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 第11节 文学创作班

    小常在家养伤期间，他一直想着王行和舒雯的事，感到迷茫和苍凉。

    一个礼拜过去了，又到了一个周末，小常的外伤也痊愈了，小宁这时打来电话说，让小常和他一起去市创作班的学生讲课。小常在家躺了一周，感到闷得慌，就答应了小宁的要求。

    到了辅导班，小常发现辅导班讲课的老师就两人，一名是小宁，另一名是编辑，小宁要小常到时也出面讲一节课。：“得了吧，你别出我的丑了，我已多年不搞创多了，怎能当人家的老师？”

    ：“你在校就发表作品，算得上是一位老牌的家了，怎么这么瞧不起自己，再说，你不是一直喜ai吗，这也给你一个和青年j流的媒介。”

    小常从小就骨子里喜欢，偏偏y差y错当起了官，但心里却一直没将放下，听，就答应了下来。

    小宁见小常同意，就不由分说将小常拉到一个豪华的理发厅，给他和自己分别吹了个五五开的分头。所谓五五开，就是中分头。小宁只所以给小常和自己搞个中分，是想将小常和自己包装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文人形象。用，三十年代的文人很x感，所谓x感，就是有最像文人的文人气质。中分吹出来，小宁又拉着小常去f装店买衣f，两人分别买了身高档的衬衣、西f和领带。

    等小宁和小常回到文化馆两人的房间，将新衣f穿上，小宁再看小常，不由惊呼：“小常，你的气质真好，简直酷毙了，我真担心，你一出场，还不把nv青年搞s了，你假模假样地讲一节课，剩下的时间你就泡妞，你想怎么泡就怎么泡，没人比得上你！”

    小常一咧嘴,“宁哥，你别没正经，既然文化馆请你，你就要给人家捣点真东西出来，不然会闹出事来的。”

    ：“事是肯定得闹的，不过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事。”

    小常问：“哪种事？”

    “跟你说不清，你自己去感觉吧！”

    小常在镜子里照看自己身上的新衣。镜子中的人物，儒雅脱俗，气质轩昂，确实像二百年一出的那种。

    第一天是开馆仪式，市文化局局长也出现在仪式上。都是熟人，不需要过多的介绍。小常在主席台上坐定，朝下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台下竟黑压压一p，座无密度。

    小常随苗市长也参见过多种会议，台下也是座无虚席，但那是会议通知指令x语言所起的作用，而讲座是一种自发、自愿的活动，全凭着心灵的取向，却也应者云集，蔚为壮观，时代确实有了新的气象。

    小常自己真感到后悔以前怎么选择从政而不是搞创作。

    下午是让学员熟悉房间，晚上是欢迎酒会和文艺晚会，课都安排到晚上。

    在杯盏j错之间，：“明天开班的第一课由你讲，讲散文的j种形式。因你是市长的秘书，过了明天，你或许再也没有时间了。”

    ：“你们的安排也不提前对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呢，况且这酒都快把我弄醉了，还怎么准备？”

    “这有什么，你就上去放开侃，你平时的那点书底子绰绰有余。”。

    “不行，得对得起学员，我也要认真准备一下。”。

    见小常认真的样子，小宁一笑：“你应该对自己相信，晚上chou空拉个提纲就行了，再说你认为他们都是真心来听讲的，这不过是一种j际！”

    小常在别人酒兴正浓的时候，他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拉提纲。

    刚理出一点头绪，小宁进来了，而且还带着两个小姐。

    小宁已酒意绵酣，抓住小常的手：“小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倩，那是李杏，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小常看这两位小姐，都长得x感妩媚。

    “小常，先去跳会儿舞吧。”。

    “老兄不是成心让我出丑，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呢。”

    “不行，不行，你必须得去，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你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听众了，你会找到讲课的感觉。”地拽他，弄得小常苦笑不得，但执拗的身子依旧不曾动弹。

    王倩：“张老师，咱们难得相识，莫错良宵，我还要请张老师跳舞呢。”

    小常正在迟疑，李杏却大方地伸过玉臂，把：“走吧，今晚我要先和张老师跳。”

    小常只有顺从地随他们到了舞池。

    进了舞池，在笙萧管乐之中，舞者熙攘，人声如沸。小常发现，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也舞姿各异，全无章法。却原来舞者享受的是那种情q，非节奏本身，均率x由之，乐在天成。让人称奇的是，新聚来的一g人马，竟如经年老友一般，烂熟yu透，或进，或退，或拥，或抱，毫无顾忌，亲切自然。更有甚者，贴面而舞，勾肩搭背，岂止是亲切，实在是亲热。小常感到，届真是开放、l漫、烂漫、甚至轻慢，在这里都成了美好的诗篇。

    小常终于明白，班不过是欢情的平台和载t，作为辅导老师，便是一个特殊的道具而已。

    作为一个一心向往的小常，感到了彻底的悲哀??不仅边缘化了，而且也世俗化了。

    既然知道了这是个什么x质的班，小常就彻底把自己放松了。跳过舞，小常和小宁还带着两个nv青年去喝了啤酒，回到家里已到深夜。

    第二天，小常步向讲台，凭着他那残缺不全的半张纸的提纲，不紧不慢第讲了一个多小时。课终于讲完了，台下礼节x第响起热烈的掌声，小常厌恶这种里外不一的作秀，觉得与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勾当不分伯仲，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下了课，小宁开车送小常回家，：“小常，你是不适合做官的，官场上，利益是第一位的，是非判断因利益的取舍而取舍，所以，x情是短儿，慈悲是祸。文人最富有的是什么？恰恰是x情和慈悲这两样东西。你说，将来，你这个官能当好吗？”

    “我不好好做官我做什么？现在可是官本位”。

    “做做诗，和nv孩调，做个情本位多好！”罢，哈哈笑起来，并补充道：“可惜我现在法律上不允许，已有了合法的q子，每月全国各地的青年给我的求教信，不，准确些是求ai信，我看都不敢看，哪像你老弟，现在自由身，可以找j个有味儿的青年逗一逗，愿意谈精神的就谈精神，愿意上c的就上c，那该活得多舒心！”

    “你简直是对的亵渎！”小常感慨道。

    ：“小常啊，你真是太纯了??在这个消费时代，也是一种消费方式，就像上歌厅一样。说雅一点儿，也不过是一种社j手段，一些有一点儿情调的人通过的媒介往一起凑合，都是找乐儿，所以，你不不起那些愿意和人上c的nv青年，在这一点上，她们看得比你透。再说，现在是情人的时代了，利用j往这一社j手段，的确可以找到一两个好情人，se香味俱全的现代情人，nv青年就是歌舞j，怎么也比市井上的nvx有品味。”

    “宁哥，你的思想我真为你害怕，你整日被美nv围着，说不定一不留神，就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来。”。

    “这个你放心，我是有se心，无se胆，何况我一直惧内，只要你嫂子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向党保证绝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如果你嫂子背叛我，那就另当别论，我是在开发你小子”

    小常闭上双眼，靠在车座上，不想搭理小宁。

    小宁只好停下话，但一会又说：“小常，你这人很古典，在装蒜，你在以守为攻，死守着你不堪一击的最后底线。”

    ：“你就别贫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不过，你对我来说，的确有点陌生了。”

    “以后你没事我多带你出来走走，多侃侃，你就对我不陌生了，你心里也痛快了。”

    车开到市委家属院门前，小常下车与小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