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礼亲王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边走边看着这城南居的景色,耳中对前方两人的话却是听的一句不露。那王妃一直扶着寒松渊,听儿子小声介绍着城南居,不时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进了南院,恒蔷发现此处种着许多松柏,四处一片苍翠,前方耸立着一座两层高的楼阁,上面提着“翠雪阁”三个字。若是冬日飞雪之日,站在楼上观那雪压青松之景,正应了这翠雪阁的意境。
“来到此处,王爷可有回家之感?”恒蔷优雅的笑望那寒青乔。
“看来殿下对我风国颇有了解,本王进了这南院,便觉亲切!再见这翠雪阁三个字,就有了回家的感觉g呵呵……真要感谢大梁皇帝陛下的厚爱!”说完,双手交叠的在胸前,朝南低下了头。
恒蔷看了寒松渊一眼,见他也正在灼灼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王爷不必多礼,将来都是一家人!我大病期间,渊郎对我照顾有加,我母皇对他甚是赞赏,想来也是王爷和王妃将他教导的好的功劳。礼遇二位,自是应该。”
王妃听了此话,眼神中尽显慈爱与骄傲,寒松渊朝恒蔷友好的笑了笑。
进了翠雪阁,里面宽敞明亮,一应摆设高档齐全,屋中熏着淡淡的檀香。恒蔷与寒家三口坐在厅内休息,有小厮已捧着香茶进来,其他仆从们忙着把一些随身物品搬进来。
“那小哥把茶都端我这来!”恒蔷对小厮招手。
小厮愣了愣,看了眼郑管事。
“还不去,那是大皇女殿下!”郑管事轻声喝道。
小厮肩膀抖了抖,赶忙一溜烟小跑过去。
屋中几人都奇怪的看着恒蔷。她却端起一杯茶笑盈盈的来到韩青乔身前,“王爷,我既与渊郎堕,将来也要叫您一声父王,今日初次见面,先奉上一杯清茶,以表敬意!”
那韩青乔赶忙站了起来,一脸受宠若惊,“殿下,使不得,本王受不起呀!”
礼亲王妃和韩松渊都站了起来,韩松渊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恒蔷。“王爷请饮下,于礼我是晚辈,于情我是您未来的儿媳,缘何受不得?”
“这……”韩青乔还有些犹豫。
恒蔷眼神笃定的举杯看着他,须臾,他笑眯眯的伸手接过茶杯饮了一口,将杯递给小厮,“谢殿下!”
恒蔷又微笑着给礼亲王妃端过茶去,礼亲王妃也是有所推让,恒蔷一脸娇憨,“王妃,此茶又不白喝,一会儿赏我见面礼便是!王爷也别忘了哦!”说完看向礼亲王。
“这……呵呵呵……不会忘!”礼亲王和王妃都笑了,那王妃接过茶饮下后,满眼欣慰看了看韩松渊,而他却在一旁低头傻笑。
向长辈奉完茶,恒蔷又笑对二老,“王爷,王妃,再用些茶点休息一下。过会子再瞧瞧这翠雪阁中有什么不尽人意之处,打发人告诉这里的管事郑先生,他们会速速处理。”
于是几人饮着茶,寒暄起来。正在这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朝郑管事递眼色。那郑管事看了看恒蔷,恒蔷便知有事,便对他点点头,“去吧!”
郑管事躬身退出,恒蔷继续亲切的招呼客人用茶点,还亲自为那王妃挑了块糕点奉上,王妃甚是感动,寒松渊看恒蔷的眼神也越来越暖,屋内气氛好不温馨。
不一会儿,郑管事进来了,他走到恒蔷近前,向恒蔷小声说道:“禀殿下,有自称是您未婚夫的钱公子说有急事求见殿下。”
一听见钱公子三字,恒蔷便想起前日被钱多多马蚤扰一事,心中顿感不悦,端起杯刮了刮茶末子,看着郑管事,“他能有什么急事?候着吧!”
郑管事低头斟酌了片刻,低语道:“钱公子带伤而来……”说完低头向旁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道:“说是鲜于公子出事了。”
“嗯?”听他声音越说越小,恒蔷才意识到有客在不便说此事,便放下茶杯,神色有些许凝重,“出去说。”转而起身,“王爷,王妃,我现在有些小事要耽误一时,请二位见谅!有什么需要打发人告知这郑管事便是。”又温情的看向韩松渊,“渊郎,你好好陪伴王爷和王妃,若我没回来,午里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时,我在宫中等候大驾!”
韩松渊愣了愣,也不好问是何事,只好继续装深情,“好,我送送殿下。”
恒蔷但笑不语,两人肩并肩的走了出来,郑直紧随其后。
出了翠雪阁,恒蔷便一脸焦急,招呼春兰、冬梅匆匆向外走去。韩松渊见苗头不对,试探着问了句:“有什么要紧事?”
恒蔷顿了顿,勉强的笑道:“没什么,宫里有些小事,你快回去陪你母妃吧,她一定有许多话要对你讲。”
韩松渊注视她的眼,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好问,便伸手轻拍了拍恒蔷的肩,嘴角别扭的扯了扯,好似在笑,“今日……谢你了!”
看着他那别扭的表情,剜了他一眼,”喂!我说阿粟,不会笑就别笑,丑死了!”
寒松渊一脸害羞,“我小时候老生病不好养,母后才给我取了个含义小的名儿,你……人后叫叫就是了,莫让别人听见了。”说完,又腼腆笑了笑,“总之,谢了,今后有事,我……必肝脑涂地。”
拽酷的他居然一脸腼腆,恒蔷觉得怪怪的,不禁抬脚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肝脑涂地就算了,给钱9有不泄露你小名儿的封口费!”
看着这可爱的举动,不知怎的,韩松渊就伸出手摸了摸恒蔷的头,“坏丫头!我这身衣服可一百两呢!你就踢吧!”
恒蔷向上抬眼看着韩松渊的手,韩松渊向下看着恒蔷的眼,两人眨眨眼一时竟愣了,什么时候他们也可以这样亲密了?
“咳……咳……”韩松渊尴尬的拿下手,假装咳嗽。恒蔷也扯着嘴角,勉强装笑,“那个,还不进去!你母妃等不及了!”
“哦,慢……慢走啊!”韩松渊尴尬的转身。
“切!无聊!”恒蔷也赶紧转身,心中对韩松渊的种种厌恶却在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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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三章小钱求救
见寒松渊走远,恒蔷神色凝重的看向郑直,“钱公子现在何处?是怎么说的?”
“回禀殿下,钱公子现在鲜于公子住的烟雨楼,公子来时身上带伤,只说是鲜于公子出事了,让小的速速禀告殿下。”郑直低头答道。
“哦?还受伤了?”恒蔷看向郑直。
“是的,公子来时额角渗汗,脸色苍白,还手捂胸口,好似受了内伤。”郑直一脸严肃。
闻言,恒蔷有种不好的预感,蹙了蹙眉,“你在这守着,看看王爷和王妃还有什么需要,用心去办!我过去看看。”郑直点头,向翠雪阁里走去。
恒蔷赶紧带着春兰、冬梅朝烟雨楼赶,心中忐忑不安。
来到烟雨楼,进了小院,就看见钱多多正站在门口张望,好似十分焦急。恒蔷顿了顿,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在藏百~万#^^小!说受辱的景象又浮在眼前,使她不想再靠近那个男人。
而钱多多看见恒蔷的一刻,不禁被她今日的美所吸引,转而也想起了前天的事,心中也不免尴尬起来,两人竟站在原地远远的对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钱多多胸口发闷,咳嗽几声,才打破了这僵局,也提醒了恒蔷赶过来的目的。她赶紧走了过去,离钱多多三尺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没有正视他的脸,冷冷的问:“出了什么事?”
钱多多目测了彼此间的距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捂着胸口,连咳了几声,“咳咳咳……此事与殿下单独说。”
有了上次的教训,恒蔷哪还敢单独和他在一起,剜了他一眼,“有事快说,哪那么多废话!”
见状,钱多多心中了然,知道恒蔷在防着他,低头思考片刻,毫无征兆的上前将恒蔷一把拉到怀里,羞得春兰、冬梅赶紧转过身,退了三尺远。
“啊……你!”恒蔷紧张的拿手捂住了脸,钱多多却已低头对向他的耳垂,声音磁糯性感,“呵,别担心!有人在我也不好意思啊!
恒蔷用手肘顶住他,头使劲向后靠,咬牙怒道,“那你要干什么?你再敢那样,试试看!”
钱竹默邪佞的笑了,心中却有莫名的失落,搂着恒蔷转过身,背对门口,继续对着她柔软的耳垂轻声低语,“有什么不敢?只是现下鲜于被人掳走,得快去救他。”
“什么?”恒蔷有性惊的抬眼看着他的星眸。
“小声点!”钱多多伸出右手食指轻覆上她的唇,“他被一妇人掳走,再不去救他,倘若被污了,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可没什么好下场。”钱多多悄悄在恒蔷耳边说道。
恒蔷心中“咯噔”一下,他惊讶的看着钱多多,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钱多多回头看向门口,低头问怀中人儿,“关门说如何?”
恒蔷眼神中有一丝紧张,抿了抿嘴,终是没说话。
钱多多才松开手,转身去关上了门。回头看恒蔷,她却已朝屋里走去,只感觉怀里空荡荡的,纵了纵眉,便跟了进去。
恒蔷走到桌边坐下,一脸冷漠,“还不快说。”
钱多多也坐了下来,咳嗽几声,“咳咳咳……中午我和鲜于去醉仙楼喝酒,结束后我二人都有些醉。出来找车路过一条巷子,却遇到一妇人调戏我等,我与鲜于一起辱骂她却将她惹恼,她便招出两个随从,意欲将我们二人掳走。情急之下,我想将那妇人制服以要挟两男子,不想她内力极高,遂被她打伤,我用计逃跑,鲜于却被她的同伙抓走。”说完,脸色沉重。
“又遇到劫色?”恒蔷一脸枯燥,“这回居然还被劫走了?”恒蔷皱起眉头,“不是有贴身侍卫吗?他们干什么去了?”恒蔷看向钱多多。
钱多多脸上有些许抱歉,“我们二人图自在,遣走了。不过,带上也没用,他们也不是那妇人的对手。”
恒蔷气到无语,“你们这幅长相,上街不带保镖,那就是自愿被别人劫色!怪得了谁!”
“诶?”钱多多愣了愣,遂一丝小得意的笑了,“原来殿下没觉得多多难看啊?”
恒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涂有一副皮囊而已!原是披着人皮的色狼!”
钱多多嘴角扯了扯,眸中闪烁着一不屑,心中讪笑起来,“与你们恒家皇室比起来,我若是色狼,你们就是色魔!”
又看见钱多多邪佞的神情,恒蔷不禁一惊,心中徒增些许凉意,生怕对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赶紧站了起来,“我这就禀告母皇去,速速派人寻找鲜于。”说完,想要迈步离开。
闻言,钱多多急了,“我已派人去追查他的下落,但殿下既怜惜鲜于,为何却想置他于死地?”
恒蔷转过头,杏眼圆睁,“我只有几个贴身侍卫,兴许还有几个隐卫,不禀告母皇,我有何本事去救出鲜于?即使他被污了,我母皇仁慈又怎么会置他于死地?”
钱多多愣了愣,眼含探究的看着恒蔷,“殿下手中没有可遣用的人马?”
恒蔷一愣,低头暗叹,“是啊,我身为皇女,居然没有一支效忠自己的队伍?钱只有份利,人只有仆从侍卫,如今身边的人出了事,除了靠母皇,竟别无他法?我当的是什么皇女?竟是个华丽的空架子!”恒蔷不禁满心悲凉,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见恒蔷如此,钱多多心下了然,思索片刻,道:“是多多冒失了,殿下大病初愈,且成|人不久,何来时间广招门客,访贤养贤?殿下深得皇上宠爱,又机智过人,做这些事都来日方长!但没救出鲜于前,不能让皇上知道。倘若皇上知道此事,派人赶到时,鲜于好好的倒皆大欢喜,若被污了,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那鲜于还怎么做殿下的未婚夫?鲜于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国皇子,传出被大梁妇人污了,皇上的颜面又何在?那么救鲜于的人和鲜于是不是都会被……”钱多多伸出手掌放在咽喉前。
“这……我却没想到。”听他如是说,恒蔷面露难色。看着他的星眸,她忽然觉得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一脸萌像的钱多多真的只是伪装,也许五个未婚夫中最深沉的便是他c蔷不禁慨叹造物主的神奇与苛刻,他总将人的外在和内在成反比!易兰卿看似病弱,内心却坚强又骄傲。梅傲寒看似高大勇猛,内心却是个单纯的孩子。寒松渊看似拽酷无情,其实却最多情。鲜于梓祺美的不可方物,却最自卑。而这钱多多,人前总是一副星眸闪闪,幼稚可爱的样子,人后却是邪佞与深沉。
恒蔷蹙着眉,心事重重,那边钱多多见恒蔷不说话,咳嗽一声,“嗯哼!殿下,再不去救鲜于,怕是生米要做成熟饭了!”
“啊?”恒蔷抬头回过神,“你不让我找母皇,我能有什么办法?”恒蔷无奈的摊开手。正在这时,春兰在外禀告城南居外有人求见钱公子。
二人对视一眼,钱多多点头道:“估计查到了线索了,我出去看看!”
恒蔷点点头,没说话。
好一阵子,钱多多才回来,恒蔷焦急的看向他,却听到了意外的消息。
“我的人查到鲜于被带进了汝阳王府!”钱多多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和厌恶。
“什……什么?”恒蔷睁大了眼,“汝阳王府?就是那个俏英雄的府宅?”
钱多多肯定的点点头。
“我从未见过此人,她不是外出游历了吗?况且,也不一定是她本人做的吧?”恒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都是远远的见过一身戎装的她,所以也不认得,不知那妇人是不是她?若知是她,报出你的大名来她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钱多多显然有些懊悔。
恒蔷眨眨眼,“如此说,我去要人,她一定会放了?”
钱多多有匈疑,斟酌片刻,还是说了,“若鲜于已被污了呢?”
恒蔷张着嘴,愣了,“这个……”
钱多多盯着她,生怕放过一个表情。
恒蔷捏着拳,“先救人再说,若真被……我承诺保他平安9不走!要等到生出娃娃来去吃满月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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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四章车中发威
恒蔷与钱多多商议妥当后,打发人告诉寒松渊说有急事先走一步,怠慢之处请包涵,下午在宫中恭候他们一家人。之后,便和钱多多带着春兰、冬梅及四个侍卫匆匆出了城南居。
城南居门口停着恒蔷的豪华松木马车,想着要去汝阳王府,恒蔷便和钱多多一道坐上了那马车,要车夫快马加鞭的往汝阳王府赶。车中,两人相隔甚远,恒蔷默默祈祷鲜于不要出事,钱多多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时不时偷偷瞅一眼恒蔷,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一丝醋意,“呵,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不能轻易一亲她人芳泽?看着她为别人担心,为什么我不高兴?她不就是大傻吗?我为何想让她也担心我?虽然我确实受了伤……”想完,他竟捂着胸口夸张的咳嗽起来。
恒蔷和两婢女都看向他,本以为恒蔷会说点什么,结果她瞅了一眼后居然也闭眼假寐起来,俩婢女见状更不能说什么了。气的钱多多咬了咬牙,生气闷气来。
其实,恒蔷是想问他来着,但考虑到春兰是皇上的人,又聪敏伶俐,一句话不对,就能被她看出苗头。倘若鲜于出事,女皇必定会询问到春兰这里,所以还是不提为妙,两个婢女只知道去汝阳王府,却不知所为何事。
见自己怎么咳嗽恒蔷都冷冰冰的,钱多多不知哪来的气,噌的站起来,径直走到了恒蔷身边一屁股坐下,暧昧的看着她。
春兰、冬梅见状忙背过脸去,钱多多更是有恃无恐的朝恒蔷的脸颊靠了过去,恒蔷吃惊的忙将手掌交叠起来挡住他的嘴,咬牙道:“你疯了吗?”
谁知小钱两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掌从自己嘴上巴拉下来,星眸中透出些许纠结后,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她的娇唇是那样柔软水润,唇上胭脂是那样甜香,钱多多不觉心神荡漾,鼻息加重。而恒蔷则不可思议的睁大杏眼,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肆无忌惮,一时竟忘了反抗。
一阵吮吸后,钱多多松开了唇,看着恒蔷一脸的不可思议,他邪佞的笑出了声,对了她的耳鬓轻吹口气,那感觉仿佛一支羽毛在耳边挠痒痒,“嗯~~~才调的胭脂?好甜!”转而,星眸中迸射出邪气,“我也将是你的男人,为何总看不到我这来?惹恼了我,我就会找你撒气!啵~”在恒蔷的鬓发间又是一吻。
恒蔷眨了眨眼,从难以置信到抓狂,遂从牙缝中迸出句话来,“杂碎!你t真当我是一堵墙啊?你怎么不直接把裤子脱了扑上来?你也知道旁边还有人啊?”
这下换钱多多吃惊了,他眨眨星眸,“哈……这么粗的话,你也……”
“你什么你!你妈了个逼!惹恼了我,我也会撒气的!”恒蔷咬牙切齿好似要他生吞活剥了!
钱多多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说什么。
没想到恒蔷越想越生气,将拳头捏的咯作响,只觉得头顶围绕着一团火v的,她恶狠狠的朝钱多多扑去,“来呀!干脆把裤子脱了开始吧!”
钱多多也没想到恒蔷会这么火爆,猝不及防被扑倒了,紧跟着就感到自己的裤带被大力的扯了一下,“咻~~~!”一阵凉风吹过丹田,小钱觉得大腿中间凉飕飕的,不禁睁大了眼睛,一时结巴了,“你……你……啊!!!”
他起身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恒蔷,慌忙低头,看见自己乍泄的春光,额前渗出一大滴冷汗,他颤抖着将裤子往上提,眼神中布满了吃惊和羞赧,
“你……你竟然……”
恒蔷红着眼,扫视了他提着裤腰的手,“怎么?害怕被看见?你那很小吗?”
钱多多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竟……这样口无遮拦?”
“哈!你在说你自己吗?像一头猪一样到处乱拱9说我口无遮拦?本殿下今日索性豁出去了,我们现在就圆房!来呀!”说完,恒蔷又准备扑过去。
见状,钱多多慌忙后退,忙乱中从车座上滚了下来,“殿下,忍住啊!”钱多多抓紧裤腰跪坐着求饶。
“呵呵……”不远处的冬梅没忍住笑出了声,急的春兰剜了她一眼。
听见笑声,恒蔷和小钱都愣了,接着二人的脸不觉红了起来。钱多多盯着恒蔷,提着裤腰慢慢的爬起来,生怕她又扑过来。恒蔷也自觉失态,瞪了钱多多一眼,便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上,脸偏到一边生闷气。
“喔~~~~~!”车夫洪亮的声音传来,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禀主子,汝阳王府到了!”车夫在外禀道。
恒蔷抚了抚发髻,又轻理鬓发,起身朝车门走去。路过钱多多时,她故意将他的脚踩了一脚,而钱多多一脸老实,低下头只当没感觉。
挑开车帘,恒蔷头也没回的聊下句话,“还不下车去认绑匪?”说完便跳下马车。
见恒蔷和两婢女都下了车,钱多多才赶紧将裤子提好,系好裤带,一脸挫败的下了车。
眼前的汝阳王府,大门紧闭,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威严的瞪着前方,门两侧青色的围墙高高耸立,让人不禁猜想院内是何般景致,是否春意盎然?是否有想要出墙的红杏?
恒蔷深吸口气,脸色深沉,向后瞅了瞅钱多多,“进这王府的也未必是她一人,一会儿进去了,咱们先锁定是嫌疑者。你确定是她,便给我个暗示。我们还要表现的极为亲近,让她知道你们对我的重要性,她心中也好掂量轻重。总之,一切见机行事!尽量智取!”
钱多多点点头,看恒蔷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这下车后变化也太大了,这个女人有些让人看不懂。
恒蔷给春兰使个眼色,春兰会意着点头,便上了石阶前去叩门。
“笃!笃!笃!”春兰拉着门上的铜环轻叩大门。
好一会儿,大门打开条缝,一个中年男子探出身来。只见他个头不高,身材微胖,一脸油光,眼神高傲,他瞥了瞥春兰,爱理不理的说:“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春兰笑了笑,掏出一面腰牌递了上去,“有劳大叔通传,当朝大皇女殿下拜访汝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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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五章救美
听到大皇女三字,那男子的表情由矫情立刻变为吃惊,忙低头看了看手中专属于恒蔷的腰牌,不禁紧张起来,忙从门里连滚带爬的出来,“哎呦!大皇女殿下驾临,真是万千之喜!小的这就去禀告王爷!”说完,将门大开,朝里面的两个青衣小厮喊道:“快去禀告王爷,说大皇女殿下来拜访王爷了!”
其中一小厮赶忙朝里跑去,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引着恒蔷等一众人朝里走去。
话分两头说,那汝阳王自迷雾中走出,心中甚是不喜,直叹失了一美男,骂骂咧咧的上了车。在车中见鲜于果然生的倾国倾城,俊俏无比,才消了气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她并未给鲜于解|岤,只是支使下人去给鲜于沐浴更衣,准备过会子陪她午睡。她自己毕竟也沿途劳顿,简单的听取了管家汇报的府中大小事宜后,用了些午膳,便也去香汤沐浴,过会儿要与新得的美男颠鸾倒凤,睡个美觉。
“嗯……肩上再用力捏捏,有点酸痛,哦……舒服!”恒璞玉全身的趴在白玉砌成的浴池边,脸慵懒的枕在手臂上,长长的黑发一半浸在池中,犹如黑色的水藻在漂浮。温热的池水刚刚漫过她胸前的饱满,她紧致的腰身,挺翘的臀线在氤氲着白色水汽的池水中折射的弯弯曲曲,好似一条美人蛇。
她身后站着两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他们也全身的泡在水中,此时正用胸膛暧昧的贴着恒璞玉的光滑的后背,抬手为她按摩肩膀,双腿间的那话儿在恒璞玉的大腿边碰触。
“嗯……死鬼,你往哪儿摸呢?”恒璞玉慵懒的抬眼瞟向左边的男子。原来他按摩肩膀的手滑到了她的左侧饱满,他正媚笑着揉捏那饱满,还用两指轻提那饱满上的红蕾,引得恒璞玉一阵呻吟。
右边的那男子见状,也不安分起来,竟将手滑向了恒璞玉的两腿间,轻轻的摩挲起来。
“哦……你也不是好东西!嗯……”恒璞玉眯着眼一阵娇喘。
浴池中正在活色生香,门却打开了,有人隔着屏风说道:“禀王爷,大皇女殿下驾临,正在门口等候。”
“哦?”恒璞玉拉住双腿间的那只手,皱眉看向屏风,“大皇女?她不是个失了魂不能人言的傻子吗?”
“回王爷,大皇女已在去年六月里苏醒过来,十二月举行了及笄礼,当时还举国欢庆呢!王爷您在外游历,恐不知晓。”屏风那头恭敬的回话。
“哦?真有此事?”她看向身后两男子。
两男子妖娆的点点头,其中一人媚眼如丝,抿嘴一笑,“果有此事呢王爷!这大皇女做的一手好词,如今厩里到处都传唱的《青玉案》和《水调歌头》都是大皇女做的!”
另一个也掩面轻笑,“哦呵呵……殿下还开了家好大的商场名叫‘蔷韵’,里面的衣服和首饰好漂亮好贵呢!王爷何时赏贫夫一件呢?”
“是吗?那就要看你会不会伺候本王了!”恒璞玉揪住右边美男的那话儿扯了扯。
“哎呦!王爷好坏!”那男子伸手从后搂足璞玉的腰,将胯贴上了她的臀,一脸媚笑。
“可是本王与这个侄女从未有过来往,今日我刚回京,便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呢?”恒璞玉看向另一个男子。
那男子低眉思索了片刻,神情忽然不安起来,“嘶……听闻王爷今日带回个美人儿来,莫不是与此事有关?”
恒璞玉一愣,转而脸色严肃起来,她推开贴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脸认真的看向另一个,“我今日问他姓名和出身,他总是不说,还辱骂我,我一气之下就将他带回府了。如今,他若真是我那侄女的人,我还不好交代了!”
那男子听后也皱了眉,“早听闻皇上甚是关心那痴傻的大皇女,从未放弃对她的治疗,还亲自为她挑选未婚夫冲喜,如今她大好了,皇上岂不是更加疼爱她?今日带回的这个,该不会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吧?”
那恒璞玉立刻紧张起来,朝着屏风吩咐道:“你先去殷勤招呼殿下,我马上就到!”
“是!”那人回答后,屏风后传出关门的声音。
恒璞玉起身拾阶而上,向不远处的男仆招招手,两个男仆捧着浴巾走了过来。他们伺候着恒璞玉擦干身子,更换干净衣衫。那边,池中两男子也走了上来,又有两个男仆捧着浴巾和衣衫,伺候他们更衣。
“仙姿,你快到我的卧房去看看,叫他们先别给那美人下药。”恒璞玉对着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是!”那男子也没顾得擦头发,赶忙就出去了。
“凝墨,你陪我去见殿下,遇事好提醒我!”恒璞玉看着另一个男子,眼神中有些许依赖。
那男子抿着嘴点点头,“王爷莫急,兴许也不是为此事。就算是,又没沾得他,送回去只道是误会便是。”
“哎呀,不是还好。若是,我不就是强抢人口吗?传到大梁王的耳朵里可怎么办?又得惹皇上生气!”恒璞玉一脸懊悔,竟像个孩子,果然是智商不高。
“这……”男子眼珠子转了转,“去了见机行事,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皇姨,她总要给您点薄面吧?如今,我们速去见她,听她怎么说。”
恒璞玉点点头,与那叫凝墨的男子挽着手,匆匆向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恒蔷坐在一把朱红色太师椅上,钱多多坐在她下手不远处的圆凳上,恒蔷低着头把玩着手中茶杯,心中却是无比焦急,“这半天了,还不来,该不会正在xx鲜于吧?”脑中不禁浮现出鲜于在被子里裸着上身,趴在枕边哭哭啼啼,旁边站着个女汉子很an的穿衣服的场景。继而郁闷的摇摇头,“呸呸呸!也许鲜于现在正在和汝阳王品诗弹琴呢!”
正在这时,门开了。只见一瘦高女子,头上绾着简单的螺髻,上面插着一根碧玉簪,身穿一袭绣着金色暗花的红衫,颇有风度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绿衣男子。
那女子进屋后,快速的打量了恒蔷一眼,又看见了钱多多,神情不禁紧张起来,忙拱起了手,“不知大皇女殿下降临,小王有失远迎!”
恒蔷眼珠子转了转,忙笑着站了起来,小钱也赶紧站了起来,恒蔷一脸的亲热,“蔷儿见过皇姨!晚辈来探望皇姨,何需迎接!倒是打扰了皇姨清休!”
恒璞玉见恒蔷并未有怒色,神情稍显放松,也换上了一脸的亲热,“殿下真是好性情,您大病初愈我没赶得及去看望您,您倒是先来探望小王了,小王真是汗颜!快,请坐呀!”说完,拉着恒蔷的手走回椅子。
二人坐了下来,那绿衣男子站在恒璞玉的身旁,钱多多也站在恒蔷身旁。恒蔷瞟了他一眼,看似嗔怪的说:“多多,你身子不舒服,还不快坐着。”
钱多多点点头,坐在了那圆凳上。
恒璞玉见此,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那凝墨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嫉妒。这时男仆为她端上茶来,她端起茶,用茶盖子刮着茶沫,趁机向后局促的看了凝墨一眼,宁默见状心中了然,微微的摇了摇头,恒璞玉便喝茶不说话。
恒蔷看向钱多多,见他点点头,便知道是汝阳王劫了鲜于没错了,放下茶杯,看着恒璞玉,“皇姨,蔷儿从小失魂,人事不知,不能人言,蒙母皇洪福及九星守护而回魂痊愈,母皇大恩,我唯有全心全意效忠以为报。而九星之恩,我亦是感激不尽。”
恒璞玉神情不安起来,凝墨依然眼神笃定的向她摇头,示意她稳稳坐着不要接话,她捏紧拳,局促的看着恒蔷。
恒蔷见她依然稳坐,嘴角抽了抽,站了起来,“皇姨,你我本是皇亲,我有话直说,今日我的两个未婚夫由于醉酒得罪了您,我特来赔不是!”说完,低头鞠了一躬,急得恒璞玉赶忙站起来制止,连钱多多都有性惊,恒蔷居然能为他们向他人低头,眼神不禁暗了暗。
“前几日我大病一场,母皇怜惜我,下旨要我的未婚夫们来为我护魂,今日护魂之期未到,他们其中一人却不见了。我的人探知,他被带进了汝阳王府,还请皇姨念在你我是皇亲,像母皇一样怜惜我,高抬贵手,释放了他吧!”恒蔷言语恳切。
“这……”恒璞玉看向凝墨,只见他低下头,对着恒璞玉耳语一番。
恒璞玉听完点点头,对着恒蔷尴尬的笑了,“这……这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今日本王刚刚回京,在街上感受民风之际,遇见两个醉汉对我言语不逊,下人们不乐意便带回一人听我发落,却没承想是你的人,真真是误会!”说完,朝着门口喝道:“来人!叫仙姿公子把殿下的未婚夫送到这里来!就是今日误抓回府的醉酒的公子!”
门口进来一人答应后,便赶忙走了。
听恒璞玉将劫色一事完全掩盖,恒蔷冲恒璞玉深沉的笑了笑,“见了他人,我才要训斥他!”
大厅里几人又开始喝茶,气氛却很压抑。
似乎过了好一阵子,才见一粉衣男子领着几人抬着顶软轿停在门口,恒蔷朝轿子看去,见一身白衣的鲜于正脸色不善的从轿中走出,看着他完好无损,也没有哭哭啼啼,恒蔷舒了口气。钱多多看着鲜于的白衣,黑琉璃般的瞳仁暗了暗,终是什么也没说。
恒璞玉看向粉衣男子,“仙姿,怎么这么长时间?”
那男子神情有信张,“哦,回王爷,公子从回来就有些醉,刚刚花姬给公子喝了……香茶,醒酒来着。”
别人听着这话没觉得有什么,可恒璞玉和凝墨却愣了,“香茶?”两人眼神中有信张。
“是啊!”仙姿眼中好似充满无可奈何,“听说王爷传公子来会客厅,我让花姬又给公子调了一盏冰露,想快点为公子醒酒,所以,耽误了这半天。”
“哦,喝冰露了?”恒璞玉神情稍微放松一点,凝墨瞳仁转了转,忙对恒璞玉附耳低语,只见她牵强的点了点头后站了起来。
“殿下,今日却是误会,你我是皇亲,切勿见怪!现在小王还有些急事要出府,就不留殿下了。改日小王定要盛情款待殿下,以向殿下赔不是!”恒璞玉一脸的愧疚。
见鲜于没事,恒蔷也不想多留,也起身笑道:“今日之事也请皇姨包含,皇姨既有事在身,蔷儿改日再谢!”又看向两个未婚夫,“多多和梓祺,今后你们再不可顽劣,快给我皇姨赔个不是!”
那二人也识趣的低下头,道个不是,便和恒蔷出了汝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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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六章媚药发作
恒蔷带着钱多多、鲜于梓祺出了汝阳王府,匆匆上了马车朝宫中驶去。
上车坐定,钱多多便指了指鲜于的衣服,笑着眨了眨眼,鲜于低头一看,枯燥的摇了摇头,“想哪去了!不过是被人强行沐浴更衣了!幸好你们来的早!”遂翻身跪地,仰望恒蔷,“殿下又救了梓祺一次,殿下大恩梓祺没齿难忘!”
恒蔷看了看春兰和冬梅,沉下脸没让他起来,故作严肃道:“你贵为皇子,怎能当街醉酒,辱骂我皇姨呢?现下,你废话少说,本殿下不想当着下人的面训斥你,你和钱多多都老老实实坐车上思过,回宫后本殿下再惩戒你们二人!”
鲜于梓祺一脸诧异,忽发现钱多多在给他眨眼睛,他又将恒蔷的话细品了品后,大致明白恒蔷的意思了,便低下头一脸怂样,“是。”
一路上,车中气氛甚是凝重,恒蔷黑着脸,鲜于和小钱低着头反省错误,两个婢女见苗头不对,也老老实实不敢说话。眼看着快进宫了,鲜于的脸无辜泛起红来,接着由脸红到了脖子,最后蔓延到全身都红起来,恒蔷见状,不觉奇怪,“鲜于公子,你莫不是发烧了?”
鲜于将领口松了松,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这会子是觉得身上有些热。”
钱多多歪着头看着他,“发烧应该感觉冷啊?来,我为你把把脉!”
鲜于继续松了松领口,摇头笑了,“你那半吊子医术,也只有从前别院的福伯信你,我可不敢恭维。”
“你!”钱多多好似受了辱,歪着嘴咬着牙,“我可是看了很多医书,尝了很多药材的!我炼的雪莲清心丸不好吗?”
鲜于开始烦躁起来,“吃过一次,味道倒还甘甜凉爽,效用嘛……真没有!不过,这会子我口渴的很,倒有点想吃它了。”
闻言,钱多多一脸郁闷,“你懂不懂?那是药!不是糖块!”说完,瘪着嘴从袖子里取出个宝蓝色小瓷瓶,拔开瓶塞,从中倒出两颗纯白的药丸递给鲜于,“就两颗了,你吃一颗,给殿下一颗。”
鲜于接过就放进嘴里,抿了抿,“嗯,真是清凉。”
钱多多将另一颗递给恒蔷,“殿下尝一颗吧好吃的!”
恒蔷额角渗出一滴汗,“你不才说这是药不是糖,还招呼我吃?”
“呃……它还有养颜的功效,尝一颗吧!”钱多多又是满眼碎星。
“我才不要吃你的药,你那么禽兽!”恒蔷压低声对钱多多说道。
“你!禽兽才脱人裤子!”钱多多咬牙切齿。
鲜于却燥热的用手掌煽起小风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