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媳妇 - 翻滚吧媳妇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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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就跑。

    “哦呀,以前从来没有人对你做过这样的事么?”云方站在她身后,摇晃手中的威尼斯面具,她跑错了方向,还抢错了面具,看来今天的茶会是注定要迟到了。

    但是,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

    缤纷落叶,覆在云方肩头,仿佛一条红色披风。

    他捻着红叶不停的转来转去,驻足树下,笑的惬意。

    她说中了一半,其实他的确是凑合论的忠实信徒。

    那个舞会【大修】

    她说中了一半,其实他的确是凑合论的忠实信徒。

    与其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如娶一个家里人都喜欢的,反正老婆娶回来,不是为了当情人,而是当家人的。

    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像香槟般浮华,但其实骨子里喜欢的却是秋叶般精美,能够让这座城堡,他心灵的归属永远静谧美好就是他唯一的愿望。

    所以,他并不排斥息夜,谁叫大家都喜欢她呢?文姨和老爹常常说,她很像死去的母亲,那个娇弱而又总是镇定自若的大小姐。

    但是,他自己呢?是不是有一点喜欢她呢?

    “只是,逗弄起了我的□欲嘛……”云方抬起头,慢慢的将那张华丽的威尼斯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将手中的红叶别在唇边。

    秋叶如红裘,他咬着红叶梗,欢乐的踩着一地殷红,去寻那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女孩。

    第34章那个舞会

    周末,化妆舞会正式在黑桃本家的城堡举行。

    一辆辆名车停在城堡外,一个一个凶神恶煞,那长相活脱脱从《论犯罪者的长相》中跳下来的黑道们从车子里钻出来,哇哈哈的朝城堡走,然后被门口的侍从们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次的主题是化妆晚会。”侍从们笑容可掬,手里的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如果各位有需要的话,请右直走五百米,再左拐三百米,那里有一家临时出售面具的店铺……”

    “听说这次的晚会,黑桃家的何邪和云方要携未婚妻出场呢。”珠光宝气的女人们交头接耳着,“何邪阁下的话还好,对象是杜家的大小姐,听说是个手段十分高明的女人,锤炼个几年还是可以镇得住家的。但是云方先生那个……听说是个白道的女人呢。”

    “这个没有关系吧,何邪阁下是黑桃的继承人,代代都要联姻的。可是云方大人的话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啊,黑桃家有很多人猜忌他猜忌的要命,恐怕巴不得他不要联姻吧。”另一个女人插嘴道。

    “就算是这样,可云方先生可是我们黑道的贵公子啊,黑道的男人虽然多,但是长得帅的少,大部分都和毁容似的,能出来个帅哥多不容易啊,结果还被白道的女人抢了……”女人们说到这里,无不捶胸顿足,恨不得将那个运气好,在酒吧里被云方一见钟情的吧女生吞活剥。

    息夜刚从车里下来就感觉到了无数道火热的视线,恨不得立刻交织成一只巨大油锅把她给炸了。

    “我说,我不会被干掉吧?”息夜忍不住问。

    “怎么会呢?虽然黑道中人大部分是禽兽,但是能参加这次晚会的多半都是衣冠禽兽,不用担心啦,再说还有微臣呢。”云方笑吟吟的挽着她,一边走在红地毯上一边向周围的美人们招手。扮演成红色将军的他,从此刻开始就是属于她的保护者,并以臣子自居。

    就是因为你才危险啊……息夜扶了扶脸上的威尼斯面具,面无表情的想。

    “如果您真的那么害怕的话,微臣倒是有个好主意哦。”云方斜睨了她一眼,突然不怀好意的俯□,嘴唇贴在她耳边,“不如,杀鸡儆猴吧。”

    “什么?”息夜往旁边躲了躲,警惕的看着他。

    “前几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微臣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您可以随便使唤微臣手下的杀手和刺客,比如我们后面四个。”云方微笑着,“怎么样?想杀谁的话,就对他们下命令吧。”

    息夜无言的看着他,明明你才是这个地方最危险的那个人。

    “云,你真的要结婚了么?”这个时候,一名打扮成法国王后的女人拦在了云方身前,波浪般的金发滚落在肩上,璀璨如黄金,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上云方的领带,幽怨的对他说,

    “你对这个女人这么好,可真让我嫉妒,怎么样?让我参加你们吧,只有这个小女孩的话,不能满足你吧。还有你小姑娘,你不会介意吧?”

    “我……”息夜还没说完,云方已经深深叹了口气,对那美人说:“她介意。”

    两个女人一起僵了一下。

    “你大概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强势~”云方弹了弹息夜肩头的落发,不以为然的对金发美人笑道,“她已经独占了我~而且家里的杀手都听她的话哦。”

    “这……这怎么可能?”金发美人僵硬的说。

    “当然……是不可能的。”云方眯着眼睛对她笑,细长的丹凤眼拉成一条线,只有细微的锋芒从中间漏出,“我开玩笑的哦,你要不要试试看。”

    鬼才跟你试试看,金发美人立刻找了个借口溜走了,顺便带着这个可怕的消息四处散播。

    “这样就可以了,至少到舞会结束,女人们都不会找您麻烦了。”云方抚着心脏,聊表忠心的说。

    息夜无言以对,一百个女人也比不上你可怕。

    剔除闲杂人等,两人终于入了场,灯光打在他们两人身上,红色军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身材高大的将军挽着他所忠诚的白公主走进了黑道的世界。

    那一刻,息夜以为她会看到一群刀头舔血的家伙,肩扛火箭炮,腿上绑着飞刀,用凶狠的眼神看向他们。

    “阿云,你又换口味了啊。”结果,一群打扮成阿凡达,阿凡提,灰太狼等等的男人们涌了过来。

    ……这里到底是哪?是哪个时空?她穿越到了迪斯尼乐园么?

    “你扮的是白雪公主么?”阿凡达俯视着息夜,“那就不要跟这个禽兽走在一起吧,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小红帽。”

    “对啊,离这个禽兽远一点,跟他说话就会怀孕的。”机器猫循循善诱,“他只是一头用下半身思考的家禽而已。放弃吧,你所托非人。”

    “……”云方微笑着,沉默着,毫不迟疑的掏出两把左轮手枪,指着他们两个的脑袋,“帮我探望我在天堂的父亲吧,好么?”

    “靠,露出本性了吧?”阿凡达和机器猫立刻掏出枪来,阿凡达身上的蓝色油彩和机器猫的布偶装都遮挡不住他们的满脸凶相,“来来来,你个禽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方退后一步,把他们让给了自己带来的两个属下,然后挽着息夜的手走远:“看吧,这里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连阿凡达和机器猫都充满了暴力因子。不过不必担心,微臣会保护您的,公主殿下。”

    被杀手们追的到处跑的卡通人物们愤怒的在后头咆哮:“最危险的就是你啊!”

    云方没理会他们,径自将息夜领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几个年纪颇大的女人们在闲聊,看到云方进来,纷纷用羽毛扇子遮住脸,暧昧的看着他和身后的息夜微笑。

    “请匀给我们一些时间和空间好么?美丽的小姐们。”云方优雅的向她们欠身问礼。

    女人们都吃他这套,为首的那个笑着说:“好吧,舞会也快开始了,我们先下去了。祝你玩的开心,云先生。”

    云方看着她们离开,才耸耸肩对息夜笑道:“请在这里等待一会,微臣去将太子请来。”

    “是我的错觉咩?从来这开始,你说话的语气就怪怪的。”息夜忍不住看他。

    “恩,为了迎合化妆舞会的气氛。”云方楞了一下,立刻笑道,“而且,现在是工作时间,当然要用商业表情,商业用语。”

    “哦……”息夜似乎明白了一点。

    云方优雅的踩着贵族步走了出去,息夜一个人留在房间内,默默的将泡泡袖折起,露出手臂上的小抄……

    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字,都是昨天晚上睡觉前写上去的。

    要说什么话,都写在上面了。

    哪怕再羞涩,这一次也要说出口。

    虽然说出口……可能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只要这些字还在,她总觉得还有希望,总觉得只要努力,还能改变点什么。

    但是一边写一边总还恐惧着,如果把每一个字都说完了,他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呢?

    息夜呆呆的挽着胳膊,走神的厉害,等她回过神来,却吓了一跳。

    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个人,穿着罗马皇帝的服饰,脸上戴着个大大的小丑面具。

    息夜忙不迭的把袖子翻下来,轰轰轰的心跳着,惴惴不安的念叨:“你来了。”

    流着泪的小丑面具点了点头。

    然后,一片宁静。

    两个人坐在一条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也没能先靠近谁,谁也没有说话。

    息夜紧紧的拽着裙子,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个一万遍,你丫倒是说话啊,昨天晚上写的小抄白写了?你丫高考都没这么积极过……说不出来你就照着念啊……

    息夜近乎自我催眠的掀开袖子,然后干巴巴的照着念:“十六岁的时候你我相遇,相遇的那天,你说你会娶我。二十岁的那天你我订婚,我对你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对我说,洗衣服是洗衣机的事,做饭是电饭煲的事,你什么都会做,只要我每天能开心的话。毕业后的第一个夏天你说我们结婚吧,但是还没来得及实现,你就被家里人抓走了,那天,你说,你会回来,我什么都没说,但其实我会等你……”

    从那天起,我人生中最大的意义,只是等你。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手臂上,模糊了字迹。

    等你的第一天,肚子很饿,想吃你做的泡面。

    等你的第二天,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总是怀念你的体温。

    等你的第三天,等你的电话,想你的声音。

    等你的第四天,带着乱马逛街,总觉得回来的时候,你会坐在客厅里。

    ………………

    息夜没有再念下去,只是愣愣的掉着眼泪,任由眼泪滴在手臂上,模糊了字迹,却清晰了心意。

    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一直藏在她的骨里,血里,心里,那是看不见的字迹,一直镌刻在她的灵魂里,从第一天开始一直数过来,每一天都多一个烙印,也许有一天她死了,她的血流光了,这份感情才能流逝干净。

    “你别笑话我,我不是个傻瓜……”她低声说。

    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原来是一个……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的女人。

    “你发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不过……对不起。”她说。

    一直以来我都仗着你喜欢我,所以总觉得怎么样都行。对不起……你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我也

    应该让让你,偶尔间,我应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的说。

    如果说对不起能让你消气的话,那我会一直说,直到你消气为止。

    带着烟草味的手指抚在息夜唇上,那是她不熟悉的味道。

    “……我再也不会逼你,一定要你当公司职员什么的。”息夜阖眼,轻轻的捧着他的手指,像被遗弃的小猫,轻轻的嗅着他手指的味道,“你喜欢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大概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碰上了一些事,那时候第一次觉得……如果为了你的话,死也是可以的。”

    如果你一定要回到黑道的世界,即使我不熟悉,不喜欢,但我也会逼自己去适应,谁叫我……谁叫我……

    “……对不起,我爱你。”息夜哑着声音说,眼泪滴在他的手指上,“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么?”

    带着烟草气息的手指顿在她的唇前。

    然后,猛然掀开她的面具。

    他吻了她。

    而她却震惊的推开了他。

    小丑面具跌落在地板上,罗马皇帝般耀眼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前,蓝色的眼眸闪耀着爱琴海的光辉,那是英雄之海,爱情之海。

    他是雷子安。

    单膝点地,他跪在息夜面前,这种姿态,对他这么倨傲的人而言,与其说是浪漫风雅,不如说是卑微吧……

    “你怎么在这里?”息夜瞪着他,觉得有些动了肝火,她那么多的感情挥洒错人了?

    “我来找你。”雷子安牵过她的手,执到唇边吻了吻,有些沧桑无奈的笑问,“……来问你一句……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那个追寻【大修】

    轻柔的小夜曲正在奏鸣,英俊的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美丽的女人亲昵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在舞池内轻轻摇摆着身躯,就像一对对交颈缠绵的天鹅。

    但全部人加起来,都比不上那两人耀眼。

    金色的皇帝,白色的公主,他们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有人认出了那戴着威尼斯面具的公主的身份,可却无人知晓那罗马皇帝是谁,只是深深被他的风采所迷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息夜气急败坏的道,她想逃离他的身边,可是他却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强取豪夺是他一贯的特色。

    “听说你被甩了,特地来回收利用。”雷子安木然道。

    “哈?”息夜勃然大怒。

    “……这是假话。”雷子安啧了一声,自嘲道,“我这人其实不大会说话,不中听的地方,你

    就当没听见吧。”

    “……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不中听的激怒我么?”息夜纳闷了,“那你还不如还钱呢,我记得你已经发家致富了,正好兑换成美元给我。”

    “你又不喜欢钱,你只喜欢何邪吧。”雷子安依旧是那副木然的样子。

    就在刚刚,他对息夜说,我们可以开始了么?息夜想都没想就回了句不可以之后,他就这副鬼样子了……

    “今天晚上是他的订婚晚会,你以为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就能带着他私奔?”雷子安说,“如果你敢站出来说出这么一番话,黑桃家的人会把你打成筛子。你想把命赌在那个跟你分手的男人

    身上?”

    “不赌不行。”息夜苦笑一声。如果不赌,她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好胆色,和我一样。”雷子安赞赏了一句。

    “哈?”息夜楞了。

    “我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么一番话。你要仔细听好,如果我死了,你就把这话全部默写下来给我当墓志铭。”雷子安飞快的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息夜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像是背书……

    很像刚刚……自己背小抄的样子……

    “你人间蒸发以后,我只身来到美国,用尽所有办法都找不到你,一度以为你已经死了。”他轻描淡写的说,“最后走投无路,我那个混蛋老爹却找上门来,他说,继承方块家,整个家族都会帮你找人。”

    息夜吸了一口气,她在云方家混的日子时常听到方块家的大名,这是黑桃家的死敌,据说他们家的家主当了一辈子同性恋,最近突然找到了年轻时风流一夜留下的儿子,家族后继有人,而且这个儿子还颇有手段,一来就收服了家里最强的金牌打手鲨鱼,武力支持他的智力,把家族打理的有声有色,更加让黑桃家忌惮。

    但是这里可是黑桃的地盘啊,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不找死么?

    果然,越过雷子安的肩头,息夜看到阿凡达携手阿凡提,率领一群卡通军团跑走,眼看着是给家里的掌权份子报信去了。

    “你快走吧。”息夜语重心长的对雷子安说,“不然你肯定会被我先成为筛子。”

    “你关心我,还是可怜我?”雷子安淡笑一声,“多半是后者吧……在你这,我总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你每次都帮我,我一直以为你其实在意我……等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才明白过来,你只是可怜我而已。”

    息夜默而不答。

    这话她从来不说,就是怕伤他自尊。

    但其实在她眼里,他一只是只孤独的小猫。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他印象很不好,觉得这二世祖浮躁的可以,恨不得把钱捆在腰上到处炫耀的样子。可看到他在电梯里怕的要命,又看到他连约会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又觉得可怜。

    他只是一只孤独的小猫而已。既不懂爱人,也不懂被爱。

    息夜喜欢养狗,因为狗是一种很忠诚很可靠的动物,而猫不一样,猫都是任性的自我的,需要别人来照顾它的。如果说何邪像一只金毛犬,那雷子安就像一只猫,她可以养一只狗过一辈子,但要一辈子照顾一只猫,忍受丫的坏脾气还是很遭罪的。

    最多就是偶尔之间丢点鱼给他,顺便给他顺顺毛而已。

    “对不起。”雷子安突然说。

    “什么?”息夜仿佛惊醒般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对不起,我错把怜悯当爱情了……而且还死不悔改。”雷子安突然一扫阴鸷,笑了起来,,

    “我先给你说句对不起,之后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包涵一下吧……我从来没正经的追过女人,所以很可能会出些错,如果弄疼了你,你就忍忍吧。”

    “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听觉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不,大概是神经回路出了点问题,你说的我都不懂……”息夜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呐呐道。

    雷子安笑了一下,突然紧紧的抱着她。

    枪声响起,他闷哼一声,肩膀上炸开一朵血花。

    息夜听见有人在喊,有人在叫,无数的人与她擦肩而过,而她被紧紧的守在一个怀抱中。

    “那可是方块家的少主,机不可失,杀了他!”

    “不行!等云先生回来!”

    “他算什么?”

    “你又算什么?”

    嘈杂声四起,息夜对雷子安说了一个字:“走。”

    “走什么,我压根就没想过活着回去。”雷子安冷笑一声,牵起息夜的手,开始跳舞。

    身边的人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偌大的舞池,奏鸣的小夜曲,这整个旖旎夜晚,都属于他们两个人。

    罗马皇帝的头盔上插着鹰翎,斜披一件深红色披风,金搭扣的腰带上系着古老的罗马式短剑,胸口的金色狮子护心闪闪发光,身形高大,不怒自威,哪怕是戴着一张可笑的小丑面具,他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辉,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戴着威尼斯面具的公主,纤细的像一朵柔弱的白花,纤白的花瓣被劲风吹起,回旋在狮子般的帝王身边,只吸引他一个人的目光,只为他一个人绽放幽香。

    “你是疯了还是脑子中病毒了?”息夜忍不住对他叫道,“上辈子没跳过舞呢?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跳?”

    雷子安哈哈笑了起来,红色披风自他肩上蔓延到息夜身上,同时蔓延而下的还有他肩膀上的鲜血,带着他的温度他的爱恋,洒在息夜身上。

    “你不怕死么?”息夜怒问。

    “怕。但更怕死了,有些话还闷在我心里。”雷子安笑道,“我知道你一直计较着那一天,你

    被关在楼顶上的时候只有何邪肯不顾生死的来找你你,但现在我也可以,当我发现这一点,我觉得我已经有资格来找你。”

    那个改变【大修】

    “怕。但更怕死了,有些话还闷在我心里。”雷子安笑道,“我知道你一直计较着那一天,你被关在楼顶上的时候只有何邪肯不顾生死的来找你你,但现在我也可以,当我发现这一点,我觉得我已经有资格来找你。”

    息夜愣住了。

    “你我都是傻子。”雷子安笑的畅快,却紧紧的拥住了她,小夜曲的最后一只音符在夜空中散尽,如同割裂夜空的曙光,“你不要命的来找他,我不要命的来找你……你还不懂我么?”

    “不懂。”息夜毫不留情的回道。

    “真的不懂?”雷子安的声音带着一丝苦闷。

    “不懂。”息夜执拗的说。

    “是不敢懂,还是不想懂?”雷子安苦笑。

    “就是不懂!”息夜拼命叫道,与其说是说给他听,倒不如说是拼命说服自己。

    “……你懂就好。”雷子安沉默了片刻,突然声音温柔了下来,他执起息夜的手,掀开自己脸上的小丑面具,抚在自己的脸上,眼眸里是柔和的,细碎的光。

    你懂就好,此刻,他隔着面具,却读懂了她的心。

    “我都说了我不懂!”息夜恼火的抽出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宛如梅枝,她的手指仿佛花苞,一刹那,脱离而去,指尖相触,却已分离。

    “……你这是逼我实话实说么?那好!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含蓄的人!”雷子安凝视着息夜的脸,蓦然笑道,“你给大爷听好,何邪是一个为了你,抛弃原本的生活,从黑道走到白道的男人。我也是一个为了你,抛弃过往,从白道走到黑道的男人。”

    你明白了么?

    世界上最傲慢的那个男人,因为你而改变了自己。

    枪声四起,方块家的第一打手鲨鱼,头顶苹果,率领一群人杀了进来,嗷嗷嗷的大叫:“保护少主啊!”

    黑桃家的人不能忍耐了:“靠,明明是你们侵入先啊!还有你那是什么发型啊,居然顶个苹果,你是苹果鲨啊哈哈哈!”

    鲨鱼:“……兄弟们跟我冲啊,杀人灭口,一个活口都别留啊!”

    黑桃家:“靠,你想打全面战争啊?”

    鲨鱼:“我随便喊喊不行啊?”

    黑桃家:“靠,耍我?去死吧!轰轰轰!”

    场面一片混乱,不过黑桃家大多数火力都是瞄准着雷子安和鲨鱼去的,雷子安看了息夜一眼,猛地推开她,然后在鲨鱼的掩护下,迎着枪林弹雨冲了出去。

    你懂了么?

    我不懂。

    息夜说着这样的话,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背影,其实心里清楚,她是为了找一个人而来到这里的,置生死于度外,所以……她明白雷子安的心,再也回避不了。

    但是她其实不想懂……因为真相真情这些带个真字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心头沉重。

    三个小时后,雷子安在方块家的私人医房睁开了眼睛,身中三弹,浑身浴血,所幸没死。

    “怎么样?你满意了吧?”留着两撇漂亮小胡子的方块家主拜恩坐在他身边,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恩。”雷子安虚弱的应了一声,眼睛里有得逞的喜悦。

    “你很像年轻时的我。”拜恩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子安疼的牙齿一阵哆嗦,然后闷哼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攀爬背背山的。”

    “我真心爱你母亲。”拜恩沉默了一下,然后笑道。

    雷子安单眉一挑,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他。

    “只是年轻的时候,我没有你这种勇气。”拜恩双手交叉在下巴下,用一种充满回忆的语调说,“当年我跟黑桃家的家主争夺你母亲,失败了。可是黑桃家的老东西没有娶她,他跟世家的女人联姻了……那时候,我以为她自甘堕落,跟他们妥协,做了他的情妇。”

    “没有。”雷子安虚弱的说。

    “最近才知道没有,不过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去她的坟上送一束花了。”拜恩叹了口气说,“黑桃家辜负了她,她一直过的不开心。我也辜负了她,我去找过她,并且强要了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即使是这样的我,她也是爱着的,至少我也爱她,宁愿当个同性恋也不会向家族妥协,去联姻去娶自己不爱的女人,所以她为我生了你。”

    顿了顿,拜恩深深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但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她的身体……我想要的是她的心……这句话,我一直没有跟她说……”

    雷子安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看着懊悔的父亲。

    不可思议,密布在自己心头长达二十多年,仿佛蛛网般的阴鸷和仇恨,在父亲低低的抽泣声中,突然间烟消云散了。

    “哼,白痴老爹,我才不会犯和你一样的错。”他别扭的别过脸去,将眼泪忍进眼里。

    第37章那个忠诚

    黑桃家的订婚晚会最后以枪林弹雨告终,并且在当晚,黑桃和方块之间的战争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坐镇方块的自然是拜恩和他的儿子雷子安。

    而黑桃这边的情况则复杂的多,长老们从各个旮旯头里冒了出来,有的支持何邪有的支持云方,还有的支持未来的女主人杜娜。

    “但是呢,太子一直一蹶不振,杜娜再怎么说都还没过门,至于我嘛……”云方躺在床上,将铺在胸口的金平糖往嘴里丢,“我因为窝藏疑似间谍的某人,正被所有人猜忌。”

    “对不起!”息夜猛虎落地式扑倒在地就要跟他磕头谢罪。

    “没关系啦,我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雷子安啊。”云方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吮着金平糖,“谁知道当年的酒囊饭袋会成为今天的死敌呢?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年就该派一群杀手去把他打成蜂巢。”

    “是啊是啊。”息夜随口附和道,“那个,何邪……”

    “最近见不到了哟。”云方说,“大家都在热情讨论你,我,雷子安的三角恋,你身上已经打上了半个方块家的印记,他们是不会让你轻易接近太子的。”

    “哦……”息夜垂下头去。

    云方笑吟吟的看着她,他说谎了。

    要见的话还是能见得到的,但是很显然,何邪还没做好见她的准备。

    他失去妻子,回到美国,然后紧接着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他所爱的,和爱他的人,似乎都离他而去了。

    那个忠诚【大修】

    他失去妻子,回到美国,然后紧接着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他所爱的,和爱他的人,似乎都离他而去了。

    将金平糖分了一半给息夜,兜里揣着另一半出了门,云方径自去了黑桃家的主宅,畅通无阻,无人敢拦着他这位家族的真正实权者。

    比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半死不活的何邪,大家都更愿意追随这只智狐。

    “吃金平糖么?”云方将手里的糖袋子抛向房内的男子。

    房间是复古唐式,老宅的房子都是这样,外面像星际争霸,内部像梦回唐朝,铁桶般的防御包裹着古色古香。

    糖袋准确的砸在何邪头上,他孤独的坐在床边,月光照亮他的面孔,他木然的转过头看向云方:“你会长虫牙。”

    “不要紧,到时候微臣换假牙就好。”云方无所谓的耸耸肩。

    何邪摘下头上的糖袋,目光有些呆滞,脸上是青色的胡渣,看起来颓废又萎靡,就像一把没有保养好的枪,渐渐的布满锈斑。

    云方坐在他身边,夺过他手里的糖袋,自顾自的吃起糖来。

    最后,还是何邪沉不住气,开口道:“她怎么样了?”

    “微臣要避嫌,你自己去问她。”云方笑道。

    “……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操心,要你何用?”何邪怒道。

    云方腮帮子略略鼓起,含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糖果咬碎,才装作吃惊的问:“微臣自问长得也算风流倜傥,如果每日对小息寒暄问暖,只怕会日~久生情。”

    “……你能不能不要拼命强调那个日字?”何邪烦躁的揉着头发,然后目露凶光的抬起头,“这样好了,为了让你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我帮你切掉你的人生烦恼……”

    说完,不怀好意的看向他的下半身。

    云方僵硬了一下,缓缓拿出一颗金平糖递到何邪手里,算是贿赂他,放条生路。

    “太子啊,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我们两个情同手足,从小一块儿长大,你情愿把人送给雷子安,也不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云方叹着气看向何邪。

    何邪一阵沉默。

    “你休息的够久了。”云方调笑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久到家里人都快忘了谁才是何家的主人,久到杜娜以为自己比谁都聪明,久到息夜都开始动摇了……”

    “你在说什么啊?”何邪握紧了拳头,别过脸去。

    云方呵了一声。

    吞下最后一块金平糖,他将残留着糖稠的大拇指放在嘴边舔了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何邪身前。

    月光淡白如梨花,覆盖在他的肩头。

    他安静的看着何邪,然后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就像第一次向他宣誓忠诚的那夜一样。

    “向我下令吧。”他笑着说,面孔仿佛月下淡梨,“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啦,或者什么都不想去做的话。”

    云方从小就听从何邪的命令,也只听从他的命令。他从懂事开始,父亲就一直笑着对他,对众人,对何邪说,他的儿子云方,将来会是少主的左右手。

    他信了,并且以此为荣,这是他生存的意义。

    可事实证明,那不过是父亲麻痹别人的幌子,在一片爆炸声中,父亲背叛了黑桃家,然后失败了。

    作为他的独生子,他被人打的半死,然后拖死狗似的拖到何邪面前,丢在他的脚下,所有人都说,处死他吧。

    “起来,这是我的命令。”年少的何邪冷漠的俯视着他,只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生死,只一念之间,就留下了他一条性命。

    年幼的云方吐了几口血,虽然害怕的要命,但是服从的天性还是让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很好嘛。”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何邪爽朗的微笑,豪爽的手掌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右手。”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他被拯救的日子。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为了忠诚而活在这世上的男人。

    “主母死后,长老会已经越来越靠不住了。”他仰起头,保持着与那天同样的姿势,对他的主人,他的王笑道,“向我下令吧,让我杀了他们。”

    “老佛爷的死很蹊跷,第一个发现她死的人是杜娜,现在这个女人抢权抢的很厉害,几乎是肆无忌惮了。最近一段时间还频繁的接触我,似乎是想要诱惑我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然后一起控制家族……无论老佛爷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都已经不适合留下来了。野心太大的女人不适合成您。”

    “雷子安很让我吃惊,他成长的太快了,我只能说是因为执念和血统吧,他跟他的祖先一样,骨子里都是海盗的血。不过他的祖先喜欢财宝,他看上的,似乎和您看上的是一样的东西。”

    “下令吧,您的希望就是我前进的方向。”云方笑着,将手按在胸口。

    何邪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笑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称呼我您。”

    “你在我的心里,是我这一生忠诚的对象。”云方笑答。

    “……每次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味道。”何邪叹了口气。

    “那是当然的咯,在你的面前,微臣就是一只。”云方笑吟吟的说,“但是在小息的面前,微臣就是只可怕的s啊……话说起来,如果你们结婚的话,要不要考虑让微臣当情人,无论是在上在下微臣都无所谓的哦。”

    “……滚!”何邪作势要踢。

    云方姿态优雅的站起身,弹去腿上的灰尘,背对着何邪,走向房门。

    “这么舍不得的话,就从房间里出来吧,你又不是当宅男的料子。”他背对着何邪,说,“有很多事等着你下决定呢,微臣只能帮你做事,但是不能替你做决定的。”

    门在他身后关上,云方侧过头来,笑的诡异:“如果你还是不肯出来的话……那就等微臣和小息结婚以后,给我们当情人吧。”

    说完这话,他立刻关上门,然后头也不回快速逃出了老宅。

    不然,他怕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哈罗,小息,我今天见到了太子哦。”鼻青脸肿的云方回到家中,可怜兮兮的对息夜笑道,“好疼啊,照顾我吧。”

    “你们一起参加拳王争霸赛了?”息夜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拖到床边上,女仆们端来水盆,她拿起湿毛巾为他擦拭脸上的伤口。

    “他抢了我的糖,我跟他拼命。”云方委屈的说。

    “……你们几岁了?”息夜翻着白眼。

    云方笑而不答,享受着息夜的照顾。

    从小父亲都对他很严格,可惜身在黑道,他却没有半点的战斗天赋,无论是格斗还是射击都不行,随便在街上捡个小混混都比他强。为此他每天从训练场回来都是鼻青脸肿的,有时候是和人家对打的,有时候是被父亲惩罚的。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安静的坐在床上,听母亲的絮絮叨叨,然后被她温柔的照顾。

    “小息真温柔。”他闭上眼睛,笑了,“……感觉真好,心里突然很宁静呢。”

    对长老会的杀意,对杜娜的杀意,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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