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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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王当年魔性大发,失去理智之下,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与才满四岁的亲生儿子。

    “进了这里,你们以为,你们还出的去吗?”突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凭空响起。

    顿时,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凝眉停了下来。可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圈望过去,空荡荡的四周除了栩栩如生的精美冰雕与晶莹剔透的冰墙外,什么也没有。

    “二十年来,进入这里的人,还从没有一个出去过。好新鲜的血,留下来吧……”

    就在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目光四下寻找出声之人时,出声之人再度开了口。无波无澜、无情无绪的声音,就恍若是没有生命的机械一般。而,伴随着那话语,四周静止的冰雕徒然转动了起来。顷刻间,便快如闪电的将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困在了其中。并且,在困住之际,冰雕一层正一层逆、再一层正一层逆……如此依次循环的飞速转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放眼一望,眼前,徒的一阵眩晕。

    那一圈圈快如风转动的冰雕,须臾间,俨然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流光。

    宫宸戋稍稍蹙眉,这一刻,他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说话之人便是王。看来,还是惊动了他。只是,想要留他宫宸戋,也还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下一刻,薄唇微勾起一丝轻蔑不屑的笑,就直接开口对着一旁的云止吩咐道……

    云止对阵法,略有些了解。当日,在圣玄山上,心血来潮的童泊曾粗略的教了教她。于是,此刻对宫宸戋所说的方位与要领,能一听便懂。

    只是,若是她没有理解错,宫宸戋他这哪里是破阵出去,根本就是要自取灭亡。

    然,深思后,止不住微微蹙眉蓦然侧头望去的一刹那,身侧之人那平静无波的眸光,却让云止一瞬间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信了他。

    迅即,严格按着宫宸戋所说的话,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便消失在了旋转的冰雕之中。

    不过,虽是信了,可为以防万一,云止还是暗暗打了自己的小算盘。届时,她会选择先一步远离、绝不会愚蠢的遵从宫宸戋的话,再返回被困的中心去……

    “这么好的血……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们死了?”

    就在云止动作间,那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又一次自四面八方响起,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

    瞬刻,只见一袭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玄色身影,一眨眼便进入了被篡改的阵中。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寒风迎面。

    云止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已一个迅捷的飞身出了阵。待,站定脚步、忍不住暗暗松气之时,只见宫宸戋悠然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面朝着前方转动的阵法。

    一时间,云止难以置信的一怔,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不过,幸好她没有返回去,不然,恐怕她此刻就要与那一个传说中的王一道被困了。该死的宫宸戋,自己不声不响的提早出来了,竟还要她返回去。随后,目光落向前方的阵法。而那最终形成的阵法,并非如云止想象的那样。显然,宫宸戋出来之时,还做了手脚。

    “王,若是你冰封不住自己,那本相,很愿意助一臂之力。”淡漠的话语,自面无表情的唇畔吐出。

    云止微斜眸望了一眼,说不出什么感觉。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止竟隐隐觉得宫宸戋对此刻阵中之人有些不善,也不知以前是不是结了什么怨。不过,王二十年前冰封的自己,冰封之前,宫宸戋应该才三四岁吧,实在想不出这样年龄差别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恩怨,除非是……上一代的。

    “可是,本王更想要喝你的血。”

    声音,穿透旋转的冰雕。浑厚的内力,引得人一阵胸闷难受。

    宫宸戋闻言,薄唇,再度不屑的轻微一勾。同时,余光将云止那一丝难受神色收入眼底。淡淡开口、听不出情绪道,“你先走,回到刚才那一个山洞中去。相信,再有片刻花千色便会带你出去。”

    “那宫相,你呢?”

    云止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宫宸戋竟会要自己先走。

    “怎么,云……‘公子’想要与本相……一道?”原本的冷色,奇迹般的,竟被云止的一声轻柔询问给打破。宫宸戋这才自再次见面以来,第一次正视上云止。薄唇的唇畔,随之拂过了那一抹熟悉的优雅笑容。

    云止望去,遂又急忙转开视线,淡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先行一步了。宫相自己,多加小心。”本该怨恨对面之人之前的轻薄与无礼,可是,那一句‘你先走’,却徒然令那一丝怨恨变得有些无力起来。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云止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去。相信,宫宸戋既然如此说了,就一定有他的办法。

    冰雕的世界,一切皆透明一片。

    边边棱棱的冰凌,将人的身影无限的折射开去。

    忽然,被困在冰雕旋转阵中之人,血红色的双眸猛然定在了一处,整个人都懵然一滞。而那一处,正折射了云止渐渐远去的身影。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折射出了云止头顶束发的那一根黑木簪。片刻,唇角不由自主溢出两个无声的字:卜儿!

    那一根玉簪,乃是当初东方卜送给云止的。

    古朴的簪子,云止倒是一眼便喜欢上了,一直带着。只是,自‘蕴馆’之后,便再没有东方卜的消息。

    十日后,东清国皇城城楼下。

    云止跃身下马,仰头望向前方那历经了岁月腐蚀的宏伟城楼。

    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终于,回来了云浅止,若是你在天上能够看到,那么,此时,是否能得到一些欣慰?

    这时,后方一辆极速驶来的、四马并驾齐驱的奢华马车,也倏然在城楼下停了下来。

    安静中,甚至还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宫铃的清脆响声。侧头望去,只见,车夫恭恭敬敬撩起的车帘之后,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缓步踏了出来。一举一动间,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四个字‘雅致尊贵’,就恍若是从山水墨画中漫步走出来的。

    随刻,只见城门敞开的城内,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员,潮涌着跑出来。凌乱的队伍、跌跌撞撞的身形,焦急的神色,哪还有半分官员之态,“宫相,下官们迎接来迟……”

    东清国终于到了,崭新的一切即将开始。不得不说风华文文的重点其实在东清国,东清国才是一切精彩的正式开始么么。另,东方卜这个人,不知道亲们可还记得?如今十日后,蝽药自然已经没事了,可到底怎么没事的风华还是需要暂且保密,以后揭晓,很重要。

    正文皇帝召见

    章节名:皇帝召见

    “宫相,下官们迎接来迟。”

    顷刻间,一行跑近跟前的散乱官员整齐有序排列了开来。神色敬畏,躬身一礼。

    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阵势、肃容以待的氛围,险些要让人以为是迎接一国之帝。云止静静的站在一侧,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衣袂飘飘的宫宸戋。

    但见他,悠然自若、安然无恙。顿时,心底不知为何,竟隐隐松了一口气。

    那一日,她虽先行一步离开。可‘你先走’那三个字,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停下了脚步,想着回头。但最后,终是……

    宫宸戋侧望了一眼云止后,薄唇微勾一抹如有还无的浅笑,便头也不回直接进城而去。

    修长挺拔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如一匹上等的丝绸柔顺覆在背上。明媚灿烂的阳光,荡涤着他飘逸扬动的衣摆上那一缕璨色耀眼的金丝,熠熠光芒似整个人都披了一层淡淡的流金。两侧,潮涌紧跟的官员,一时若层层杉树曼妙而开,渺小得皆成了陪衬。

    云止看着看着,目光片刻无法移动,直到身后传来景夕不确定的声音才蓦然回神。

    太傅府门前。

    云止负手而立,面色沉凝,一眨不眨望着上方那一块熟悉又陌生的牌匾。

    一时间,关于云泽天的一切,一一在脑海中流转播放而过。渐渐的,不知怎么的,竟忽起一丝‘近乡情怯’之感。着实不知待会儿,究竟该怎么来面对那一个父亲!

    这时,府门,毫无征兆的从里面打开。一名两鬓白发的佝偻老人,抬头往外面望来。

    云止听着声音,微仰的目光不觉一点点往下望去。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此刻开门、正难以置信望着自己激动开来之人,应该就是从小看着云浅止长大、在太傅府做了二十多年管家的李伯!

    李伯再三的用力揉了揉已经混沌了的双眼,害怕是自己一时老眼昏花看错了。片刻,喜悦的笑容倏然爬上整一张布满了沟壑皱纹的老脸,便快步跑了出来,“小姐,是小姐你回来了?快,快跟老奴进府,别在外面呆着。老爷他……老爷他都不知道有多想念小姐你……”

    说话间,也不顾得什么,直接一把握住了云止的手腕便要带云止进府。

    而,相对于李伯如此激动、难以自制的欢喜神情,云止面上却是波澜不起的温和色。伸手,将李伯的手缓慢掰开,回以一抹浅淡得宜的微笑,不亲近也不疏离,礼貌道,“景夕还在车上,我去将她抱下来,我们一起进去。”

    李伯霎时一怔,五年不见,陌生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

    马车内。

    景夕早已经掀开车帘,向着前方‘望’来。神色中,也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还有一丝紧张。

    李伯顺着云止转身的背影望去,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景夕的存在。当年,景夕五岁便进了太傅府,被安排伺候才年仅六岁的小姐云浅止。两个孩子,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尤其是景夕,他一直将她当成了亲闺女疼爱。可如今,心,立即一疼,“景夕……”

    “李伯。”

    景夕闻声,哽咽着回了一声,浑身颤抖就要下马车。

    云止急忙上前,双手适时的扶住。最后,打横抱起行动不便的景夕,在李伯的带领下进府而去。

    一路上,府内入眼的一切景物,都隐隐与当年相重合,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半路上偶尔遇到、行礼的那些个下人们,却都已非熟悉的那些。

    “小姐,你且在厅内稍坐一会儿,老奴这就去书房请老爷前来。”

    话落,人已快步离去。云止望着,随之收回视线,将景夕轻轻安置在了椅子之上。目光,平静的环视起四周。

    片刻,一道飞快的脚步声自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蓦然回首间,只见一名两鬓已染上缕缕白发的中年男子,猛然停下了脚步,怔站在厅门外的屋檐之下。

    四目相对!

    忽然之间,心底的那一抹感情翻涌而起,徒然有些不受云止控制起来。

    “浅儿,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云泽天难以置信的望了好半天后,突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就双手一把紧紧握住了云止的肩膀。那专注凝视的神色,似乎想要将五年的时间,一夕间统统补回来。无限自责悔恨道,“都是父亲不好,若是父亲当年能够求得皇上收回成命,浅儿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父……云太傅……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女儿云浅止,而是云止。我与你女儿,乃是结拜兄妹,她……她目前还不想回来,想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散散心’,我只是代替她将景夕给送回来而已。”

    一个字,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但好在反应及时,又硬生生给改了过来。

    云止抿唇,浅笑着望着面前的云泽天。一静然一激动间,两个人的神色天壤之别,形成鲜明的对比。

    音落,云泽天整个人都明显一恁。瞬即,眸中布满了伤痛与黯然。同时,扣着云止肩膀的一双手,无力的一点点松了开来,“浅儿,你是不愿认为父吗?”一句轻问,沉得仿佛有千钧之重,令人徒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太傅……”云止看着听着,心下,蓦然一动容。可是最后,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冷漠道,“云太傅,你真的误会了,我确实不是你的女儿云浅止。”武林大会上一事,若是自己此刻与云泽天相认,那么,说不定就会给云府带来灭顶之灾。而她此来,就是为了确保那一件事不会拖累到云泽天。

    “浅儿……”云止所说的话,云泽天自然一个字也不信。

    而,也就是在这时,家丁领着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而来,邹然打断了云泽天才吐出两个字的话。

    “云大人,皇上有旨,请你立即带着你的女儿云浅止,进宫面圣。”尖锐高昂的声音,刺得人有些耳膜生疼,可说话之人却毫无所觉。傲慢的神态,透着一股子不将人看在眼里的颐指气使之色,“云大人,皇上可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知道你女儿已经回来了。你若是不将她带去面圣,那便是抗旨,便是窝藏之罪。”微微一顿,望着云泽天,再不紧不慢衔接着道,“这罪,可是够诛九族的。”

    说完,小太监转身便走。对于一旁的云止,自始至终也不曾侧目看一眼。因为,从未曾见过云浅止,所以并不知此刻站在他面前之人,便是他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云浅止’。

    云止望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几不可查的微微拧了拧眉。就单单从小太监刚才的神色中,她便足以看出云泽天在朝堂与皇帝面前的不得宠与失势。皇帝,因该是将她当成了云浅止。只是,她才刚刚进城而已,皇帝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而如今,东锦瑜还落后在路上未回来,不可能是她在皇帝面前告的状,那皇帝召见她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云泽天今日不能带着‘云浅止’进宫去,那后果……

    元旦,祝所有的亲亲们元旦(新年)快乐哈哈!

    云止刚到东清国,皇帝便召见。哈哈,不见就是云泽天窝藏与抗旨,这罪名很严重……

    正文世子玄裔

    章节名:世子玄裔

    云泽天望着小太监渐渐消失不见的傲慢背影,一时,也是琢磨不透皇帝怎么会突然召见他与他的女儿。不过,从小太监刚才说话的口吻与神色中,云泽天隐约意识到了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心底,冷静的稍一思忖,再联系自己暗中与一干官员正在筹划的、准备齐心协力孤注一掷弹劾右相宫宸戋一事,便倏然敛去了前一刻所有的神情,转过身背对着云止道,“你既然说,你不是我的女儿,那么,便请你马上离开东清国。”如此一来,他才能无后顾之忧,才能确保事败之后不会拖累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是,若云太傅不能带着在下前去面圣,恐怕……”

    云止微微沉默了一下后,道出自己心中的担忧,并不知云泽天与一干官员在背后正谋划之事。

    “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你并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直都不曾回来过,我又如何能带着女儿前去面圣。”毫无感情可言的声音,话语一字一句吐出。却不知,衣袖下的手已经握紧到了何种程度。

    云止望着云泽天的背影。那背影冷漠如许,可她,却偏偏从这样一份冷漠中读懂了一种珍贵的感情父爱。云泽天他,不想她跟着他一道进宫去,想必是此趟进宫会有危险。但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无法放心。思量之下,平静开口道,“皇帝显然是误将在下当成了云太傅的女儿。既然在下与云太傅的女儿如此相像,不如,就让在下先暂时充作云太傅的女儿,跟着云太傅进宫一趟。先过了眼下这一关,云太傅觉得如何?”

    “你不是我的女儿,这欺君之罪,我看还是免了。”

    云泽天并不回头,话落,便抬步向着府门方向走去,“李伯,立即派人送……送云公子出城,不得有误。”

    李伯不知何时站在外面,听到声音,望向厅内的云止。却见她,神色沉凝望着云泽天的背影。明明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容貌,可眉宇眼梢却再找不到一丝当年的痕迹。

    宫门口。

    云泽天下了马车后,便向着侍卫把守的敞开宫门走去。

    这时,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车轮声与马匹嘶鸣声。本能的回头间,只见驾车的车夫竟是府内的下人。

    下一刻,掀开的车帘后,但见一名一袭白衣、白色面纱蒙面的女子,缓步踏了出来。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绾成一个大方不失端庄的流云髻,再用一根简简单单的银色丝带系起、作流苏点缀。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之上。一眼望去,如月华倾泻于地。双手,轻握置于身前。臂上,挽迤丈许来长的烟罗白轻绡。不盈一握的芊细腰肢,用一条同色的锦带系住,悬挂一块精致的羊脂白玉。

    一举一动间,若上善流水,优雅如画。

    一刹那,云泽天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一声轻唤,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浅儿!”

    云止向着云泽天的方向不徐不疾走过去,面纱下的唇角在这一过程中,始终微抿一抹浅笑。随后,对着云泽天稍一欠身、略作一礼,“父亲,我们一起进去吧。”

    “浅儿……”云泽天片刻无法动荡,又一声轻唤后,便怔色着再没有了声音。

    “父亲,是我。我们一起进去,莫要让皇上久等了。”云止浅笑颔首。随继,望着前方高耸朱红的宫门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那么……

    “云太傅,别磨磨蹭蹭了,还想让皇上等不成?”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嗓音。

    顿时,云止与云泽天一道回头望去。只见,在太傅府先行一步离去的小太监,如今竟落在了后方。说话间,似乎将什么东西快速藏到了衣袖下。

    小太监斜眸撇了一眼云止与云泽天后,便越过两人向着宫内走去。

    云泽天看着,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可是,要开口让云止马上离开的话,显然已晚了一步。最后,只能带着云止一道进宫而去。心底,忧心忡忡,有些忐忑不安。

    宏伟、气派的皇宫,处处透着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同时,也流动着权威的象征。难怪古往今来,不管是男是女,都争先恐后想要进入这里。

    云止随着云泽天的脚步,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一路走去。

    除去云浅止的记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这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目光,将所及的景物尽收眼底。

    半响,在一座悬挂着‘泰和殿’三个龙飞凤舞字迹牌匾的庄严殿门前,小太监停下了脚步,让云泽天与云止两个人在外面候着,自己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片刻,慢悠悠返回来,敷衍道,“你们且在此处等着,皇上与右相有‘要事’要商谈。”

    “是吗?是在商谈‘要事’吗?”云泽天普一听到‘右相’二字,面色,刹那间便冷沉下来一分。‘要事’二字,声音更是明显加重。

    小太监哼了一声,不作理会,转身下阶梯离去。

    云止看着,再望着云泽天的容色,心下不由得微微疑惑,“父亲,你……”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的流逝。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只见,阶梯之下的宽道上,忽然驶来了一辆简素的马车。紧接着,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名面容和善、黑色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与一名披着月牙白披风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由人小心翼翼搀扶着,一眼望去,似乎身体有些虚弱与不好。

    云止顿时低头,向着阶梯下方的那几人望去。隐约中,竟觉那一个年轻男子有些熟悉。

    “八贤王!”就在云止审视下方出现之人时,身旁的云泽天已步下阶梯。边出声相唤、边缓步向着来人迎了过去。而,也是在这时,云止才知道了几个人的身份。原来,之所以觉得那一个年轻男子有些熟悉,只因为他曾是云浅止的未婚夫。当年,云浅止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可不想,就在云浅止刚刚及笄之际,却突然被封为‘公主’,前往了南灵国和亲。

    正所谓,圣旨如山,谁也无法相抗。

    那一段定了整整十年亲的婚约,就这样硬生生被拆,宣告结束,无疾而终。

    “云太傅,没想到你也来了!”八贤王看到云泽天,也有些意外。目光,随之落向站在原地不动的云止,“那就是浅儿吗?”

    云泽天点了点头,望向八贤王身侧的裔世子,“八贤王,世子身体不适,今日怎么……”

    “皇上忽然传召,要本王带着裔儿前来面圣。”

    “下官在不久前,也是突然收到皇上的传召,要下官立即带着浅儿前来。”

    音落,云泽天与八贤王两个人,不由得微微凝眉、面面相觑了一眼。皆不知这其中,究竟卖得什么药。要知道,裔世子从小身体羸弱,几乎从不出府,更别提进宫了。此次,皇帝突然同时传召,难道皇帝是想……可是,宣旨太监的态度与语气,却又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不知不觉,反倒越发让人心生警惕起来……

    就在云泽天与八贤王对话期间,一侧的楚玄裔已经抬头,向着殿外屋檐下的那一袭白衣望去。

    四目相对,这是自五年前那一日后,楚玄裔首次再见到‘云浅止’。只一眼,那一个笔直而立之人、那淡然无波的神色、那从容自若的泰然……让他丝毫难以与当年那一个柔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云止亦望着楚玄裔,一身病容掩不住他卓尔不凡的气质。即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丰姿韵秀的感觉,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这时,小太监那尖锐高昂的嗓音毫无征兆响起,直穿云霄,“皇上有旨,宣八贤王、裔世子、云太傅、倾城公主……”

    哈哈,未婚夫,云浅止以前的未婚夫~此处,不过才寥寥几笔诉说而已,不知亲亲们喜欢这个人不?

    下一章,且让宫看看偶们女装的云止,嘿嘿就是不知能不能秒杀到他~

    云止,如果风华说,她的存在,便是传奇!

    不知会不会太狂妄了?

    可是,事实上却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一段传奇就要真正拉开序幕了哈哈~风华貌似已经有些热血与迫不及待了,亲亲们,跟着风华一起来吧。明日,下午更新,会是万更~么么,谢谢亲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你们的支持一直是风华努力的动力,元旦,再祝所有的亲亲们节日快乐!

    正文儿子

    章节名:儿子

    尖锐高昂的嗓音落下……

    阶梯之上的云泽天便对八贤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八贤王一道踏上了阶梯。

    楚玄裔在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搀扶下,稍落后两阶台阶。乌黑如墨的长发,有一缕两缕于轻风中飘散于肩侧。月牙白的披风,在天际洒落下来的温润阳光下柔和如月色。无形中,衬得肌肤越发白皙,透着一股子病态的苍白。迈开的步伐,每一步都是缓慢的,看似步履艰辛,可却又无上从容与淡定。

    一眼望去,他,一步步走来,衣袂飘飘间,自成一道令人只一眼就再难移目的美丽风景!

    云止站在殿外的殿檐之下,居高临下的静静俯视着。一双眸色平静的眼中,神色始终如一的淡然如水,不起一丝波澜。在云泽天与八贤王一道步上了阶梯后,直接毫无留恋的收回视线,便默默的紧跟着云泽天与八贤王一道进入了殿门敞开的殿中。丝毫不知,就在转身之时,落在后方原本低敛着眸、专心走路的楚玄裔,无声无息掀睫望了过来。一双深眸,同样的不起波澜,隐约含着一丝若有还无的打量与审视。

    泰和殿内,摆设暖炉,暖气笼身!

    云止一边同云泽天与八贤王一道躬身行礼,一边双眸不动声色环视起四周。

    但见,宽敞明亮的偌大宫殿内,并没有宫宸戋的身影。目光所及处,除了精美的花瓶、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等摆设外,便是一圈整整齐齐悬挂在墙壁上、题有‘圣远之’三个字的书画。

    圣远之,西楚国人,乃是‘圣武大陆’上近百年来一代著名的书画家、诗词家、天文家。

    据说,他淡泊名利、乃是一位得道的世外高人。据说,他的字画,千金难求,世间罕存。据说,他的诗词,旷古硕今,无人能及。据说,他能夜观天象,深知天文地理、能辨过去未来。总之,久而久之、泛而传之,那一个人渐渐的几乎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少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他如今是否还活着。

    没想到,被传贪图享受、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昏庸的皇帝,竟还是一个喜好‘圣远之’书画之人。

    云止一圈堪堪环视下来后,恰行礼完毕。于是,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缓缓直起身。同时,也收回了微微飘远的思绪。在云泽天与八贤王的身后,安静的站定脚步。

    楚玄裔略落后两步进入殿内,在八贤王、云泽天以及云止三个人行完礼后,同样对着前方端坐之人躬身一礼。虚弱染病的身体,隐隐带着一丝虚浮。开口间,止不住的轻微咳嗽,“参见皇上!”

    “都免礼,坐吧!”

    书桌前,原本低垂着头、似认真看奏折的皇帝,在这时身躯慵懒的往后一仰、散漫靠在雕龙的椅背之上。

    云止微侧头,抬眸望去,这才自进殿以来第一次看清了当今东清国皇帝的样子。他俊美的容貌,几乎还是与五年前云浅止记忆中的样子一样,并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眉宇间已再没有了五年前的那一种意气风发,隐约渗着一丝靡烂的糜态。近四十的年纪,看上去顶多不过三十刚刚出头的样子,很是年轻。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熠熠生辉,本该彰显无上霸气与尊贵,可他却偏生穿出放浪形骸之态。领口处,略稍敞开,可让人一眼看清里面的明黄|色里衣、甚至是光洁的颈脖。

    “皇上,不知你突然派人传召我们,所谓何事?”

    八贤王没有就坐,对着书桌前的皇帝再恭敬的一拱手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云泽天见八贤王不坐,自然也不坐。于是,一行四个人,便分成两行站列着。云止与楚玄裔,并排站在后方。

    此刻的楚玄裔,已没有小厮在一旁搀扶。孤身一人的单薄、捂唇掩咳的举态、苍白虚弱的面容……让人着实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跌倒或是晕厥。

    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云止的视线,楚玄裔慢慢的侧头望去,虚弱的礼貌一笑。

    云止看着,长睫缓慢向下一敛,头轻微一垂,算是回以一浅笑。神态间,彰显落落大方,同样的礼貌。旋即,待收回注意力时,只听前方的皇帝对着自己开口道,“……倾城公主,来,上前一步,让朕好好的看看!”

    话音刚落,云泽天与八贤王的面色,都忽然有些紧了起来。

    云止几不可查的微一凝眉后,面纱下的唇畔,抿起一抹熟悉的浅淡得宜之笑,不徐不疾、从容不迫从侧旁越过身前的云泽天,缓步走上前去。白色衣袍宽大的衣摆,蜿蜒倾泻于身后的地面上。再度躬身一礼,轻声道,“见过皇上。”一言一行间,言行得体,皆是大家闺秀之范。

    “无需多礼,来,再近前一步,五年不见,让朕好好的仔细看看。”

    东申泽手肘支着身下座椅的雕龙把手,耸着一肩,一副懒洋洋的松散样子笑着示意云止靠近。

    云止闻言,步履,再缓慢的上前了一步。长睫微敛双目,任由前方的东申泽审视而面不改色。只是,不知是不是云止的错觉,云止竟觉得东申泽望着自己的目光,闪动着一抹男人对女人的……

    殿内的空气,一时,不由得倏然一静。甚至,可以清晰听到银针掉落于地的声音与人的呼吸声。

    云泽天与八贤王两个人,于下方暗暗交汇了一眼。心中,一刹那,皆止不住有些莫名的担心起来。皇帝,近年来越发的靡糜,整天只知享乐与女色,哪还有当年励精图治的发奋。如今,若是看上了……思及此,目光,随之落向前方笔直而立的那一袭白衣。隐约中,都觉五年后归来之人,与以前相比太不一样了。尤其是云泽天,这一种感觉更为清晰。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

    “倾城公主这五年来,在南灵国过得一直不好?”安静之中,半响过后,东申泽望着面前的云止开口,依旧是那一幅松散的神色,辨不清话中意味。

    云止第一次见皇帝,而云浅止的记忆中对皇帝东申泽的印象也不多。再加上,整整五年不见,云止丝毫把握不准皇帝此刻的心思。长睫,在前方之人话音刚落后明显颤了一颤、确定前方之人看见了之后,便再无了声息,似不好、似不好说、似一般、又似……总之,究竟是什么,就任由前方之人自己去理解好了,以沉默应万变。

    “西决城一事,右相刚刚还与朕提了,你做的不错,我东清国的人岂是任由人欺负的?”

    片刻后,东申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并没有丝毫不悦。甚至,声音听上去、神色看上去,都显然心情不错。

    云止听着看着,完全没有想到宫宸戋竟会为自己说话。心底,微一思量后,斟酌着话语轻声应道,“皇上说的是。我在南灵国所受的任何苦,我都可以忍耐,可是,南灵国这般不将我东清国放在眼里、藐视我东清国,着实不能忍。”字字句句,虽轻,却又透着一丝坚毅之气。而字字句句,皆圆滑、捡朝冠冕堂皇了说。

    “好好好,不愧是我东清国的公主,没给我东清国丢脸。”

    东申泽顿时放声一笑,随即,忽的站起身来,“朕要赏、朕一定要赏……只是,赏什么好呢?”

    说着,东申泽在御座前一手扶着案桌来回踱步起来。而云止这才看到,东申泽龙袍的绣龙腰带,只是松松垮垮悬着的。一眼看去,哪有半分皇帝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云泽天与八贤王再次相视了一眼,都不由得暗暗屏了一口气,就怕皇帝等一下会借机说出……

    楚玄裔站着未动,神色平静如初。下一刻,突的,只见东申泽将目光落向了八贤王身后的楚玄裔,笑道,“裔世子,你至今也还未大婚、未娶一个侧室。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八贤王要你娶亲,你似乎曾说,一生情系倾城公主。此生,除了倾城公主外,绝不他娶。”微微一顿,“朕说得,可有错?”

    “……皇……皇上……”咳咳咳……“皇上说得没错……”

    说话间,楚玄裔因抑制不住的咳嗽而低垂下头去,让人丝毫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云止微微一愣,楚玄裔曾说过这话?可是,刚才在殿外的第一眼相见、那一眼对视,她并未在楚玄裔的神色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波动,更别提什么感情了。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的断定,楚玄裔一点也不喜欢云浅止,对云浅止从未曾放情。那么,他又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此刻又为何还要承认?

    心下,止不住有些疑惑间,云止沉默并不言语,仿佛事不关己,不过在听着别人的事。

    “既如此,那如今,倾城公主已经回来了,而多年来封亦修一直冷落她、从未曾碰过她,还是清白之身,朕就将她赐婚给你。当年,是朕拆散了你们,如今,就当成是补偿好了。”东申泽笑着说道,话如圣旨。只是,无人看见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与话语截然相反的光芒。这一道光芒,自看到云止的那一刻起,便隐隐存在,并不是云止的错觉。

    云泽天与八贤王闻言,意外之下,立即一道谢恩,生怕东申泽会反悔。

    云止并不想嫁给楚玄裔,对楚玄裔也没有一丝感情。可是,当下的情况,需要顾虑的东西很多,并不允许她出言抗旨。另外,令她越发觉得奇怪的一点是,若是要赐婚、皇帝这样和颜悦色的话,那前来宣旨的小太监为何是那样一种神态?这其中……云止直觉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同一时刻,‘泰和殿’侧殿门出去的殿外,一路通往后宫的阔敞宽道上。

    小太监亦步亦趋跟在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男子身后。神态中,满是卑躬屈膝之色,哪还有半分之前对待云泽天与云止时的傲慢,“右相,您离开的这一段时间,贵妃娘娘可挂念您了。奴才这就带您去‘凤绫宫’,相信贵妃娘娘待会见到丞相,一定会高兴坏了。”

    “不急。小鹿子,本相问你,你刚才进来对皇帝禀告了些什么?”

    宫宸戋漫步走着,淡然无波的话语,似漫不经心的随意一问。宽大的衣袖,在迎面的轻风中翻涌起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弧度。白衣上的绣边金丝,在千丝万缕的阳光下熠熠璀璨、夺目耀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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