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 脱轨情人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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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甚为遥远的话题,只是有一个名字顺着缥缥缈缈的音乐一起传入她的耳朵。

    “你见过萧琛本人吗?萧氏集团继承人,听说他向来就很低调,极少在公开场合出现,而且我还听说他很年轻又很帅。”

    “刚刚还在,这会儿不在了,其实他对家族企业很少关心,他很擅长投资,有自己的公司,还有就是帮沈先生和沈太打理寰宇,别看娱乐圈现在的掌舵者还是沈先生沈太,其实他们基本都功成身退了,幕后操纵的人是萧琛。他之前跟我家那位还有业务联系,算上今天我也只见过两回,只能说,现在在场的人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比较吸引眼球的绝对是他,萧琛除了厉害的手段,加上过硬的身世背景,基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过硬的身世背景?我还听说他的父亲是高官。”

    “你连萧琛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萧书记。”

    “省里的那个?”

    “可不是,还有哪个啊。”

    “只不过他怎么找了那么一个女朋友,一副小家子气。”

    “哪个女的那么好命啊?”

    “你认识的,而且很熟。”

    “少来了,我很熟的朋友都结婚了。”

    “辛欣,你还记得这名字不?”

    “她?这个小妖精怎么还没死呢?”那女的咬牙切齿,突然提高声音说,“天呐,萧琛看上她什么了?一个小马蚤货。”

    “呵呵,她不就跟你抢了一次男人嘛,都哪辈子的事了,你还恨到现在啊?刚刚见她挽着萧琛的胳膊,我差点认不出来,她现在简直从里到外都像是个淑女,说起来,她当年读书的时候还不是闹得你家那位差点和你——”

    “你不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扮可怜,偏偏男人们都吃这一套。”鄙夷的语气,有点类似于良家妇女对青楼女子的不屑。

    景北以前也不是没听过萧琛的八卦,不过这么应景而又戏剧的八卦,她倒是第一回遇上。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萧琛这回很有可能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女人。

    “关我什么事呢?无聊的八卦。”景北摇摇头,找了个最清净的角落,专心地享受美食,顺便留意四周的阔太太们的着装风格。

    据说这是一次高级的慈善晚会,主办方邀请的人很有规格,几乎是各个领域中最顶尖的人物,不过要数最有分量的却是主持人公布的即将被请出的萧琛,他今天是代表娱乐圈掌舵者沈先生和沈太出席的。

    主持人用激|情的语调宣布欢迎萧琛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站定鼓掌。与景北擦肩而过时,萧琛装作一副与她全然陌生的样子,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景北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还真会装。

    在女伴辛欣上台时,萧琛很细心地挽起她的手,还不时地和她亲密的耳语,辛欣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孔泛起一点嫣红,满脸的幸福洋溢。

    景北下意识地去看顾西英,她看似是不在乎的,还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上两个秀恩爱的人。

    “西英啊,恭喜恭喜,颁奖典礼上你可是最风光的一个。”一个有些面熟却说不上名字的女主持人,笑着和顾西英打招呼,却在转身就撇撇嘴,“切,一直还说她后台硬,给她点面子,有萧琛帮她在背后打点好所有的事,这回看来,也成了个下堂妇了,人家又有新欢了。”

    一旁很快有人附和道,“我也听说她后台很硬,是萧琛给她撑腰,好像之前就是和他潜规则才得奖,这才多久的事,就被抛弃了。”

    她们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话题也越来越猥琐,都是些上流社会的下流事。

    景北不禁摇头,一个女人再好,要是她得不到异性的爱,也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一点最可悲,自己得不到还要嘲笑别人。

    这些八卦不是景北故意要去听得,是它们硬要往她的耳朵里乱撞乱闯,硬生生把原本惬意她搅得心烦意乱。

    不过都是些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点破事惹的祸。

    景北小心翼翼地将蛋糕切开摆放在盘中,最后夹一颗樱桃作点缀。

    “你觉得萧琛那个叫辛欣的女朋友怎么样?”那个女主持人继续酸溜溜地说着。

    “什么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说我和那个女生比,有什么不同啊?”

    “这个……不太好说。”明显是不想打击她。

    “论身材,我的胸确实比她的小,她真的比我好对不对?不要怕,直接说吧。”

    “说实话她是比你好一点啦。”

    “继续说。”

    “男人都这样子啦,都喜欢一手掌握不了的女人,你的那个太好掌握了。”那女的还故意伸手在对方的胸前比划着。

    “也是,然后呢?”

    “但是论脸呢,凭前辈您的脸呢,十年后你肯定会反败为胜的。”

    “怎么说?”那个不知名的被称为前辈的女主持人突然很兴奋地问。

    “因为一个女人变化最快的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从一个少女成为一个大妈,但前辈您就不用害怕了,因为您已经是个大妈了。”

    “噗——”景北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咬到嘴里的樱桃就飙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幕太戏剧性了,景北嘴里的那颗樱桃实实在在地打到了人,正是挽着萧琛的辛欣的额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景北忙鞠躬道歉,伸手要去扶捂着额头的“被袭”的萧琛的那小女朋友辛欣。

    萧琛却抢在景北之前,甩开了她的手,一边细声安慰,一边紧张地搂着辛欣。

    一个刹那,景北胃里翻江倒海,纠结到一起,一直延伸到心脏。景北看了看萧琛拉住辛欣的手,突然觉得很刺眼,内心涌起莫名的反感。

    所有积压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我不是故意的。”

    四周的人都也发觉了气氛有些不对,都不禁朝这个方向看来。

    萧琛脸色都没变,揽着辛欣离开,在经过景北时在她耳边低言,“我说过让你滚回去。”

    心里堵着,景北穿过迷宫一般的重重走廊,一直走到后院。这里是一处僻静的停车场,没有灯光,据说极少有会员能进入这里。

    “吃醋了?”停车场内原本是诡异的安静,此刻却多出一个戏谑的声音。

    景北懒得转身,嗤笑道,“开玩笑,不过还是恭喜你,新女朋友挺漂亮的。”

    “你恭喜我?”萧琛反问。

    “对啊,突然发现你们确实挺般配的。”

    “哦,那这么说,你刚刚一直在看着我。”

    景北觉得他的话太好笑了,“拜托,长着眼睛的就能看见,你今天带着她到处转。”

    “我是故意的,故意带着她转给你看,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萧琛凑近景北,微微眯起眼,黑色的瞳孔将灯光吸尽,把她惊慌失措的神态装进眼底,很深很深。

    “有病!”景北突然发觉这样的反驳还不够,于是凑到他耳边轻笑,“或者我亲爱的哥哥,你是突然发烧了?”

    萧琛的神色瞬间僵硬,眯起了眼,“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的?”景北踮起脚,勉强与他平视,轻巧地笑着,清清楚楚地说,“哥。”

    萧琛面沉如水,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骇人的寒气,光是被他看着,就不寒而栗。景北的话音刚落,萧琛原本没有温度的眼底突然浮起了漫不经心的慵懒,他走近她,低下头来,嘴角满是玩味和轻佻的笑。

    呼吸绕着呼吸,心跳混着心跳,气氛像极了情人之间tioqig似的暧昧,景北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萧琛却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带,将她拉近,景北吓得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在她耳边轻笑着低言,“我是攻还是受,刚刚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一想起刚才的情形景北的脸再次烧红了,呼吸无端的急促了起来,然后她的心跳在一瞬间又归于平静,因为萧琛随手甩开了她,他说,“在这里不要给我耍手段,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去勾三搭四,萧家丢不起这个人。”

    满脸的鄙夷,声音里都是厌恶,被甩回到沙发上的景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谁勾三搭四了?谁又耍手段了?!

    随后的日子,景北也终于找到和他相处的方法了,那就是不停地惹怒他,让他发火,这样至少让她清楚萧家还有一个活人,人前景北端庄装乖,萧琛谦和有礼,他们也尽量配合大人们的期望来演戏,一副友好和睦的样子;人后,井水不犯河水,如若犯了,那就可怜了凌嫂,虽说不至于全武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北原本就不是淑女,萧琛也没必要装绅士。

    景北还很得意,人情淡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一个人这么讨厌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死寂昏暗的停车场里,景北的呼吸也变得压抑,虽然她之前对萧琛为了护着他那小女朋友而甩开她手让她滚蛋的局面感到无比的愤怒,但她觉得“哥哥”的称呼也已经刺激到他了,一比一,大家扯平了。

    但脑中依旧有两种思想在交战,其中有一个鼓励她:继续,继续,看他爆发后是什么模样。另一个声音提醒她:低头吧,适可而止,得罪他没什么好处。

    她一边纠结一边仰着头瞪着他,萧琛终是动手了,他伸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到一边,他的手劲太大,她疼得叫了一声,随后被他重重按到在身后的车前,后背撞得生疼,他随之低下了头。

    景北毫不怀疑,萧琛现在咬她的可能都有,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没有被掐,也没有被咬,景北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仰躺在车前的自己和萧琛之间突然横出一只胳膊,是体态胖的xiohu的喝得醉汹汹的尔经理。

    “哎哎,打住!我……我跟你说,你小子……甭打小景的主意,你没戏!”尔经理扶着车子好不容易支撑住了摇晃的身子,另一只手伸着手指在萧琛眼前晃。

    这又是哪一出?景北愣了一下,随后瞥见萧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忙从他们两人之间钻出身子来,拉开尔经理的胳膊,笑着说,“尔经理,您误会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误会个屁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他这表情,这动作,还在这里黑灯瞎火的,还不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尔经理甩着胳膊,避开景北的手,言辞凿凿。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对她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分分分钟钟断了你们家的命脉资金链!”尔经理摇晃着身体凑近萧琛,一手拽住萧琛的领带,一手指着萧琛的鼻子骂道。

    景北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一幕太惊悚了,这么久以来,景北还没见过谁敢这样拎着萧琛的,没想到尔经理还有这么大的勇气,不过以尔经理现在的实力想断了萧琛家的经济命脉资金链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尔经理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车里的人,只见车上下来两个人,打头的一个是跳下来的,身手利落,走近时景北才看清,她见过几面,和萧琛从小一块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兄弟,叫林东,上大学前先去的部队历练,接着又上的军校,景北原以为他会成为一名像他父亲一样出色的军人,但后来听说出了点状况,和家里长辈闹掰了,所以现在出来自己创业。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林东的身手景北也见识过,那年萧家老爷子萧总司令因为她和萧琛的事,一气之下差点没把萧琛给拆了,当时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林东急了,一个人撂倒了老爷子几个一等一高手的警卫员冲了进去。

    景北也听凌嫂笑说过,那个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们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如果谁家的孩子被打了,或者找上门来,两家大人也是旁观,只要不闹出事来,基本就是打啊,谁打赢了谁就对,谁打输了自认技不如人。

    如果说从那种环境下出来的萧琛还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但这个林东,景北就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随时一脚将尔经理直接踹飞。

    景北不想刚找的工作就这样子没了,甚至还闹出事儿来,努力将尔经理手中萧琛的领带给揪出来,挡在他们之间,对着萧琛陪笑鞠躬道,“对不起啊,我们经理他喝多了。”

    景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琛的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没有一丝温度了,只是他却笑了,笑着看着景北。

    而林东也似乎看出来一丝端倪,只是摊摊手靠边站,一副观望的态度。

    “你瞪,呦,你还敢瞪我?你以为找了帮手来我就怕了你了?!信不信我分分钟钟把你打趴下!”尔经理开始挽袖子,准备要扑上去。

    尔经理还没扑上去就被一旁的另一个人架住了胳膊,这个人景北倒是不太熟,但肯定是萧琛一伙的人,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放手!你……你放手,我打趴下他!”尔经理的身子被架着,挥动着手叫嚣着。

    林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摆了摆手,“陈胖子,放开他,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把琛少打趴下的。”

    景北总算看明白了,这林东是故意挑事儿的,就算尔经理他体型再怎么庞大,但那也不够挨萧琛一脚的。

    看着萧琛的眼神,尔经理突然吞了一口口水,但还是恶狠狠道,“我什么场子没见过啊?你那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我要让你变成一堆狗屎,没有任何妞踩你,你信不信小白脸?!”

    “哈哈哈……”林东已经笑得脸部抽搐的快要僵了。

    “呦呵,还挺有胆量的。”陈一鸣也附和了一句。

    尔经理撑不住他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怂恿,闷头冲了来,景北硬着头皮挡在了他前面,怕萧琛真的动起手来,那样最惨的还是尔经理。

    只是景北没想到喝醉酒的尔经理肢体动作不好控制,还没冲上来了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摔倒之前失手推了挡在他身前的景北一把,景北的身子直直向左前方倒去。

    所有的人都惊了,景北摔下去的那里是停车场里修缮了一半的灯饰,顶部是尖尖的栅栏,这样撞上去,即使不死景北也会毁容!

    没有疼痛,景北睁眼,是萧琛及时将她捞了起来,她的脸最终触到的是一个温暖的手掌,在那一刹那景北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萧琛的眼神里是焦急和惊恐,他在担心自己?

    一股血腥味儿,景北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手指上沾了血,她肯定这血不是她的,偏头去看,微微皱眉的萧琛,他的右手已经染满了血,此刻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萧老爷子,听说半年前不是已经行动不便了吗?”crolie的话不断回荡在景北的耳边。

    萧老爷子出了事,萧家原来遭遇了如此变故,怪不得就连萧老太太都回国来亲自主持大局了。

    天色泛青,还没大亮,景北就爬了起来,陈绾的房间空空的,她昨晚打电话说最近忙着s比赛的事,没时间回来,景北知道她在用忙碌来缓减失恋的烦恼。

    公交车猛地停了下来,景北整张脸都贴到了车窗上,触到了一片冰凉,整个人也清醒了,军区大院就在眼前,很多年没来了,但它的外观依旧没有变,变的只有那些不停地轮流执勤的军人。

    应该是有什么军事接待活动,岗哨处的纠察像一杆标枪站得笔直,戴着白手套,检查着出入的证件,低下头时军帽下刚巧露出那么半截儿不苟言笑刚毅的下巴,散发着军人硬朗的气质,偶尔几个从家属区里进出的年轻姑娘们看了都低下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一辆首长军牌的轿车驶过,一个利落的放行手势,一个标准的军礼,不知怎么的,就算是相貌一般的男人,穿上军装都特别的帅气。

    景北徘徊在门外,刚从她身边经过的两个人已经被拦在岗亭外面登记、打电话、等候接领人。

    这里景北其实不熟,别看它坐落在这个城市里,但景北觉得那里面的生活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譬如军车违反了交通规则,那些“熟记要害部门,权要人物车牌”的交警也只能将违规车辆交纠察或部队相关部门处理,不能擅自扣车、扣人或罚款。

    景北来过的次数统共加起来也就六七回,小时候是母亲带着她,之后是萧琛,而在军区大院的东南角,最幽静闲雅的地方,有几座三层的欧式建筑,独门独院,鸟语花香。

    其中就有萧总司令的那幢花园首长楼。

    没有多么豪华,只是很别致的院子,设计的像个园林,精心种植着各种花草,搭着葡萄架,好看的盆景,掩映着墙角的几树桃花,绕过去是一池金鱼。

    景北最后一次来,就是萧老爷子知道了她和萧琛的事,萧老爷子坚持认为是萧琛强行玷污了她,老爷子是一位老革命,虽然宠着孙子,但他也是一位正直严厉的老军人,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这回连军管处的报告纸都没用,他亲手处理这个不肖孙子。

    那晚萧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萧琛是萧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他只有个叔叔还是领养的,所以可以说是萧家人的宝。

    而景北独自一个人站在那一池金鱼边站了一晚,池子里的寒气让她的骨头缝都在泛凉,因为经过的萧家人看她的眼神活脱脱就是看一只勾人的狐狸精、红颜祸水。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觉得景北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除了萧老爷子,可如今他老人家出了事,景北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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