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12部分阅读
一说完,张岚就用胳膊捂住眼睛,心怦怦乱跳起来。
徐益川答应着,心虚地转过身来,见张岚害羞地将脸别在一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不雅,这才放心了许多。
他没戴手套,挨近张岚后,一手掩着张岚的小腹,一手放在她的大腿间轻轻地摸着。
张岚已失去思维,不知道这是否属于检查的范畴,只是绯红着脸,闭着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兴奋,但无济于事。她只感到仿佛有只魔术般的手,在刺激她勾起她的许多有关男女情事的一些梦幻。
“如果想叫,你就叫好了,不用克制。”不知什么时候,徐益川已俯身贴着张岚的脸庞。 张岚忽地睁开眼睛,惶惑地叫了一声,“徐叔叔……”
“别怕,让徐叔叔好好地亲亲,明天徐叔叔就给你动手术。”徐益川闻着了一股少女特有的似兰如麝的体香,禁不住张口吻了一下张岚此时已灿若桃花的脸腮,扑倒在张岚那白花花一片的身子上……
下午乃至傍晚,天空纯蓝得就象山泉一般清澈,没有人想到如此明朗的天会突然乌云翻滚,雨幕密布,更没有想到这雨从上半夜下起,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同学们起来洗漱了,还没有停息。
“婉君,第三大题第五道小题的答案,抄给我看看好吗?”张岚碰了碰婉君的胳膊。
为应付考试,昨天晚上,张岚才临时抱佛脚复习了一会儿功课。如果平时她认真听课,也许不会像此刻那样被动。但自从认识了戎建华,初尝禁果的滋味早已使她将学习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再加刚流产,肉体和精神遭到创伤,体力还没恢复。尤其徐益川带给她的残留在记忆中的那些梦魇,还没散去,她根本记不住那一道道公式与求证。
婉君望了望张岚,又瞅了一眼已坐在藤椅上看报纸的方老师,拿起草稿纸沙沙地抄了一下,把答案递了过去。
“还有……”
“还有?”婉君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稍等一下,我还剩两道题没做。”婉君埋头草草地做了最后两道课,又迅速地检查了一番,这才将试卷答案抄下,悄悄地塞给张岚。
“都给我?”
“嗯。”婉君对从来不抄别人作业的张岚,这会儿三番五次地讨看她的试题感到深深的不快,似乎抄袭的不是张岚,而是她自己,她的脸竟莫名其妙地涨红起来。
婉君不明白身为学习委员的张岚那优秀的成绩为什么会退步得那么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刚才张岚的茫然与焦急,她看得一清二楚。虽然知道把答案告诉张岚不好,但不帮她度过这一难关,婉君想张岚是无法将试卷完成的。好友的情谊使婉君两胁插刀,冒着风险将试卷的全部答案抄给了张岚。婉君望了望方老师,估计不会发现张岚的作弊,这才放下心来,将试卷交了上去。
同学们大都做好了试题,起身离座交上了试卷,最后只剩下了张岚。张岚望了一眼已变得空荡荡的教室,连忙加快速度,心慌意乱地做完最后一道题,也没检查一遍,就将试卷慌忙交了上去。
“张岚,你等一下。”方老师从背后叫住了匆匆向外走去的张岚。
张岚吃了一惊,以为方老师发现了她的作弊,她强自镇定,转过身来问:“方老师,你叫我有事?”
方老师收拾着讲台上的试卷,看了张岚一眼,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这一学期来,你各科成绩退步很快,老师不得不跟你说,因为下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你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肯定是不行的。关于你的私事,老师不好说什么,但你是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老师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一定要好自为之。”
方老师苍老的脸上露着慈祥的笑容,语重心长的关怀令张岚为之动容,想到刚才自己的作弊,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
正文第六十0章残留在记忆中的梦魇
检查自己从认识戎建华以来的生活与学习,张岚吃惊地发现自己确实已变得很多,而且变得不可想象。+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虽然与戎建华发生性关系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不懊悔,因为那时她爱着他。但为什么戎建华离开后不久,她却禁不住徐益川的不怀好意,心甘情愿地让他残踏?要知道徐益川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父亲。她已变了,再也不是过去的张岚了,她不但违背了自己只跟心上人发生关系的初衷,同时也背叛了戎建华。如果让戎建华知道她的不轨,他还会爱她吗?
戎建华刚去部队时给她来过许多信,由于他调查她的过失,她一直没有回。后来经过婉君的劝说,她正准备写信给他与他重归于好,没想到却怀上了身孕。由于怀孕后的心力交瘁,回信这事也就自然耽搁了下来。
从那以后戎建华再也没来信了,也许他已心灰意冷以为她不会原谅他。他怎知道,她从心底里还爱着他,只有他才占有着她的整个心灵。
流产后,一切平定下来,她曾去过一封信给戎建华。可惜她去迟了,戎建华已离开训练基地,分到部队去了,那信也就被退了回来。由于想到自己变得肮脏不堪的身子以及戎建华临去部队时自己对他的冷酷无情,她也就没勇气去向人家打听戎建华的地址,再给他写信。
“难道自己果真要让人家说中,母亲现在的样子就是以后我的下场?”张岚失神落魂地从教室出来,望了一眼灰朦朦一片的天地,走出校门,向母亲的服装店走去。她知道,她已临绝境的边缘,如果再不悬崖勒马,将悔之已晚。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不过已明显地小了。
从医院做完手术回来,张岚被刘春艳接回店去,一直住在那里。似乎为了弥补以往的母爱,张岚受到了刘春艳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人流对身心的损害是严重的,而且出过意外差点丢掉生命,但在刘春艳的精心护理下,张岚还是恢复得很快。为了不使其他老师和同学怀疑,只休息了三天就回校上课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肉体的疼痛会渐浙遗忘。但心灵的伤害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就像徐益川的性侵。那一夜,徐益川变幻无穷,像搞试验一样,在张岚的身上不间断地肆虐。当时,张岚感到羞耻,感到无地自容,但又十分好奇。不明白男女间的那种事原来有那么多的奥秘可以破译,她没有拒绝徐益川的别出心裁,相反隐隐约约地似乎还期待徐益川能作进一步的探索。
戎建华对她是暴风骤雨般的性的冲刺,一下就过去了,刺激虽强烈但难以回味。而徐益川却像一瓶尘封已久的美酒,那么醇厚,那么甘甜,那么清香。他不但招式一套一套的,而且不慌不忙,持久不泄,侍候得她飘飘欲仙,如死过去一般。
由于夜里长久的作腾,那个地方的充血没及时消退,第二天手术时张岚流了很多血。撕心裂胆的疼痛过后,张岚只感到口渴。
“我要喝水。”
“别急,等下我给你泡杯糖茶。”
“我不要热的,要冷的。”
“这不行,你刚动了手术,不能喝冷水。”
“不,我一定要冷的。”如果没被徐益川睡过,张岚也许不会这么任性,也不会用这种口吻跟徐益川说话。只因两人有了那种关系,张岚自己也感到奇怪,不知不觉中,她竟有了撒娇的意愿。
“那就少喝点。”徐益川这个有着多年医龄且医术不错的医生,经不住张岚可怜楚楚的央求,明知道刚流产的人是忌讳吃喝寒冷的饮食的,居然放弃原则,倒了一杯冷茶递给张岚。
张岚接过一气喝下。
“再给我倒一杯,我还要。”
“不,你不能再喝了。”徐益川没忘记,前几年,有一次他给一个因跟上级领导有染而怀孕的女子流产时,不小心让她喝了冷水,差点出了大事。这一教训太深刻了,他一直记在心里,他不能让张岚重蹈覆辙。
“你倒不倒?不倒,我就自己去倒了。”张岚说着,就要挪下床去。
“那你要听话,少喝点。”徐益川禁不住张岚的固执,只得又倒了一杯给她。
张岚接过,又一气喝下。当时她感到无比痛快,没想到,就是这两杯冷水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差点要了她的生命。
后半夜,张岚的小腹开始疼痛起来,而且痛得一阵紧似一阵。刘春艳自己也流产过,但没遇到过像女儿那样的症状。听着女儿一声声痛苦的哼叫,她除了叫女儿口服止痛片外毫无办法。街上卫生院的医生是不能叫来看的,否则女儿流产的秘密就要让人家知道。这对女儿的名声以及将来的生活将带来极大不利,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去找徐益川。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刘春艳陪着痛得直不起腰来的张岚找到了徐益川。
徐益川见张岚痛得冷汗直冒直不起腰来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有点后悔,当时不该心软,任凭张岚喝了冷水。
这时,医院里的人已开始上班,徐益川无法让张岚去手术室检查,借故拿来流产器械,就在那张与张岚天翻地覆耕云播雨的床上,再次捅开了张岚的下身。
果然不出所料,张岚的症状和前几年的那个女子一样,由于手术后喝了冷水,刺激了芓宫的收缩,里面残留下的胎儿的碎块与污血来不及排出,就被包裹在芓宫里。
徐益川的脊背禁不住渗出一阵冷汗,如果刘春艳母女俩不是及时赶来医院找他,拖下去难说张岚不会因此而送命。
“里面怎么会有这许多东西?”刘春艳吃惊地问。
“昨天张岚喝了冷水,刺激了芓宫的收缩,原来该自然排出的东西都被包裹在里面,所以肚子才会感到疼痛。”
“怪不得她一点血都没有。”刘春艳恍然大悟,“益川,这次多亏你帮忙,我不会忘记的。”
正文第六十一章不知何处是她心的归宿
徐益川居心叵测地一笑,心想:“你们母女俩都已上了我的床,还谢什么呢?”
回想刘春艳和张岚母女俩在床上的不同表现与反应,徐益川心神为之一振。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他异想天开地想,如果同时拥着这如花似玉的母女俩睡上一觉,也许更是妙不可言,不枉人生一世。这邪念搅得徐益川浑身难受,躁动不安。
徐益川的一举一动,刘春艳都看在眼里,还以为徐益川已许久没跟她亲热了,这会儿欲火焚身的缘故,她的心不禁也蠢蠢欲动起来,像虫子在爬一样痒得难受。
但无奈张岚躺在床上。除了这宿舍,徐益川已没有可供他们放任作乐的地方。她只得竭力克制自己,趁女儿不注意的时候,用勾魂摄魄的目光向徐益川诉说心中的焦渴。
想着的当儿,张岚不觉来到了母亲店前,她刚要跨进门去,一眼瞥见聂文虎翘着二郎腿正在与母亲说着什么。
前些天,张岚在刘春艳这里休养时,聂文虎曾来过服装店探望过她,张岚板着脸没去理他,聂文虎尴尬地坐了一会就灰溜溜地走了。今天聂文虎又来了,张岚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
“放学了?”刘春艳充满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
张岚没答理母亲,冷冷地瞪了聂文虎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你来干啥?”
“瞧你,怎能用这种口气来跟你文虎哥说话?他是特意看你来的。”刘春艳推了女儿一把,回头招呼道:“文虎,来,一道吃饭。”
张岚见聂文虎坐近桌来,啪地一推碗筷,离座蹬蹬地跑上楼去。
刘春艳拍了拍聂文虎的肩膀,安慰道:“别见怪,张岚这丫头就这个脾气,我去把她叫下来。”
说着,刘春艳走上楼去。
张岚和衣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刘春艳走过去坐在床边,轻声说:“张岚,听妈的话别再任性。你要知道,戎建华现在外边当兵,几年才能回来。你等他几年后,他不变心还好,如果他嫌弃你而另寻对象,你不就白白地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和感情?以我说,你还是跟文虎般配、牢稳,戎建华是靠不住的。这几年来,文虎对你还是不错的,妈不说你也知道。你从小没妈关照,是文虎和他母亲照顾你,帮助你,你应当感恩才对。虽然他一时冲动骂过你,伤过你的心,但你要清楚,首先是你背叛他对不起他他才这样做的。起来,跟妈下去,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张岚的心情乱糟糟的,不仅是听了方老师的告诫,也不仅是见到了聂文虎,而是此刻母亲的话使她想起了戎建华。
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几年后戎建华从部队复员回来,难说戎建华不会变心,也难说她会等得住。她与戎建华刚相爱就开始闹别扭,以后互相生活要想顺畅几乎很难。就算戎建华爱她,但他的家人会像他一样接纳她吗?况且现在戎建华已不给她来信,说明他已经开始在疏远她在忘掉她了。
“顺其自然,就此断掉吧。”张岚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好在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一系列的遭遇与变故,她思念戎建华的心情已不再像刚怀孕时那样强烈,有时候竟朦朦胧胧地想不起他的音容笑貌。
吃饭的时候,张岚一直沉着脸,没拿正眼去瞅聂文虎一下,只是当母亲夹了一筷菜给他时,她才望了他一眼。见他小心翼翼受宠若惊的模样,她忍不住心里就要发笑。也就在这时,张岚似乎才发现聂文虎并不讨厌。只见他以前唇上留着的八字胡不见了,长满粉刺的脸上现在整洁光滑,整个脸容给人一种粗俗与凶狠的模样已消失了,人变得年轻精明多了,她的心禁不住跳了一下,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张岚的变化,刘春艳瞅在眼里,她不失时机地说:“张岚,去拿毛巾给你文虎哥洗把脸。”
“我才不去拿呢,要洗他自己去拿好了。”张岚虽没去拿,但口气明显地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漠了。
聂文虎见状忙说:“别客气,我自己来。”
“笑话,谁跟你说客气啦?”张岚脸上带笑地白了聂文虎一眼,慢慢地走上楼去。
刘春艳忙凑近聂文虎的耳旁,悄悄地说:“你也快上去吧,婶以前跟你说过,对女孩子不能太老实,有时候动手动脚,得寸进尺,比说要管用,知道吗?”
刘春艳忍不住在聂文虎的脸上拧了一下。
见四下里无人,聂文虎大着胆子使劲地搂了搂刘春艳,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上去了。”
“去吧。”刘春艳摸了摸被聂文虎亲过的脸腮。
刘春艳与聂文虎在楼下的打情骂俏,张岚丝毫不曾察觉。她坐在窗前,拿了本书随意翻着,见聂文虎走上楼来,她只斜着眼瞟了他一下,没理他,也没骂他。
“张岚……”聂文虎走到张岚跟前,想坐下又不敢坐下,嗫嚅地说:“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
聂文虎一激动,居然双膝跪下,抱住了张岚的大腿。
张岚从没见过男人下跪,但知道男人对女人下跪意味着什么,她的心头忽地一热,便伸手去拉聂文虎。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难看死了,快起来吧。”张岚故作责备地说。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一想到为了张岚的变心所受的委屈与耻辱,聂文虎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扑地掉了下来。
张岚似乎受了感动,温存地拉起聂文虎,动了感情地说:“文虎哥,别这样,事情到这一步,不全是你的错,其实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让你受了委屈。”
“张岚!”聂文虎激|情难抑,一把搂住张岚,雨点般的吻和着泪水,一齐袭向张岚。
张岚从来没受过聂文虎的爱抚,这会儿见他如此强烈而粗鲁地亲她,不禁也有几分新奇与刺激,她紧依在聂文虎的怀里,受伤的心有了几分温暖与慰藉。
正文第六十二章她美得令人心醉
聂文虎记住了刘春艳传授给他的那些话,搂着张岚挪到床边,手忙脚乱地去解张岚的衣服。+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张岚吃了一惊,紧张地问:“文虎哥,你要干吗?”
“答应我吧,张岚。”聂文虎喘着粗气,央求道,“我和你的天系已不是一天两天,我想今天要了你。”
刚才还可怜巴巴下跪哀求,这会儿如此直截了当而又豪气冲天地说我要你,如此巨大的反差,张岚见了啼笑皆非,顿生几分爱怜,搂着聂文虎的脖子,说:“这样不好,我妈在下面,随时都会上来。”
聂文虎料定刘春艳不会上来,一边抚摸着张岚的胸||乳|,一边贴着张岚的耳旁,气喘吁吁的说:“放心,你妈不可能会上来。”
“还是别抱侥幸,万一上来被她看见了,也许她会生气。不仅我会被她骂,想必你也逃不脱。”
聂文虎差一点就要忘乎所以,脱口而出告诉张岚,他之所以上楼,就是奉了她母亲的旨意,跟她亲热来的。但想到这会引起张岚的怀疑,他又立即将倒口的话,使劲地咽了回去。
话虽不再说了,可他仍没停手。
在聂文虎的折腾下,张岚绷紧着的身子,这时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她温驯地偎进聂文虎的怀里,抚摸着聂文虎已剃去胡须的双唇,全身感到说不出的舒适与惬意。可是,就在这时,张岚突然发觉聂文虎的手已移在她的腰间在解她的腰带,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流产时,出于卫生,她的体毛被徐益川用刀片剃去。虽过去了许多日子,可那儿的体毛还是参差不齐,没恢复原样,无论谁发现了,都会顿生疑问。聂文虎做事虽粗心大意,但难说他不会追问。一旦等他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脸将如何搁?张岚可不想为贪一时之欢,去冒这个有关自己一生名誉的风险。因此,她一骨碌坐起身来,推开聂文虎,跳下床去。
“文虎哥,这些事恕我不能答应你。”张岚一脸正气地说。
聂文虎对这事心里本就没底,这会儿见张岚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收敛了一下心中狂放的感情,说:“张岚,我听你就是了,你不记恨我,我已感到很高兴。”
聂文虎的通情达理,张岚见了,心里感到宽慰与兴奋,她见上课时间还早,也就靠近聂文虎坐下,与他亲昵地说起话来。
刘春艳站在楼梯下,凝神谛听着楼上的动静。见说了一会话后,楼板与床上发出一阵异常的声音,还以为女儿与聂文虎已做成好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会心的微笑。
新兵从丹象县出发,到上海时,戎建华和黎敏还在一起,在兵站住了一夜后,两人就分手了。黎敏乘火车去了南京郊区的一个新兵训练团,而戎建华却乘轮船去了南方的一个海军训练基地。
从老百姓转化为军人,这一过程不但紧张而又艰苦,而且枯燥乏味。经过近三个月的训练,眼看新兵生活就要结束,从这位落在山沟里的训练基地走向大海,戎建华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向往与期待。
新兵早已配发了领章帽徽,昨天也已搞了会餐,这天一起床,一吃了早饭,戎建华就和其他新兵一起在操场集合,静候分配。
操场上,口令声,点名声,此起彼伏。被点到名的,列队就走,没点到名的,重新站队后再次点名,也很快就被人带走。戎建华的精神高度紧张,竖着耳朵倾听着点名声,生怕自己的名字一不小心被漏掉错过。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眼看前后左右,往日相处得较好的战友,一个个地被点到名,陆续都被来人带走。原来黑压压一片的操场上只剩三四十人时,戎建华的心不禁慌了。
“戎建华!”
正在戎建华愣神的当儿,一个他还从没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操着纯正普通话的女声叫了他一声。他这才意识到,新的一轮点名已经开始,而且拿着名单点名的竟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女兵,他的心神不禁为之一振。但他很快发现,她的衣服下摆也有兜,显然是个军官,而他是个新兵,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训练基地没有女兵,她毫无疑问是他要去报到的部队派来接他们的。军舰上怎么会有女兵?
丹象县地处半岛,石浦渔港更是全国闻名,那里有很多渔船。从小戎建华就知道,除了客轮,女人是不能上船的。想必部队也一样,在他的印象中,凡是有女兵的地方,无非都是医院、歌舞团,或者是机关通信连。他可从没见过军舰上会有女兵。
“难道自己要去报到的地方就是那些地方?”这跟戎建华原来所企望的大相径庭,他不免有点失落。
“戎建华!”见没人答应,原本一直盯着名单的女军官不觉抬起头来。
戎建华几乎惊呆了,这个女军官不但声音富有磁声,让人听不够,人也英姿飒爽,超凡脱俗。
“戎建华!”女军官不禁加重了语气。
和戎建华站在一起的,都是各分队遗留下来的。戎建华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同样不认识戎建华,因此都没有人提醒他。最后还是他们训练队的分队长上前捅了他一下,他才慌忙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开小差了。”
他的惊慌失措以及他的答非所问,引得大家一阵轰笑,尽管当时的气氛十分严峻。
“请回答到或者有。”那女军官一笑不笑,没有接他的话茬,也没有大声喝斥他,只是机械地重复了一句。
“是!”戎建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己是军人,再也不是老百姓,言行举止必须符合军人的标准,他大声地回答了一声:“到!”
“出列!”
“是!”
那女军官接着又开始喊第二个人的名字。
戎建华意外地发现,他是第一个,这使他不无得意,但同时,他又感到惶恐不安。
正文第六十三章那里有许多女兵
还没到部队,而且是在这么漂亮的女军官面前,他竟出了这么一个理应不该出现的笑话,居然让她连喊了三声,他才答应。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不知她会怎么想?如果她以为他是故意,是捉弄她,出她的洋相,那他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此刻虽不知道她在部队里担任的是什么职务,但从她来接他们去部队这件事来看,她一定不是无足轻重。否则一个偌大的部队,不会派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来执行这一任务。这更使戎建华忐忑懊悔,埋怨自己急什么?慌什么?既然已来到了部队,部队哪会轻易忘记他?如果刚才自己稍平静一点,放松一些,相信绝不会犯这样低级庸俗的错误。
他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但事情既已发生了,懊悔埋怨都已没用,只能做好思想准备,逆来顺受,勇敢地去面对化解。
就这样,戎建华怀着满腹心事,来到了部队。
到了部队后,戎建华有许多个没想到。
第一个没想到的是,部队虽隶属于海军序列,但不是真正的水兵。
第二个没想到的是,纵然不是真正的海军,最起码部队的营区应在海边,但不是。
第三个没想到的是,部队不是医院,也不是大机关里的通信连,更不是什么文艺兵,到底是干什么的,戎建华也并不清楚。他曾试图问过其他人,但都讳莫如深,闪烁其辞,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第四个没想到的是,到了部队后,除了参加过几次列操外,日常工作,竟一天到晚坐在训练室里听录音,看地图,背资料,练钢笔字,比纪录速度。
第五个没想到的是,冤家路窄,那个女军官名叫于向阳,竟是他们的教官。
第六个没想到的是,这里的干部多于战士,女兵并不只是于向阳一个,竟与男兵的比例大抵相同。
总之,到了部队后,戎建华有太多的不明白,也有太多的没想到。
戎建华是个俗人,以前见到女兵,总会像其他人一样,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多瞧上几眼。她们那姣好的脸容,肥大的戎装,往往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尤其故乡是一个闭塞的小县城,如果不是外出去甬城,很难见到女兵。因此,偶尔县城出现女兵,两边街上的人们一定会自发地行注目礼。
到部队后,自己的周围竟会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女兵。戎建华真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直感到受宠若惊,眼花缭乱。
那些天,一有机会,戎建华就会和身边的其他战友一起,透过窗子偷偷地打量那些女兵。
曾记得有一次,一位容貌堪比于向阳的女兵,从他们的宿舍后窗经过,步伐优雅而富有节奏。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趴在窗边偷窥的他们竟不约而同地喊起了 一二一的口令。这一突然袭击,搞得那个女兵几乎吓了一跳,红着脸跑了开去。
新兵蛋子,太没规矩了。那女兵一怒之下,找到于向阳作了控告。
这下可好,就为这事,他们挨了于向阳的好一阵训,才总算蒙混过关。
也许是因为吸取了教训,或许是因为日子久了,见怪不怪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为女兵犯过这样的低级错误。
部队营区座落在山岙里,掩映在苍翠的丛林中,外边圈着高高的围墙,宽大庄严的大门口二十四小时有警卫战士守卫。从远或近望过去,整个营区除了矗立着十几幢不超过五层的楼房在参天的乔木中若隐若现外,没有其它什么特别的地方。
唯有东南方向的那只高达四五十米的圆形的巨大天线才会令人怦然心动,叹为观止,引发无数遐思。不知内情的人们总以为这是一所科研机构或是什么高级别部门的疗养院。谁也没有想到,这里原来聚集着一群密切注视着世界风云变幻的精英们。
营区内平时很少看到有官兵走动,耳闻的只是楼房内传出的叽叽咕咕嘀嘀哒哒的声音,只是当集会与出操的军号吹响时,才会看到官兵从楼房里出来,匆匆地行走在绿树成荫的甬道里。不一会儿,空荡荡的大操场上就会聚集起黑压压一片的军人。
营区倚山而建,前面是棋盘形的田野。每当春夏两季,在田里劳作的老百姓,有几个胆大的就会借讨口水喝的理由,在警卫战士的目光注视下进入营区。尽管逗留的时间很短暂,但出来后,在其他老百姓的眼里就会俨然成为英雄,纷纷向他打听里面的所见所闻。
“不好讲,不好讲。”由于没看到什么,只好故弄玄虚,装出神秘兮兮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解放军曾关照过不要乱讲,否则传播出去,将要进监狱。”
这一番是是非非的胡言乱语让其他人听了,对军营本就充满神秘与好奇的心里就会平添几分敬畏。如此一来,这座军营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块圣地。
假日去街上的军人,老百姓也觉得跟平时影视中看到的不一样。从这座军营出去的军人除了战士外,那些当官的都脸色俊美、白净,有几个还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更令人惊奇的是,居然还有许多年轻的女兵,而且都是干部。
“这到底是什么部队?这些当兵的在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人们往往会这样问自己和问别人,但始终谁也说不清楚。
还在训练时,戎建华总以为自己是海军,将与军舰大海为伍,没想到下了部队后,却是另外一种情景。刚开始,他还根据要求听、读、写,时间一长,也就厌倦了这千篇一律的那一套,后来索性从图书室借来小说偷偷地在训练时阅读。没想到,差点又将闹出风波。
在训练室无论如何空闲,无论如何枯燥乏味,不能做与训练无关的事情,戎建华是清楚的。看小说显然与训练无关,这是每个学员都知道的常识。戎建华也并不例外。可他就是忍不住,还是这样做了。
正文第六十四章自从被他打了耳光后
戎建华早就观察过,平时不讲课时,于向阳只是在讲台前站一会,见他们都很自觉,就会坐下或者出去,很少往后面走。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而他的位置恰恰在训练室的最后一排,他料定于向阳发现不了他。
果真如戎建华所想,一连两天都平安无事,这使他忘乎所以,胆子变得越来越大。刚开始几天,他还有所顾忌,在看小说时,不忘拿资料遮盖一下,后来觉得太不方便了,就索性无遮无掩地看了起来。
那几天去图书室更换书籍最勤的,整个部队应该是戎建华。
这天一到训练室,戎建华装模作样地自习了一会业务书,然后就捧着小说,又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这是《青春之歌》,刚解禁不久。戎建华觉得写得太好了,他还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小说。一开头就吸引了他,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一口气将它读完。
由于太全神贯注,沉浸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中,戎建华没发现于向阳这时已走了进来,而且径直来到了他的跟前。当他发现课桌前有一个影子,似乎有人站在那里,抬起头来见是于向阳时,他下意识地合上书,并拿资料覆盖在上面,心口突突乱跳,脸已涨得血红。
于向阳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起已被戎建华藏起来的书,夹在腋下,转身而去。
戎建华动了动身子,张了张口,似乎想跟于向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发出声来。
好在那时大家都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戎建华看课外书被于向阳发现并抄了书,才没人注意和看到。
这回算是彻底地完了,再也没有重新做人改正的机会了。还没到部队,他就不大不小地闹出了这么一个令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的笑话。到了部队后,他夹着尾巴做人做事,原希冀给领导和战友,尤其是给于向阳留下一个好的印像。没想到,愿望还没实现,竟又破坏课堂纪律,偷看课外书,被抓个正着。而且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又恰恰发生在他很在乎的于向阳面前,这令他懊丧不已。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戎建华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他暗暗叫苦不迭。如果这书是自己的,被于向阳没收了,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书是图书室的,借时签着他的名字,一旦长久不去归还,到时管理员找上门来,仍拿不出来,脸上就不那么光彩了。
唯一的办法,只有赶快写检讨书,向于向阳承认错误,争取主动,取得她的谅解,将书拿回来。实在不行,他只能自认倒霉,趁有空去一趟城里新华书店买一本新的回来,赔给图书室了。但愿那里有货,不然的话,传播开去,又将是一件洗不脱的污点。
自从在电影院门口,被聂文虎打了耳光后,自己接而连三,碰到了一件又一件的倒霉事。先是张岚离开了他,后来在政审时,又无风起浪,无端遭受了质疑。如今到了部队,又处处这样不顺。看来一个男人的耳光是不能随便让人打的。自己之所以会如此窝囊,也许都是被聂文虎打了耳光的缘故。
这个该死的聂文虎,如果不是来了部队,他一定会去找他算帐,扇他几个耳光回来。他也不看看他是谁?老子的耳光是谁都可以打的吗?戎建华在懊恼中,忿忿不平地想。
离开故乡到这天涯海角,最令戎建华牵肠挂肚的是张岚。
他和张岚如此亲近,亲近到把彼此的肉体统统一览无遗,而且血与血已溶化在一起,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一着不慎,亲手扼杀了这段美好的感情,彼此成为路人。他既痛心,又不甘心。一到新兵训练基地,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写了信,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音讯杳无。戎建华想,张岚也许是真的不可原谅他了,因此下部队后,他再没有写信告诉她。
除了张岚,想的最多的自然是茵枝。可惜部队有规定,不能与海外和港澳地区的亲戚朋友通信。如果不是这样,他或许不会那么寂寞无聊,神魂颠倒,连续犯错。
于向阳刚出去,不会很快就回来。检讨书此刻不写,还待何时?想到这,戎建华从练习簿上撕下一张纸,铺开就写。
因为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且觉得自己确实错了,所以有感而发,检讨书写得很顺利,也很有水平,就像跟朋友交心的信一样。既有对错误的认识,又有不露痕迹地辩解,最后还不忘赞美于向阳几句,感谢她没有当场揭穿他,让他保持了面子。总之,竭尽溢美之词。
写好后,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觉得还可以,戎建华就琢磨,该什么时候交上去。后来想来想去,宜早不宜迟,还是这会儿交上去最合适。否则下班后,他去女兵宿舍找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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