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 薄情总裁强制爱第12部分阅读
“哦。”木兮答应一声,心情忐忑的走了出去。
那天,莫翎枫的确是来过,他也说过,要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刚进江天漠的办公室,保安就来了,他也就消失了。
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了,所以,那么短的时间里,莫翎枫是不可能偷走的。
是他去而复返吗?还是别的原因?木兮忽然想找他问个清楚。
……
过午,木兮下了楼,向路边走去。离出租站台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时,忽然,她就听到了身后的叫喊声。
“安木兮,快闪开……”焦急而熟悉的声音,令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不安。
她疑惑的转身,猛的就看到那辆从身后疾速向她冲来的黑色轿车。忽然有些发懵,她瞬间愣在原地,举手无措,眼睁睁看着那辆轿车迎面撞过来。
“向左边跑!”那喊声已变成嘶喊,在她右侧传来。
木兮如梦方醒,撒腿就向左边跑,但,那辆车忽然加速,猛的向她撞过来,以她的速度,恐怕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那个高大的身躯已经快速从右侧跑到了近前,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抱着她,猛的向前方一跳。
那辆车的车头几乎擦着她们的脚跟冲向前,撞在了出租站牌上。
“砰”!那个高大的身躯抱着木兮同时重重的摔在冷硬的地上。
“啊”!剧烈的疼痛,令木兮不觉紧紧蹙起了眉。
正文八七、如此忘情
莫翎枫已经快速翻一个身,把安木兮扶了起来。
疼怜的看她一眼,他旋即冷着脸向那辆车头撞瘪熄了火的轿车走过去。
而,就在此时,那辆轿车却重新发动起来,仓惶倒车、调转了车头,冲出人行道上了马路,加速而去。累
冷冷看着那辆疾速远去的轿车,他清冷的眼眸,紧紧的凝了起来。职业的因素,他对车牌号特别敏感,他忽然想起,这辆车的车牌号,他曾在离安木兮公司大楼不远的地方见过。
也就是说,这辆轿车的主人,一直在跟踪安木兮。
看似简简单单的她,究竟是因何,惹来这许多心怀不轨的人?
“莫翎枫,谢谢你。”木兮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只看到他满目的担忧。
他低头,收敛了许多情绪,清瞳中只剩了清风般的淡泊,“安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她右胳膊肘上单薄的衣裳已经在刚才落地的那一瞬间擦破了一块,而,那里的皮肤也被擦去一片,血已经缓缓的渗出来。
轻微的擦伤,落入他眼中,却是痛的。
这几天,他要查关于江天漠的一些事情,所以时常出现在这附近,木兮下班后,他便有意无意的远远跟随,那辆轿车从身后撞过来时,他也正看到,于是边喊着边快速跑过来,将她救下了。
“这点小伤,不用管它,自己慢慢就好了。”她轻笑着,早已忘了痛。闷
说不上为什么,只要见了他,她就像忽然会忘记很多冰冷的现实,抑或是,不觉就被他清高傲然的风骨感染了吧,没有拘谨,没有压抑,她就像回到了没有烦心时的孩童时代,那般轻松自在。
他眉头轻轻一蹙,寂静的眸中,轻轻起了涟漪。这个女人,当真不知道自己危险的处境吗?竟还能笑的这样无所顾忌。
纯净无邪的,与他心里深藏的她,如此相似。
眸中涟漪蓦地凝聚了,瞬息化作浓浓的忧郁,木兮看在眼中,就觉一阵疼怜。她知道,只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才可能凝成如此郁结不化的伤楚,忽然的,她好想知道他的过往。莫名的,她心里也生出一丝羡慕。
是谁,能如此深深的刻在这个男人心上?而,这样的爱,她这一生,还会有吗?也曾有过一次的吧,就算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没有如此轰轰烈烈,最终,却分开的痛彻心扉。
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木兮心事瞬息万变,却不觉,已与莫翎枫对视了良久。恍然意识到时,她才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家就在附近吗?”
“不是。”他淡然一笑,便如水般洗净了她乌云笼罩的心空。
“哦。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
“我在找一件东西……”还想说点什么,他却一顿,没了后话。
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也省的将她卷入这些纷杂的争端之中。
木兮笑笑,“找到了吗?”他眼神里的保留淡的几乎不着痕迹,她却还是读懂了,亦不该问下去,但,他和她之间纵使有太多的默契已不必说清,但有些事却是一定要清楚的。
“找到了一部分吧。”他风轻云淡的说着,下一瞬,目光倏然变的很认真,“你以后别在江天漠的公司上班了。”
她一愕,淡淡的说,“我工作的事,自己做主就好了。”此刻,她突然想起了薄子君,那个男人,也曾命方凝对她说过,别再上班了。明知他们的初衷不同,她还是不禁将他们联系起来,那种对待薄子君的倔傲与反抗情绪也不免生出。
真切的望见她眼眸中骤来的倔傲疏远,莫翎枫顿时便觉黯然,他想,她是误会了他的好意,然而,这件事,他却终归是无法对她解释清楚的。
他眼中隐现的忧郁,令她蓦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的言辞太过激烈了,歉然笑着,她对他摆摆手,“莫翎枫,我该回家了,我们后会有期。”
“呵呵……”他飒然而笑,“安木兮小姐,再见。”
相识笑笑,彼此的目光,竟都是惬意的。
她转身,正要走,才发现路边一些人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也是……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爱看热闹的人们,怎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况且,托那个男人的福,这城市里,认得出她这张脸的人,不在少数。
呵呵……她掀起嘴角,嘲讽的笑笑,忽然,就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软,她仰面向后倒下去。
“怎么了?”莫翎枫快步走上来,在身后将她扶住,右臂自然而然的揽在她的后背上,“安小姐,你不舒服吗?”清冷的声音里,盛着满满的关切。
木兮用手揉揉太阳|岤,定了定神,说,“没事,就是突然感到头晕。”
莫翎枫眉头紧紧蹙起,“我带你去医院吧。”
“呵呵,不用了,没什么的,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她客气的推辞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与她如此的靠近。
此时,她还未完全醒过神,而,他,心中只剩了关怀,都没有闲心再去在意其他的事。
却不知,就在这时,一辆兰博基尼轿车已停在路旁,一身名牌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沉着脚步,一步步向两个人走近了。
围观的路人,一时间都瞪大了眼睛,期待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又是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这个女人,竟再一次公然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如此忘情,如此,不知廉耻!
深色的墨镜,都已遮不住那双眼中的冷光。
正文八八、这个男人,对她的妻子做了这种事
“打扰你们了吗?”幽冷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木兮一惊,蓦地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忙退后一步,脱离了莫翎枫的怀抱,她略显慌张的表情,却将事情越描越黑。
这个男人,怎么正巧在这时候出现了?木兮看他一眼,虽然隔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却似乎能感觉到他眼中那种幽冷。累
想解释些什么,然而,望见周围好事的人们带着色彩的眼光,她便放弃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这个男人是不会信她的,更何况,她在他眼中早已是下贱的,她为何还要更低三下四的解释?
沉沉的摘下眼镜,顺手扔在地上,薄子君冷冷看向莫翎枫,“在大街上抱着我的妻子,你怎么解释?”
冷冽的言语,夹杂着太多的愤怒。木兮只看到他眼角的余光,就感觉到冷。
莫翎枫勾唇轻笑,冰镇般的眼中,盛满了漠然与无谓,就仿佛,在他眼中,薄子君根本就算不上威胁。
沉默的、清高的、倔傲的,薄子君又一次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与他的妻子如此相似?
这个男人,对她的妻子做了这种事,还能表现的这样从容,还能对他,这样无视!怒意骤然绝了堤,薄子君挥起拳头便狠狠的向莫翎枫脸上打下去。
莫翎枫的手向上一伸,抓住了薄子君的手腕。
薄子君的拳头就停在他面前,有力的他,竟然也无法再移动分毫。闷
而,莫翎枫手背上的手筋也突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薄子君冷冷的说。他练过截拳道,天生反应又灵敏,轻松打倒个壮年男子,都不在话下。而,他迅速的一拳,竟被这个男人,如此轻松的就格挡住了。他更加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
“先照顾好你的妻子吧!”他清冷的一句,仿佛提醒、仿佛教训,又仿佛指责这个男人的不负责。
薄子君怒意更盛,声音冰冷如剑,“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疼,用不着你瞎操心!无论你是谁,我提醒你,以后别再纠缠她,不然,我会要你死无全尸!”
狠厉的言语,刀锋般的语气,他咬牙切齿,就仿佛在立下毒誓。
木兮的心,深深的颤动起来,她知道,死无全尸,在这个可怕的男人口中说出就从不是恐吓。忽然,她很为莫翎枫感到担心,是她,害了他……可是,除此之外,她心中仿佛还残留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不是担忧,也非疼痛,更不是自责,而是一种怪怪的悸动。
“呵呵……”莫翎枫忽然笑了,那般淡然,那般的无所畏惧,“薄子君,你真的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吗?”
清冷淡漠的言语,却是意味深长的。
说完,莫翎枫一把甩开薄子君的手腕,清澈的眸中,即刻泛起一丝冷意,“还是先去查清楚是谁在跟踪她吧,连自己妻子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别人!”
冷然说完,莫翎枫悠然转身,从容的沿着人行道走去。
冷冷的看着他渐渐走远,薄子君像是被抽了一个耳光,各种情绪骤然在心中翻涌起来。其实,上次安木兮被杀手劫持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除去诸多难以言喻的感情因素,他的妻子,出了那种事,做丈夫的就有推不掉的责任,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他也查清楚了,雇佣杀手的人,是宁小婉。就算,他已经让那个疯女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亦知,她那样做,也是因为他。
无论如何,她都是因他出事,而,救她的人,却是那个男人,因此,教训的话,在那个男人口中说出,他最无言以对。
他身影渐渐远去,修长的身躯、挺直的脊梁在木兮眼中,竟越来越沧桑,不觉神伤,她竟慌乱的觉得,他这一去,就是永诀,以后,她再不可能见到他了。
薄子君转头,看向安木兮,却发现,她正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伤感的目光,竟似在送别她深爱的情-人。
浓浓妒意不期而至,薄子君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胳膊肘上的血迹。
“怎么了?”薄子君眉头一皱。(他来时,撞木兮的那辆轿车已经跑了,他只看到翎枫搂着木兮,其他的一概不知。)
“擦伤了。”她言简意赅的回答。
剑眉不禁跳动了一下,他紧锁着眉,拉着她就向停车的位置走去。
闷声闷气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开动车子时,他望见了那个出租车站牌上被撞坏的一脚。
薄子君沉冷的眉心,锁的更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她,墨色的眸子里,依稀有些淡淡的疼。
木兮漠然笑笑,“你不是已经都看到了吗?”无所谓了,反正,她问心无愧。
“我不是问这个。”他声音幽冷而无奈,说完,干脆不再问,一把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看到,薄子君揪住一个还站在路边围观的路人问了些什么,然后走了回来。
坐回驾驶座上时,她仿佛看到了,他脸上有一丝担忧。
“以后让方凝送你上下班。”沉默片刻,他仿佛赌气的抛出一句话。
木兮意外的看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我说,要方凝送你上下班!”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的大声喊。
他打听过了,这个女人,刚才,竟然险些被车撞到。而,救下她的人,竟又是那个男人!
这一次,绝对不会是宁小婉了,可,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他薄子君的妻子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救下她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情,这个女人,都不对他提一句?
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如此失败……
正文八九、冲破极限的征服
烦躁感歇斯底里袭来,薄子君深深眯紧眼眸,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我说,不用!”木兮漠冷的话语,没有一丝的让步。这个男人,越是霸道,她就越是反抗。她绝不会要,他无心的施舍。
蓦地踩下刹车,薄子君扭头,一把扼住她脸颊,“女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恨恨的咬着牙,他眼眸里,蓄满了怒与冷。累
双颊和颌骨处,火辣辣的痛,令木兮紧紧皱起了眉。而,他的手指还在收紧,就仿佛,要将她的颌骨捏碎。
阴鸷的眼神,恨恨的表情,这种仿佛对她恨之入骨的冷意,再次出现在这张冰冷的脸上。这个男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她了,她还以为,他已经有所改变,原来却是她错了,这个撒旦般的男人,残冷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那段时间的收敛,也只能换来他接下来的变本加厉罢了。
嘴巴已被控扼的木兮,已经说不出话来,然而,她用冷漠的目光回应他的幽冷。尽管她的心里,也是怕的。
面对这样一个致命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能做到毫无畏惧?她也只不过是将那种惧意,化作了冷漠与疏远罢了。
“安木兮,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胆敢挑战我耐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连日来,郁结在心的愤怒、嫉妒、甚至是疼怜,这一刻,都化作了恨意狂涌出来,这个女人,眼中的漠冷,更加撩动着他狂躁的心态。闷
他的忍耐早已冲破极限,此刻,他只想狠狠征服这个可恨的女人。
究竟是谁在挑战谁的耐心?她出事,不愿对他说,她的事,不想让他插手,不就是为了与他撇清关系吗?为何她都已如此躲着他了,却还是惹上了他?
这个男人,她究竟如何才可以彻底摆脱掉?
不会了吧,他们之间的婚姻,已经把她紧紧的与他绑在了一起,她这一生都怕是在劫难逃了。又还能有什么,比这样的下场更惨?
一丝黯然悄然划过眼眸,木兮蹙蹙眉,用冷漠面对薄子君的幽冷。
她眼眸里,那一瞬间晃过的失落,他却看的真切。然而,下一瞬,她眼中便恢复了那种冷漠。
这个女人,若肯放下一点的倔傲,哪怕是看他的眼神,能够有一丝的服软,他或许也就不会这样冷冽对她了。现在,太晚了,就现在,他要这个女人尝尽苦头!
放开了扼住住她小脸的手,那只大手又抓住了木兮胳膊。
“当、当、当、当……”
车窗上,忽然传来急促的敲打声。
薄子君冷冷的转回头,只见车窗外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交警。眉头一皱,他放开木兮,划开了车窗。
“这里禁止停车。”交警说着,看到副驾上双颊殷着两道血印的木兮,微微一怔,接着说,“这是你的罚……”
“滚开!”薄子君怒声斩断交警的话。
交警的脸一黑,“请你说话注意一点,这是你的罚单!”说着,他已将罚单递上。
薄子君一把扯过罚单,没好气的团成一团,扔在交警脸上,“我要你滚开!”
木兮不禁看薄子君一眼,这个男人脸阴沉的厉害,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兽类,此时,仿佛谁惹他,就要跟谁拼命。
交警的脸更黑了,“你他妈喝酒了吧,下车,查酒驾。”司机遇到交警,都是低声下气的,执法这些年,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冲的司机。
他猛一把推开车门,“砰!”车门重重撞在交警身上。
交警被撞的一个趔趄,还没站稳,薄子君已从车里钻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骂谁?”
愤怒的吼声,令坐在车里的木兮都不禁颤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此时,竟似发了疯一般,彻底失了控。
交警油水充盈的脸上隐隐晃过一抹恐惧,然后,打着官腔说,“你这是妨碍执法,就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你进局子。”
说着平时最有底气的官话,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眼前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男人,散发出的霸冷气息,令他都有些心悸。
“道歉!”他冷冷的话,扑在他脸上。
什么?交警的脸上,露出更多的难以置信。
“给我道歉!”他冰冷的吼声,几乎刺破他的耳膜。
“你妈的找死啊!”不远处一个交警这时提着警棍跑过来,“砰、砰”狠狠两棍子打在薄子君板直的背上。
薄子君被打的不禁弯下腰,表情痛苦的皱了一下,然后,他咬牙挺起脊梁,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打他的那个交警脸上。
交警被打的一懵,提着警棍再要打时,薄子君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右腿一扫,交警便狼狈的趴在地上,警棍已经摔在了地上。
薄子君捡起那根警棍,冷冷的向摔在地上的那个交警逼近了。
这个男人,紧眯着狭长的凤眸,冰冷的模样,像是要杀人一般,纵使在车里,木兮也感觉的清楚,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心,她打开车门,下了车,便说,“薄子君,你冷静点。”
薄子君回头看木兮一眼,冷凝的眸中,隐隐晃过一丝意外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一开始查车的那个交警已经在腰间抽出了警棍,恶狠狠的一棍子砸在薄子君的腿上。
“嗯!”他面部扭曲了,“砰”的一下,跪在冷冰冰的路面上,膝盖被磕的生疼。
“小瘪三,你活腻了。”气急败坏的交警骂骂咧咧的举起警棍,这一次,却是砸向了薄子君的头。
木兮骤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慌,顿时,什么也不顾得了,猛的就向那个交警冲过去。
正文九零、下跪
交警手中的警棍眼见就砸在了薄子君头上,却被安木兮在左边用力的推了一下。
被推的打个趔趄,气红了眼的交警凶恶的瞪着两眼,想也没想就挥起警棍就朝木兮横扫过去。
“砰”,木兮的左臂挨了重重一棍,入骨的痛袭来,她痛叫一声,踉跄向右移出两步,摇晃了两下,没有摔倒,却感觉眩晕的厉害。累
恍恍惚惚的,她看见那个凶神恶煞般的交警又朝自己打来。
也在此时,她看到薄子君在地上站了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后咆哮的向那个交警扑上去。
惨叫声中,交警被扑倒在地,薄子君的重拳旋即如狂风暴雨般打在他身上。
“连女人都打,你算不算男人!”薄子君大声咆哮着,脸上青筋暴突,表情阴森可怖。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用警棍打他的女人,他心里的恨早已,顷刻间,被他扑倒的交警已被打的鼻青脸肿。
这还远远不够!愤怒未平的薄子君,一把抓住没有了反抗之力的交警的衣领,拖到安木兮身前,“给她下跪道歉!”
他声音里的愤怒与疼惜,不清醒的她,此刻却听的清晰明了。恍惚之中,嘈杂的路边,木兮眼前,仿佛只剩了他怒冷的脸,她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类似感动的感觉。
被打懵了的交警恐惧的看看一脸杀气的薄子君,又看看傻愣愣站在那里的安木兮,心里只剩了恐惧。闷
跪下吗?颜面何在。不跪吗,这个愤怒的仿佛丧失理智的男人说不定真的要了他的命。
“你耳聋吗?”薄子君一把揪他耳朵,就在这时,就听围观的路人中有人喊道,“小伙子,小心身后啊。”
薄子君眼眸一冷,一把甩开手里的交警,转身之时,已经利索的脱下身上的西服,当头罩在从背后来袭击的那个交警头上。紧接着抬起一脚,揣在交警脸上。
交警连连向后倒退,仰面倒在路边的花坛中了。
路人中登时一片叫好声,甚至有人鼓起掌来。
扯去罩在头上的西服,交警狼狈的爬起来,“你有种就给我等着。”说着,从腰间拿出了对讲机,边呼叫着同伴,边夹着尾巴逃走了。
薄子君冷冷转回身去,一把揪住打木兮的那个交警,还没说话,就听到路边有人喊,“横行霸道的打了人,跪下道个歉也不过分。”
“就是啊,交警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跪下道歉。”
“跪下……”
“道歉……”
……
人群登时混乱起来,这一刻,安木兮心里忽然有种暖暖的感觉。
这件事虽然是因薄子君非法停车而起,但,毕竟是交警先开口骂人才彻底激怒了他,然后就是两个拿着警棍的交警打他一个,如果这件事换成是别人,恐怕就会被两个交警打的头破血流了吧。
原来,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木兮怔怔的想着,强烈的眩晕感忽然又袭来,她深深蹙眉,紧紧眯起眼睛,才保持住一丝清醒,“算了吧,我们回家吧。”
逃跑的那个交警已经叫人了,他人单势薄一个人,怕是要吃亏的。
抬头望安木兮一眼,薄子君眼中隐隐晃过一丝异样,夕阳黯淡的光线下,她雪白脸上那两道殷红指印,愈加明显,而,她紧蹙着眉,显然刚才被打的那一下是很痛的。
他自己的女人,无论自己怎么对待,别人,也休想来伤害。
恨意骤然涌来,他狠狠一巴掌扇在交警脸上,“道歉还是死?!”对待敌人,他从不会手软,只是,他很少自己动手罢了。
交警跪在地上,沮丧的低着头,“对不起。”先前的嚣张气焰全不见了。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下跪,木兮一瞬间彻底懵了。面对这个可怜兮兮却没有骨气的交警,她已经说不上是内疚还是惋惜,人们的叫好声稀稀拉拉的传来,她的脑袋里瞬间就全乱了,只感觉天旋地转,她仰头便向后倒去。
“木兮……”薄子君大步冲上来,将安木兮抱住。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深深藏匿在心中许久许久的那些疼怜,一瞬间狂涌般泛了起来。
木兮……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女人用这样的称呼,此刻,心已乱了的他,却没有意识到。也许,他内心深处,是想这样称呼她的吧,只是,他一直不想面对罢了。
急促的警车喇叭声此时忽然响了起来,三辆摩托车和一辆轿车几乎同时停在了薄子君周围,将他围住。
轿车打开,下来四个交警,三辆摩托车上的三个交警也下了车,提着警棍向薄子君围过来,不久前逃走的那人就在其中。
“先揍他。”先前逃走的那人当前冲上来,这次,已经有了很多气势。
“站住!一边儿呆着去!”一个肤色较黑的交警队长一把将那人拉住,然后对那几个即将冲过来的交警摆摆手。
几个人立刻都停下了。
较黑的男子已经走到薄子君面前,严肃的脸上,立刻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原来是薄总啊,真是不好意思,竟然出了这样的误会。”
薄子君抬头,看那个人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横抱起安木兮,向自己的车走去。
“哎呦,薄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样吧,用我们的警车送薄夫人去医院吧,路上遇到红灯什么的不用等。”
“恩。”薄子君焦虑的点点头,小心的抱着安木兮快步向那辆警车走去。
交警队长早已小跑步上了警车,为薄子君开了车门。
警车呼啸着,快速驶去了。几个交警提着警棍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正文九一、不轨的意图
木兮醒来时便望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夫人,你醒了。”方凝向病床走近一步,淡淡的说。
“恩。”木兮在床上坐起来,头部微微还有些沉重,但已经没有那种眩晕感了。
“医生说你怀孕期间,要比平时多吃些东西,营养才能跟上。”累
方凝的声音传来,木兮抬头,看看输液架上挂着的两个空袋子,倏的,脑海中竟晃过薄子君愤怒的脸。
“薄子君去了哪里?”她问,用一种淡漠的语气,似是想掩盖一些什么。
方凝目光微微一滞,“少爷今晚很忙,我来到医院后,就走了。”
这样说,是他送她来医院的了?那么,交警们没有找他麻烦吧。是了,这点事对他这种别人讨好还来不及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是她自己太多事了,木兮无味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夫人,你感觉好点了吗?”方凝接着问。
木兮点点头,“恩,好多了。”
“那,我们回家吧。”
“好。”纵使家里也是冷的,也总比医院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气氛好一些。
……
清早,吃过了早饭,木兮刚走出门,就听到身后的声音。
“夫人,今天还要去上班吗?”方凝已追了上来。
“恩。”木兮没有回头看她,便继续向前走去。
“昨天才刚从医院出来,还是在家养几天再上班吧。”方凝继续在身后说着,言语中竟似有些关切。闷
木兮有些意外的回过头,看向她,“我已经没事了。”
“那,我去送你。”方凝接着说。
“不用了。”木兮转头,继续向前走。
“这是少爷的安排。”
木兮的脚步微微一顿,想起昨天薄子君说过的话,眉头不禁一蹙,声音不禁冷了下来,“不用。”
加快了脚步,她快速向院外走去。几乎是刚出了院门,方凝就开着车追到了,车窗滑开,车子跟在木兮左手边缓缓的行驶着,“夫人,上车吧,不然少爷会责怪我的。”
哦?好吧。
木兮停下了脚步,上了车。她是倔强的,也是心软的,就是吃不了别人的软话。
……
二楼,卧室的窗前,身穿睡衣的薄子君远远望着方凝的车渐渐走远,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放轻松。
转身,他在床头橱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早啊,薄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磁性沉稳的声音传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江总,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吧。”薄子君眯紧的凤眸中,忽然晃过两道阴鸷。
“薄总的事,我哪里清楚啊。”
那边一句一个薄总,本是他听习惯了的称呼,此刻他听来却极不舒服,不觉蹙起眉,他的声音也有点冷,“我想请江总为我办一件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什么事啊?薄总不妨直说吧,我会尽量考虑的。”
“我要你辞退我的妻子安木兮。”薄子君生硬的话,似是命令,又仿佛威胁。
“这个……木兮又没有在公司里犯什么错误,如果她不主动辞职,我不可能辞退她的。”电话里的声音是温润的,亦是坚定的。
“江天漠,你利用木兮的身份和我的合作伙伴签合同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你今天就辞退她,否则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幽冷说完,薄子君便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手下的所有公司营业额减少三分之一。
只是,江天漠何以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而得罪他?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他还有更多的利用价值,还是,他对她有别的什么意图?
薄子君的脸,越来越冷。
……
安木兮刚进办公室,就被江天漠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什么事,经理?”木兮问。
“哦……”江天漠抬头看着木兮,眼中隐隐晃过一丝异样,“木兮啊,这阵子在公司里工作的顺心吗?这份工作,喜欢吗?”
“挺好的,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隐约感到一丝异样,木兮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经理?”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喜欢就好,去工作吧。”温和的笑着,江天漠摆摆手。
“好的,经理,谢谢你的关心。”木兮笑笑,便转身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却总感觉江天漠有些反常,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兮走出去的一瞬间,江天漠的脸上的笑旋即消失,换上满脸阴云。
这两天,烦事总是接踵而来,那件重要的东西刚刚丢失,薄子君又打电话来威胁,令他左右为难。
那个男人在商界几乎有着翻云覆雨的力量,如果今天不辞退木兮,可能,他的公司就面临着重大的打击。就算,他这几家公司,不过是他真正主业的表面掩护,但,倘若这几家公司经营不下去,没有了这些保护伞,他的一切,恐怕就会暴露,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天,他才会不惜利用木兮的身份,签下那笔对这家公司至关重要的合同。
可是,真的,要将她辞退吗?江天漠眉头紧蹙。
以前,木兮在他的酒吧工作,薄子君也不曾说过什么,而,他刚刚丢失了那件东西,他就打来电话,难道,那个男人和这件事有关吗?
那天,木兮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而且,保安说,那晚,薄子君早早的就在楼下等她了。
难道,是他让木兮偷走了那件东西?
不……怎么可以怀疑她?可是,他们毕竟是夫妻关系,这也是不无可能的吧?
江天漠乱乱的想着,忽然叹息一声,沉着脸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文九二、阴谋浮出水面
不觉又是周末,木兮站在窗前,看着偌大的院子,忽然有种恍然若失感。
院子里的梨花已经开败了,那么,这座院子里还有什么是她所喜欢?
自从那天出事后,方凝每天接她上下班,自那以后,莫翎枫再没出现在她的世界,锦骞也未曾再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男人也从未再来打扰,日子过的异常平静。累
恍惚觉得这样的生活中少了些什么,然而,她一直不敢挖空去想。感觉小腹一天天胀大了,然而,她却更加拿不定主意。
抬头仰望清澈的天空,这一刻,木兮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那些曾经在她生命里有着相当分量的人,似乎都已离她而去,只将她,留在这一片未知的空茫之中。
而,这一切平静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悄无声息的将她拉入一个无底的陷阱之中。
……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手机铃声响起时,薄子君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喝茶,望见来电显示上魏旭的名字,他眼中登时晃过一丝忧郁。
“总裁,那件事已经办妥了。我亲眼看到安云山把箱子锁在了保险箱里。”沉稳的声音传来。
薄子君拿着手机,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总裁,现在就通知检查局吗?”魏旭的声音继续传来。闷
凤眸紧紧眯起,他淡淡的说,“先等等。”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重重的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这件,他筹划了一年有余的事,终于就要实现了,该是毫不犹豫的下决定才对,可是,他的心,怎么乱的这样厉害?
对安云山,他固然是恨之入骨的,就算得到这样的报应,也是他罪有应得,他心里,亦不会有一丁点的愧疚。
可是,想起那个女人,他忽然就有许多顾虑。
点一根烟,他深深吸一口,闭上眼躺在沙发上,向上吐一大口烟气。安木兮、安云山还有哥哥的脸,忽然就在脑海中盘旋起来。
哥哥的仇,安云山的恨,还有那个女人的淡漠与憔悴,竟将一向刚毅决绝的他,纠缠的心乱如麻。
“雨纷纷,旧故里……”
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薄子君几乎没有睁开眼,就抓起了桌上的手机,“喂?”
“子君,那件事还没有做好吗?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安木雪柔婉的声音传来。
眉头不禁一蹙,他声音是沉重的,“你可以回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
没有继续听完安木雪的话,薄子君就烦乱的挂断了电话。在桌上拿起车钥匙,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向南去。
城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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