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19部分阅读
下就劈了,谁想他们居然去乡里告我。”曾西北道。
“真是杜崇的后代?”曾济荣道。
“是啊三叔,我看得很清楚。”曾世平道。
“想不到天下这么大,竟有如此巧合。跟仇人同住一村,以后就更难相处了。”曾济荣道。
“好了,既然朱进打了招呼,说以后咱们不能惹事儿。我看以后大家还是多忍让些,不要主动去惹。”曾济鞠道。
“不惹,人家欺来怎么办?提起这个朱进老子今天真是忍了又忍。我二表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见了我连表叔也不叫,白吃了老子一顿。走的时候还把老子的枪给没收了。老子今天硬是手痒得很,要不是看在他爹面儿上,老子摔他两攉耳(巴掌)。”曾西北唠叨个不停,说到底他是舍不得他的洋枪。
“算了,爹!人家今天没抓您跟平儿,已经是顾念亲情了。”曾济荣道。
“你还提他说话?他怎么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爹啊?告诉你们,他爹以前跟你舅舅是一伙的,都是靠抢人过日子的,只是你舅舅当年没把他供出来。”曾西北道。
“还有这事儿?”曾济鞠道。
“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老子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要是当年他爹也被枪毙的话,我看他今天能当所长?老子故意说听不见,他真以为老子聋了?他要是不把我的枪乖乖的扛回来,老子直接去找他爹要去。”曾西北道。
“谁叫咱们这几十年来家境不好,人家看不起我们也不奇怪。”曾济荣道。
“别以为当个所长就能屙得起三尺高的尿。你大哥还是团长呢!在柯灵欺负你嫂子,还不是挨了老子一攉耳。”曾西北道。
“这哪能一样啊?我大哥他是您儿子,别说他当过团长,就是再大的官儿,您打他,他也不敢把您怎么样,这朱进是外人,虽有点亲戚关系,但是这些年来往不多,你打人家的话,人家真的会让您带手铐的。”曾济荣道。
“他敢不还我枪,你看我敢不敢打他?我看他敢铐我?”曾西北道。
“算了,叔,既然他说是借,应该会还您。其实朱所长这么做也是不想您再去惹出什么麻烦,您就听人家劝,遇事冷静点儿。”曾济鞠道。
“冷静?你们是说要忘掉那段仇恨?”曾西北道。
“不是,仇恨是不能忘,但是年代不同了,政府不允许民间私斗。我们就是恨也不能直接用武力啊!可以改用别的方式嘛!”曾济鞠道。
“大侄子,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叔生来就这脾气,最多我只能跟你说,不主动惹事,但我从来不会软水分,只要姓杜的敢在我的面前欺负我曾家人,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跟他斗到底。”曾西北道。
“这样最好了,我们也不是他姓杜的想欺就能欺的,总之以后遇到什么事先跟我说。我们几兄弟都是大人了,知道怎么处理好,您就别这么操心了。”曾济鞠道。
“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咱们跟姓杜的有血海深仇,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凡我曾氏子孙都绝不能忘记。第一曾家以后不允许跟姓杜的联姻,嫁娶都不行。第二,决不能帮姓杜的做任何事。平儿,美美,你们几个听清楚了没有?”曾西北要告诫儿孙,虽然不能用武力跟姓杜的了解那段仇恨,但是世仇坚决不能忘记。
“知道了,爷爷!”几个小孩一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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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章妹夫变卦势要改名归原宗
曾西北的莽撞,险些把自己的孙子曾世平也连累,还好朱进卖了面子给曾济鞠,又在曾济荣家吃了饭,喝了酒。对于朱进的处理方式,曾西北原本也只是略有不快,倒也觉得没有偏袒姓杜的两兄弟。但朱进走的时候把他的洋枪给拿走了,这让曾西北很恼火,气得直揭朱进家的老底。曾济鞠一直劝阻他不要主动惹事。曾西北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得答应,不过他言辞义正的告诫孙子辈,绝对不能跟姓杜的有来往,更不可以联姻。
“叔,您刚才说您在柯灵打过我大哥,又说我大哥欺负我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儿?”曾济鞠问。
“是啊!回来这么久了,也没听您说起过。”曾济荣道。
“呵!都是那两个狗日的,让老子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曾西北吸了一口旱烟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两口子感情这么好,说闹矛盾,我们不太相信啊!”曾济财道。
“牙齿跟舌头感情还好呢!还不是有碰撞的时候。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我没到柯灵几天,你大哥的厂子就出事儿了,为了度过难关,你大哥就把厂子分了一份给别人,想不到对方还是个女的,说是对你大哥有意思,你大嫂就哭着回来跟我说,而且你大嫂当时又怀了孩子,看见她那么伤心,我一时气不过,就抽了你大哥咯!事后我就说要回乡下了。”曾西北道。
“我大嫂怀了孩子这是喜事儿啊!但是,我大哥跟那女的后来怎么样了?你不在柯灵看着,您着急着回来干嘛?”曾济荣一向关心他大哥曾济元的事儿。
“谁晓得。不过你大哥说是那女的缠着他,他根本不理那女的。你大嫂现在也应该快生了吧!我回乡下。你大哥就会多找时间照顾你嫂子跟世杰,省得他跟那女的出去鬼混。”曾西北道。
“我大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那既然您担心我大哥做错事。您就应该在柯灵盯着他呀?”曾济鞠道。
“盯个屁呀!人生地不熟的,那女的敢堂堂皇皇跟你大哥回家啊?你大哥的厂子我只去过两次,那股草药味差点没把我给熏倒。出去钓鱼吧!那里的鱼好像认生,一条都没钓到。一天坐在他那屋里,除了看电视就是么也做不了,好不容易有个老伙计跟我喝酒,可你大哥又不痛快。老子在他那儿待着,简直是自找罪受。再说了,我不回来。济财不得被杜家那两个狗日的废了?”曾西北说着又扯到了与杜家的矛盾上来。
“您不回来,这事儿还不至于这么麻烦,那杜家不仅要陪医药费,而且还要抓去坐牢。”曾济财听说原本不仅可以要杜家陪荞麦,还要陪医药费和抓杜家兄弟去坐牢。由于父亲的冲动,后面两样都泡汤了。
“呦呵!你这是怪你爹咯!老子不会回来,你早就被人给废了,还医药费呢!那种钱用起来会心安吗?老子就是要让姓杜的知道,欺负别人还可以。想欺负我姓曾的,门儿都没有!”曾西北道。
“不是,我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叔啊!以后咱就按刚才说做了。您不能冲动,有下次的话侄子我也救不了您了。”曾济鞠道。
“对了,平儿。你怎么能跟着爷爷去人家闹呢?万一出了事,你这么年轻。你让你爹娘跟三叔咋办呢?”曾济荣道。
“怕什么?我会功夫嘛!想伤到我也不是很容易啊!”曾世平道。
“什么?你那就叫功夫啊?欺骗别人还可以,那几块被雨淋了几年的朽砖。只要不怕疼,谁不能将它打断?跟着爷爷胡闹!”曾济荣道。
“谁都能做到?你也劈两块给我看看?我孙子本来就练到家了嘛!”曾西北反驳道。
“练武,电影上也说了,要一步一步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短短几个月,就想变一个武林高手啊?平儿你也听爷爷他自己都说了他不会功夫,你就不怕他把你给练残了?功夫这东西又没人见过,花上几十年来证明这样东西,现在还有谁愿意做?”曾济荣道。
“好了好了!会不会功夫现在都不重要了,反正你们都说了,如今又不能打人。就算练到跟孺阳公一样的本领又有何用?”曾西北想为自己跟孙子辩护,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确实没见到过功夫这东西,自于小时候他看见爷爷能在房上行走自如,他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功夫。
“强身健体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功夫这东西,我看悬。先不说有没有这东西,就算有,现在不都用枪吗?如果以伤人为目的的话,我认为就没必要练什么武功了。”曾济鞠道。
闲来的话题,却一时成了讨论的焦点。其实有没有功夫或是练没练成功夫,对于居住在山间小寨的这家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在那个年代,乡下人对电影的好奇跟迷恋,是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的。从曾济荣的话语间也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爱看电影的人,只是他用比较理智的眼光去看待,还有他的年龄,他对家庭的责任,已经不会允许他去幻想自己成为电影里的武林高手,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这样想。
“好了,不说这个了,平儿,我问你,你去你姑爷爷家,他们一家过得好吗?我去柯灵回来这都快一年多了,也没得空过去看看。”曾西北道。
“哦!姑姑他们家好像在吵架啊!我去了连饭都没吃上。还是在后面的地里头刨了几个红薯填的肚子。”曾世平道。
“什么?吵架?谁跟谁吵?”曾西北问道。
“姑父跟姑爷爷咯!好像姑姑也帮着姑父跟姑爷爷吵架。”曾世平道。
“济财,你去接世平的时候,可有看到还在吵?又是为了什么事啊?”曾西北道。
“当然吵了。还不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过闹得很生疏了。妹夫还说要改回他原来的姓氏呢!”曾济财道。
“什么?那你有没有说乣儿啊?瑞德改归原宗,此事万万不可啊!”曾西北道。
“爹。这是他们的家事,咱们就别参合了。”曾济荣道。
“什么家事,咱们跟他们也是一家人哪!不行,明天我的过去看看。”曾西北道。
话题已转,转到曾济元的妹妹家。当年正逢曾济元一家回乡避世,乣妹跟姑父的样子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在结婚的时候,吴之明硬是要让儿子用‘高红大马’之礼来迎娶乣妹。搞得曾家是相形见肘,曾济元又囊中羞涩。还好曾济荣撑起了曾家的脸面,让乣妹风风光光的出嫁。
第二日,曾西北果真就到女儿家里去一看究竟。
已过五年,如今乣妹还没有小孩,吴之明的妻子曾氏,开始有些怀疑这门亲事的选择性,还隔三差五的跟乣妹拌嘴,姑侄俩的相处出现裂痕。
吴瑞德深爱乣妹,对于养母跟乣妹之间的矛盾。时常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最终还是跟乣妹一起,反击养父养母的家庭暴政。
吴之明性格传统固执,万事都讲礼仪,就连跟他同桌吃饭也有讲究。不能说话,吃饭也不可以嚼出声音来。这让从小就喜欢调皮嬉笑的乣妹很不习惯,甚至难以忍受。加之姑姑对自己还没为吴家生下一男半女儿意见日益渐大,乣妹跟丈夫商量着想自立门户。过自己的日子。
“乣妹,我跟你姑父是可怜你。才让你来我们家服侍我们二老,可你倒好,居然唆使德儿要跟我们分家?想要去过你们的逍遥日子。”曾氏当着弟弟的面就将乣妹数落了一大通。
“德儿你就错得更是离谱,你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可是这些年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你?”吴之明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把你们爹妈得罪成这样?”曾西北平心静气的问道。
“爹,这事不怪我们,谁让姑妈整天说我吃了那么多饭,连孩子都没生出来,这也太伤人了,她以为我不想生吗?一直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乣妹道。
“我说你吃饭多吗?我们家怎么也算大户人家,你怎么能把我说的这么小气,只是这饭也不是给闲人吃的。”曾氏道。
“他舅舅在这里,您怎么也不怕笑话。咱们家有闲人吗?”吴之明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您二老口口声声说养我,可是自打我八岁进这个家,可曾过了一天清闲的日子,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放牛割草,累死累活,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吴瑞德道。
“畜生!你说什么?你想忘恩啊?当年要不是我接你来,你早饿死了。”吴之明喝道。
“看,又来了不是?谁会骂自己的儿子是畜生啊?你倒是说对了,这些年来,表面上我是你们的儿子,可是我却过的是畜生的日子。”吴瑞德道。
“还跟他们说什么啊!咱们离了这个家照样也能活。”乣妹道。
“乣儿,你太过分了啊!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子做?德儿,一家有什么矛盾好好说嘛!”曾西北吼道。
“爹,不是我们不讲理,是这二老太难伺候了,这家里连吃饭都得讲规矩。还有啊!姑父明知道咱们家穷,偏偏要‘高红大马’的为难我的三个哥哥。您说,这都是么年时(时代)了,还用地主家的那一套。”乣妹也是一股子怨气。
“别跟他们说了,乣,咱们搬出去吧!去后面住山洞,以后再慢慢盖房子,这个家咱待不起。还有啊!我改回原来的名字‘刘有’,以后就跟吴家没任何关系了。”吴瑞德道。
“畜生!你敢?老子还活着呢!你敢改,老子一样东西都不会让你搬。不然老子就打死你。”吴之明气愤之极。
“您放心,我们不会拿你家半点东西的,可是嫁妆是我三个哥哥给的,要搬走你没权利扣着。”乣妹道。
“乣妹,你在这样,爹可要打你了啊!还有德儿,你不能这么做。”曾西北道。
“搬吧搬吧!一堆烂木头,在我这屋里我还嫌占地方呢!”曾氏气道。
“八姐,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呀!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硬是要把你们家弄得四分五裂的才好啊?”曾西北道。
“都是你教女无方,没规没距,更别说贤惠了。他们要搬就搬吧!我们还有四两气在,也还有芬儿嘛!今年就给她招一个来上门。将来我们死了也不至于会被拿去喂豺狗吧?”曾氏道。
一家人争吵的不可开交。曾西北原想来劝和,谁知原来是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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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一章家庭矛盾对错实在难断清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刚刚缓和了与杜家的矛盾,乣妹与姑妈曾氏又拉开了婆媳大战,弄得吴瑞德要跟养育自己多年的养父母翻脸。这场家庭矛盾的爆发,看似来得突然,实则隐患已久。
吴之明与妻曾氏早年育有一女,名唤吴瑞芬,天颖聪慧。后来生的几个小孩都一一夭折,吴之明膝下无子,封建的思想催动着他们夫妻,迫于无奈才收养了年幼就遭遇父母双亡的刘有,改名吴瑞德。希望刘有长大以后感恩戴德。
刘有自打进入吴家,每天天一亮就得起床,上山放牛割草,晚上回来还要磨面,苦活累活一览包干,实际上就一免费的仆人而已。而年长一岁的姐姐吴瑞芬却每天背着书包上学,享受着千金小姐般的待遇,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吴之明对待亲生女儿跟养子的双重标准,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对于刘有来说,只要能找到一口饭吃,再怎么苦怎么累他倒也无所谓,谁叫自己不是人家亲生的呢?两种待遇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吴之明是个死爱面子之人,他既不想让别人说他虐待养子,又不得不防着刘有。平日里走亲访友,吴之明都故意将刘有带在身边,他要让刘有变成一个彬彬有礼,言听计从的乖儿子。
吴之明自认知书达理但却不肯让养子学文化。因为他得防着养子有一天会变心不跟他姓,殊不知这种防备所积累的是一股子怨气。倒不是说刘有忘恩负义,只是如今他与乣妹还没有孩子。二老就开始信神信鬼,整天胡乱猜测。还对乣妹故意刁难,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刘有实在难以忍受。
曾西北原想劝说姐姐家和睦团结,不料被八姐当面打脸,说他不会教女儿。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曾西北还是头一回做。可是事关女儿的幸福,他又不得不出面管。结果自己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你八姑妈太过分了,竟然当我面说我不会教乣儿,她不知你们的娘走得早,乣儿当时只有半岁,能养活她。已经是菩萨保佑了,我要怎样教她嘛!要不是看在那几年接济过我,我会把女儿许到他家?”曾西北一回家就一肚子火。
“爹啊!我都说了,人家的家事叫您别管,您又不信,这倒好,连姑妈都跟你闹开了。”曾济荣道。
“不管?你妹妹在他们家呀!既是婆媳又是姑侄,整天吵架这像话吗?”曾西北道。
“您都说了,乣妹是姑妈的亲侄女。她还能吃了乣妹不成,家屋之事,吵吵就过了。”曾济荣道。
“过?恐怕过不了了,瑞德已经跟乣儿搬出你姑妈家了。还有啊!瑞德已经改名叫刘有了。我看是跟你姑父他们彻底闹翻了!”曾西北道。
“啥?搬了?那他们住哪儿?您不是说您去了能阻止吗?怎么会这样呢?”曾济荣道。
“阻止个屁啊!你姑妈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乣儿身上,我能说啥?还有你姑父,还说知书达理。他就一老顽固,不但不说好的。还在我面前大骂你妹夫是畜生,我看他比畜生也好不了多少。”曾西北道。
“那乣妹她们搬出去究竟住哪儿?”曾济荣开始紧张妹妹的处境。毕竟兄妹连心,从小相依为命,本以为只是闹些小矛盾,不想会这么严重。
“能住哪儿?住你姑妈家后山的山洞。”曾西北道。
“什么?住山洞里头?这什么年代,去住山洞?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我大哥。姑父也真是的,当初非要高红大马的来接乣妹,如今竟把乣妹逼得要去住山洞?他现在就不怕人笑话他了?”曾济荣道。
“你妹夫都改回刘姓了,你姑父怎么还会让他们住在你姑父家里呀!你跟你大哥说了也没有用,你大嫂就快生了,他能回得来吗?他回来也无济于事,再说了,在你姑父姑妈面前,你大哥说话的分量能比你爹重?”曾西北道。
“不是啊爹!我是想,现在妹夫他们搬出姑父家,嫁妆可能还允许搬走,但以姑父的性格,一斤粮食也不会分给他们的。我想跟我大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乣妹跟妹夫回来住他的房子,反正我大哥的那屋子也一直空着嘛!”曾济荣道。
“还是我儿想得周到,不能让你姑父唱高调,把我的女儿撵出来了,别以为就能饿死她。此事不用跟你大哥商量,爹可以做主。把乣儿跟你妹夫接过来,先借些粮食给他们吃,让他们在后山开一片地,来年就能养活他们自己。”曾西北道。
“妹夫跟姑父真的没有和好的可能了?”曾济荣问道。
“不可能了。”曾西北道。
曾济荣原本只是想,妹夫跟姑父也许只是一时赌气,先让妹妹跟妹夫回来住一段时间,等双方气消了,有可能还回到姑妈家去。见父亲说得如此肯定,看来还得为妹妹多打算一些。如今不光是大嫂要生孩子,自己的爱人李素素也正怀着第三胎,往后就会减少重活,自己的负担也不见得轻松。
乣妹跟丈夫刘有搬出吴家,开始了自己的艰难生活,对于哥哥的好意,夫妻二人先是感激,但碍于娘家人面子,怎么也不肯搬回后家住。只是跟两个哥哥家借些粮食来度日。曾济荣知道光靠粮食怎么能生活,于是又借给妹妹一百块钱,让妹夫能够油盐齐备。
说来也奇怪,在山洞里住了几个月,乣妹就有了妊娠反应,整天想吃酸的。刘有对乣妹体贴入微,可谓百依百顺,照顾有加。到山上摘野果,到曾济荣家摘未成熟的桃李。
素素也是身怀六甲,但对酸辣食物毫无胃口。看见小姑子对酸啾啾的果子狼吞虎咽,担心她会吃会身体。
“乣妹。您能不能别吃得这么难看啊?这都没熟,你吃了不怕闹肚子啊?”素素道。
“不会的三嫂。你看着这些不想吃吗?我不吃就会流口水。我听人家说酸男辣女,看来我怀的是男孩。你怀的是女孩吧?我就是要拼命吃,生个儿子出来气死那两个老鬼,敢说我不会生,我吃”乣妹在嫂子面前一点也不遮掩她那不雅观的吃样。
李素素也听过酸男辣女。虽然她知道小姑子说这话不是针对她自己,但说着无心,听着留意。素素前两胎生的都是女孩,要是这一胎也不能生男孩的话,她觉得会很对不起丈夫。
为了让女儿过得好一点,曾西北就喝令刘有两口子搬到曾济元的屋子里住。让乣妹跟着素素一起养胎待产。刘有就跟着曾济荣一起跑些小生意,等庄稼成熟了,就帮着收割。
吴之明老两口听说乣妹一般出吴家就怀上了孩子,气得七窍生烟。
“气死我了,这小丫头一出咱家门就有了,难道真是跟我们相冲?”曾氏道。
“冲啥?这都怪你,整天说人家不会生,结果把德儿也得罪了。白白养了他十几二十年呐!”吴之明道。
“哎!早知这样,就好好的说了让他们到山洞里去圆房。咱们就能抱上孙子了。”曾氏道。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拿德儿来说,我们养了他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变成白眼儿狼。”吴之明道。
“要不。你去跟他舅舅说,咱们之所以吵架,是因为找神婆看出来的。这样他们夫妻才能有孩子。现在既然怀上了,就回来养着。”曾氏道。
“要说你去说。我才懒得说。芬儿不是马上就要结婚吗?想抱孙子,就得报自己的亲孙子。”吴之明道。
“芬儿生的孩子。再亲可也不姓吴啊!说说,没准儿他们能回来,我知道,德儿还是很有孝心的,就是乣妹太横了。”曾氏道。
“别再贪便宜货了,你将人家改姓吴,人家迟早也会改回去。只要是亲孙子,就别管他姓什么了。”吴之明倒是想开了,自从刘有改回原宗,他对于奇货可居,借子传承这种事已不抱幻想了。
曾西北的八姐硬是厚着脸皮来找曾西北商量。说前些日子是自己说话无礼,恳求弟弟原谅。并央求弟弟说服乣妹他们回家,为吴家留一脉,以后和和气气的过日子,等她跟吴之明百年之后,刘有要改回原姓他们也无话可说。
“姑妈这是多余说的啊!到时候您人都不在了,就算您有意见,您还能说话吗?”曾济财道。
“怎么不能说,起码我在阴间可以保佑他们,如果他们不回家,我跟你姑父真是伤心,养了德儿这么多年,难道真要鸡报(孵化)鸭子空欢喜一场?”曾氏说着就痛哭流涕的,想以此博起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好跟乣妹两口子说什么?我去劝你们的时候,还被你骂我教女无方,当然了,乣妹她娘死得早,还以为乣妹养不活。我一个当爹的,就这么一个闺女,他的性格全随了我。刀子嘴豆腐心。你们来接乣儿的时候我就说过,乣儿不懂事儿,姐姐跟姐夫得多担待,姐姐既然担待不了乣儿,又何必强求。”曾西北句句说中要害。
“这都怪我呀!是儿媳妇,又是亲侄女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担待她的。”曾氏道。
“姑妈就别在这里装可怜了,您说我们走出吴家就会饿死,但现在我们还活的好好的,让您失望了。”乣妹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过来,刘有跟曾济荣都没在,曾济财也是听说姑妈来了,才来弟弟家来看看。
“乣儿,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做不成婆媳怎么说她也还是你姑妈,不能没规矩。”曾西北道。
“是,爹!姑妈,以后咱们就这种关系,我觉得很好啊!这俗话说得好啊!‘姑妈当婆婆,赛过活阎罗。’”乣妹还是不依不饶的一口尖酸话。
“够了!乣儿,你还说?”曾西北道。
“怎么不说啊!爹,反正都被姑妈说我没教养了,说一句,说一百句,也最多还是没教养,姑妈,您说对吧?不过姑妈跟姑父大可不必低声下气的来把咱们分家的事又拿来旧事重提,我爹说得对,怎么说您也还是我姑妈,小时候全靠你们家那几斤米,我才能长大。将来您跟姑父百年之后,我们同样得给您披麻戴孝,刘有是你们养大的,自然会给你们扛帆(当地道教葬人所用,一般由儿子扛)的。”乣妹道。
“那你们是不打算回家咯?”曾氏道。
“您说呢?”乣妹道。
姑侄之间的隔阂,始终无法化解,好在新亲不成老亲在,之后大家谁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至于当初的谁对谁错,实难断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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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二章平儿进城商场得到一帮手
虽说改革开放让中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有些东西仍然在因循守旧,难破成规,特别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笼罩着人们。这是或许是封建制度在中国的统治时间太长的原因所致,生个儿子传香火的封建思想给人们留下了根深蒂固的烙印。
远在柯灵的曾济元,对老家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直到曾济鞠给他打电话。
“喂?”
“喂!你好!我找一下曾济元厂长。”曾济鞠道。
“呃!您稍等一下。”
药厂办公室的小杨将电话筒拿在手里,然后转身对正坐在沙发上看业绩表的曾济元说:“厂长,您电话。”
“从哪里打来的?”曾济元接过电话筒。
“我是曾济元,请问您是哪位?”曾济元还没等到小杨回答就对着电话说道。
“大哥,我啊!鞠弟。”
“鞠弟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哎呀!哥最近太忙,一直没时间跟你通电话。有什么事吗?”曾济元道。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曾济鞠道。
“当然不是了,最近太忙了。你嫂子生了,我一个人白天忙厂里,晚上忙家里,真是够呛啊!”曾济元道。
“生了?男孩女孩?”
“闺女!”
“那太好了,跟世杰一起写成一个好字。”
“是啊!只是把我累得晕头转向呐!说吧!是不是有啥事儿?”
“家里最近发生两件事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济荣还是想让我告诉你。”
“两件事?什么事啊?”
“先说已经解决好了的吧!我们接老爷子回来的那天。我因为有事就留在县城没送老爷子回家,但是老爷子一回家就遇上我二哥被人打。老爷子提着斧头就去跟人拼命。”曾济鞠道。
“济财被谁打?老爷子跟人拼命?”曾济元打断了曾济鞠的话。
“还能有谁?杜家那两兄弟咯!”
曾济鞠将杜氏兄弟与曾济财如何发生矛盾,曾西北如何出头。以及后来让曾世平跟着去大闹杜家,杜家兄弟报案,曾西北险些被抓捕,后来又是如何妥善处理等整件事的始末一一告诉曾济元。
“真是太感谢兄弟了,家里的事情让你费心了。那另外一件事是?”曾济元问道。
因为曾济鞠说了如果只是前面一件事情,并不打算告诉自己,莫非家里还发生了比这个更加严重的事情?
曾济鞠又在电话里将乣妹两口子跟吴之明夫妇闹翻,妹夫吴瑞德已改名刘有的事情跟曾济元细细说道。曾济元对于这位本家兄弟对前面一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很是赞赏,至于妹妹与姑妈家的家庭矛盾曾济鞠表示不便插手,曾济元也非常理解。
曾济元开始越来越佩服这位本家兄弟。曾济鞠对自己亲人热心帮助。不得不让曾济元打心底里充满感激。
两人电话一打就是两个小时。放下电话,曾济元陷入了沉思。他对父亲的莽撞性格感到无奈。但作为曾家子孙,想起那段血海深仇也令痛心疾首,但是年代已经不同,不能跟旧社会一样,在南普杀了人,跑到南龙就会没事。武力私斗是不被国发容忍的,俗话也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自己还是一位党员。
想起侄子曾世平,曾济元笑了一下。自语道:“臭小子,练武功?真想练武功就来我这里练吧!我可以让你练就一身如何赚钱的本领。”
说完拿起笔就给曾济荣写信,让弟弟将曾世平送到柯灵,一来可以锻炼侄子的成长。二来自己的事业也确实需要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忙。
写完信,封好后让厂里的小杨到邮局寄。今天耽误了不少时间,看来又有得忙活了。看完报表还得赶回家去照顾爱人。
梁度玲正在坐月子,厂里的事务又不能完全放心林巧芝。因为这个女人的加入,让自己损失了厂子的四成股份。一句爱上自己不仅差点搞得自己与爱人不和,还让自己挨了父亲一耳光。
回到家,看见梁度玲正在给女儿洗裤子,曾济元急忙上前阻止。
“快放下,你现在在坐月子,怎么能碰冷水?你能照顾好瑶瑶,已经很不容易了,碰冷水,这要落下病根,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这些事儿就让我回来做嘛!”曾济元道。
梁度玲二胎生了个女儿,梁度玲给女儿取名曾露瑶,以提醒丈夫要永远珍惜这个家。
“碰都碰了,你一天到晚的忙里忙外,没个歇息。全都指望你的话,你有几只手啊?”梁度玲道。
“我忙和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在坐月子,酸寒辣重的东西都不能碰。”曾济元道。
“你小声点,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声说话,是想教训我啊?我好不容易将女儿哄睡着了。你想他哭个没完没了啊?”梁度玲气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我做,你不要碰,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曾济元急忙道歉。
“等你回来做?你女儿可不等,她把便便拉到了裤子上,等你回来再洗,穿什么啊?”梁度玲道。
“这容易,我去商店里多买几套回来,要是脏了,你就给她换掉,扔到一边,我回来再洗。”曾济元道。
“买多多的干嘛?小孩子一年一个样,过了可没人接收,我跟你说啊!你可别指望我再给你生孩子了?有这两个我已经满足了。”梁度玲道。
“生不生,这得看缘分了。”曾济元声音小得让梁度玲都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我是说,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可以多生几个。还记得,当初生卓越的时候。你还想他哭给你听呢!怎么?现在不想听婴儿哭声了?”曾济元道。
“那是以前不懂事儿,你难道不清楚你这丫头。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白天呼呼大睡。晚上折腾不停。我都快崩溃了。”梁度玲道。
“诶!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曾济元道。
“啥事?”
“我今天写信回老家去,让济荣把平儿送来咱们这里。这孩子没上学两年了,我想让他来厂里帮我,你说好不好?”曾济元道。
“好是好,可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梁度玲道。
“平儿不小了,已经十七岁了,在老家闲着这回还差点惹出事儿来。是该让他做些事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在部队了。”曾济元道。
“你让平儿来柯灵,他会听咱们话吗?对了。你说差点惹出事来,咋回事儿?”梁度玲道。
“慢慢教咯!”
曾济元将曾济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全都告诉梁度玲。对于与杜家的矛盾,梁度玲绝对相信公公会这么做,这在她第一次跟公公见面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公公对天下姓杜的都恨之入骨,莫说杜家两兄弟还是曾家真正的仇人。但对于妹夫改名换姓的事就半信半疑。第一她不相信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妹夫会忘恩负义,其中必有很多隐情;第二,以公公的火爆脾气,他不可能容忍吴瑞德做出这种破坏两代人感情的事。可梁度玲没考虑到的是,曾西北本想阻止。但被他的八姐教训,早就被得罪了。
收到曾济元的来信,曾济荣读完知道原来菊哥已经将家里发生的事告诉大哥知晓。这样最好,免得日后大哥还责怪起来。说家里发生这么多事都不跟他说一声。
曾济荣从信里知道嫂子梁度玲为大哥添了一女,也着实为大哥高兴。至于让自己送平儿去柯灵,曾济荣犯难了。如今爱人李素素身怀六甲。随时都有可能临盆,自己如何走得开?还有借住在大哥屋里的妹妹也要生了。妹妹已经跟姑妈闹翻,虽然姑妈曾氏来劝过几次。但是乣妹两口子态度依然坚决,说怎么也不肯回心转意,回吴家去。一旦生产,妹夫两口子没米没钱,到时恐怕自己还得出粮掏钱救济。
曾世平得知大伯要他去城里,高兴得睡不着觉。可当下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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