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纯很销魂 - 很纯很销魂第5部分阅读

    起了作用。费悟浑身一震，停止了对她的‘非礼’。他问：“你说什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不能永久的守着这个秘密。“你爹是因为喝了我准备的砒霜才死掉的。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内疚当中，我对你千般疼惜、万般宠爱、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不是爱上了你。如果是因分寸拿捏得不对而让你误会了，那我向你道歉！

    费悟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回想父亲去世的情景确有诸多疑点。事实就像一个炸弹炸得他粉身碎骨。艾心表面善良背地却残忍的谋害亲夫！原来他迷上的是杀父仇人！自己刚才还意乱情迷的把仇人抱在怀中，回想起来就觉得心寒！多么疯狂的世界！

    023是情人还是仇人

    爱的尽头是什么？是恨！艾心知道刚才说的话把两个人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她不能和费悟发生关系，也不想将来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她承认自己丢了心，不能再失了身。

    费悟柔情不见面色转为愤怒，他使劲的摇晃着艾心，歇斯底里的吼：“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不能骗你！”

    他放开她，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滚！”

    古人都知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他没有狠命掐住她脖子已经算对艾心很仁慈了。

    艾心不怨他，黯然起身离去。

    不久后，她端着熬好的中药来到费悟的房间。“把药吃了再睡吧！”

    “你还敢来！我叫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看到你高烧退下去是不会安心的。你可以怪我、恨我、骂我两句也成、我都无条件接受，但请你别跟自己健康过不去。”

    费悟现在满脑子想的一个词就是杀父仇人！爱上杀父仇人，国外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竟然真实发生在他身上了。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骂她？他骂不出口。恨她？偏偏自己又爱着她。怪她？怪她曾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只会病得更厉害。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药，不会又是砒霜吧？”

    他怎么可以这样曲解她的一片好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明知故问，连丈夫都可以毒死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不想做第二个冤死鬼！”

    心在淌血，伤口没人看见。艾心受不了他的明讽暗剌，眼泪不争气的滴滴流下来。“要是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好不好？先起来喝了它！”这不是狂语，费悟若真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展几回寒署，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拿开！”心情特坏的费悟一手推过去，砰！药碗掉落地下裂成碎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阴霾扩大，两人的关系冷到冰点！

    鸣……艾心掩面哭泣，受不了的逃出他的屋子。

    自从知道费仲秋死亡的原因后，费悟整个人全变了，变得放荡不羁、变得消极颓废、他也学会了逃避，不想面对家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既便是回了家，他的眼光也是陌生得可怕。他对艾心采取了不理不闻的态度。两个人到了不说一句话的地步，就算在狭窄的楼梯口碰上也懒得打招呼。现在他不会独自回家！要么手里牵着清纯小妹，不然就是怀里抱着性感佳人，他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甚至留她们过夜。他是故意在艾心面前显摆，也为了封闭心门。

    每一次都看到不同的女人从他房间走出来，每一次都听到他和别人的滛声荡语。对于他的荒唐和风流，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怎么这般难受？（比杀了她还难受）

    怎么？艾心你心疼了吗？你妒忌了吗？要不然莫名醋意从何来？神情为何这般落寞？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意了，原来一颗心早已被蛊惑，不知不觉中她爱上了费悟。

    爱变了味，从当初的纯意到现在的浓得化不开。三天的婚姻、五岁的年轮差距、难堪的继子继母身份、他们的爱会有未来吗？

    拿得起，放不下啊……

    是报复还是寻求平衡，艾心也交起了男朋友。他不是别人正是杰克。在她最难过、最寂寞、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杰克恰如其分的来到了她身边。艾心一反常态表现得十分热情。“杰克我现在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带我离开中国好不好？”

    对于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杰克很不适应。“为什么想起要出国？”

    “伤口会在时间的洗礼下慢慢愈合！只有你能带我走出这个伤心地。”

    “谁惹你伤心了？是不是费悟？”

    艾心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杰克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那倒没有，是我猜的。作为好朋友我看得出他最近心情似乎很糟，而艾心你的情绪也只会被他一个人牵动。”

    连一个老外都看出来了，她伪装得这么明显吗？

    杰克又说：“如果你们真的发生了不愉快，把事情说开才能解决。假如我真的带你去美国，费也不会同意的！莱雅在中国成立的公司刚起步，作为股东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啊，她不能要求别人放弃事业陪一个伤心人。

    当杰克把艾心的想法告诉费悟时，他气得暴跳如雷。“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你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

    “我…我只是实事求是。不想你为了女人耽误工作。”

    “我发觉你对艾心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她真的是你继母吗？”

    噗！费悟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被呛得猛咳。“如果你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杰克又说：“虽然暂时不能带她回美国有点遗憾，好在她答应了做我女朋友！”

    看着艾心和杰克越走越近，费悟又何尝好过？他们除了彼此伤害、彼此折磨到体无完肤还能如何？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即使再长也没有交叉点。他们相对的距离越来越远！

    美女如云、纸醉金迷、就是用来形容费悟的。这天他又带回来一个金发洋妞很快的回了房间，这深深剌痛了艾心脆弱的神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得不到丈夫疼爱的深闺怨妇。积怨暴发，她必须和他好好谈谈。

    她猛的推开房门，屋里的两人正坐在床边调笑无忌。看着外国女人衣着暴露酥胸半露，艾心气愤得想上前去煸她的耳光，要勾引男人滚远点，不要惹上费悟！

    气氛因她的闯入而变得不对！费悟脸上的笑意也因她而冻结。她顾不了许多，大力拉起外国女人，把她往外面推。“你走开！”

    费悟一把抓住外国女人的手不让她走，他冷冷的问艾心：“你进来做什么？该走的是你吧！”

    024又见砒霜

    “我们必须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对于一个害死他父亲的女人，还能让她白吃白住已经算天大的恩惠了，她还能有什么意见？

    女人媚眼不解的望着费悟，一幅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马蚤态。：“悟，她是谁？怎么这样没礼貌？”进来也不敲一下门，打扰了她和费悟的好事。还敢对她下逐客令，到底这个家谁是主人？

    “亲爱的，你看她像是谁？”

    “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是你们家的女佣或是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吧？”闻这嗲声，艾心想吐。

    哈……费悟大加赞赏“你太有才了！”

    女佣？清洁工？是在说她？

    “你自己告诉她，你是谁。”

    “我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费悟拉长着声音叫她“二娘！”

    轰！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一句二娘轰得她体无完肤。不！她不要做他的二娘。她也不想。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到处寻花问柳怎么对得起……露丝小姐。”刚才她差点把露丝说成自己的名字。

    “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根本就不相干，没有对得起对不起之说。”

    “那我呢？”

    “你怎么样？”

    “我很难过，很受伤。”

    “搞清楚！伤人的是你，被伤的是我。”

    “结束这种伤害吧，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艾心几乎是低声下气求他原谅。她受不了费悟的冷言冷语，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鬼混。

    “一句原谅就可以了吗？你害死的可是一条人命。想要我原谅你，除非日出西山，或我父亲活过来。”

    “好！当我没说过，你继续！”太阳可能从西方出来吗？死去的人又怎么才能回阳？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奇迹不会降临到她身上，艾心一开始便猜到了这个结果。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在鼓足勇气来费悟房间之前她已经服下了巨毒砒霜，费悟不原谅她活着也没意义，她只好以死明志。欠了人家的必须得还。

    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艾心绝望的泪珠揪疼了费悟的心。他拉住了缓缓离去的艾心，然后对外国女人说：“游戏结束，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什么？”他叫谁离开？他糊涂了吧？

    “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啊。”对于那种犯贱的女人不必太客气。

    世人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实际呢，男人翻脸的速度不会比女人慢。刚才还卿卿我我的男人竟然叫她滚。逢场作戏何必太认真，只叹无福消受美男恩。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希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还不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哼！女人发出不屑的鼻音。然后整理整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已经走了，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要如何才能原谅你。”他也很想找到一个原谅的理由。恩怨情仇不能永久。

    “我不是故意的。一直以来我就是个把道德、贞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女人。我不知道那年是谁故意把我和张大哥单独锁在了一间房里，后来又被你们发现，我有理说不清。打骂、委屈我都能忍，可是我受不了别人冤枉我和张琪开有j情，我想死，想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我就买回了砒霜，没想到仲秋他抢了我的毒酒喝。”

    上吊，龇牙吐舌死相太难看。撞墙，又怕破相毁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跳河，她会游泳根本淹不死。……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一比较，还是用毒好一点。

    费悟闻言一下站立不稳，当年那个起了坏心故意把艾心锁在房间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是他让艾心受了委屈受了羞辱，这么说来间接害死父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误会冰释、真相浮出水面，不能接受的反而是他。

    无语问苍天！

    正在此时，艾心突然浑身打颤、冷汗直冒、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苍白。费悟察觉了她的不对。他忙问：“你怎么啦？”

    “我要赔罪，我要去见你的父亲！”

    费悟吓得肝胆俱裂。她不能死，不能死！“你吃了什么？”

    “是砒霜！在我死之前想听你说原谅我。”

    “休想！你不能死，你活下去我就原谅你。你要是死了，我追到地府都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想听我说原谅你吗？你不是答应过我父亲照顾我吗？你不能食言，为我撑下去！”

    费悟抱起她，疯狂的直往医院跑。她中毒这么严重，中医怕是不行。西医条件要好，开刀清胃应该还有救。天啊，神啊，一定要保佑她！费悟暗自祈祷艾心一定不能死，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费悟边跑边扯开嗓子喊：“医生，快点救救她！快点！”

    然后又是一阵忙乱。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毒液侵蚀、神经紊乱、艾心好痛！好难受！当初仲秋是不是也如她一般难受？昏迷中，她似乎来到了天堂。她死了吗？为什么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绪？是谁轻柔的抱着她？又是谁在她耳边低喃：不要丢下我！

    是费悟的声音！她脑中残存的一幕幕片断，都是他给记忆。费悟的笑、费悟的痴、费悟的爱、费悟的帅……

    “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心姨，等我长大你嫁给我吧！”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我！”

    “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不想让你嫁给别人是因为我…我吃醋、我忌妒、我喜欢你！”

    “你不能死，你活下去我就原谅你。你要是死了，我追到地府都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想听我说原谅你吗？你不是答应过我父亲照顾我吗？你不能食言，为我撑下去！”

    ………

    是啊，她不能死，她必须为费悟活下去。

    悟、艾心念着他的名字挣扎在死亡边缘。费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还没有听到他说原谅呢。

    025失而复得的爱

    一滴水状物体落到了她脸上，苦苦的、咸咸的、是眼泪！谁在为她伤心？谁在为她哭泣？艾心扬扬睫毛奋力睁开眼，她清楚看到了费悟明显憔悴的容颜。他黑眼圈好重，眼眶好红，想必是偷偷哭过了而且几天没睡好觉。

    “这里是天堂吗？我是不是死了？”她从病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周围好安静，四壁都是白色。

    三天了，她终于醒过来了！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她！她就像剔透的水晶、完美而易碎。费悟惊魂未定的上前紧紧抱着她，像抱着一件最珍贵的宝贝。“我不会让你死的！天要夺走你，我就跟天争！阎王要收你，我就跟阎王争！”

    生与死的拔河比赛中，艾心靠着顽强的毅力赢了。

    “我还活着？这里是哪儿？”

    “医院！你昏迷三天了！你害得我心伤神醉、你害得我柔肠寸断、你害得我疯狂崩溃、你害得我差点失去生命的意义！够了！不要再惩罚我了。”（琼瑶式的对白）

    “对不起！你原谅我了吗？”

    错了就要承认。费悟说：“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因为当初故意把你和别人锁在屋子，然后又跑去告状的人我！”

    “是你呀！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该怎么说呢?“在小时候的印象里，后妈都是很暴力的对待小孩子。所以我只想赶走你，不想你嫁到我们家，不想自己有个后妈！”

    “现在呢？”

    “更不想了！”

    艾心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没有嫁到费家，我们又怎么会认识呢？”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不是艾心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进来，那么费悟根本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而艾心也不会知道费悟的存在。

    “仲秋是个好人，他没有怪过我们任何一个。死的时候才会称是他自己不想活，对他来说死亡也许是种解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我们要向往的应该是未来！”

    “不提可以！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内疚当中，我对你千般疼惜、万般宠爱、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不是爱上了你。这句话你必须收回去。”

    艾心朱唇微张，说：“这个拒绝回答！”

    拒绝回答下隐藏着无限的可能性。

    “那你还带别的女人回家吗？”艾心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费悟清清嗓子学着她的语调。“这个也是拒绝回答！”

    艾心破涕为笑，他知道费悟不会让她失望的。

    艾心那么冲动、那么倔强、差点丢了性命，费悟哪还敢假意风流？为了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得乖乖守护着她直到地久天长。

    “你刚醒过来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弄了好吃的。”费悟打开餐盒，里面顿时飘出令人垂涎三尺的浓香。餐盒里是鸡翅、鲍鱼等，都是大补的营养品。

    “这么多好吃的，你打算把我喂成‘小肥猪’啊！”

    费悟笑道：“‘小肥猪’也没什么不好，白白胖胖的，多可爱！”

    “我可得保持体态，我还要嫁人的。”

    “那有什么关系？‘小肥猪’也有人要！”比如他。他不会嫌她胖的。

    费悟小心翼翼吹吹热气，再用汤匙慢慢喂她。“张嘴，乖！”

    艾心苦笑，这样影响不好。“我不是婴儿耶。”

    “我乐意就成！”

    艾心认命的张嘴，这是她吃得最快乐的一餐。

    “看你吃得满嘴油腻！”费悟用手轻轻擦拭她唇边的油渍，这一碰上才发觉她唇柔软得超乎想象。淡淡的粉红，有着极致的诱惑。

    气氛又变得不对，他又想吻她！

    “好吃吗？”

    嗯！艾心用力点点头。

    “怎么办？我也饿了！”

    “那你就去吃饭啊！”

    “你都吃完了！”

    有那么恐怖吗？她一个人吃了两人的份？这下不变成小胖子都不行了。艾心尴尬得无地自容。“那、那你可以……”她要说的是，你可以去外面吃嘛。

    “那我只好吃你了！”费悟说着低头靠近。

    艾心涨红着脸，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巧不巧，这时露丝与杰克也赶到医院来看望艾心。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两个人似乎要接吻的样子。

    费悟干咳，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艾心别过头，无语。

    两个人甜蜜，四个人就变得不自在了。

    杰克先问：“艾心你没事了吧？”

    艾心很礼貌的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没事了。”除了做贼心虚脸红得像辣椒。

    费悟问：“杰克，不是叫你帮忙打理公司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而且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杰克认真的看着好友，说：“再不来我的中国女友就没了。费，我们必须单独谈谈！”

    “ok！那我们出去吧。”

    026选择

    走廊上，杰克怒气冲天。“说吧，你到底对艾心做了什么？逼得她要自杀！”

    “这个一言难尽！”

    “我不太懂你们中国，可是我知道，中国是很守礼仪的。即使是在美国，男人们也不能对父亲的女人有非份之想。”

    “你什么意思？”

    “很明显的意思！我要你离艾心远点！因为她已经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艾心一句无心之话，他牢牢记在了心间。他也认定了艾心是他女朋友。

    “搞清楚，她是我的家人！”

    “可是你很不会照顾她，让她住了医院差点没命。”

    “我会补偿的！”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我要辞掉这里的工作回美国总部。我要带艾心离开这里。”

    费悟以老板的口吻说：“我不批你的辞呈。”

    为了艾心，杰克不惜决裂朋友之情。“费悟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管你对她是什么想法，我很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请你把艾心让给我！”

    “中西方文化各有不同，连语言都无法勾通。不同国籍、不同背景、她突然跑去美国会不适应、会水士不服的。放弃吧，她对你不合适。”

    杰克道：“不要告诉我，你跟她合适。”

    费悟无语，不晓得如何反驳。

    “费，你太自私了！”

    也许吧。可是面对爱情人人都是自私的。思量许久，费悟终于松口了。“如果艾心愿意跟你去美国，只要你带得走她的话，那我不阻拦！”

    说这句话时他冒着很大的风险。

    他赌定，艾心不会跟她走。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问她！

    情景转换线

    房内，露丝居高临下望着瘦弱的艾心，想不通费悟怎么会对这种大龄剩女有好感。她问：“我们来得是不是很不凑巧？打扰到你跟费悟的二人世界了？”

    “没有！”

    “费悟看你的眼光跟看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是不是喜欢你？”她问得够直接、够犀利!

    艾心压低声音说：“呃……你想多了。”

    “但愿是吧！费悟是我要的男人，我绝不允许别的女人对他有非份之想。知道吗？虽然公司全是费悟做主，可莱雅总部在中国有百分之三十的入股。也就是说如果没了这百分之三十资金，没有总部的货源，费悟的公司将全部陷入瘫痪。莱雅总裁罗伯特是我的父亲，换言之费悟的前途，还有他的事业全部都操控在我的手里。只有我才可能帮到她！”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断货源、公司瘫痪、听上去后果挺严重的。

    “跟你说说利害关系而已。费悟不管为了什么，他能选择的只有我一个。他要是一时糊涂爱上别人，那么我一句话他便一无所有。男人嘛都该以事业为重，像那种只能躲在家绣花做饭摆不上台面的女人，只会拖累人家。要是真为心爱的男人着想，就该帮他冲事业。

    露丝明示暗指就想让艾心主动离开费悟。的确，艾心不懂他的事业，不能替他分忧解劳，而她恰恰弥补了这一点。露丝可以帮到他，所谓的有共同语言。就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费悟也该娶露丝。她帮他做了选择。

    她一直不认为平凡有错，但是今天她讨厌自己这么渺小这么平凡。她一心想为费悟好，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杰克和费悟进来了，杰克走向她第一句话就问：“艾心，你上次不是说想跟我去美国吗？费他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那儿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同意了？”艾心迷惘的瞅着费悟，像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对她来说，再美丽的地方没有费悟还是惘然

    嘴上同意，心里不同意！他不舍得和她分开这么久，他更舍不得把艾心推给别人。算是一个赌局吧。“我说的是，你坚持要去我不阻拦。”

    艾心问：“杰克先生，你不是要在这里发展事业，助费悟一臂之力吗？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这个嘛。是你上次跟我说想去美国的”

    “对不起！其实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走！我的家在中国，我的家人也在中国，突然跟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很不习惯。”男人一诺千金，女人似乎就没这必要。说话不算数，能怎么着？

    费悟高悬的心才落下来。

    杰克提心吊担的再问：“那做我女朋友呢？”

    艾心看向露丝与费悟，思量几秒后做出了回答。“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砰！下一秒有人猛的关上门，不开心的走出了医院病房。

    露丝尖喊：“费，等等我！”

    她拿起自己皮包，追了出去。

    艾心终于出院回家了，费悟对她似乎不冷不热。因为她成了杰克的女朋友。她爱杰克吗？答案是no。对于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她觉得很陌生。要不是为了费悟和露丝能凑成一对，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很压抑、很苦恼！

    027贞节牌坊

    天气渐渐转凉，秋叶凌凌飘落。那一片苍凉的黄，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爱你，只是奢望。

    吃过午饭后，艾心对费悟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好！”他答应。

    两个身影，一致的步伐，他们就这样各怀心事低头走在林荫小道。

    艾心最先打破沉没。“我觉得露丝跟你挺般配的。她在事业上一定帮过你不少吧。”

    “那又怎样？要我对她以身相许吗？”就因为她父亲的赏识提拔，他就得感激涕零的把女儿娶回家？他也太亏了是不是？

    “你可以试着喜欢她嘛。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虽然心会痛，但是她不得不把心里的那个人往外推。

    费悟唇边勾起冷酷的弧度。“要我跟你一样随便‘凑合’？对不起，办不到！还有，不准你用长辈的口气跟我说话”他比比小指头，口气不屑“你只比我大那么一丁点儿而已！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没有！”

    “没有凑合？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看上杰克哪儿了？”

    “明明是说你的，怎么又转移话题扯到我身上了？现要要谈的是你和露丝的事。”

    “我不想提她！”

    “那好，我们不说她，说公司的事吧？如果总部撤资会发生什么状况？你该怎么办？”艾心最担忧的就是这件事。费悟性格强硬，露丝脾气也不好，如果不能好好安抚她，那么费悟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费悟惊讶，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露丝？她还说了些什么？”

    “重要不是谁告诉了我，而是这个后果你没有办法承担。”

    费悟胸有成竹的说：“你错了，就算总部不支持我，我的资金链也不会断裂。相反没有了我，没有中国的莱雅，他们失去会更多。不要杞人忧天了！”

    就凭他的才识与经验，到哪地都吃得开。求都求不到的人才，谁还能不要？

    突然艾心站住，两眼睁睁的看着村头那一座连一座的贞节牌坊。每一座牌坊下，都深藏着一个凄美绝伦的故事。青春流走、红颜老去、独守空房耐住寂寞、女人们舍弃爱情与幸福，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块牌坊。

    值？不值？

    每次经过这里，她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伦理、道德、牌坊、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放开胸怀去爱一场，只要想到这些她就又止步不前了。

    费悟也看到了，他知道艾心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看到这些你有什么感想？”

    “我只想劝你不要太守旧，不要太迂腐。”费悟不惧怕，在牌坊底下牵起她的手。并大声宣告：“即使在这牌坊底下，我也敢大声的说。我爱艾心！很爱很爱！我不在意她比我大，不在意她曾是我的后妈。”足见爱她的心是强烈到不可以阻止的。

    “你不要这样！有人经过会听到的。”艾心还是很感动。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们去美国生活好了，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在哪里没有贞节牌坊、没有束缚、也没有人认识你我！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我们全新的生活。只有你跟我！”不要国家、不要事业、为爱远赴天涯。典型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不要诱惑我！”她怕自己抵制不了诱惑飞奔向他怀抱。费悟口中所说的生活，她确实很向往。

    “只要你放得开，幸福就在脚下。”出国，爱的唯一出路。

    她拼命摇头，泪如雨下。“可是这些贞节牌坊在我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道德不能沦丧，逃到另一个国度还是挣不开束缚。露丝才是你唯一的选择，而我们永远不可能！”

    “贞节牌坊是为了表彰封建女性对自己的丈夫坚贞不渝，一生恪守贞节而建立的牌坊。看到你这样，我更加坚定贞节坊对女人的伤害是惨无人道的。牌坊这种东西到现在已经完全成为历史。忘了它吧，你不需要牌坊。”

    贞节牌坊——从青春到坟墓的漫长苦守，一个女人终身幽禁的证明。血腥的历代摧残，多少贞节牌坊下的呜咽，多少人性的泯灭，多少无谓的男性霸道……

    自古以来，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却要从一而终；男子丧妻可以再娶，女子丧夫却不可以再嫁，否则将被视为罔顾妇道、伤风败俗、逾礼越法。这种要女子守节的行为就像凌迟一样残忍，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凌迟虽然痛苦但是时间很短，而守节就不一样了，要守就是一辈子，女子受的痛苦远比凌迟大的多。

    “是！现在时代在进步，思想在改观，可我还是不能跟你在一起呀！人不能只为爱情而活。”她不要牌坊，难道也可以不顾忌世俗的眼光？周围邻里怎么看？亲戚朋友怎么讲？到时候会有一堆的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费悟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这么守旧，看来，又要经过一段艰苦漫长的等待了。好在他捕捉到了艾心话中另一层的意思“人不能只为爱情而活，那你是承认我们之间是爱情？”

    “我……我不承认！”

    “那好！一边是活生生的我，一边是这些毫无意义的贞节牌坊。你要选择哪样？”

    “这不是选择题！也不能选。”

    好，他不逼她。在费悟看来这就是选择题。在他心里，事业、工作远没有艾心来得重要。艾心是否也会把他排到第一位？

    艾心，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弃执念？

    028绝症？

    她想，也许是老天在惩罚她吧，为什么从村里回来后身体就不对了？胃里难受、连饭都吃不下。不想让费悟替她担心，所以她就一个人偷偷来到了大夫那里检查。

    世间事就是这么巧，看病的时候有个女人跟她搭讪。“姑娘你也不舒服啊？

    “是！我在等结果出来。”

    “我也是！我这反胃都吐了好几天了，难受死了。也不知究竟得了啥病。”

    真正的同病相连，连症状都差不多！艾心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人都不是铁打的，小伤小病在所难免，过两天就没事了。”

    “但愿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艾心，姐姐你呢？”

    女人惊呼：“不会吧这么巧，同名同姓哎！我也叫艾心！你多大了？”

    “我今年快二十九了。”

    “那我比你大，我过了三十岁。你帮我照看一下包，我去一趟厕所行不行？”

    艾心接过包，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去吧！”

    那位艾心离去后不久，大夫出来问：“哪位是艾心小姐！”

    “是我！”

    “你进来一下！”

    老中医看了一眼艾心，然后又看看手上的疹断结果直摇头。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患上了不治之症。可惜呀可惜！

    情况不对，艾心紧张的问：“大夫你别一直摇头，快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结果上显示，艾心小姐你的身体很不好。你要有思想准备。”

    “说清楚点，我得了什么病？”

    “唉，西医的说法是胃癌晚期，中医的说法就是你的胃里长了不好的东西。我必须负责任的告诉你，癌症是目前医学界无法功破的难题。”

    心往下沉，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过。死亡的阴影笼罩上来。“你的意思是我没救了！”

    “我很挽惜！”

    “那我还有多久时间？请你如实的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

    “这个不好说。有的病人知道情况后万念俱灰只活了一个月。有的人靠自身的毅力撑过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

    艾心脑袋嗡的响了一下，感觉天蹋地陷。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一个月、一年半载、她的生命走到尽头了吗？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费悟会难过成什么样？思及这个名字她的心就揪结的痛，她不想离开他，不舍离开他。死亡意味着无休无止的黑暗、孤零零、惨兮兮…

    医生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人生没有遗憾。在最后的日子里，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重要的是让自己开心。”

    爱如烟花般灿烂，亦如烟花般短暂。若说遗憾，那就是她这一辈子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去爱。医生的话让艾心豁然明朗，艾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比我小、不该爱的人。我苦苦压抑还没有跟他说，我爱他。”

    “那就放开一切好好的去爱一场吧。不管错与对，上帝都会原谅你的。”

    甩开沉重的思想包袱与负担，用尽全部的生命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爱就爱，散就散，让昨天不再只是苍白回忆。

    对也对，错也错，只不过短短一墙之隔。

    什么守节、什么禁恋、她统统不要。都快死了还怕什么？抱着必死的决心，她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路是自己选的，她不会再回头，不会再犹豫。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哪怕是真的往她身上扔垃圾。

    她没有开药，反正也冶不好。跌跌撞撞走出医院大门，她又见到了另一个艾心。她说：“我到处找你呢。”

    “不好意思，我刚在大夫哪里看结果。把包还你！”有气无力的递过包包。

    “谢谢啊，我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难得的同名缘分，艾心还是关心一下。“噢！应该没大问题吧？”

    “没事，大夫说只是溃疡，吃点药就好了。”

    那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