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 第16节 降职下放

    一天，在开领导碰头会时，白珂提出组织部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是打印的，举报信上说：“工商局副局长王y斌生活腐化，他利用手中的一点特权，到哪里，都有人给他安排桑拿、泡脚和陪夜小姐。他自己曾向人炫耀说，让他打过p的nv人加起来也足有一客车。”

    白珂刚说完，李副市长就接着她的话说：“为了不冤枉好人，我提议组织部派人对此事进行调查，如果真有此事，就将其开除公职。”

    j个常委议了议，因王斌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大家就都同意了李副市长的意见。

    白部长让人将王斌传到组织部问话，她将举报信j给王y斌看。王y斌好象炎热的夏季下了一场大雪，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整个人像被大锤重击了一下，懵住了。王y斌以为是李强揭发了他，因那天李强请客时给他安排了个按摩小姐，现在他和李强是情敌，李强一定是在报f他，他认为应向组织主动j代，或许主动j代组织会原谅自己。当白珂问他有没有此事时，他说确实下面一些单位有人给自己安排桑拿和小姐，但都是他们主动的，事前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大都推辞掉了，只有一次因喝多了酒就糊理糊涂地和小姐做了那事，事后他感到很后悔。

    白珂也不问是什么单位安排的，在哪里和小姐睡的觉。她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结束了谈话。

    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王y斌给有事想找他帮忙，让我晚上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个面子，到市委大院附近的野味酒家一叙。

    放下电话，小常的心再也不能安稳了，他有一个强烈的感觉，王y斌找他一定与舒雯有关。自和陈娜在一起后，他曾努力去忘掉舒雯，但她就象一块贴在他身上的膏y，他时不时想起它，因为那一处有伤口。

    野味酒家小常常去，也可以说他是那里的“贵客”了。小常刚进门，迎宾小姐就迎了上来，小常向她报了王y斌的包间号，小姐就忙着在前领路了。小常进到包间，王y斌没有起身相迎，小常在靠近王y斌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发现此时的王y斌头发蓬松，衣衫不整像个流l汉他坐在木质靠背椅上不停地chou烟。在桌上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有j个吸剩的烟头。当王y斌抬头看小常时，小常发现他满眼布满红丝，猜得出他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了。这时小姐上了四个冷碟，都是小常平常ai吃的那种油炸麻雀、酱野猪蹄、大料卤肥肠和山野菜。酒是王y斌事先要好的高档二锅头。酒菜上齐后，王y斌摆手让f务小姐离开。然后打开酒瓶，直接用瓶给小常和自己分别倒满酒，也不让小常，自己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咽着这j乎跟烈火一样在烧灼人嘴唇和喉管的烈酒，好象在品尝什么天堂人间的甘露仙泉。好大一会儿都不说话。也不吃菜，只闷着头喝酒。小常可以看出在王y斌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显是借酒浇愁。小常不摸深浅，不好探问，也只管闷头喝酒吃菜。不大一会工夫，王y斌便喝得满面通红，两眼发光。而那瓶一斤装的烈酒，也只剩了小半瓶。

    王y斌这才直瞠瞠地看着：“我对不起舒雯啊！”这句话，心中不由一紧，手一哆嗦，端在手中的酒洒了一身。忙问：“王y斌，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y斌两行泪水猛然地夺眶而出，打着滑梯似地直直落下来。他说：”我已被免职了，下放到武修县下属的一个山区乡工商所去工作。”

    小常一惊，坐直身子瞪着他一连问：“你说什么，说什么？”

    王y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趴到桌上，失声地哭了起来。他哭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小常递给他一张餐巾纸让他擦一下脸上的泪。他又倒满一杯酒，一口喝完，因喝的太猛，呛得他咳个不停。然后才渐渐地安定下来，既憔悴又悲哀地对：“张秘书，你是知道的，我混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我完全是靠我优秀的能力和努力工作得来的。我刚入官场时也发誓要做一名清正廉明为民谋福利的好官，但当今官场，你要想做到这一条还真不容易。一旦你手中有一点权，那些有求你的和你的下属就都在你面前成了你的儿子、孙子。他们对你都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即使你错了，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而且他们还不动声se地、有意无意地、如水银泻地、春风c野c复生般地在你身上制造。你抵制了一时，但抵制不了他们长期给你制造啊！”

    小常发现王y斌在说这些话时脸上出现一种怪癖的神情。

    ：“王y斌，中国官场没有你说的那么黑暗吧？毕竟好官还是占大多数。”

    王y斌说：“真正合格的员在中国当然占多数，但是在一些y光没照到的地方，也确实很y暗。就拿我来说吧，我自步入官场那一刻，就用陈毅元帅的一句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来时刻提醒自己,我顶住了一次次金钱的诱h。但没有顶住的贿赂。因和同事朋友出外喝酒，别人都洗桑拿、泡小姐，你如果放不开，会被人看不起，认为你没见过世面。我就一次因喝多了酒，洗了一次桑拿，结果被人告到组织部，说我生活作风腐化，利用手中的一点特权，常在外面泡小姐。组织部找我谈话，我更正了告状信的不实之处，但也承认我确实泡了一次小姐。组织上看我认错态度好，没有开除我的党籍，也没开除我的公职，只是下放我去山里锻炼。但我不能离开太行市，因我ai着舒雯，我如果去山里，我们的关系一定会结束。因此，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在苗市长面前给我通融通融，只要不离开太行市，给我安排个什么工作都行，我希望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y斌的情况，小常有深刻地感触，身在官场，在特定的场合下确实很难把握自己。象王y斌这样的官，在现在的社会就是比较不错的官了。

    小常问：“你的情况现在舒雯知道吗？”

    王y斌再次眼泪喷薄而出。他用衣袖擦了把脸说：“昨天晚上舒雯到我家时，我向她跪着承认错误，她没听完我的解释就哭着跑走了。我也没再去找她，因我明白，如果我不能在太行市上班，无论如何解释她也不会同意嫁给我的。”

    ：“我可以帮你活动工作，但你不要想着放弃舒雯，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一个人谁能不犯错误，关键他能不能改。”这话的时候，想起他和舒雯间发生的事，感到心里很不好受，现在想起舒雯在ai他时又去ai王斌，也没有了以前那样恨她了，他决定要尽最大努力来成全王y斌和舒雯间的ai情。因想到舒雯，小常眼里也不由流出了泪水。王y斌一直处在悲伤的情绪里，根本没去看小常的表情变化。

    小常看王y斌已喝的差不多了，就说什么也不再让他喝下去了，便赶紧叫来f务员，告诉她，没上的热菜和饭都不要上了，叫小姐拿来帐单，小常抢着在帐单上签下他的名字，然后不由分说将王斌拽出了酒家，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将王y斌送到他家楼下才坐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