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 - 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第16部分阅读
种类型,你越搭理他,他尾巴就翘地越高。你不理睬他了吧,自尊心受挫反过来会求你。
玄彻缓步绕到我的正前面,尖锐如鹰般的眼眸盯着的我脸,“不知为何,鸨妈妈和本王的王妃长得好像。”
我大惊,摸摸脸,哎呀!我的面纱在见仙仙乌斯的路上就取下来了。惊慌失措中我猛地一头扎进水中。看来我和水的孽缘还是没有结束啊。我双手紧紧捏住鼻子,感觉耳朵里在嗡嗡做声,透过水面我看到玄彻还保持着一副怡然自得样,好像在等鱼儿自投罗网。
时间缓慢地移动,我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窒息感渐渐笼了上来。他快走啊,是不是想逼死我,这是谋杀亲妇。
我缓缓张开嘴巴,不断逸出一个个泡泡,我原来也可以吐出和金鱼一样均匀的泡泡。(东方小说网)我会不会就这样死翘翘啊?被洗澡水淹死,这样的死法闻所未闻,是可以开个先例,但是太窝囊了,我才不要。知道就知道,who 怕 who!只准州官放火难道就不准百姓点灯了。
“哗啦——”我双脚一蹬,从水里蹿了出来,水花四溅,水珠点点,多壮观的天女散水花。我木木地站了两秒,留意到玄彻猫腻的眼神徘徊在我胸口,我脸顿时煞红,倏地钻入水中,徒留一个小脑袋。
玄彻剑鞘般的嘴角一勾,一抹邪魅的笑,“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还是有点料料的。”
我擦着脸上的水,抵死不承认就是了,“谁是你的王妃?世上之事无奇不有,我和你的王妃只是样貌相似罢了!”
玄彻利眸一收,扬眉道:“是吗,真有这种巧合?不知是天意还是人意?”
“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真不愧为大色狼,专门干私闯闺女房间的勾当。
他的脸皮可真厚,我都已经下逐客令了,而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大有懒着不走的架势,玩味一笑,“不知是谁说本王要怎么监工就怎么监,就算监到姑娘们的床上去她也不管。今天本王先好好考察一下鸨妈妈的床好了,不对!应该说是贺兰飞雪。”
气结!我现在走也不成,留也不能,进退两难啊。洗澡水的热气渐渐消散,冰冷的寒气渐渐漫入四肢。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我觉得自己双腿发酸,屁股发麻,再这么下去会不会烙下病根,以后半身不遂?
“喂!我要出来穿衣服了,你走快吧!”
玄彻指了指挂在屏风上的衣物,“我没有像某些人把衣服取走不让你穿,你请便啊。”
多久以前的事还放在心上,真是个小鸡肚肠的男人。我又像他那么no face,可以赤条条的示人。现在没办法,只有待在冰冷的水里跟他耗下去。我的双手已经被泡得发白起皱,冰冷透彻的感觉漫入我的血液般,漫延至全身。
睡意袭来,我的眼皮不断加重,好像上下眼睑有粘力一般要黏糊在一起……
冷!冷彻心扉,自己仿佛置身在北极,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冰川,天地一色,银白色的冷冰侵袭全身。一头白色的北极熊向我走来,晶莹柔软的毛诱惑着我紧紧抱住它——暖意一丝一丝漫延开来。
“娘子不要抱这么紧,本王要透不过气来了。”北极熊居然会说话,稀奇,我蹭蹭他,搂得更紧,全身都紧贴着它取暖。
“娘子你是在玩火哦!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北极熊要跟我玩耍,居然趴到我身上,伸出舌头舔我的脸,鼻子,嘴巴。什么?还要把舌头伸进来,这就过分喽!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张放大的脸,还有一双燃烧着的深眸,我下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紧贴的身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燥热。
我挥臂推开他,而他毫不在意继续在我的身上制造“草莓”,面对这只正在发情的色狼我只能来硬的,“啊~~~有人非礼啊!”帕瓦罗蒂式的高音阵阵传入他的耳朵,直刺激他的鼓膜。我估计河东狮的狮吼功也稍逊我一筹。
“雪儿,怎么了?”他的颈边软语听上去有些难耐的沙哑,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雪儿”。
他要侵犯我,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他怎么兽性大发。
“我身上藏了许多毒,比如说为了预防有些人的不轨之心,我服一种毒,谁要和我那个那个,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信?你试试!”当然纯粹是瞎掰的,为了解救自己死马当活马吧!吓唬吓唬他。
脸晕红的脸一僵,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冷笑一声,“你真会保护自己。”
“在家都要受伤,出门在外当然要倍加小心啦!”我推推浑身灼热的玄彻,“那个,你或许需要。”他随着我的目光看向那只巨型大马桶。
没想到玄彻没有嫌弃那是我洗过的洗澡水,离开我身立即跳了下去。
炽热的巨型暖宝宝离开之后,丝被的丝丝凉意漫入,这才发现我全身一丝不挂。
“喂!我的衣服呢?”现在我们的位置打调换,我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本王从水里捞你起来的时候你身上有衣服吗?你是穿衣服洗澡的。”玄彻闭目享受着冷水澡。
谁要你从水里把我捞出来的,我有邀请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本王记得了,下次抱你起来之后会帮你穿好衣服的。”
还要下一次?这个死变态。我宁愿一辈子不洗澡,也不会留“下一次”的希望给他。
良久之后,玄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次在外面疯够了,玩够了吧,何时回家?”
“有屎姐在的地方太臭了,我呆不下去,明确告诉你吧!我、不、会、去!”我一句一顿,态度非常解决。
“开青楼,当老鸨,道德败坏,人尽可夫,本王就先不跟你计较。但是会不会去,这由不得你!你不回去,立马查抄了这家店。”玄彻的话语像凛冽的寒风刮过我的心尖。
“霸道,卑鄙,龌龊,肮脏,不要脸!”我气结不过,小声嘀咕,只能把各种恶名往他身上冠,“官欺良民,目无法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好了,我给你安排两个保镖。”
“不要!”我一口回绝。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动机不单纯,肯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身边有两个摄像头一天二十四监控我的生活,我早晚会精神分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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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幽澜晓夜梦依然
此乃错误章节,一小时后会更改过来,给亲们带来不便,请原谅。
把自己打扮成仙女难,要装扮成一只鬼还不容易,听我这么一说,仙仙跃跃欲试起来,“雪儿,今晚会在皇宫举办盛大的晚宴为那位驽族太子接风洗尘,你帮我化妆吧!越丑越好,最好一眼能把他吓得七窍生烟。”
我幸灾乐祸一笑,“呵呵,我看这是你们俩的相亲大会吧!”
“就是,弄得冠冕堂皇,邀请了很多官宦子女,还不是暗度陈仓为了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我掏了箱底,把目之所及的东西能往仙仙头上戴的都用上了,吸取我的经验教训,不能光带负重累累的金银珠宝,我从花园里采来野花,桃花,荷花……把仙仙的头当成插花海绵。这是“金银珠宝闪死你”的升级版——“群芳斗艳花死你”。
虽然少不了仙仙的呼痛的尖叫,可是出来的效果极佳,好像一只鲜花锦簇的杂花篮,毫无层次,毫无美感。配合上脸部的妆容,就是鲜花丛中乍现一张血盆大口装点在黑芝麻麻团似的脸,加之熊猫眼和一字眉,大晚上出去不造成点人命血案才怪!
仙仙看着镜子里的“怪物”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崇拜、闪着泪光地看着我,“雪儿,你的技术太高超了。但是对付那个驽国太子……有用吗?这招用在彻哥哥身上我效果如何?”
“呃……好像效果不大。”我老实交代,看到仙仙立即耷拉下来的脸,安慰她,“但是像你彻哥哥的那种怪咖是鬼见了他怕,不要说我是假冒伪劣的了。安啦!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怪咖的。”
听我这么一宽慰,仙仙松了一口气,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说道:“雪儿啊,现在满城都在飞着你和逸哥哥的流言蜚语。”
“有些什么?”我眼睛一亮,八卦挑拨起我的兴趣。
“你要听哪种版本?”我们头相抵在一起,兴奋地聊起来,“恶劣一些的就说你们之间有兄嫂不齿的行径。温馨浪漫的就说你们排除万难追求至死不渝的
爱情。唯美凄凉的说法是饱受彻哥哥虐待的你和深受病痛折磨的逸哥哥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网还有无稽之谈的说你是逸哥哥的真命天女,可以根治逸哥哥的病。”
我对于自己的八卦听得津津乐道,“才只有这些啊?”居然流言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苗头了,那么我再添些柴扇点风,到时玄彻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不给我一纸休书才怪!
“雪儿,你到底和逸哥哥有没有一腿啊?”仙仙好奇地看着我。
我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我们有两腿。”我们又没有截肢怎么会只剩一条腿呢?
仙仙为了今晚的隆重登场回宫做好最后的准备,而我应该去做做玄逸的工作,没有他的参与,我去跟谁“有两腿”啊。
我匆匆往玄逸的房间赶去,才走到花园,正瞧见玄逸身披貂裘大衣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椅上品茗。他目光茫然空洞地盯着雪白如霜、盛开如棉、凋零如雪的梨花。病态惨白毫无血气的脸上凝结出一层寒霜。
我三两步走上前,“好惬意,真会享受生活。”我一坐了下来。
“听取某人八字箴言:将死之人,及时行乐。”玄逸唇边弯出一缕极温柔的笑意,然后站起来解下貂裘,“雪儿,石椅冷,你大病初愈不能受寒,把它垫在椅子上吧!”
这么名贵的貂裘当我的坐垫,唉!暴殄天物,我的还没有它值钱呢?太折煞我的了,坐了肯定会生痔疮的,“没事,我的皮厚呢!还是你自己披上吧。”想想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怪可怜的。
玄逸伸在半空中的手颤抖一下,瑟瑟收回,“那喝杯桃花酒驱驱寒!”
梨花飘香,清馥芬芳,淡雅袭人,桃花煮酒亦漾开一缕清爽的酒香,两香交织,缠绵彼畅。
他给我斟上一杯酒,淡淡的粉红,好像香槟般梦幻的颜色。青花白瓷的酒杯递给我,握住酒杯瘦癯的手指,感觉肉色通明,能依稀分辨出筋骨。
我探出身子就着酒杯喝下,“好酒!”入口甘醇香甜,淡淡的桃花香沁入心脾,直滑入胃里,满口酒香余韵,回味悠长,“我还要喝。东!方小说!网”我伸手以苏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整个酒瓶。
“酒多伤身,还是浅尝辄止就好。”玄逸何时说话如此文绉绉的,一种文马蚤味。
我像酒鬼一样潇洒地对着瓶嘴喝了一口,用衣袖擦擦嘴,说:“一切就浅尝辄止了,哪还能体验到尽情的痛快。”
玄逸脸色一僵,混沌的眼眸中倏地收紧,“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种种束缚不能放任自己随性而为,太多的无奈捆绑着自己前行。”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浅尝辄止是怕一旦自己深深迷恋,就难以自已,无法自拔。到时成天坠入酒缸,活在酩酊大醉中,不再清醒。”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们何尝不曾处在醉梦之中?”感叹一声,好似花落无声,却在玄逸心头激起涟漪连连。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眼神繁复难测。
沉默良久。似乎纠缠在这么沉闷的话题不符合我的调调,我转换话题,轻莞笑道:“逸哥哥!”甜蜜蜜的叫唤让玄逸心里一寒,一用脚趾想就知道我有求于他了。
“仙仙的相亲大会,你和我一起出场吧,我们一起给仙仙打气加油!”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拉上他是为了让流言乱飞,绯闻乱传吧。
他修长我手伸向我。他要干什么,难道答应这个要求还要以吃我豆腐作为交换吗?我紧张身子向后倒。
白皙的手掸落了飘落在我的肩头的梨花,粲然一笑,温柔轻语,“好!”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心不知为何纠结起来。唉!不想这么多了,自己的休书,仙仙的婚约就够麻烦的了。
“雪儿,如果我……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玄逸突地就冒出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这很难说啊?看事情轻重吧!做一件对不起我的事,那么就要帮我做十件对不起别人的事。这样才公平嘛!”
数株梨花竞相盛开,春风和熙,轻轻梳动柔枝,如雪般落英恍若因风点点起舞,转瞬漫天,舞尽最后的气息,美丽芳华沉浸在心里最刻骨铭心的柔软……那天似乎是玄逸刻意向我坦彻心扉让我有所心里准备,但是将来他所做的一切错事,在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之后,为了当初的那句最纯洁的话,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原谅他。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那句“浅尝辄止”的意思,只是一切都太晚了,逝去的不再回……
月上梢头,月华明澈如练,树影在暖风中摇曳着绰约身姿。夜暖风吹,清爽怡人,我和玄逸坐在马车中,我撩开窗帘一角,夹杂着青草馥郁芬香扑面而来。
今天我在打扮上也下足了功夫,一袭银月白的素衣外衫,飘逸柔顺的青丝简约地绾成一个发髻,不施粉黛,不加装饰。这样打扮一是为了衬托仙仙的“花”,而是表现出一位弃妇应有的悲凉凄惨,好博取大众同情。
我深吸一口气,怡人清新,温润心肺,“好舒服啊!”感叹完旋即转身回头,正好与玄逸凝视我的视线相撞。他柔弱无力的眼神下我总觉得隐藏着某种戾气,消散那些浓浓的迷雾,会清晰地看到什么呢?
玄逸被我凛冽的探究眼神一时无措慌乱地逃避,眼睛尴尬的不知看向哪里。
“唉!像我这样的美女,让你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啦!”我身子一侧,肩膀耸起,头微仰,眼神迷离,嘴巴性感地撅起送上飞吻。开始妩媚地搔首弄姿摆弄pose。
“那仅限于你闭嘴沉默不言的时候。”玄逸轻轻的一句话就浇了我一身冷水。
不懂情调!
马车突然速度减缓不少,玄逸打破郁闷的冷寂,“已经进宫了。”
“哦!”我愤懑还没有消淡,冷冷地回答。因为玄逸身子不好,所以只有他的马车可以直驱驾入皇宫,畅通无阻。身为病秧子,特权还是蛮多的。
马车停在皇后的宫殿——凤馨宫门口,此时各路来宾纷纷步入。芳邻女子无不珠围翠绕、玉瓒螺髻,面含桃花。看来我和仙仙在这群人中不想鹤立鸡群也难那。正值年少的花样男子,各个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想必气息奄奄的玄逸在其中也会是另类。
玄逸先跨下马车,清瘦白皙的手伸向我——
我步出车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心生一计,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伸出纤纤玉手握住玄逸宽大的手掌,在一只脚悬空往下跨的时候,我另一只脚借力一蹬,佯装中心不稳,飞身向玄逸扑去——
天旋地转之后,我和玄逸躺在地上,我的眼睛扑通扑通眨了两下,分辨清在我眼前无限放大的脸是玄逸。欧耶!发射成功。我被玄逸牢牢地保护在怀里,没有摔痛,在我正想庆祝大获成功时。意识到意外——不偏不倚,我的嘴唇正巧烙在他的上面,冲击力太大,我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漫入口腔,此时我们的姿势相当暧昧,不想让人想入非非也难了。虽然过程艰辛了点,代价惨痛了点,出来的效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呵呵,玄彻我要给你带绿帽子,带绿的得发黑的帽子。
周围人驻足不是窃窃私语,就是对我们俩指指点点。
我感觉身下的玄逸气息微弱,我扳开他搂在我腰际的大手,随即一个驴打滚爬了起来,“喂!起床了,你躺的不是大蒸笼,不会有人抱你起来的。”不会亲一下就受不了刺激死翘翘吧!那他娶妻洞房呢?如果他身处在热情开放的欧洲国家,岂不见人就死,那一天要死多少次啊。
玄逸流血的嘴唇抽动一下,气若游丝地说道:“你早有预谋。”
“呵呵,这都被你看穿了。你好厉害!”我挤眉弄眼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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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三从四得好相公
我漫然踱步在园子中,徐徐清风夹杂着青草的芬芳附和着鲜花的馥郁,在氤氲的空气中酝酿出甜甜的味道。我总以为像蝶血门这种神秘的组织,总部应该设立在幽森恐怖的山洞,以老鼠为伍以吸血蝙蝠为伴。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美轮美奂。
我移动步子,思绪翩翩——
自从我回到苍澜园,玄彻就扮演了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谨遵“三从四得”,三从:老婆的想法顺从,老婆的命令听从,老婆逛街紧紧跟从。四得:老公要家务管得,钱财交得,受气包当得,危险拦得。玄彻为了向我示好让我解气,还把屎姐发配边疆——湖心小屋。他为什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茫然无措,那颗飘忽的心在原地打转。
“我说门主会把什么女人带来,原来是你哦!”假山上不知何时伫立了一个人,突然发声,吓了我一跳。
蝶舞身着一袭淡雅的鹅黄|色绮罗衫,泼墨青丝被一只简易发簪绾成发髻,浑身透着清新雅丽之气。之见她轻盈地旋身一跃,轻轻落在我的身边,莞尔一笑,日月生辉,“蝶舞见过夫人。”说着她屈膝缓缓施礼,这才叫美女,一举一动秀丽端庄中带着几分袅娜多姿几分俏皮可爱,还恰到好处的把这些不同元素融合在一起。
“你——认识我?”上次万花楼一见,我可是易容成木星公子的。
“蝶舞自小就习得易容之术,看到门主的异常就猜出了七八分。”
我想到上次在万花楼里恶整不成反被整,就觉得好囧。
蝶舞当了一回我的导游,带着我到处参观,细心的讲解着蝶血门上下。门主幽夜手下有左右护法,分别是幽黯和幽魂,两个人都爱神出鬼没。其后又有四婢:蝶衣,蝶香,蝶影,蝶舞。我们都是上任门主收养的孤儿,对蝶血门的忠心程度可想而知。
说着说着我们走到一座清新雅然的竹桥,蝶舞纤手一指,说道:“那就是门主平时办公的屋子。”翩跹的纱幔随风轻轻飘飘然,若隐若现中看到一个身影,这个身形好似熟悉,我快速旋转脑细胞调出记忆印象,是——邺上戟。他也是蝶血门的?既然玄彻没有打算告诉我,那我就佯装不知道好了。
我和蝶舞就在府中园子中逛游,嬉笑而谈。但是我能感觉到蝶舞想跟我说什么,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突然蝶舞表情一收,严肃地说道:“蝶舞有事拜托夫人,门主是真心于你,望不辜负。”莹莹然的眼眸闪着细碎的光芒,紧蹙的眉头道出心头酸涩。
“我不会辜负真心,但是见不惯花心。”我头回理性的回答。
蝶舞转身,柔荑紧握竹栏,凝望着幽幽然凌波荡漾的湖面,眼底一片凄凉之气,好似她快被迷蒙夜色融化进去。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只有风窸窸窣窣飘动裙裾的声音。
“你们原来在这里。”玄彻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随即一只厚实的大手搭在我的腰际,在我耳边低语,“娘子,想我了吗?”
我看到蝶舞不自禁的颤抖一下,敛敛情绪,转身,清泠的声音响起,“蝶舞见过门主。”声调平缓,没有丝毫的涟漪,此时她花了多大的气力才能压抑心中的起伏。
我没好气的手肘一曲,向后偷袭,“去你的!少跟我花言巧语,想恶心死我,好再娶几个老婆啊?”
玄彻佯装吃痛的捂住胸口,“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想改嫁啊?”
本想气气玄彻,但是我们的对话听上去好像小情侣在打情骂俏。蝶舞眼神黯然,点点细碎的光芒逸开,“蝶舞告退。”旋即她转身,脚步款款,缓缓而逸,背影,瘦弱,纤丽……消弭于茫茫夜色之中。
我转头问玄彻,“你是因为蝶血门才迷恋风月场合吗?可否对谁动过真心。”谁都不会想到万花楼里内有千秋,会是蝶血门的窝点,隐秘的手法是很高超。作为他的老相好——蝶舞,她的深情,连木呆的我都看出来了,他会一丝都没有察觉吗?
玄彻从背后搂我入怀,呼吸扑在我的耳畔,“那你认为呢?”
知道他不是真的花心,我之前的反感一扫而空,从心里并不排斥他亲热的靠近我。
“我认为?说老实话,起初有一段时间,我认为你是为了掩盖你是断袖之癖才出入青楼。”
“想象力真丰富!”玄彻幽深如潭的眼眸望向蝶舞消失的方向,缓缓开口:“我不会让他受伤的。”聪明如他怎会听不明白我的话。
天瑾帝因为老毛病复发,卧病在床已有一个月不临朝。把大权交给大皇子,淳于玄清暂行监国。而军权就交给年轻有为的邺上戟将军。这样一来,宰相爸爸的权利就被架空了,宰相爸爸对于功名利禄倒是很看的开,挂着空有虚壳的宰相之位,带着美女娘亲去度蜜月游山玩水了。
这次驽国太子来裔都来迎娶玄仙公主,本来是即日回国的,因为天瑾帝身体抱恙,才延迟了一段时间。这次天瑾帝亲自出席为驽国太子接风洗尘,算是老丈人正式见女婿吧!估计就是公式化走场子,一点都不会好玩。但在玄彻的软磨硬泡双重夹击之下,我不得不妥协,就当是陪着外公去戏楼听京大鼓吧,拨波指甲,嗑嗑瓜子,上上厕所很快就会过去的。
晚上,当我和玄彻携手亲密无间地出现的时候,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其中最多的惊骇,长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前不久就传我们夫妻俩大大出手,婚姻已经走到尽头的八卦。现在却看到两人笑语连连,浓情蜜意地出现,好像我和玄彻是混娱乐圈的,真相永远不会简单的出现在华丽的镜头前。
玄彻不愧为八卦之最,在几千瓦注目之光中神态自若,沉着冷静地拉我坐下。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对面是邺上戟将军和莫军师。邺上戟在这么重要的宴会带来的不是女伴,居然还是莫老头,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往歪处想也难啊!御座之下右边第一个张桌子坐的是乌斯和两名随行使者,我一直被玄彻纠缠着,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了他。我刚离开位置,玄彻就拽我坐下,低声喝道:“坐好了!”
“我看到老朋友了,处于礼貌,我去打声招呼啊。”
玄彻锋利的鹰眼向乌斯的方向扫视了一眼,冷怒道:“今天你给我安分点!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说来也奇怪,最近玄彻的口头禅不是你给我安分点,就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不然就是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我,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的地步。
“哦!”我诺诺的小声回答,心有不甘接着有小声嘀咕,“霸道,无礼,冷血,无情,没风度,没温度……”
印花青瓷杯在我眼前一逛,“渴了吧!喝口水再继续。”玄彻把杯子放在我的嘴边。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不客气我还真不会丝毫客气一下,朝着他的手背就咬了下去,力道掌握地刚刚好,不会咬破出血,只会很痛很痛而已,“茶水不解渴,喝你的血才够爽!”
这一幕落入的了众人的眼底,更是漫入心底。
“皇上驾到!”尖细的拉锯声传来,吹散了欢声笑语。现在我才知道“皇上驾到”和“老师来了”效果是等价的,大家纷纷住嘴,装模作样成乖乖孩。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行跪拜大礼。庆幸庆幸,还好不是住在皇宫,不然一天到晚跪,膝盖骨早晚罢工脱节。
浩浩荡荡一行从我身边经过,我低头只看见一双双精致的鞋子。
“众爱卿平身。”粗哑虚弱的声音响起。这跟电视剧演地还真像。
我落座之后,打量起我的公公,天瑾帝。将近四十岁的人咋看起来已有九十多了呢,满脸细碎的皱纹还泛着黑气,眼神混沌不清,唇瓣泛白,看来是病的不清。身穿尊贵华丽明黄|色的龙袍也没有增添神采奕奕之感。
天瑾帝缓缓开口,慢悠悠说道:“淳于与驽国和亲是一件惠民惠国的好事,太子远道而来应在裔都好好游玩一下,仙仙你尽地主之谊,好好陪同。”
仙仙坐在皇帝身侧,一袭桃红色华丽宫装衬得他明艳动人,稍稍一动,金步摇摇曳生辉,星光般璀璨,映照这桃腮嫩脸,看来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仙仙毫无大家闺秀的娇羞,冲着乌斯嘻嘴一笑。他们俩心知肚明,裔都大大小小的景点早就被他们两个玩了个遍,只差没有去深山骑马打猎了。
我是“仙追乌”计划的总设计师,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就不相信不能帮仙仙拿下乌斯。从计划的构思到实施我到一步没有参与。虽然在实施的时候受到了阻力,但是有流苏这个传话筒,帮我继续跟进。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我和仙仙默契地四目交汇,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笑。
“彻儿还是第一次带王妃见朕吧!”哇塞!万人之上的oss留意我了,我傻乎乎嘴一裂,八粒牙齿,露出了一个标准笑脸。
“好好!咳咳——”天瑾帝似乎很惊动,剧烈咳嗽起来,“赏,赏,雪儿,你要什么啊?”赏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件东东,还来问我。
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自由”,玄彻就是旁边,估计我一讲出来,马上当场暴毙。虚伪恶心一点吧!“希望父皇早日康复。”
玄彻无奈地摇摇头,都懒得鄙视我了。
“好好!父皇要好好赏你,这块金牌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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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顿时双眼炯炯有神,接过太监手中的金牌,先验明真伪,“这是货真价实的18k黄金?”一口咬了上去,质地还真硬,随后我亲亲金牌。这仪式怎么像获得奥运会冠军的运动员,先咬一口,尝尝味道,然后亲亲。周围的达官贵人呆愣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头上画面问号。而身旁的玄彻以手掩面,恨不得自己立即变身为骆驼一头扎紧沙子里,他嘀咕一声,“谢恩那!”
想想堂堂淳于王朝的皇帝不会弄个镀金的来逗儿媳妇玩的,我随性地摆摆手,“谢啦!”声音清越悠扬。
在当场的诸位以看怪物的眼神看我的时候,天瑾帝开口,“呵呵……雪儿的行事作风真率直,本性流入啊。”他乐呵地眼睛已经眯成两条缝。
“这块金牌有什么作用啊?”如果只能看看玩玩逗小孩,还不如直接送我金条呢。
“自由出入皇宫,还有……”天瑾帝稍稍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要你自己去发掘。”
原来不是免死金牌哦,不就是一块富丽堂皇的门牌嘛,被我随意地放置在桌子上。
随后宴会开始,吃喝玩乐享受口福之余就是看看歌舞表演饱饱眼福。
为了这次御前表演,暗香疏影阁全体出动,拿出了看家本事,我想借此机会打响这块金字招牌,早日开分店垄断整个夜文化市场。这叫撒大网,不怕那条黑痣小鱼跑掉。
八角宫灯高高悬挂,晚风一曳,隐隐灼影袅娜生资。琴音袅袅而起,幽婉绵长,好似空谷幽灵般澄澈透净,八名女子身着一袭白纱裙翩然起舞,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犹如坠入凡尘的仙女。这不似以往的靡靡之音,清新雅致间这才是美的视觉和心灵的双享受。
那群冠冕堂皇的色狼看得目不转睛,眼睛发直,鸨妈妈我自豪啊,我起身站起来,反正现在人影晃动,嘈杂纷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坐下!”玄彻握住我的手腕。他是不是属狗的,反应特别灵敏,我稍有逃出他视线范围的行为,汪汪一吼,威吓住我。
“我去见见姑娘们,给她们加油打气。”当然纯粹是借口,其实这里一点不好玩,规矩束缚太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才是真。
玄彻锋利的眼神转向我,“不准就是不准,乖乖坐好。”
“哦!”我只是在表面屈服,心里还是有千万个不甘心。玄彻好像有心情,脸部肌肉僵直,墨眉深锁,难道说皇帝只送我礼物,他心里起疙瘩了,真是小鸡肚肠男。
监国的淳于玄清现在可成了香饽饽,巴结之人成群结队上前敬酒。我看那位大皇子,国字脸,粗犷的脸上带着一股狂傲不羁之气,心狂气傲之余感觉没啥底蕴,大老粗一个。剑眉入鬓,丹凤狭长,让我又觉得这个人邪魅异常,浑身带着妖魅之感。淳于的皇位不是由嫡长子继承,也不是皇长子,而是根据皇帝爸爸的个人喜好。
而这次天瑾帝染病在恙把国家要事都交与他,无疑是在暗示欲定大皇子为太子。“七仙女”中除了玄逸和玄彻其他几人拉堂结派纷纷有动作,是必将带来一场腥风血雨了。唉!处于这种利益的浪潮头,亲情真的卑微的可怜。
玄彻心绪毫无波动,凝眸观舞,轻啜美酿,看来他把这些看得很轻。也对!他堂堂蝶血门门主,有无束无缚的土皇帝可当,干嘛费尽心机,玩尽手段争这个烫手皇帝当呢?
淳于玄清居然别开那些巴结之人,只身向我们走来,是礼貌性的打招呼,还是故意来炫耀?反正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玄清举起酒杯,“皇兄敬你一杯,娶得如此美娇娘皇弟要好好珍惜啊。”他当自己是三姑九婆,来管这个。
玄彻慢热,头都不抬一下,好不知趣地举起酒杯就仰头一口喝下,丝毫不买他面子。
“四弟妹,可否让本王看一下父皇赐予你的金牌。”
勾人的丹凤眼含笑迸射出冷冰的气息,看得我心里胆寒啊,我颤颤巍巍地在桌子上摸索金牌。
“小小一块金牌,岂如你眼。”玄彻利眸回转,正好对上玄清的眼眸,气势凌然逼人。
玄清勾嘴浅笑,“父皇不曾赏赐儿媳任何饰物,本王难免心生好奇,父皇精心为四弟妹准备的金牌长何样?”
什么样?还不就是最最普通的款式,一面是金龙腾飞,另一面是扭扭捏捏鬼画符般的“金牌”二字。
让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来回拉锯吧。我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开局很好玄彻并没有发现。退至墙角,我脚底抹油拔腿就溜。
我怕玄彻追上,一口气跑出好远,大声喘息着停下。总算胜利摆脱了那个跟屁虫了,我还来不及高呼庆祝,遥望四周,宫灯幽光浅浅,光影黯淡,花团锦簇,树木繁多,这一棵,那一丛,枝繁叶茂。这是哪里?一个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我迷路了。
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清凌凌的湖水倒映着天上的璀璨繁星,缔造出另一片苍穹。我仰躺在草地上,细软如棉的草丝比羊绒地毯还舒服,清新芬香扑鼻。天色幽蒙蒙的黑,清湛如洗,黑幕中星光闪逸,好似撒上去的钻石,光辉熠熠。
良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有人来了吗?如果让我亲口说出迷路的事实,还不如睡整晚睡在这里了呢,太丢人了。这当然还有其他原因,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全身心放松,太舒服了不想爬起来。以前是赖床,现在我想“赖地”。
来人走近了,在隔我一丛小冬青树而驻足,两个人身影交叠,隐隐湮没在灰暗的夜色之中,两人先交头接耳一番,看来是做贼心虚怕被人瞧见不法勾当。
我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些,敛住呼吸,拉长耳朵偷听。窃听,这个我喜欢,惊险刺激,还能获取不少八卦哦。以前上班时我最常干的事就是赖在八卦汇集地——厕所里,偷听办公室秘闻。哈哈,因为跑得过于勤奋我被冠上泌尿疾病的尊号。
细碎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不能妇人之仁……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何如此急切……按部就班……”
“……等不及了……”
辨析一下这两个声音一个粗哑,一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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