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兴选秀,日夜寻欢作乐,荒废了政事,篡权不到两年,朝廷上下已是j佞当道,乌烟瘴气,边境居然都有人反了。
尽管如此,恒嘉华依然没有觉悟,还听信谗言,打压忠臣良将,把骁勇善战的将军们都招进了,最终还将魔爪伸向的凤鸣。凤家为保存实力,不得已牺牲凤鸣,愿送其进宫。
进宫那日,身穿喜服的凤鸣暗藏匕首,意将刺杀恒嘉华,没想到当夜,恒嘉华还没来得及宠幸凤鸣,厩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万叛军如天兵般兵临城下,御林军副统领梅世杰亲手斩杀了正统领,控制了御林军,打开城门,迎进叛军。在熊熊火把的照耀下,二皇女恒嘉怡和一位丰神俊朗的黑袍将军如天神般出现在恒嘉华眼前,遂以清君侧为名将其控制。之后,恒嘉怡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也拿出了传国玉玺,因为她本就是母皇心目中的王位继承人,母皇早把一惺族的秘密告诉了她,她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对皇族秘密的了解,找到了玉玺。
恒嘉华的下场只能是自尽,而恒嘉怡特别规定了要她饮鸩自尽,也算是为母皇报仇了。一场残酷的骨肉相残的政治斗争,以恒嘉怡胜利而结束。而百姓们只知道皇上积劳成疾,得肺痨不治而亡,大皇女在监国期间贪赃枉法,荒滛无度,祸国殃民,被打入天牢后病死。
当美丽成熟的恒嘉怡出现在凤鸣面前时,凤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朝思暮想的人儿不但活的好好地,而且还来救自己了,这一定是他的爱感动了上天!凤鸣激动的扑进恒嘉怡的怀抱,泣不成声。
谁知天意总是弄人,本以为会和恒嘉怡从此永不分离的凤鸣,在见到李枭后,他的心如遭重击而支离破碎。他看的出来,恒嘉怡深深的爱着李枭,早已淡忘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感情,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更打击他的是,恒嘉怡居然已有了身孕,说明李枭已是正夫了,而自己也许当侧夫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全厩的人都知道凤鸣是恒嘉华选进宫的男子。
凤鸣心灰意冷,有了寻死之心,回府后便大病一场。不想在自己病的最重的时候,已登基为帝的恒嘉怡来府中探望他,并告诉他将封他为皇夫,即日便要进宫了。这天大的喜事着实让凤鸣吃惊和高兴,自己的病也渐渐好起来。
进宫后,凤鸣发现皇上的里没几个男人,而且从不被宠幸,就连人称大梁第一美男子的袭楚男也没被宠幸过,皇上专宠李枭。深爱着恒嘉怡的他,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呆在嘉怡身边,日日守着她就够了,因为他从小就做好了成为嘉怡众多夫君中的一个的准备,只是那时他还认为自己能做正夫,能帮嘉怡管好一个家。如今,他没能封王,当皇夫已是万幸,但他依然愿意守护嘉怡。
恒嘉怡生了大皇子瑾儿后,又生下恒蔷,都是李枭的孩子,登基三年里都没有宠幸过任何其他男子。谁知,在李枭外出犒军的一个夜里,恒嘉怡酒后误事,宠幸对了凤鸣,事后还怀孕了。在二皇女恒娇周岁之日,大皇女恒蔷意外的跌下假山而变得痴傻,从此恒嘉怡便郁郁寡欢,不久后居然又开始宠幸其他男子了,大家都以为三皇女雪儿的出生会让恒嘉怡高兴,淡忘恒蔷之事给她的阴影,没想到雪儿出生第二天,恒嘉怡又开始郁郁寡欢,之后慢慢又开始宠幸别人,怀孕生子,每到生完后第二天她就开始愁眉苦脸,心事重重,还奇怪的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托生?”夜里还经常做噩梦。凤鸣每每问她,她总是眼泪汪汪,含混其词,让他好不担心。
自从恒蔷醒来后,十二年都没笑过的恒嘉怡,终于笑了,晚上也不做噩梦了,担心了十二年的凤鸣打心眼里高兴,不管恒嘉怡心里有没有他,他都是开心的。哪知今夜,恒嘉怡又开始做恶梦了,凤鸣真是心疼不已。
“鸣哥,你在想什么呢?”恒嘉怡疲惫的抬头看着心事重重的凤鸣。
“嗯?”凤鸣回过神,“我,想让你每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烦闷和苦恼都给我。”
恒嘉怡忧伤的看着凤鸣,抿了抿嘴,垂下头,“鸣哥,我……没事。只是每每想起母皇就心痛,她去的那么惨,驾崩后两年都没有入土为安,太庙失火后……连排位……也被烧了……呜呜呜……”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都是我无能!母皇,还有大梁的百姓,都因为我而受苦,都是我的错!呜呜呜……”说完已泣不成声。
“嘉怡,你已经很尽心了,天灾怎能怪你。”凤鸣心疼将恒嘉怡搂入怀中,用手轻轻的为她擦拭着泪水。
“鸣哥,蔷儿是个吉祥的孩子,我们要好好对她。”恒嘉怡贴着凤鸣的胸膛抽泣着。
凤鸣愣了愣,眼前划过了自己女儿娇儿的身影,眉毛轻纵了纵,又看见了恒嘉怡泪眼婆娑的样子,叹了口气,轻抬起恒嘉怡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只要你开心,我必将视蔷儿为己出!再说,她还有那样英伟的父亲,我的疼爱也不算什么。”
“枭郎他……”恒嘉怡眼中泛起一抹柔情,显得她更是梨花带雨,“他总是对蔷儿很苛刻,每每吓到蔷儿,他要是像你对娇儿那般宽容慈爱就好了。”
“枭郎?”听到那个称呼,凤鸣心中就酸酸的,“枭郎?他总是你的夫,而我只是哥哥。”凤鸣嘴角夹着一丝苦笑,继而说些别的,“那是因为娇儿那任性娇憨的样子像极了儿时的你,我爱极了。”
“呵,我哪有任性?蔷儿才像我呢,聪慧活泼又鬼精灵!”恒嘉怡俏皮的看着凤鸣。
凤鸣微微一笑,将恒嘉怡搂在怀中,两人开心的谈论着孩子……
当东方的天空已泛出鱼肚白,恒嘉怡躺在凤鸣温暖的胸膛上安静的睡去。
“陈多禄,传话出去,皇上今日身体不适,不上朝!”凤鸣裸着上身,站在门旁传道。
说完,他又轻轻回到床上,将熟睡的恒嘉怡贴在胸膛边,微闭着眼睛,看似呼吸均匀,右手却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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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九章伤梅
“嗖~~嗖~~嗖~~~!”宝刀的寒光在红梅间闪耀,身材高大魁梧的英雄男儿不畏凛冽的寒风,着上身在风雪中舞刀。白雪,红梅,英雄,宝刀,构成了一副豪迈却又妖艳的画。
快两个月了,梅傲寒时刻记着与恒蔷的约定。这几十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勤奋的几十天,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功,扎马步、竖蜻蜓、臂力、腕力、走梅花桩、吐纳之法……样样基本功都在勤奋的练习。父亲和姐姐点卯回来后,又缠住他们陪自己练刀,还要哥哥去给他找武功速成秘籍。这几十天,也是他最辛苦的几十天,每日三餐都是匆匆用完后便去教场练功,每日身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淤青和伤痕,练到困乏时居然倒头就睡,醒来又继续练,好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习武上。
梅傲寒的变化,让全家人都感到了惊喜。尤其是梅傲寒的父亲——御林军统领梅世杰。梅世杰,人称“老梅”,是天生的武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大刀又尤为擅长,开创一套“梅家刀法”,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他一心要将“梅家刀”传承下去,奈何大儿子柳若飞悟性虽高,能将刀法路数烂熟于心,却天生瘦弱,力量不足,发挥不出梅家刀的威力。女儿梅傲霜也是天生爱武,但到底是女儿家,耍不动大刀,他就传了女儿一套“冷香鞭法”,世间也难有几个女子是她的对手。
为得传人,梅世杰每日都向祖宗焚香祷告,希望能得一个能弘扬梅家刀法的传人。也许是梅世杰对武学执着的精神感动了上苍,在他三十五岁时真的得了一子,那就是梅傲寒。传说他出生时八斤八两,他娘亲柳夫人生了他三天三夜,差点把命搭上,才将他生产出来。而他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从小就比别人高大,三岁时便能抱起个小磨盘在屋里玩耍,五岁时曾打倒过八个七八岁的孝,原因是他们把梅傲寒用砖头搭的小灶台踢翻了。
这样骨骼清奇,天生神力,不畏强敌的孩子真是梅世杰做梦都想要的梅家刀的传人。可惜,他儿子的理想和他的简直大相径庭,人家打小就想当厨子,最讨厌的就是习武,梅世杰为此是头疼不已,有时候半夜里起来郁闷的在屋里走圈圈,父子俩的关系也因此而闹得很僵。
如今好了,都不用拿鞭子逼他去练武了!梅傲寒每天都缠着老梅传授他梅家刀法,而且还没日没夜的练,老梅那个高兴呀!做梦都笑醒了!这不,二月初的晚上,春寒依然料峭,老梅却大半夜还不睡,硬要和夫人聊天。
“嘿嘿嘿~~~~。”老梅冲着天花板直乐。
“夫君,你笑的声音能不能小点?我明儿早上还要早起给寒儿煲鸡汤呢”子最近太累了。”柳夫人有些嗔怪。
“是,夫人我这就不笑了。嘿嘿嘿~~~~!”老梅的嘴还是合不拢。
柳夫人在黑暗中剜了他一眼,“就高兴成这样了?寒儿那么辛苦,我当娘的看着就心疼,你还笑的出来?”
“嘿嘿嘿~~~儿这小子最近太上道了,午后居然把我都砍翻在地上了,哈哈哈~~~!真他娘的过瘾!我梅家刀后继有人了!”老梅兴奋的一拳砸到床边,床跟着晃了一下。
柳夫人咬牙又剜了他一眼,“你把床也砍翻吧!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孝子!没事了你也劝劝寒儿,习武的事慢慢来,别累坏了身子。否则啊,老梅你可就后继无人了!也不知大皇女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寒儿的变化也太大了。”
老梅顿时脸色严肃起来,“不管说什么,我梅家世代忠良,保护大梁和皇上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寒儿有此长进,也多亏了大皇女,老梅我定要去感谢的。”
“若不是你多年的愿望,我才舍不得让儿子这样辛苦。不过,大皇女看着就可人疼,我们寒儿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柳夫人一脸欣慰。
“是啊,若她再当上皇太女,今后我们梅家可风光了。”老梅握着柳夫人的手,憧憬着。
清早,老梅不当值,点卯回来就屁颠屁颠的去教场看儿子,结果教场里空无一人,老梅轻锊胡须,“嘶……宝贝儿子呢?难不成练完了?”转眼一想,皱眉拍了拍自己的头,“糟了,寒儿是不是生病了?照这个练法,铁打的孩子也招架不住啊!”老梅是越想越心疼,赶紧朝儿子的住处走去。
在一所别致的小院里,几株腊梅暗暗吐着芬芳,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公子最近又瘦了些,瞧这衣服都大了。”一个小厮在铜镜旁对正在照镜子的梅傲寒说。
铜镜里,红衣公子高大魁梧,如墨长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眸英气逼人,以前的大圆脸双下巴已不见,脸型已略有棱角了,若是再苦练一月,怕是要变成鹅蛋脸了。
“衣服是大了,这样去见殿下可不妥。虽不用像鲜于妖精和钱狐狸那般花里胡哨,我也得体面一点,对得住殿下的眼睛才是。”梅傲寒对着镜子不满的说。
“他们哪能和公子比?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妖,只能以色事主,公子可是要领兵打仗的,像大梁王一样!”那小厮拍着自己的胸膛,雄赳赳的样子好像自己就在战场上。
“快到我爹那去给公子我借身衣服去!误了公子我进宫的事,我明儿就把你送战场上去!”梅傲寒一脚踢到小厮的屁股上。
“哎呦!”小厮捂着屁股就往外跑,没想到一出门就撞到了老梅身上,被撞了个趔趄,老梅的肚子也被撞得“咚”的响了一声,气的他登时吹胡子瞪眼,“我说梅炎儿啊,难怪你爹给你取这么个名儿呢!你小子确实没长眼儿!大清早的往哪撞呢?幸好你老爷我不是个孕妇,不然你就闯大祸了!”
梅炎儿扑通跪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老爷饶命!”
闻声,梅傲寒走了出来,看见是自己的爹爹,很不情愿的低头拜了拜,“爹爹来了?”
老梅一脸的凶相顿时不见了踪影,换成了一脸和善,“寒儿今日怎么没去练功?莫非病了?”
梅傲寒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父亲,“今日我要进宫面见殿下,一早起来就在洗漱换装,所以没练。”
老梅见儿子没病,松口气,点点头,“哦,这是好事啊,你就应该常去向殿下请安,皇上赐你的腰牌都没见你用过!”说完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皱眉道:“最近又瘦了,这衣服都大了,去见殿下可不能瓷这样。你娘给我新制备了几套衣裳,估计你能穿。”
梅傲寒低头撇了撇嘴,暗道:“又偷听我说话,真是……”遂抬起头,给小厮使个眼色,假装抬脚要踢他,“还不去!”小厮一溜烟儿的跑了。
进宫的路上,梅傲寒高兴的骑着心爱的大红马一路小跑,时不时的瞟一眼自己的右肩。原来母亲亲手为爹爹缝制了一件新衣,藏蓝色底子泛着华贵的光泽,衣领和袖口都是纯净的白,右肩上还绣了一树灵动的白梅,穿在梅傲寒身上甚是合体,大家都说他穿上这件衣服真是俊美无比,而梅傲寒又特别喜欢肩上的那树白梅,所以这一路上心情甚好。
走到宫门,递上皇上御赐的可随意进出宫门的腰牌,守卫便赶紧放行。梅傲寒将马儿拴好,便大步向凤仪宫走去。路上他攥紧手中腰牌,微微笑着,“殿下回宫后,皇上便赐我这个腰牌,命我常进宫探望殿下,足见对我梅家的恩宠和信任,也许我真能当正夫。”更加开心的笑着,眼前又浮现出恒蔷的身影,“呵,当年为了躲避练武而去侍奉殿下,不想倒成了美事了。”忽然又皱起眉毛,“不过,与痴傻的殿下过一生,平平淡淡倒也真,可如今的殿下美貌聪颖,伶牙俐齿,我倒有点担心她瞧不上我了。”
一路上,梅傲寒一会儿笑,一会儿愁,路过凤仪宫旁的花园时,他依然在犯愁,恍惚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这不是梅四公子吗?”梅傲寒抬头一看,吃了一惊,眼前站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梅傲寒赶紧下拜,“见过二皇女殿下,殿下万安。”
“起来说话。”恒娇的声音娇媚中带着冷傲。
“谢殿下。”梅傲寒起身,微微低头。
恒娇今日发髻上不饰钗钏,只裹了个红色的锦帕,穿一身大红色短打衣衫,脚上穿着黑色的鹿皮小靴,一身打扮简单干练,也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材展示的极好。再看她那紧致有型的鹅蛋脸儿,眉似柳叶,杏眼生辉,鼻梁高挺,红唇微启,下巴尖尖,额角还香汗涔涔。她的手中捏着一根鞭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梅傲寒。
“一向不见四公子,倒是清瘦了许多,差点没认出来。”恒娇嘴角咧了咧。
“是,这阵子没好好吃饭。”梅傲寒低头傻傻的说。
“扑哧!”恒娇笑了,身后的宫女们也笑了,“我道四公子是个老实人,原来也驺谎。”恒娇杏眼含笑,嘴角带着一丝傲慢。
梅傲寒一愣,“不敢。”
“呵,守城的官兵都知道公子你最近认真研习梅家刀,何况我身边的陪练呢?”恒娇歪着头,把手中的鞭子扯了扯。
梅傲寒额头渗出一滴汗,暗道:“爹啊!你至于这么炫耀吗?”遂低着头不说话。
“公子,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今日就让本殿下见识一下你家刀法!”恒娇忽然有些声色俱厉。
梅傲寒为难的看着恒娇,“殿下,我只学了点皮毛,入不得您的眼。”
“哦?”恒娇不悦的看着梅傲寒,忽然毫无征兆的举起了鞭子,“看鞭!”便“嗖”的一鞭朝梅傲寒的面门抽去。说时迟那时快,梅傲寒听见风响,便向一旁躲闪,但已来不及,被一鞭狠狠抽到了右肩上。
“嘶~~~”梅傲寒左手捂住肩膀,顿时火辣辣的疼。忽的,梅傲寒好似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松手看自己的右肩。看了一眼后,便皱起眉,原来衣服已经裂了条口子,肩上的白梅也裂成了两半。一股无名火噌的从丹田升了起来,梅傲寒怒视着恒娇,“敢问殿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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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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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仪宫不远的花园旁,梅傲寒一脸怒气的看着恒娇:“敢问殿下这是何意?!”
看着梅傲寒愤怒的脸,恒娇也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冲动,“我,我以为你会躲过,不料你……”遂面带尴尬,不说话了。
“哼!”梅傲寒一甩袖子,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一直被众人宠着的恒娇,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简直不敢相信梅傲寒竟敢吼自己一声后甩袖走了。她眨着眼睛,胸口气的明显的起伏,对身后的宫女和陪练说:“他,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殿下息怒,小的抓他回来领罪!”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抱拳道。
“还愣着干什么!”恒娇的近身宫女怒道。
那人猛提一口气,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将起来,瞬间跳到梅傲寒身前,出掌去按他的右肩。看见来人,梅傲寒伸出左手一把将那人的手拨开,右手提拳,照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
“噗!”黑衣男子喷出一口黄疸水来,紧跟着就飞了出去。
恒娇的近身宫女见黑衣人吃了亏,便向后使眼色,剩下的三个男陪练便一拥而上,冲向了梅傲寒。
梅傲寒狠狠瞪了那宫女一眼,吓得她打了个冷战。而那三个陪练也不知深浅的动起手来。梅傲寒咬咬牙,将衣襟别在腰间,一脸冷酷的应战三人。拳脚飞舞间,惨叫声连连,三个陪练一一倒下,不是捂脸的,就是捂肚子的,个个都站不起来,气的恒娇直跺脚,“废物!一群废物!”说话间便举起鞭子向梅傲寒抽来。
梅傲寒冷冷的看着恒娇,快速的躲过一鞭。恒雪转身又是一鞭,梅傲寒依然轻松躲过,就这样恒娇抽了十几鞭,也没伤到梅傲寒分毫,心中不禁暗暗喜悦起来:“果然有两下子,今日找到对手了。”随即虚晃一招,鞭子却打向了梅傲寒的面门,闻着风响,梅傲寒极快的一把将她的鞭子揪住,抬起手臂狠狠向胸前一挽,居然将恒娇扯了个趔趄。急的她身后的两个宫女慌忙去拉,却掌握不住力道,双双扑在了恒娇身上,三人一起倒地。
见她们倒地,梅傲寒皱了皱眉,“我当你有多厉害,不及我姐姐的十分之一。”便丢下鞭子,走到她们跟前,扯开宫女,把恒娇一把拉了起来。恒娇站起来后,看着梅傲寒的大手还拉着自己的手腕,心中有片地方被隐隐触动,想起刚才梅傲寒和自己对阵时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低下头不觉心跳起来。
两个宫女爬起来后,赶紧推开梅傲寒,小心的搀着恒娇,其中一个登时像泼妇一样骂道:“贼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二皇女殿下你也敢冲撞!”另一个也恶狠狠的吼道:“待我们禀报皇上,看你不脑袋搬家!”
梅傲寒冷冷的看着她们,她们顿感渗得慌,赶紧把嘴闭上。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传来,引得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几个宫女笑嘻嘻的跑着,身后有个穿着黄衣绿裙的人儿在追她们。细看那人儿,居然戴着笑和尚的面具,伸长双手到处乱摸,“哈哈哈……坏丫头们,这么快就学会了,都躲哪去了!”
奔跑的宫女看到恒娇,忙停下收起笑容,恭敬的半蹲在地上行礼,“见过二皇女,皇女万安。”
而那戴面具的人儿追着追着发现没声音了,便停下来,伸长手乱摸,“不带耍赖的,我又看不见,要说话我才知道你们在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梅傲寒的身边,手指刚碰到梅傲寒的身体,便一把抱住,“哇哈哈……是哪个小美女站着让我抓啊?”
梅傲寒此时本就心烦,也没留心这声音,见有人缠住自己便一把推开,“滚开!”
“哎呦!”那人儿应声倒地,急的先前跪下的宫女赶紧跑来扶,不远处又跑来两个宫女,见那黄衣人儿在地上,急忙加快速度往过来跑。
梅傲寒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春兰和冬梅,心中不免吃了一惊,赶紧朝地上看。这一看不得了,顿觉得额头冒出汗来,急的他赶紧奔过去。
原来地上的人正是恒蔷,被掀翻在地后,她正呈大字型瘫在地上,面具也歪了,正露出半张脸,裙子也翻起来了,露出一截中裤来。
在倒地的瞬间,“滚开”这个词忽然揪疼了恒蔷的心。倒地后,后脑勺生疼,腿也凉飕飕的,忽然把她带入了前世的记忆。
“老公,我吐成这样,你也不留下陪我吗?”秦柔在门口一把拉住丈夫。
“怀孕呕吐很正常啊,我留下来你就不吐了?”丈夫心烦的说道。
“那,晚上一定要回来啊!”秦柔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回来干什么?我去给你赢钱呢!一个通宵不知要赢多少呢!少废话了,放开手。”丈夫不耐烦的甩开秦柔的手。
“夜不归宿太过分了!你打麻将哪赢过钱了?”秦柔有孝脾气了。
丈夫更是拧紧眉毛,“乌鸦嘴9没去呢你就咒我!滚开!”
“我不滚开3孕的前三个月这么重要,你都不陪我9想夜不归宿!我今天就不放你走!”秦柔上前紧紧的抓住了丈夫的手臂。
丈夫一只手狠狠甩着,另一只手照着秦柔的胸口用力的推去,“臭婆娘!滚开!”在一声尖叫声中,秦柔一个后仰倒在了地上,后脑勺摔得生疼,裙子也掀了起来,大腿凉飕飕的。
“砰!”门关上了,秦柔一个人躺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流淌到了耳朵里。不一会儿,小腹绞疼,身下被血染湿了。当夜,秦柔流产了,清宫手术做完后,丈夫的电话也没打通,那句“滚开”给她的一生留下了阴影。
“殿下!”
“殿下!”
“殿下!”梅傲寒,春兰,冬梅异口同声的喊出。
三人围了上去,梅傲寒一把抱起恒蔷,关切的问道:“殿下,你可摔着?傲寒死罪啊!“
春兰和冬梅一个拍恒蔷身上的尘土,一个赶紧解恒蔷脸上的面具,看到恒蔷的脸时,大家都惊呆了。
只见恒蔷眼中是满满的悲伤,脸颊上全是泪水,吓坏了梅傲寒等三人。“殿下,你怎么了?可是摔疼了?你要有个好歹我们都活不成了!”春兰急的开始掉眼泪。
其他的小宫女见状纷纷跪下,有的已经开始浑身发抖,啼哭起来。
“是谁让我滚开的?还不放我下来!”恒蔷忽然说话了。
梅傲寒垮下脸,轻轻放下恒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下死罪,不敢求殿下宽恕。”
不远处的恒娇,看着梅傲寒对恒蔷那紧张的样子,心中不免发火,“低三下四的东西!我的血统这么高贵,却对我蛮横无理!对只有一半大梁血统的她却奴颜屈膝!低贱的果然都喜欢低贱的!”已然甩袖,也没给恒蔷问安,就愤愤离去。
恒蔷用手摸着后脑勺,冷冷的看俯视着梅傲寒,“是谁传你进宫的?”
“没人传。”梅傲寒低头答道。
“大胆!没人传你就敢进宫!”恒蔷怒道。见恒蔷发怒,其他人都不敢吱声,低着头屏着气。
“皇上御赐我一面金牌,可随意进出宫。”梅傲寒小声答道。
“那是皇上让你来冲撞我的!”恒蔷咬牙。
梅傲寒委屈的望着恒蔷,“殿下戴着面具,在下没认出来。”
“放肆!就算是别人,这宫里的女子也轮不到你来推推搡搡!”恒蔷指着梅傲寒。
梅傲寒的心中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
“你道说说,你进宫来干什么!”恒蔷依然不依不饶。
“在下……来挑战殿下的近身侍卫,求得呆在殿下身边的机会。”梅傲寒眼神悲伤,小心的回答。
恒蔷这才想起,但她已失去了理智,把恨都一股脑的全转嫁到梅傲寒的身上,她冷冷的打量着梅傲寒,“哼!瞧你这幅尊荣,是来见我的?《大梁君臣礼》第十条是怎么说的?”
此时,梅傲寒更是一脸委屈和伤悲,压低声音答道:“面君主,焚香沐浴,仪容大方,衣衫齐整,不矫揉,不造作。”
“哼!背的到顺溜!我当然不是君主了,所以你就可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横冲直撞来羞辱我?”恒蔷指着梅傲寒的鼻子。
梅傲寒咬咬牙,左眼中掉下一滴泪来,他抬起头,嘴唇有些颤抖,“殿下,你杀了我吧!大错已铸成,我没什么好辩解的!请殿下给我个痛快吧!”
婢女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恒蔷也被这句话惊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街间,只见梅傲寒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就往头上砸,“啊~~!”在婢女们的尖叫声中恒蔷捂住眼。
她怎么也没想到梅傲寒的性子会这么烈,她紧张的分开食指和中指,想从指缝中瞧瞧梅傲寒怎么样了。
“呼~~!吓死我了!”庆幸她没有看见满头是血的梅傲寒,而是看见了冬梅拉住了他的手腕,石头已掉在了地上。
她愤愤放开手,气的浑身发抖,“梅傲寒,你这个混蛋!你还想拿死来威胁我吗?!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两行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转身向远处跑去,春兰和一众婢女急忙去追。
花园旁已没了刚才的喧哗和嘈杂,只剩下梅傲寒眼神涣散的跪在那,冬梅直直站在他对面。
“公子怎能寻短见?你是殿下命中的九星之一,你若死了,殿下又失魂了怎么办?”冬梅冷冷的说。
梅傲寒猛地抬头看冬梅,“是啊,刚才我……有些激动,可我冲撞了殿下,怕活不长了。”
冬梅眼神复杂的看着梅傲寒,“不可再寻短见,否则你的父母和为你而付出的人,都会伤心的。在这跪着,一会儿会有人来赦免你。”说完,冷冷转身走了,留着梅傲寒一人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
梅府里,柳夫人正在窗前悠闲的喂鹦鹉,忽然飞来了一只信鸽。柳夫人轻皱眉头,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便吃了一惊。忙跑到桌旁,提笔写了纸条,捆在信鸽的腿上,急忙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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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一章暗宫宫规
御书房里,女皇恒嘉怡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博古架上一个木雕掉了下来。女皇深沉的看了看那个木雕,便有婢女赶紧去拾起来,仔细的摆放在博古架上。
女皇放下御笔,轻按太阳|岤,低沉的说:“你们都下去吧!朕想清静会儿,非召不得入。”
“是!”陈总管带着四个婢女低头退了出去。
女皇朝门口看看,见门已关好,便走到博古架前,将一个青花瓷瓶像扭保险柜的锁子一样,左扭几下,右扭几下,只听“咯吱”一声,博古架居然像门一样的开了,露出雪白的墙壁。女皇走近墙壁,抬手轻敲三下后又敲两下,只见那墙壁“咔嚓”一声开出一道门来,女皇从容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昏暗的一条地道,墙壁上隔几米便有火把,没走几步,便见一个诡异的戴面具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
“今日不是月圆之夜,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女皇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说道。
那人依然直直的站着,一件黑斗篷遮住了全身,脸上金色的面具绘着诡异的笑脸,“梅傲寒误把你的宝贝大女儿推翻在地,惹怒了她,现在离凤仪宫不远的楔园跪着,你恕他死罪吧。”声音怪戾,雌雄莫辩。
“哦?”女皇皱了皱眉,“你们暗宫历来不干涉上面的事,今日倒为他破了例,给我个理由。”女皇一脸深沉。
“当年,我母亲拿玉玺换了我妹妹的自由,梅傲寒便是她的儿子。”面具人说话不带任何感情。
女皇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怎么嫁给老梅了?呵,难得她是个情种子,为了男人甘愿化尽一身武功。如今,她果然生活在暗宫的监视范围内,你们倒算是守信之辈。”
“少废话!出我暗宫者须经恒家皇帝恩准,自废武功,并在我暗宫监视范围内!这规矩从未改过!我司马家保护你恒家皇帝两百多年,何时没有恪守诺言,尽忠职守!”面具人攥紧拳头,语气不善。
“那我母皇怎不得善终?”女皇声色俱厉。
“谁知道她养了三个女儿,两个都想害死她呢?哈……”面具下发出一声怪笑,甚是凄厉直叫人发毛。
“两个?”女皇皱眉困惑道。
“哈……老规矩,以人换人,以物换命!”面具人歪着头,像断了脖子的僵尸。
女皇双手背后,一脸审视,“当年老宫主用玉玺换了你妹妹出去,你又用那个人换了你女儿出去,如今,要换什么?”
“梅傲寒的命!”面具人铿锵有声。
女皇眯了眯眼,“我本就不会杀他,不换!”
“哈……”笑声极为刺耳,“我要你允诺今后他不管做了什么事除非行刺你,不得伤害他分毫!”面具人忽然直起了脖子,提高了声音。
“分毫?训斥呢?”女皇精明的笑着。
“可!”面具人点点头。
女皇轻蔑的笑了,“呵……成交!”转而严肃的看着面具人,“说吧,当年难道还有佳卉的份儿?”
“上个月,我宫里死了个老部下,临死前交待,年轻时违背宫规偷看了三次恒馥珍的春闺之事,无意间发现他的男宠在涂药,便得空将那药取了些许,经我宫里药师鉴别,发现是一种来自东桑国的剧毒,此毒无色无嗅,进入人体内并不即时发作,与樱花相克,一遇樱花即可毒发身亡,你母皇死的当晚就是饮了樱花酒!你想想哪里有樱花?谁和东桑国有关联?”
女皇蹙眉,“当时为何不奏?”
“我暗宫宫规,偷看恒家皇帝闺房之事挖双眼、剁双足,所以他临死才说,不过我还是挖了他的双眼。”面具人说的平淡如水,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眼睛对人有多重要。
女皇低头呈思考状,“佳卉的父亲是东桑进贡的美男。”转而又摇头,“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啊,有心人想从东桑买点毒药不是什么难事。”
“哈……”怪笑声又响起,“可是那几个男宠是你妹妹挑的,有两个还是她的男人,嘻嘻嘻……哈哈哈……”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女皇狠狠甩了袖子,“胡说!她死的时候不到十五岁!怎么可能!”
“哎呀呀……你不知道很多女人的内心和外表都相差千里吗?越是看起来纯情无害的女人越可怕!呜呜呜……嘻嘻嘻……”面具人又哭又笑,让人头皮发麻。
女皇出现了片刻的伤神,“你的意思是她俩早已合谋?”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暗宫只管你恒家持玉玺之人的安危,因为恒馥珍不得善终,我们才查了此事。当年,我们暗宫也因为此事处决一批玩忽职守的罪人。其实,你们骨肉相残,又关我们屁事!”面具人恨道。
女皇盯着面具人,沉思片刻,忽然大笑:“哈哈哈……你说的这些,如今已死无对证,我怎知你不是凭空捏造的?”
“你觉得我一宫之主会和你开玩笑?到东桑去找你妹妹吧!哦吼吼吼……除了恒嘉华,你们都没死!瞧你们这些亲姐妹!啊哈哈哈……”笑声如同猫头鹰般怪戾。
女皇显然极为吃惊,半晌,她一脸神伤的转过身去,“你要换的允你了!”
当地道的门关上时,面具人叹口气,一个好听而温柔的女子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你还不知,服了化功散,生出的男孩儿都是先天不足吗?”她抬头看看昏暗的地道上方,“哎,寒儿,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说完,埋首向地道深处走去。
当博古架“咔嚓”一声再次关上时,女皇面色沉重,她快步走到龙椅旁,沉沉坐下。她一脸神伤的趴在书桌上,用手指按压着太阳|岤,“陈多禄!”
陈总管躬身进来,“老奴在!”
“传梅世杰!”女皇抬起头,面色有的困倦。
“皇上真是神明在世,梅将军正在外面跪着求见皇上呢!”陈总管眨眨眼说道。
女皇看了看陈总管的眼睛,欲言又止,“传他进来。”女皇的声音有些疲倦。
“是!”陈总管又眨了下眼,转身出去。
梅世杰一脸焦急和苦闷的进了御书房,一看见女皇便扑通跪地,“老臣有罪啊,皇上!”
女皇故作吃惊,连忙从书桌前站起来,“我未来的亲家,出了什么事?起来说话!”
梅世杰一听“亲家”二字,便一脸羞愧,“哎!老臣愧不敢当啊!我那不孝子梅傲寒今日冲撞了大皇女殿下,此刻正跪在凤仪宫外等候发落。”
“哦?”女皇故作思考状,“寒儿自小敦厚,怎么会冲撞别人?再说我那蔷儿一向豁达开朗,对人也甚是和善,是何事会被寒儿冲撞呢?”
梅世杰对地叩个响头,“回皇上,我那逆子今日本要进宫向大皇女殿下请安,路遇二皇女殿下硬要比武,比武期间撕破了衣衫,恰遇大皇女殿下戴着面具路过,我那逆子不知是殿下,将殿下推翻在地,酿出了祸端9请皇上念在老臣誓死效忠皇上的份上,饶他不死吧!”老梅说的声泪俱下。
女皇闻言沉下了脸,老梅见状只是磕头不敢再说话,一时间御书房里气氛极为紧张,连陈总管都为老梅捏把汗。
良久,女皇叹口气,“哎,我那女儿三岁重病不省人事,如今奇迹般的康复,必有福星庇佑,人儿也可爱乖巧,我且舍不得对她说句大声话,寒儿怎么鲁莽到将她推翻在地?”女皇严肃的看着老梅。
老梅一听,赶紧磕头,“求皇上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