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俏前妻 - 恋恋俏前妻第3部分阅读
美捷才刚答应黎柏淳下班后会去看他,就马上食言了。
为了公司最新的网路企划宣传短片,她被老板交代要去和广告公司的总监接洽,这一去光是讨论细节内容和广告明星的外貌、物质等,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沟通,甚至已华灯初上她都毫无所觉。
“大致上就是这样,麻烦你了。”好不容易和双方达成基本共识,她松了口气,露出浅笑,细致的脸庞在晕柔的餐厅灯光下更显光采。
“谢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邵奕谚将讨论过程全记录在笔电里,他合上笔电,望着眼前的女人,感觉有些晕陶陶。
年过三十五岁,因为工作忙碌,让多次可能的姻缘失之交臂,今日一见到谢美捷,他马上就被她吸引了。
她心思细腻,谈话有内容,外在又有气质,感觉是个宜室宜家的女人,让他非常欣赏。
“那么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我先走喽。”她看看手表,心里想的是她得赶快到黎家,不然怕柏淳会等太久。
“等等,请问谢小姐有男朋友吗?”邵奕谚突然喊住她,忙不迭地问道。
“啊?”她怔愣了会儿,起身的动作稍稍顿了下。“还没,怎么了吗?”
“那我下回还可以再跟你见面吗?”喜悦跃上邵奕谚的眉心,他难掩兴奋地问道。
“在这个案子告一段落之前,我们势必得见面的。”
谢美捷挑挑眉,有趣地睐了他一眼,老板已经将这个案子全部移交给她,想不和他见面也困难。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急了,放大胆子拉住她的手。“我是说,以朋友的身分见面?”
谢美捷总算搞懂了,他是在表明对她的好感,只不过他的行为太过急躁,有点吓到她了。
“大家都是朋友啊!只是我的工作比较忙,时间可能不好乔……”她挤出僵硬的笑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他牢牢紧握,她有些紧张不安,额际冒了些许冷汗。
不会吧?她只是公事上的约访,怎么会变成被人追求?
况且她心里还挂着整夜无眠的黎柏淳,这下该如何脱身才好?
“没关系,我会耐心的等。”邵奕谚热切的表明。
“可是……”她不安的左右环顾,就怕这尴尬的场面被熟人看到,那感觉很糗!
孰料她的视线才望向咖啡厅的落地窗外,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儿,正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柏淳?!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黎柏淳的视线和她隔着玻璃窗交会,他眯起眼,绷起下颚转身就走。
谢美捷反射性地想喊他,可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邵奕谚牢牢抓住,她心下一慌,连忙用力甩开邵奕谚。
“对不起邵先生,我突然有急事得先走了,案子的部分我们改天再聊。”谢美捷的心口惴惴不安的乱跳。
见鬼了!她现在竟然有种出轨被抓包的错觉!
“谢小姐!”邵奕谚喊着,却完全喊不住她急忙离开的脚步。
黎柏淳的嘴角微微,胃部正痉挛着,他握紧双拳,无法控制自己的腿,步伐越踩越大——
约莫下午三、四点,黎柏淳就已经起床了,醒来后他呆坐在房里许久,耐着性子等待美捷的到来,但等到天色渐黑,却始终等不到她的踪影。
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忘了对自己承诺过的事?
她说要来家里探望他的,怎么才离开不过几个小时,她就全然忘了这回事?
她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里,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忘记和他之间的约定?
就在他猜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突然接到周家豪的来电,说在距离他家不远处的咖啡厅里,看到谢美捷和一个男人在谈事情。
经常和客户接触的他,不认为和异性见面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毕竟现在两性平权,每个人都拥有工作的机会,他自己也经常和女性客户见面。
但在迫切想见美捷的冲动之下,他没有多考虑就换衣服出门,匆匆赶到这家咖啡厅,心想接了她顺道到外面走走逛逛也好,谁知道才刚站到咖啡厅前,寻到她的身影,迎接他的却是如此震撼心神的场面!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美捷会让他握她的手?
他和美捷曾经是夫妻,却在过了那么多年后,才在昨天又握到她的手,但现下,那个男人却轻易地做到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的公共场所!
强烈的醋意在他胸口翻腾,他没办法再留在原地看着美捷和那个男人卿卿我我,紊乱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迅速离开,逃到一个他再也看不见那令他痛苦万分的地方。
谢美捷追出咖啡厅,才这么一瞬间她就看不到柏淳的身影了,她紧张的左右观望,终于在前方的转角处见到他刚转过去的背影。
她不假思索地跑了过去,跑了好一段路才追上他。
“柏淳!”好不容易扯住他的手臂,她才气喘吁吁地喊出声。“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都可以跟别人在那里约会了,难道我不能来吗?”他动也不动,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肯,讥诮且冰冷的反唇相讥。
天啊,他果然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谈公事……”
“谈公事需要把手握得那么紧吗?”他嗤笑,骗他没谈过公事?他和异性可都是保持着安全且礼貌的距离呢!
“是他突然握我的手,我并没有——”她急了,试图向他解释。
“他握你,你不会甩开吗?”他咬牙,依旧不看她。
“你再多待五秒钟,就会看到我甩开他了!”他的态度激恼了她,她恼火的对他低吼。
黎柏淳僵了僵,缓缓地转过身凝着她。“不必,你不必演戏给我看。”
演戏?他当她在耍猴给他看就对了?谢美捷气炸了,一张脸胀得火红,心揪疼到几近快停止呼吸。
“我为什么要演戏给你看?”她的心凉了又凉,眼眶发烫,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
“这要问你自己,你并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演戏。”那个男人握住她手的画面强烈地刺激着黎柏淳的理智,所有字句全然没经过大脑整合,冲动的口不择言。
谢美捷放开他的手臂,踉跄地退了一大步。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自己做过的事她怎会忘得了?即使那个理由是为了让他有更美好的前景,但到头来也只换得一句自己的不是。
“既然你都认定了,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对不起,打扰了。”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打颤,转过身的瞬间,滑下脸颊,烫灼着她的眼和她的心。
“美捷?!”
就这样?她不想再解释了?她承认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存有情愫?!一股心慌掐住黎柏淳的心脏,他赶紧伸手拉住她。
“放开我。”要比冷是不是?她不是做不到,她可以的!
“不!”不能放啊!他放手过一次,却换来五年的孤寂和痛苦,而这一次,他若再愚蠢的放手,绝对会失去更多!他注意到开始有路人才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尴尬之余决定转移阵地。“先到我家再说。”
“我不要!放开我!”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谈清楚我就放,先跟我回去再说!”
第五章
什么叫做绑架?黎家的佣仆们全在今晚见识到了。
由于咖啡厅距离黎家不算太远,约莫十分钟车程就可以到达,所以黎柏淳费尽心力将不甚配合的谢美捷塞进车里,并按下车内的中控锁让她无法下车。
一路上可说是惊险万分,她一会儿拉他的方向盘,一会儿对他又打又捶的,好险他定力佳、技术好,否则恐怕没法安然地回到家,但他也因此上火了,到家后,他拉她下车,直接将她扛在肩上,省略掉街头那一幕你拉我扯的戏码。
当他把美捷扛进家门后,家里的佣仆们全傻了,扫地的忘了扫,手持着根扫把僵在那儿;擦花瓶的拿着抹布抱着花瓶,就怕古董花瓶会被怒气冲冲的主人给砸了;而郝管家则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大厅中央,不知所措。
黎柏淳象在扛米袋似地将谢美捷扛在肩上,不管她如何嘶吼、蹬踢、捶打,他都不为所动,显然以男性的力量取胜。
扫地的仆人眨了眨眼,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os——呃,现在是怎样?还没十一点就开始演限制级的情节喔?这样好吗?
抱着花瓶的仆人则在一旁狠抽口气,惊愕到张大的嘴几乎可以塞进一颗富士苹果——天啊!她一直以为主人是个温文儒雅的人,绝不会对女人动粗,但现在看来好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她在这里工作会不会有危险啊?
至于郝伯,他自震惊到无法言语,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老眼倏地绽出些许兴奋的光采——加油啊主人!能不能脱离孤独终老就看这一役了!
“黎柏淳,你该死的,快放我下来!”
谢美捷喊到声音都快沙哑了,但仍持续咒骂着黎柏淳,并命令他赶快放她自由,可惜扛着她的男人却恍若未闻,她气愤地伸手挥了一拳——
黎柏淳俐落地闪躲过谢美捷的左勾拳,眼角突然瞥见佣仆们怪异的眼神,他眼一眯,不假思索的交代道:“郝伯,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该死的,看美捷这激烈的反应,怕是很难乖乖坐下来跟他谈,倘若他等会儿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两人闹到屋顶都掀了还被大家听到,岂不是很没面子?他可不想沦为仆人茶余饭后闲嗑牙的话题人物,所以干脆叫家里的人都出去好了。
“带出去?带到哪儿去?”郝伯一脸茫然。
“带到哪里都好,总而言之,全部给我滚出去,不准留在家里!”黎柏淳翻了下白眼,扔下话后,就头也不回地将谢美捷扛进房里。
“该死的!该死的黎柏淳,放开我!我——砰!
谢美捷的嘶吼声硬生生地被关门声阻断,客厅里所有的人都非常配合地抬起头,看着水晶灯飘下些许灰尘——
不妙!主人抓狂了,他们还是赶紧闪人,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啊!
“你做什么啊你……啊!”才隔了一天又回到这个房间,谢美捷的心境却大大的不同,她愤怒地叫嚷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被扔上床。
扔?
他竟然敢扔她?!
她气坏了,狼狈地以手肘撑住床铺,还来不及将上身撑起,另一个更有力的冲撞又令她惊懹了声——
“唔——”该死的!他知不知道他很重啊,竟然就这样压到她身上?!很痛耶!
“那个男人是谁?你喜欢他吗?不然为什么让他握你的手?”黎柏淳跳上床,用身体压制住她,并以双手将她的手腕钉在床上质问道。
“反正……你不是说我在演戏吗?那我喜不喜欢他,他为什么握我的手,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以为他在干么?当她是犯人拷问吗?她愠怒地瞪着他。
“我那只是气话!”他后悔了,在回程的车上他就后悔了。
当年她之所以演戏,全然是为了他着想,而且她做这个决定肯定很不好受,现在的情况跟以前的南辕北辙,他不该、也不能拿那件事来刺伤她——
他的理智一时被妒火烧尽,才会拿那件事来说项,实在是差劲透顶!
“那是不是我杀了人、放了火后,说那是情绪的发泄,就没罪了?”她气昏了,恨不得用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对不起,是我不对。”他忙不迭地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他的保证稍稍平抚了她的怒火,她闷不吭声地闭了闭眼。
“那个人……你喜欢他吗?”见她不再乱喷火,他小心翼翼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说过跟他只是谈公事,关喜欢什么事?”她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你为什么让他握你的手?”好,他可以相信她对那个男人没特别的意思,但握手吗?他真的好介意这件事啊!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握我的手?”
她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吗?而且他的语气也太不善了吧,她火大地想用脚踢他,但双腿却被他的腿制住,让她更加生气。“你够了喔!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就跟你翻脸!”
黎柏淳深吸了口气,颓然的放松神经趴在她身上。
“柏淳?”她僵了僵,感觉他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瞪着天花板怔忡了下,犹疑地抬起手,靠近他的背,迟疑了会儿又缩回去,就这么来回了好几次,终于耐不住地轻拍了下他的背。
“你还好吗?”
天啊,他到底怎么了?她莫名的觉得心口好闷。
“不好。”他趴在她身上,任由她拍着自己的背脊,好半晌后才闷声说道:“我很介意。”
他很介意?介意什么?
她的脑袋打结,过了一会儿后,才明白他是在指什么。
“你……介意他握我的手?”
不会吧?握手是基本礼仪……
好吧,她承认邵奕谚握她手的方式跟社交礼仪的握手不太一样,但他有必要那么介意吗?
不过思绪转个弯,他之所以那么介意,是不是代表他很在乎她?她心口一甜,浅笑跃上嘴角,喑爽在心里。
“当然介意啊!”他猛地抬起头,漂亮的眼里透着再清楚不过的酸楚。“分开五年后,我才有机会再牵你的手,他凭什么——”
“别说了。”她伸手按住他的唇,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怎么办?她的心已经甜到快融化了。
“美捷……”他攫住她的手,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触碰着她,多年压抑的情感在此刻全部爆发,他情难自抑地低下头,激动地吞噬她的红唇。
“我想要你。”
她娇红了脸,欲拒还迎地承受着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应允,黎柏淳既兴奋又喜悦,他轻轻拨开她的发,看清她越来越美丽的脸庞,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两人包围,遗忘许久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身上的衣物纷纷落地,两人从衣着完整到浑身赤裸,没有人在乎衣服被蹂躏成什么模样,更没有人在利这个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存在,他们只想从对方身上汲取遗忘许久的热情……
“美捷……我的美捷。”他忘情地吮着她的戏唇,灼热的唇瓣不断地轻唤她的名。“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唔……”身体炙热到象要融化似的,谢美捷难耐地弓起身子,娇柔轻喘。“我、我也很想你……”在春情泛滥之际,她终于肯坦承自己对他的感觉,从今以后不必再将浓密的情感深藏心底,让她有种解脱的快意。
他的舌在她脸上游移,舔吮出一道湿滑暧昧的路线,令她紧绷地扯紧他的手臂,轻轻打颤。
“还没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他轻笑地调侃道,继续在她身上使坏。
“喔……我已经很久没有……”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档事了,哪受得了他如此轻狂的挑逗?她轻泣的低嚷着,红着脸,无法将话说完,双腿却象有自主意识般缠住他的身体,形成暧昧的姿势……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建构出一幅绝美的春色,直至竟夜——
谢美捷浑身酸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呆愣半晌,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个低头,突地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而且身边还躺着……
柏淳?
所有的记忆霎时全部回笼。
她和他经历了一个美好的夜,那感觉好熟悉,仿佛他们这五年来从不曾分开……
想起昨夜那教人浑身发烫的过程,她的脸不自学地灼热了起来。
讨厌啦!感觉好害羞喔~~
“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啊?”黎柏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见她一个人捧着红通通的脸傻笑,一只手臂不由分说地环上她的腰际,好奇地问道。
“啊?你醒来啦?”
她红着脸,眼神左右飘移,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你现在是在干么?”感觉到她的紧张,他好笑地挑起眉尾。“亲爱的老婆大人,请问你是在害羞吗?”
她怎能这么可爱呢?他们并不是头一回zuo爱,她也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会那么轻易就害羞脸红咧?
“哪、哪有?”她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持续上升,几乎都快冒烟啦。
“最好是没有。”他开心地将她拉进被窝,也不管两人都还没洗漱,乐得抱着她在被子里翻滚。“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下。”
“啊——”她惊叫了下,羞恼地拍打他。“都几岁的人了,还象小孩子一样,羞不羞啊你?”
“有什么好羞的?我们夫妻俩在一起,还有什么事不能说、不能做?”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肩窝,和她十指交扣。“就算我们两个现在想要在沙滩上堆城堡、玩扮家家酒,都没人有权利说什么。”
“也是啦……”这么说也没错,日子是他们在过,关别人什么事?她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就是说嘛!”
他扬唇一笑,喜欢她接受自己的看法,那表示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更近了些。“老婆,我们什么时候要再办一次婚礼?”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为了避免再有咖啡厅事件发生,他还是快点将她“套牢”才安全。
“啊?”
办婚礼?他有求婚吗?她有说要嫁了吗?这家伙未免也想太多了吧!“干么要办婚礼?”
生锈柏淳一听闻,脸都黑了。
“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办?”该死!她不会是吃干抹净了却不认帐吧?他可不是利乐包,用后即丢耶!
况且,他都被她狠狠地“摧残”过了,就算“用”后不满意,付点“手续费”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呵~~
不过话说回来,她应该很满意才对啊!毕竟整个晚上她的声都没有停过……
呃,那应该是愉快的叫声吧?瞪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他突然不甚确定了起来。
“现在很多男男女女也都不结婚啊!还不是照样在一起?”她噘了噘嘴,不是很满意他的论点。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她不认为婚姻是爱情唯一的结局,而且一夜春宵就想再把她娶回家?哪有那么easy的事?
这段日子以来,感动不断,但她还没明显感受到他追求自己的举动。
虽然自己不再是年轻小女生了,但女人不管到几岁都有享受爱情的权利,前一段婚姻可说是家里的因素造成的,现在她成熟了、思想圆融了,不想再重蹈覆辙,只想为自己疯狂一次。
“那你你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情夫?还是地下情人?”听到她这样说,黎柏淳结结巴巴地指控道。
“情夫?地下情人?”她怔愣了下,笑意爬进眸心。“感觉还不赖耶!两种我都还满喜欢的!”
“你……你变了!”
黎柏淳用力地闭了闭眼,想藉此平复内心的激动。“这么随便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以前的单纯、天真都到哪里去了?”
“我随便?”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瞧他把自己说成什么样了,简直听不下去,她恼火地指尖戳刺他的肩窝。“是你自己把我掳来你家的耶,而且说没几句话就对我这样又那样的,那底是谁随便啊?!”
“嘶~~”黎柏淳吃疼地瑟缩了下,马上伸手攫住她的指。“很痛耶!”
“废话!不痛我戳你干么?”
她的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看起来……有点美艳动人。
“好,所以你不想嫁给我就是了?”他的心雄雄被她的呛辣给电麻了下,感觉才休息过的身体又马蚤动了起来。
“你求婚了吗?没求婚我为什么要嫁?”
气死人了!这根大木头!
“那我现在向你求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补上求婚词总可以了吧?
“来不及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懊恼地拿起枕头k他。
“该死的,你疯了吗?”他用手臂阻挡她的攻击,却仍被枕头击中了好几回。
这女人……简直得了便宜还乖,把他给吃了还扁他,真是……真是……该死的诱人啊!
“你不结婚我就不打。”她开出条件。
“好好好,不结就不结!”暂时不结——他在心里加了个但书,但还不至于白目到说出来。“你想怎样就怎样,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轻哼了声,放下枕头,翻个身准备下床。
“你要去哪儿?”眼尖的发现她想“落跑”,他赶忙一把攫住她的腰肢。
“先生,我还要上班耶!”时间还早,她想回家换件衣服再到公司上班。
她可不象他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咦?那黎静芳那里怎么办?他这总经理不去上班行吗?“难道你不用到黎静芳她老爸的公司去上班?”
“你偷喝醋喔?口气这么酸?”隐隐听出些许酸味,他好笑地挑了挑眉,露出一口白牙揶揄道。
“哪有!我才没有。”她否认,小脸却不争气地胀红起来。
“好好好,你没有就没有,至于广告公司那边……我准备辞职了。”他使坏地在她肩上吮出一个红痕,还不慌不忙地丢出一枚炸弹。
“咦?做得好好的干么辞职?而且你辞了,总经理的职位谁来接?”顾不得肩上的刺麻,她惊讶地回头瞪他。
“因为我不能丢着自己的公司不管啊,况且静芳未来的老公可以接手总经理的位置。”
黎柏淳的大掌从背后向前覆上她的渐圆,趁她恍神时“偷桃”,湿热的唇也没闲着,在她白皙的后颈落下细碎的吻花。“而且……我舍不得某人天天泡在醋缸里,想说辞一辞算了。”
“你、你说谁泡在醋缸?”她眯了眯眼,不想承认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谁答腔就是谁喽。”虽然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但他喜欢她为自己吃味,那表示她还在乎他。
“我没有!”
她扬高声音再度否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又开始“乱来”了。“你在干么?”
“我想再来一次。”天啊!他根本无法放开她!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
可以的话,他想变成无尾熊,天天黏着她,她走到哪儿,他就黏到哪儿,不让任何可疑的危险分子接近她!
“怎么可能?!”
他才休息没多久耶,怎么可能那么快又想要了?就在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之际,一个不注意又被他“捞”上床了。
“黎、柏、淳!”
“老婆,我正值壮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以勃发的阳刚顶了顶她的腿间,藉此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就算来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谢美捷美目圆瞠,还来不及责怪他太过异想天开,便被他拉起被子覆盖,火辣的战争又拉开了序幕——
第六章
谢美捷不婚这件事,对黎柏淳来说冲击颇大。
他原以为她愿意和他上床,就表示已经接受他了,那他们俩也可以回到以往那种甜蜜平凡的日子,可没想到美捷竟然说不和他结婚,这让他头疼不已。
“这有什么好头痛的?我之前就叫你追她啊!让她感觉到你的真心诚意啊!”周家豪痞痞地在一旁回应。
“可是那太不切实际了……”
黎柏淳觉得爱情这东西实在太难以捉摸了,况且,不管是说甜言蜜语还是送大礼,他都觉得太过虚幻了。
“可是女人就爱吃不实际这一套。”周家豪翻了翻白眼,吼,到底要怎么跟他说,他才会明白啊?“你不让她感觉到你还爱着她,她怎会答应跟你走上红毯咧?”
谢美捷和一般家庭主女不一样,她有工作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并不需要靠黎柏淳来“豢养”,所以爱情这种东西在她心里才会加重分量,成了无可取代的重点。
而现下,在柏淳心里,她就象个女王般高高在上,那么想驯服她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她的毛摸……
不,是顺着她的心意,给她她想要的,那么成功的机率便会大上许多。
“……一定要吗?”黎柏淳面有难色。
“一定要的啊!”周家豪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我要怎么追求,才能让她感受到我的心意?”
哎~~想想还真悲哀啊!他都快三十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追求女人,人生前半段简直是白活了。
“很简单啊!送礼,然后约她吃浪漫的大餐啊!总之处处给她惊喜,她自然就会接受你了。”这对换女友如换衣服一样快的周家豪来说并不是件难事,他大方地教授黎柏淳把妹的方法。
接受他?
这句话听起来很不错,也让黎柏淳紧绷的情绪稍稍平抚了些。
“那如果我送礼物给她,还带她去吃大餐,她就会答应跟我结婚了?”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先通知双方家长,然后开始筹备婚礼了。
“你先追好不好?看嫂子有什么反应我们再研究啊!”周家豪看着他慌张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没见过黎柏淳这么驴的样子,看来柏淳真的爱惨嫂子啦。
“你不是说这样就ok了,为什么还要再研究?”黎柏淳的眉心打了个皱折,疑惑地问道。
“ok是ok,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答应跟你结婚啊!”
拜托~~每个女人的心态和想要的结果都不一样,他跟嫂子又不熟,哪知道她要的是哪一种?
而且这种空头支票他是不会知己开的,万一嫂子到时候不答应柏淳的求婚,那他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才没那么笨咧!
“那你还叫我送她东西、约她吃饭?你是在耍我吗?”黎柏淳不开心地板起脸来。
“……”周家豪无言了。
原来深陷情海的男人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连他认为一向精明睿智的柏淳都有这么白痴的一天,他还能说什么呢?
唉,爱情的影响力果然大到不行啊~~
华美的五星级饭店餐厅里,灯光美、气氛佳,谢美捷一脸狐疑地看着黎柏淳递了个小盒子到她面前。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干么送我礼物?”她好奇地拿起盒子翻看,不过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
“不是特别的日子就不能送你礼物吗?”
他不置可否地轻笑道。
家豪的话在他脑子里掀起轩然大波,他慎重考虑许久,虽然无法确定被追求的感觉是美捷想要的,但他还是决定放手试试看,他想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想挽回这段婚姻的心意。
她满心期待地拆开盒子,发现里头是一支piarpossession系列的腕表。“哇~~很贵耶这表!”
“价钱不是问题,你喜欢最重要。”他将表拿出来,戴在她手上。“这只表,记录着我爱你的时间。”
谢美捷双眼瞠大,小嘴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只表记录着他爱她的时间?!
天啊!这么肉麻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但听在耳里却很受用,真的很受用,令她很感动,心口也甜甜的。
“你是从哪儿学来这肉麻兮兮的话啊?”感动归感动,她仍忍不住好奇地发问。
难不成是情书大全之类的书籍?
她实在很难想象他一个生意人,坐在书桌前翻阅着情书大全……光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很好笑。
“你不喜欢听吗?”
他有点受挫,毕竟这句话是自己花了整晚才想出来的绝妙好辞,虽然说起来有点别扭,但他却觉得挺有创意的。
“不会啊!我只是挺惊讶你会这么说……”
灯光映照在她脸上,那柔和的光线令她的笑靥更显娇美。“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
还想了好久呢!真是的!把他瞧得这么扁。
“嗯哼。”
她轻哼了声,心满意足地轻抚着那支才戴上她手腕不久的表。“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你。”
不过是一句感谢辞,却让黎柏淳心情大好——
凝着她脸上恬静的浅笑,她应该是开心的吧?那他的婚姻大计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
“柏淳?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一道女音突然从他们身边响起,惊扰了含情脉脉的爱情鸟,两人同时抬眼一瞧,反应不一。
“是静芳啊!你跟你未婚夫一起来吃东西吗?”
黎柏淳笑着同她打招呼。
谢美捷看着徐静芳,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五年来的点滴象跑马灯般在脑海里迅速播放一回,令她不胜唏嘘。
“没啦!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徐静芳好奇地睐了眼谢美捷,一时没有认出她来。“你交女朋友啦?真不够意思,都没有跟我说!”
“什么女朋友,她是美捷啊!我老婆,你见过的不是?”嗳~~别在她面前拆他的台好吗?他可是专情的好男人,除了美捷,他心里可从没住过任何女人喔!
“老婆?”
徐静芳僵了僵,不敢置信的端详着谢美捷,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模糊的印象里认出她来。“呃……大嫂,好久不见了。”
真糟啊!不晓得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徐静芳暗自叫苦。
不过这女人变得还真多,她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谢美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模样,没想到才过没几年,她就变成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强人,也难怪自己没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唉,当年因为自己的任性跋扈,才造成他们夫妻俩离异,说实在的,她心里还真过意不去,现在看到他们又在一起约会,她真心为他们感到开心。
“你好,请叫我谢小姐。”美捷颔首,唇边的笑意并没有到那双漂亮的眼里。
“呵……”徐静芳僵笑了声,尴尬地拨了拨发,弯下身低声在黎柏淳耳边说道:“爸爸说你提出辞呈,那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辞职那档子事。”
黎柏淳耸了耸肩,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将公司变成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也算是回报徐静芳当年的知遇之恩了。
“在这里说不方便,明儿个打通电话给我。”徐静芳改变不了大小姐颐指气使的性格,在他耳边丢下话后,站直身子,礼貌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先走喽,拜拜~~”
徐静芳来匆匆去也匆匆,感觉好象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其实不然。
“你们感情还是很好嘛,说话还偷偷摸摸的,是怕被我这个‘外人’听到吗?”谢美捷低着头,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入喉后才淡淡地揶揄了句。
黎柏淳啜饮着红酒,闻言差点没将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喂!你别想歪了!”
他赶忙拿毛巾擦拭嘴角不小心溢出的红酒,忙不迭地解释道:“她是问我辞职的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
真要命,她打个喷嚏,他就象有地牛大翻身般的惶惶难安,那将来不就永不得翻身了吗?不过不打紧,中国人说得好,“听某嘴大富贵”,即使以后的日子都得看她的脸色度日,他也甘之如饴啦!
“我什么喔,哪里有想得复杂了?”她白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你跟她的事我管不着,我吃饱了。”
徐静芳是故意的吧?故意在她面前和柏淳低声细语,是怕被她听见吗?多年来的阴影教她如何都放不成见,即使知道徐静芳就要结婚了,她仍不相信静芳已然对柏淳死了心。
想到这里,她的口气就不由自主的变差——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礼貌,但就是怎样都控制不住!
“你才吃那一点怎么够?不多吃一点吗?”见她餐盘里的牛排根本没动几口,他很难相信她已经饱了。
“饱了就饱了,难不成你心疼这里的餐费?”
她拧起眉心,倔强地从包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那我自己付总可以了吧!”
“谢美捷!”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怒火激到了,火大地攫住她拿着钞票的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吗?”
她咬着唇,半声不吭地凝着他;同样的,他亦瞬也不瞬地瞪着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引来附近餐桌食客好奇的眼光及些许细碎的耳语。
黎柏淳自己是无所谓,但他心想美捷是女人,脸皮总是比较薄,遂率先放开她的手,免得引起好事者过度的关注。
谢美捷收回自己的手,以另一手搓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
“不想吃就走吧,我送你回家。”见她一脸委屈,黎柏淳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只得放软身段由她了。
谢美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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