你!”

    秦晚来语气狠绝地说完,然后用力甩开女孩的手。

    “可……她已经走了呀!”何以纯水眸红肿怯怯地说。

    这话彻底激怒了秦晚来,他有些暴虐地伸手攥住何以纯的长发将她抵在车门上低吼道:“你还敢提她?你不配提她,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晚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一点也不爱我吗?”

    “我不过正好缺个床伴而已,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去踩我的底线,或者我还能让你在我的床上待久一点。”

    秦晚来下颌微抬,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灿烂的阳光下完美得找不出半点瑕疵,连同他硬朗的身躯,挺拔颀长,同样完美,但他的话语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像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何以纯已经哭红了双眼,仍带着一丝倔强垂死挣扎着。

    秦晚来闻言脸上闪过无比的厌恶,唇角更是泛起了冷笑。

    “那就去拿掉!”

    第一章幽会

    二零零七年,盛夏,西安某军区家属大院。

    苍翠成荫的大树给各楼宇之间增添了比外间略低几度的阴凉,但天气依然躁热无比,一声声或长或短的蝉鸣此起彼伏给寂静的大院增添了几分喧闹。

    一个身穿简单白裙的年轻女人,步履间有些匆忙,额上已经沁出薄汗,但她浑然不觉,女人个子挺高,一七零左右,偏瘦,但她腰杆笔直,挺胸收腹,走路的姿势半点也不摇曳而是隐隐透着七、八分的沉稳。

    如此纤若杨柳的瘦长身材能走出这种沉稳却不呆板堪称英姿也不为过,很明显会让人想到她是部队的或是曾经在部队待过的,当然了,这样的女人在这种军区家属大院出现也很正常。

    但穿着普通连衣裙也能走出军姿且形成一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景也不容易,不时有经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那女人目不斜视,只专心赶路,旁的全不多看半眼。

    女人急急上了一处单元楼,一开门先看见了一双有些熟悉的四十五码皮鞋,马上放下包,脱了自己的高跟鞋换了拖鞋进屋,扫视大厅,却没有看到人。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才听到套间内的卫生间里有花洒的水声,她轻吁了一口气,将自从接到电话后一直握在手里,已经有些汗涔涔的手机放到了梳妆台上。

    没想到只这么轻微的一点响动已经惊动了卫生间的男人,水声暂停,一个低沉且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马上过来!”

    女人不算漂亮只称得上清秀的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站在原地紧紧抿了一下唇,然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向卫生间走去。

    行走间,拉开了腰侧的拉链,连衣裙被很轻松地脱了下来,内衣内裤也是纯白色的,但即使是白色也丝毫不会让女人白晰细腻的肌肤失色,反而那种属于皮肤的光滑和柔嫩比简单的衣料要养眼诱人得多。

    女人很瘦,却也不是全然平板,走到卫生间门边时,内衣也都脱掉了,胸不大,却是坚挺且形状最为完美的半球型,顶端两点,粉嫩如花,结实的臀圆润微挺更显出盈盈一握的迷人蜂腰,修长笔直的大腿紧紧并拢着,背更是习惯性地挺得笔直。

    即使一丝不挂,这个女人的身材依然无可挑剔,若硬是要挑毛病的话,那便是偏瘦了些,还有一丝像是紧张的僵硬。

    这样的女人本应是柔弱如水的,此刻却像一个准备踏上战场的战士。

    第二章激|情

    赤裸的女人想必还是有着犹豫的,但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水雾中一个同样不着寸缕、高大健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直接伸手将她拽了进去。

    半小时后,女人本来白晰到近乎晶莹剔透的皮肤已经在热水和男人的冲击之下染成了明显的粉红,这个时候女人却比之前要鲜活娇研得多,本来冷清的眸子变得迷离,红唇微张,不时逸出令人难耐的细碎呻吟。

    那声音细碎零乱到似乎很不愿意发出却又不得不发出,更是平添了十分的诱惑和激励,身后的男子终于退了出来,将她反转,然后从身后粗暴地再次进入,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冲刺之后,男人终于到达了顶峰。

    背对着男人的女人脸上突然泛起了一抹笑容,这个男人在最激动的时刻似乎总不愿和她面对面,或者说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他极乐时的表情吧,但又如何呢?翻身终归是个讯号,代表着他的结束。

    十分钟之后,两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的面前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显然是女人现泡的,倒是神速。

    仿佛之前的亲密并不存在一样,只是女人身上原本的白裙子换成了同款的蓝色,她静静地端坐着,像个接受老师问话的小学生一样。

    “休假怎么不在屋里待着?”男人此刻穿上的却是一身军装,虽然上身穿的只是短袖衬衣,比不上他的外套威严,但因为男人笔挺健硕的身材也同样有着明显的霸气。

    “去做义工了,不知道你今天有空过来。”女人简单但轻柔地回道。声音轻脆中带着一丝甜,若不看人,只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男人,叶向东,西北军区某部师长,少将军衔,少将不少见,但三十六岁的少将可算是凤毛麟角,虽然他的父亲是某军区司令,上将之衔,叶向东能一帆风顺升至少将和他本身的出色能力也是分不开的。

    女人,何以纯,相比之下,则不过是个刚从军校毕业不到两年的医护生,本来在叶向东面前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但他们现在的关系却又有些复杂。

    第三章质问

    “听说你想调去野战医院?什么理由?”叶向东语气未见严厉,但仍然面无表情。

    何以纯微怔,想去野战医院的话头好象只在医院里和同事闲聊时随口提过一星半点,说过就算的事,要怎么回答?

    “需要考虑这么久吗?”叶向东的语气有了几分不悦。

    何以纯连忙道:“只是随便说一说,好象野战医院更容易学到东西。”

    叶向东眯起锐利的鹰眼冷斥道:“你进现在的医院可是你伯父出了力的,安安逸逸的有什么不好,别胡乱瞎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何以纯默然,表情没太大变化,但再次紧抿的唇却透了一丝委屈出来,不过是没影的闲话,也要挨这样的训斥,还是在刚刚的亲热之后,真是……

    “坐那么远干什么?我难得休息一天,明早就走了。”见何以纯不反驳,叶向东也没再追究,但仍有其他不满。

    何以纯看了他一眼,乖乖走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纤腰马上被叶向东粗壮的手臂给揽住了,随即紧贴着她耳边传来的又是一句不满的抱怨:“你每天都不吃饭吗?”

    怎么可能不吃饭呢?她也不喜欢这么瘦,总容易被人看作柔弱娇气的女人,只不过从很久之前那些事情发生之后的她就怎么吃也胖不起来了,那些过去她不愿意再去回想。

    “晚上想出去吃还是在屋里吃?”何以纯乖顺地靠在叶向东怀里问,不管如何,他的胸膛仍然是温暖坚实的。

    叶向东一只手轻轻揉着何以纯的齐耳短发,像在爱抚一只小猫,似乎认真考虑了片刻才道:“不想出去了,你做!”

    第四章推销

    早上六点半,何以纯便神采奕奕地踏进了病房,脸上挂着极亲切的笑容,她觉得自己和所有的医生护士一样都有两张脸。

    只是一般的医生和护士习惯在医院里板着脸,她则正好相反,只要一进医院,就笑容满面,但离开医院后却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早啊,小何,昨天怎么没见着你呀?”病床上斜躺着的老头微微抬起身关切地问。

    “首长早,昨天有点事情,调休了。”何以纯一边做着例行检查一边回答。

    这间病房住着两个人,另一个本来看着报纸的老头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笑道:“小何是不是去谈恋爱啦?现在可正是时候呢,每天护理我们这些老头子多无趣。”

    “啊?不是真的,小何,我还准备介绍我侄儿给你的。”之前的老头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心急地问。

    “谢谢首长,现在工作为要,我暂时还不考虑个人问题。”何以纯好脾气地回答。

    “老秦,你一直说你那侄子,总也不见人,小何这么漂亮的姑娘,眼热的人可多的是,我是没儿子,要不然也抢回去做儿媳妇了。”

    “去去去!少跟我捣乱,我侄儿也是部队出身的,现在虽然从商了,但也做得有模有样,人才那更是一流,配小何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们都给我靠边站,还有你,你也不要打小何的主意了,她可看不上你!”

    老头突然冲着刚进屋的一位年轻男医生嚷道。

    那医生有些尴尬,脸皮较薄,红着脸道:“秦师长您别开玩笑,我和以纯只是同事。”

    “以纯,以纯,没事叫这么亲热做什么,医生是最没必要配护士的,我们这里没事,你该干啥干啥去。”

    医生没走,也不敢去看何以纯,走向邻床道:“我是来给黄部长检查一下血压的,一会儿就走。”

    秦姓师长虎目一翻也不理他,一转脸又冲何以纯有些讨好地道:“小何啊,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呀,我那侄儿应该这几天就会过来看我的,到时候你过来瞧瞧,放心!我也不叫你为难,等你瞧中了,我才给他下命令如何?”

    何以纯还是微笑,也没有变脸,反正喜欢帮她牵线搭桥的老首长也不在少数,她早就有了一套应对的办法:“就依您,等您侄儿来了我一定过来看,不过呢,要是人家看不上我,您可不能以大压小硬把我塞给你侄儿,那我可就太没面子了。”

    “好好好!现在这相亲也民主了,咱哪能勉强呢,只要愿意给机会就好。”秦师长挺好讲话,眉开眼笑地继续道:“不过呢,我那侄儿真的不错,保证你会喜欢的。”

    何以纯正好检查完了,便又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离开了病房。

    第五章工作

    何以纯巡完病房回来刚坐下,旁边的护士许静便一屁股坐到她的桌子上挤眉笑道:“小何呀,我那侄子可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你一定不能找别人呀……”

    “少来了!快站好,坐在桌子上像什么样子!”何以纯笑骂着拍打了一下许静的腿。

    许静马上跳站起来,嘴里仍道:“你看你,就你这老妈子的德行,谁敢要呀,秦师长也是的,念叨了半个月了,那什么侄子人影也不见,还不准人家程医生喜欢你,要我说,护士配医生才是天经地义呢!”

    “知道啦!咱们院未婚的医生也有一些个,你赶紧找。”

    “唉呀!我可还没玩够,目前主要任务是先把你嫁出去,然后才轮到你帮我找老公嘛,以纯,条件再好,人也是会老的哦,别忘了,你可大我四岁啊!”

    “我哪儿敢忘呀,你这三天两头的提醒。”何以纯嘴里说着,脸上可是半点也不在意地笑,许静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她哪儿知道她的苦衷呢!

    正笑闹间,护士长李琴走了进来,“以纯,下午有位首长要转到我们医院,你准备一下,到时候负责主要护理工作。”

    “好的。”

    “护士长,肯定又是一位臭脾气的首长,也只有以纯才能搞定。”许静嘟嚷道。

    李琴严肃地道:“许静,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私下少谈论病人的是非,对我们来说,病人就是病人,我们的工作是通过尽职尽责的护理工作,帮助病人尽快恢复健康!”

    “是是是,知道啦,我……我去一下病房。”护士长李琴已经四十多岁了,平时还是很和蔼的,但严肃起来则喜欢说教,许静连忙溜走。

    李琴向外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对何以纯道:“下午转过来的叶首长是急发的心脏方面的问题,得住上一段时间,由专家来做手术,这位首长的脾气确实不太好,你工作时注意一些。”

    “是!我会注意的。”何以纯点头,脾气不好的人她也见得多了,又何止是病人。

    “我也知道你的工作量比较大,但没办法,那帮丫头都不如你性子沉稳,这样,等这次叶首长出院后,你就把年假休了。”

    “没事,我不用休假的。”何以纯笑了笑。

    李琴忍不住摇头:“我也弄不明白你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喜欢医院的工作,平时还是得有些娱乐活动才好,该休息的也要休息,劳逸结合嘛!”

    何以纯仍是微笑,不作辩解。

    第六章女儿

    “以纯,最近工作很忙吗?”临近下班,何以纯突然接到了伯父何承天的来电。

    何以纯本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但嘴里还是回道:“是有一些忙,有时候得加班,过两天我一定找时间去看您。”

    “我都听说了,你在医院里做的都是最累最麻烦的事,这份工作若是太累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调个轻松点的单位。”

    “不用了,大伯,现在的工作很好,不累,我挺喜欢的。您别再费心了。”何以纯连忙拒绝。

    何承天似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你别总怕给我添麻烦,若是不好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谢谢大伯!”

    “打电话给你主要是说两个事,一是你表姐过段时间会回来,二是我有点公事要去北京,月底你爸妈的忌日可能参加不了,就让你表姐陪你。”

    “好,我知道了。”何以纯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只是表情略显黯然了几分。

    “那好,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平时多注意身体。”

    何以纯极柔顺地应答着好,等何承天挂了电话之后她脸上却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虽然打从何以纯的父母发生意外之后,大伯何承天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照顾她,但何以纯始终还是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往何承天家跑了,一是关系最好的表姐何以容去了北京,二来,因为何以容去北京的事,大伯母肖梅就对她有了很大的意见,其中原因尴尬,何以纯也就能不见最好不见面了。

    但父母忌辰,何家人只要人在西安都是会去扫墓的,何承天特意打这个电话,多半是他有事去不了,怕肖梅也不会去,才有让何以容陪她一说。

    其实,何以纯真的宁愿自己一个人去父母墓前坐坐就好,有其他人在,她连真正的伤心和难受都无法向父母诉说半句。

    难得没有加班,一到下班时间,何以纯就匆匆换了衣服往菜市场赶,她今天要亲手做点好菜慰劳家人。

    回到自家的小,只要看到二阳台垂下的一枝枝粉色蔷薇,何以纯的心里就觉得滋滋润润的,父母留下的也就剩这栋两层小了,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胜在是独立,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在主人细心的打理下,看起来还是很温馨的。

    “妈妈回来啦!妈妈……”正在院子里玩的小女孩听着开门声,回头一看,马上欢呼着冲了过来。

    第七章意外

    “欢欢,在做什么呢?”

    “在画画呢,妈妈快来看,我画了好多苹果……”

    “呀,画得真漂亮,妈妈正好买了大红苹果呢,洗了给欢欢吃。”

    “我来!你陪孩子说说话。”一个衣着素净,眉眼慈蔼,应该是中年,却看不太出实际岁数的女人从房子里出来,伸手接过何以纯手里的菜和水果道。

    “辛苦小姨了!”

    “傻孩子,辛苦的是你,看看你多久没正常下班了,好好歇着,我来做饭,很快的。”女人暖暖地笑着,提了东西进屋去了。

    何以纯欣慰地笑了笑,她的小姨杨梅,结过一次婚,没有孩子,在儿童福利院工作。经历过一些挫折之后,选择和她同住,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却是刚好,要不然单靠她一个人照顾欢欢就比较吃力了。

    “妈妈,为什么那么多人生病呢?”才几岁的孩子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何以纯还真是楞了一下。这年头生活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注重保健了,但患这样那样疾病的人却是有增无减,生、老、病、死总是自然规律,人最惧怕的莫过于这个病字。

    “生了病很难受的,没有人想生病,但平时生活中不注意,没有好的饮食习惯,不锻炼身体,就容易生病的,欢欢平时有没有注意呢?”何以纯想了想反问,这样小的孩子,解释太多她也不会明白,更何况医院里那些事也不好解释,没钱的人得了重病不要说病房,可能根本没钱治疗,而有钱有权的人一点不太严重的小毛病也可能会兴师动众,让她们忙个人扬马翻。

    欢欢表功一般地道:“王老师今天又表扬我了,我可是最讲卫生的小朋友,我也不挑食。”

    “嗯,欢欢最乖了!咱们要不要画一个大西瓜?”拿起蜡笔和孩子一起涂鸦,何以纯觉得最放松莫过于此刻了,这个可爱的女儿是她生活中的开心果。

    “你!你给我滚!我们何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父亲一向笑眯眯的圆脸涨得通红,骂完马上转身不愿再看自己唯一的女儿。

    “走就走,你们就当我死了好了!”倔强的女儿掩面冲出家门。

    伤心的母亲瞪了丈夫一眼冲出去拼命拦住了女儿,“纯儿,你爸说的都是气话。纯儿,你还小,能去哪儿,听妈的话,这孩子不能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迟了,他已经来了,我必须要他”女儿甩开母亲的手彻底离开了家。

    他不要她,父母也不能接受她的孩子,连老天爷也欺负她,那么大的雨,一个伤心绝望的女孩如落汤鸡一样在雨里步行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走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开门的女子满面泪痕,悲声道:“纯儿,纯儿你怎么了?我刚接到电话,你爸妈出了车祸,已经”

    她傻了!狂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小姨!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何以纯突然从梦中醒来,冷汗淋淋,泪流满面,多少年了,为什么还会梦到那么残酷的现实?父母的忌日快到了,他们是不是还没有原谅她?如果不是因为在大雨天出来寻找任性离家的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了!

    第八章首长

    一夜噩梦,第二天何以纯的脸色不太好,眼下阴影一片,洗过脸后只得取了化妆镜,用了一点摭暇膏,淡淡地上了一层粉,再习惯性地抹上滋润但无色的护唇膏,整个人马上精神了很多,再笑上一笑,也就没人能看出她没休息好了。

    准时去到医院,发现早到的同事都匆匆忙忙在赶着做什么事情,许静见了她连忙道,赶紧赶紧,老大让你去她的办公室,某个大boss要到了。

    难怪,何以纯心下了然,她们这个部门本来就是专为首长们服务的,虽然说来的都是首长,大大小小都得好好接待,但又多多少少还是有各种级别上的区别。

    今天要来的恐怕就是护士长昨天提到的那位叶首长了,军区司令员,又是心脏方面的手术,自然一点大意不得,本来是说昨天下午就到了,但没到,今天过来也正常了。迅速换好衣服去一护士长那边一问,果然是这个事。

    仔细翻看了一下资料,在最后一页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何以纯心里‘咯登’乱跳了两拍。一直以来,她从不像其他同事一样,喜欢打听或者八卦某些首长的身份、来历和家庭背景,她觉得领导虽然是领导,但同时也只是病人,至少在她眼里只是病人,她不去联想任何其他东西,反正她对现在的工作挺满意,也不想巴结任何人。

    但没想到这位首长竟然是叶向东的父亲,那么他应该会来医院,她该怎么面对?她和他的关系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关系,那么,她只能是陌生人。

    折腾了一上午不见人,叶首长却在中午十二点半突然到了,放下才吃了两口的午饭,何以纯开始忙碌,果不其然,送叶首长过来的一堆军衔不等的制服男人中,叶向东站在最醒目的位置。

    还好,何以纯只是护士,首长入住的独立病房早就准备好了,这位首长看起来也还算精神,安排住下之后,一帮子人陆续离开,也有几人留下随着院长和相关医生去开相关会议了。

    叶向东也过去了,何以纯感觉他的视线好象在她身上停顿过一秒,但很快转去了别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对,他本就知道她在这里工作,遇见很正常,像他那种喜欢板着脸的男人能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以纯,叶首长的作息时间表还有餐单你好好看看,期间首长有什么要求要随时更改并通知其他护理人员,首长的疗治日程估计开会后就可以完全确定了,相关护理你要多费点心,这一次由你主要负责,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护士长再三交待。

    “是。”何以纯倒是觉得护理工作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这一次避免不了会接触叶家的人了,她不是害怕,也不是不乐意,而是心情复杂,她和叶向东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九章交待

    下午,所有事情都安排就绪,叶首长有些疲惫,硬撑着看了些文件,四点多终于沉沉睡去。何以纯请一位同事守着,出去卫生间。

    洗手时,何以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薄妆早就散了,显出几分憔悴来,想补一补妆,但手边什么东西也没有,只能以水浇面,胡乱洗了洗。

    一出卫生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叶向东,何以纯几欲退回卫生间,反正他是背对着的,但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他是特意在等她,犹豫了一下,只得缓缓过去,也不是直奔着他,而是经过的样子。

    “十分钟后,去地下车库。”

    叶向东低沉冷淡的声音飘了过来,何以纯默默点头,也没侧首,径直而过,浑然不觉自己走过之后,男人不满的目光。

    回办公室转了一圈,又去病房看了看,一切正常,何以纯便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一出电梯,叶向东就站在门口,这让何以纯有点吃惊,原以为他会在车里等她。四下看了看,这时候停车场也没什么人。

    “我父亲的病拖了有些时候了,但医生说问题不大,他的脾气不太好,这段时间我特别要求由你护理,相信你有这个耐心!”

    相信她?何以纯再次惊讶地看着叶向东,原来是他打过招呼的,才由她全权负责首长的护理工作,但叶向东说相信他倒是让她不仅惊讶还有点想苦笑,他也会相信她么?以前她解释了多少次,那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但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非要怪她恨她惩罚她,现在竟然相信她能护理好他的父亲,这是不是一种进步?他对她的恨是不是快要消了?她快要获得自由了吗?

    很想问上一句,但终是忍了,淡然道:“我的工作能力,你想必调查过,每位首长的护理工作,我都会尽力做到最好。”

    叶向东没有因为何以纯稍嫌冷淡的话不高兴,他甚至有些欣赏何以纯的不卑不亢,对一直没有真正关心的何以纯也越来越好奇了,她明明才二十五岁,工作却如三、四十岁的人一样老练沉着,而心境更象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水波不兴,是什么影响了她?只因为她父母的意外早逝么?总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但他们从来不谈心,所以对彼此了解得还真是不多。

    “算了,晚上过去我那边再说。”叶向东突然莫名烦燥,这些话本来在电话里也可以说,非叫何以纯来停车场做什么呢?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想好好看一看她,或者说一两句关切的话,早前看过一眼,感觉她似乎挺累。

    “今天晚上我要加班的。”何以纯轻声道,言下之意是,下班已经很晚,她就不过去了,因为他从来没让她在那边过夜,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在外面过夜。

    “你不是白班吗?怎么晚上还要加班?”叶向东有了点怒气,何以纯一般不会拒绝他,但也推过一两回,都是因为工作。她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还是借机推脱?

    “人手不够。”何以纯简单解释,她可没闲心和他细聊什么,无非就是有谁嫁了好人家,谁调走了,谁换工作了,那些都是有门路的人吧,这些东西跟叶向东没什么好说的。

    “几点?”叶向东沉声问。

    何以纯楞了一下,看样子,叶向东还是要让她过去,她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烦恼,嘴里仍是老实回答:“估计得到九点半。”

    “我到时候过来接你。”丢下这句话之后,叶向东直接转身走人。

    何以纯叹了口气,按电梯上楼去,她的心情有些糟了,但不知道的是楼上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第十章故人

    回到病房,许静正在门口走来走去,见了何以纯马上笑嘻嘻地冲了过来:“你去哪儿了?赶紧去306,有好事等着你。”

    “什么好事?”何以纯随口问了一句,见许静挤眉弄眼的样子,便有些明白了,不由微微皱眉:“是秦首长找我吗?”

    “宾果,猜对了!秦首长的侄子终于来了,真的超帅的呢,好多人偷偷去看。秦首长这次可是难得一点儿也没有夸张,以纯,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许静说得兴奋异常,何以纯却是暗暗叫苦,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去应酬那些乱点鸳鸯谱的首长。“小静,你能不能帮我和秦首长说一下,就说我这边比较紧张走不开”

    “那怎么行呀,叶首长的情况秦首长也知道的啦,手术要明天才做呢。”

    见何以纯确实很烦恼的样子,许静笑着催促道:“这次这一位真是极品才俊来的,听说一进医院,就迷倒一大片女人了,我当时正好在306,一看之下小心肝都有点蠢蠢欲动了,但一听是秦首长的侄子,就不得不打消贼心啦,那家伙个子高,和你很相衬,我这种小矮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今天真有点累”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我听他们寒喧,那帅哥说最近没那么忙了,会常来看秦首长的。所以呀,你还是赶紧过去吧!”

    “这样啊,好吧”何以纯有些无奈地下楼,如果秦首长的侄儿真像许静说得那么好,应该是眼高于顶的吧,多半是看不上她这种小护士的,去敷衍两句就行了。

    老天爷肯定没能听到何以纯的祈祷,当坐在秦首长床边的男人回过头来时,她已经完全走进了病房,想转身逃走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是他呢?竟然会是他!秦晚来,这个曾经深入她骨髓的男人,几年过去,风采更胜从前。

    以前何以纯一直觉得秦晚来绝对是将军装穿得最帅的男人,每一次看到他,她的心都会‘怦怦’乱跳,根本无法控制。但现在,他穿着普通的t恤和休闲长裤,穿上了运动鞋,仍然英气逼人。

    是啊,他不仅有英俊的脸更有一幅天生的衣架子身材,怎么可能因为衣着的不同而变得难看呢。何以纯第一次恼恨自己为什么不像一些同事一样多方关注住院首长们的家庭背景和成员,如果早早打听,一定可以查得出这位秦首长所说的侄儿就是他吧!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走了进来,然后从秦晚来眼里看到惊讶、意外,继尔是厌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这么讨厌她,何以纯真希望地上能有一个洞

    第十一章绝情

    “小何呀,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今天有新的接待任务,还是要麻烦你过来这一趟。”

    毕竟何以纯和秦晚来的眼神交汇很快就分开了,各自的眼神也迅速掩饰成常态,心情愉悦的秦首长一点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略带歉意但非常兴奋地继续介绍道:“小何,这就是我的侄儿秦晚来,怎么样?我没有夸口吧!按你们年轻人的眼光来看,也算是个大帅哥了吧,哈哈!”

    何以纯淡淡地陪笑道:“秦先生很好,首长,508那边我不能走开太久”

    “没事没事!我知道那边住的是老叶,你放心好了!他那脾气虽然火爆,却不会为难你们小护士的。”秦首长安抚了一句,看向秦晚来道:“晚来,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小何,怎么样?很漂亮吧,你这几天有空就找时间请小何吃个饭,好好聊聊。”

    “好,没问题!”秦晚来似笑非笑地随口回答。

    何以纯的心莫名颤抖,秦首长见一直对他的牵线搭桥不以为然的侄子回答得这么爽快,以为是看对了眼,高兴得直打哈哈。

    “首长,我得离开了。”应对了几句,何以纯尽量语气平静地请求。

    秦首长倒也没强留,只是感叹道:“我看小何呢,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对工作太敬业太热忱了,整天忙得都顾不上自个儿了,这可不行呀,我看得找你们领导说一说了。”

    “首长说笑了,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何以纯本想解释两句,护士的工作是有些辛苦,可她并不觉得累,但看到秦晚来眼里闪过的一丝不屑,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勉强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306

    出了病房,何以纯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了。她真的恨死自己了,如果能早知道秦晚来就是秦首长的侄儿,那她就可以早早想办法回绝秦首长的好心,或者干脆远离306,不接手秦首长的护理工作,那就不会有这样的尴尬了。

    本以为一些伤口会随着时间愈合,事实却是秦晚来的眼神仍让她生不如死。何以纯突然觉得心如刀绞,只能匆匆推开走火通道的门去到无人的楼梯间平缓一下心绪。

    紧闭双眼,靠着墙壁,何以纯捂着胸口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内心那种战栗已经漫延至全身,她像被卡车撞过一般浑身疼痛,没办法!她根本没有办法平静,秦晚来仍是她的克星!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么?”熟悉却凉薄的声音让何以纯迅速张开了双眼。

    秦晚来竟然跟了过来,何以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她其实应该恨他的,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仍像个罪犯?真是太没用了!

    何以纯无法言语,秦晚来冷笑了一声逼近她道:“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虽然我最尊重的就是我叔叔,但也不是他看中的女人我就会娶来做老婆的,所以别白废心机了,你就算讨好了我们秦家所有的人,我也不会要你!”

    何以纯脸色煞白,强忍了很久的眼圈终于红了,秦晚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是她有意讨好了他叔叔,才让他叔叔一个劲说她的好话?想把她介绍给他?这也太可笑了!如果她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哪怕是请病假也要躲起来好不好!

    “不错,有点进步,不会强词夺理打死不认了。不过可惜,你这种可怜兮兮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更让我倒胃口,所以拜托你,想个好点的借口打消我叔叔的念头,他现在病着,我是不会去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的。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你挑起的,随便你怎么说了,就算说你看不上我也行,尽快让我叔叔死了这条心,还有,记得安抚好他老人家,别让他难过”

    秦晚来凑得很近,声音不大,说出来的话却绝情得可怕,何以纯眼神复杂地瞪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天使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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