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 - 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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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

    顾晚晴琢磨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和顾云飞之间的恩怨不想连累别人。”

    郭展阳的嘴角抽了抽,“那就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攒足了精神才能打地鼠去。”

    吃完了晚饭,郭展阳将顾晚晴送回了家,看着她没事了才离开。顾晚晴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看着一尘不染的房子,还好那些家具摆设,她的心又开始乱起来了。

    慢慢的推开卧室的门,曾经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打开衣柜,将慕容笙的衣物一件件的拿出来,按照类别摆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叠好,归置到了箱子里。

    锁好了旅行箱,她无意间将床头上的闹钟撞了下来,这是前两天慕容笙给她买的……

    坐在床上,顾晚晴停下的手里的事情,看着手里的闹钟,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现了昨天清晨的情景。她睡眼惺忪的窝在被子里,突然听到一阵猫叫,那叫声就跟胖猫被踩了尾巴一样,一声高过一声。

    头顶上,慕容笙笑着用美食引诱她,“懒猫,起床了。”

    坐在慕容笙网购的床单上,顾晚晴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她目光复杂的望着紧闭的房门,仿佛那扇门后,慕容笙依然端着她最喜欢的甜点逗她学猫叫。

    “是吃莓果圣诞还是要巧克力布丁?”耳边仿佛又听到了慕容笙的声音,顾晚晴捂着嘴,眼泪放肆的从眼角流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一日,她走进厨房拿碗,跟在她身后冒充尾巴的慕容笙突然问道:“你养宠物吗?”

    她点点头,继续翻着柜子:“巧克力啊,不过送去给姨妈了。”

    慕容笙咳嗽了一声,道:“抬头,看左边。”

    她抬头,往左边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毛茸茸的黑色蜘蛛,飞快的顺着蛛丝爬了上去。

    “啊,蜘蛛啊!”她几乎是以冲锋的速度躲到了他的怀里,抓着他衣服的手发白。

    慕容笙突然抱着她一转身,手里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瓶杀虫剂,轻轻的喷了几下。刚才还嚣张万分横冲直撞的生物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连抽都没抽一下。

    “没事儿了,下来吧。”他凉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意识到自己跟八爪鱼似的抱着他,双手还勒紧了他的脖子……

    顾晚晴流着泪轻笑,笑着笑着,变成了大哭。

    她忽又想到慕容笙装疯卖傻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她明明有所怀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受骗。

    推开卧室的大门,顾晚晴折过身大步走向阳台,仿佛慕容笙就在那里。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跟他说什么,又似乎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然而,她心里无比清楚,这样的机会已经被她亲手毁灭了,不会再有。慕容笙走了,不在这里,也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如同地上的积雪一样,太阳出来,雪就化了,雪水渗入地底,地面上不留任何痕迹……

    从口袋里掏出慕容笙的那枚戒指,她轻轻的吻了一下,一滴清泪,滴落到闪着亮光的钻石上。

    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她将两枚戒指合并在一起,然后重新挂在胸前。

    戒指的位置是离心口最近的地方,顾晚晴默默地用这样的方式来铭记那已经逝去的爱情……

    第四十九章恩断义绝上

    腊月二十八,街心花园里的梅树在这风雪严冬里终于绽放出如同鲜血一般夺目的颜色。一缕淡淡的梅花香气在冰冷的空气中飘散开来,只闻一下,便格外的心旷神怡。

    又是一年的年关,小区里上上下下扫除一新,每个楼门都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和福字。小区的大门上,还破天荒的挑起了大红灯笼,这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火红的过节气氛之中。

    然而,顾晚晴和她的家却与这样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她什么都没买,什么都没布置,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形单影只的走在大街上,她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不知道有什么高兴事儿乐得合不拢嘴的人们,嘴角不易察觉的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电话铃适时响起,她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顾云飞的声音顺着话筒传进了她的耳朵,“过年好啊,妹妹。”

    顾晚晴冷笑一声,淡淡地道:“你成心让我过不好年,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往前走五十米,看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了吗?上去。”

    顾晚晴往前走了五十米,看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停靠在路边,一个男人冲着顾晚晴点了点头,把后面的车门打开,请她上车。

    顾晚晴坐在车后座上,左右两边同时上来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她疑惑的看了司机一眼,对顾云飞提出质问:“我一个弱女子,至于你用这么对人对付吗?”

    “你要是弱女子,这个世上就没有弱女子了。乖乖的听话,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顾晚晴磨着牙,沉着脸,笑着问道:“你觉得这几个废物是我的对手吗?”

    “妹妹,我听阿彪说你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跟我见面。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很想早点见到你。”顾云飞阴恻恻的笑了笑,“自从母亲带着你离开,我们有多少年没有一起过年了?”

    顾晚晴了然一笑,“让我和你一起过年,我宁愿去墓地看母亲,省得给自己添堵。”

    顾云飞沉吟了一会儿,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见面了?”

    顾晚晴冷笑一声,道:“见面还是要见面的,不过不是你安排,而是我安排。抱歉,我对你这样根本就不顾及我的感受所做的安排不能接受。”

    顾云飞呵呵一笑,声音逐渐冷了下来:“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顾晚晴眼睛一眯,沉声道:“试试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不缺少奇迹,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

    顾云飞那边哈哈大笑,道:“我的妹妹,这么多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全身而退。”

    顾晚晴目光阴冷,似乎嗅到了某种危险,“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的亲人和朋友。”

    顾云飞的笑声似乎更加危险,她听到电话那头有声音传来,是女子的惊呼和男人的低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赫然是小慧的声音!

    “你以为用一个管家的丫头就能牵制我的行动吗?”顾晚晴残忍的笑了笑,“我的哥哥,你也太高估我的同情心了。哎呀我忘了,顾家的人压根就没心。”

    “是吗?妹妹,你总是嘴硬心软。来,小慧,你不想让你心目中的天使驾着云彩来救你吗?乖,只要你发出一些声音就好。”电话那头,一阵尖叫传来,右手边的一个黑衣男子则手持着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一个刚刚传输过来的视频文件。

    顾晚晴看着视频中小慧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整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顾云飞,你要是男人的话,就把她给放了。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与她有什么关系?”

    顾晚晴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肠够硬,但当她看到小慧的惨状时,还是忍不住将不该说的话说了出去,“你想要的人是我,不要再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不要……不要来,小姐,这是个陷阱……”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慧又是一声惨痛的嚎叫,然后便没了声息,似乎是晕过去了。

    “妹妹,我没什么耐性,如果你不来,你就会看到你那位叫做素素的朋友身上所发生的悲惨事情在小慧身上重演。而这,仅是我送给你的新年序曲之一。”

    “顾云飞,我受够了,你不应该把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提起韩素素,顾晚晴的声音便如同寒风中的冰凌,阴沉的眼中浮现出无限杀意。

    “女人?妹妹,你不也是个女人吗?而且在慕容笙的心里,你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顾云飞嘲讽地道,“我说得对吗,妹妹?”

    顾晚晴冷笑连连,淡然地道:“或许是吧。不过,那是我的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不着。在我见到你之前,不要再伤害小慧。”

    挂了电话,顾晚晴郁闷的在车里坐着,感觉心里像是有块石头堵着一样,闷得难受。

    左边的黑衣男人看了她一眼,突然用一把电击枪在她的后脖颈子处按了一下,顾晚晴眉头一蹙,超强的电流让她身体一阵麻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道:“都小心着点,先生说了,谁都不许伤她分毫。”

    右边的男人叹了口气,“还不让碰她,还要让她昏迷了,我看先生真是……”

    左边的男人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话,“少说两句吧。顾家的家事,轮不到我们插嘴。”

    第五十章恩断义绝下

    当顾晚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后脖子一阵阵的疼,她睁开眼睛,看到前方的光线十分充足。坐起来甩了甩头,她的耳边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眼,自己的双脚和腰部都被扣上了一副华丽的铐子,上面是一种先进的电子炸药锁。

    比较识时务的顾晚晴研究了一下铐住自己的电子炸药锁,心说这次顾云飞真的下了本,为了防止她逃走,在她身上安装了这种丧尽天良的设备,稍微一出他的控制范围就会爆炸,那时候就真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粉身碎骨了。

    顾晚晴对这种电子设备只是有一个常识性的了解,根本就不能自行解开,觉得走脱无望的她颓然的坐了下来,看了看那长长的链子,活动的空间似乎只能局限于这个房间。

    抬头左右瞧瞧,房间不大,是个标准间,三面是墙,一面是门,没有窗户不知道身在何地。她下意识的轻抚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见项链已经不再自己的脖子上,两枚婚戒也不知所踪。

    “你醒了。”门口响起一个让她痛恨的声音,顾云飞背着手缓缓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顾晚晴的眼神只有瞬间的怔楞,随即恢复了冷静,有些冷漠地问。

    “抱歉,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把你带回来。”顾云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后脖子,被顾晚晴一侧身闪开了。

    “我的戒指和项链呢?”她的声音压抑着愤怒,“那是我的东西,你没权利拿走。”

    顾云飞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和项链我都可以买给你。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慕容家就完蛋了,我也算是替咱们老爹清理了门户。”

    顾晚晴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顾云飞,钥匙不在我手里,我给慕容笙了。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份离婚协议。你们想怎么争怎么打都不要载把我拉进来了,成吗?”

    顾云飞眯着眼看了看她,啧啧摇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只要你还姓顾,这泥潭你就注定得陷进去。至于钥匙,该是我们顾家的,慕容笙都要吐出来!”

    顾晚晴摇了摇头,“你已经够有钱的了,干嘛非要贪得无厌夺取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云飞眯起眼睛,微微皱眉道:“你是执意要和我作对到底了是不是?”

    顾晚晴坚定的点头,“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我的兄妹情分就彻底到头了。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你和我不再是兄妹,从此恩断义绝。”

    顾云飞冷哼,盯着顾晚晴看了许久,“晚晴,如果慕容笙死了,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顾晚晴抬起眼看着他,轻轻点点头,就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无所谓地道:“如果慕容笙死了,就不会有活着的顾晚晴。你可以试试,我说得出,做得到。”

    顾云飞眼神一凛,阴森森地道:“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顾晚晴摇摇头,放松身体躺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冷淡地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冷。”

    顾云飞的眼神阴冷,他又看了顾晚晴一会儿,猝然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坠天使”高级商业会所两层高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白雪皑皑的群山。

    慕容笙坐在三层的旋转餐厅里,看着桌面上跳动的烛光,明显的心不在焉。

    林子文轻轻摇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透过鲜红的液体看过去,轻笑了一声,“怎么,心疼了?”

    慕容笙没抬头,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先反击了,“当然心疼了,开瓶酒四位数,万恶的吸血鬼资本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喝吧,小心噎死你。”

    “噗嗤”一声,林子文嘴里的酒差点没有喷出来,“慕容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慕容笙猛地醒过味儿来,耳尖发红的摇了摇头,“我也不十分清楚,我说什么了?”

    林子文摇着杯中的红酒,玩味的看着他,“你刚刚被顾晚晴俯身了。”

    慕容笙在听到顾晚晴名字的时候,眼神闪了闪,恢复了常态,“你不是说有事儿和我谈吗?”

    林子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合着我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

    慕容笙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林子文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人家都说谈恋爱的人智商为负数,我之前还不相信。你说你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竟然为了一个顾晚晴魂不守舍的,我要真是想杀你,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慕容笙干笑了两声,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像你说的,顾云飞是个变态,那晚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惹急了也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万一……”

    享受慕容笙难得的局促样子,林子文轻笑起来,“没有万一。顾晚晴也不是个吃素的。尤其是,当那些尘封的记忆开始苏醒之后……”

    慕容笙慢慢晃动手里的高脚水晶杯,“她的记忆真的不能再封印一次么?”

    林子文沉默了半晌,轻轻摇头,“其实,所有的人都被顾家那个老头子骗了。”

    慕容笙摸了摸下巴,道:“什么意思?”

    林子文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无比,嘴角挑起一个优雅的嘲讽,“字面上的意思。”

    慕容笙的手一顿,那双仿佛夜空般的眼睛透出了令人发憷的寒意,“先把内部障碍扫清了吧。我不想做事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林子文举杯,笑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第五十一章深情挚爱上

    顾云飞拿着食物和水走进了房间,顾晚晴坐在垫子上,抱着腿,直愣愣的看着空空的墙壁。

    “吃饭吧。”顾云飞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顾晚晴看着他把食物放下,扭过头继续看墙壁,心里盘算着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催眠他,好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且,她也不敢吃顾云飞给她的食物,谁知道那疯子会不会给她下药!

    顾云飞见她连碰都不碰,就道:“你是不饿还是怕我给你加作料?”

    顾晚晴无所谓的挑起嘴角笑了笑,“我不是你养的狗,身上还带着链子,怎么吃东西啊。”

    顾云飞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也不想把你锁起来,可是你太不让我省心了,不把你锁起来,你万一又跑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顾晚晴不想和他多废话,就问:“当初朝我开枪的人是你,你想弄死我,何必连累我的朋友。”

    顾云飞摇头,低声道:“你真傻,我怎么会想你死呢。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看着太碍眼了,你又对她那么好,根本就看不到我,不,应该说是无视我的存在。所以,她必须死。”

    顾晚晴的眉头一蹙,冷声道:“所以,你算准了她一定会救我,才故意朝我开的那一枪。”

    顾云飞伸出手,拽住缠在顾晚晴腰间的链子,“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

    顾晚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顾云飞,“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么?”

    顾云飞靠近了一步,双手放在她的腰际,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慕容笙是不是也这么抱着你。”

    顾晚晴看他越来越不像话,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他还会更过分。于是,扬起手,一个大耳光就朝着他脸上贴去,在离他的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被他死死抓住。

    顾云飞看到顾晚晴的眼中透出一丝厌恶,凑得更近,“你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顾晚晴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顾云飞说的话,她好笑的摇了摇头,眼神缓缓幽暗下来,声音轻柔地道:“我有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你太脏了,配不上我。”

    顾云飞在片刻的恼怒后,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伸手抚摸着顾晚晴冰冷细滑的脸颊,声音暗哑地道:“晚晴,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不想逼我给你打一针的话,现在就闭嘴。”

    顾晚晴知道他所谓的一针是什么,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恐惧,眼眸却越加漆黑。

    见顾晚晴服软,顾云飞轻轻笑了笑,“晚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么?”

    顾晚晴注视着他的眼睛,漠然的摇了摇头,反问道:“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顾云飞冷冷的笑了,一只手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垫子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清高,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你的纯洁反衬着我的污秽。你,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心,然后随意抛弃,说走就走,说忘就忘!”

    顾晚晴被他扼住脖子,呼吸渐渐困难,她伸出手,慢慢握住顾云飞的手:“哥……”

    顾云飞的手触电般的放开了她,扭曲的面容很快恢复了过来,笑道:“哥?你不是说和我恩断义绝了吗,干嘛还叫我哥呀?”

    顾晚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咳嗽了两声,“因为血缘,你始终是我哥。”

    顾云飞点头,轻抚着她的头发,“既然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帮着一个卑鄙无耻的外人算计你的亲哥哥?晚晴,忘了慕容笙,和我回去。”

    顾晚晴的身体一僵,苦笑了片刻,冷漠地开口道:“你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如果当初你跟我说一声,是那种商量的口气,那些东西早就是你的了。可是你偏偏用了最不堪的方法,让我没办法原谅,也没办法回头。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顾云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垫子上的顾晚晴,傲慢地道:“离婚协议书呢。”

    顾晚晴疲惫的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你不是已经拿走了吗,衣兜里什么都没有了。”

    顾云飞冷冷一笑,“我并没有翻你的衣兜。那份离婚协议书不在我的手里。”

    顾晚晴一惊,把身上摸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她抬起头,眯着眼问:“会不会是你的手下?”

    顾云飞打了一个响指,门口出现了绑架顾晚晴的三个人,“你们谁搜过我妹妹的身?”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儿的摇头。

    顾云飞挥了挥手,三个人如临大赦,鱼贯而出,还不忘把门带上。

    顾晚晴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不可能的,从慕容笙签字之后,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放得好好的纸张怎么可能被丢了,除非……”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不是你,只能是他。”

    顾云飞阴冷的看着顾晚晴,嘴角缓缓上翘,带出一丝狠毒之色,“你在跟我这儿演戏么?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不过这样的你才是我辣文的妹妹。”

    说着,他伸手抓过顾晚晴的胳膊,顾晚晴的眼睛突然闪出了一丝妖异的光芒,与他的眼睛对视。顾云飞本能的避过她的眼神,轻轻的叹了口气,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顾晚晴只觉得脑后一阵钝痛,浑身像是触电一样,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垫子上,蜷缩着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冷汗顺着额头滴在垫子上,瞬间出现了一片湿湿的印记。

    死死的咬住嘴唇,顾晚晴任由冷汗湿透全身,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顾云飞笑了笑,扬着手里的遥控器得意地道:“一个小小的发明,能让你乖乖的听话留在我身边的东西。”顿了顿,他继续道,“上次你跑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定要把你抓回来,但是你就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我又舍不得对你使用药物,所以呢,就想了这个办法。”

    他低着头抓住了连在顾晚晴腰部的链子,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见她脸色苍白,便轻声道:“这几条链子是导电的。不过你别怕,电力很弱,不会伤害到你的内脏或者烧伤你娇嫩的皮肤,不过是让你全身麻痹而已。只要你听话,就不会难受。”

    “哈,我该感谢你的用心良苦!”顾晚晴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还嘴,却还是忍不住,看着他冷笑,“顾云飞,你以为这样零碎的折磨我就会屈服吗?”

    顾云飞笑了笑,一点都不生气,在她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认真地道:“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又是一阵如针刺一般的剧痛,顾晚晴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硬气的一声不吭,就是不服输。

    她扬起脸,冷冷的盯着顾云飞,眼中有两簇怒火在闪动。

    顾云飞趁着她还没有恢复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顾晚晴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抬起膝盖顶向他的小腹。

    顾云飞被她突然的一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的遥控器开到了最大。

    顾晚晴就觉得身体好像是被刺穿了一样,窒息的感觉瞬间弥漫在这个血液里……

    顾云飞看到顾晚晴疼晕了过去,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快意,他在顾晚晴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冷笑着道:“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继续。”

    第五十二章深情挚爱下

    飞驰在盘山公路的轿车上,慕容笙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一阵莫名的心痛让他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依靠在后车座上,他淡声问道:“那次袭击顾晚晴的事儿查清楚了吗?”

    司机从后视镜中观察着慕容笙淡然的面孔,欲言又止地道,“查清楚了,是小姐……”

    慕容笙冷笑,下意识的想要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想起那枚戒指已经给顾晚晴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深沉地道,“慕容桢那边呢,还是没有动静?”

    “是。现在公司正经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多是那些身世清白又精明能干的上位快,元老们早就有所不满。”司机紧张地说,“尤其是先生做家主之后,元老们的子嗣几乎都被从公司排挤出去,新旧两派相互暗算,加上四老爷……”

    话说了一般,司机没有继续说下去,慕容笙却已经明白,冷冷地接下去,“老人家们心有不甘,踅摸着干一票大的,而现在唯一能与我抗衡的,就是早已退隐,金盆洗手的四叔。”

    司机轻声道:“四老爷怕是受了顾云飞的挑拨。毕竟,顾云飞和四老爷的关系……”

    慕容笙冷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是铁板一块,顾云飞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请不动他。”

    司机摸不透慕容笙的想法,不敢多说,“先生,那这件事怎么处理?”

    慕容笙想都没想,冷淡地道:“每个组织里都会有一些腐败的血肉,若不及时处理清楚,早晚有一天会变成隐疾。人老了,思维僵化,跟不上形势也就罢了,还总是眼红别人,却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慕容笙突然觉得体内有一股血气在奔腾,使他几乎难以自持,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叫嚣,迫不及待的要大开杀戒,尝一尝喋血的滋味。

    司机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话虽如此,会不会让人说您鸟尽弓藏,激起兔死狐悲之意?”

    慕容笙闭着眼睛,缓缓道:“世事无常,背叛的人同样会遭到背叛,信任也未必是真的信任。”

    司机没有听明白慕容笙的意思,慕容笙却突然转换了话题,“告诉顾云飞,离婚协议在我手上,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别去找顾晚晴的麻烦。”

    司机一听他转了话题,也随着转了话茬,“顾小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啊对了,那个姓郭的律师请您去他的律师事务所,你怎么没去啊?”

    慕容笙冷哼,声音如同千年寒玉一般,“顾晚晴从来都是自作聪明。”

    司机叹了一声,道:“先生,顾小姐或许是为了您好,您应该留下她。”

    慕容笙闭上眼睛,淡淡地道:“她要是想做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又何苦多费口舌。”

    顾晚晴的心,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他选择放手,给她最大的自由让她做她想要做的事情。这就是慕容笙爱她的方式。

    不知怎么,他竟然想起那日签署离婚协议的一刻,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他差点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我啊,这辈子是栽到她顾晚晴手里了。”

    司机从没听慕容笙说过这样的话,愕然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慕容笙之口!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先生,只要您开口,我有办法让顾小姐回到您身边。”

    慕容笙冷冷的盯着后视镜,淡漠地道:“用不着。她早晚会回来,心甘情愿的回来。”

    司机一愣,随即笑了笑,不再言语。

    慕容笙靠在椅背上,脸上的微笑好像胜券在握,“去希瑞尔酒店。”

    第五十三章用心良苦上

    顾晚晴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胸口闷痛,胃里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泛起阵阵的恶心,她张开嘴,干呕了半天,眼前一片黑雾。

    颤抖的双手抹去眼睛的泪珠,她努力让自己一团浆糊的大脑尽可能的清醒一些。

    头晕目眩的情况还在继续,胸口依旧觉得恶心憋闷,这是脑震荡的症状!顾晚晴想让自己从床垫上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全身无力,手软脚软,还伴着发烧的症状。

    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战胜顾云飞那个疯子!她真是大意了,低估了那货的变态程度。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想要全身而退估计可能性不大了,只能寄希望于顾云飞比较惜命,让他再来折磨她的时候,创造一个能够和他同归于尽的机会……

    想好了下一步计划后,顾晚晴缓缓地睁开眼睛。一阵模糊的眩晕之后,她慢慢适应过来。

    依然是昏迷前的那个四面不透风的房间,不过身上的爆炸装置都已经解开了,身上的铁链子也没了,手臂上连着一根输液管,身边的吊瓶正慢悠悠的嘀嗒着液体。

    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后脖颈,微微叹了一口气。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伴随着一阵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来到她的身边。

    顾晚晴冷笑,闭着眼睛就是不去看他。心中却还是算计怎么样才能够一击即中。

    顾云飞慢慢的坐在她的身边,小心的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你的身体也太娇贵了,一点都禁不起折腾。我也没想到我一时失手竟然会把你伤得这么重。”

    顾晚晴扒开两眼,冷淡地道:“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试试电击的滋味。”

    顾云飞笑了笑,翘起了二郎腿,手机铃声突然跟催命的似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斜眼望向顾晚晴,按下了接通键,“慕容,别来无恙?”

    顾晚晴闭上眼睛,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仿佛被人从悬崖上推了一下,跌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万丈深渊,没着没落的感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先生,我是慕容先生的代表律师冯子健。慕容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和顾小姐的离婚协议在我们这边,您若是有空,不妨到我的律师行详谈。地址稍后会发到您的手机上,请您注意查收。”电话那头,律师先生的语气和口吻与银行柜台的工作人员一样,客气得让人别扭。

    顾云飞仿佛是被羞辱了一样,眼中现出凛然的杀意。但随即眼波一转,却又笑着道:“慕容先生想得倒是周到,不过我还要问问我妹妹的想法。”

    说完,他站起身用手机对着顾晚晴拍了一张打吊瓶的照片,然后发送了过去,不多时,慕容笙清冷的声音传来,“让顾晚晴接电话。”

    顾云飞俯下身,亲自将手机贴在顾晚晴的唇边,宠溺地说,“晚晴,说吧。”

    顾晚晴半眯着眼,抿着唇一眼不发。顾云飞与她冷眼相对,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电话里,慕容笙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说话?不劝我不要去吗?”

    顾晚晴的眼眸中仿佛在瞬间历经了狂风骤雨,她的手死死的扣住垫子,用尽量若无其事的声音道:“慕容先生,我和你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句话说得真真切切的,连顾晚晴似乎都分不清楚真假了。她只知道,不能让慕容笙来,更不能让慕容笙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慕容笙那边听完了这句话之后,不由分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

    “居然敢挂你电话。”顾云飞啧啧的叹了两声,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偷了一只老母鸡的黄鼠狼,“没关系,哥哥帮你打回去。”

    说完,顾云飞打了一个响指,房门再一次打开,一个黑衣保镖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当着顾晚晴的面打开。顾晚晴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一根断了的无名指,纤细,骨骼分明,上面套着她的结婚戒指……

    顾晚晴压制着内心一闪而过的杀意,勉强一笑,“这枚手指的主人现在还活着吗?”

    顾云飞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小慧现在活得好好的。”

    顾晚晴咬了咬后槽牙,冷笑道:“慕容笙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想让他受人摆弄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且,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她嘴上说得强硬,心里却忐忑不安。拿不准慕容笙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盘算,万一要是上当了……不!她告诉自己,慕容笙善于揣测人心,顾云飞这样漏洞百出的陷阱他一定不会上当!

    “是吗?”顾云飞笑得笃定,“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丧失理智。”

    “阿斌,拍个照片给慕容先生传过去。图片下面再注上,既然离婚了,那该还的东西必须要还。”他挥了挥手,让保镖退了下去,“妹妹,你说他什么时候过来?”

    “顾云飞,别动他。”顾晚晴冷冷的注视着她的亲哥哥,“别逼我亲手杀了你。”

    “妹妹,这是他欠你的,也是你欠我的。”顾云飞并不把她的恐吓放在眼里,“等到他来了,咱们把这笔账给算清楚,该还的总归是要还。”

    “顾云飞,你到底想怎么样?”顾晚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问道。

    错开眼珠,顾云飞并不去看她的眼睛,冷笑道:“我想怎么样,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顾晚晴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微微的颤抖,似乎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过于激动,“你真是一个疯子。如果我妥协,你会不会放过他?”

    “你这是在求我吗?”顾云飞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眼神中甚至出现了熊熊怒火,“为了慕容笙,你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还真没想到我的妹妹竟是一个情种!好,我成全你。阿斌,催|情剂带了吗?过来给大小姐打一针。”

    看着顾晚晴眼中的惊恐无措,顾云飞笑得更加恬不知耻,“妹妹,这是你表现诚意的机会。”

    第五十四章用心良苦中

    与此同时,三里地之外的希瑞尔酒店顶楼贵宾包间,慕容笙正在和一个中年白人吃饭。

    手里的刀叉优雅的切碎了盘中的茄汁鲈鱼,慕容笙笑得安静平和,“马尔斯先生,这里的意面不错。不过我特别推荐私房烤鸭,味道简直是棒极了。”

    马尔斯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绅士的魅力,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睛里显出的尽是算计的神色。他轻抿了一口红酒,笑着道:“慕容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我一直以为,慕容笙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中年人,或者是一个老者,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慕容笙微笑,直入主题,“能够见到马尔斯先生,也是我的荣幸。您的时间宝贵,我也就不绕弯子,据我所知,三十年前的沉船宝藏即将浮出水面,但是那枚钥匙现在性命堪忧。”

    马尔斯的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道:“慕容先生,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笙笑了笑,道:“马尔斯先生,我想请您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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