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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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丝绸崩然断裂。头顶,一‘大物’便直线坠落下来,准确无误的猛砸向站在门口、正准备捉j的童泊。

    但童泊,又岂是这般轻易就被人暗算到的人?

    电闪雷鸣间,看也不看,利落的一拳就将坠落下来之物给狠狠打了出去。

    云止站在院子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霎时,心中止不住为那一‘大物’倒吸了一口气。因为,那‘大物’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正是童泊的徒弟薛媚儿。

    薛媚儿被童泊那一拳揍飞出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撞击在墙壁之上。

    童泊双手环胸,得意的眉开眼笑望去。然,下一瞬,面色俨然如翻书一般急速一变,“媚儿,怎么是你?”说话间,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跑上前去,又是伸手搀扶,又是将薛媚儿双手手腕反捆在身后的那一条白丝绸解开,再又是一个劲的道歉,“媚儿,我的好媚儿,好徒弟,师父真不是有意的,师父真不知是你……”

    薛媚儿不停的喘着粗气,一把用力的将童泊推开,半天也开不了口说话。

    童泊踉跄了一下,站起身来,气的只想找宫宸戋算账。可是,空荡荡的屋子内,哪有宫宸戋的影子?

    片刻,薛媚儿双手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稍一理凌乱的衣袍,便头也不回的迅速往屋外跑去。与院子中的云止擦身而过间,一如之前目不斜视。

    “媚儿,你要去哪?”童泊看着,一溜烟紧追而去。

    顿时,安静的小院内,屋里屋外,便只剩下云止一个人。清风过处,扬起衣袂飘飘,发丝飞扬。

    云止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环视四周间,只觉眼下这地方,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安居静心之所。只见,整一座院子,全都用木头搭建而成。正中央,乃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并未设任何房门,三边卷着竹帘,轻飘着缕缕白色的丝绸,可一眼看到里面简素、淡雅的装设,也可一眼看到屋后、屋侧的景致。右侧,乃是一间房间,房门已被童泊踹坏。里面,同样素简雅致的摆设,倒是很合宫宸戋给人的感觉。

    屋子的小院,周遭并未用任何东西围着。

    中央偏左一侧,一棵大树拔地而起,那繁茂积雪的树枝几乎笼盖了半座木屋。

    云止渐渐的一圈环顾下来,慢慢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眼见四下无人,便步到空旷一点的地方,心无旁骛,专心温习起了童泊之前教她的那一套剑法。

    良久。

    一道飘渺空灵、恍若天籁的琴声,似有若无的隐约传来,引人沉迷。

    正专心致志一遍遍来回习练着剑法的云止,一时间,不由得微微一怔。而后,本能的停下一切的动作,轻微凝眉、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望去。

    但见,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翩然端坐在木屋大厅之中,正对着自己。

    乌黑如缎的长发,并未用任何玉簪束在头顶。显然,是用什么轻绑在了脑后。一尘不染的衣袍,蜿蜒拖延在光洁的地面上。修长优美的双手,微露一小节手腕,轻置于身前矮几之上的琴弦之上。

    咋一眼望去的瞬间,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高雅气质,反倒使那倾世无双的容颜成了其次了。

    云止再度一怔,宫宸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还有,童泊与薛媚儿呢?他身上所中的蝽药,又已经解开了吗?

    一连串的疑惑,一一盘旋过云止脑海。

    而,就在云止心底暗暗疑惑间,那微停顿下去的飘渺琴音再度缭绕而起。

    大厅内的男子,似不曾看到云止。那低敛的浓睫,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十指指尖,若行云流水般拨动开琴弦。如诗如画,不及以形容万分之一。

    云止看着听着,不知不觉轻闭上了眼睛。随后,手中木枝,顺随心动。

    昔有百花宫宫主,一战剑气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今朝,那庭院外舞动的身影,翩若惊鸿,婉似游龙,矫如雷霆,敏赛疾风,白衣飘袂……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厅内的宫宸戋,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抬起了头。十指指尖,徒的一收再一转,音律骤变。

    云止轻闭着眼,手中招式与那瞬息万变的音律堪赛相较。一招一式,迅快、灵活、多变。鹤唳风声划破天际,不绝于耳。

    铮突的,十指急张,毫无征兆的用力一按琴弦,所有的声音顷刻间烟消云散。

    而她,一个潇洒的收招,翩翩然立在院子之中。

    四目相对!

    厅内厅外,他黑眸深许,淡雅如初,俨然如泰山岿坐不动。

    她衣袂飘摇,嫣然微笑浅淡得宜,缕缕青丝随风飞扬洒落在肩侧,漫天树叶如雪如雨洒落而下。身后,灿烂明媚的阳光与美丽隽永的风景,不过成了陪衬。

    时间,忽有那么一刹那无声无息静止,风轻云淡。但又在那么一刹那,加快速度的旋转。

    她唇畔笑意不减,一边不紧不慢将手中的树枝插入身旁的地面,一边悠然迈步向着厅内踏来,略一拱手,“刚才,多谢宫相指点一二。”

    “本相只是闲来无事抚琴而已,何来‘指点’一说?”

    宫宸戋将矮几上的古琴放置一旁,再取过侧边的托盘置于矮几之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云止练剑已久,早已经口干舌燥。走过去后,直接一拂衣袖,在宫宸戋的对面落座了下来,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倒是一点不客气。余光,不经意瞥见古琴边的那一盘残局。

    “云公子,对弈一盘,如何?”问,却又非问。因为,还未等到云止回答,他已经将棋盘取放在了横置于两个人之间的那一张矮几之上。

    云止没有拒绝,若论棋艺,她并不差到哪里。想当年,她的爷爷便是这个中高手。

    “云公子可有想过参加这一届的武林大会?”宫宸戋边问,修长的指尖边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一收入黑蛊之中。

    “在下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云止也将白子收入自己手旁的那一白蛊之中。对于这一世界的武林大会,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她也早已听说了不少。四国之中,只要是有识之士,都会纷纷踊跃前来参加。胜出之人,可入朝为官,俨然与历史上的选取‘武状元’没什么两样。同时,这也是四国论剑比武的一个平台。而这,恐怕也是宫宸戋会亲自到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届时,相信各国也会有朝中官员相继前来。

    “云公子认识倾城公主?”

    “认识,倾城公主乃是……乃是在下的义妹。”

    当日街道上的情形,此刻还历历在目。若她此时说不认识,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倾城公主已许久未有音讯,不知,云公子可知她现在在何处?既然是东清国的公主,这自然是需要回东清国去的。”几句话语之下,似是闲谈,却不知藏了几分试探。

    “西决城事件之后,在下也再未见到过她。恐她,是想要独自一个人散散心。”

    云止心下警惕,隐约竟觉对面之人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但面上神色,却又完美的未露分毫。一举一动间,从容不絮。另外,也压不住有些好奇,宫宸戋刚才抚琴助自己练剑,究竟为何?她可不认为他是忽起好心。而纵观他的神态与面容,她压根看不出他中了蝽药。还是,已经解了?或者,过两天这圣玄派就该有喜事了?

    至于东清国,她自然是会去的。

    下一刻,为了避免宫宸戋再问,云止抢先一步转开话题,“宫相,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你贵为一国之相,朝事忙碌,没想到竟这般提早前来。”

    “本相,另有事需要处理。”宫宸戋淡言挑眉……

    时间,一晃又是十天,距离武林大会不过只剩五天了。各门各派的人,基本上都已到来。这其中,囊括了四国之人,还有一些武学世家的子弟。

    而,相较于此处的热闹,朴实的小村庄可是安静多了。

    那一日林思画醒来,意外的看到景夕后,竟故意稍稍改变了声音,如无事人一般上前与之交谈。反正多年不见,景夕又双眼无法视物,只要她变化一下声音,压根不担心会被景夕认出来。之后,知道景夕失了忆后,更是有恃无恐起来。一边帮着阿柱将重伤昏迷未醒的封亦修送下山,一边与景夕攀起姐妹、论起交情。

    山下的小村庄内,一座简陋的院子,景夕住一间房,林思画与封亦修住一间,阿柱便在柴房将就将就。

    “景夕,这是我刚刚去小镇上买的红布,下午就找隔壁的李大娘过来给你做嫁衣,好不好?”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着急了,阿柱站在一旁忍不住挠了挠头,憨厚的傻笑。随即,握住景夕的手,就要景夕去摸他刚买回来的那一匹红布。

    景夕吓的急忙抽回手,还用力的推开了阿柱。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底到底有多绝望。原来,当日在山崖下救了的那两个人中,那一个姓‘林’的女子竟是认识她的。

    并且,那林夫人还告诉她,她曾经……曾经竟是……竟是最低贱的青楼女子。

    于是,自那一刻开始,景夕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根本配不上阿柱。可是,阿柱对她是那么的好,她说不出口,又不想离开,她是不是很自私?

    阿柱楞住了,隐约中,他能感觉到景夕在讨厌他靠近。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林思画的惊呼声,“哎呀,粮食呢,粮食怎么都不见了?”

    阿柱闻声,暂顾不得景夕的异样,一个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再顺着林思画所指的厨房望去,但见,原本还过冬食物满满的厨房,如今,竟空空如也。

    圣玄山上。

    几日的时间,云止白天练剑,晚上抓紧习练内力,竟觉时间过得飞快。

    只是,那童泊看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古怪?一开始,云止还并不怎么在意,但当一大早童泊围着自己一边不停的摸下颚、一边上上下下不停审视的时候,她实在不能再当做不知道、没看见了。

    “为师倒是一直都知道,这官宦人家家里,总是会养一些小倌。可是,没想到小戋子那小子竟也好起这口。我的媚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好女子他不要,偏偏就选了你……”

    “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云止凝眉,听得迷糊。

    “小云子,来,告诉为师,这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怎么……”童泊好奇心起,双眼放光。

    云止刹时忍不住全身发毛,单手提着手中的剑后退了一步。如何还能不懂童泊话中意思,只是……“师父,我与宫相,这……或许,宫相根本就没有中蝽药呢?”

    “不可能,那小子确确实实、千真万确是中了蝽药的,这一点为师万分肯定。”

    童泊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旋即,眼中一亮,“你们没有?真的没有?那岂不是说,我的媚儿还有机会?”话落,自顾自的飞身离去。清风拂动的空气中,隐约还可以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十二天的时间,没想到那小子竟还一直憋着。不过,再憋下去,恐怕就要经脉尽断、武功尽废了。媚儿,媚儿,快来,为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云止站在原地,一片黄叶飘飘荡荡落在额头,不由低了低头,暗暗倒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十二日的时间,竟时不时和一个中了蝽药之人呆在一起。而那童泊,为了吃了薛媚儿做的饭菜,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时,蓦然望见宫宸戋向着这边走来,云止转身就走。

    木屋厅内。

    云止以为童泊与薛媚儿都在,但不想,两个人都不在。

    云止环顾一周,就准备下山回半山腰的圣玄派中去。可转身之时,宫宸戋已踏着三阶的木质阶梯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四目相触,恰撞了个正着。

    安静的村庄内,阿柱早早起来,准备了早饭后,站在景夕房门口往里面窥了窥,想要亲口对景夕说一声‘他要去山中打猎,晚上回来’,可又怕吵醒了景夕。

    林思画亦起得挺早,站在院子中,眼底冷笑一闪而过,“阿柱,快去山上打猎吧,若不趁着今日天气好,多打些猎回来,恐怕这个冬日,景夕就要挨饿了。”

    阿柱闻言,立即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转身望向林思画道,“林姑娘,那请你照顾一下景夕,告诉她,我晚上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给她猎一只狐,用狐皮给她做护手,她就不会一直手冷了。”

    林思画面上笑着应着。然后,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阿柱一路消失在前方的山林之中。

    当日,封亦修与宫宸戋在悬崖上一战,封亦修被宫宸戋重创。坠落悬崖时,封亦修又拼命护着怀中不会武功的林思画,以至于最后,林思画倒是没什么事,可封亦修却始终未曾醒来。

    “林姑娘……林姑娘……”

    就在阿柱走了近半个时辰后,院子墙头,出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男人。

    林思画让男人进来,男人是村子内一个好吃懒做的地痞无赖。她再三的打探过后,紧用一根金簪便办妥了一切的事。先是帮着男人偷走了厨房内的所有东西,引阿柱出去。再是……

    “去吧,人就在房间内。”

    “林姑娘,你说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一根金簪……”男人讲明条件。

    林思画厌恶的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那一根金簪藏在哪里的。等办完了所有的事,你就立即离开这里,永远不许回来。”

    “是是是。”

    男人连忙点头哈腰,左顾右盼一下后,便向着景夕的房间走去,推门而进。

    林思画站在院子中,冷冷一笑。耐心的等着一炷香后,去请那什么做嫁衣的李大娘、选良辰吉时的张大娘等等人一起过来。偷汉子,景夕,不知到时候你是会被拖去浸猪笼呢?还是骑木马……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云浅止。届时,我倒想看看阿柱那个笨男人,还会不会要你?

    一个瞎了眼的、没有腿的、还被毁了容的女人,被一村子的人唾骂着赶出去,那又会是怎样一幅画面?林思画期待着那一幕,红唇缓勾起来……

    正文封闻真相

    章节名:封闻真相

    朴实的村庄,村民们基本上一大早就起身在各自的院子中忙碌开来,袅袅白烟缭绕上空。

    安静的房间内,男人轻手轻脚的进入后,便反手合上了房门。景夕的情况,当初林思画是有大致与他讲过的。可是,这一刻亲眼所见,还是令男人吓了一大跳。那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他实在想不通,阿柱到底喜欢她哪里?听说,还没有一双腿……思及此,男人厌恶的抽了一口气。

    景夕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内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

    ……

    圣玄山山顶的木屋厅内。

    云止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想,恰与漫步踏上阶梯走进来的宫宸戋撞了个正着。

    沉稳的步履、如常的面色……云止不动声色的一观,但实在看不出宫宸戋哪里有异。心中,严重怀疑他真的中了蝽药?还忍了十二天?

    童泊不是说,是世间最至极的蝽药吗?

    那么,如果不是面前之人根本没有中,就是这个男人实在太极品了,竟如此能忍。

    “云公子,帮本相一个忙,如何?”宫宸戋负手而立望向对面的云止,直言开口。沉谙如墨、深不见底的黑眸,如一千年幽萦的古潭。言语淡淡,虽是求人,却又无半分低态。

    云止闻言,倒是滋生一丝好奇,“不知,宫相想要在下帮什么忙?”

    ……

    房间内,男人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了老半天后,终于咬了咬牙,毅然走上前去。先是直接扯了景夕身上的被子,再是俯过身快速撕扯起景夕身上的衣服。

    景夕在这样一番动静之下,猛然惊醒了过来,本能的脱口唤,“阿柱?”

    男人见景夕醒了,倒是一点也不慌乱。粗糙的大手,直接一把扣住景夕的双手手腕便用力压制在了景夕的头顶。那微微加重的喘息,一股恶臭自口中吐纳出来。

    景夕顿时彻底的清醒过来,同时,也感觉到男人并非是阿柱。于是,恐惧的拼命挣扎,张口就要大声呼救。

    然,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先一步严严实实捂住了景夕的嘴。那熟练、迅疾,还有条不絮的动作,让人严重怀疑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景夕被束缚得动惮不得,身上的衣袍,一件接着一件的被褪去。

    ……

    他身量修长如竹如松,峻拔而立屋檐之下。清风徐徐,自他的身后拂来,再吹拂在她的身上。隐隐约约中,云止似闻到了一丝清新的好闻气息,却殊不知是来自拂过大地万物的风,还是来自他身。抬眸相望,明眸如皎,静等他后面的话语。

    “本相想请云公子下山一趟,去百花宫宫主落脚的庭院中,为本相取一样‘东西’。”

    “依宫相与百花宫宫主的‘交情’,想必,只要宫相开口说一句,那百花宫宫主定然会亲手将宫相所需的东西送到宫相手中,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此一举?”当年,四国的武林人士齐心一致围攻魔宫,也就是现如今的百花宫。可胜利在即、就要将魔宫连根拔起之时,却突生了‘花千色’这个变故。那一战,那一个魔尊的女儿、一袭红衣的女子,挺身而出,战败群雄,护得全教上下安然,直至今日还为人津津乐道。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女子,也终未逃开一个‘情’字。

    天下曾传,东清国右相宫宸戋一笑,日月星辰失色,苍生尽误。而那一误,也误了‘花千色’。

    为了一个宫宸戋,接手了魔宫的花千色,毅然将魔宫改为了‘百花宫’。并且,率领魔宫走上了正途,再不做恶事。但可惜,宫宸戋就是一个无情无心寡欲的男人。

    而优秀、美艳如花千色,自然多的是仰慕之人。这其中,包括了百花宫的右使。

    以至于,百花宫右使,每每对宫宸戋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于是,也便有了‘氲馆’刺杀一事。而那,不过只是所有刺杀中的其中一次而已。

    这一段时间,与童泊在一起,关于这些事情,云止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了一些。抿唇莞尔一笑,清音素言似是玩笑,却又似认真。她忽然很好奇,像宫宸戋这样的男人,究竟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呢?

    “但别人送上门来的东西,本相一贯都……看不上眼。”他亦笑,淡雅如画,慢条斯理而言。

    “可是,在下又为何要帮宫相这个忙呢?在下,一贯缺少‘助人为乐’这一种好品质。再说,宫相手下能人辈出,为何偏偏就选择在下?”云止笑着挑眉,微一耸肩,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去什么浑水。

    ……

    挣扎不得,动荡不得,呼喊不得……

    片刻间,身上的衣服已被男人褪尽。冰冷的寒气侵蚀肌肤,令人浑身战粟。

    渐渐的,景夕绝望了、彻底绝望。脑海中,满满的全是阿柱……阿柱,你在哪里?阿柱,快来救救景夕,救……

    那白皙光滑、并不如脸庞一般布满了丑陋刀痕的身躯落在男人眼中,令男人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欣喜。没想到,这么不堪入目的女人,竟有着这样一副好身子。讯即,扯下自己腰带堵住景夕的嘴巴后,便一手快速的抚摸了上去。

    ……

    “本相手下能人虽多,可精通毒术、能破百花宫左使之毒的人,却一直不曾有。”这也是他会选她的原因,“作为交换,本相愿亲手教云公子一套剑法,如何?”

    “宫相这几日助在下练剑,为的,就是今日?”等她练好了身手,再让她去为他办事?这一刻,云止终于知道宫宸戋这几日为何会这般‘好心’了。但不得不说,这‘好心’,让她有一种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感觉。

    宫宸戋神色淡雅依旧,薄唇微勾,没有否认。

    ……

    绝望……绝望……再绝望……一刹那,景夕想到了死,想到了咬舌自尽。

    于是,毫不犹豫的,她用力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口中塞嘴的腰带,不知何时早已经散落在一旁。能呼救,却早已被漫天的绝望淹没。

    ……

    “可惜,在下对宫相的剑法,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讨厌被人算计,非常讨厌。淡淡勾了勾唇后,云止越过宫宸戋,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去。

    但,踏下阶梯之际,心下不知怎么的,竟忽然无来由一闷一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可究竟是什么事,脑海中却又一片空白。若是景夕还活着……

    一瞬间,平白无故的想到景夕,云止的脚步顿住。心底,丝丝心疼。

    ……

    牙齿,用力的咬上舌尖。疼痛,刹那间蔓延全身。

    而,也是在这一刹那,各色各样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纷纷齐涌上了景夕的脑海。然后,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慢慢融汇完整,再串联成一条线……

    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她要逃出去,逃出去找人来救她的小姐。

    ……

    云止抚了抚额,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想到了景夕呢?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代替云浅止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的。但可惜,她早已经死了。

    这时,薛媚儿双手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衣袂飘飘,快步向着这边走来。

    童泊上蹿下跳的紧跟其后,一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媚儿手中的托盘。那样子,简直恨不得直接一把抢过去吃了。

    同时,只见阳光灿烂明媚、万里无云的半空中,四人抬着一顶红纱曼舞的椅架,飞快向着这边掠来。朦朦胧胧中,隐约可看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其中。

    薛媚儿敏锐的察觉到声音,本能的回头望去。继而,柳眉深深蹙起。

    童泊也不觉回了头,同样深深蹙眉,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没想到百花宫宫主花千色竟然来了。她该不会是消息灵通,已经知道宫宸戋中蝽药了吧?若是用百花宫的圣水来强行压制宫宸戋体内的蝽药的话,是可以勉强拖延一些时间,但绝对伤身,弄不好,还会有丧命的危险,宫宸戋这小子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

    房间内,原本已绝望想死的景夕,一刹那,就像是突然恢复了生机,再度死命的奋力挣扎了起来。一双不知何时被松开的手,用力推向男人,抓向男人的脸。一双残断的腿,也开始狠狠踢踹起来。

    男人不料,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招架起来。最后,一狠心,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而,几乎是同一时刻,轻闭合的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了开来,林思画的声音随即传到,“李大娘张大娘,景夕就在房……”中……

    后一个字,硬生生卡住。

    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映入房门口三个人的眼中。

    景夕骤然听到林思画的声音,浑身剧烈一颤,猛然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至于男人,则一边暗暗懊恼自己之前不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一边面露惊慌、极快速整理起还未褪下、却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袍,“不,不是,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说我比阿柱有能耐、能让她快活……”

    话落,男人已一把用力推开房门口的李大娘与张大娘,飞快冲跑了出去,消失院外。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林思画,是你……一定是你……”景夕慌乱的扯过被子遮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语不成句……

    然,抓j在床,一切都是那么的铁证如山。

    不一会儿的时间,院子内外,便聚满了村内的人。个个面色不善,压根不听景夕的解释。而林思画,则有意无意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另一间房间内,昏迷了近一月的封亦修,在屋外过度嘈杂的声音之下,浓睫轻轻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迷惑阿柱,不能等阿柱回来再受她摆布,应该趁着阿柱不在直接将她赶出村子去,不,不能这么便宜她,应该浸猪笼、骑木马……一系列的七嘴八舌,也不知究竟哪一个人说得多些。

    当封亦修艰难起身,亦步亦趋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门外,已经一片静谧了。

    于是,在封亦修的手缓缓触到紧闭的房门、正准备开门之时,尤显得屋外传进来的那一道声音之清晰,“林姑娘,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做了,现在,大伙们已经把那个景夕给拉出去了,也不知是赶出村去还是浸猪笼,那我的金簪……”

    “你急什么,还怕我会赖账不成。”

    “林姑娘,话不是这么说。这……这大伙儿现在都在到处找我呢。我马上离开,不是对你也好吗?这样,也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花钱让我来强犦景夕,再诬陷她偷汉子一事了。”

    ……

    屋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屋内,封亦修扶着房门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正文是女疑男

    章节名:是女疑男

    屋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屋内,封亦修扶着房门的手,一寸一寸收紧。面色,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晰……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金簪在哪就是。不过,你给我好好的听清楚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以后,再不许回来。”不想再和男人继续无聊的纠缠下去,林思画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出了金簪所在。

    而,也就是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由里面缓缓开启。一张面无表情的阴沉黑脸,随之暴露在晨光之中。

    院子中的林思画与男人,一刹那,不由自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一眼,男人吓得浑身一颤,脚步止不住微微后退。而林思画,则瞳眸瞬间睁大,整个人倏然僵直……

    封亦修迈步,一步一步踏出房间。高大挺拔的身形,长长阴影拖延在后方。

    一时,天地仿佛静止。沉闷的空气中,只听得那一声缓接一声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似是踩踏在人心间上。

    林思画从不曾见过眼下这样的封亦修,突然间,那陌生至极、情绪难辨的黑眸,以及面色与样子,竟让她也从心底里隐隐感觉害怕。渐渐的,脚下的步伐,一如身旁的男人开始止不住的想要后退。可双足,却又像是被钉子硬生生钉在了原地,沉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封,不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封,你醒了……”

    话语,结结巴巴,颠三倒四。林思画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努力迫使自己马上冷静下来。

    男人看着现下这阵势,目光不停的左右环视一阵后,忽然一个转身便拼命往院子外跑去。下一刻,在前脚猛跨出门槛之际,后脚一个不慎被门槛一绊,就狼狈的跌了个狗吃屎。可随即,压根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屁滚尿流而窜。

    顷刻间,整一座小院子内,便只剩下了封亦修与林思画两个人。

    面对面而站,四目相对……

    ……

    圣玄山山顶上,半空中四名清一色的白衣婢女,单手抬着红纱曼舞的椅架翩然落地。旋即,前方那两名婢女半侧了个身,弯腰轻撩起垂落的红纱。

    顿时,红纱之后的光景,便清晰、一览无余的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只见,慵懒闲适端坐在椅架上的人,半透明的红纱蒙面。白皙光洁的额堂,无暇如玉。眉毛,并不似一般女子细长蜿柔,而是好看的半浓斜飞,透着一股子利落飒爽英气。一双璀璨绚丽的星眸,美绝无双。一头乌黑的长发,并不插任何繁复的珠饰,而只是用一根简简单单的血红色簪子松松散散半垂带起。

    一瞬间,若不是早早听说了百花宫宫主是一女子,云止险些要将那人当成了男子。而,不管是男是女,乍一眼望去的瞬间,那风姿俊逸独秀的椅架上之人,绝代风华都丝毫不逊于宫宸戋。

    随后,随着椅架上之人漫然不絮的缓缓站起身,那修长峻廷的身量,更是让云止止不住再度一怔。

    云浅止的身高,在这个世界的女子之中,当算是高挑的。以至于,她与宫宸戋并肩站在一起时,不过只比宫宸戋矮了近大半个头而已。可,此刻那前方之人,身量粗粗一估计,竟是与宫宸戋相差无几。自然,也比她高了近大半个头。这放在所有男子中都算顶高的身量,放在一女子中……

    “宫相,别来无恙!”那人的目光,自云止身上缓和掠过,落向云止后方的宫宸戋。

    “花宫主大驾光临,本相有失远迎,还望花宫主莫要见怪。”两句话,似乎不太衔接与对应,可却又似再恰当不过。站在阶梯之上屋檐之下的宫宸戋,目光自云止头顶越过,浅笑对上前方之人。幽深无垠的漆黑瞳眸,半分看不出欢迎诧异与否。

    “宫相说笑了,本宫岂敢劳驾宫相亲自相迎。”那人挑了挑眉,好听的嗓音微偏中性。

    宫宸戋似未听出那话中语气,只接着道,“花宫主,请!”

    话落,先一步转身,进入了厅内。

    花千色看着宫宸戋步入厅内的雅然背影,不缓不急迈开脚步。

    一袭妖冶红衣,翩然于飞,竟与天际夺目耀眼的灿烂朝阳堪相媲美。不,或者,艳绝要远更胜一筹。

    “想来,你便是那云公子了。当日之事,本宫已重重责罚过左使,还望云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就在云止以为花千色会直接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旁擦身而过时,只见花千色毫无征兆的缓缓停了下来。一句言语,敛眉浅笑的璀璨星眸,柔润的眸色尽显谦和与清平。而如此近的距离,让云止将花千色看得更加清晰。

    好美的女子!

    一刹那,透过那蒙面红纱,云止止不住暗暗一叹。

    不过,那完美简直无懈可击的面部轮廓,若说‘好美的男子’,竟也是适合。

    随即,云止泰然自若对上那一双轻敛影着自己身影的星眸,莞尔一笑,“既是当日之事,又何需再提。”

    “说的也是。”花千色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星眸轻略微弯,悠然越过云止便步向云止身后竹帘卷起、白纱轻垂、宽敞明亮的大厅。对一旁立着的童泊与薛媚儿两个人,似乎一直不曾看见。半透明红色面纱遮掩下的薄唇之畔,稍带过一丝不容人察觉的兴味与兴趣。一个能让宫宸戋感兴趣的人,他倒是也有些兴趣呢。

    童泊霎时用力的一拍大腿,暗道了一声‘不妙’。之后,眼见薛媚儿正面容微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一个迅疾飞身端过了薛媚儿手中的其中一盘菜,再一溜烟飞跃上了树枝枝头,快速吃动起来。

    薛媚儿刹那猛然抬头,狠狠向着上方的童泊瞪了瞪眼后,将手中快要冷却了的饭菜端向大厅。

    云止未动,微一侧回头,向着那一袭妖冶红衣的背影望去一眼。这样的女子,可谓是绝代之姿了,但不想宫宸戋竟还是看不上眼。

    这时,刚走近大厅内的薛媚儿折身走了出来,“师父,师兄说请你进来一起用饭。”

    “难道,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童泊闻言,边说,边立即仰头望天。但也丝毫未耽搁动作,一跃身就迅快的进入了厅内。

    云止听着看着,转身准备离去,倒也是有些饿了。只是,才走出了一小段路,童泊忽然自身后追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香味四溢的菜,“小云子,来来来,让为师看看你最近内力修炼的如何。”

    音落的一刹那,童泊将所端盘子换置右手的左手,已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上了云止的脉搏。

    从脉象上看,竟是有两股内力在相互扶持。不过,相生相助不错是不错,却可惜既能助亦可克。一时间,童泊很是惊讶,立马摆正了漫不经心的面色,望向云止道,“你修炼的,不是为师扔给你的那一本内功心法……”

    “怎么会,我就是严格按照师父你给我那一本内功心法修炼的。”云止闻言,一刹那,也是微微一惊。

    童泊摇了摇头,难得的认真起来,正色道,“为师给你的,绝不是你此刻修炼的这一套内功心法。如今,你修炼的内功心法,有两股内力同时滋起,可以事半功倍的协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内力。可是,到一定的时候,若不能将这两股内力巧妙的融汇成一股,便极有可能使得这两股内力在体内互相冲撞、抵制相克。从而,走火入魔……”

    云止微微凝眉,安静的听着。渐渐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正想问童泊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两股内力融汇成一股时,只听童泊紧接着道,“这一套内功心法,为师记得,是圣玄派一直以来的禁学之术。不过,当年,小戋子那小子倒是研究出了破解之法。可那小子,竟看不上这一套上乘的心法,研究出了还不屑练……”

    云止继续听着,慢慢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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