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 - 罪爱:守护恶魔的天使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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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钛合金,抗压能力强,据说米粒贱国的核潜艇就是这种材料制造的。

    第二扇门外,有一个眼镜似的东西。蝴蝶捡起来让她戴上,第二道大门也应声而来。

    这回出现在眼前的路,不是仙剑的迷宫,变成华容道了。顾晚晴在空间错位感极重的通道里行走着,所有的感官像是被一块黑布包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

    慕容笙捏了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敲了几下,顾晚晴立刻闭上了眼睛,顺着耳朵听到的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走。

    蝴蝶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慕容笙,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吓了一跳,带着些许尴尬继续微笑着往前面走。很快,第三道大门近在眼前……

    顾晚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扇菱形的大门,旁边有一个扩音器,踱步走了过去。

    “密码是什么?”顾晚晴突然转过身,看着一脸惊愕的蝴蝶,“你不知道密码吗?”

    蝴蝶摇了摇头,“密码只有小姐才知道。”

    顾晚晴囧了,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回头对慕容笙说,“要不然咱上去吧,我也不知道。”

    慕容笙单手扶着额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快好好想想。喊一个试试。”

    顾晚晴唉声叹气了半天,对着大门屏息凝神,运了半天气后蓦然大叫:“芝麻开门!”

    大门纹丝未动,慕容笙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憋着气道:“在想想,哪能这么简单。”

    顾晚晴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对着墙壁谄媚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大门还是不动,她又说了几个譬如“五毛俩,一块钱不卖”,“我是王城向我开炮”,“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前进!”之类的话,大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一点风都透不过来。

    这下顾晚晴真急了,对着大门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一激灵,“一点头绪都没有!”

    慕容笙闭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像逗猫似的对顾晚晴招了招手,调笑道:“喵一声看看。”

    顾晚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她撩起爪子上去就是一下,然后赌气似的叫了一嗓子:“喵!”

    大门应声打开,顾晚晴和慕容笙都愣住了,两人原本想逗个闷子缓解一下烦躁的情绪,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破解了密码……

    走在奢华的酒红色地毯上,顾晚晴被眼前明晃晃的金子镇住了,蝴蝶走在房间的尽头,把手伸到了地毯地下,拉出了一个金环。她用力拉动金环,就听到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入口,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姐,老爷留给小姐的东西就在这里面,除了小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蝴蝶眼含威胁的看了一眼不甚赞同,想要跟着进去的慕容笙。

    顾晚晴停下脚步,对慕容笙道:“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在外面等着我。”

    慕容笙给她拧亮了一把带电击的手电筒,用不大却清晰的声音说道,“你自己小心。”

    蝴蝶对顾晚晴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是先生大半生的心血,里面的石头有些滑,请小心。”

    顾晚晴带着满腹的疑问,顺着带着青苔的石阶,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地道不算很长,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她看到了一个类似墓室的房间,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玉玺,还有一具玉石棺材。

    颤抖的双手掀开玉石棺材的一个角,里面有许多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文物。顾晚晴似乎并没有把这些珍宝放在眼里,只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琉璃小猫,双手轻轻一掰,从猫肚子里掏出了一卷用塑料袋抱着的泛黄的纸。

    她拿着手电照了照,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形,不禁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真正的宝藏,真正的钥匙……”

    第六十二章绝密资料上

    从密室中出来,顾晚晴手里只拿着一沓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和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图形让这些看起来便宜的纸张具有了重要的意义,成了比金子还要宝贵的东西。

    走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东方透出了一道亮丽的曙光。在蝴蝶的引领下,顾晚晴独自来到后面的钟楼,走进了一间铺着红色天鹅绒地毯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暗沉,暖气机偶尔散发着不大的噪音,带着一股颓败的味道,融入了那片黑暗之中。不远处,一张欧式经典的四柱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床头边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幽暗的光亮映照出一张保守病痛折磨的枯朽脸庞。

    顾晚晴走上前去,只见老人紧皱着眉头,嘴唇呈现黑紫色,身体僵硬,若不是嘴唇时不时的蠕动几下,还真的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克莱尔。”顾晚晴的声音低沉轻柔,就像是水珠滴落到水里,在寂静中悄然荡漾。

    或许是她的脸庞与多年前那张年轻的脸重合,老人睁开眼睛,似乎想要努力看清楚黑暗中的人,是不是当初那个几乎得到了一切,却又主动放弃的男人。

    顾晚晴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人,低声轻叹道:“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东西,你可以安心走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她,似乎是做最大的努力,大口喘息道:“不要,让魔鬼,重返人间。”

    顾晚晴走到老人的身前,弯着腰,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你说的那个魔鬼,是我吗?”

    阴暗的冷光照出顾晚晴脸上的轮廓,她的眼睛很大,明亮清澈,却让老人浑身颤抖,发自肺腑的感到恐惧,他苍老得如同枯枣核儿似的手缓慢的伸了出来,想要扼住她的脖子。

    那双清澈的眼眸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和十多年前他看到的一样……

    “被罪孽所掩盖的,一定是更深重的罪孽。”顾晚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中漂浮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温度,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圣洁的笑容。

    老人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在抖动……

    顾晚晴直起身,往外走去,“好好苟延残喘的活着吧,你的罪孽,没有人能宽恕。”

    老人挣扎着,声音微弱地乞求道:“原谅我,不要伤害神之子……”

    顾晚晴冷笑一声,关上了房间的大门,冷冷的瞟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外的蝴蝶,拂袖离去。

    慕容笙见顾晚晴阴着脸走了出来,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让他不安的状态。他什么都没说,拉着她走出了别墅,坐上了来时的那辆莱斯莱斯。

    “晚晴,怎么了?”他定定的看着顾晚晴,见她紧张的错开眼神,脸色也阴沉下来。

    顾晚晴挣扎了几下,想要脱离慕容笙铁钳一样的手掌,却没有成功,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想问什么?那堆废纸吗?”顾晚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对上他担忧的眼睛,心里一软,声音也软了下来,“等回家之后我在跟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慕容笙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身体也贴近她,缓缓地道:“我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去想,更不用去管。”

    温热的呼吸让顾晚晴感受到了暧昧的压力,声音语调都变得急促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她的眼睛扫过被慕容笙随意放置的黄纸,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如果说对不起的话,只有我对不起你。”慕容笙说得平静,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只把她的肩膀攥得生疼,她却一声不吭。

    顾晚晴的手臂环到了慕容笙的肩头,用力的拥抱着他,在他耳边道:“我给你的那枚钥匙是你丈人爹搞出来的烟雾弹,这关系到五十年前的一个非法而疯狂的基因实验。”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慕容笙炽热的唇粗暴的压倒了她的嘴角,唇齿相依,顾晚晴来不及拒绝,也不想拒绝。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任由慕容笙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笙的情绪平稳了许多,紧紧掐住她肩膀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些。

    慕容笙将顾晚晴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不是……”

    顾晚晴笑着打断他的话,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我知道,我没放在心上。那些是我爸给我留下的,那些浮财我可以不要,但是这东西我必须拿回来,哪怕烧了也好。”

    慕容笙刚刚松弛下来的眉峰又聚拢了起来,“既然岳父用心良苦,咱们也只能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走下去。把烟雾弹当成真正的宝藏,把那个所谓的实验彻底掩盖。”

    顾晚晴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都听你的。”

    第六十三章绝密资料中

    同一时间,t国的海滨。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碧波荡漾的大海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一层亮光,洁白柔软的沙滩上,沈墨熙一身米色衬衫黑色长裤,赤着脚沿着海滨悠然的散步。

    “咔哒”一声,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出现在他的眼前,两颗凸出的大门牙,一脑门子夸张的红毛,长得跟耗子似的杰森带着欠扁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抱歉,遇到了一点小意外,久等了吧。”杰森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显得很敷衍。

    沈墨熙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并没有放在唇边,淡淡地问:“从哪儿过来的?”

    “北欧的一个叫做奥赛迪的小镇。”杰森贼兮兮的笑了笑,“蝴蝶女士让我替她像你问好。”

    “嗯。”沈墨熙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一切都按照预定计划进行,是吗?”

    杰森的老鼠爪子几乎伸到了沈墨熙的鼻子下面,“老大,我的卡里已经没钱了。”

    沈墨熙眼神不善的看着他,真想狠狠的揍上几拳,“想要钱还不简单,把事情办好了就有。”

    杰森猥琐的脸上皱成了苦瓜相,“我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养家糊口,慕容笙又是个不好惹的,现在我的脑袋瓜几乎就是别到了裤腰带上,能不为自己多打算一些么。”

    沈墨熙的脸一沉,眼神一寒,“哪儿这么多废话。慕容笙能做的,我也一样能做。你怕他要了你的脑袋,就不怕我要了你的脑袋吗?”

    杰森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地说:“顾小姐已经拿到那份资料了,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现在应该去翔红码头,寻找另外那条线上的线索。”

    沈墨熙将手中的威士忌推给杰森,“钱明天早上就会打到你的账户里,你去吧。”

    杰森前脚刚走,沈墨熙就看到远远的地方,慕容桢快步走了过来,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怒火。

    沈墨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在住处好好呆着,跑到这里作什么?”

    慕容桢咬着嘴唇,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慕容樱不见了,我之前跟她提过你的计划……”

    沈墨熙霍然转头,眼神凌厉,伸手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你真是一个废物!”

    慕容桢毫不回避他饱含戾气的眼神,平静地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怕阻止不了她。”

    沈墨熙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冷淡地问:“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去了什么地方?”

    慕容桢同样压低着声音,细声道:“翔红码头,她说要让慕容笙痛失所爱,抱憾终身。”

    沈墨熙一听顿时急了眼:“你说什么?”

    第六十四章绝密资料下

    “你说什么?”同一时间,慕容笙也发出了一声惊叹,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同样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顾晚晴,“这也太缺德了,难怪一个个不得善终。”

    顾晚晴叹了口气,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手里这些资料只是当年研究的五分之一,只有把另外四分找齐了烧毁,才是真正的绝了后患。”

    慕容笙微微蹙眉,“可是其它四分资料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找?”

    顾晚晴指了指手上的那份天书一般的资料,笑道:“这里头有线索。”

    俩人正说着,慕容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眼神立刻变得十分可怕。

    “这是什么东西?”顾晚晴凑过来瞅了一眼,见手机上出现一张黑白照片,似乎年代很久远,不过即便是黑白的也能看出上面血淋淋,盯着看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

    “我先送你回去。”慕容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扬声对司机道,“先回酒店。”

    “等等。”顾晚晴拉住慕容笙,“你刚刚才答应我,以后咱俩要信任对方,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我是去拼命,不是去郊游,你跟我去能做什么?”慕容笙看着她反问道。

    “我的身手不见得比你差。关键时刻,我照样能救你。”顾晚晴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一点都不退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呐,也是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起回去咱哪儿都不去,要么我陪你一起,上刀山下油锅咱同去同回。二选一,没有第三个选项。”

    慕容笙盯着她看了半天,凑过去亲她的腮帮子,“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顾晚晴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现在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吧。”

    慕容笙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当年慕容家曾经发生过一件惨案,我的小妈和未出世的弟弟被人杀死,身上被捅了一二百刀。那个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

    顾晚晴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你这人虽然称不上是好人,但也不像是那种杀害妇孺的变态。”

    慕容笙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神中却显出了浓浓的悲哀,“可惜啊,我的父亲并不这么看。对他而言,慕容家的女人就是天生的工具,女孩不值钱,男孩生下来活不下去的更不值钱,只有心狠手辣,血管里流的是冰碴子的主儿才是他所认同的孩子。”

    顾晚晴想起了处心积虑保护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哑声道:“真正的凶手岂不是为他人做嫁,他能够甘心吗?”

    慕容笙摇摇头,平静地说:“我那时才七岁吧,活在风口浪尖上,每个人都恨不得杀了我而后快。你知道么,那个时候吃一顿饭都会被下五十种不同的药物,而我的父亲,一个崇尚斯巴达教育的男人,把这看成是一个准继承人应该承受的小小考验。”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身边神情凝重的顾晚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接着道:“在这样古怪的环境下长大,是个人都不会正常,尤其是从小被训练成为家族暗杀工具的慕容樱。”

    慕容樱脾气火爆,一不顺心就会大开杀戒,而且特别喜欢暗杀,尤其是那种狩猎式的暗杀活动。她对死亡毫无感觉,无论对方是不是老弱妇孺,她都不会手软,而且还以此为乐。

    顾晚晴沉吟了片刻,轻声道:“你认为当年杀人嫁祸的是慕容樱那个疯子。”

    慕容笙点头,意味深长地道:“杀人就跟吸毒一样,会上瘾……”

    第六十五章被困冰库上

    翔红码头,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渡口,根本没有船舶在这里停靠。码头边上,有几个大型的仓库,已经被封条封上,大门处锈迹斑斑,地上也是一层尘土,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慕容笙和顾晚晴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小树林中下了车,慢慢的靠近码头边上的仓库群。

    仔细听了听里面传来的细小声音,慕容笙朝着顾晚晴打了一个手势,两人悄悄的潜了进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越过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箱子杂物,两人看到了一个发着微弱亮光的小门,顾晚晴眯着眼睛,隐约看到里面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朝着慕容笙打了一个颜色,她先冲了进去,里面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对着她就是一枪,然后飞脚踢像她的脚腕。

    顾晚晴就地一滚,轻抬手肘,避开了女人的攻击,同时猛地向女人的小腹撞去。眨眼间,慕容笙的拳脚也到了,与那女人打了七八招。

    眼看女人就要落败,她突然伸脚往地上一勾,踢过来两根钢筋条,慕容笙将顾晚晴揪到身后,避过了向顾晚晴飞去的钢筋。女人趁着这个空档,溜出了门口。

    “慕容樱!”慕容笙大叫一声,紧跟着追了出去。顾晚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抓住慕容笙已经来不及了,也叫着一声,跟着他身后跑去。

    慕容樱似乎特别熟悉地形,三转两绕跑进了一个小铁门里面。慕容笙跟着进去,顾晚晴大惊,追了过去,想要把他拽出来,却不料被慕容樱打倒在地,慕容笙返回来拽她,慕容樱趁机将铁门关上,把两人反锁在门里面。

    顾晚晴暗叫不好,外面传来了阴森森的笑声:“慕容笙,你该感谢我,让你们死而同|岤!”

    慕容笙试着去推门,大门纹丝不动。他拿出手机,手机的信号也突然消失了。

    顾晚晴拉了拉他的手臂,指了指周围墙角处的冰霜和缕缕寒气,颤声道:“冰库。”

    慕容笙脸上没有显示出半点焦急的神色,他沿着冰库走了一圈,四面墙体严严实实的契合,连着焊接的铁门,一点缝隙都没有。他又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包着冰凌的铁棍,在墙上认真的敲打了一圈,发出的都是木木的回声,里头全都是实心的……

    冷气越来越多,尽管两人穿着的是厚厚的冬衣,但还是抵挡不了冰库里的寒冷,没呼吸一口气,都仿佛有凝冰的迹象。估计慕容樱已经把温度降到了最低,想要把她们俩活活冻死。

    顾晚晴走到慕容笙的身边,开玩笑地说:“幸亏你没送我回去,要不然你就得一个人孤孤单单上路了。咱俩人多好,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也不至于寂寞。”

    慕容笙笑容里带着三分讥诮,缓缓言道:“这个世界上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顾晚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墙四面不透风,常年冻冰,要打穿出去除非你是李元霸转世。”

    慕容笙眉头一挑,冷冷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举起铁棍就要朝墙上砸去。

    顾晚晴一把拉住他,喝道:“你疯啦!你知道里头有没有电网?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慕容笙将她的手甩开,冷声道:“怎么样都是死,要是真有电网我也认了。”

    “轰”的一声,棒子重重的敲在墙上,白色的墙壁竟然塌下来一小半。

    冰库的建筑标准与住宅不一样,这里墙壁的厚度和坚硬程度比普通住宅要强二到五倍,慕容笙看着文质彬彬,像个书生,却臂力惊人,随随便便就敲下来一小半,还跟没事儿人一样,面不红气不喘,继续抡棒子接着砸。

    眼看还有一点就砸通了,顾晚晴突然冲了上去,把他手里的铁棒子踢掉,慕容笙只瞅见墙壁内火光一闪,心里是一阵后怕。

    眼来,墙壁最外层铺设了密集的电线,如果顾晚晴刚才没有及时将铁棍踢走,慕容笙势必被电到,那个时候,能够自由活动的人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晚晴,两人被困在这里,一样还是死路一条。慕容樱也算是机关算计,无所不用其极了。

    顾晚晴的脸上血色进退,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死死的抱住慕容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说了别乱来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慕容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拥紧了怀里的人,“晚晴,我没事。”

    顾晚晴眼神一厉,苍白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慕容笙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你怎么一直都不着急了。”

    顾晚晴捂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只是每次运用,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比如说现在,她的身体虽然被他抱着,却还是冷得跟冰块似的。

    慕容笙这时才感觉到顾晚晴身体软软的,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活动一样,“你从见到她的那天就算计到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了是不是?”

    顾晚晴摇头,声音虚弱,眼中却带着一丝狡黠,“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罢了。最多还有三分钟,门就会开了。”

    说完,她的手软软垂下,清雅的面庞上布满了疲倦之色,几乎要晕厥过去。

    三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顾晚晴的脸越发苍白,毫无血色,意识也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呼吸越发的困难,嘴唇都开始发青了……

    不能再拖了,在这里多呆一刻,对顾晚晴的身体就越不利!慕容笙眉头紧蹙,抱着她走到门口,这时,冰库的大门居然开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神情呆滞的慕容樱。

    慕容樱在看到慕容笙的那一瞬间,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下,顾晚晴睁开眼睛,与她对视,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软绵绵的从慕容笙的怀里站到地上,顾晚晴淡淡地道:“别管我,先制住她。”

    慕容笙微微点头,嘴角魅惑的弯起,一脚踹向慕容樱。慕容樱只觉身体一阵剧痛,僵硬的扑到在地,左手不偏不倚的磕在一块坚冰包裹的石头上,只听到“嘎巴”一声,她抱着手腕大声地嚎叫起来,这个时候,剧烈的痛楚让她模糊的意识恢复了清醒。

    顾晚晴此刻也缓过些劲儿来,她慢悠悠的踱到慕容笙身边,看着慕容樱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你听着不觉得刺耳吗?”

    慕容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坦荡荡的绽放着一丝冷酷的光芒,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想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顾晚晴半无奈半叹息着道:“你随便吧,反正她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

    慕容笙心情甚好的追问了一句:“她要是你妹妹,想要致你于死地,你还会放过她吗?”

    顾晚晴嘴角抽了抽,望天,“那什么,你继续吧。”说完,慢慢悠悠的往外面走。

    慕容笙拿她没辙,只好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会儿就有车开来,将慕容樱捆好了带走。

    第六十六章被困冰库下

    豪华的总统套间里,慕容笙将虚弱的顾晚晴安置好,独自开车来到了一个破旧写字楼的地下室。他走进阴暗的房间,对手下吩咐道:“把她带进来。”

    三分钟后,大门再次被打开,两个黑衣男子压着憔悴但丝毫不显狼狈的慕容笙走了进来。慕容樱的脸仰得高高的,眼睛里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慕容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从小到大,不论是你还是慕容桢,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一直不明白,我们是一个妈生的,你们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慕容樱看着眼前的男人,恨的牙根痒痒,“因为你是个魔鬼,只要你活着,我们都得死。”

    慕容笙叹了口气,嘲讽的笑道:“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和慕容桢没有。和你们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说你为什么不再精神病院好好呆着,非要逼我杀了你?”

    慕容樱的眼光一冷,疯狂的大笑:“慕容笙,你以为你赢了吗?我说过,要让你永失所爱。”

    也不知从何时起,慕容樱开始痛恨这个曾经给她带来过一丝温暖的哥哥。或许是漠不关心与视而不见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远远大于厌恶,让她因爱生恨……

    慕容笙的眉宇间显出一片戾气,站起身走到她的前面,钳住了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慕容樱微笑的看着眼中有些惧意的哥哥,轻声道:“大哥,你的时间不多了。”

    她从没有见过慕容笙的眼中含有恐惧,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慕容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总是神情淡漠,让人摸不到他的想法,喜欢掌控一切,把自己当成神。他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谁,更不会对任何人推心置腹,更别说“爱情”这种天方夜谭了……顾晚晴,你凭什么!

    慕容笙一愣,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时间不多了,你做了什么?”

    慕容樱淡然一笑,缓缓地道:“我这辈子已经让你给毁了,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你尝尝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滋味。你辣文的人不是顾晚晴么,你猜我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既然得不到你的关注,那么我就创造些事情让你关注!就像当年杀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小野种一样,只要这样,你才会看到我,感受到我的存在!

    慕容笙眉头一蹙,冷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慕容樱阴森森的一笑,幸灾乐祸地道:“你应该问,我已经干了什么才对。”

    慕容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听慕容樱嘿嘿的笑了起来,笑中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先生,不好了,希尔顿酒店发生大爆炸,疑似恐怖分子袭击……”闯进来的手下只说了一句,慕容笙的脸色大变,暴怒的他一把抓起慕容樱,将她甩到了墙上。

    鲜红的血把泛黄的黄染成了暗色,慕容樱眼前一片漆黑,感到了窒息的恐惧。剧痛从头传到了颈部,又从颈部传到了肋骨,她大笑着,大口吐着血对慕容笙叫道:“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把她带下去,好好招待。记住了,一定要让她活着。”慕容笙的声音发颤,一如既往的冷冽,“马上回希尔顿。”

    慕容笙几乎是用跑的坐上了汽车,一路飙车回到了希尔顿酒店,他甚至不敢多想,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顾晚晴命大,能够逃过这一劫。

    车子很快开到了希尔顿酒店的楼下,慕容笙看到平安无事的酒店,猛然发觉自己中计了。

    再打电话回去,那边一阵忙音。慕容笙狠狠的捶了捶方向盘,骂了一声娘。

    将车开到地下停车位,慕容笙还没打开车门,电话就响了。他接过来一听,才知道就在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一个叫阿峰的内鬼打死了四个人,将慕容樱劫走了。

    挂断电话,慕容笙从汽车里走了下来,只听得头上一阵巨响,他飞快的跑了出去,不顾黄|色的警戒线和成堆赶来的警察,往里面冲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借刀杀人

    爆炸传來的巨响震得整座酒店摇晃了起來。顾晚晴还算幸运,被巨大的气浪冲了起來,狠狠的跟个浴缸摔了出去,撞到了门上。一阵剧痛从大脑传到了四肢,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來的时候,顾晚晴的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白色,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稍微动一动,身体像是被解放牌的卡车压过去的蛤蟆,疼得沒办法呼吸。

    “别动。”慕容笙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中似乎带着哽咽,庆幸着她的劫后余生。还好,顾晚晴活过來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來!

    那个时候,他扒开人群冲进去找到她,她的呼吸已经停止了,他疯了似的给她做着胸外压和人工呼吸,嘴里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她醒过來。

    时间跟沙漏一样流逝得飞快,顾晚晴已然沒有呼吸,活下來的希望渐渐渺茫,他的心也随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冷。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咳嗽了一声,他这辈子都沒觉得咳嗽这么好听过!虽然她的意识依然模糊,但是有了呼吸,就是有了希望。

    救护车上,慕容笙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失而复得的幸福笑容。

    顾晚晴的喉咙就跟被火烧了一样,她强忍着身上不时传來的剧痛,嘶哑的道:“水。”

    慕容笙赶紧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蜂蜜水拿了出來,又往里面兑了些热水,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肩膀,喂她喝下。

    甘甜的蜂蜜水像是甘霖一样滋润了仿佛火烧一般的嗓子,她稍微舒服了一些,把头靠在了慕容笙的肩膀上,无力地道:“幸亏我命大,想放洗澡水,要不然……”

    “好了,先别说话了。”慕容笙小心的搂着她,生怕自己用力过度弄疼了满身伤痕的她,“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來处理。慕容樱跑了,我的身边有内鬼……现在你要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的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顾晚晴一听说慕容樱跑了,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眼睛盯着他满是关心与歉疚的眼睛,微微摇头,“慕容樱身后的……那些资料……很危险!”

    顾晚晴的手臂在不住颤抖,她想要告诉他那些资料里面的内容,却怎么也说不出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身体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一样,疼得她眼泪都出來了。

    “别说了,别说了……”看到顾晚晴这么难受,慕容笙的恨极了慕容樱和她背后的人。

    他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晚晴,相信我,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顾晚晴浑身都疼,刚才又有些着急,眼前顿时冒出了金星,脑袋一阵眩晕。抓住慕容笙胳膊的手掌渐渐松开,她心里清楚,这一次,估计要休息很久了……

    顾晚晴昏睡过去,慕容笙小心的将她放倒在病床上,脸色铁青,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先生。”冯子健犹豫了一下,在外面叫了一声,走了进來,打断了慕容笙的沉思。

    “那俩人找到了吗?”慕容笙此刻的声音极为平静,却让冯子健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沒有,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冯子健低着头,轻声答道,生怕吵醒病床上的顾晚晴。

    慕容笙的眼睛一直盯在顾晚晴血色尽失的睡颜上,他的心一抽抽的疼,却还是无比的冷静。

    “准备飞机,我们会天堂岛。”他的眼神越发阴郁,嘴角勾勒出一抹冻人的笑意。

    “先生,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话未说完,冯子健就看到慕容笙铁青的脸色,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是,我马上去办。”

    慕容笙轻轻抚摸着顾晚晴冰冷而苍白的脸颊,突然攥紧了拳头,“是我轻敌大意了,我一直以为慕容家的人就算死也不屑做别人的狗……这一次回去,我们要把那些蛀虫挖出來。”

    “先生,回到天堂岛至少需要八个小时,夫人伤势严重,她会不会……”冯子健话沒说完,再一次被慕容笙凌厉的目光所阻吓。

    慕容笙的手指甲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眼神冷得吓人,扬眉一笑道:“照我说的做。”

    阴冷的声音让冯子健心头一凛,急忙点头遵命,匆匆离开了病房。

    慕容笙的目光再次投到顾晚晴的身上,他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道:“你知道吗,从我懂事起,我就沒有这么怕过。还好你沒事,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你会好起來的……”

    慕容樱被阿峰救了出來,落荒而逃,跑回了自己暂住的汽车旅馆,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沈墨熙与慕容桢坐在里面喝茶,电视里播放着希尔顿酒店的爆炸案。

    沈墨熙淡淡扫了她一眼,慕容樱立刻被他眼中的杀意惊出了一声冷汗。她不动声色,跑到慕容桢身边,问道:“哥哥,沈先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來了?”

    沈墨熙看了她一眼,带着白手套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瞪大眼睛,哀求的看着一边做着的慕容桢。慕容桢手里端着一杯淡茶,对她视而不见,眼睛还是盯着电视。

    就在慕容樱觉得自己要窒息身亡的一刻,禁锢着她喉咙的铁掌一松,她顿时跪了下來,捂着被掐的又红又紫的脖子,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着。

    慕容桢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妹妹,咽了口唾沫,淡淡地道:“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慕容樱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他道:“顾晚晴死了沒有?”

    慕容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冷气的沈墨熙,冷然道:“你死了她也死不了。”

    慕容樱的脸上露出愤愤的神色,“只要顾晚晴死了,慕容笙就完了,他爱她!”

    “啪”的一声,慕容桢狠狠的打了妹妹一个耳光,“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墨熙突然轻笑了一声,对慕容樱和善的笑了笑,眼神非常的温柔,“你是说,你要杀顾晚晴,是因为慕容笙在乎她,而你真正想要的,是慕容笙痛苦,生不如死,对吗?”

    慕容樱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她下意识的往慕容桢那边蹭了蹭,“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墨熙笑着摇摇头,“慕容桢,你说呢?你也觉得在慕容笙心里顾晚晴是最重要的吗?”

    慕容桢微微冷笑,怜悯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樱,“慕容笙只是把顾晚晴当做一个新鲜的玩具罢了,如果你觉得杀了她能对慕容笙造成心理上的伤害,那就打错算盘了。”

    他半蹲下身,手指轻轻抬起慕容樱的下巴,含笑道,“妹妹,你是个女人,你该知道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会做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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