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 第13节 见到陈娜

    小常上班的第一天枯坐在桌前，苗市长不知什么原因没来上班。

    他无心整理一个礼拜以来积压的文件，仍沉浸在和舒雯分手后的伤情中，那曲线玲珑袅娜摇逸的腰肢上王y斌的手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真个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一想到王y斌和舒雯的亲密，感到心中无比痛苦，他要努力忘掉痛苦，忘掉痛苦的唯一法子就是不去想，就站起身来，寻一只淋壶，踱到y台上去给花浇水。浇花的雅致不能维持得久，他竟有一点小小的凄惶，接下来g什么呢？

    他只有回到办公桌前整理文件，边整理文件脑子边走神，控制不住又去想舒雯。一想今后再也不能和自己亲ai的人儿在一起了，心理就烦躁，就绝望，竟至眼窝发酸，流下泪来。

    小常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是她舒雯背叛了自己，自己没必要再去想她，想到背叛这个词，小常不由吓一跳，一个的身影闪现在他眼前，那是陈娜的身影，近来和舒雯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起过陈娜，想到陈娜，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沉重的歉疚感，现在不知道陈娜在哪里，算算他和陈娜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就这样小常胡思乱想了一整天，下午快下班时，苗市长的司机打来电话说，他已开车在楼下等小常，苗市长让小常和他一起去沁明市。

    小常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夹上包关了办公室的门，走下楼。上到车上，司机小莫边开车边对：“市里工人又闹事了，将解放路给堵了。”

    小常问：“又是哪个工厂的？”

    ：“棉纺一厂的。”

    小常听后心里感到很沉重，太行市原本都生气bb的j十家国有工厂，现在都j乎处于瘫痪状态，三天两头有工人上街堵路，每次公安局都抓走很多带头闹事的工人。现在的工人的确太可怜了，他们只是想用自己悲壮的行动引起政府的注意，向政府要口饭吃而已。

    车开到苗市长的院门前，小常下了车，进到苗市长的院子里，见苗市长正在院中坐着喝茶。他看见小常，起身与家里人打过招呼，就随小常走出了家门。小常走到了车前替苗市长拉开车门。等苗市长低头缓缓钻进了车里，小常才帮苗市长关上车门，然后坐到前面和司机平坐着。小常虽然今天心里不好受，但和领导在一起仍然打起十分地精神。车开动后，小常回头问苗市长：“要不要放点音乐，轻松轻松？”

    小常发现苗市长今天y沉着脸，他没有说话，小常也就未敢放音乐。

    车行了一程，苗市长突然说：“小莫，我已给你联系好工作了，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去山一区公安分局上班了。”

    小常观察小莫脸上露出一丝喜se，但转瞬就现出严峻和悲壮的表情说：“苗市长，我哪里也不去，您去哪里我跟您到哪里，我要给您开一辈子车。”

    苗市长没理睬：“小常，到时我推举你去开发区任主任。”

    ：“苗市长，再好的职务我都不想g，只想在您身边工作。”

    苗市长没接小常的话，又接着说：“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亏待他，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在我去洲头市任书记前，我都会将你们安排好的。”

    因太行市很多企业开不下资，市里一些反对苗市长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他，也有很多人在上发文章骂他，他感到再在太行市待下去实在没有意思，就通过在中央任职的老岳丈活动去洲头市任市委书记，今天听苗市长的话音，他去洲头市的事可能基本上定了下来。

    苗市长说完话，谁也不再说话。车内的空气很沉闷。又过了一会，苗市长说：“小常，放点音乐吧。”

    小常随便拿了盒磁带，放了音乐，然后小常微眯着眼睛，努力忘却心中的烦恼去进入音乐的世界里。

    车到沁明市市郊一个独院门前停了下来，小常飞快地下车替苗市长开了车门。苗市长走下车后说：“小莫，你将车开到县委招待所去吧，晚上也不要来接小常了，让他吃过饭后自己打的去。”

    这处院子小常随苗市长经常来，j天前，他被小静开车撞伤就是被带到这里来的，这个地方也是苗市长和小静幽会的地方。领导的隐s对身边最亲近的部下并不保密，事实上也保不了密，因领导总不至于一个人打的和情人幽会。相反，部下们大凡都会因为领导对自己不避隐s而感到受宠若惊，更加效忠上司。

    苗市长从身上取出外门的钥匙将院门打开，小常和苗市长一进门，就发现小静穿着睡衣从屋里迎了出来。小常和苗市长进到客厅，小静帮苗市长脱了外面的上衣搭到衣架上。然后说：“小常，你们随便。”然后自己进到厨房忙去了。

    小常给苗市长和自己分别倒了杯开水，泡上茶叶，苗市长就坐在沙发上漫漫喝起茶来。苗市长不说话，小常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不大一会，小静就将菜做好了，小常帮她将菜端到客厅桌上，然后小静拿出一瓶茅台酒。小常接过将酒打开，倒进一个玻璃壶里，斟上三杯酒。

    苗市长自见到小静，脸上才露出笑容。

    小静今天也很高兴，微笑着举杯向小常敬酒，问小常伤好没有。小常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双手捧着杯子同，是p外伤，已经痊愈了，说吧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小静却只是用嘴p子沾沾酒杯，意思意思就算了。然后，他又和苗市长敬酒。喝过j杯酒，：“来时，我听，棉纺一厂的工人正在解放路闹事。”

    苗市长听后无动于衷，看得出他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不是我们这一个市是这样，全国除j个国家重点扶持的大型国营企业外，j乎所有的国营企业在改制后都不景气。”

    苗市长说：“中国的国营企业改制是换汤不换y，早晚是要死掉的，这是大势所趋。”

    ：“在这个转型期，真正苦的还是工人。”

    苗市长摆手止住了：“小常，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身份，话不可乱说的。”

    吃过饭，小常在帮助小静收拾碗筷时，：“小常，明天你随我去看望一个人。”

    小常问：“去看望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帮小静收拾完后，小常明白自己不便久留，就向苗市长和小静告辞，出门后打的去了县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小常和小莫吃过早饭，苗市长打电话让他们开车去接他。

    车子开到小静的住处，接上苗市长，小静让小常坐她开的车，然后听苗市长吩咐回了太行市。小莫将苗市长送回市政府办公室，小静将车开到市中心的商贸大厦，小常随小静进到商场里去购物。小静带着小常逛了j家婴儿用品商店，买了十j件小衣f、一条玛瑙项链和很多婴儿日常用品。等他们从商厦出来时，小常肩上已扛满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他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搬运工。

    小常将东西放进车后的货物箱里，车子向太行市北郊的山里开去。小车在靠近北山公园的一个小山村的村口停了下来。小常手提肩扛着买来的礼品跟在小静身后向小山村走去。

    他们来到一处面积很大却很破旧的灰砖瓦房的院外停下。小静上前敲门，不大一会儿，院里脚步声传来，当院门打开时，现出一位头戴方巾的中年fnv。小静见到她就喊春嫂。春嫂引他们进到院子里。院子打扫的很g净，没养家畜。房檐上挂满了红辣椒之类的农产品。院子里的绳上晒着小孩的尿布和衣物。

    春嫂打开房门引他们进入内室。这是j间连套的旧式老宅。经过常年风吹雨淋早已斑驳了墙p。一进门就是一个一个的走廊衔接着。春嫂再带他们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间内室。内室里布满了儿童玩具。室中间是一张木桌，木桌四周放着j把木椅。在一把木椅上一位漂亮的少f正低着头给怀中的孩子喂n。

    小常一眼就认出她是自己很久没见的陈陈娜，小常惊呆了。肩上的东西全部掉下地面，它们着地后哗啦声吓着了正在吃n的婴儿，婴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陈娜忙将孩子又拍又摇，脸上写满了关ai。

    小常回头发现春嫂和小静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到陈娜身旁去看孩子，发现是个男孩，有如他一样的眉ao和鼻梁。小常禁不住泪流满面并且连声说：“对不起！”

    陈娜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眼睛里噙满泪水，凝视着：“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有权利享受父ai。”

    小常听了陈娜的话，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伸手从陈娜怀中抱过孩子，然后说：“你真是一个非常固执和极端个x的nv人，你一个人带着身y跑到这个山村来，万一出个意外怎么办？”

    陈娜幽怨地说：“我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小常不接她的话，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一边说：“给孩子起名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陈娜说：“叫念父。”

    小常听到陈娜给儿子起的名字，不由心中一紧，显然是说孩子怀念父亲的意思。

    小常仔细看怀中的儿子，发现儿子长得又白又胖。一双眼睛特别好看，在微笑中喜欢眨巴的大眼预示着他先天聪慧。不由想起以前自己想利用陈娜往上爬的种种往事。顿觉得念父的微笑，对自己是一种蔑视和嘲弄，这使他走向自惭形秽的地步。但改变不了的是他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他的父亲的父子关系。小常这样一想，为了不使念父成为野孩子，觉得自己有责任去用心ai护和养育他。因而：“陈姐，我们结婚吧，看在孩子的份上。”

    陈娜说：“你是纯系为了孩子才要和我结婚吗？这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令我难过。小常，今天让你来，是为了满月的孩子，他有得到父ai的权利。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如果你愿意要，孩子你可以带走，如果不愿意要，你就给我留下来。我感到在这里生活很好，我在这里过的是梦幻般纯洁无暇的生活。”

    的是气话，如果她不ai他就不会将孩子生下来，也不会给孩子起名叫念父。但他心里并不ai陈娜，他只是要为自己使陈娜成为母亲而承担一种责任。因而：“陈姐，我本不想再提使我们伤情伤感的往事，但我听了你的一番话我不能不重提它。我ai舒雯在先，而且当时我的地位低微，我将舒雯奉若神仙，你那时又是别人的q子。虽然舒雯有很多缺点，但我依然很ai她。不是《尚书大传大战》里有一句话叫作：‘ai人者，兼其屋上之屋’吗？现在就不同了，我身旁经常有很多漂亮的nv孩围着我转，我看舒雯也很平常一般。但我为了她一直能洁身自好，而她呢，他却背着我又ai上了另一个男人王y斌，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再说王y斌是位老实善良的君子，我不想和他发生ai情角逐。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为了孩子将来有父有母，能健康成长，我们有责任结婚，再说我并不是不ai你，只是以前的情况特殊，我不能向你表达我对你的ai而已。”

    “我们结婚也可以，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不再和舒雯在一起。”陈娜不敢将弓拉的过满，就坡下驴，起身在房间里找来纸和笔让小常立马写份保证书。

    小常将孩子j给陈娜，因小常认为和舒雯再也不会破镜重圆了，为了消除陈娜心里的疑虑，小常毫不迟疑地写下一句话：“我向陈娜保证，今后永不再和舒雯在一起。”，然后在下面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陈娜收起保证书然后对：“你去看看春嫂现在将饭做好没有。”

    小常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见小静一人正独坐在院中。小静看到小常出来，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直往他脸上盯，想从上面找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