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 - 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第14部分阅读
得救了!”
我探过身子看看玄逸,“啊?他中毒了?”
“不然他怎么全身发黑?”萧子木抬眼瞪了我一眼。
我还认为他们先把玄逸腌制了一下入入味,然后才放上蒸笼蒸的。看来我闹了大乌龙,“你们快救他啊,不要管我,我在旁边看看就好,还能给你们打打下手。”
“别越添越乱就好。”萧子木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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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哀婉叹息病秧人(二)
莫大夫用刀划开他的静脉,乌滋滋的血水泅泅地涌出,马上把他的手放进一只药桶中,我凑近一看,立即后退十步,贴在墙上。满桶的蜘蛛、蜈蚣、蟾蜍争先恐后在吸食着他的毒血,这场面太恶心了。
此时的玄逸好像睡死了一般,墨黑的脸上平静祥和,睡得像小孩子般安恬。
萧子木不停地添火,保证蒸笼有润湿的蒸汽不断涌出。接着大夫拿出一只只有米饭粒大小的血蛊,放在玄逸的伤口处,它好像受了指示一般钻进破口,马上在静脉里挪动着前进,在皮肉便面能明显看到在血管里爬行的行迹。
这时玄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紧蹙,发紫的双唇微微颤抖,鼻息呼吸急促,痛楚地全身痉挛,翻转打滚。
我缓缓走近他,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乌黑的脸颊,我不曾想过在他淡定安然的外表之下要承受如此非人想象的痛苦,随时要与死亡展开拉锯战,挣扎在生命边缘的寞落从没有在他身上体现,是对生死的坦然,还是麻木?
“星儿,他的汗有毒,你不要碰!”萧子木紧张地推开我。[东方小说≈网]
他居然会叫我星儿,我报以一笑,“没关系的,我百毒不清。”小乌斯已经要我咬几口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去。
血蛊从他的静脉切口中出爬出时已经涨大了几十倍,有一粒蚕茧那么大。胀鼓鼓的,一戳破肯定全是黑乎乎的血。
那层笼在玄逸身上的黑气散掉了一些,接下来,莫大夫拿出浸泡在药水中的大把银针,娴熟地在玄逸的身上扎针,一针一针,想把玄逸塑造成刺猬啊。东方小说网但是针一扎入|岤道,周围的黑色氲气渐渐散开,一点点从四肢慢慢被逼向胸口……
玄逸好像被梦魇纠缠着,汗珠从额头滚落,嘴里不停地呓语出声,“母妃,逸儿好怕,好怕,我不要……”
可能他触动了我心里的柔软,我无所顾忌地搂住他的头,“逸儿不怕,我会陪着你,保护你,不要怕……”
玄逸全身的肤色恢复至原来的病态颜色,干枯的白皙中泛着黄|色,黑氲被慢慢逼退至胸口的膻中|岤,越积越多,渐渐收拢——最后形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点点。咦?这不就像是一颗黑痣。
黑痣?这就是我要找的胸有大痣!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的黑痣——看得令另两个人都觉得我的行为不好意思了,转头看向我。
“别小气,我又不看你们,不就是欣赏一下嘛,你们继续!”
莫大夫无奈地摇摇头,从罐子里拿出一只黑乎乎、干瘪瘪的血蛊,放在玄逸的胸口的膻中|岤,血蛊立即张口就咬住,非洲难民营来的,咕噜咕噜开始吸血,这就好像小孩子吃奶一样。
血蛊迅速涨大,全身呈现出纯黑色漆皮的光泽。真实一只走在时尚前沿的虫子,知道今年流行漆皮小棉袄。
血蛊喝饱之后松开嘴,莫大夫小心地取走。
“啊?我要的黑痣这么快就没有了!连个疤都没有留下?”我来回地摸着他的膻中|岤。
“这是血蛊中的噬血蛊,能吸出血液,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听莫大夫的解释,这种虫子会不会蚂蝗的祖先啊?
莫大夫把银针一根根拔出,“好了,毒全解了。”
萧子木停止加柴火,把玄逸抱入旁边的药池,池水泛着幽青色,飘浮着淡淡的清新药香,好闻,有掬一捧尝尝其味道的冲动。
莫大夫把巨型蒸笼从大锅里拿出来,原来锅子里煮的是——毒蜘蛛、毒蛇、毒蜥蜴、还有一些枝枝叶叶的,估计应该毒草。煮出来的水泛着黑漆漆的涟漪,怪不得这些水蒸汽剧毒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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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哀婉叹息病秧人(三)
莫大夫把一颗血红色的药丸塞进玄逸的嘴巴。须臾,玄逸眼皮扇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疲倦地瞄了我一眼,不耐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玄逸苍白的嘴唇微动,虚弱地说道。
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他就好奇吗?
大概莫大夫看懂我的疑惑,“摄麻丸能让人失去知觉,但是头脑清醒,还能听清周围的声音。”
“哦!那我不客气就直接问啦,那个……被巨型蒸笼蒸地舒服吗?”听人讲蒸桑拿很舒服的,可以舒筋活络,消除疲乏感。不知这么直接的蒸法舒不舒服?
玄逸头倏地垂下,估计有自己撞墙或者把我撞死的冲动,“舒不舒服,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你不能吝啬不把你的家当借我。萧……李师师要给我添柴火哦。”我还提出了要求。
“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玄逸倦倦地闭上眼睛,蝶翼般的睫毛在下眼皮上划出一道阴影。
“你累,可是我不累啊。”我蹲下来,趴在药池边,“你中的是什么毒啊,这么怪?”解毒要用蒸的,还需要各种虫子。
玄逸抬眼直直地盯着我,“你还是知道越少越好。”
“真小气!算你有大蒸锅。”我抱怨地嘀咕道。
玄逸疲倦地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的隐忍,气息渐渐放慢估计睡着了吧。
在萧子木再三地督促之下,我还是识相地和走出了小木屋。在转身时,我恋恋不舍地瞟了一眼玄逸的身材,太棒了,白皙嫩滑,肌理分明,摸上去肯定很有弹性,吃上去肯定有嚼劲……
屋外晚风习习,轻抚过脸颊,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沁人心脾,皎皎月华洒落肩头,清泠如洗的光折射进萧子木的眼眸,泛过一丝涟漪,停顿一下,说道:“你真的想知道?你就直接问吧!”
可能是他看我欲言又止,一张嘴巴张了阖,阖了张。东方怕我嘴巴酸了,就直接让我提问。
小样儿可是你让我问的哦!我贼贼一笑,蹭了他一下,“你和玄逸进展得如何啊?”看看!都这小子多厉害都登堂入室了,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你不是想知道他中是什么毒吗?”萧子木无奈地瞅了我一眼。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把自己最感兴趣的给忘了,“玄逸中的是什么毒啊?”按照萧子木给的本演一遍。
“妍妃在怀玄逸的时候中了寒鸷毒,这种毒极易转移,母体的毒性会全部转移给婴儿。”
“也就是说,下毒的人想害的不是妍妃,而是萧子木喽。唉!生在皇家的可怜啊!”我饱含感叹地一声叹惋,继续问道:“那他小时候就要接受这样方法解毒了?”
“恩!要不是莫大夫他早就死了。每月十五都要发病一次,病发的时候全身发黑,至冰至冷……”刚刚瞧见过玄逸忍受过的痛,他不想再过多的回想。
每月都要想这样被蒸一下。大姨妈来偶尔经痛那么一下下我都受不了,很难想象他所忍受的是何种不堪的疼痛。
“每月十五?时间这么固定啊,比大姨妈还准时呢!呵呵……”我冷笑两声,这个笑话是不是太冷了?
“难道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毒方法吗?”这么蒸下去早晚会变成水晶蒸饺,轻薄透明。
萧子木随手伸手折下一枝花团锦簇的桃花,肃肃地说道:“寒鸷毒可以转移……”
我插话,“对哦!你只要生个宝宝毒就解了。”随即换来萧子木鄙夷地瞪我一眼。
“啊!你是男的不能像你母妃生宝宝解毒哦!那玄逸的毒岂不是没得解了。”
玄逸轻轻地道出几个字:“不是!只要圆房。网”
哈哈!他还是个处男,好稀奇哦!“这不就简单了,随便娶个老婆毒就可以解了,不用再受如此痛苦了。”
“那毒就会转移到……”萧子木直视我,义正言辞,“本来是你和玄逸指腹为婚,因为他知道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才会毁了这门亲事。”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缘由啊。我一时感觉心乱如麻,沉默良久,不知不觉已经低头走到房门口。挥手告别玄逸独自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幽黑的瞳孔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我想看清自己的心。玄逸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在玄彻王府外捡了我,我早就在那个雨天升天堂了。可是要我用那个来救他,我又无法忽视心里的芥蒂,矛盾啊。
我突然感觉头昏沉沉起来,全身酸痛无比,气血紊乱,心脏一抽痛,一口鲜血涌入喉咙口。是身体里的余毒在作怪,我快速取出小乌斯,送上手指让它咬。
小乌斯见血就乐得欢,一口咬上就吱噗吱噗大口喝起来,有时还抬头打个饱嗝中场休息一下。
我摸着它银光闪闪的肌肤,“小乌斯宝贝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人家对我有情有义,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
小乌斯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烦恼,肥大的尾巴上下摇动。
“可是飞雪有自己的丈夫,我不能让她背上不贞不洁的包袱,我迟早要回去,edward在等着我。开青楼面带轻纱,用化名,就是不想造成飞雪的麻烦。”
月白从窗外悄悄的倾泻进来,洒在小乌斯的身上,逸出柔和细腻的光芒。它倒好,肥嘟嘟的尾巴不动,头开始左摇右摆。
“我说什么就应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顺风草,两边倒。”我捏捏它鼓鼓的肚子,像qq糖,还蛮有弹性的。
“啊——”一声杀猪叫击碎了我的清梦。心事一多昨晚就碾转反侧,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这么经典的杀猪叫,除了我有这个本事,就只剩下她了。
“仙仙,干嘛!招魂啊?”我的七魂都快被她叫走一魂——六神无主。我毫不客气地翻个身,大屁股对着她,继续睡觉。
仙仙俏脸缓缓地凑近我,难道她对我有意思想偷亲我?这事edward最喜欢干,我只要展现出赖床的趋势,他就吻地我上气不接下气,这样能继续睡才怪了。
“雪儿,你枕头边有一条银色的超级大的大菜虫。”仙仙眼珠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一字一口气超级夸张的说道。
“哦!它是我宝贝儿子小乌斯,小乌斯叫姑姑。”我含糊不清地低喃。昨晚和小乌斯交心交谈之后,它在我心中的地位再次升级,它和我的北京现代爱车是同一级别了。
仙仙伸出魔掌,使劲摇晃我的身子,“儿子?雪儿你病傻啦,快醒醒啊。”
交如此损友,我只有认命的份了,爬起来努力挣开一条缝,“仙仙,如果你吃饱了撑着力气没处使可以帮牛耕地驴拉磨。”
仙仙见我清醒了,随即嗓门打开,“雪儿啊——救命——”
又来了,我的耳朵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承受如此打击,我扶住仙仙的肩膀,用力摇,把刚刚摇我的我要加倍摇回来,随之仙仙的叫喊声出来的效果是高难度的颤音,惊悚异常。
“仙仙要救人,先告诉我救谁吧?”
“我啊!”仙仙此刻从泼妇转变为弃妇,可怜兮兮地往我怀里钻,“父皇要把我远嫁驽国。”
驽国?乌斯的家乡哦。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嫁给驽国老皇帝当小老婆,老夫少妻组合容易生天才宝宝哦!”多为祖国下一代考虑啊。
仙仙在我的睡衣上蹭掉鼻涕眼泪,抬起肿的像核桃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我,“才不是呢!我嫁的是驽国太子,叫乌什么来着。”
“乌龟?”有奖竞猜现在正式开始,“乌拉圭?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
仙仙的头像拨浪鼓不停地摇。而我再接再厉地“乌”。
“乌托邦?乌龙茶?乌梅汁?……”当我实在是“乌”不出来的时候,我随口说道:“乌斯!”
仙仙激动地跳起来,“对!就是叫乌斯!”
啊?我呆掉。难道说在驽国“乌斯”这个高科技名字是最最普遍,在排行菜市场第一,才会有那么多人叫同一个名字。“乌斯”这么多了,想必“灯泡”也应该有不少?驽国肯定一片光明啊。
“雪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他,我喜欢的人是萧子木嘛!”仙仙嘟起小嘴,一脸的苦恼。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教你几招,让那位乌斯太子对你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让他乖乖地知难而退。”我就把曾今对付玄彻的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仙仙,包括那个“金玉满堂花满盆”还有独门化妆技巧。虽然这些对付蟑螂似的玄彻没有效果,但是我挺引以为豪的。
我还是问出盘踞在心头已久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连仙仙都知道我在哪里,花心大萝卜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在意我吗?
“你受伤之后,逸哥哥就立即告诉了母后,因为你伤势严重不宜移动,加之逸哥哥这里药材大夫丰富,就批准你在这里养伤啦。”
看来我真的在他心里没有丝毫的位置,我是在希冀着什么吗?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泛着苦涩的泡泡,发胀,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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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落花如梦畅心肠
把自己打扮成仙女难,要装扮成一只鬼还不容易,听我这么一说,仙仙跃跃欲试起来,“雪儿,今晚会在皇宫举办盛大的晚宴为那位驽族太子接风洗尘,你帮我化妆吧!越丑越好,最好一眼能把他吓得七窍生烟。”
我幸灾乐祸一笑,“呵呵,我看这是你们俩的相亲大会吧!”
“就是,弄得冠冕堂皇,邀请了很多官宦子女,还不是暗度陈仓为了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我掏了箱底,把目之所及的东西能往仙仙头上戴的都用上了,吸取我的经验教训,不能光带负重累累的金银珠宝,我从花园里采来野花,桃花,荷花……把仙仙的头当成插花海绵。这是“金银珠宝闪死你”的升级版——“群芳斗艳花死你”。
虽然少不了仙仙的呼痛的尖叫,可是出来的效果极佳,好像一只鲜花锦簇的杂花篮,毫无层次,毫无美感。配合上脸部的妆容,就是鲜花丛中乍现一张血盆大口装点在黑芝麻麻团似的脸,加之熊猫眼和一字眉,大晚上出去不造成点人命血案才怪!
仙仙看着镜子里的“怪物”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崇拜、闪着泪光地看着我,“雪儿,你的技术太高超了。但是对付那个驽国太子……有用吗?这招用在彻哥哥身上我效果如何?”
“呃……好像效果不大。”我老实交代,看到仙仙立即耷拉下来的脸,安慰她,“但是像你彻哥哥的那种怪咖是鬼见了他怕,不要说我是假冒伪劣的了。安啦!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怪咖的。”
听我这么一宽慰,仙仙松了一口气,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说道:“雪儿啊,现在满城都在飞着你和逸哥哥的流言蜚语。”
“有些什么?”我眼睛一亮,八卦挑拨起我的兴趣。
“你要听哪种版本?”我们头相抵在一起,兴奋地聊起来,“恶劣一些的就说你们之间有兄嫂不齿的行径。温馨浪漫的就说你们排除万难追求至死不渝的
爱情。唯美凄凉的说法是饱受彻哥哥虐待的你和深受病痛折磨的逸哥哥同病相怜,心心相惜。东方还有无稽之谈的说你是逸哥哥的真命天女,可以根治逸哥哥的病。”
我对于自己的八卦听得津津乐道,“才只有这些啊?”居然流言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苗头了,那么我再添些柴扇点风,到时玄彻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不给我一纸休书才怪!
“雪儿,你到底和逸哥哥有没有一腿啊?”仙仙好奇地看着我。
我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我们有两腿。”我们又没有截肢怎么会只剩一条腿呢?
仙仙为了今晚的隆重登场回宫做好最后的准备,而我应该去做做玄逸的工作,没有他的参与,我去跟谁“有两腿”啊。
我匆匆往玄逸的房间赶去,才走到花园,正瞧见玄逸身披貂裘大衣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椅上品茗。他目光茫然空洞地盯着雪白如霜、盛开如棉、凋零如雪的梨花。病态惨白毫无血气的脸上凝结出一层寒霜。
我三两步走上前,“好惬意,真会享受生活。”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听取某人八字箴言:将死之人,及时行乐。”玄逸唇边弯出一缕极温柔的笑意,然后站起来解下貂裘,“雪儿,石椅冷,你大病初愈不能受寒,把它垫在椅子上吧!”
这么名贵的貂裘当我的坐垫,唉!暴殄天物,我的屁股还没有它值钱呢?太折煞我的屁股了,坐了肯定会生痔疮的,“没事,我的屁股皮厚呢!还是你自己披上吧。”想想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怪可怜的。
玄逸伸在半空中的手颤抖一下,瑟瑟收回,“那喝杯桃花酒驱驱寒!”
梨花飘香,清馥芬芳,淡雅袭人,桃花煮酒亦漾开一缕清爽的酒香,两香交织,缠绵彼畅。
他给我斟上一杯酒,淡淡的粉红,好像香槟般梦幻的颜色。青花白瓷的酒杯递给我,握住酒杯瘦癯的手指,感觉肉色通明,能依稀分辨出筋骨。
我探出身子就着酒杯喝下,“好酒!”入口甘醇香甜,淡淡的桃花香沁入心脾,直滑入胃里,满口酒香余韵,回味悠长,“我还要喝。东方小说网”我伸手以苏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整个酒瓶。
“酒多伤身,还是浅尝辄止就好。”玄逸何时说话如此文绉绉的,一种文马蚤味。
我像酒鬼一样潇洒地对着瓶嘴喝了一口,用衣袖擦擦嘴,说:“一切就浅尝辄止了,哪还能体验到尽情的痛快。”
玄逸脸色一僵,混沌的眼眸中倏地收紧,“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种种束缚不能放任自己随性而为,太多的无奈捆绑着自己前行。”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浅尝辄止是怕一旦自己深深迷恋,就难以自已,无法自拔。到时成天坠入酒缸,活在酩酊大醉中,不再清醒。”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们何尝不曾处在醉梦之中?”感叹一声,好似花落无声,却在玄逸心头激起涟漪连连。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眼神繁复难测。
沉默良久。似乎纠缠在这么沉闷的话题不符合我的调调,我转换话题,轻莞笑道:“逸哥哥!”甜蜜蜜的叫唤让玄逸心里一寒,一用脚趾想就知道我有求于他了。
“仙仙的相亲大会,你和我一起出场吧,我们一起给仙仙打气加油!”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拉上他是为了让流言乱飞,绯闻乱传吧。
他修长我手伸向我。他要干什么,难道答应这个要求还要以吃我豆腐作为交换吗?我紧张身子向后倒。
白皙的手掸落了飘落在我的肩头的梨花,粲然一笑,温柔轻语,“好!”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心不知为何纠结起来。唉!不想这么多了,自己的休书,仙仙的婚约就够麻烦的了。
“雪儿,如果我……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玄逸突地就冒出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这很难说啊?看事情轻重吧!做一件对不起我的事,那么就要帮我做十件对不起别人的事。这样才公平嘛!”
数株梨花竞相盛开,春风和熙,轻轻梳动柔枝,如雪般落英恍若因风点点起舞,转瞬漫天,舞尽最后的气息,美丽芳华沉浸在心里最刻骨铭心的柔软……那天似乎是玄逸刻意向我坦彻心扉让我有所心里准备,但是将来他所做的一切错事,在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之后,为了当初的那句最纯洁的话,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原谅他。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那句“浅尝辄止”的意思,只是一切都太晚了,逝去的不再回……
月上梢头,月华明澈如练,树影在暖风中摇曳着绰约身姿。夜暖风吹,清爽怡人,我和玄逸坐在马车中,我撩开窗帘一角,夹杂着青草馥郁芬香扑面而来。
今天我在打扮上也下足了功夫,一袭银月白的素衣外衫,飘逸柔顺的青丝简约地绾成一个发髻,不施粉黛,不加装饰。这样打扮一是为了衬托仙仙的“花”,而是表现出一位弃妇应有的悲凉凄惨,好博取大众同情。
我深吸一口气,怡人清新,温润心肺,“好舒服啊!”感叹完旋即转身回头,正好与玄逸凝视我的视线相撞。他柔弱无力的眼神下我总觉得隐藏着某种戾气,消散那些浓浓的迷雾,会清晰地看到什么呢?
玄逸被我凛冽的探究眼神一时无措慌乱地逃避,眼睛尴尬的不知看向哪里。
“唉!像我这样的美女,让你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啦!”我身子一侧,肩膀耸起,头微仰,眼神迷离,嘴巴性感地撅起送上飞吻。开始妩媚地搔首弄姿摆弄pose。
“那仅限于你闭嘴沉默不言的时候。”玄逸轻轻的一句话就浇了我一身冷水。
不懂情调!
马车突然速度减缓不少,玄逸打破郁闷的冷寂,“已经进宫了。”
“哦!”我愤懑还没有消淡,冷冷地回答。因为玄逸身子不好,所以只有他的马车可以直驱驾入皇宫,畅通无阻。身为病秧子,特权还是蛮多的。
马车停在皇后的宫殿——凤馨宫门口,此时各路来宾纷纷步入。芳邻女子无不珠围翠绕、玉瓒螺髻,面含桃花。看来我和仙仙在这群人中不想鹤立鸡群也难那。正值年少的花样男子,各个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想必气息奄奄的玄逸在其中也会是另类。
玄逸先跨下马车,清瘦白皙的手伸向我——
我步出车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心生一计,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伸出纤纤玉手握住玄逸宽大的手掌,在一只脚悬空往下跨的时候,我另一只脚借力一蹬,佯装中心不稳,飞身向玄逸扑去——
天旋地转之后,我和玄逸躺在地上,我的眼睛扑通扑通眨了两下,分辨清在我眼前无限放大的脸是玄逸。欧耶!发射成功。我被玄逸牢牢地保护在怀里,没有摔痛,在我正想庆祝大获成功时。意识到意外——不偏不倚,我的嘴唇正巧烙在他的上面,冲击力太大,我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漫入口腔,此时我们的姿势相当暧昧,不想让人想入非非也难了。虽然过程艰辛了点,代价惨痛了点,出来的效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呵呵,玄彻我要给你带绿帽子,带绿的得发黑的帽子。
周围人驻足不是窃窃私语,就是对我们俩指指点点。
我感觉身下的玄逸气息微弱,我扳开他搂在我腰际的大手,随即一个驴打滚爬了起来,“喂!起床了,你躺的不是大蒸笼,不会有人抱你起来的。”不会亲一下就受不了刺激死翘翘吧!那他娶妻洞房呢?如果他身处在热情开放的欧洲国家,岂不见人就死,那一天要死多少次啊。
玄逸流血的嘴唇抽动一下,气若游丝地说道:“你早有预谋。”
“呵呵,这都被你看穿了。你好厉害!”我挤眉弄眼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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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宴会巧遇心伤惘
这么一撞,我和玄逸的嘴巴双双挂了彩,再次证明物理老师常挂在口的那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是真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伤成这样绝对需要技术,这让我和玄逸暧昧不明的关系上增添一些引人观注的亮点。
我搀扶起玄逸,他的脸色煞白,虚弱地剧烈咳嗽。唉!他这样的身子骨刺激不得,碰撞不得,风大一点说不定把他吹散了,我看只能把他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我早就说过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瞧见了吧!”沾沾自喜的粗糙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比居委会大妈还八卦的中年男子整个淳于应该没有几个,而最最大名鼎鼎的就只有莫莫崎屽军师一人。
耳畔传来了邺上戟雄浑有力的声音,“将军,你又多话了。”
我把玄逸弃在一边,走上前,“莫军师说得没有错啊,我和逸哥哥的关系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简单。”有过婚约,成为弟妹,现在要向姘头大步迈进中。
“见过贺兰王妃!”邺上戟和莫军师纷纷向我行礼。
贺兰王妃?好陌生的称呼啊,好像我不曾嫁过他。自从和他发生口角被发配到苍澜园之后,谁还会把我当成贺兰王妃,所受的白眼和冷嘲热讽还少吗?我还不如风风光光做我的鸨妈妈沐可星。
“我听仙仙说这次宴会邀请的是青年才俊,莫军师是来凑热闹,还是怕邺将军会拈花惹草,深有不放心?”我觉得他们的关系才是非同一般呢!整天腻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如果这条新闻一公开,不知会伤了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啊。
听我这么一说,莫军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像红绿灯在转化。而邺上戟则嘴角一勾,偷笑,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威风凛厉气势不减。
我不顾莫军师眼眸里的熊熊烈火,拽过邺上戟的手臂,“我今天就帮你找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好歹他是我的结拜大哥,对于他的终身幸福还是上点心的。现在首要任务矫正莫军师对他错误的性向引导。
“王妃,你请自重!我对你没有兴趣。”邺上戟刀削的俊眉一皱,挥掉我的手。
兴趣?我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对哦,他只知道我是鸨妈妈沐可星。(东方小说网)一个陌生女人对他拉拉扯扯,难免不会让人浮想联翩。
“邺将军,你误会了,我也对你没有兴趣。我是担心你对所有女子都没有兴趣。”
“谢谢王妃关心,我早已心有所属。”
我马上接话,“我知道,但是你们不合适。你就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为了她,我什么都不在乎。”邺上戟挑眉厉眼一转,倏地住口。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子讲出埋在心里最深处的话。
邺上戟不想与我多做纠缠,凛然地从我身旁走过。
“我是好心帮他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悦地小声嘀咕。
“碰钉子了吧!”在一旁乖乖看好戏的玄逸此刻来落井下石,估计他还要发表一下观后感。
“我要去找仙仙!”说完我脚底抹油——溜掉。
御花园阡陌交错,羊肠小道盘错复杂,移步易景,亭台楼榭,水样花池,巧妙精致。与上次白天所欣赏到的是全然不同的美。上次的美全然曝光,一眼就让人看清看透,这种表达太过于直白,这次隐逸在茫茫夜色中的美,美的隐约,美的虚幻,让人遐想连篇,余味流长。
诗意大发,随口吟道:“幽蓝晚风轻拂面,形影芳香熏人醉。”
身旁吹来冷气,一张血盆大口一张一阖,“拿命来,我死得好惨……”
“啊!鬼啊~~~”我气魂被吓走了六魄,只会站在原地放声尖叫。
“雪儿,我是啦!”仙仙探出整个脑袋,她满头都是花花,隐没在花丛中,简直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当然不会发现。
“仙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我愤愤地说道。我可气的是居然被自己亲手画的妆吓到。你说我万一被吓死了,算不算是自杀呢?
“我无聊嘛!好不容易装扮这么一回,当然要好好利用啦。雪儿你是第三十七个被吓到的,一点都不丢脸哦!”仙仙见我还是不搭理她,她改话题,“雪儿,你刚刚抄袭那位大师的杰作啊?”
“贺兰飞雪。东方小说网”我昂然挺起胸膛。之前卖弄风马蚤只能搬出李杜,好不容易自己一时诗意大发来了一句,还要被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看不出你的花花肚肠里还塞得下墨水!”仙仙调侃我一句,意识到我此刻是她的军师,贼脸一翻,笑脸讨好,“雪儿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佩服地无低头地。你说我就装扮成这样行不行?”仙仙原地转了一圈,不知道她哪里弄来了一件霓羽衫,长长的外衫上沾满了雪白羽毛,加之质量不达标,轻轻转一圈,羽毛一根一根脱离罗纱,翩跹飞舞起来。
“好!”在我想怎么敷衍仙仙的时候,一位小巧的宫女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公主,公主,驽国太子已经来了。”
仙仙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一展她惊世骇人的身姿样貌。
我不得不佩服仙仙的创意,真不愧是我的徒弟,在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总算能做出点创意的事情了。她把宴会设计成自助餐会的形式,长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食品和饮料。花园中央高耸的月桂树上高挂着一盏盏璀璨生辉的灯笼,明煌煌的光亮映照在每一张笑脸上。人影绰绰,大家抛开往日礼教的束缚,自信从容地交谈。
我一眼就看到被众多瑰姿艳逸的美女包围着的玄彻,依旧郎目星辉,飘洒俊逸,有足够拈花惹草的资本。我直愣愣地盯着他,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似乎已经遥远地像隔了一个世纪,异样的想念。这种想法浮现我的脑海,立即摇头否认。可能是找不到人斗嘴吧!我才不会犯贱想那颗花心大萝卜。
“我的王妃别来无恙?”玄彻注意到我的凝视的目光,簇拥着美女走过来打招呼。
我视线一收,挑眉,“你是说屎姐吗?应该问你自己比较清楚。”
玄彻瞥见我嘴角的伤口,眼眸收紧,凌厉地说道:“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听你说话这么有力,伤势应该好了,那就回来吧!”
那就回来吧?把我当然是离家出走的阿猫阿狗吗?主人一呼,就乐得尾巴一晃一晃,屁颠屁颠跟上去舔主人的脚趾头。我不是!
“我老实的告诉你,我不要回那只破牢笼!你要跟谁搞暧昧,我不管;你要纳几个小妾,我随你;你的屎姐打得我半死,我不计较。只希望你还我自由,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我怒火中烧,撂下狠话。
“我的王妃可真大方啊,你们有机会哦!”玄彻嘴角勾勒起一抹阴戾的笑意,手臂搂上两位美女的纤腰。
我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
宽衣窄袖,裘帽裘衣,异族服侍的男子被太监引至会场,看其背景,修长挺拔,健硕有力。
“太……子……”隐逸在黑暗中怕出来吓坏花花草草的仙仙惊呼一声,扭动着水蛇腰,撑大血盆大口,挖着鼻屎,飞奔到驽国太子身边,羽毛飘落一地。仙仙太能举一反三了,简直就是周星驰电影中如花经典形象的再现。
仙仙像八爪鱼一样一把挂在驽国太子的身上,“太子,你觉得我美吗?”
太子奋力地扳开仙仙的手指,“呃……你称呼我为乌斯就好了,你……很另类。”
这个声音很熟悉,还有带着异族味生涩的汉语,“乌斯?”我走近轻呼一声。
那个背影一颤,随即转身,“瓦涂齐!”
三个字像三把尖锐的刀硬生生地扎入心口,他为什么要欺瞒我?
乌斯身穿着驽族的服侍,银狐貂裘衬托出他卓雅不凡的气质,额头绑着象征身份的黑曜石。之前他只是个单纯可爱的邻家小弟弟,干净地一尘不染,换上这身装扮我感觉不到先前的纯洁。
此刻出现的一定是幻觉,我悠然开口,语气缓慢,“你是乌斯,是驽国的太子?”不自觉地眼眸氤氲起一团湿气。
一旁的玄彻深幽的眼眸漾过一缕褶皱,“太子,对不起,本王的贱内失礼了。”
乌斯清澈透亮的眼眸凝视着我,读懂我的心寒,深邃的五官此刻拼凑出慌乱的表情, “瓦涂齐,你先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我……”
“我不要听,不要听……”我捂住耳朵,转身慌乱地逃离这个不堪的真相。
乌斯想追上我,但是错愕木楞的仙仙还挂在他的身上,他扶住仙仙,奋步急追……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飞舞起来——
“贺兰王妃怎么会和驽国太子认识,看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哦!”
“我还在凤馨宫外看到贺兰王妃和邺上戟将军在拉拉扯扯呢!”
“你有没有看到她的嘴角有伤?那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到玄逸王爷身上,撞在……哎呀!我说不出口,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了!”
仙仙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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