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风流记(全) - 大丑风流记(全)第15部分阅读
了。”小雅嘴儿一噘,举粉
拳做势要打,那样子很可爱也很动人。
大丑说:“来吧,我抱你过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费宝贵时间,我抱你
过去。”
小雅说:“不用你抱,我自己走。”说着,伸腿下床。两个鼓鼓的奶子,随
她的动作一颤颤的,大丑的心也跟着晃悠。大丑心说,别看我这小老婆脸有点瘦
了,这奶子好象倒长大了些。
两人出来,小雅瞅一眼小聪的屋,又看一眼卫生间。她小声说:“大丑哥,
你去洗一个澡吧。我在房里等你。”
大丑抓着她的小手说:“咱们一块儿洗。”
小雅说:“我昨天洗过了。你去洗吧。快去。”说着,象推车一样,推着大
丑。大丑无奈,只好去沐浴。小雅则蹑手蹑脚的进大屋,进被窝等大丑。
大约有十分钟左右,大丑回来了。大丑慢慢进来,关上门。问道:“老婆,
你怎么把灯关了。”
小雅在黑暗中说:“亮灯怪晃眼睛的。喂,你怎么这么快洗完了?一定是没
洗干净。”
大丑笑道:“干不干净,你不会自己看。”说着,大丑把灯打开了。
只见小雅躲在被窝里,只露一个头。眼睛好亮,头发乌黑。神情是羞涩中透
着迷人劲儿。大丑把身上仅有的短裤一脱,便钻进被窝。嘴里说:“狼来了。要
吃肉了。”小雅头一缩,全身入被。大丑一掀被,小雅全身都在大丑眼前了。
小雅身上仍着内衣,苗条的身材在灯光下泛着光辉。大丑抱住她,柔声问:
“这么多天,你都忙什么呢?快想死我了。”
小雅叹气道:“别提了,整天忙上课、考试。学校关起门不让出去。还好,
总算忙完了。”
大丑喜道:“这下好了,你能陪我了。”
小雅脸色一暗,幽幽地说:“还是不行。”
大丑问:“又怎么了?”
小雅沉吟道:“明天早上我再告诉你。”
大丑呆呆地望着小雅。小雅嗔道:“发什么呆呀,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嘛?”大丑这才恍然,立刻动作起来。他首先用嘴盖住小雅的红唇。一手搂她的
脖子,一手伸向ru房,隔||乳|罩抚弄着,有节奏的抓着,压着,扭着。身体也移过
去,渐渐贴上来,用rou棒蹭着小雅的下身。
象一道电流传遍小雅的全身,令她全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她的压抑很久的
x欲,潮水般涌了出来。在大丑的引导下,小雅吐出香舌,任大丑随意的吸着、
舔着。一只手不由得向rou棒抓去,那东西已硬得象一根胡萝卜。
大丑受到鼓舞,把小雅的||乳|罩拿掉,一对造型优美,大小适中,散发青春气
息的奶子便跟大丑照面了。两粒樱桃俏皮地挺着,正红得可爱。大丑用手玩一阵
子,觉得很美,便把嘴移过来,全力在奶上做功夫。
大丑的功夫已是大有进步,搞得小雅啊啊地叫着。在她的叫声中,大丑把嘴
再度下滑,来到她小腹下,两条玉腿间。小雅下意识地并腿,大丑当然不干。他
把腿放在其间,小雅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她闭上眼睛,双手捂着发烧的脸,嘴
里发出兴奋的声音。
大丑把嘴凑上去,隔着小裤衩,在她的肉洞上轻咬着,舔吸着,滋润着,没
几下,就把小裤衩搞得精湿,也不知是大丑的口水,还是小洞的泉水。经过水的
浸泡,小雅的秘唇隐约可见,黑毛透出淡淡的影儿来。这种朦胧感,比全露还有
魅力。大丑兴高采烈,大嘴再度努力,害得小雅全身痉挛地颤着,不停地叫。又
不敢大声叫出来,怕小聪听见。
她实在忍不住了,轻声求道:“大丑哥,好老公,别折磨你老婆了,你老婆
想要了,快点吧。”
大丑得令,脱掉小雅湿漉漉的裤衩,挺rou棒就插。大丑的rou棒充满生命力,
摇头晃脑的,象长了眼睛,直插肉洞。gui头一进|岤口,小雅啊的一声,似乎难以
接受。gui头如一把刀,把小|岤从中分开。两片肉紧裹着rou棒,那么湿,那么暖,
令男人比游子回到家乡还要快乐。大丑一使劲儿,大rou棒全部到位,抵在小|岤深
处。小雅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大丑亲一下小雅的脸蛋,轻声问:“小老婆,你舒服吗?”
小雅抱着大丑的后背,腻声说:“不告诉你。”那眼神很媚。
大丑的心一荡,一下一下的插起来。每一下,都令小雅哼叫出来。
大丑的两手也来凑趣,各握一只奶子,一边插,一边把玩。真是各有所乐。
插得小雅的泉水汨汨地流出,把荫毛润湿了不说,连床单都得洗。
大丑又问:“舒服吗?宝贝。”
小雅忘情地说:“真好……老公……zuo爱真好。”
大丑却说:“应该说操逼真好,大鸡芭真好。”
小雅不依地哼道:“不嘛……我才不说……真粗俗……”
大丑望着小雅红红的漂亮的充满春意的脸,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
有好多男生追你吧?”
小雅喘息着,说:“那有什么用……都不是chu女了……没机会了……”
大丑哈哈笑着,一边狠插,把肉洞插得滋滋响,一边叫道:“我操,我操,
我操林小雅,我操小老婆。”听得小雅又是兴奋,又是羞涩。
一口气百十多下,小雅突然抱紧大丑,小|岤也收缩了,大丑知道她要高嘲,
便加快速度。小雅很快泄了。
停了一会,大丑玩起花样,先是跪下,手把住她腿弯,将rou棒挺进。又把腿
放在肩上玩。又把小雅翻过来,玩“隔山打牛”。
这是大丑较喜欢的姿势,既能看大屁股,又能摸奶子。他经常令屁股大的女
人做这个姿势,象倩辉,小君,这姿势能把人迷死。小雅虽非丰满,做起来也有
动人之处。她的屁股圆,双孔小,显得很秀气。
大丑干进去,玩着奶头,小|岤有节奏地吸着rou棒,令大丑大爽。他也开足马
力,又是一阵强攻猛打,干得小雅什么都不顾了,大声叫出来:“老公……你好
猛呀……我爱你……爱你……”
很快,小雅又达到高嘲。暖水一浇gui头,大丑实在受不了了,也要射了。小
雅叫道:“别射进去……危险的……”大丑赶忙拔出来,推倒小雅,将rou棒塞进
她的小嘴儿,小雅知趣地舔了几下,大丑的jg液扑扑的都射进小雅的嘴里。
大丑唔唔地叫着,说:“小老婆,吃下去吧。听说这玩意有美容作用。”小
雅嗔怪地瞅他一眼,喉咙一动一动,全咽进肚里。又把rou棒舔干净,舒服得大丑
直夸:“老婆,你真好,有进展。”
等消停下来,小雅指着大丑的鼻子说:“早晚有一天我得打败你。”说着,
在rou棒上打一下,出去漱口去了。
正文29
大丑搂小雅睡了一夜,他的舒服与快活简直难以言表。当他醒来时,小雅已
坐起来穿衣。大丑凑上前,摸一下她的背,问道:“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雅系上最后一个扣子,回眸笑道:“不早了,天都亮了”。
大丑拉着她的小手说:“陪我再躺会儿”。小雅向外瞅瞅,悄声说:“要叫
小聪看见,多难为情呀”。大丑笑道:“看见也没事。她又不傻。现在什么时代
了,搞对象的,不都在一块儿睡嘛”。
小雅甩开大丑的手,嗔道:“别人搞对象,都挺正经的。只有你,一开始,
就把我给上了。现在想改嫁都难了”。大丑立刻追问:“你想改嫁给谁呀?”。
小雅鼓着腮帮子,连连说:“你还真当真了,我逗你玩的”。大丑见她脸色
苍白,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小雅说:“都怪你,昨晚睡觉时,也不
关窗子。
我这会儿有点肚子疼。一定是昨晚着凉了“。
大丑拉过她,心疼地搂她在怀里,在她的肚子上好一顿摸,还关心地问:
“好点没有?”。小雅微笑道:“快别摸了。肚子没好,别把别地方的麻烦引起
来”。大丑直笑,说:“大不了,你着火了,有大丑哥为你灭火”。小雅说:
“你又不是消防队员,你怎么灭呀”。大丑坏笑道:“我虽不是消防员,但咱有
灭火工具呀。说着,拉小雅的手在rou棒上抓一把”。小雅捏一下他的gui头,说道
:“快穿衣服吧,你别再冷着”。
大丑很听话,忙穿起衣服来。嘴里问:“你不是说,有话对我说吗。说吧”。
小雅一听,脸上充满忧愁,叹道:“是呀,昨天没跟你说,怕你担心”。大
丑郑重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你的事担心,操心,都是应该的”。小雅
的眼圈红了,低声说:“今天,我要回家。本来昨天要回家的。只是想到,多长
时间不见你了。如果不见你就走,你会难过的”。
大丑穿好衣服,与他并坐床边,急问:“到底怎么了?”。小雅一头扎进大
丑怀里,呜咽道:“妈妈病了。昨天早上大哥打电话来。叫我回去照顾一下”。
大丑轻拍着她的背,又问:“什么病,很严重吗?”。“还是老毛病,脑血
栓。
只是这回重些“。大丑说:”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小雅摇头道:”你
还要上班。别耽误工作“。大丑说:”你一个人行吗?昨晚又着凉了。我真不放
心“。
小雅强露一丝笑容,说道:“你老把我当小孩儿。人家都是大姑娘了”。她
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凄楚,惹人怜爱。大丑抱她的双臂又加些力气。“几点的车?”。
“早上八点的。票都买完了”。“我送你上车吧。回家后,给我来电话。别
叫我担心”。
小雅一一答应,然后要挣脱他怀抱,说:“都五点多了。我得回房了。真叫
小聪看见,我可没脸出去见人了”。大丑嘴一撇,紧搂着她,说:“偏不放。让
小聪看看,什么是当代恋爱”。小雅把嘴儿凑上来,在大丑脸上亲几下,央求道
:“好老公,老婆求你了。我很要脸的”。大丑笑道:“你很要脸,那老公我就
不要脸了”。说着,放开了她,小雅笑了。很妩媚地瞅他一眼,做了个再见的手
势。然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向外张望,见风平浪静,才回自己屋。
她哪里知道,她的门一关上,小聪便从自己屋门露出脸来。她的脸有点红。
其实昨晚,她便听到小雅的呻吟与娇呼声。都怪小雅在极乐时,忘了顾虑了。
小聪当然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呢。想到两人的销魂情景,小聪的脖子都红了。
她也不奇怪,现在的男女谈情,不都要先试一下型号是否合适吗?当她想到
自己的孤单,不禁长嘘短叹。她真不明白,美丽聪明的小雅,为什么会看上一个
其貌不扬的男人。既无钱,也没势,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即使说这套房子是他的,
也不值得托付终身那。以小雅的条件,可以找个相当不错的。
回头再说小雅,在自己房里,躺到六点左右。这才装作苏醒出屋。此时,小
聪已在做饭。她没有做别的,而是在热昨天剩下的饺子。大丑出来说:“你们喜
欢吃油条,麻花,油炸糕吗?喜欢喝浆子吗?”。小雅说:“我喜欢”。说着,
转头看小聪。小聪一边把饺子往闷罐里放。一边说:“我吃什么都行”。大丑见
大家通过,说道:“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上来”。
大丑出去后,小雅问小聪:“昨晚在这儿睡得还好吧?”。小聪心说,本来
挺好。叫你的声音给惊醒了。嘴上却说:“啊,睡得好,比学校好多了。你呢,
也挺舒服吧?”。话一出口,小聪觉得不对。有点太那个了。
小雅一听,本能的脸上一红,但她认为小聪没别的意思。也没往别处想。回
答说:“跟你一样,睡得挺香的”。小聪暗叹道,你跟你不一样,你比我强多了。
我可没有一个男人疼。
很快,大丑回来了。拎了几兜子东西回来。他刚才问的那些,他都买了。他
高兴地放到桌上,招呼二女同吃。小雅马上响应地过来了。小聪则一手一个盘子
的端来。盘儿里都是元宝样的白饺子。
大丑吃东西,样子豪放。用土话来说,是“很虎势”。而二女吃东西,则慢
条丝理的。小聪更慢。一边吃东西,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不时还转转。一会儿瞅
瞅大丑,一会儿看看小雅。不知在想什么。
大丑也偶尔瞧瞧二女。见二人各有特色。当然小雅更漂亮一些。属于温柔秀
雅那种。小聪呢,眉眼俏丽,恬静中透出几分深沉。只是肤色稍黑些。
大丑心说,他俩若都是我老婆,那可美死了。今晚睡这个,明晚睡那个,或
者干脆,来个三人行。自己的鸡芭有福了,可在两个少女的洞里洗澡,要能那样,
真不白做一回男人。心里想着,下边便起了反应。只是他见到小雅的忧色,立刻
想到她的生病的母亲。于是,他的rou棒又软下来。
吃完东西,小聪先去上学了。大丑进书房取一打钱来,交给小雅,说道:
“你家里需要钱,快拿着吧。也算我当姑爷的一点心意”。小雅这回没有推辞,
接了过来。嘴里说:“把钱给我了,那你呢,你还有钱吗?”。大丑说:“我还
有呢。足够花了。不必担心我”。小雅说:“我欠你的太多了”。大丑说:“你
什么也不欠我的。这是我愿意做的。就算你不是我对象,冲我咱们老邻居的份上,
我也会帮忙的”。
小雅眼里有了泪光,她强忍着要哭的冲动。哽咽道:“大丑哥,有件事,我
有点对不起你。你别怪我呀”。大丑一怔,心里颤了颤,有一种失去最爱的预感。
他定定神,沉着地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你,你可以离开我。我不会怪
你的。
什么时候都行“。
小雅一听,哇地哭出来了。扑到大丑的怀里,哭个不停。大丑咬咬牙,又拍
拍她的肩膀,说:“我不会勉强你的。强扭的瓜不甜。只是我不该碰你的身子”。
小雅哭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只要你不赶我走”。
大丑不再说话。小雅抬起泪水涟涟的脸。说道:“看你说的,那么严重。我
从来没有变过心。只是前一阵子,有个男生,给我连写了十几封情书。又送我几
回花。女生都夸他不错。我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我还是把他的东西都退
给他了。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就这些,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可别胡思乱想
呀”。
大丑的表情,一会儿悲凉,一会儿凝重。最后又转为平静。他笑了笑,说:
“这就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相信你不会抛弃我的。这世上,除了
你,可能没有人肯嫁我”。
大丑心里却沉甸甸的。仿佛压块石头。旋即又想,自己不也做了不少对不起
她的事吗?不说别的,光背着她干女人,就干了好几个。自己凭什么要求她绝对
的守身如玉。可是,不守身如玉,自己要她当干什么呢?
大丑找条手巾,给她擦干泪水,劝道:“别哭了,你也没什么错。女孩子见
到帅哥,都会心跳的。我们男人也一样,见到漂亮女人,也会多看两眼。这都是
正常事。没有人怪你的”。小雅这才破啼为笑,说:“你看哪个女人,多看几眼
了”。大丑故意睁大眼睛瞅着她说:“你瞧,我现在正看谁呢”。小雅格格地笑
起来。满天的云彩都散了。
大丑送小雅去哈站,路上,还给她买了一些药,都是治肚子疼的。并让她服
药。到哈站,直送到检票口,大丑再次叮嘱,到家来电话。小雅点头。两人挥手
告别。大丑眼看她上了一台大客。那大客的车牌号是:**829,大丑看一眼便
记住了。
离开哈站,大丑一个人到处闲逛。想到小雅在他人的追求之下,差点变心,
自己感到好不是滋味。可有什么法子呢。如果一个女人真变心的话,管也管不住。
自己能做到的,只是尽力而为。实在留不住了,只好任其高飞。但他相信,
她不会变心的。如果连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儿都不可信的话,自己还能信谁呢?
想想自己,可恶的地方也不少。若说男女平等的话,自己实在对不住她。自
己把一群女人,先后都抱到床上。自己也不好。当然,那也是没法子。好色是人
的一个弱点。当一个年轻的不很丑的女人,在你面前脱光衣服,做出撩人的姿势
时,只要是正常男人,只要是有人性的男人,有几个能把持得住呢?尤其是自己
碰到的那些女人,都是很漂亮的。倩辉,玉娇,水华,班花,哪一个不是美人?
小君与锦绣更不必说,还是chu女身呢,诱惑力更大。自己自然无法抵挡性的
诱惑,换了别人,只怕会更狼。这么想着,大丑原谅了自己。他暗暗提醒自己,
以后生活要检点些。切不可一错再错。他扪心自问,能检点的了呢?这么问着,
他自己都笑了。
按时间计算,小雅大约中午十二点到家。大丑回到家,打开电视,等着小雅
的电话。看本市新闻时,有一则引起他的注意。大意是:“一台从哈市开往依兰
的大客,在方正县境内,突然冲出公路,掉进山涧。车上三十九人,到记者发稿
时止,已确定死亡三十人。余者在附近医院抢救”。
本来大丑没怎么注意,当报出车号时,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叫道:
“小雅”。没错,电视上说的车号是小雅坐的那辆车。大丑只觉胸口一痛,是巨
痛。好象被大锤猛击一下。他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他冲上前,把电视声音放大;电视又说,凡身在哈市的本次客车的旅客的家
属,请速到哈站会客厅。稍后,会有死亡名单传过来。
大丑听到这里,他用手擦干眼泪。穿好衣服,马上去哈站。这是他最后的希
望。这次,他是打车去的,他对司机说,要快,要快。多少钱都行。他的心里在
暗暗祈祷着:小雅,你可别出事呀。老天保佑你。好人一生平安。你要平安那儿。
我不想失去你。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哈站会客厅。大厅里已经好多人。那种气氛比火葬厂
更叫人难受。只见大家都样子差不多。有的泪如雨下,却没有声。有的放声大哭,
哭得昏天黑地。有的被人搀着,不会走道儿。有的则神情冷峻,不停地吸烟。有
的则手放胸上,闭着眼。好象在祷告着。只有几个人,则一脸的惊喜。
不用问也知道,那名单已经下来了。负责接待的老同志,坐在椅子上,不住
地喝着茶水。一脸的严肃。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名单。大丑远远地望着,想上前,
又不敢上前。几经犹豫,他闭一下眼,鼓足勇气,还是挪步向前。
老同志也不多话,把一张名单向他推一下。大丑心惊肉跳地一个个名字地看
着,这是死亡名单,他好象看见这名单上沾满了鲜血。他耐着性子看到最后,他
的心稍安,原来没有小雅的名字。他不放心,又看了两遍。结果一样。于是,他
说:“还好,没有她”。
老同志瞅瞅他,对大丑说:“那一定在这张上呢。这张是伤员名单”。大丑
接过来细看,又看了几遍。
同样没有。大丑摇摇头,说道:“怎么还是没有”。老同志说:不会吧。那
就是她没坐这台车“。
大丑肯定地说:“她坐了。我亲眼看她上去的”。老同志站起来说:“那我
帮你查查去”。大丑说:“老伯,我忘了问您,你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旅客的名
字的”。
老同志领大丑进另一屋,嘴上答:“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自有高
招。售票口有监控器,并且,我们这里有新规定,凡买票者都要说名字,我们售
票时,把名字打到票上。如果车出事了,我们凭着票,凭着录像,就能很快知道
他们的名字”。
说着,他开始播放买票者的录像。果然看到小雅了。她样子有点忧郁。她买
的是十六号。大丑指着小雅说:“就是她,我要找的人就是她。她叫林小雅”。
老同志说:“你跟我来”。到售票处一查买票人的名字,确有林小雅。老同
志说:“别的票都收到了,唯独不见这第十六号。难道她没有上车?”。
大丑哭丧个脸,大喊道:“不会的。她上车了。我亲眼看她上的车”。老同
志拍拍大丑的肩,劝道:“小伙子,别激动。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她。但愿她啥事
没有”。大丑眼圈一红,又想哭。但他忍住了。
老同志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留下名字与电话。我们一有消息,就立刻
通知你。方正那边正在抢救伤员,一有能说话的,我们会帮你调查的。不要担心。
会没事的“。
大丑留了电话,冲老同志点点头,嘱咐道:“你们可快点。我急着呢”。老
同志握着大丑的手,劝了多少回,总算把大丑劝走了“。大丑失魂落魄地出了大
门,走在广场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下起雨来。无边的雨帘,密密地斜织着,象一张大的
口袋,把整个城市裏在它的怀里。大丑在它怀里,凄然而茫然地徬徨着。冰凉的
雨把他浇得精湿。雨水顺着他的脖子,脸上往下淌。大丑毫无感觉,依然向前进。
他觉得被雨浇一下,他还能好受些。
别人或坐车,或打伞。只有他,象一个独行侠,那么的与众不同。有的人露
出嘲讽的笑来。更有甚者:对面来一对男女,都在伞下。见了大丑,男的嘴角动
了动,没吱声。那个女的,脸上长着数粒雀斑的姑娘,却停住脚,忍不住大笑道
:“哪里的疯子。象一只淋湿的大马猴”。
偏偏这句大丑听见了,他转过头,咽一口雨水,大骂道:“你跟你老爸也这
么说话吗?你个小贱bi,欠操”。骂完,继续走路。
姑娘惊叫道:“他敢骂我?我……我……”。她男友说:“我去扁他”。姑
娘拉住他,说道:“算了,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你有那力气,不如到床上
用吧”。她男友立刻附和道:“好哇,快点走,你不正欠操嘛”。姑娘抡拳打他,
嘴里却发出连串的浪笑。
在漫天的雨线中,人们走向各自的命运。有的走向欢乐,有的走向痛苦。有
的则走向不知什么的什么。
正文30
大丑回到家,冷静一下,才换掉湿衣服,孤独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躺了多
久,直到肚子咕咕叫时,他才意识到中午没有吃饭呢。
大丑下楼,到饭店买了几个菜,几个馒头。一看天,都快黑了,再度上楼,
把吃的摆在桌上,想到小雅生死未卜,实在吃不下去。
这时候,他很想找一个人痛快地说说话,他象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他在等,等有个人来与他对话,他知道,小聪快回来了,也许,她能使自己
的心情好些。
天黑时,小聪回来了,小姑娘进门,见大丑黯然销魂的样子,大吃一惊。她
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她在学校里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心里胡乱地猜测着,
比如大丑失业了,让单位给炒了;或者上街不小心,让小偷给光顾了;或者失恋
了。这后者不大可能,早上两人还挺正常呢,况且昨晚两人还形同夫妻呢。
小聪进来,大丑勉强笑笑,说:“你赶得正好,我买了菜,一块来吃吧。还
是热的呢。”
小聪在他对面坐下来,却不拿筷子,注视着大丑,关切地问:“牛大哥,出
了什么事啊?你告诉我。”
大丑故意露出豁达的笑容,说:“哪有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吃饭。”
他实在不愿让她受这份担心的罪,有什么问题还是自己扛吧,刚才想与她倾
述心事的念头忽然打消。
小聪也不说话,定定地瞅着他。
大丑问:“快吃饭吧,别多心了。”
小聪说:“你不把心事说出来,我也吃不下。”
大丑长叹几口气,沉吟了良久,才把车祸的事告诉她。小聪一听,脸色都变
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大丑把筷子递给她,脸上带一丝笑,宽慰道:“好了,别苦自己了,担心也
没有用。还是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小聪接过筷子,和大丑一起吃饭。大丑表现得很礼貌,很有爱心,不时给小
聪夹菜。小聪一句话不说,闷头吃东西,脸色很难看。
饭后,小聪说:“快给车站打电话,看有没有消息。”
大丑对着手机的按键,想按而不敢按。
小聪说:“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要来的。”
大丑瞅她一眼,心说,这姑娘比我坚强,比我果断呢。
大丑心一横,便要拨号,冷不丁手机响了,大丑吓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地
上。他定定神,小心地接通,原来是车站打来的。大丑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如
果他张大嘴,那心能蹦出来。
车站通知他,方正那头传来喜迅,有一个伤员已经能说话了。据他反映,在
半路上,确有一漂亮姑娘下车,因为肚子疼,她受不了,要上医院。她告诉了司
机,不用等她,只管走吧。
大丑放下电话,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他脸上有了狂喜的笑容,他忍不住跳
起来。小聪也站起来,有了笑意。
大丑兴奋之下,拉住小聪的手,剧烈地摇晃着。
小聪抗议道:“牛大哥,你弄得我好疼。”
大丑这才冷静些,急忙放手,他见小聪的脸都红了,充满羞涩与忸怩,目光
怯怯的,不敢看他。
大丑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点失态了。”然后
自我解嘲似的的说:“你坐下来休息,我来捡碗。”
小聪说:“还是我来吧,你歇着,你都担心一天了,这下可以轻松了。”
大丑虽然轻松下来,他心里还有疑问。小雅下车了,在哪儿下的车,她现在
哪里呢?她的肚子还疼不疼了。想到此,他觉得有必要往小雅家打个电话,看她
有没有回去,也许她在下车那地方看病呢,也许她可能身体稍好,又坐别车回家
了。
想到此,他拨通了小雅家里的电话,他聚精会神,等着这未知的结果。哪知
电话拨通,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想来家里没人。大丑放下了电话,又胡思乱
想着。
小聪捡完碗,劝道:“牛大哥,既然小雅没事了,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小
雅这个人,你应该放心,她很聪明的,也很自爱。你不用费心的。”
大丑笑笑,说:“你说得对,我只是担心她的病,怕她受苦。”
正说着话,手机又响了,大丑一看来显,不由大喜,号码正是小雅家的。他
接通之后,激动地问:“喂,是小雅吗?”
“老公,是我呀。”
“真的是你吗?”大丑的手有点抖了。
“除了我,还有女人给你打电话吗?”
“你老公很可怜,除了你,没有女人理我。”大丑轻松地说。
“我一直想问你,离开我的日子,你有没有不老实。”小雅的语气中透着醋
味。
“一看我的长相,只要是长脑袋的人,都知道我老不老实。”大丑调侃道。
“看来,我是没长脑袋了。”小雅格格地笑着,笑声很脆也很甜。
大丑步入正题:“你怎么才来电话呀?我担心死了。”
“别提了,都怪你,害我肚子疼。车走到宾县那儿,我疼得直不起腰,只好
下车了,这车票白瞎了。”
大丑说:“车票是小事,钱也是小事,后来呢?”
小雅回答:“我下了车,找医院没找着,倒找到一家诊所。打了一个点滴,
又休息一阵子,觉得好些了,才坐车回家。这回损失大了,连看病带重新买票,
花了二百多呢。”
大丑听她口气,好象还不知车祸的事,不知道也好,省得犯嘀咕,我也不用
告诉她,又问:“你才到家吗?”
“是呀,我到家后,先到哥哥家看妈妈,怕你着急,就回家找电话。”
大丑说:“你平安就好。那谢天谢地,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小雅觉得他不对劲儿,问道:“你说什么呢?我有点不懂。”
大丑忙转变话题:“你妈妈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妈妈好多了,今天出院了。住在我哥哥家,由他们照顾。她还打听你呢,
问你在哈尔滨混得怎么样,说要是混得不好就回来吧。”
大丑听罢,只觉得一阵阵温暖。他失去母爱已久,多么渴望有这种母亲辈的
人关心,他向来觉得小雅妈跟自己妈妈一样。大丑有点哽咽了,他停了停,才说
道:“我也很想你妈妈。替我向她老人家问好。替我多给她买点好吃的。钱由我
来出。”
小雅笑道:“本来就该你出。谁叫你是她姑爷来着。想叫我掏腰包,门都没
有。”
大丑说:“你也保重身体,多陪陪你妈妈。”
小雅连连答应。
大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雅说:“不知道,我想多陪妈几天。”
大丑嘱咐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回来时,更要来电话,我好去接你。”
小雅笑说:“有事当然打电话给你,谁叫你是我老公了。至于回去吗,当然
不能打电话,要悄悄地回去。”
大丑大声问:“这是为什么呀?”
小雅又是一阵子朗笑,说:“真是傻瓜,这都不明白吗,我要搞突然袭击,
查你的岗。看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大丑向旁边瞅瞅,小聪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回避起来,这姑娘到真懂
事,大丑暗暗夸道。
而大丑对小雅的玩笑,也回敬一下,他郑重宣誓道:“老婆,我对你绝对忠
诚,我绝对守身如玉。”
小雅笑骂道:“你少臭美吧,你又不是女人,你是什么玉呀。”说着,她开
心的笑。
这笑声象阳光射在大丑的身上,大丑充满幸福感,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
他又变回平时的快乐男人,人生要总在这样的境界中活着,那是多么完美呀。
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才结束这富有深远意义的交流。这时,大丑的心情好
极了,比小孩过年还要高兴。
他在客厅手舞足蹈,盘算着如何表现自己的快乐。暂时没想好,他决定出去
走走,反正现在才八点多钟,逛逛便会找到办法的。
他敲敲小聪的房门,说道:“小聪呀,我要出去走走,你也一块去吧?”
小聪打开门,礼貌地回答:“牛大哥我不出去了,我还要复习一下功课。”
她的声音很柔美,眼神幽幽的,透着深沉,也带一点微笑。
大丑觉得这也是一种美,是一种带有神秘意味的美。
大丑关心地说:“百~万\小!说看累了,可以看看电视。实在累了,早点睡觉。”
小聪点点头,说:“你也别回来太晚,你明天还上班呢。”
大丑微笑道:“好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大丑当然知道小聪这些话别无他意,只是一种礼貌的表现,不必胡思乱想,
然而,这毕竟是关心之语,大丑仍感到非常舒服。有人关心你,谁说这不是好事
呢。
大丑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轻了,下楼时,他仿佛要张开翅膀飞翔。他再一次发
现,人生还是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存在,即使有什么大风大浪,只要想想人生的光
明的一面,什么烦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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