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 - 站在云端第7部分阅读
生恨,暗地里做手脚,有人故意暗示已经与他有了某种超友谊的关系,以便在工作中谋取私利,由此而小打小闹不断,还发生了几起严重影响酒店经营的事件,让他非常生气,每次都要炒掉几个人以作警示。
这次沈念秋从江南春过来,他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认为她跟以前那些女人完全不同,不会顾影自怜,不会搔首弄姿,更不会搞那些莫明其妙的小动作,因此果断宣布任命她为自己的助理。从那时起,酒店里就流言四起,对这位年轻的女副总颇多诋毁,用词之恶毒,超过以前任何一次。这些议论他是听不到的,赵定远却了解得很清楚,然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颇有点担心那个当时还在江南春苦战的女孩,他却一直不动声色,就想看看她会怎么做。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应付,那她就没资格当他的助手了。
沈念秋正式到总店来上班后,经常有人含沙射影地在她面前说些不阴不阳的话,特别是在她驳回下面部门的报告时,那些人的话就更难听了,她却一直充耳不闻,在工作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仍然是一贯的铁腕作风,让那些人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服从并迅速适应她的风格。她是董事长助理,在工作上与谭柏钧的距离最近,而她在分寸上却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恃宠生娇,也不会卑躬屈膝,如果他说得对,她会立刻执行,如果觉得他的想法不妥,她会当即提出,请他多加斟酌,这让他本就不多的失误进大大减少。
他们几乎不存在通常会有的磨合问题,从一开始就配合默契。谭柏钧逐步将手里的日常事务性工作全都移交给她,自己就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整个公司的发展战略,这让他非常高兴。
对于这位有才干而不浮躁,有锐气又作风稳健,似乎在完美诠释敬业精神和职业道德的年轻女助手,谭柏钧是相当满意的,也非常放心。
沈念秋坐到办公桌前,先把手头上急待解决的事情处理完,这才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厚厚一叠资料看起来。这是北京鸿图伟业地产集团开发的小区,除了详细的文字介绍外,还有小区宣传册、楼书、酒店大楼里里外外的实景照片以及一整套缩小复印的工程图,十分齐全。
沈念秋翻看一遍,然后在电脑上查到那家公司的网址,一栏一栏地点进去仔细浏览,对一些重要信息反复琢磨,然后与手上的资料对照。
虽然谭柏钧说对方是他的朋友,可沈念秋不认识他们,自然就当陌生人来对待,一是一,二是二,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家地产集团是有名的房地产开发企业,相当有实力,开发的小区在海淀,占地面积很广,离规划中的奥林匹克棒球场比较近,周围有好些党政军的大单位,从地图上看,道路四通八达,交通应该是顺畅的,至于具体情况就得去现场实地考察才能弄清楚。
那套图纸看得她头昏眼花,但以前江南春筹建时也天天对着工程图研究,所以她大致都能看明白,不至于一头雾水。她一直在埋头研究,偶尔有各部门经理或主管进来请她签字。现在,凡是涉及金额在五万元以下的科目都由她签字就生效,不必再让谭柏钧签。这样一来,当老板的轻松了,她肩上的担子却更重,而下面的流言便更加喧嚣。还没好好地喘口气,谭柏钧便给她打电话过来,“下去吃饭。”她看一眼时间,见已经六点半,便答应着起身出去。
谭柏钧在电梯口等着,见了她便温和地说:“别弄得太晚,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沈念秋最近天天加班,谭柏钧是知道的,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两人办公室里的灯很晚才熄灭,总是让好事者浮想联翩。沈念秋“嗯”了一声,却不提闲话,只抓紧时间说工作,“那些资料我看了,我觉得可以去现场考察一下。”
“是吗?”谭柏钧点头,“今天是……星期四,那就明天晚上飞北京吧,周日晚上回来。你这个周末有工作安排吗?”
“没有。”沈念秋答得很干脆,“如果这边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谭柏钧沉吟片刻,淡淡地道,“你明天抽空去电脑城看看吧,选台笔记本电脑,这样到北京也可以工作。你挑好了就让他们送货过来,财务部用支票付款。”
“行。”沈念秋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我去买电脑,有什么规定吗?”
“没规定,你爱买哪款就买哪款。”谭柏钧看着电梯门打开,和沈念秋走进去,按了楼层号后才看向她,“你总不会买那种黄金打造,钻石镶嵌,价值几百万的电脑吧?”
沈念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些东西我没感觉的,我只会为内存和硬盘有多少个g、能不能无线上网、运行速度快不快这些事情激动。”
“对啊。”谭柏钧也笑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去选个自己喜欢的好电脑,会让你的工作做得更好。”
两人说着话,电梯就到地方了。他们一前一后地出去,走进员工餐厅。一路上都有人站到旁边让路,并礼貌地招呼他们。两人笑着一直点头,并肩走了进去。
张卓已经吃好,正准备离开,谭柏钧叫住他,“你去订两张机票,我和沈总明天晚上飞北京,周日晚上回来。”
“好。”张卓停了一下,见他没有别的事要交代,便回去打电话订票。
沈念秋看着四周人来人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很明白,只怕现在已经有人在传,她要与谭柏钧一起到北京去度周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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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夕何夕(1)[本章字数:2533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1015:3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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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客a320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将近晚上七点。
在云层之上,谭柏钧和沈念秋能看到夕阳西下,等飞机落到跑道上,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两旁堆积的冰雪。
只过来两天,他们都没带多少行李,一人提了个小小的旅行箱便直接走出去。似乎谭柏钧的朋友都来接他了,出口处一下扑出来十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握手、拥抱、捶打,闹得不亦乐乎。谭柏钧没那么活泼,就只是站在那里开心地笑,温和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那些大男人有的在政界,有的在商界,个个都是社会精英,这时却都像是孩子,无拘无束地闹成一团。
鸿图伟业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岳鸿图跟谭柏钧有些相似,也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只是身上充满北方男子的豪气与爽朗,与谭柏钧的清冷截然相反。他大力拍着谭柏钧的肩,热情地说:“兄弟,好久不见。”
谭柏钧愉快地笑,“是啊,好久不见。”
沈念秋站在他身后,微笑着看着这让人感到温暖快乐的一幕。等大家笑闹够了,谭柏钧才回头示意她上来,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小沈。”
那些人全都爽朗地跟她打招呼、握手,热情地问:“到过北京吗?这里冬天挺冷的,还适应吧?”
“以前来过,没问题的。”沈念秋轻松地笑着,眉目间明媚动人。
那些人招呼完,一迭声地说:“走走走,去喝酒。”就拥着他们上了一辆商务车。
他们这车连司机可以坐七个人,其他人就到后面去开自己的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沿着机场高速往城里疾驰。一路上谭柏钧都在跟他们天南海北地闲聊,又谈起一些好久没见的共同的朋友,就是没说工作上的事。沈念秋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们两人都感觉比较疲倦,这些日子天天加班,很多个周末都是在公司里度过,今天也并没有休息,而是一早就到公司照常工作,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出门,由张卓驾车送到机场。他们在飞机上都没吃东西,抓紧时间睡了一个多小时,准备应付到北京后的应酬。
夜很黑,风很烈,只能在路灯光里看到清扫到一旁的积雪,隐约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更反衬出车内气氛的热烈。
他们顺着四环到达城南一家规模巨大的海鲜城,进入事先订好的豪包后就嚷嚷着“上菜,上菜”,然后推拉着让谭柏钧坐在主客位子上,又招呼沈念秋坐到他旁边,这才各自落座。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十几个男人全都喝烈性的二锅头,只有沈念秋斯文地喝红酒,偶尔有人客气地敬她一杯,过一会儿她再回敬一下,其他时间主要就是谭柏钧跟他们拼酒。
沈念秋笑吟吟地剥着虾壳,掰着蟹腿,吃着美味佳肴,看着谭柏钧水深火热,理所当然地袖手旁观。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除了他们那辆商务车的司机不沾酒外,其他男人都是酩酊大醉。酒至半酣时,还有人搞怪,又叫服务员换了一种似乎有壮阳功效的带药酒性质的新产品,硬灌着谭柏钧喝了二两装的一整瓶。沈念秋不懂那酒的效用,只是对他们的状态有些担心,“你们等下不能开车了吧?这样能回家吗?”
“小妹妹,你尽管放心。”岳鸿图连比带划,“每次只要一喝了酒,我们就会发现,这马路也变宽了,车子也变少了,速度也变慢了……”
“来,喝,喝。”其他人都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齐声高唱,“我只想喝个烂醉,我只能不醉不归,喝多了大不了就在马路上睡。我只想喝个烂醉,忘记了自己是谁,我相信有一天不用再那么累,不用再喝醉……”唱得兴起,又举杯痛饮。
沈念秋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接着问身旁滴酒未沾的司机,“真的不要紧吗?”
那个老实的中年男子轻笑,“没事,他们经常这样,喝了酒反而手艺更好,平时倒车怎么都转不进去的地方现在一把就能进去,等明天清醒了一看,一准儿傻眼。”沈念秋被他诙谐的用语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等他们买了单,深一脚浅一脚地互相搀扶着出去,明明说话都大着舌头,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驾车出去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沈念秋暗暗称奇,觉得他们都像那种古代的武林豪客,已经练成类似乾坤大挪移的神功,只要一开车,那身体构造就异于常人。
正在感叹,谭柏钧的几个死党陪着他们上车,将他们送往一家著名的四星级酒店。岳鸿图醉得不轻,却竭力保持清醒,一本正经地回头对后面的沈念秋说:“小沈啊,今晚你好好照顾谭总。我给你们订的是套房。谭总来之前让我订两个单间,我还以为跟他来的是秘书小张,结果他说同来的是个女孩子。这两个男人当然要分开住,免得办起事来不方便,既然是带你来的,还订两间房干什么?那不是浪费吗?”
“对对对。”另外的人大大咧咧地笑道,“我们跟谭总都是好兄弟、好哥们儿,大家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谭总单身这么多年,交个女朋友很正常嘛,不交才不正常。你们放心住着,这年头没人管这些了,酒店里安全得很。”
沈念秋哭笑不得,看一眼谭柏钧,只见他已经倒在座椅里睡着了,便只好笑而不答。跟一帮醉汉讲道理,她没这本事。
到了酒店,岳鸿图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把房卡找出来递给沈念秋,又叫司机帮忙把谭柏钧搀扶上去。沈念秋背着电脑包,提着两只箱子,跟他们客气地道别,这才进了电梯。
进房间后,那位司机把谭柏钧放到卧室的床上,礼貌地对沈念秋说“再见”,便锁上门离开。
终于清静了,沈念秋把门反锁上,关上外面的灯和里屋的门,这才借着床头灯柔和的光,用力把趴在床上的人翻过来。
谭柏钧的脸色绯红,口鼻间喷出的都是酒气,看上去倒还平静,不是很难受的样子。沈念秋略一迟疑,便伸手脱他的衣服。
扒掉大衣和外套还比较容易,脱毛衣时很费了些劲,保暖内衣跟着一起被卷起来,从头上扯开,接着解皮带的时候还没什么,可当长裤连着保暖裤一起拉下来时,却让沈念秋怔了一下,脸慢慢的就红了。
长到这么大,除了婴儿之外,她还没见过男人的捰体,这时有点猝不及防,给她很大冲击。她来不及多想,便快手快脚地从他身下抽出铺在床上的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捂住,然后冲进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出来给他仔细地擦了脸和手,后来想了想,把心一横,牙一咬,将他浑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谭柏钧觉得舒服些了,神智渐渐恢复一点,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火,便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说:“水……”
桌上有个小小的饮水机,沈念秋赶紧拿杯子兑了温水,过来扶起他,喂他喝光了满满一杯水。谭柏钧睁开眼看了看,喃喃地说:“小沈,我们回酒店了吗?”
“对,你好好休息。”沈念秋放下杯子,将他扶着躺下,给他把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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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夕何夕(2)[本章字数:2255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1109:26: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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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柏钧没吭声,躺在那里却没睡着。酒醉三分醒,刚才在车上他是睡着了,现在神智就清醒了一些,只是喝得太厉害,酒精让他失去了控制力,完全不想动弹。
沈念秋轻手轻脚地打开箱子,拿出自己的睡衣和一些日用品,悄悄到浴室去洗澡。
套房里外两间,只有一张床,虽然这床奇大无比,可以躺四个人都不嫌挤,但毕竟还是一张床,如果她睡上去,那就是事实上与谭柏钧同床了。这么想着,她的心便怦怦乱跳。如果真能这么做,那不就像冯佳容说的那样了?行不行呢?她反复纠结着,几乎成了哈姆莱特。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洗完澡,她套上睡衣,悄悄走了出去。谭柏钧仍然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着了。她不管那么多,一掀被子就上了床,反正这房间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她打地铺。
躺到谭柏钧身边,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仿佛整个人都在跟着心跳的节奏颤抖。安静了一会儿,她的胆子忽然大起来。酒店里流言早就满天飞,现在床也上了,总不能像晴雯那样白担个虚名儿,那岂不冤枉?她翻过身,借着夜灯微弱的光看着身边的男人。那张脸在这样的光线下更有种诱惑人的优美,每一分每一寸都散发着性感气息。她犹如中蛊般,完全不能控制,慢慢伸出手,横过他的胸膛,搭上他平直的肩,然后整个人慢慢挪过去,轻轻覆在他身上,缓缓地俯头,吻住他轮廓分明的双唇。
谭柏钧很快就醒了,却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他本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却禁欲数年,晚上又喝了很多烈酒加药酒,已经让他濒临失控的边缘,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哪里还忍耐得住?他猛地抱住身上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一翻身就压上去,激烈地吻了起来。
沈念秋见他忽然醒了,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开始还怕他看清是自己在马蚤扰他会生气,后来看他反应这么热烈,不由得心中大喜。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怎么会不发火,反而这么热情?她马上抱住他,喜悦地回应。
谭柏钧是曾经结过婚的人,深埋在心底深处的男性本能此刻如火山爆发般涌现,一边激烈地吻着身下的人一边手势纯熟地脱光了她的衣服。沈念秋有些羞涩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滚烫的双手和火热的唇舌在全身游走,那种陌生的奇异的感觉让她微微颤栗。对于性事,她只有似是而非的理论知识,到了要紧关头根本懵懂无知,只能顺着谭柏钧的手势打开身体,紧张地等着那重要的时刻到来。
谭柏钧已经蓄势待发,却似乎认出了怀里的女人,又似乎有点不信。他试探着问:“小沈,是你吗?”
沈念秋不敢睁眼,轻声回答:“是我。”
谭柏钧有些困惑,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沈念秋只好看向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显然她非常清醒。
谭柏钧更加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沈念秋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刻问个不休,不由得有点羞恼。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你到底做不做?”
谭柏钧觉得这春梦太奇怪了,如火焰一般燃烧的欲望却已无法忍耐,便努力挣扎着问了最后一句,“你确定?”
“我确定。”沈念秋坚定地说。
谭柏钧不再有任何问题,身子一沉,重重地压了下去。沈念秋痛得忍不住哼了一声,却没有退缩,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这是一个既甜蜜又混乱的夜。谭柏钧半梦半醒,热情犹如不断喷发的火山,仿佛连外面的冰雪都能一起融化,那些久已忘怀的快乐将他一次又一次地带上巅峰,让他仿佛身在天堂。沈念秋一开始很清醒,到后来累得有些昏沉,却总是会在强烈的刺激中重新兴奋起来。她早就明白,自己已经不能自拔地深爱着这个男人,如今能够与他如此亲密,令她无比幸福。
第二天,他们一直睡到中午。昨晚那些人估计也都醉得够呛,没有一个打电话来,让他们得以好好休息。
谭柏钧醒来时,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裸睡,怀里还抱着女人,那仿佛是上辈子才发生过的事情。他微微退开一些,低头看她的脸,然后就愣在那里。在他臂弯里沉睡着,安静得像个孩子的人竟然是沈念秋。
谭柏钧看着她雪白的瓜子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像停驻休憩的蝴蝶,感觉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柔嫩娇美,就像是刚刚长成的少女,散发着纯净的甜美气息,与她平时穿正装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有些混乱,努力凝神思索,回忆着夜里的事。慢慢的,他想了起来。离开酒楼,出门上车的情形他还有印象,以后怎么回到酒店的就完全不记得了,然后再想起的就是自己压在沈念秋身上,那些纠缠,还有他与她的对话……
那些使他热血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甚至让他的皮肤都感到微微的刺痛,仿佛有电流传遍全身,令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渴望。他在放手与不放手、做与不做之间艰难地挣扎着,身体慢慢变得滚烫,掌心更是灼热如火。与他相比,怀中的女子越显冰肌玉骨,让他潜意识里更加丢不开手。
他正在纠结,沈念秋被他越来越热的温度烘烤得清醒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看着面前宽阔的胸膛,感觉到他有力的拥抱,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她收紧搭在他腰间的手,陶醉地享受着与他紧密相拥的甜蜜。
她这无心的一个动作便让谭柏钧本已摇摇欲坠的堤防彻底崩溃。欲望之火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不再犹豫。他翻身压住她,俯头吻住她的脖颈,然后向下滑去。
沈念秋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似乎有一群快乐的小精灵在她周围飞舞,让她飘飘欲仙,欢喜无限。
谭柏钧现在非常清醒,立刻感到自己的热情受到轻微的阻碍,却让他有种更加销魂的感觉。他这三十三年来只有过一个女人,就是后来成为他妻子的那个人,而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女人的私生活就相当混乱,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更没想到过,不需要自己的努力,仅仅是女子的身体本身就让他差点火花四溅,缴械投降。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福至心灵,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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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夕何夕(3)[本章字数:2270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1210:0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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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秋张口结舌,“我……是不是很笨?”
“不是。”谭柏钧的心激荡不已,再也忍不下去,慢慢地用力突破阻碍。
这一次他很温柔,沈念秋只感觉到轻微的刺痛,随即被巨大的喜悦淹没。她用力抱住他健壮的腰背,全心全意地回应他的激|情。
就像被旷日持久地堵截着的洪水破闸而出,谭柏钧根本抵挡不住奔腾而至的欲望狂潮。他本想小心翼翼,温柔地释放自己的热情,但却没能控制多久。他渐渐变得狂野,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住身下柔软如花朵般的女孩子,吻着如花瓣一般香甜的双唇,尽情地探求更美好更甜蜜的欢乐。
激|情如火,熊熊燃烧,两人不知疲倦地恣意缠绵,纵情狂欢,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地。他们仿佛陷身在狂风暴雨的海上,他用出所有力量带她披波斩浪,奔向最美最好的天堂,而她以无比的勇气跟随他,向着他想要遵循的方向前进,狂涛忽而将他们抛向空中,忽而将他们打入海底。他们一起在失重般的快感中晕眩,在触电似的酥麻中颤栗,最后携手到达巅峰,在极致的欢乐中窒息,在猛烈喷发的熔岩里呻吟,一直燃烧至灰飞烟灭。
过了很久很久,相拥静止的两人才仿佛从灰烬中重生一般活了过来。谭柏钧微微撑起身,凝神看着女孩清秀的脸。以前她总是在人前武装到牙齿,看上去还与她的年龄相当,这时完全不设防,给人感觉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让人不由自主地疼惜,想要保护。他温柔地问:“我把你弄得很疼吧?”
沈念秋的脸一热,低声说:“没有。”
谭柏钧有些不解,“为什么?”后面的话他咽回去了。你这是第一次,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给我?
沈念秋却明白他的意思,很坦然地说:“我又不是老古板,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想给个我喜欢的人。有这样的第一次,我很欢喜。”
她如此清楚地表白出对他的感情,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神情复杂,一时没有吭声。
沈念秋不敢再看他,将他拉下来,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很轻,“上次处理完朱力火化的事情后,我觉得很难受,并不是因为同情那个人,而是想着,其实一生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长。后来我朋友问我,如果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会做什么事?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答案,我要去找你,告诉你我喜欢你。现在,就算明天整个世界都会毁灭,我也没有遗憾了。”
谭柏钧被她传达出的单纯情意感动了,忍不住搂紧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你这个小傻瓜。”
沈念秋用力抱住他,在心里悄悄反驳:我才不傻,我知道我爱你,所以我要跟你在一起。
两人温存了很久,谭柏钧才翻身下来,躺到一旁。沈念秋只觉得身下不知有什么东西乱糟糟地堆成一团,有些不舒服,便伸手拉出来。原来是她那套白底淡蓝色小花的睡衣,现在上面星星点点的全是血滴。她的脸涨得通红,赶紧把衣服卷成一团,扔到床尾。
谭柏钧却已看见,心里一边庆幸没弄到床上一边再次感动。他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相处着试试。我一直有个原则,坚决不与公司里的员工发生感情,因为太不好管理,容易出事,而你的能力很强,我也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好助手,所以,如果以后要继续交往下去,我对你有几个要求:第一,在公司里,我们只是老板与助手,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态度;第二,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出我们之间工作以外的关系,更不能让公司里的同事知道;第三,你必须仍然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能搞特殊化;第四,如果你个人有什么要求,私下里跟我提,不要在公司里说,更不能拿到会议上提……别的我暂时还没想到。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们回去后在公司里的关系仍然不会变,至于我们在工作之外的相处方式,彼此可以商量,这方面我会尽量迁就你,如果你觉得做不到我的要求,那就只好辞职,我们再交往。你看呢?”
“我能做到。”沈念秋立刻保证,“我要留在公司,在工作态度上仍然会与以前一样,不会改变。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更不会让公司里的同事知道。我也不会搞什么特殊化,那对我毫无意义。至于个人要求,我没别的,就只希望你能答应,如果有一天你想终止我们的交往,尽量做得温和一些,别太决绝。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如果你不想跟我继续下去了,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行吗?”
谭柏钧笑了,“怎么还没在一起就想着分手?”
“你那么优秀,我心里没底。”沈念秋实话实说,“我没真正谈过什么恋爱,以前在大学里交过一个男朋友,但是就像小孩子玩游戏那样,毕业了海阔天空,大家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觉得有什么伤感,都挺洒脱的。可是这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想着跟你好好在一起,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就算只是你的助手,没有现在这样的关系,我也觉得很开心。”她越说越乱,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谭柏钧微笑着将她搂过来,柔声说:“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出色,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应该是我担心你要离开才对吧?这样吧,我们就做个约定,以后如果谁想要分手了,一定好好跟对方说,好吧?”
“好。”沈念秋赶紧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答得很干脆,心里却已经开始依依不舍。
谭柏钧是个坚定的人,既然决定接受这件事并负起责任,自然就不会去想将来分手会怎样,如果以后要分开,那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当然,女孩子在感情上比较脆弱,容易多愁善感,他是理解的,也会体谅,而且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两人把话说明白,就不再继续严肃话题,谭柏钧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便起身下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已经中午了,那帮人不知道酒醒了没有。我们等会儿先吃饭,然后给他们打电话,去看现场。”
沈念秋答应一声,看着他高大健美的身体从眼前晃过,心里不由得一阵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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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心花初放(1)[本章字数:2340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1319:5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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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京之前,谭柏钧肯定地答复岳鸿图,同意接受他们加盟,具体事宜要等律师拟合同,然后双方再商量。岳鸿图很高兴,热情地将他们一直送到机场,看着两人进入安检,这才笑着与他们挥手告别。
在登机口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沈念秋放松下来。她看着窗外滑行、起降和停在登机廊桥口的那些飞机,双目微眯,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倦意。
昨天下午他们一直在现场看那幢大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走了好几遍,沈念秋拍了很多照片,然后就是例行的大吃大喝,还到ktv去又唱又闹。谭柏钧再次大醉而归,拥着她激|情缠绵。他禁欲已久,一旦开戒就有点失去节制,精力又旺盛,再借着酒劲,简直是通宵狂欢,让沈念秋几乎招架不住。
今天一早,岳鸿图带着一帮朋友又冲过来拉他们去喝早茶,然后去看鸿图伟业集团开发的那个小区和周围的情况。中午吃喝一顿,然后就奔了机场。沈念秋真佩服他们的劲头,天天吃喝玩乐也是需要精力的。这些人里她最年轻,可其他人好像都没事,仍然浑身是劲,只有她感觉吃不消。
谭柏钧很快发现了她的疲态,也明白她这么累的原因,心里不免有些歉疚,轻声说:“你靠着我,闭着眼睛养养神吧。”
沈念秋很动心,却有点犹豫,“这里人来人往的,难保没有熟人,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不好吧?”
谭柏钧也觉得有所顾虑,想了想便道:“那你再坚持一下,就快登机了。”
“嗯。”沈念秋对他笑了笑,又继续看着窗外的飞机出神。
谭柏钧这两天除了在外面奔波就是喝酒,闹得不行,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筋疲力尽,这时却只感觉轻微疲惫,基本上没什么影响。追根究底,应该是晚上得到了彻底的抒解,让他身心舒畅,精神焕发,耐力也增大了很多,与那些朋友拼了那么多轮酒,不但没倒下,反而很清醒。想着,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很想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间,两人的关系目前还不能公开,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看着沈念秋微微摇晃,像是要睡着,无法保持平衡的样子,他便主动跟她说话,帮助她保持清醒。“很累吧?”他微笑着问,声音清醇动听。
沈念秋转头看向他,笑道:“你那些朋友真是精力充沛,令人佩服。”
“是啊,鸿图一向都那么有精神,最近还兴致勃勃地提议,要组织我们去登珠峰。”谭柏钧有些无奈地摇头。
岳鸿图是北京有名的地产大亨,看上去跟谭柏钧的年纪差不多大,特别爱玩,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可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很有魄力。沈念秋轻笑,“他的一些提议还是很有道理的,譬如说想和你联手,以后每开发一个小区,你就去做他们的酒店,省得他操心,我们也能发展,而且没有风险。”
“对。”谭柏钧点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认识很多年了。当初我想拿下天使花园所在的那两幢烂尾楼,手里其实只有一百多万,顶多够请客吃饭送送礼,基本上算是赤手空拳。虽然主意是我想的,可没钱还是白搭,如果不是他慷慨相助,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能想出那样高明的计划,非常了不起。”沈念秋击节称赞,“我不认识你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空手套白狼的经典战例,后来很多人想借鉴,似乎还没成功过。我想,他们看到的都只是皮毛吧,袖里乾坤却不知道,于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有可能。”谭柏钧愉快地笑着,轻言细语地说,“其实,主意再高明,也必须有资金做后盾。当时我给他打电话,他立刻飞过来,看了那两栋楼,又听了我的方案,当即大力支持,给我打了五千万过来。有这钱在账上,银行出具资信证明,我马上就有底气了。后来顺利拿下那两幢烂尾楼,支付的首期款以及后来改建、装修、购买设施设备、开业初期的流动资金都是用的这个钱。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可实际上对我恩重如山,这个情份我是一直铭记在心的,这次接受他的酒店加盟,我不会赚他的钱。”
“那是应该的。”沈念秋立刻说,“既然这样,我们这第一家加盟店只要把天使花园的品牌在北京打响就行了,不赚钱也值。”
“对。”谭柏钧差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这女孩总是反应敏捷,善解人意,让他非常喜欢。他温柔地说,“我每次来北京,他每次到沐城,彼此肯定都是全程三陪,一起吃喝玩乐,不过都不嫖不赌不吸毒,没有不良嗜好,就是经常喝醉,有时候也挺难受的。”
“好朋友难得在一起,高兴嘛,醉个一次两次也没什么。”沈念秋悄悄做个鬼脸,“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我有个要求。”
“哦?你说。”谭柏钧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沈念秋很认真,“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喝醉了也不行。”
这两天在北京,谭柏钧的那些朋友喝了酒以后什么话都说,她能听出来,这些人都结婚了,但有些人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岳鸿图似乎没搞这些事,但也并不认为朋友那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笑着调侃两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每当他们说到那些事的时候,谭柏钧总是笑而不语,不赞成,也不反对。据说上流社会现在流行这样的模式,可她是绝不可能接受的。
谭柏钧听了她的话,脸上笑意渐浓,深邃的眼睛弥漫出几分爱怜。沈念秋很不好意思,无法与他对视,便转开视线,眼神飘忽,不知落在哪里。
“不会的。”谭柏钧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似乎没听清楚,转头询问地看向他。谭柏钧轻笑,肯定地说:“不会再有别人的。”
沈念秋心中狂喜,笑着直点头,那模样就像天真的孩子。谭柏钧以前对她虽然欣赏,但关系一直界定在上下级,在心里是拉开了距离的,此时已经与她亲密无间,便越来越难以保持谨慎戒备的心态,总是觉得她越看越可爱,很想握握她的手,拉拉她的头发,或者搂住她的肩,可在公开场合又不能乱动,只得强行忍住。
沈念秋觉得他的目光越来越深,里面仿佛有云雾缭绕,让她感到晕眩,不禁呆了一下,硬撑着微微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怕自己失控。
谭柏钧越过她的肩头,看着外面的冬日阳光和仍未融化的积雪,轻轻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
(wen2)
第10章心花初放(2)[本章字数:296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6-1409:4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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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飞机都没有延误,他们很快就登机了。
将箱包放上行李架,谭柏钧示意沈念秋坐到窗边,然后坐到她身旁,这样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不被人打扰了。沈念秋系上安全带,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就睡着了,飞机滑行、起飞都没有吵醒她。
过了一会儿,空中小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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