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 - 见面三天就结婚第4部分阅读
如此的不一样呢!
真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人啊!
清晨的阳光照在李尧的脸上时,李尧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舒适。李尧很喜欢这样柔和的阳光,像母亲的手给予的抚慰一样。
如果不是……不是发现……,她一定已经伸个懒腰爬起来呼吸这一天里难得的那口新鲜空气了。
“谁让你进来的?”
李尧伸开脚就像把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脚踢下去,不过,以她的那个柔弱的腿脚,倒还是很难达到她心里所想的那个目的。
其结果是,白玉男没被踢下去,可摆在床中间的那三碗水洒了二碗。
“一大早晨的,你叫什么啊?”
快天亮才回来的白玉男半睁着一双惺忪睡眼,低低的吼了这样的一句。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尧见白玉男那样一副懒散的态度,昨天晚上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就又窜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如灯泡一样的圆了起来,貌似还是那种过了高压的,马上就要爆了保险丝的那种大瓦度的灯泡。
“竟问废话,当然是从门进来的!”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就想要把那半睁着的眼睛闭上。
可李尧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是狠狠的一脚,差一点就命中要害,这下子可把白玉男惊得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啊?死女人,一大早上的就要和自己丈夫玩阉刑啊!”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顺势将床尾的薄被扯了过来,下意识的盖住了下面。
李尧看着白玉男那副样子,又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进屋的情景,可能是自己进来后,太过生气了,忘了锁门,这种情况……也许会有发生的。
“你不是有自己的屋子吗?为什么要上我的房间?……”
李尧刚想要在继续吼下去的时候,白玉男反应极怕的扔掉了被窜到了她的面前,一副着急的样子说:“我求你了,你是我姑奶奶还不行啊,别叫了,我爸就在楼下呢,你别看他岁数大,耳朵可好使了!”
“你……你就是为了这个上我的屋子来的?”
经白玉男这样一提醒,李尧才想起来,白父昨天晚上来的,就住在楼下呢!
那白玉男一定是被他爸发现他们是分屋而住的,所以才会……
“你以为呢,你没看我在床中间摆了三碗水啊!我看那戏里都是这么演的,你觉得我够不够聪明?”
白玉男见李尧安静下来了,才从李尧的身边退后了一点,他可不想因为离这个女人太近,一会儿再惹出她的什么口舌。
“白玉男,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还装梁山伯啊,就算你是梁山伯,我还不愿意当这个祝英台呢,今天晚上你要是还想从这里住,就从地上打地铺!”
李尧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完后,转身下地去了卫生间。
李尧心里也清楚,老爷子搬了进来,白玉男只能这样做了。要是让老爷子看到他们两个是分房而住的,那,所有的话就都不攻自破了。
为了那个心地很好、昨晚又救自己于危急的老爷子,这一切,她李尧忍了。
白玉男看着卫生间那个被李尧紧紧关上的门,闷闷地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为了顾全大局,老子忍你了,打就打,我还不愿意摆水呢,这洒了一床,知道的是三八线,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两个谁肾不好,水漫金山尿床了呢!”
第二十一章笑话神话
“毕业了,要考博啊,还是……找工作啊?”
中午时分,田思甜和李尧坐在校外的小茶馆里的时候,田思甜这样问着李尧。
李尧望着眼前的这杯清茶,思愣了许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田思甜,要是按照以往的想法,她肯定是要考博的,可现在看来……
五十万的巨债啊,她……她总要想办法快一点摆平啊,而且,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就开始和白玉男的同屋共往生活了。
在李尧看来,这只是恶梦的开始,这份婚姻远远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只是签下一个字,一纸合同那样轻松的。
“我想……我想找份工作!”
李尧这样说完后,就轮到田思甜发愣了。
田思甜怎么也想不到李尧会这样的选择,在她看来,以李尧在本专业上的成就,是应该读博的,管理这方面说起来通俗,其实念起来还是有很多深奥的东西的。
李尧一直是本专业里的佼佼者,导师所看重的好学生,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了,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而且,对于李尧来说,完全没有必要找工作啊,她……她嫁给了白玉男,家里富足得……真不知道她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以上一次白玉男带着人来砸场子的那份情势来看,又有哪个地方敢接收她李尧啊?
“是啊,找工作,读书读够了,我想考公务员!这样工资能多一点,白玉男……他也管不着我!”
李尧心里早就想清楚了,她要是从社会上随意地找一家私企公司,白玉男肯定会不同意的,搞不好还会把她弄到他的公司里呢,那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那样,她李尧就考博!
“公务员?你要考公务员?”
田思甜实在是搞不懂,以李尧所学的专业去考公务员,能发挥多大的人生价值啊,如果真是要去考公务员,那还不如去考博呢!
“是啊,要不……还能做什么啊!”
李尧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了一丝难以掩遮的消沉了。
“真要是去做公务员,还不如安心从家里和白玉男过日子呢!”
田思甜这样说完后,又补了一个问,“那个纪瞭又来找你了吧?”
“思甜,你是不是詹姆斯邦的徒弟啊,看那点侦探小说全用到我的身上来了啊?”
奇怪了,她李尧才和纪瞭在一起练拉丁不到三天,就被个这小妮子发现了,她……
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地躲着熟人,还找了一间比较偏僻的练舞场,怎么还是……,这可真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李尧这样相当不爽的说完后,田思甜就丢给了她一个白眼说:“我是好心,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收敛一点好不好,而且……,白玉男对你还不错啊!”
“不错?”
李尧真是要好好感谢田思甜给白玉男下的这个良好评价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昨天晚上差一点就把她了,这还叫对她不错啊!
可这些事情却不能和田思甜来说,她李尧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打碎牙不吐了。
“本来就是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个嘴巴,他也没说什么啊,你看看……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虽然他文化水平低了一些,个人素质也是不堪入目,但……单论男性这一方面,他还是健全的啊!”
李尧听完田思甜这翻主观论断后,郁闷之致。
健全?白玉男的男性方面很健全,不知道田思甜是用哪只眼睛看到的,全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知道白玉男在男性这一方面有多么的……不健全,也就田思甜这个不出校门、一心研究学问的女举人会这么认为吧!
“好了,我们不谈他了,你呢?还不处吗?爬到我们这个学历的女人,若是再不抓紧点,可……可就真没有什么可供选择的优良品种了!”
一个女人的学历念得太高,对于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吧,特别是像田思甜这样有双硕士学历的女人,眼光所触及得到、能入到眼里的男人,所剩无几了,又在这无几的男人里选……,那怕是更加的难上加难了吧!
“宠辱不惊,闲观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我顺其自然好了,你都可以选一个白玉男那样的嫁了,逼不得以,我……我也……,你说我不能嫁不出去,捧着两本硕士证过一辈子吧?”
田思甜前面的态度如谪仙一般的不沾尘气,而后面……
李尧忍不住地破颜而笑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拉在了田思甜握着杯子的手上了,“不会的,思甜,你是个好女人,会像玛丽那样寻到一个志同到合的比埃尔的,成就一翻居里夫妻那样的神话的,而我……我认命了,我和白玉男在一起就是个笑话!”
对于好友这样解读她们两个的将来,田思甜无意辩驳,因为她也想不到,她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只看现在……,她的神话是遥不可及,而李尧的笑话却已经是天天发生了。
第二十二章恩将仇报
随后的几天里,李尧和白玉男过得还算太平。
李尧也不知道白玉男是在忙什么,天天早走晚归的,回来后,也自觉地打地铺,连丝声音都没有,有的时候,李尧一觉睡醒后,除了看到地上的被褥外,都不知道白玉男曾经回来过。
李尧从来没有过问过白玉男这些事,她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去问。她和白玉男之间处于现在这样相对静止的情况,是她所想像中最好的事了。
下午上完课,李尧就会悄悄地去练舞场找纪瞭。
只有两个人在舞场里,随着音乐跳起欢快的拉丁时,李尧才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而她所要做的只是要使梦尽量早些的清醒而以。
“李尧,你回来了,功课很累吧!”
李尧刚从练舞场回来,才进家门,还未来得及换鞋,白父就端着一碗汤站在客厅的门口,一脸慈爱地问着她了。
“啊,爸,是啊,快要毕业了,要弄些论文数据,你……你还没吃吗?我不是叮嘱过您,别等我回来了吗?都这么晚……”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脸微微地红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那碗汤上。
最近这几天,白玉男无论是早饭还是晚饭,几乎都没有出现在家里的饭桌上。
而白父却无论是早饭还是晚饭都要等着李尧一起下来吃,而且还亲自下厨给李尧煲汤。
白父的这份盛情弄得李尧分外尴尬,一想和白玉男做的那样欺骗老人的事,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所以,李尧每次出门之前都叮嘱老人,让老人自己先吃,不要等她回来了,可……
“家里总要有个人一起吃才好啊,来,小尧,尝尝爸弄的这个桔梗汤,阿男小的时候最爱喝的!”
白父听完李尧的话后,眼里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但随后却仍被笑容所代替,这样说着。
“好啊,爸,我来弄吧!”
李尧也察觉到了老人眼里的那丝落寞,心里也不好受了一下,所以,她换好了鞋后,连忙走了过去,接过了老人手里的汤,陪着老人穿过客厅去了餐厅。
李尧从那里喝着老人做的汤,而老人却在一旁开心地看着,仿佛如他自己喝一样。
“爸,你也喝啊!”
李尧这样说着,就要站起身去取碗给老人盛汤。
老人见她要站起来,连忙示意她坐下,并说:“不用了,我喝过了,小尧啊,功课累也要注意休息啊,阿男……你不要挑他的理,阿男就是个粗心惯了的人,从小到大,他都这样,没人教过他怎么疼人,而他自己……也少人疼!不懂这种事!”
老人这样说完后,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还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片吵嚷的声音。
李尧连忙站起身,才发现白玉男半肩是血的领着五、六个人从外面进来了。
李尧见了白玉男那副模样,心头一惊,连忙从厨房里跑了过去,拦住了白玉男,一把拉住了他,从上面检查到下面,除了肩膀的地方有一处寸长的刀伤正在淌血外,其余的地方还算好。
“你这是怎么了?你——”
李尧刚要想再问几句,却见到白父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及时地合上了嘴,并对白玉男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开车还能撞大树,还不快上楼,我给你处理一下啊!让爸看到多担心啊!”
“我——”
白玉男刚想要辨解一下李尧的说法,可马上他就明白了李尧的意思,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厨房门口处,自己父亲张望着的目光。
“爸,我没事,我就是……喝多了,撞树上了,胳膊擦破了点皮,没什么事!”
白玉男还未等自己的父亲张嘴问,连忙自己开口解释着,若不是这次碰到了突发之事,来不及去别的地方,他也不能这副样子回家的。
“噢,真是出车祸了吗?那怎么不上医院啊?”
老人将信将疑地从厨房门口蹒跚着走了过来,想要看个仔细,白玉男哪能让他看得那么清楚,冲着身后跟着他的小四极小声地说:“把那个混蛋带到地下室去,我一会儿过去!”
“是!”
小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带着身后的那几个人出去了。
老人快要走过来的时候,李尧就用半个身子挡住了白玉男还在不停流着血的那半个身子说:“爸,他没什么事,我陪他去楼上把伤口包一下,这样的小伤,不用去医院的!”
李尧一边勉强地装出笑意,一边拉着白玉男勿勿上了楼。
相对于耳力,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的原因,白父的眼神是不太好,所以,他也并未看仔细儿子倒底伤得什么样子。
见儿子站在那里,还能和自己对答如流的说话,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而且,他的眼睛就算再不好使,儿子的头……最主要的地方没什么事,别的地方就算出了点血,也应该没什么吧!而且他相信李尧,既然李尧这么说了,想来儿子也应该是没伤到哪里的。
何况就白玉男喝多撞大树这样的事,白父一年总要能听到三、四次,在他认为白玉男一定是不小心,或是给菩萨的哪柱香没有烧对,才会总发生这样小小不严的事情的,好在,哪次也没什么大事!
以后等哪天有了时间,全家人一定要去香火灵验一些的名山名庙里走一趟,求支好签,这些不顺的事,也就能顺过去了。
看着儿子儿媳并肩而上的背影,老人还是很满意的。只要他们夫妻恩爱,日后还能有个孩子,一家人过得和睦,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别无所求了。
“你这是……打架斗殴了,还是让人寻仇报复了……”
上了楼后,李尧就从柜子里面翻出了医药箱,撕开了白玉男那件被血染红的衣服,给白玉男包扎起伤口来。
李尧都不用细想,只要一看白玉男这副样子,基本就已经断定是这两种可能性了。
医药箱是李尧结婚的前一天从一家大药房里配置齐全的,她就觉得她和白玉男住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是能用到这种东西。
即使没有人来找白玉男的别扭,就他们两个都或许打得头破血流,而用到这些东西的,所以,她自己就留了心,给自己预备了一套。
可,一直以来,都出乎李尧的意料,这个东西并没有她想像中派上用场,因为无论她多么激恼白玉男,但……白玉男好像在这一方面比较有涵养似的,从来没有上过手。
除了上一次,她险遭白玉男的,这个医药盒才第一次派上用场。
那天早上,李尧临走的时候,给白玉男左肩处被她咬的那一口,消了毒。
除了那一次,就是今天晚上了。
白玉男的伤口并不深,虽然刚才一直在流血,但一用了药,血就止住了。
“哈哈,女人,我发现你的手法很熟练啊!”
白玉男没有回答李尧的前一个问题,皱着眉头忍着伤口被酒精消炎时传来的痛,还硬弄出来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着李尧。
“别转移话题,我不想追问你的事,因为我也管不着,我也管不起,我只想提醒你,爸的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好,你能不能下一次要是再这副模样的时候,别回家来吓他啊,你……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也行啊!”
李尧这样抱怨着说完后,白玉男咧嘴一笑说:“女人,你的智商果然高,不亏是我的媳妇,连思想都是和我一样的,我每一次出这样的事,都告诉我爸,我是喝多了撞大树了,要不今天晚上他能这么平静吗?”
“你还好意思说啊,谁家的儿子总告诉自己的爹,自己总撞大树啊!伤口包扎好了,我陪你去楼下,给爸看个仔细,好让他放了心,还有……下不为例!”
李尧这样说完后,把用完的纱布和白玉男的那件被血染过的衣服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打来了一盆温水,用毛巾把白玉男其他肌肤处的血都擦了干净。
“女人,我发现你心肠挺好的,真的,我白玉男的眼光一定不会错的!”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一双幽深的眼睛绽出灿烂的目光凝视在李尧因着忙而冒出晶莹汗珠的微翘着的鼻尖上。
“白先生,我完全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要是只看你——,我早就——”
李尧的话还未等说完呢,白玉男的吻就已经极恰时机地贴到李尧的嘴边上来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
这一下,惊得李尧手里的毛巾都掉到了水盆里面,这个混蛋……怎么……恩将仇报呢!
他……他竟然敢趁这样的时候来吃自己的豆腐,真是十恶不赫啊,根本就没心情想这个吻是什么样的味道,一股恼火就已经窜上心头。
可等李尧反应过来,想要还给白玉男一个嘴巴的时候,白玉男早就以光速,带着一脸的坏笑,闪身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救人一命
白玉男离开李尧的房间时,心里还在为刚才的那个吻而惊讶不止呢,刚才的那一瞬他仿佛已经不是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怎么会……刚才怎么会吻了她一下呢?
为了那眼光流离中的似水柔情,还是举手抬足中的绵绵温和,总之是吻了,为了什么,仿佛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吻,心里一触而动的感觉,成就了这个蜻蜓点水。
想来她一定会怨自己的,也是,随她去怨吧,谁让他……是他没控制住,先破坏了合约里的内容呢!
白玉男苦笑间来到了楼下,父亲坐在客厅里,正在张望着楼梯上的他,见他走下来了,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爸,就是挂了一个口子,和小时候爬山砍柴刮伤的口子差不了多少,爸,你不用担心的!我去车库看看车,你早些睡吧!”
白玉男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伸手搀着父亲去了父亲的屋子,看着父亲上了床,他才转身离去。
屋里的李尧愣了三分钟后,身子重重的一沉,不能自抑地坐在了地板上,眼泪也就随之流了下来。
躲不过的总是要发生的,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被人白白的吻了一下,等她想去找原凶罪恶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躲闪了,这……这算什么?
这份婚姻又是什么?交易里为什么还要掺杂上这些?
她只想平静地过完这三年,或是……能多赚些钱还给白玉男,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她还能不能坚持到全身而退的时候啊!
“啊——”
地下室里的惨叫声,伴随着楼上李尧从恶梦中惊醒的惨叫一起震动着这幢别墅。
“白玉男,你这个bt混蛋!”
李尧这样恼火地骂着时,顺手把床头的棉质睡衣套在了身上,一把拉开门,勿勿地跑去了楼下。
可当她跑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白父也惺忪着一双睡眼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正往楼下跑的李尧。
“小尧,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
白父这样问完后,跑下楼梯的李尧愣了一下,随后,一张娇美的脸上便扯出一丝温和的笑说:“没事的,爸,我从楼上看碟,恐怖片,吓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听完李尧的话后,白父才安下心来,他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呢,这样凄惨的叫声,原来是从电视里发出来的。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看吧,我回去睡,你……你这是要下楼,去哪里吗?”
老人听完李尧的解释后,本来是想回房间的,可又看到了李尧已从楼梯走下,似乎要出去,就顺口问了一遍。
“有点害怕,我去车库里找白玉男,他从那里修车呢,我让他上楼陪我!爸,你去睡吧!”
李尧仍是一副温和的笑,回答着白父,可心里却已经把白玉男骂上一百遍“bt”了。
“噢,这样啊,那你去吧,让他早点睡,车坏了,明天送去修车场就好了,自己从那里修什么啊,我先睡了!”
白父这样说完后,蹒跚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李尧连忙从旁搀扶着,送着他回了屋子,看着他躺好,才关门离去。
“白玉男,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家,这不是渣子洞集中营!”
李尧跑到地下室的时候,也不管门口的两个白玉男手下阻拦,一把就拉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血腥味也就扑鼻而来。
她皱着眉头走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中央的石柱子上面绑着一个人,垂着头,一身是血看不清楚模样,白玉男手下的小四正带着两个弟兄手里拿着木棍子拷打审讯着呢!
“你怎么来了?快上去!”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白玉男一见李尧火着一张脸下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挡住了李尧的视线。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下来了,白玉男,你想把人打死吗?他的叫声一幢楼都听到了,把爸都吵醒了,你说我能不下来吗?”
李尧这样恼火地说完后,白玉男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然后冲着身后的那三个一起吼道:“你们怎么那笨啊,打人的时候不会把嘴赌上啊,我告诉你们,要是把我爸吓病来,小心,我饶不了你们!”
白玉男这样吼完后,身后的那三个人,就连小四都愣在那里了,最后,小四怯怯地问,“男哥,要是嘴堵上了,他怎么回答咱们的问话啊?”
小四这么问完后,白玉田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一旁的李尧就又问道:“这就算完事了吗?把嘴堵上就行了吗?”
李尧狠狠地瞪了白玉男一眼,并绕过了白玉男来到了柱子旁。
柱子上面那个被绑着的满身是血的男人,汗水血水湿着长长的头发盖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头垂得极低,是那种完全没有自身控制能力的低,显然,他是晕过去了。
李尧伸出手放到了那男人的头下,放到了鼻息处,然后摇了摇头说:“白玉男,快把他送去医院,他这样会死的!”
“女人,你快回楼上去吧,大不了,我不让他乱叫行了吧,这家伙砍了我一刀,还不肯说是谁派他来的,你说我能这么忍气吞声吗?”
白玉男显然对李尧突然闯下来的干涉有些不满,不耐烦地说道。
“白玉男,我不管,要不你就送他去医院,要不你就把他放回去,哪里抓来的放回哪里去,否则……我就报警!”
李尧毫不退让地说完后,白玉男的脸都僵住了。
这……这话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吗?她敢管他?还……竟然还敢说要报警?真是把她惯的了!
“小四,派两个兄弟送大嫂上楼!”
白玉男阴沉着脸说完后,小四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兄弟站到了李尧的面前,小四极恭敬地说:“大嫂,这种场面,你还是少看,脏眼的,我送你上楼吧!”
“你们也知道脏眼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已经把他打成现在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弥补不了的啊,非要把人打死吗?”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昏昏的人,发出哀哀而虚的声音,“水——!”
守在那男人身旁的打手,听到这个声音后,随手照着他的腹部就抽了一棍子,那男人连声闷叫都没有,随之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
当那个打手再想打第二下的时候,李尧已经手疾地抓住了半空中的棍子了。
“真想把人打死啊?野蛮!”
李尧这样说完后,松开了抓住棍子的手,一双透着严厉和极其不满的眼睛,瞪了那个打手一眼,随后,瞄到了放到了墙角边的水桶。
李尧走过去,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走到那男人身边,拉起那男人的头,勉强把水给他灌了下去。
他那张睁不开眼睛的脸,苍白得如纸一般,仿佛一捅就要破似的,嘴唇上面都是斑斑的嘴齿,呈着青紫之色。
“白玉男,你快送他离开这里,他伤得不轻,真的容易死,我不想咱家里出这样的事,这事要是让爸知道了,你知道他得有多担心啊,就算我求你了,放了他吧,你也……”
李尧的话还没等说完呢,白玉男就已经火爆地低吼了一声了,“不行,砍我一刀是白砍的啊,我也不想这么难为他,谁让他嘴这么硬,怎么问都不说,那就对不起了,我白玉男这里只有占便宜,绝不会吃亏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白玉男还怎么混!”
李尧见白玉男像头被惹恼的狮子一样,她也没再说什么,把水碗扔到了水桶里,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等她走到楼梯口那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身,冲白玉男莞尔一笑说:“你要是不把这个人放了,我就让咱们的孩子流产,你要不要试一试?”
李尧这样说完后,也不管白玉男惊讶的表情,也不听他说什么,转身出了门,离开了地下室。
白玉男看着李尧妖娆而去的身影,心头一阵气恼,可……,就目前来看,孩子比较重要,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和李尧因为这个杀手而搞得夫妻不和啊!
他冷静地想了想了,后对身后的打手说:“放人,把他扔回老狐狸家门口去!”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小四连忙贴到他的身边问道:“男哥,这……”
“如果他真是老狐狸派来的人,他这副样子,老狐狸怎么也不能置他生死不顾,只要这样……我们不就试探出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了嘛!”
白玉男冷笑一声对小四说完后,小四就已经明白白玉男的心思了,但小四更佩服李尧。
大嫂还是有点手段的,只是一句话就让大哥如此沉静了!
现在没有孩子就可以威胁住大哥了,这样是真有……大哥还不得……小四不敢在往下想,只能暗暗庆幸白玉男是个同性恋,不会给李尧这种机会,否则……任你是多强的男人,女人这一关都是不好过的啊!
第二十四章惟一的希望
黎明前的黑暗持续着笼罩大地,在这黑暗之中,某些人所做的事或许比这暗幕还要黑暗吧!
“山爷,白玉男那混蛋竟然把叶枫送回来了,扔到了大门口!”
一个猥琐的声音这样说完后,暗室里一阵的沉默,随后,一个干哑的声音接着说:“山爷,我看这是白玉男的技谋,我们明着里可没和白玉男闹翻啊,这样……”
“呃,老三,你说得很有理,叶枫怎么样?”
一个年老略显沧桑的声音问着的时候,那个猥琐的声音回答道:“一身是血,好像伤的很严重!我让家里的医生看过了,腿好像残废了,医生说即使是救,也得……花费好多的钱和时间!”
“都已经是废物了,还留着他做什么,找个远点的地方扔掉!”
那个叫山爷的年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便有了一丝阴寒的冷气浮在这个灯光昏暗的暗室中了。
“是,山爷,我们这就去办!”
那个猥琐的声音里,有一丝兴灾乐祸。
哼,叶枫,你本事再大又如何?还不是落一个这样的下场,让你平时装清高,哼,…………
与这夜色中,这阴险的坏笑,竟似从地狱里似来出的幽灵恶鬼一般,令人寒悚!
“姐,给你水!”
刚练完一支舞曲后,李尧拿着一条毛巾,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跟着她过来的纪瞭,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李尧。
李尧微笑着接了过来,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旁边的那把椅子说:“纪瞭,你坐这里!”
“嗯,姐,我们配合的越来越好,我想我们一定能通过初赛的,进入复赛的!”
纪瞭这样说完后,一张清秀的脸上便有了一丝向往的笑容了。
“是啊——”
李尧若有所思地说出这个“是啊!”后,心里是忐忑不安的,脑海里不断地浮出最近和白玉男之间发生的事情,她真不知道等到她和纪瞭完成这个愿望的时候,一切会不会真如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好呢!
“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见李尧拿着一瓶水也不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副走神的模样,纪瞭轻轻地推了推李尧,小声地问着。
“啊?没什么!”
李尧嘴角轻扬的时候,一种苦涩混着的忧郁就静静地从她的眼底浮上了那双本是清澈的双眸了。
“姐,你……你有没有和白玉男说我们的事啊,姐!”
纪瞭试探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紧张的,他也不知道前路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李尧,就像生命里必须有一缕温暖的阳光一样,李尧就是他晦涩的生命里的那道阳光吧!
少时的相识,李尧那破颜而出的柔软一笑,牵手时的那份温度,就算现在想起,纪瞭都会记得清楚,无法忘记。
“没说,他最近很忙,心情也不好,他父亲也搬回家里来了,我没办法说啊!”
李尧懂得纪瞭的心思,可她又何尝不是呢?着急又有什么用,这些事又怎么能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呢!
且,白玉男的父亲……那位老人对她又……又好得可以,她怎么能伤老人的心呢?唉,原来,世间的所有都不像一纸合同这般简单的!
“噢,那……那先不急,我们先把我们这边的条件创造好,姐,你不会……不会嫌我以前……”
纪瞭问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很是难堪,最后……慢慢地垂了下去了。
“怎么会,纪瞭,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单纯的少年,都是……我心里最想疼爱的人,最喜欢的人!”
李尧这样说完的时候,纪瞭的眼里便已经有了晶莹的东西了,他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了李尧的肩上,把李尧慢慢地搂在了他单薄的怀里。
李尧顺势把头偎在了纪瞭的怀里,听着纪瞭的心跳,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随之跳动起来了。
“李尧,你出来!”
身后突然想起这样的叫声,吓得李尧快速地从纪瞭的怀里闪身出来。
说心里话,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她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白玉男站到她的面前,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切,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他们的合约里可没有说她李尧不可以在这三年里发展地下情,要为他白玉男守活寡啊!
可,现在身后站着的还不是白玉男,她就已经有怕的感觉,……就是有了怕!说不清楚的理由。
“思甜,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尧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样问着身后脸色沉得似水一样的田思甜。
“我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谈吧!”
田思甜这样严肃地说完后,瞟了一眼那边愣愣地坐着的纪瞭。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纪瞭了,她以前曾经陪李尧去夜店里找过纪瞭,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纪瞭时,她的感觉有多么迷惑了。
她怎么也弄不懂李尧喜欢纪瞭哪一点,纪瞭的这张脸除了能谈得上清秀,也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男人生得这样一副怯懦的性格,事事都指着女人,还有什么值得好爱的呢?
这就是田思甜的观点,虽然她也不太喜欢白玉男,但怎么说白玉男在某些事的作风上看起来还有一个男人的样子啊!
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这里找李尧的。
最近李尧和纪瞭走得火热的事,她是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上的。
田思甜不想自己的好友婚姻出轨,既然选择了白玉男,且白玉男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那……这样的事就不应该发生!
田思甜就是这样一个思想简单,有一是一的女子。
“思甜,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思甜,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我有正常的三观,我学了这么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能把握得住!”
李尧这样说完后,田思甜呲之以鼻的一笑说:“难得我们的硕士高材生还记得三观啊,我还以为你大脑出问题把这些东西都抹杀掉了呢!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提醒你,你是有夫之妇,而里面的那个男人……他,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尧听完田思甜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她了解好友,她的这位好友要是放到六七十年代,那一定是标准的愤青,这样的事情和她说,她也未必理解。
“和我回去啊!”
见李尧站在那里不说话,田思甜有些着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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