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 - 见面三天就结婚第11部分阅读
了叶枫的嘴前。
叶枫冷冷地看着白玉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慢慢地闭上眼睛,并没有张嘴,吃白玉男喂的那口粥。
“小子,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啊?快点张嘴!”
难得他白玉男现在有心情哄人,这个混蛋的叶枫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他本来也不喜欢叶枫,现在……,就可以加个“更”字了。
像木头人一样的叶枫根本就没有理会白玉男的吼声,他仍是闭着眼睛,这一次竟然把头扭到了那一面了。
李尧见这情况弄得这么僵,就想从沙发里起来,被白玉男制止了,“女人,你坐那里,你放心,我不会打他的!”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李尧又慢慢地坐回了沙发里,而叶枫也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沙里坐着的李尧,见李尧那张脸浮着一种苍白的颜色,浓黑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几天不见,她竟然这样的憔悴了!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白玉男对她不好吗?还是因为他叶枫……,或是……
叶枫这样想着的时候,慢慢地动了动发干的嘴唇说:“你有什么事问吧!”
叶枫突然间说的这句话,让白玉男愣了一下!
白玉男真没想到,这块石头竟然开口了。
刚才他白玉男还在想用什么样和平的办法,打开叶枫的嘴,而不让李尧担心呢!
现在,他自己竟然这么坦白地……说了。
“好,爽快,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天哥是不是岳鸣山害的?”
这是缠绕在白玉男头脑里五年的问题了!
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他真不知道他下一次他还没有没有勇气,再说“清安公墓”去看莫天道。
“不是!”
叶枫想也没想就丢出了这两个字,眼睛却没有看白玉男,直直地定格在前方了。
“你骗人!”
若不是答应过李尧不动手,他怕是已经伸出手拾起叶枫的脖领子了。
:“既然信不过我,那还问我做什么啊!”
叶枫这话说得很平静,他这样说完后,那双直直望向前方的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
“这怎么可能不是岳鸣山?你为了他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他都能狠心把你丢掉,可你却还想护着他,你是不是……”
白玉男的话还没有说完,闭着眼睛的叶枫实在忍受不住了,他说道:“莫天道不是岳鸣山杀的,我再说一次,不是,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叶枫这样硬生生地说完后,白玉男强压着的火的又窜了上来,他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沙发里的李尧,轻轻地叫了一声“哎呦!”
就是这两个字,算是暂时平了白玉男的火气。
白玉男连忙走到沙发旁边,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又头疼了,你回家休息休息,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也没管李尧说什么,双手一伸把李尧拦腰,抱了起来,闪身离开了病房。
就在哎白玉男开门的那一瞬,叶枫睁开了幽深的眼睛,望向了他们两个的背影,心头浮上了浓烈的担忧之情。
她生病了吗?什么病?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来医院。
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的嘴角就浮上一丝自嘲的笑了。
她不生病,就会来医院看他吗?
只不过时他叶枫的一厢情愿吧!
第四十五章 一碗粥的爱情
“这是怎么了,李尧……,小男,你是不是欺负李尧了啊,你这个混球!”
白父一见李尧偎在白玉男的怀里,由白玉男抱了回来的,就不由得着了急。
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怎么回来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爸,她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白玉男一见自己的爹急忙忙地走了过来,连忙解释着。
“你没欺负她,她怎么……”
白父刚想要训斥白玉男几声的时候,偎在白玉男怀里的李尧,虚弱地说:“爸,不关他的事,可能是吹了点凉风,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李尧说完后,白玉男也对自己的父亲说:“爸,我先把她抱上去啊,回来再和你说!”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急匆匆地把李尧抱上了楼了。
老人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旁边看着的保姆说:“给李尧熬点清淡的汤!”
老人这样吩咐完后,那两个保姆一了点头,进厨房去了。
“女人,你好点没啊?”
白玉男把李尧放到了床上后,快速从卫生间拿了一个半湿的毛巾,把李尧额头、脸颊上的虚汗擦了擦。
无论白玉男做什么,李尧只是紧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这是白玉男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啊!
他从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某个人的不舒服,而把自己的心也弄得分外的疼痛似的。
“女人,你想吃点什么啊?我去做啊!”
白玉男这样问着李尧的时候,李尧摇了摇头,把头扭了过去。
“要不就上医院吧?”
白玉男着急地说着,李尧勉强地睁开眼睛。
当她看到白玉男那副为她而着急地面容时,她的心底涌动着一丝温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们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这种病治不好的,我妈也是这样的,遗传的,你让我睡一会儿,就能好了!”
白玉男听完李尧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先睡着,我去楼下给你熬点粥啊!有什么事叫我啊!”
白玉男这样说完,把薄被给李尧盖好,又用毛巾把李尧苍白的脸擦了一遍,才转身出去了。
“小男,小尧是怎么回事啊?”
白玉男站在灶前给李尧炖着鸡肉粥,白父就从后面追问着。
白玉男下了楼以后,就把那两个保姆从厨房里赶了出去了。
这碗喂给李尧的粥,他决定,他要亲自熬。
“爸,我带她去医院了,医生说是偏头疼,我也不明白啊,李尧说是她妈遗传给她的,你说传点什么不好,非把病传下来了!”
白玉男一边和自己的父亲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自己手里正熬着的那碗粥。
“放点枸杞,我听说这东西管点用!”
白父听完白玉男的话后,才放了心。
当老人的总有老人想要操的心,他没有别的希望,只盼着自己这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看着儿子和儿媳和和睦睦,日后,再有了孩子,那就……
共享天伦之乐,才是他最渴望的吧!
“嗯,我这就放点!”
白玉男听完父亲的话后,从橱柜里找出了枸杞,洗净泡好之后,放到了粥锅里,小火慢熬着。
“小男,你说……这不会影响孩子吧!”
白父才放下了刚才的事,又想起了这件事,急切地问着。
“不会的,爸,你就别乱想了,李尧一定能给我生个儿子,就冲她得的这个病,也不能生个丫头,要不……还不得遗传上这倒霉的病啊!”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用花围裙擦了擦手。
“但愿吧!”
对于这件事,白父可没有自己的这个儿子这么自信。
其实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要是他儿子的孩子,他都是一样喜欢的。
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家也就稳定下来了。
他一直不相信外面传说的,他儿子喜欢男人的事。
那一回,亲眼看到了,简直没把他气死过去。
他带着白玉男,让白玉男娶一房媳妇回来,否则,他就跳楼,上吊,加服毒。
白父就是用这种方法,逼着白玉男在一个月内娶回了李尧的。
刚开始的时候,白父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就不信,凭着白玉男那副心性,能找到李尧那样的女子?
不一定是哪个烟花柳地里,给他领回来、糊弄他的呢!
即使真是从那种地方领回来的,他也不会说什么。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女人就行。
可当他在婚宴上见到李尧的时候,他就觉得凭着李尧这份明媚的气质和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就不像是他想的那样。
为此,他还特意偷偷地去了李尧的学校打听。
这样一问,他才清楚,李尧果然是k大的硕士高材生,而且出生书香名第。
母亲和外公都是大学里的知名教授,虽然没有父亲,算是个私生女,但怎么说,都比他那个儿子强上百倍。
因此,老人那就更是满意之极了。
在养老院的时候,他逢人就说,他儿子娶了一个怎么样如花美倦的才女。
上一次,又得知李尧有了自己儿子的孩子,那更是兴奋得不行。
立刻把以前白玉男做得那些让他发晕的事,全部忘掉,一心只盼着能抱上孙子或孙女了。
从他第一眼见到那个被人遗弃在垃圾桶前的小婴儿,捧起那张冻得发紫的脸时,他就已经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了。
他从来没想过,让白玉男有多么的出人投地,平凡人家过平凡平安的日子就可以了。
白玉男做什么样的事,他这个当养父的都能接受,只有一样,他不能接受。
那就是白玉男搂着个男人,和男人同性恋。
除非他死,否则,在这上面,一点通融都没有。
现在,见儿子和李尧也是甜甜蜜蜜,他就知道当初的那次苦逼,还是有成效的啊!
他拄着拐棍,看着儿子从厨房里乱碌的背影,心里有着淡淡的欢喜。
白玉男是他这一生唯一的骄傲!
他为了白玉男一生没有娶妻没有生自己的孩子,就是怕娶来的女人会对白玉男不好,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忽略了白玉男。
以前的邻居都说他傻,现在看来,这个养子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比别人的亲生儿子,还要孝顺还要好呢!
他这样胡乱地想着以前的事的时候,白玉男那边小火熬出的粥,就已经变成了成品了。
“爸,这一碗给你熬的,你慢慢喝,我把这碗给李尧端上去!”
白玉男说着把砂锅里的熬着的粥,分别倒在两个碗里,把其中一碗端到了餐桌上。
“都拿上去都给李尧喝吧!”
白父看着白玉男,一脸慈爱地说着。
“不用了,她喝不了的,爸,你尝尝,看我手艺有没有见长!”
白玉男一边说着一边把父亲从门口扶了进来,扶着老人做到了餐桌旁。
白玉男用粥勺盛了一小点粥,轻轻地吹了一下送到了父亲的嘴边。
这样偎在白父的身边时,让白玉男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父亲还很强壮,出去作工的时候,怕他一个人在家会出事,就背着他去,到深夜的时候,再带着他回来。
父亲的背,就像一个摇篮,承载了他儿时的梦和快乐。
白父把白玉男送过来的那口粥,含在了嘴里,然后点了点头说:“嗯,比以前强许多啊!那一年厨师,你是没有白学啊!”
白父这样说完后,白玉男就笑了。
他小学毕业,还没等升到初中,就因为和别人打架,错手把人家孩子打成了脑震荡,被未进校门的学校给开除了,还要送他去工读学校。
工读学校是什么样子,白父当然清楚。
就白玉男这脾气,这性格,进了那样的学校……
吓得白父给白玉男去医院办了一张假病历,说儿子有肝炎不上学,人家办毕业升初中的是皇后,白玉男办了休学。
从家里呆了一年多后,白父给白玉男找了一个厨师培训班。
在白父的脑海里,男孩子总是要养家的,没有一项技能,那怎么行。
白玉男在厨师培训班里,充分发扬了打、砸、抢的三光政策。
管他自己用坏的大勺就有n个,等到他念第二年的时候,校长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校长亲自请的白父吃的饭,好言相劝,让白父把白玉男领家去,还说淘气的孩子他见过,可像白玉男这样淘气的,那可真是破天荒的一个。
就这样……白玉男……只在厨师学校呆了一年,就毕业了。
现在每每想起这事,白父还觉得有所遗憾呢!
白玉男在这方面是挺有天赋的,一年中所学的东西,做出的饭就比他强了。
白玉男见自己的父亲一边叹息一边喝着自己熬的粥,就知道父亲一定又是在想以前的事了。
对于自己以前,白玉男从来没觉得后悔的。
别人欺负他没爸没妈,叫他野种,那就是不行,他不打得那个人说不出来话,他白玉男三个字就倒着念。
只是就是因为这副脾气,确实给养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啊!
这是唯一让他心有愧疚的地方啊!
“爸,你慢慢喝着,我把这粥给李尧端上去啊!”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白父点了点头,并叮嘱说着:“你慢慢喂着她点啊!”
“嗯!知道了!”
白玉男笑着回答完父亲后,端着那碗粥上了楼上了。
“女人,你好一点了吗?起来吧,吃点东西,我把粥熬出来了!”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就把那碗粥放到了床头桌上,把躺着的李尧慢慢摇醒了。
他知道李尧一定是没睡着的。他开门进来的时候,李尧动了一下,只不过是因为难受,而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
“可以不吃吗?”
李尧勉强地睁开眼睛,带着商量的语气问着白玉男的时候。
白玉男给了她一个坚决的摇头,然后说:“我亲自熬的,给点面子,哪怕喝几口也算对得起我啊,嘻嘻……,来,起来!”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把李尧慢慢地扶了起来,在床头处垫了一个靠垫,让李尧靠好。
“张嘴,喝!”
白玉男拿着粥坐到李尧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就把那盛着粥的汤匙,放到李尧的嘴边了。
“你熬的?”
李尧抿了一小口,皱着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了,轻轻地问着。
“嗯,我熬的,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了切土豆丝不好之外,别的,咱什么都是高手!在厨师培训学校的时候,人家叫我食神!”
白玉男见李尧的眉头舒展开了,脸上也就洋漾出兴奋的神色了,不免得意地笑着。
“食神?哈哈……,不过,你熬的粥确实挺得味的,等我头不疼的时候,我给你做道汤吧,听过满汉全席吗?里面有一道龙井竹荪,我以前和我妈学过,做得还可以,我做给你喝啊!”
李尧喝着白玉男喂给她的粥,身上也就有了一丝力气,说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你还会做……满汉全席啊?”
白玉男颇感惊讶地看着李尧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不知道再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家的这个媳妇了。
“嗯,我是满族人,或者……,我妈妈是蒙古人,我父亲是满族人!”
提到自己的父亲,李尧就不由得又皱了一眉头,她还记得母亲临终时的那句话,让她去国外找她的父亲李知明。
可她……
二十几年没见的父亲,现在去找又有什么意义吗?
她已经淡忘了父亲这个概念了。
若不是嫁给了白玉男,认识了白父,她怕是一辈子也体味不到父爱,父爱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父亲?你不是说你没有父亲吗?”
白玉男记得以前李尧曾经说过,李尧似乎没有父亲这一说啊,是由李尧的母亲独自把李尧抚养大的啊!
“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当然有父亲,只不过……好多年没见了,现在要去找,也能找得到,我不喜欢他,就不去找了!”
李尧这样说完后,笑了笑指着白玉男手里的那碗粥说:“你听过一碗粥的爱情吗?那是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
白玉男听完李尧的话后,摇了摇头。
关于爱情,他什么也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如何去爱,爱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李尧是他生命里接触的第一个女人,这才让他知道女人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对老夫妻的事,一天,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我会把一半给我的母亲,另一半给你。因为这句话,小女孩喜欢上了小男孩。那一年他12岁,她10岁。过了10年,他们村子被洪水淹没了,他不停地救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唯独没有亲自去救她。当她被别人救出后,有人问他: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救她?他轻轻地说:正是因为我爱他,我才先去救别人。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于是,他们在那一年结了婚。那一年他22岁,她20岁。后来,全国闹饥荒,他们同样穷得揭不开锅,最后只剩下一点点面了,做了一碗汤面。他舍不得吃,让她吃;她舍不得吃,让他吃!三天后,那碗汤面发霉了。当时,他42岁,她40岁!因为祖父曾是地主,他受到批斗。在那段年月里,“组织上”让她“划清界线、分清是非”,她说:我不知道谁是人民内部的敌人,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他爱我、我也爱他,这就足够了!于是,她陪着他挨批、‘挂牌游行,夫妻二人在苦难的岁月里接受了相同的命运!那一年,他52岁,她50岁!许多年过去了,他和她为了锻炼身体一起学习气功。这时他们调到了城里,每天早上乘公共汽车去市中心的公园,当一个青年人给他们让座时,他们都不愿坐下而让对方站着。于是两人靠在一起手里抓着扶手,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车上的人竟不由自主地全都站了起来。那一年,他72岁,她70岁。她说:10年后如果我们都已死了,我一定变成他,他一定变成我,然后他再来喝我送他的半碗粥!——70年的风尘岁月,这就是爱情。”
白玉男听着李尧讲着这段漫长的故事,脸上显出来一副不解而又十分向往的表情。
故事里的事,他多半不懂,他所向往的是李尧说的最后一句话:70年的风尘岁月,这就是爱情。
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和李尧过七十年。
“女人,你放心好了,如果我有一碗粥,我肯定给我爸一半儿,给你一半儿的!”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份神情了。
他那副看着李尧的模样,让李尧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薄唇一下。
只是轻轻地一下,李尧就快速地把头扭开了。
而白玉男?
他似乎还没有在这一吻中,清醒过来!
他没有想到李尧会主动地吻他,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唇是那么的柔软,相触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甜蜜蜜的感觉在唇间自然地流动着。
同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李尧只是这么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就快速地闪开了呢!
他从这片恍惚中清醒过来,再看向李尧的时候,却发现李尧的眼里有泪流出来了。
“怎么了,女人,头又疼了吗?”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伸出手慢慢地搭在了李尧的额头上。
那里……奇怪地冰凉一片!
“没……,没疼!”
李尧吸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说着,“我吃不下了,你把粥喝了吧!”
“就吃这么一点啊,再吃一点吧!”
白玉男像个磨人的孩子一样,这样缠着李尧,把李尧缠得没有办法了,只得又喝了几口。
“女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啊?”
白玉男斜躺在床上,一边喝着李尧喝剩下来的那半碗粥,一边问着坐在那里,头望向窗外的李尧。
“不知道,眼泪憋久了,自己会流出来吧!”
其实李尧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出来?
这眼泪是因为什么而流出来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最近生活得太累了,既然要想着白玉男这边如何处理,又要想着纪瞭那边如何的应对!
这样……这样的情况,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喜欢上了白玉男。
这可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啊!
就算以前,她和纪瞭朦朦胧胧地有着感情产生的时候,也全然没有现在这样地真切啊,这……
为什么这份感情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袭向了她了呢?
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如果说以前她还不能确信,那自从刚才她不由自主地吻了白玉男这一下的时候,这一切……都似乎明朗了一样。
让她不得不信了!
那她和纪瞭又怎么办啊?
六年之间的朝夕相处,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不是一时之间能说得清楚的啊!
李尧这样想着的时候,刚才有些好转的头疼,竟然又突然疼了起来。
李尧抱着头,皱着眉的时候,白玉男连忙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女人,你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吧,找一家好的医院,行吗?”
白玉男和李尧商量着的时候,李尧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以李尧现在这样地状况,自然是接不了电话的。
白玉男伸手把放到床头不远处的,李尧的电话拿了过来,接了起来。
他这头还没等说话呢,那边就传来了这样的说话声。
“姐,我在申城路看到一家屋里挂着的拉丁舞服很好看,有时间,你过来试一试啊!”
手机里传出来的这个说话声音,和这个说话意思,白玉男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是谁!
何况白玉男还不傻!
白玉男看着自己怀里搂着的李尧,似乎被头疼折磨得昏睡过去了,竟然对她自己的电话响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似的。
既然这样……,那他白玉男就只好带为回答了。
“我不是你姐,我是你姐夫,还有……,以后,少来找你姐!”
白玉男没有理会那边的纪瞭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话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白玉男挂了电话后,静静地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李尧,慢慢地说:“女人,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不会!”
第四十六章 擒郎留妻
“哥,你有一千元钱吗?我想报个电脑班,学设计!”
纪瞻这样问着纪瞭的时候,纪瞭还在想着为什么刚才给李尧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却是白玉男呢?
李尧怎么了呢?怎么会不接电话呢?明明说好今天晚上一起去牛肉面的啊!
纪瞭了解李尧。
李尧是个绝不食言的人,肯定是有事发生了,她才会……
那会是……什么事啊?
那边玩着饭碗的纪瞻,见自己哥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猜到,这原因一定是出在李尧身上了。
他也觉得这事很奇怪,李尧算是他们家的常客了,以前还给他补习过高中的课程。
可最近,……却不怎么来了!
难道哥哥和李尧生气了吗?
不应该啊,在他的记忆里,他哥哥和李尧认识六年了,好像……连脸都没红过,又怎么可能生气呢?
中间坐着的纪母,看见两个儿子,一个一脸的疑惑,一个是失魂落魄,不知说哪个才好,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因为纪瞻管纪瞭要钱……学电脑这件事,弄得这饭桌上出现这样尴尬地场面呢!
“小瞻啊,一定要学计算机吗?”
纪母皱着眉头问着的时候,那边的纪瞻便已经把饭碗摔在了桌子上了,说:“妈,人家都学,对以后找工作有好处的!”
纪瞻摔饭碗的这个声音,把纪瞭从胡思乱想中惊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弟弟,问着说:“怎么了,小瞻,什么计算机啊?”
纪瞭这样说完后,纪瞻就知道他自己刚才所想的,完全是没有错的。
他哥绝对不是因为他要钱学计算机,而丢魂失魄的,他都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
“哥,我想学计算机,学费要一千元钱!”
纪瞻这样说完后,纪瞭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钱,钱一直都是他最头疼的事!
可弟弟既然说了,而且还是这样重要的事……
他什么也没有说,站了起来,离开饭桌,回了自己的屋子,从床底的小盒子里,把最后剩的那点钱……数了一数!
那是他自己平时省出来,攒起来的,本来想和李尧买一套好一点的拉丁舞服,去参加比赛的,可现在……
他把那堆零钱,点出来一千元,把剩下得一百多,又放回了盒子里。
“小瞻,这个……,你要好好学啊!”
纪瞭把钱交到纪瞻的手里时,纪瞻刚才还有些懊恼的脸色,立刻显出欢喜来了。
“我知道的,哥,等我以后上班了,我还你啊!”
纪瞻说完后,便把纪瞭手里的那一千元钱,拿了过来,揣进兜里了。
而那里,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纪母,终于忍不住了。
“瞭儿,你不是说要拿这钱,给自己和小尧买舞服的吗?”
纪母这样问完后,纪瞭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丝苦笑说:“不用了,以前的那套还能穿!妈,我不吃了,我出去转一转!”
纪瞭这样说完后,转身出去了。
“小瞻啊,你就不能不……”
纪母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二儿子,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心里却已经因为刚才走的那个儿子,痛得说不出来话了。
“女人,你醒了?”
李尧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偎在白玉男的怀里。
白玉男这样关切地问完后,那双温热的手,也慢慢地抚在了她的头上了。
“嗯,我睡了很久了吗?”
这时的李尧,已经比白天的时候好上许多了。
她勉强地动了动身体,想要从白玉男的怀里挣扎出来,却觉得白玉男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我想活动一下!”
李尧带着一丝哀求地说完这句话后,白玉男点了点头说:“应该的!”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就把李尧又一次地拦腰抱起,感觉把李尧全抱在自己的怀里了,他才站了起来,在床上来回地走了起来了。
李尧算是明白了,白玉男的想法就是与人不同。
别人的活动,或许是两个人携手慢慢的散步。
到他们两个这里,所说的活动,就是他白玉男不管她李尧愿意不愿意,他就这么抱着她李尧动!
“白玉男,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想自己动一动!”
李尧把头倚在白玉男结实的胸膛上,半闭着眼睛,轻轻地哀求着。
“不行,你自己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能自己动呢!”
白玉男在这上面的态度很是坚决,也不管李尧说什么,就是抱着李尧从床上走。
见床上太小,来回转他自己也会头晕,就光着脚,抱着李尧,在地上转了起来。
“白玉男,现在几点了!”
就像白玉男说的一样,李尧真是连眼睛都不愿意睁的。
“现在?有晚上八点了!”
李尧这样问完后,白玉男抬起头看了看墙上挂的钟,回答了她。
“八点了,我的电话……”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话后,心头一惊,她马上就想到了纪瞭,她今天晚上可是和纪瞭约好……
“你弟给你打过电话来了,不过已经让他家姐夫挂断了!”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那张大白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和一丝幸灾乐祸的侥幸之笑。
李尧看着他那副模样,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什么也没说。
现在,在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的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呢!
可李尧什么也不说,却让那边本是得意洋洋的白玉男,有些心虚了。
这根本就是他家女人的脾气啊!
他家女人可是没有服输的时候,总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这一次是怎么了?
“女人,你……你不生气吗?我接了你的电话,还……”
白玉男一副小心翼翼问着李尧的时候,李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有许多事,都是要说的,生气是没有用的!”
“有许多事?什么事啊?”
从白玉男接到纪瞭那个电话的时候,白玉男就隐隐地觉得,李尧一定是有事瞒着他的。
果然……
“我和纪瞭要参加一个拉丁舞大赛!”
从和纪瞭第一天,背着白玉男偷偷练舞的时候,李尧就想找个机会和白玉男好好谈谈的,可是……这个机会,她一直没有找到。
直到今夜,她觉得有些事情,是没法再瞒下去的了。
“跳舞?拉丁舞……,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在白玉男的脑海里,对于拉丁舞,他连个概念都没有。
舞蹈,在他的想法里,不过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抱在一起扭来摇去,好好的走路方式不用,非得装成一副猫步,摇曳一副病态。
“你看啊!你放我下来啊!”
李尧想给白玉男放张碟,那是她和纪瞭搭对里,最辉煌的一次了。
“不,不放,你说你想做什么吧!”
白玉男还以为李尧要离开他的怀里,然后……离开这个家呢,所以抱着李尧的手也就更紧了。
“我的笔记本电脑里有一张存储的碟啊,那里,有我少年夺冠的一场拉丁舞记录,我们一起看啊!”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也感觉到了白玉男搂着她的手臂,在不自觉地往里面缩紧,似乎搂得她要喘不过来气似的。
白玉男听完李尧的话后,心里才稍稍安下心来。
他把李尧慢慢地放在了床,把靠枕给李尧摆好在李尧的后背处,然后下床找出了李尧的笔记本电脑。
当白玉男打开那个红色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李尧说的那个文件,从里面掉了出来后,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拉丁舞。
“这是拉丁舞的一种,叫伦巴,它以音乐的柔美和缠绵,女方高标准动作,展现女性的柔媚和胯部、臀部的曲线美。男女伴之间若即若离,十分优美,被誉为‘拉丁之魄’,你看,是不是很美啊!”
李尧给白玉男讲解的时候,她那双美眸百年便已经盯在了电脑屏幕上了。
那里,那里记载着她和纪瞭,一场拉丁舞一样的爱情,若即若离地分与合,缠绵地不舍。
少年时的单纯,真是很难有语言说得清楚啊!
“你觉得要是把他替下来,把我换上去,效果会不会比这个好啊?”
这就是白玉男看完这些,声色浮华的拉丁舞的唯一一种态度了。
“你?还是不要了,你会把我踩成残废的!”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这个说法后,连想都没想就给白玉男下了这论断。
“女人,你鄙视我?我不相信,我笨得会扭不出那个猫步,还有啊,好好的,参加拉丁舞大赛做什么啊,不会是想……,做一场离别的几年吧,嘻嘻,如果是这样,我支持你,你和他跳完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如何?”
白玉男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他的脸色却是那样的揣揣不安,他真怕,他这个提议被李尧给否决了。
如果那样……,他在想,他是不是应该用点实际强硬的手段,才能……
“白玉男,我和纪瞭这场大赛可以得到十万元的奖金,我们想……可不可以先付十万啊,算是头期首付!”
李尧这样说完后,白玉男刚才还笑着的脸,沉了下来。
白玉男沉默了一会儿,嘴角边抽出一丝冷笑说:“女人,你以为你们是从我这里买楼房吗?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你别想是么十万不十万的,就算是十个亿也不行!”
白玉男这话说得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这样说完后,觉得心里憋闷得难受,抬起手把床头的烟灰缸,丢到了床下面去了。
那烟灰缸以极速,飞去后撞到了衣柜上,只是‘啪’的一声,就变得粉碎了。
李尧看着那床上粉身碎骨的烟灰缸,她就已经深深地明白了。在这场感情较量中,如果她不处理后爱,那他们三个人,必会弄成这烟灰缸的结局。
利亚实在不想,他们三个中的谁,会如那碎片一样的伤心。
“白玉男,我不会……我……可是……那钱,我和纪瞭一定要还给你,就算我不离开,那钱也得还啊!”
如果说最开始,李尧和纪瞭在一起参加这个大赛,是想还完钱离开白玉男,那么现在……她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你是我老婆,我给你钱,那是正常的啊,还什么啊,我不和那个叫纪瞭的计较,谁让人他管你叫姐姐,让他以后少来找你行了!”
白玉男从来没有想过那五十万的事,他现在唯一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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