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AV女皇--饭岛爱自传 - 日本AV女皇--饭岛爱自传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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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丁目和二丁目,可是这个新宿二丁目是日本全国二丁目中比较不一样的。

    「自卫队、自卫队~」

    这些进来店看起像自卫队的人,一进来就开始唱著中森明菜的「少女a」,用破破的腔调唱著副歌的部份。虽然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其他的客人并没有觉得好笑的样子。

    大致看了一下这间店,倒也不是很拥挤。有很多客人都是一个人来,看不到很多人在一起喝酒聊天、玩乐的气氛。

    这间店就是俗称的「牛郎店」,是男人卖身的店。他们收费的规矩,短时间的话是2个小时八千日元,晚上10点开始之後到隔天早上的长时间是两万日元。所以过了晚上10点之後还在店中茫然伫立的,就是那一天没有生意、没有客人要的年轻男子。

    之後我就常去这一间店。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石川先生的车上。他坐在石川先生的敞篷保时捷的副驾驶座。

    那一天,我在川崎套房公寓的一间寂静的房间中,一边鉴赏著背对我睡著的男人,一边在黑暗中写著信。信的内容是∶「明天再电话连络。」

    对著悄悄地走出房间的我,迎面而来的是石川先生的车。对著买给我许多东西的石川先生所提出的要求,我一直无法拒绝,可能是有就和一个「车僮」交往的想法吧。

    停在国道上四下无人的车,副驾驶座还坐著另一个男人,那就是信一。我们两个人互相轻轻地打了一声招呼之後,车子就往第三京滨开去,而进入东京都内後,想要找一间营业到早上的店。这时两人随便地交谈著,车子就滑进了目黑区fairace的停车常虽然因为车内很暗而没有察觉,但坐在眼前的信一乍看之下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人。

    「喂!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在他的房间了,我叫你而你还肯出来?还没做吗?」

    石川先生笑著这样问我。

    「他已经睡著了啊!」

    本来想将话题扯开,可是石川先生硬要将话题拉回来。就不要问我有没有做了嘛~真想从桌子下面踢他一脚。

    这种心情石川先生是不可能了解的。

    「怎么了,说嘛!不可能没做吧?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你让他射在里面了?」

    石川先生变本加厉地说著更下流的事。

    现在在我眼中的只有一个全新的男子。是的,是一瓶还没有开过的美味新酒。

    「虽然做了,但是淋浴出来後,却发现他己经睡了。唉啊,反正,总之就是被上了。」

    为什么就不能聊一些日常性的对话?比起刚才睡觉的那个男人,眼前还没有被染指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较好吃。我向信一抛媚眼般地,呵呵地笑给他们看。

    「那是因为和石川先生你们在一起比较快乐啊!」

    隔天,信一就打电话来了。

    在约好要见面之後,我的脑中就完全被他的影像给占据了。至於昨天那个没礼貌的男子,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把他给忘了吧!之所以可以简单地原谅昨天一起睡的男人没有打电话来,是因为有信一的存在。恋爱的突然造访及看似幸福的未来,可以轻易地将游戏人间的过去给消灭。

    说著「我喜欢法国面包」的他,在我的房间内吃早餐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我慢慢地冲了个澡、使用护肤||乳|将肌肤润滑後,再往身上抹上喜欢的香水,最後是为了他而穿上的纯白色睡衣。就在最接近天国的床上,如被驯养的家犬一般地每天坐著等待著,这是我最满足的时刻。

    虽然如此,他还是有不抱我的时候。

    这时,我就会对著枕头发出一连串的自言自语。是他已经厌烦我了吗?还是他有了别的女人?还是无法葧起了呢?想想真是可悲。为什么?什么原因?无法想像十几、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和女人一起在床上竟然不会有什么感觉。这绝对有问题!

    即使平常会因为男人只想满足他的肉体需求而感到生气,但对方突然不想要时,就会产生一种无法说明的不安及焦燥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早知道就不要问他不和我睡觉的原因,那是个令我後悔的烂理由。

    「是寂寞的玻」(淋病气,意思为寂寞的病)「咦…什么?」

    「……」

    刚开始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得到容易感到孤单的病,可能是像躁郁病那般忧郁的症状,说真的,那应该是一想就知道的事,并不是因为我单纯,而是因为我不懂汉字的关系。没错,他得的是「淋补。我带著身无分文的他到中目黑区的共济病院泌尿科,而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是最高级的医院。

    没有保险证的他,诊疗费要两万元。出钱的时候虽然很痛,但想到信一和其他的女人睡觉心更痛,我心中对他的不信任感一下子爆增,接著变成狂烈地嫉妒。到目前为止虽然有察觉到,但是我一直没有询问他的职业,这时却执著地开始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而且我深怕再问下去的话就会失去信一。唯一有线索的,就只有石川先生了,可是石川先生也是什么都不说。不能成为偷窥者,又没有钱请私家侦探,真是痛苦,因为没有什么事比被隐瞒更痛苦的了。即使是个随便的女人,也有无法断绝的思念和心,我觉得我深深地被伤害了。

    「你把我当作随便的女人吗?」

    一再追问的结果,所问出来的就是在新宿二丁目的那家店。

    信一就是在那里工作。

    时常可以在路树和电线杆上看到,贴有「服务生日薪两万元以上」的徵人广告。这些徵人广告可不是一般的徵人广告,而是信一所工作的那家店的广告。只要在金钱方面有困难的男人或是处境非常困难的男人,看到这张「服务生日薪两万元以上」的广告都会想来试试。面试时很重视长相,一旦被采用的话,就会在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下,於短短的一两个星期之间,就一直被带著到处去和老板的常客打招呼。然後就好像一般的风月场所一样,还有所谓的研修,那就是从爱抚老板的身体开始。

    石川先生就是在那买男人。原来石川先生是同性恋。

    而信一就是石川先生所买的男人之一。

    我对这些事完全都不知道,原来还以为他是石川先生的朋友,因此才喜欢上这个年轻男子的。然後那个坐在石川先生副驾驶座上完美的信一,原来是在新宿二丁目卖身的男人!!

    「什么?」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惊讶到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逼问著信一。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

    「为什么去做这种事呢?为什么对我隐瞒?」

    「……」

    他终於开口了。

    有将他脱下来的内裤放到嘴巴,好像吃著美食般一直咬著内裤的变态;也有在旅馆中休息的两个小时内,一直用嘴巴爱抚他下半身的变态;也有强迫信一自蔚给他看的老头。

    「我不想干了…」

    信一在我面前哭泣。

    我那时正对信一著迷。当时他因为欠人家钱,所以无法不继续工作,我想替他偿还这笔钱,至少可以让他辞去这份工作。我也曾是公关小姐,所以每个月对男人花个几十万日元也不会感到痛。自己的黄金珠宝和外国名牌的皮包,如果可以忍耐不奢侈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就这样,我开始给他钱,他也就把工作辞掉了。

    这个借款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的要求愈来愈变本加厉,好啦~我要那个、我要这个、我想去国外旅游等等,开始要求奢华的生活。即使我知道被利用了,但是因为希望可以将他留在我的身边,所以还是尽可能的满足他的需求。结果他虽然停止了卖肉,但我却开始变成和极为讨厌的老头睡觉以赚取金钱的女人。

    不是中年的啤酒肚、缺乏水分的松弛皮肤,就是油油亮亮的脸和一靠近就一定会闻到的刺鼻发油味。还不只如此,过了40岁之後,身体就会自然地分泌出一种味道,这就是中年老头。

    但即使在这种生理性厌恶的人种面前,我还是张开了我的双腿。

    吹在我耳边的鼻息比年轻男人更强烈,即使我为了避免他们的亲吻而将身体转过去,但他们仍然会像爬虫类一般地将舌头伸到我的耳朵面。「哔喳、哔喳、哔喳。」唾液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著。男人的舌头执拗地在我的耳根及脖子徘徊,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深深的觉得,与其脸上被舔,还不如下半身被舔来得舒服。接著我的衬衫扣子被解开,男人肥厚的湿手掌伸进来,凹凸不平的手掌在内衣上抚弄著||乳|头。接著解开胸罩,男人便张开手抓住ru房,用手指开始在||乳|头加速摩擦。衬衫被脱掉後,就把我压倒在床上,男人的手指隔著内裤抚摸。「矮」差不多要开始装作有感觉的时候了,和中年人的前戏越快结束越好,希望他们早一点插入,早一点射出。这个想法立刻转换成语言∶「拜托、赶快插进来~」男人立刻就把内裤脱掉,将口水涂在我乾燥的荫部,然後就硬插了进来。邋遢垂下的肉在压在身上,喘息的声音如同受伤的声音。总之,我就是希望早一点可以结束。

    而我,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和这样的中年老头zuo爱,每一次都得到大额的收入。

    正文第五章

    如往常一般,戴著白手套的司机打开礼车的後门,两人坐著车向赤阪开去。只是今天是众所周知的大企业董事长,从精心设计高格调的一个房间,来到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日本式庭园。在客厅高雅的桌子上,老头很自然似地放著三百万日元的钞票,说了一句「拿去吧!」然後就去淋裕在我的心中,「老头」己经升格为「乾爹」了。

    在这之後,两个人的身体理所当然的叠在一起了。跟乾爹睡并不觉得讨厌,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答应给我房子。乾爹只要打开我房间的玄关门,就会有一大笔钱滚进来。乾爹在银座喝到12点之後就会来找我,在床上短短2小时之後候就拿起手机将司机叫回来,真是容易。不只如此,乾爹还让我感觉到至今所没有感受过的成熟男人味道,让我不知道高嘲了几次。

    乾爹会使用舌头纯熟地舔著我,同时将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差入我已经变热的荫道中,手指头调皮地刺激著,每当这时,我的身体就会有些微的反应。滛荡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得到。「呜呜」我两手紧抓著床单,体内所流出的体液将床单都染湿了。

    「啊,到、到了~」

    我曲著腰将下半身贴到乾爹的脸上。渐渐地失去意识。

    「你想要什么?」

    在滛乱之後,乾爹让立刻想要的我感到著急。

    「…乾爹,我要」

    将手伸到松弛的背上,将腿张得开开地将他的腰部拉过来。

    「想要乾爹的那根吗?」

    「拜托…想要…」

    我想要的其实只有钱而已。

    再怎么说老头就只是老头。

    有个身上有著刺青的老头,在我生理期中硬把我压到床上,然後将卫生棉条拔出来,即使有钱可以拿还是会觉得恐怖,完事後我如逃命一般地离开那个地方。

    也有梳著西装油头、戴著金边眼镜、身穿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像是很认真的老头,却很不在乎地在面射出来。我趁他睡觉时偷看他的皮包,居然只有两万日元。

    也有满身疮疤的老头、一面大笑一面在我的身上涂上香油,然後很高兴地舔著。当他将他的那根硬塞到我的嘴,再将那根拔出来的时候,老头就会把我的脸抓住,将射出的jg液用手指在我脸上抹来抹去,然後再用那支手指头插到我喉咙深处。

    ……令我心。

    ……辱、呕吐、呜咽、咆哮。

    我的心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这个狗屎老头,我要把你的变态行为告诉所有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最好被杀掉,你给我消失吧!」

    「我要告诉你的亲人及好友你好色的本性!」

    「我要让你的女儿和我有一样的悲惨遭遇!」

    在老头们睡觉之後,我心中满是因屈辱而生的复仇心,可是我并没有下手,因为我从他们那拿到了钱。

    这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将感情记录下来,将我心中真正的心情,趁一个人在房间时候记录下来,所记录的都是一些恐怖的、让人感到痛心的内容。虚伪的自己及矛盾的自己,每天过著讨厌的日子,已经变得污秽的自己是不是知道呢?

    19891113谁?有没有男人肯为我掉眼泪呢?

    大家玩完就走了。

    就算爱我,也只有在那个时候。

    真是非常的寂寞哪!

    可以让我觉得,如果是这个人该有多好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呢?

    199028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所谓的爱是什么呢?

    因为爱所以才想待在他身边。

    因为爱所以才在一起。

    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个人的瞳孔到底是映著谁呢?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给。

    成熟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呢?

    成熟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在一起。

    因为想被爱所以才原谅。

    因为不想被讨厌所以才原谅。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爱。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抱。

    我不想被你玩弄。

    我只想为你而闪亮。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让我哭泣呢?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笑呢?

    为什么不理睬我呢?

    信一有了其他的女人,己经不在乎我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常在寂寞的时候和石川先生一起到二丁目去买男人。

    二丁目的男人也有女人买,用八千日元这样便宜的价钱就有了。因为每个男孩子看起来都很清秀,女人当然也会喜欢。只要第一次付过八千日元之後,即使不再去店里,只要告诉他电话号码就可以私下约会,所以我不算是客人。

    就如同讽刺信一一般,我和一个叫京介的男人睡觉。

    京介是我原来在二丁目买的男人,之後私底下就变成好朋友而开始约会。京介很认份地在二丁目工作,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黑暗及一丝污染,就是这一点令人觉得很舒服,所以我们常在一起玩。

    他的口头禅是∶「没有比这个更好做的工作了!」

    「只要出卖自己的屁眼就可以拿到钱,我之前还和一个肥老头去冲绳二个礼拜,立刻就拿到了二百万日元。你也要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

    虽然京介是说「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其实那是在煽动我「做得更多」。如果只要用身体就可以赚到钱的话,就没有赚太多的道理。至於得手的钱,就拿来玩乐好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随便的男人最好就是和随便的女人在一起就好了。两人边聊边用手指算著和几个男人睡过了、和几个女人睡过了、一个晚上可以做几次、怎样zuo爱、怎样才叫滛乱等等,边笑著决定谁比较厉害。

    每次和京介见面就会和他睡觉。不过他不算是男朋友,只是非常要好、很聊得来罢了。在我觉得随便的人比较棒的那段时间里,京介是这样其中之一个的朋友。

    被所爱的人拥抱的话,大脑会比身体先有感觉。「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人神经变得敏感,大脑及身体全都被快乐所支配著。

    和京介zuo爱,比较像在做运动。一边嘻闹著,一边互相脱衣服,像是开玩笑似地接吻,一面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zuo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zuo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zuo爱。

    於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zuo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後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奇qisuu书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zuo爱,於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後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著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著。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沈迷於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

    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於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於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後才慢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後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1岁。国中毕业之後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像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zuo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zuo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zuo爱。

    於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正文第六章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zuo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後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zuo爱,於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後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著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著。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沈迷於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

    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於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於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後才慢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後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1岁。国中毕业之後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像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嗨!」

    她轻松地打了招呼之後,就往更里面走去。

    我为了不想迷路,便加快脚步跟著她。

    她好像已经很熟悉这个地方了。这就好像她家一样,和认识的人们谈笑著,而她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帅,和擦身而过的人拥抱、轻吻彼此的脸、谈笑。本来我还有点不高兴,想说她不是个不会笑的人吗?但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很快乐。我羡慕她这个和现实脱离的样子。

    「这个人真好。」

    我第一次造访纽约,眼里所看到的各种事物都让我感动,就好像希腊神话里的欧诺波里。因为和她在一起,我开始讨厌自己,我无法原谅怎么样看起来都像观光客的我。

    「我,真是个老土…」

    我也想在这个街上玩,想和外国人玩,想用英语玩。

    「我想成为像麻理子这样的人!」我在心里这样想著。

    我对她的兴趣愈来愈浓。总而言之,我想和她交朋友。

    明明已经早上6点了,但这个同性恋世界,好像现在才开始变得更加热闹了。

    我对著要去下个店的麻理子说∶「喂,今天晚上再一起玩吧!」和她约定後,我便说要回去了。

    「ok,起床後打电话给我。」麻理子伸出双手,两个人自然地拥抱之後就告别了。

    那天晚上,我到位於苏活区的麻理子家中去找她。

    她的住家有三房两厅那么大,还包含卫浴设备。

    我坐在沙发上,房子布置的风格和她本人一样清爽。

    和麻理子完全不能谈到恋爱的事情。普通的女人聚在一起,百分之九十都是在讲男人的事。如果是男人在一起的话,虽然也会聊到异性的事,不过应该都是谈工作的事比较多。但只要是女性,就会常常沈醉在有关恋爱的事。

    我不知道除了男人之外,该聊什么好,该说什么好呢?两人之间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呢?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情况下,气氛渐渐变得尴尬,她也跟我一样,气氛变得很差。

    这时我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家长型的窗户,发现外面种了郁金香。

    我因为觉得很意外所以记得很清楚,在两人都不发一语的房间中,放著轻柔的背景音乐。远离狂舞的俱乐部音乐,这是一首清新而美丽的曲子。「你喜欢这种音乐啊?」

    ctteaus听起来优雅又舒服的曲调,之後也总会让我想起,这一段我最喜欢的时间。在充满刺激的纽约行中,这是唯一安静的瞬间。

    「嗨,对不起我来迟了。」正树终於来了。

    「要去哪里呢?」一来马上就要出去。

    「交给我吧!」我一边说著一边把烟还有打火机塞到口袋。

    「啊!我们去免费自蔚的店吧!」

    「什么?」

    「那个地方啊,很有趣喔!走吧!」麻理子浅浅地笑了一下。

    那…那是什么?所谓的免费自蔚是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那什么会有趣?

    ………………………虽然不知道,但总觉得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在看似危险、街灯稀少的巷子里,一边说著∶「好可怕~好冷喔~」一边将手和脸缩到夹克里面,像乌龟一样地一边发抖一边走著。风强到我无法将头抬起来,这时发觉脚踩到了用过的保险套。

    仔细看了一下,这也有,那也有。「啊!果然在这里还有!」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啊!什么?什么?」他们马上告诉兴高采烈的我。

    「在这一带会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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