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可春兰皱了皱眉,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本想再问,不想寒松渊突然厉声问道:“在哪!”
春兰一急,忙答道:“去了南边!”
“什么?那是我的住处?呕……”寒松渊又吐了,这次吐得一发不可收拾,似乎要把肝吐出来。
恒蔷终于气不过了,先前对他的好印象彻底跑了个精光,她怒视着寒松渊,见他依然吐得昏天暗地,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出。她攥紧拳头,气冲冲的甩开鲜于梓祺的手,大步流星的走近寒松渊,大声地说:“公子,你为什么吐得这么厉害!”
闻言,寒松渊抬起头来,脸色已有点发白,一见是恒蔷在他跟前,便用袖子擦擦嘴,略带尴尬的说:“原来是姑娘啊,在下实在失礼,让姑娘见笑了。在下适才小酌了几壶酒,所以才出丑了。”
“哈!别人都小酌几杯,你却小酌几壶!那你刚才题诗时怎么不吐?”恒蔷犀利的问道。
寒松渊揉揉太阳|岤,深情的看着桌上的画,苦笑着说:“因为她说过,不想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哦?据我所知,公子的未婚妻是当朝的大皇女殿下,她会和你说这样的话?”恒蔷眯眼问道。
“你说她?呕……”挟又吐了。
看着他弯腰呕吐的要死不活的样子,恒蔷气急了,抬起脚照着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那寒松渊本就醉酒,没有一点防范,结果在一声“哎呦”声中被踢趴在自己的呕吐物上,还向前滑了半米。这一脚还不足以解气,恒蔷又双脚跳到他背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在两声闷哼声中,她才跳了下来,拍拍手,顺便在他腿上又踢了两脚,恶狠狠的说:“懦夫!我要是你,即便是心上人走到天涯海角,我上天入地也要追到她!哪会像你这样随便找个女人来充数,害人又害己!”
当恒蔷酷的掉渣的准备转身离去时,才发现春兰,鲜于以及赶来收拾污物的两个下人都睁大眼睛石化了。恒蔷也不多说话,冲着春兰大声说:“看什么看!走,回宫!我这就回了母皇,立刻解除婚约,让他今天就给我滚出大梁!”
这一吼让春兰才如梦方醒,忙点头:“是!”便跟着恒蔷往出走。
鲜于见恒蔷要走,忙跟了出来,焦急的说:“殿下,你又何苦跟个醉汉怄气呢?别急着回宫呀,消消气再走不迟。”
恒蔷居然连头都没回,扔下一句话:“休想为他求情!今后寒松渊与狗不得出现在我面前!”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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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一章曲动京城(一)
恒蔷气冲冲的走到城南居大门口,不想身后有人喊道:“殿下,等我一等。”
恒蔷停了停,回头一看,原来是跑的气喘吁吁的鲜于梓祺,便冷冷的说:“为他求情就免开尊口!”
鲜于一愣后,轻轻展露出他那如同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却只字不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花美男的醉人笑容?恒蔷见此也少了三分气,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说吧,何事?”
“我饿了。”梓祺轻言。
“什……什么?”恒蔷以为听错了,眨着眼睛看着他。
“梓祺饿了。”一缕冬日的阳光照射在他倾倒众生的脸上,他巴巴的眼神仿佛一位折翼的天使在乞求芸芸众生的觉悟,恒蔷看痴了,“哦,圣母玛利亚,他想要什么都给他吧!塞了青梅的烤火鸡,馅饼,沙拉……都没有的话,给点奶吧。阿门!”
“殿下,殿下!”感觉到谁在扯自己的袖子,恒蔷从神光中转过头,“嗯?姐妹,canihelpyou?”
“殿下,春兰没听懂,眼下鲜于公子说饿了!难不成又有人……”春兰低头从牙缝里憋出点声音,生怕鲜于听见。
恒蔷才如梦方醒,“嗯?又饿了?脑中想起上回鲜于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怎么?还有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虐待你?”
鲜于眼神暗了暗,心中涌上一丝暖意,忙笑着说:“殿下误会了,如今的郑管事为人正直,对我是既不阿谀奉承,也不藐视怠慢,我在此住的较以前安逸多了。”
听梓祺如是说,恒蔷放了心,“哦,那就好。那个,我也没啥现成的吃的给你,你现在饿了,就快去吃饭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殿下,您以为梓祺这么累跑出来就是想告诉您梓祺饿了?”
恒蔷嘴巴微张着看着他,等待下文。
“上次殿下要约我去吃什么来着?不知殿下今日可有雅兴?”鲜于微笑着望着恒蔷,毫不造作。
此时,恒蔷真是有些错愕,看鲜于的样子,好像自己打寒松渊的事根本没发生过,鲜于就像个眼神无辜的小弟弟在向自己要糖葫芦,其他的事他根本不在乎。恒蔷只好在心中摇头道:“哎,果然是外国人,思维很跳跃。”遂打量着对方,挑起一根眉毛道:“那你的意思是?”
鲜于抿嘴一笑,桃花眼一转,“殿下真是顽明知故问嘛!“说完对恒蔷眨眨眼。
恒蔷只觉得今日的梓祺真是特别,绣有银色云纹的淡蓝衣衫显得他高雅俊秀,举手投足间没了上次见他时的戾气与暴躁,眼神尽显温柔与魅惑,果然是只变化多端的男狐狸精!不过,恒蔷很喜欢。
“呵~好啊!你说去哪吃?”恒蔷笑道。
听着恒蔷同意了,鲜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殿下可是东道主,怎么问我?”
“切~你这不是为难我?我才清醒半年多而已,几乎没出过宫,更别说下馆子了,还是你说吧!”恒蔷仰起头斜视了对方一眼。
“既如此说,那我们去醉仙楼吧!那可是厩最大最有名的酒楼,也是竹默家的产业,于礼我们也该去照顾生意啊!”
一听到竹默家三个字,恒蔷脑中又闪过钱池歌唱时的绝美身影,不禁低下头,一阵黯然,“呵,我这是怎么了?总是惦记未来的小爸。”
一旁的春兰看出了端倪,忙笑着说:“殿下,鲜于公子今儿这身淡蓝衣衫真是衬得公子美如谪仙,无人能及呢!”
“嗯?”闻言,恒蔷看向鲜于,确见其貌美惊人,同是淡蓝衣衫,若钱池与鲜于站一起,那钱池倒显得逊色了。“是啊,有这么美的未婚夫,怎么还想别人?人怎么都是不珍惜眼前的?真是贪心!”恒蔷自嘲道,转头冲春兰会心一笑,感谢她对自己的提醒,春兰微微点头受之。
“哎!那个倾国倾城的9不上车!把你饿的俊颜失色了可要引得多少美人泪来淹死我?”恒蔷边走边回头冲着鲜于喊。
矗立在大门口的鲜于听恒蔷如是说,脸上挂起一阵无奈的笑,轻摇摇头,向恒蔷的马车走去。
两匹马儿拉着马车在厩的大街上一路小跑着,车中一对俊男靓女在沉默一阵后,找个话题解解闷。
“鲜于,你长得还真是美呢!”
“呵,一副皮囊罢了,还请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谁会嫌弃你?你这么美,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殿下,我可是您的未婚夫。”
“哎呀,你也知道是未婚嘛,别装了,说来听听,本殿下帮你参谋参谋。”
鲜于认真的看着恒蔷,片刻,笑着说:“殿下,您在试探我?”
恒蔷愣了愣,低下头,叹口气,“哎,鲜于,我若说我想放你自由你信吗?”
鲜于盯着恒蔷的眼睛,蹙眉道:“此话怎讲?”
恒蔷淡淡一笑,“若我告诉你,我今生不想成亲你信吗?”
鲜于有一时的讶异,但转瞬笑了,“我不信,除非您不做皇女了。不过,殿下心中分明有了牵挂,莫不是殿下想专宠于他,故而想遣走我们这些多余的人?”
“啊?”恒蔷有些心虚,“牵挂?似你这般尤物我且想放你走,还有谁能打动我?我只想一个人简单的生活,所以不想耽误你们。”
鲜于眉头微蹙,认真的审视了恒蔷的表情,忽然凑近恒蔷的耳边,轻声说:“你们?难道我们五个您都不想要了?您身为皇女,你的婚约怕没那么容易解除吧?何况殿下也并未视我做尤物,敢问殿下的心在哪?”说完又坐直,笑盈盈的看着恒蔷。
“你……”刚想解释,不想马车停了,车夫的声音传来:“主子,醉仙楼到了!”
鲜于伸出手,谦恭的说:“殿下,可要扶着梓祺下车?”
恒蔷看着鲜于,觉得他今天确实变化大,“鲜于公子,你今天怎么这样恭顺,上次你可像吃了炸药!”
鲜于眼中有一丝慌神,瞬间便巧笑兮,“呵,上回不是告诉殿下,我有时是想耍耍皇子脾气,但我毕竟还是个质子。”说着伸出手,一手扶足蔷的手腕,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恒蔷一听他说自己是质子,心中又不免怜悯起来,也没缩回手,便扶着他下了车。
眼前的醉仙楼果然豪华气派,三层的土木结构在厩的酒楼中已属少见,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朱红色的柱子犹如新建,每层的窗格中皆能望见食客们把酒言欢,在二楼与三楼之间挂着一块蓝底金边的匾额,匾额上装饰着喜庆的红绸花,匾额中间刻着三个遒劲的金色行草大字“醉仙楼”,大门口两个俊俏的小厮正在迎送着一拨拨的客人。
“哇,果真是个好去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么多人来,说明这里的饭一定不错!”恒蔷自言自语道。
“殿下,说什么呢?请进啊!”鲜于朝恒蔷眨眨眼。
恒蔷顿时被电到了,打了个激灵,“进就进嘛,你放什么电啊!差点把我迷死!我死了,谁请你吃饭啊?讨厌!”
“放电?”鲜于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何意?但被迷死的样子绝不是殿下这样,呵~今日我请殿下如何?谢殿下赏脸与梓祺吃饭。”
恒蔷一听眼放精光,“有见识!反正你的黄金比我多,我的份例还是很少地!”
“黄金?呵呵,殿下若喜欢,梓祺都给殿下!眼下,还是快进去吧!”梓祺伸手请到。
恒蔷望望四个侍卫,略一思考道:“你们也进去,好近身保护我,咱们坐两桌。”侍卫领命,八人便踏进醉仙楼。
上楼后才得知雅间已坐满,鲜于本想告知身份好让他们给清理个雅间出来,却被恒蔷拦住,“不用了,吃顿饭而已,要个临窗的位置,我还可欣赏我厩的风景,我可是微服出巡!”继而坏笑一声,望着鲜于小声说:“就是委屈你了,不过,若有人敢马蚤扰你,我定把他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扑哧!”鲜于笑了,心中暗道:“这半年来也不知谁在教她,讲起粗口来这般顺口,不过……倒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强。”
临窗的位置只有一个,恒蔷和鲜于坐了,侍卫们只好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桌。不一会儿菜肴便端上,二人干了杯酒后,开始动筷子。席间,恒蔷觉得这醉仙楼的菜肴味道也是一般,且菜式花样不多,优点是分量多。回想起在钱竹默家用的饭,也是如此,恒蔷断定其他的酒楼怕是更逊,遂有了自己开家酒楼的想法。
“殿下,想什么呢?难道不合口味?”鲜于望着沉思中的恒蔷。
“嗯?”恒蔷抬起头,“哦,说实话,我在想这里的菜就是分量多,味道一般吧!”
“呵呵,大梁男子多,分量多才吃得饱嘛!”鲜于笑道。
恒蔷正点头赞同,忽听一段熟悉的旋律飘来:“明月几时有……”
她当下一愣,但见周围客人大多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聆听这首曲来。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大厅中间坐着一位穿着绿衫的歌姬,手抱琵琶而歌,那声音婉转中略带几分忧愁,空灵中又夹杂几分旖旎,深情的打动着的客人们。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曲唱罢,大厅内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之后便是连连的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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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曲动京城(二)
一曲唱毕,喝彩声连连,大厅里议论之声也颇多,有赞歌姬唱的好的,有赞词曲甚佳的,还有人居然泪光点点,饮一杯酒后重复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鲜于也有些忧伤的望着恒蔷,“此曲这几日已在厩广为传唱,甚得文人墨士们的喜爱,尤其是客居在此的游子。梓祺已来听了三次,每次听都不免感动,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此时,恒蔷正在蹙眉疑惑:“这歌怎么流传出来了?”忽听有人高声问道:“敢问绿忆姑娘,此曲为何名?又是谁人所做?”只见一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问道。
恒蔷自然而然的看向那女子,见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眉眼间也有几分忧郁。那女子颦颦一笑,向侧面看了看,即有一个小厮出来作个揖道:“回先生,此曲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曲子是我家池三爷所普,这词嘛,乃是我厩新锐才女苏轼所做。”
正在假装喝汤的恒蔷,一听见苏轼二字,噗一声喷了出来,呛得自己一阵猛咳,引得很多人朝这边看来。春兰忙拿帕子给恒蔷擦嘴,还不停的拿手拍着她的背,小声说:“主子,您仔细着呀!听见此曲被传唱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只见那中年男子左手轻捋胡须,笑道:“池三爷的曲儿历来普的好,这词填的更是画龙点睛,使整首歌曲更妙也!这苏轼,虽未闻其名,但凭此一曲,也足见其才情,绿忆姑娘可愿引荐否?”
旁边有几位雅士也附和道:“得龟年先生褒奖足见这苏轼姑娘有些功底。”
“龟年先生?难道是李龟年?”恒蔷看向鲜于。
“是啊,殿下在宫中有耳闻?”鲜于点头轻声说着。
这个名字让恒蔷太吃惊了,自然又看了过去。“绿意姑娘,龟年先生都这样说了,你还是引荐一番,我们都想一睹苏轼姑娘的风采!”那些雅士们摇着扇子催到。
“龟年先生?苏轼姑娘?咳咳咳咳……”想喝口茶顺气的恒蔷又是一阵猛咳,引来大家嫌弃的目光。
这时,绿忆站起来,谦顺的鞠个躬,“禀告各位官人,奴家也未见过她,只知她身份显赫,与我家少爷相熟,并不为一般人作词。官人们若想见她,请我家公子出面兴许可以。”
“身份显赫,与你家公子相熟?嘶……难不成是……”大家都话到嘴边,却不说出。
这时,鲜于歪着头,抿着嘴,眼光暧昧的看着恒蔷,“难不成是……”
恒蔷只觉得后背出了汗,她盯着这所谓的李龟年,心想:“若真是那个李龟年穿越来,那苏轼也有可能来了,到时候被他抓个现行可丢人了。”
“殿下,在想什么啊?”鲜于轻声问道,那声音犹如小猫在舔你的耳朵,恒蔷顿时被叫的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哦?”鲜于神秘的微笑着,“殿下,你忘了梓祺也颇擅音律,就是做不出好词。对了,殿下也有几日没来看我了,一直在宫中吗?”
听着鲜于那不痛快的语气,恒蔷顿时明白这个臭小子今日为什么低眉顺眼地套她来吃饭了,便洋装笑脸说:“嗨,我目前还是个粗人,你有此爱好我很佩服,我也祝你早得好词,啊哈哈哈……”
鲜于的脸沉了沉,低头看着手中茶杯,“殿下,我得好词无外乎唱给你听,这钱家的酒楼全国皆有,他们有了好曲儿了,全国皆能传唱,到时候会引起谁的注意?”
恒蔷警觉的抬起头,望着鲜于的桃花眼,小声的说:“今日来此,就为这个?”
鲜于喝下一杯茶,笑道:“呵呵,梓祺就是想让殿下听听我仙罗歌姬的音色,殿下可认识胜过她之人?
恒蔷一愣,又瞧了瞧那绿忆,“难怪称自己是奴家呢?原来不是大梁人。”此话一出,恒蔷便觉失言,赶紧偷看鲜于,见对方根本没什么不悦的神情,便轻舒口气。
其实鲜于字字都听见了,心中何止是不快?就好像自己是个亡国奴被敌人耻笑一般,心中痛苦而无奈,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丝毫情绪。他依然温润的笑着:“殿下,我仙罗歌姬如何?”
恒蔷歪着脑袋,自然而然的拿她和钱池做起对比来:绿忆唱的虽好,但总有些小女儿家的情愁在其中,而钱池的歌声更能触动人的灵魂,应该还是钱池胜一筹。
看着恒蔷若有所思的样子,鲜于眼中含有深沉之光,“殿下,梓祺都吃饱了呢!”
“哦,我也吃饱了,”恒蔷回过神来,“那,我们走吧?”
“好,容在下去结账。”鲜于站起身来。
“呵呵,我开玩笑的,我来我来!”说完看向春兰。
“等今日回去,我把那些金子都交予您了,您再请我不迟啊!”说完暧昧一笑,便叫来跑堂的,随他下楼去了。
从醉仙楼出来,恒蔷提议要散步消食,鲜于欣然作陪。二人走在街上,引来众多人回头观望,当然多数是看鲜于的。路过一些路边摊,恒蔷会好奇的看看摊上都卖的什么。簪花,项链,布老虎,布鞋,香囊,荷包……当她驻足观望时,老板会很热心的介绍时下最卖好的东西,令恒蔷吃惊的是,那卖好的东西居然是一写似普通的荷包,但那上面绣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让它成了畅销品。老板居然边介绍还能边哼几句,“姑娘,这可是最近厩里大户人家的姑娘们最爱的两句词了,买来送郎君甚贴心呐!但愿人长久……”
恒蔷忙擦了把汗,鲜于笑看着她,“这可真是一曲动厩啊!来,老板,我要五个。”
“好嘞!公子好运气,我也就剩这五个了。”老板笑嘻嘻的将荷包呈上。
恒蔷一脑门黑线,“买那么多干什么?“
“送郎君啊,正好我们五个,我喜欢这个桃红的,呵呵……哦,若殿下还想买一个,梓祺去别处寻一个来。”鲜于暧昧的笑着。
“你!”恒蔷气道,隐约觉得他话中有话,但鲜于就是不点破。
一路走来,见到许多这样的荷包,更夸张的,连街边卖字画的人卖的字也是那词,卖的画上也提着那名句,恒蔷真是在心里把钱??佩服了八遍,看来她为这钱池进宫下足了功夫。
而一旁的鲜于,虽一直笑盈盈的,心里却在盘算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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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三章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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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蔷与鲜于美男在街上足足逛了近一个时辰后,二人才上了马车。车中,鲜于拿着五个荷包,似笑非笑的看着恒蔷,但却不说一句话。恒蔷看着那眼神,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自己像那出墙的红杏却被人抓住了,想解释又怕越抹越黑,索性也不说话。
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最终恒蔷忍不住了,“那个,一会儿把你送到,我就不进去了,我不想看见某人。”
灼灼的看着恒蔷,鲜于笑道:“不想见便不见了,但梓祺却有一事相求。”
“嗯?说来听听。”恒蔷挑眉问道。
只见鲜于忽的翻身下跪,“殿下,梓祺乃一质子,三日后参加您的及笄礼时,无甚体面礼物相送,梓祺不想在众人前让殿下蒙羞、让自己受辱,请殿下相助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恒蔷有些愕然,下意识的扶起鲜于,“有什么事起来说。”
鲜于却摇摇头,“殿下不答应,梓祺就不起来。”
“这……”恒蔷思索片刻,“我不需要什么礼物,你能来就最好了,快起来吧!”
听了此话,鲜于心中有一丝暖意划过,他抬起头,“话虽这样说,但怎可能不送。”
“那……,你要我做什么?”恒蔷蹙眉看着他。
“那日人人都会掏空心思送殿下好礼物,梓祺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愿竭尽全力施展所长,为殿下献一曲,才不致给殿下抹黑,也显我心意。”
闻言,恒蔷松口气,“呼……我当是什么呢,起来起来,准了准了。”
“不,我光弹一曲并不特别,梓祺也斗胆向殿下求首佳词,梓祺也要唱首轰动厩的歌儿,才不辱了殿下的身份。”鲜于倔强的说着。
恒蔷一头黑线挂落,在心中望着天,“什么千里共婵娟啊!都是月亮惹的祸!我上哪儿去给鲜于找首适合在及笄礼上唱的绝唱呢?”
“殿下,算梓祺求您了!”鲜于见恒蔷不说话,忙又诚恳的说。
“好吧,容我想想,明日给你答复如何?”恒蔷无奈的看着鲜于。
半响,梓祺认真的看着恒蔷,“今日吧,梓祺怕时间不够。”
“哈,你当我是神仙啊!说写就能写出来?”恒蔷没好气的说。
鲜于微蹙着眉头,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小嘴微翘,一副极其渴望的样子定定的看着恒蔷。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好啦,你别看我了,我现在就想,保证一会儿到城南居给你写一首。快把你那副嘴脸收起来,长的好看了不起啊!把我迷死了你给谁送礼物去!”恒蔷抓狂道。
话音刚落,鲜于眼含笑意,嘴角上扬,轻轻一揖后,站起来回到了位置上。
恒蔷撇着嘴坐在那,心里也一时乱的慌,想不起来什么合适的词,也没什么灵感,便对鲜于说:“一会儿我先回宫,晚点我写好了,派人给你送来。”
鲜于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又一副萌样的看着恒蔷,“我们一起商讨不好吗?我谱了几首曲儿,您先听听,或有灵感呢?”
“我……你那里有那个人在,我不想见到。”恒蔷撅嘴说道。
鲜于愣了愣,摇头笑道:“他醉成那样,不到天亮怕是醒不来。况且,狗和他都不得见你,他也快要滚出大梁了,您还介意什么?”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恒蔷扑哧一声笑了,鲜于也轻笑出了声,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且不提。
回到城南居,走进鲜于的小院,果然不见寒松渊的半点踪影,连桌上的画都不见了,地上打扫的很干净,屋中已然熏香,根本不会让人想到有人曾在这吐得一片狼藉。
下人们奉上了一壶香茶,鲜于亲自为恒蔷倒了一杯茶递上,“殿下,尝尝我仙罗的茶如何?”
恒蔷微微一笑,心中暗觉鲜于是在和钱家较劲,“难道鲜于在吃醋?呵呵,我这个‘好男绝缘体’真的咸鱼翻身了?”恒蔷傻傻的笑了。
“殿下,这茶名为红颜笑,怎么您还没喝就笑了?”鲜于妖媚的看着恒蔷。
“啊?什么红……红颜药?我可不吃什么药啊!”恒蔷回过神。
鲜于一脸温情的看着恒蔷手中的杯子,轻笑不语。
看着鲜于那一脸暖洋洋的笑,恒蔷的心跳漏了一拍,暗道:“今日的鲜于真是魅惑啊!真不敢多看啊!再看,再看就想喝掉他!”
“殿下,想什么呢?快喝啊!”鲜于笑盈盈的看着恒蔷。
“哦,好,我一定喝掉它!”说完揭开杯盖,顿时一阵奇香扑鼻而来,但却转瞬即逝,接着又是一阵幽香缠绵而来,让人不得不好奇杯中是什么。定睛看杯中,只见杯中盛着水红色清亮的液体,如同少女脸上娇羞的红晕。恒蔷挑眉望着鲜于,“确定这是茶?不是胭脂水?”
“呵呵,我怎敢让殿下喝胭脂水?我仙罗是产香之国,人人皆会调香,此茶乃是在下根据古法再稍加调整而制,取八种水果和八种花草而炮制,茶汤红润清亮,揭盖便异香扑鼻,闻之幽香绵长,饮之唇齿留香,心神愉悦,所以取名红颜笑。绝不是胭脂水,请殿下品品。”
听闻,恒蔷已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嗯~~,真是好喝啊!”那茶果然甜香爽口,茶水下肚,唇齿间还有淡淡的水果香,恒蔷禁不住将整杯一饮而尽。
“喜欢就好!殿下先品着,梓祺这厢奉上新做的几首曲来。”说完走到琴桌,拿出丝帕擦了擦手,闭目扶起琴来。
琴声悠扬婉转,曲调轻快放松,鲜于纤长灵巧的手指不停的弹,拢,抚,摸,挑,弹奏出了极为华丽的旋律,其琴艺果然一流。但乍一听好似作者心情不错,可细听之便觉得琴声有些浮躁,似乎是故意装出的高兴,而作者内心并不快乐。
恒蔷看着鲜于娴熟的拨弄着琴弦,听着他故作快乐的琴声,心中有一丝悲悯,“明明就是满腹的忧思,还要学人家装快乐,哎……何苦呢!”与此同时,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钱池,“他的曲子虽伤感些,倒是真性情的吐露。”再看看鲜于,“哎,两人都是琴中高手,而鲜于似乎更苦些。”
琴声停了,鲜于笑对恒蔷,“在下不才,让殿下见笑了。”
“是弹得不怎么样。”恒蔷眼含深邃。
“嗯?”鲜速抬眼,有些愕然。
“一个不快乐的人怎能弹出愉悦的曲子呢?”恒蔷严肃的看着鲜于。
鲜于吃惊的望着恒蔷,良久,便是一脸深沉的笑,“呵,皇上真是疼爱殿下,不知为您请的哪位名师,区区半年您便有如此耳力了。”
恒蔷认真的看着鲜于,“这不是耳力的问题,这是一种灵魂的碰撞!难道你不知道音乐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它能与人的灵魂产生共鸣吗?会作曲的人用音乐反映他的灵魂,而会听曲的人因为音乐而感动了他的灵魂。刚才,你虽弹奏快乐的曲儿,却掩饰不住你灵魂的悲伤。”
鲜于的粉唇由于吃惊而微张,眼中划过一丝钦佩的光芒,这才是他今日唯一的一个真实表情。
“还有吗?你不是说新作了几首吗?”恒蔷挑眉问道,也不顾对方一脸惊讶。
“哦,有是有,但……殿下听了或许感受和刚才一样,故梓祺就不献丑了。”鲜于低头说道。
看着鲜于的窘相,恒蔷微微一笑后忽然很认真的说,“鲜于皇子,我想禀告母皇,让你不再做质子,回仙罗如何?”
鲜于似乎被问的措手不及,低眉颔首,眼珠子却在快速转动,片刻,他果断的跪了下来,“殿下,梓祺不过弹错了曲,罪不当遣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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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赠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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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会这样想,恒蔷赶忙上前要扶他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想放你自由,有谁喜欢当质子?”
鲜于抬头仰望恒蔷,那颠倒众生的俊脸此时眉头紧锁,眼中有些许焦急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抖动,粉唇也微微张开,好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开在枝头的一朵艳丽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抖动,任谁也心生怜惜啊!
“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不用太感动,你照顾傻乎乎的我那么多年,我应该报答你。”恒蔷认真的点头道。
谁知鲜于苦笑一声,“呵,我怎敢图殿下报答?我本是不受父皇待见的皇子,来大梁做质子才保住了性命,有幸做殿下的未婚夫才得享荣华,我报答殿下还来及呢!”说完,居然头点地扣了一个响头,“梓祺不敢奢想得殿下宠爱,但也请殿下不要驱赶我回仙罗,梓祺愿终身呆在殿下身边效犬马之劳。”
一切出乎太恒蔷的意料了,她也愣了。
“原来我都没有好好了解他,呵,瞧我多鲁莽。”恒蔷皱眉想着,于是她也不再强求,便点点头:“原来是我唐突了,并没有了解你的心意,好,此事先放下,你快起来。”
鲜于慢慢站起,恒蔷低头想事,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恒蔷看似高兴的说:“我想起了一首词,我写出来你瞧瞧,可有合适的曲子配它?”
鲜于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书桌,“殿下请,梓祺为您研墨。”
恒蔷也不推辞,走到书桌前,鲜于为她铺好宣纸,在一旁细细研墨,恒蔷提起笔饱蘸墨汁后写起了梅花小楷。
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香炉里的细细的烟雾在空气中缠绕绵延,炭盆里银碳偶尔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鲜于梓祺在书桌旁一边研墨,一边小声吟诵,眼神中不断展露出敬佩之色。今日恒蔷身着一袭蔷薇粉的锦缎棉褂,下身搭着银白色的百褶裙,莹白的手臂上带着一只温润的羊脂玉手镯,葱白玉指上点点丹蔻愈显得小手的灵巧可爱。鲜于不时的观看恒蔷全神贯注的面容,见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吸引的他想靠近她一点。当恒蔷写完,鲜于已在她身旁她却不知,蓦地回头,额头正撞上鲜于的下巴,二人不禁对视了片刻后,鲜于低头对着恒蔷耳语,“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份意境真是美妙!才女苏轼真是名不虚传。”
温热的气息扑撒在耳畔,恒蔷只觉得耳根发痒,随即起了一身鸡她用手肘抵住鲜于,脸红红的说:“不要再提这个名字,我,我也不是什么才女。”说完又后退了一步。
看着人儿略带娇羞的样子,鲜于居然奇怪的发现原来除了母后以外,还有女人能让他不讨厌,也再次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果真不垂涎他的美色。总是被讨厌的女人往墙角逼的鲜于,不免起了玩心,他忽然眼神灼灼的看着恒蔷,嘴角挂着邪佞的微笑,张开手臂大步的走向恒蔷,“你往哪里躲?嗯?”声音性感而魅惑。
恒蔷这时才发现,鲜于虽美,但也高大颀长,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他虽慢慢靠近自己,却也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吓得她急忙往后退,说话都有些紧张了,“哎!非……非礼勿动啊!我可是……”
还没说完,被鲜于邪魅的声音打断道:“你可是什么?你可是我未来的娘子吗?”说完又假做扑的姿势,吓得恒蔷抱头后退,直被逼到了墙角。
“喂!停下!上回你摸我胸的事,我没和你计较,这次可不行啊!”恒蔷双手抱肩,一脸惊恐的样子。
“摸你胸?”鲜于皱眉重复道。
不想此时,里屋传来“咚!”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二人同时朝里屋望去,鲜于眼中有一丝慌张划过,片刻,里面传来了温柔的猫叫声,“喵~喵~”
“嗯?你养猫了?”恒蔷天真的看着鲜于。
鲜于轻嘘了口气,“哦,前日在街上捡的,回来就给它好吃好喝,可昨日就不见了,到底猫儿是养不家的。”
“哦呵呵呵,可它今日回来了,我们快去看看吧。”恒蔷恨不得快点躲开鲜于。
看着恒蔷那慌张的样子,又望望屋里,鲜于一脸坏笑,“看不得,那也是只色猫儿,老爱往人身上蹭呢!”
“你!”恒蔷嘟起小嘴,与此同时,屋里又是“咚”一声,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被猫碰掉了,随后又传来两声猫叫。
“我要走了,不和你说笑了,你……你今天真讨厌!”恒蔷快速的从鲜于身边跑开,生怕被他抓住。
可脚刚迈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哎,手还是被鲜于抓住了。
“喂!我再……再说一遍啊!非礼勿动啊!”恒蔷又开始紧张了。
“呵呵,大梁女子可不是你这样的!”鲜于歪头笑着,“别怕,我是想让你听了曲再走。”遂将恒蔷拉回座位,自己翩翩走到琴边。
见鲜于又正经起来,恒蔷才松口气,小嘴轻轻一瘪以示不满,但还是安静的听鲜于唱起歌来。
“春风夜放花千树……”若说钱池的声音若甘泉般清冽,那鲜于的歌声便如春雨般沁润,娓娓动听,滋润了人的心田。看着鲜于抚琴时的唯美景象,再配上他那动听的歌声,恒蔷仿佛看见绚烂的烟花在深蓝的夜空中绽放,一身白衣的鲜于在火树银花间回眸一笑,纵使人群再嘈杂,也能清楚的看见他那倾城的容颜。此情此景,恒蔷的心中开始幻想鲜于和一个绝世美女在风花雪月下隔江相望缠绵悱恻的景象,口中不自觉的吟唱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濉k蒌t又??雷枨矣摇k萦未又??鹪谒??b
臆想加不自觉的吟唱,连鲜于专注的目光都忽视了。“此曲真是深情。”鲜于眯着眼,心中的曲调犹如心灵之泉汩汩而出。
当耳边悦耳缠绵的琴曲响起时,恒蔷才有所觉悟,她吃惊的看着鲜于,“词曲竟是绝配!没想到你听懂了这词。”而对方却温润的笑着。
“你也听懂了这曲,这首曲子我也要唱。”鲜于微笑着看着恒蔷。
“好啊,也许男声唱此曲,真是别有一番韵味。来,我把歌词写出来。”二人相视而笑。
屋内橘黄的烛光包围着一对正在轻语的少男少女,演绎着一片温馨。而清冷的屋顶上却斜倚着一个慵懒的身影,他手把着酒壶,嘴角好似不羁的上扬,“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他伸出右手,在天空中轻轻抚摸着,仿佛那有他最珍爱的东西,良久他猛灌一口酒,苦笑道,“芙蕖,也许我真的错了,我真应该上天入地追随你,而不是现在这样害人害己。”
说完,低头从揭开瓦的地方俯视下去,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愫看着恒蔷,“看来母猪变凤凰也不是传奇,呵……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