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谋成为爱情的解药 - 当阴谋成为爱情的解药第12部分阅读
帮我送到办公室去好吗?”
小肖点点头后,便走开了,潜意识里,小肖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经常过来打听越清音的人。
越清音嘴角的笑容逐渐冰冷,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轻靠在墙上,接触的地方一片冰冷。她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越启山!你终于找到我了!
越启山慢慢地走近,最后走到越清音跟前停了下来。
越清音以为自己会愤怒,会仇恨,会……可是,当越清音被越启山身上的味道淹没的时候,越清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嗅到越启山作为一位父亲的味道,那安宁的味道。
“我……”越启山看到越清音的一瞬间觉得很陌生,他甚至在想这是我女儿吗?他来之前找过这边的门卫好多次,他想多了解了解越清音,可门卫也只是说不了解。那一句“不了解”让越启山心里很舒坦。
越清音强憋着泪,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别处。
“你……”越启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喊她的名字,他在监狱里的时候,他念起“越清音”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女儿一无所知。她的样貌,她的童年,她的喜好……都一无所知,他唯一记住的就是越清音看着她的眼神,那成了越启山噩梦里的唯一内容。
越清音的沉默让越启山很是尴尬。
“我去拜祭过凉音了。”越启山的声音很是沙哑:“谢谢你给她找了那么块好地方,你很争气,爸……我很高兴。我觉得挺对不起你们姐俩的……”
越清音的泪滚了下来,她吸着气急促地说着:“不要道歉!不要道歉!不要道歉!”
“清音!”越启山尝试抓住越清音的手臂。
越清音突然很惊恐地甩开了,她不停地朝旁边退着,脑子里被强压下去的画面一下子突然涌了出来,耳边又开始出现那无休止的谩骂,哭声与嘲笑。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越清音吼道,尖锐的声音在长长的走道里碰撞,折射,然后碎在阳光里。
越启山很无奈地放下手,他的表情很是痛苦。“对不起!”
“哈哈哈……”越清音大笑起来:“你现在只能借这三个字来增进我们之间的距离吗?真可笑!真可笑!真可笑!对不起?对不起?你对凉音说过这三个字吗?有用吗?凉音听得到吗?她听得到吗?”
越启山微垂着头:“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算了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娶了王慧丽生下我的!你不是故意打我跟凉音的!你不是故意喝醉的!你不是故意把方雅萍带回家的!你更不是拿刀捅凉音的!我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越清音显得异常愤怒,她现在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了。
“都是王慧丽不好!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糊涂!”越启山想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一点点,可是这话听起来那么像狡辩。
越清音霍地站起身,她将自己的眼睛瞪到不能再大,她直勾勾地盯着越启山:“真可怕!我的身体里居然流着你的血!你到现在还只会怪王慧丽吗?那你是不是也是该怪我呢?”
“清音,爸爸知道错了,难道你就不能给爸爸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越启山抓着越清音的手臂。“跟你阿姨我们也可以重新相处,难道不好吗?”
越清音本能地抵触着,她不停地挣扎着,却只能往墙上靠着,撞上去又被撞回来。
“不要喊我的名字!你已经让我够难受了!要是你能把凉音带到我面前!我是可以考虑考虑!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未凉音的死感到难过!但现在,我倒羡慕她死了!我好羡慕!越启山!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好不好!”
越启山简直无法相信越清音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对爸爸说出这样的话!”
越清音觉得自己快接不上气了,她眼前开始发白:“或者说,我早就死了,在我胸口,还有你留下的疤,那么深,那么痛,你怎么就能对我下的了手呢?”
“放开她!”闻易修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他一拳打在了越启山脸上,闻易修紧紧地揪着越启山的领子,将他撞在了墙上:“不是说好了不要来招惹她的吗!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不要来招惹她!”
越启山的嘴角渗出了血,他的眼睛还看着越清音。“等我查清楚了,她就会知道我是清白的!”
“清音!”喻舒艾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越清音时的感受,她也无法形容此刻看到的越清音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只能转头恨恨地看着嘴角流血的越启山。
“杀了我,杀了我……”越清音眼神涣散,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嘴里喃喃地念着:“杀了我,杀了我……”
闻易修见状松开越启山,一个箭步冲到越清音身边伸手扶住了她,闻易修没察觉到自己有些撞开了喻舒艾,看到闻易修焦急地样子,喻舒艾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此刻她关注越清音的状况多过去计较这些。
“清音!清音!”闻易修喊着。
越清音的眼睛渐渐地闭上了,她的嘴里还在喃喃地念叨着:“沐柯……沐柯……”
“她在说什么?”喻舒艾焦急地问着。
闻易修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给宣沐柯打电话吧!”他握着越清音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
喻舒艾愣了一下便起身给了宣沐柯电话。
闻易修掏出手帕,擦着越清音额头上的汗珠。
宣沐柯接到喻舒艾的电话时第一反应是很开心,但电话里喻舒艾断断续续的描述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即终止了实验,开着车几乎是狂奔着到了四海事务所,还好离着比较近。
宣沐柯到的时候,闻易修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喻舒艾则在旁边帮越清音擦着汗,越清音像是喘不过气一样,脸色惨白。
宣沐柯看到越清音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狠狠的揪着,他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的越启山,接着迈着稳健地步伐朝越清音走来,喻舒艾见状识趣地站了身,给宣沐柯让了位置。闻易修抓着越清音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来了……”宣沐柯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痛苦,他的表情很柔和:“我来了,清音,不要怕,你又做恶梦了……”
越清音的呼吸慢慢地舒缓下来,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看了宣沐柯一眼,点着头,很轻地说:“嗯……”
宣沐柯小心翼翼地将越清音抱起来,越清音将疲惫的脸靠在宣沐柯肩上。闻易修的手空了,狠狠地空了,他原来一直都抓不住越清音。
喻舒艾走过去,扶起闻易修,喻舒艾将他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谢谢你!”宣沐柯对喻舒艾说着。他瞥了一眼闻易修与喻舒艾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好像明白了什么。
宣沐柯垂头看着越清音苍白的倦容,心想:越清音,你选择的闻易修最终也不过是抛弃你的那个。清音,你怎么那么傻呢?
宣沐柯看着越启山,叹了口气:“如果你还当她是你女儿,就活得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牺牲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
越启山沉默着看着不省人事的越清音。
宣沐柯稳稳地抱着越清音往外走去,他每走一步,就觉得手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可越沉,他就越想要抓住。
越清音,这就是爱吧!
宣沐柯走后,闻易修甩开了喻舒艾的手,他气呼呼地看着越启山,最后也走了,喻舒艾也默不作声地跟了出去。
越启山吐出嘴巴里的血,捂着脸颊,接着便往郭定秋办公室走去。
小肖此刻正站在郭定秋的办公室里。
“头儿,大伙儿都按照你的吩咐呆在各自的地方,谁都没有出去看热闹。”小肖紧紧地抓着电话,她的耳边还回荡着越清音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郭定秋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头儿,你真的确定清音姐没事吗?”小肖问着,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所以才给喻舒艾打了电话,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大堆。
郭定秋依旧一言不发,这时有人敲了门。
郭定秋抬起头:“你出去吧!”
小肖点点头,打开门,对上越启山被打伤的脸,若有所思地关上了门。
越启山很不客气地坐在了郭定秋对面。
“你来这里干什么!”郭定秋很不爽地问着,听到越清音刚刚的喊叫,郭定秋自己作为一个父亲,都为越启山感到羞愧!
“我现在又不怕你了!你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怎么,还想抓我进去啊?”越启山说着。
“如果可以,我还想把你抓进去!”郭定秋说得咬牙切齿。
越启山拍了拍肿掉的脸颊:“你觉得我会蠢第二次吗?上次我找你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篡改王慧丽的证词!”
“王慧丽说什么我就写的什么,哪里会有什么篡改之说!”郭定秋看着越启山:“当时做笔录的时候还有其他执法人员在场,难道我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他们还无动于衷?”
“别跟我扯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我不懂!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把我会去那家电影院的原因写清楚?王慧丽为什么刻意隐瞒了这点!”越启山咄咄逼人。
郭定秋不说话。
“先不说这个,我清楚地记得我进四号放映厅的时候王慧丽也在!可到了法庭上就成了我一个人了!这分明就是陷害!还有,怎么就那么巧!我刚下手你就冲进来了!”
“王慧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而且那天我们也对你做了酒精测验,那分量足以让你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郭定秋慢慢地说着。
“你一定是跟王慧丽合谋的!我知道!一定是这样!”越启山指着郭定秋说道:“我一定要查清楚!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一辈子恨我!”
“哼!”郭定秋冷哼一声:“你大可以选择申诉,不过申诉之前你要考虑清楚,你口口声声说不要让你的女儿恨你一辈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女儿再一次站在法庭上亲口说着你的杀人过程,重温那种痛苦?”
越启山拍着桌子站起身:“少摆官腔!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王慧丽有心狠毒到牺牲自己女儿的性命只为害我入狱,我凭什么就不能让我女儿再痛苦一次!我是她爸爸!她有权知道真相!”
“无药可救!”郭定秋打心眼里鄙视越启山。“越清音现在是我手下的员工,如果你下次再来马蚤扰她,小心我报警!”
越启山摔门而出。
郭定秋仿佛放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该来的总要来,越启山果然不是个糊涂人,那方雅萍更不是糊涂人!当年出事之后,方雅萍就机智到要求调取监控录像,不过还好王慧丽在策划时早就在一个月前开始了以检修为理由的关闭。加上老马的有力证词,所以在电影院附近公路上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也就丝毫起不了作用了。
越启山说的都是事实,郭定秋本来不该冲的那么快,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看到越启山拿出长长地刀刺入越清音身体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作为一名即将的父亲,他也实在是揣摸不出一个父亲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心生杀机。虽然后来,他的妻子因妊高症离开了自己,而孩子也因为缺氧跟随着母亲而去。
那郭凉秋是谁呢?
在越凉音的那件案子后,郭定秋便提早退休了,他的家门口放了一大笔钱。同时,他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他借着自己最后可动用的关系给孩子上了户口,户口本上的年龄也被加了四岁。
郭定秋给孩子取名为“郭凉秋”,寓意在于,一半凉一半秋。意思就是,她一半是郭定秋的,而另一半是她自己——越凉音。
这就是郭定秋不能告诉越清音的东西,当越清音问他到底在保护谁时,郭凉秋甚至不敢去直视越清音质问的眼睛。郭定秋在保护郭凉秋,郭定秋在保护自己的女儿,虽然郭凉秋不是自己的亲生的,但是郭定秋为把她抚养成|人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爱。
那天他冲到现场后,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越清音,那时候越清音与自己对视着,就是那样刚强的眼神,震撼到了自己。那是种无所畏惧,那也是种信任。尽管那时越清音的意识已经很轻了,但那眼神还是深深地刻在了郭定秋的脑子里。
郭定秋不知道自己能陪伴郭凉秋多久,所以在越清音毕业之后,郭定秋用心理战术将越清音留在了四海事务所,为的是有一天,他要告诉越清音真相。尽管那时候王慧丽一再恳求自己不要将两人靠的这么近,可是郭定秋还是这么做了,他想让越清音不那么孤单,他明白被夺去挚爱的滋味。
郭凉秋的真实身份就是越清音所要发现的重点。或许郭定秋早就猜到会有翻案的这一天,才会促使将局面变成今天这样。他为即将爆发的冲突提供了很到位的人物蓝图,必要的话,他会是最先被划去的一个。
正文如意算盘
更新时间:2013-4-291:33:05本章字数:5894
闻易修开车时一直开得很急,他似乎在赌气,或者是在不满。喻舒艾看得清清楚楚,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欲言又止地看着闻易修,她心里很清楚闻易修嘴上说现在跟越清音是朋友关系,可是刚刚闻易修的一系列小细节告诉喻舒艾,他跟她没那么简单。尤其是闻易修看着越清音时那眼里的疼惜,闻易修从来没给过自己。
“你生气了?”喻舒艾问着。
闻易修冷着双眸,放在油门上的脚渐渐地松了下来:“是的,我很生气,越启山就是个混蛋!”
“我说的不是这个,易修,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喻舒艾的声音轻了下来:“越启山确实是个混蛋,可他也轮不到你来生气。”
闻易修想了想喻舒艾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越清音直到今天都没有告诉喻舒艾关于那个多出来的方雅萍与自己。
“那你觉得我在气什么!”闻易修的语气软了下来,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两个人的关系,他知道喻舒艾的脾气。
“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喻舒艾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闻易修条件反射似的踩下了刹车,车子在公路上划下了长长的痕迹,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知道吗?”喻舒艾继续说道:“你只有在关于越清音的时候,才会这么失控。从高中的时候就是,你对越清音使坏,霸道,在她倔强地说没事儿的时候你会把她按在你的怀里。越清音只在你的怀里哭过,你会告诉我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闻易修无言了。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百合带着一大群女生站在校门口为了宣沐柯的事情辱骂越清音,越清音站在一群人中间任由人用东西砸着。那时候我不敢靠近,我害怕,可我以为你会帮她,可是我没想到你只是站在一群人外面,无动于衷。你知道吗,看到你没有帮越清音,那时候我的心里是高兴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喻舒艾看着闻易修:“人群散去之后,你装作什么事都没看到一样,走到她跟前蹲下,将她背了起来。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走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背她,我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可就在刚刚我明白了……”
闻易修沉声道:“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喻舒艾的音调高了起来:“闻易修你输了!越清音现在愿意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了!她脆弱的那一面你见过吗!她当着你的面展现过吗?”
“住口!”闻易修只想让喻舒艾住嘴!他知道他就在生气那一幕,他记得那时候越清音跟自己说,她只想被人背着,被人背着的时候,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永远都不会展露在别人面前。她想在闻易修的背后哭完,哭完后再重新走到闻易修面前。可刚刚,越清音居然容许宣沐柯在前面抱她!
“闻易修!承认你爱她有那么难吗?”喻舒艾吼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宣沐柯那样呢!你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那么多流言都可以无视,怎么就在越清音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就抛下她了呢!”
“因为你没亲眼见过自己爱的人宁愿失去你也不愿再回到你身边。”闻易修淡淡地说着。
这下换喻舒艾愣住了。
“舒艾,你问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喻舒艾捂起耳朵,拼命地摇着头,她虽然知道闻易修不爱自己,可是她还是不愿意亲耳听到闻易修说出这个事实。
闻易修轻轻地拉回喻舒艾捂着耳朵的手:“我想让你明白,你不能把全部的你留在我这里。”
喻舒艾满眼泪花地看着闻易修:“可是我愿意啊,你不也把全部的你留给了越清音吗?那你到现在有没有明白她不需要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闻易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疼。
“还需要理由吗?我宁愿把不爱我的你留在我身边,我也不愿意失去你。”喻舒艾的眼泪滚了下来:“如果必须要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那我估计这辈子都体会不到拥有你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傻!”闻易修表情异常痛苦。“我是个坏人,脾气又差,又自私,又冷血……”
“易修,那些都是爱着越清音时的你,只要爱着越清音,你就会这样!”喻舒艾淡淡地笑着:“你要来看看我眼中的你,我眼中的你……”
闻易修用嘴唇封住了喻舒艾的话,喻舒艾只是颤抖着,泪不停地滚下来。
闻易修抬手擦去喻舒艾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喻舒艾的真诚让闻易修很是心疼。
“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要轻易放手好吗?我们一起努力去相爱,好吗?”喻舒艾真的太爱闻易修了,就算痛到死,她也不愿意放手。
闻易修无奈地摇着头,这一定是惩罚!一定是惩罚!一点都不公平的惩罚!
“等到有那么一天,我们是为对方而离开对方,那我们就放开!”喻舒艾笑着说道。
医院病房内
宣沐柯略微紧张地坐在病床前,越清音一直在病床上昏睡着。本来宣沐柯想抱着越清音回家的,但是考虑到越清音怀孕了,所以宣沐柯把她送到医院来检查了一下。
刚刚宣沐柯看到喻舒艾与闻易修拉着的双手了,他好像明白,越清音一定没告诉闻易修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宣沐柯那时候也在后悔,既然已经收留过越清音一次了,为什么那次居然把越清音推给了闻易修呢?
难道自己在介意越清音谎称这孩子是自己的吗?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上次帮越清音做彩超的医生探头进来示意宣沐柯出去。宣沐柯帮越清音盖好被子便跟着那医生走到了科室。
那医生摘下口罩,拿着化验单上下打量着宣沐柯。
“原来你就是她丈夫啊?”
宣沐柯干咳着:“她来过这里?”
医生惊讶地看着他:“你老婆还没告诉你她怀了啊?”
“额,说了,已经说了!”宣沐柯解释道。
医生讲手上的东西拍在桌子上,显得很生气:“我就奇了怪了,既然说了,你怎么还不上点心,她都严重贫血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医生埋怨似得嘀咕着。
宣沐柯神色严肃起来,这孩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贫血?那该怎么办?”
“补一补喽,不然还能怎么办,她还有点营养不良。”医生说着很认真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宣沐柯:“先生,我也猜到了你可能不太想要那孩子,可是我觉得那姑娘是真的挺喜欢孩子的,她来我这儿照过几次彩超,回回都是一副准备好当妈妈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对面也有许多姑娘是熟脸,回回来,最后再也来不了了啊!你下次不要就管好自己,不要自己快活了来这里糟践人家姑娘!拿孩子带来的伤害是双重的!”
宣沐柯沉着脸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医生叹了口气,掏出一本笔记本快速地写着,继而撕下来递给宣沐柯:“这些书买着看看吧,吃什么问问你妈就知道了,重要的是心情好,你要重视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自己的老公重视啊!”
宣沐柯出了科室的门,心情异常沉重。他捏着那张纸走回病房,在越清音旁边坐了下来。越清音像是有感应般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诧异地看着宣沐柯。
越清音好像记起在四海事务所发生的事情了,她只得装傻,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做梦了呢?”越清音顺了顺头发:“你可得走了,我怕别人看到不好。”
宣沐柯一言不发地看着越清音强装镇定的脸。
“呵,宣先生……”越清音不敢直视宣沐柯的眼睛,她只得目光闪躲:“宣先生,这是个误会,这是个误会……”越清音扬起自己的手机:“我这就给易修打电话,解释一下就好了。”
“闻易修跟喻舒艾走了!”宣沐柯看着越清音:“手拉手走的。”
越清音垂下手,表情回复了冰冷。宣沐柯就是聪明!
“这不像你啊越清音,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这孩子,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宣沐柯有些着急。
越清音的脑海里回放着那天在电影院门口自己对闻易修说的话,对闻易修说着自己爱的是宣沐柯。
“我说了,我告诉他的全部是真相!”越清音笑得很是凄苦。
“你胡说!你一定没有说!要是你说了,他怎么还舍得抛弃你!”宣沐柯吼道。
“呵呵……抛弃我的好像不是他吧!”越清音的声音很轻,却直戳宣沐柯的心底。难道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宣沐柯心里很是疑惑。
“你放心,这孩子不是你的!”顿了顿,越清音又补充道:“当然也不会是闻易修的,它是我的,我的礼物。”越清音直勾勾地看着宣沐柯:“可是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礼物了!”
宣沐柯呆呆地看着越清音,越清音的意思难道是……
越清音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宣先生,你要是真正地可怜我想帮我的话,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就算我死了,你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好吗?”
走出医院大门的越清音异常轻松,她一直带着微笑,虽然她的脸上满是泪水。越清音真的挺开心的,睁开眼睛看到宣沐柯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蛮开心的,可只要这么看着就好了,靠的太近,她怕自己会失去。
宣沐柯,你一定要幸福!一定一定要!我真的没必要去告诉你我多爱你,就像你也选择不告诉我一样。
风华歌舞城
林林跟柳惜梦完事儿后就回来了,他对自己这次的表现很满意,他知道女人喜欢欲擒故纵,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柳惜梦很快就会给自己打电话。
在回来的路上,林林第一次开口让吴妈的司机在百丽夜总会门口晃了一圈。林林直勾勾地看着“百丽夜总会”五个大字,就好像看到它们在向自己招手。
还没到风华门口,林林就下了车,他在外面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才走了进去,一进去,前台小姐一看到林林帅气的面庞,脸又不自觉的红了。现在的林林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小痞子阿林了,林林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继续往里走着,他现在想找到ay姐。
果然,林林在一个包间找到了ay姐,ay姐正在跟会计商量着什么,林林推门进去的时候,ay姐很不爽地白了林林一眼。
“进来的时候不会先敲门啊!”ay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会计手上,招呼会计走了出去。
林林侧身给会计让了路,确认门关好后,林林走到ay姐身边坐了下来:“怎么,还需要贷款吗?”林林说着给ay姐递了根烟。
“不贷款就活不了啊,这么大的运营费呢!没有钱就出不了新花样,出不了新花样哪里还斗得过百合那小妖精!我在想要不要转行呢!”ay姐接过烟点燃了。
林林翘起了二郎腿:“老尹不是快死了吗?你可是他发家前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好歹也相好过一场,总得留点钱给你吧!”
“他?”ay姐不屑地吐了口烟:“他就一老妖精!这风华不就是他留给我的吗?早知道当初离得时候还不如咬他一大口呢!省的现在对着个烂摊子!”
“ay姐,你看看那百合现在把百丽搞得风生水起的,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手软了。我告诉你的那些你没告诉百合吗?你要敲敲她,让她把你放在心上啊!”
“说了,一开始她还死不承认呢!不过后来我说有证人的时候,她还是心虚了,我估计她猜不到是你这小子在暗中捣鬼。”ay姐说。
“我可什么都没做,百合自己非要帮着尹俊平那我有什么办法,她做都做了,哪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就算柳宏光知道了尹俊平跟柳惜梦的有一腿,我觉得柳宏光也不会像当年那么极端了,毕竟老尹快死了,尹俊平又是他干儿子,难保柳宏光不会见财起异心,吞了老尹的全部财产。”
“那就让老尹不要把财产留给百合跟尹俊平啊!”林林说道:“老尹玩了那么多女人,最后真正肯娶进门的就百合,那说明什么?如果让老尹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的儿子通j,你猜老尹还不会不会愿意把这绿帽子带到地下去。”林林笑得很j邪。
ay姐叼着烟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林:“百合对你也算是有恩,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我们都不是平常人,哪会考虑那么多!当初赵阎王杀进门的时候,我没有把尹俊平供出来保住她想好的一命,已经还了她的恩情了。”林林说得咬牙切齿。
ay姐默默地抽着烟,眼神迷离地看着林林:“当初你还是一小混混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慧眼识英才呢?你说会不会哪一天你也这么把我给捅了,我还笑着叫你‘爷爷’呢?”
“ay姐!谁对我好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林林又递给了ay姐一根烟,替他点上:“想要钱吗?”
ay姐吸了一口,一边吐着烟一边笑着点头。
“那就去告诉老尹这些事啊。”林林也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那么确信老尹会信我?”ay姐有些不放心。
“其实我不确信,”林林说:“但是就算老尹不给你钱,我也会给风华弄到钱,很大很大的一笔钱。”
“哦?你现在怎么不专心混吃混喝了?”ay姐笑着说。
“看到百丽还嚣张一天,我就茶不思饭不想!”林林这次是满满的恨意。
ay姐没再说什么,她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去见老尹,以及见到老尹之后该怎么说。其实她到今天都还不能原谅老尹娶了百合而抛弃自己。
学校门外
越清音回四海事务所取了车,之后便赶忙去了郭凉秋学校。因为去了医院,时间拖得有点久,越清音到的时候,马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越清音四处望了好久,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郭凉秋,郭凉秋正站在一个三轮车摊儿前面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攀谈着,越清音认出,那女孩子就是那天卖年糕给她的女孩,女孩的母亲依旧站在一旁,笑着,一句话都不说。
越清音朝郭凉秋按着喇叭,郭凉秋看到越清音连忙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清音姐姐,”郭凉秋甜甜地叫着:“你看,”她指着不远处的那对母女:“那就是我那天跟你说的我辍学的同学。”
越清音记起来了,郭凉秋说那女孩的妈妈是个哑巴,怪不得那女孩会跟她妈妈做着夸张地手势而两人之间始终没有交谈。
“清音姐姐,你不是想看看具体情况吗?我刚刚跟她们说了,她们同意让你去看看。”郭凉秋一边说着一边冲不远处的母女俩挥挥手。
越清音点点头:“咱们这就去。”
“耶!”郭凉秋很是激动,她将身上的书包丢给越清音:“我跟她们一起走,在前面带路,你在后面跟着!不能跟丢了哦!”她又强调了一遍:“得跟着!”
越清音看着跑远的郭凉秋,无奈地笑了起来。
一路上郭凉秋都很兴奋,她坐在三轮车后面时不时地朝越清音挥手,那个女孩一开始还有些羞涩,只敢偷偷地看着越清音,不过后来便放开了,她跟郭凉秋笑得无比欢乐。
越清音放慢车速跟着三轮车开了好久,最后在一个距离很宽的马路上停了下来,这里几乎算是郊区了。那女孩朝越清音指了指具体位置,越清音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将车停了下来。
“清音姐姐?”郭凉秋一边费力地帮那女孩儿推着车,一边喊着越清音。两个孩子的小脸都涨得通红。
越清音见状赶忙跑上去用着力,那女人费力地踩着,最后终于骑了进去。越清音拍了拍胸口,喘着气,她注意到这大门上的漆都裂开了,地上还有些屑子。
刚刚跟着她妈妈的那女孩又跑了出来,她咧着嘴给越清音递过一张纸巾:“谢谢你,姐姐。”她吐了吐舌头,小脸红扑扑的。
郭凉秋拉着那女孩对越清音说:“这是小惠,她妈妈姓苏,我们都叫她苏阿姨。”
越清音点点头,朝小惠挥挥手里的纸巾:“谢谢你,小惠。”
“快进来吧!”小惠边说边拉着越清音走进了门里。小惠冲门外喊着:“大马叔,妈妈说今天的年糕卖光了!不过妈妈会给你留晚饭的!”
越清音好奇地转过头去,门外天色渐暗,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衣着简朴的男人守着一车水果坐在路上。
“知道啦!”那男人的嗓门异常清亮。
“他是?”越清音好奇地问道。
小惠边引着越清音往里走,边解释说:“大马叔是安徽的,他在这里卖水果给女儿赚学费,常常舍不得吃饭,妈妈就让多照应着。”
“哦。”越清音点点头。
越清音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穿过一个客厅的一样的地方,过了一道门之后,有一块空地,类似于北京四合院的构造。空地的中间围了一个小花坛,花坛里有一颗光秃秃的树。
“那是什么?”越清音指着那棵树问道。
正文苏红梅
更新时间:2013-4-2912:15:55本章字数:3022
小惠正拿着一根竹竿插在那根树的旁边,踮着脚将电线绕了上去,接着费力地将一个很大的电灯泡装了上去,院子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这么一对比,显得天更黑了。
“那是红梅树,妈妈说再过一个多月就会开花了。”小惠很认真地说着。
越清音用手指摸了摸它的枝干:“这得长多久才能有这么壮啊?”
“本来搬过来的时候妈妈就想把这个卖掉的,可是养了太久了,有感情了,就留了下来。”小惠显得有些难过。
“你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红梅呢?”越清音又问道。
“我妈妈的名字就是红梅啊!苏红梅!”小惠说着。
苏红梅?红梅?不会就是百合托自己找的那个红梅吧?
“小惠!”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拖拖拉拉的,快去喊他们下来吃饭。”
越清音转过头,一个身形高瘦,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走了出来,一看到越清音与郭凉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姐姐小丽。”小惠跑过去拉着小丽的手说。
小丽转头小声地问着小惠:“妈妈没说今天会有客人来,她们是来领养的吗?还是,”小丽瞥了一眼郭凉秋:“又得收个新娃?”
小惠朝小丽摇摇头,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道:“她们是来帮我们的。”
小丽听罢用警觉的目光看着越清音:“你们是哪个机构的!不要再派人过来了!我们是不会充公的!而且我们不是什么收养机构!请赶紧走人!”
小惠拉了拉气呼呼的小丽:“姐姐,她们是好人,是妈妈请过来的。”
“妈妈请过来的?”小丽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她冲着越清音抱歉地笑着:“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又是什么机构派来的,妈妈在那个屋子里,我带你过去。”小丽说着转头看着小惠:“去把他们喊下来,刘奶奶今天有些咳嗽,她的饭你待会儿给她送上去,今晚小宝就跟我睡好了,免得被传染。”
“我也去!”郭凉秋提议道。
越清音点点头后,郭凉秋便拉着小惠的手朝楼上跑去。
小丽望着两人的背影,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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