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的捣蛋小甜心 - 阔少的捣蛋小甜心第4部分阅读
“明白了吗?”欧阳建随意地靠坐在转椅上,自信地看向许晓瑶。
“不明白。”许晓瑶充分摆明“有看没有懂”的样子?
“不过,最核心也最实质的一点我明白了。”她又补充道,两眼皆是兴奋的光芒,“你在玩证券对不对?而且,”她亲亲欧阳建的鼻子,“还在海赚。”她的心幸福得要冒泡泡,钱,一直是她的辣文呀。
“聪明。”欧阳建低头吻她一下。早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的“小妖”,为挣钱无所不用其极的本性他读中学就了解甚详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专心致志地陪他们玩上一场罗。”那些没创意的人实在令人觉得没挑战感,有必要调教一番呀。
“我奉陪。”欧阳建的眼闪过少见的好战光芒,确实,日子没必要过得这么无聊。
“玩得小心点!”他不放心地警告。她玩起来是无法无天,但毕竟她以往的生活是很单纯的。
“没事啦!我是谁呀?”许晓瑶得意地仰仰下巴。
“我爱的女人。”欧阳建白析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所以,我不要你受任何伤害。”他环抱着许晓瑶,认真的说。
许晓瑶的脸竟破天荒地烧起来,她家欧阳建居然会向她告白那!
“没事啦。”她娇娇软软地靠向欧阳建,声音里那份得意兮兮的豪气却已荡然无存。
唉,想她“小妖”嚣张一世,竟也化成了人家的绕指柔?
数天后,医院里。
敌人的手段是很没创意,但够有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许晓瑶不得不服气地承认。
她痛快地拿了人家一百万元的支票。对方见她一个月了就没任何“义举”,也就痛快地强迫校方解聘她。
再派辆小车与她玩玩“擦边球”。
可恶!再这么被人欺压下去,她的一世英名就要毁掉啦。
“麻烦你别再瞪了,再瞪,你的手上也只是多了个蝴蝶结而已。”司马晨好心情地对一脸怨闷的许晓瑶说。
许晓瑶一记眼刀扫过来。这个死人妖,多日不见,还以为他去泰国卖艺了,想不到又冒了出来,虽然他冒得很及时啦险险将她自车轮下抢救回来。但是,她恶狠狠地看看左手小手指上的蝴蝶结,她只是擦破点皮而已,他有必要把她送进医院病房,外加打针吃药吗?还把她因擦破皮而渗出一丝血的小手指包成个白薯条,还外加一个恶心的蝴蝶结!
“喂,人妖……”许晓瑶不客气地正要发作。
“晓瑶!”欧阳建风似的闯了进来,往日的从容自持全部一扫光,凌乱的发丝倒为他向来斯文的气质添了几分早见的狂野之美。
“伤哪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却不敢碰触许晓瑶,怕一个妄动又伤了她。
“这里啦。”许晓瑶郁闷地举起蝴蝶结小手指,够丢脸的。
“骨折了?”欧阳建颤颤地问,心绞成一团,她的手可关系着她喜爱的绘画呀。
“没啦,擦破皮。”见他心痛的样子,许晓瑶不忍心地扑入他怀中撒娇。
“其他都没事?”欧阳建忐忑不安地问。
“没事,幸亏我抢救及时。”司马晨清朗的声音适时插入。
“真的?”欧阳建仍是紧张,不放心地盯着许晓瑶问。
许晓瑶老实地点点头,不敢开他玩笑。
轻吁一口气,欧阳建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了她。
“还是先住院观察两天,我去办手续。”不顾许晓瑶皱成一团的苦瓜脸,欧阳建悄悄地使了个脸色给司马晨,和他一同走出病房。
“我要见他。”刚出病房,欧阳建便向司马晨开口要求,浑身布满冷肃之气。
司马晨不禁打个冷颤,早说了,最有礼的猫极可能是只老虎,欧阳建这样子,就是发威的绅士虎啦。
“我会告诉他。”司马晨微笑回答。
小媚,你说的好戏就要上场啦。
欧阳青,商界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四十年创下恒青集团,数次在经济危机中力挽狂澜,将集团推向世界前沿,到如今,“欧阳青”三个字,代表的是财富、信誉和不倒的传说,至于他真正的成功之道,人们早已忘记追究,也可能是无从知晓。
这样的一个人物,却不幸地连丧两个子女。
二十多年前,欧阳美之,欧阳青的长女,算是商界争议颇大的人物,虽为女儿身,行事却颇有其父之风,刚入集团,就崭露头角,其后,连创惊人业绩。当年的人都叹称:可惜,生为女儿身。这样的人才,却英年早逝,二十多年前据说死于一场在海外的滑雪事故。
欧阳青恒之。欧阳青的长子,亦是最后一个孩子,为人沉稳内敛,一直紧随其父经营事业。人们无从分辨他的功过,毕竟,一切皆在他父亲的光环下进行。不过,商界亦有人感叹他没有其姐的大将之风。不幸,在一次空难中,他与妻、子三人同时丧命。
于是,欧阳青已后继无人。
14-果真是他
果真吗?果真是他吗?
“欧阳建,你受苦了。”一精神矍铄的老人从书桌后站起,犹有几分激动地看着欧阳建。
欧阳建冷冷地站在两米之遥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变化,似在看一场拙劣的戏。
“欧阳建,原谅外公,我绝没有伤害那女孩的意思,那个所谓的车祸也只是我被逼无奈下使用的非常手段而已,司机是训练有素的人,绝不会伤人皮毛的。”欧阳青温和地向他解释,眼中流露出乞和之色。
“能屈能伸,做大事业的必备条件之一。”欧阳建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面对他的讽刺,欧阳青的脸色微微一变,又迅速恢复。
“开门见山吧。”欧阳建冷睇着对方的脸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任何联系,也绝不接受我们之间会有任联系。请你绝对不要干扰我的生活。晓瑶的事,我敬你是老人,这次可以不提,但我绝不允许有下一次。”轻柔缓和的语调,但任谁也不敢轻忽其间的威胁之意。
欧阳青的脸也慢慢冷下,慈祥温和的外公形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犀利的商人形象,“好,够狠!是我欧阳家子孙!”他赞道。
“你想怎样?”欧阳建冷冷开口,这一次,要了结一切。
“想让你认祖归宗。”欧阳青迅速答道。
“否则?”欧阳建冷冷一挑眉。
欧阳青一笑,并不回答。
见状,欧阳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欧阳青一怔,随即神色复杂地一笑。
冷情,寡情,他在欧阳建身上看到了作为他的继承人所应具有的首选条件。
现在,原本是打算笼络欧阳建后,再一举毁掉他的,因为他绝不允许他父亲那边得到他!不过现在,或许,计划也该变一变了。
“欧阳建,你慢点,我今天没吃早餐啊。”紧跟着从欧阳青办公室扬长而去的欧阳建,司马晨在他后面大喊,盼他同情自己一点,稍稍减缓踏步的速度。
“你去告诉他,我生平最恨的是有人妄想伤害晓瑶。还有就是被人威胁。”欧阳建突地转身面向着司马晨,面色冷厉地开口。
司马晨顿住紧追的脚步,静静地听着。唉,他最近的身份是个完全式的传声筒。小媚,麻烦你以后换个差事给他做,不,最好什么都别叫他做。
“我言尽于此。”再丢下一句,欧阳建大踏步离去。
一股莫名的怒焰自听闻晓瑶受伤后便一直高涨着,见过欧阳青后,更显炽烈。而他,再也不要压抑它,很多人,很多事,你先礼后兵他都不会懂得识趣的。现在,他只有先来个当头炮!坐在许晓瑶的病床前,欧阳建慢慢地为她削着苹果,沉思好久,不知是否该向她说清楚。
“晓瑶,你是不是该去法国见见莫里斯了?”切下一大片苹果塞进她嘴里,欧阳建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然后你留在这儿独自大战暴龙对不对?”白他一眼,许晓瑶不客气地问。唉,被关在医院里,她的怨气指数迅速增加.对不起了,小建建。
“j计”被人识破!欧阳建不自在地切片苹果放进自己嘴里。
他就是担心啊,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必须全神贯注地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会无暇顾及她的周全啊。
“欧阳青极有可能再拿你的安全威胁我,我不想再让他嚣张下去,想采取一些措施。”想一想,还是从实招来。
“哎,以武力胁迫你继承家业,这么有诚意吗?”许晓瑶促侠地眯眯笑。
“我看不出他所谓要我认祖归宗的诚意,不过,这诚意我也没有。”欧阳建无谓地耸耸肩。
“那他要这么找你麻烦干吗?”许晓瑶不解地睁大眼。
欧阳建将她揽入怀中,亲亲她的发际,沉思着开口:“所以我觉得事有蹊跷,”他的直觉一直很准,他也从不怀疑这一点。欧阳青的说辞毫不可信。二十多年来,他和自己同处一个城市,真有所谓骨肉亲情,早跑来相认了,撇开这些不谈,他一见欧阳青,便觉对方的眼神相当阴沉陌生,所谓激动认亲场面也不过维持一会儿而已。
那他为何突然急着认亲?苦于无继承人?不对,欧阳恒之逝去几年了,现在不是他才烦恼无继承人的时候。那为什么?欧阳建将疑问一一向许晓瑶分析,两人均疑惑不解。
“不理他,我只是要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来打扰我们就好了。”欧阳建搂搂许晓瑶,面有决断之色。
“怎么做?”许晓瑶兴致勃勃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胆敢碰你,我也要动动他最心疼的宝贝。”捧着许晓瑶甜美的娃娃脸,欧阳建缓缓地回答。唉,口里说的是为了报复一事,为何心底却觉得眼前的这张脸可爱得令人好想咬上一口。
站在病房门口当保镖的司马晨打一个寒噤。我的乖乖,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觉得整人家的外公是件很好玩的事呢?最恐怖的还是欧阳建,玩的是他外公那,还一脸事不关己状,最头大的是,除了脸上事不关己外,很明显,他是全身心都觉得是事不在己啊,还以为他平时冷静有礼最是可亲呢,原来是绅士面孔恶霸心肠啊。
三天之后,恒青集团的股票开始稳定,半天后,明显在下滑,股市掀起轩然大波。
欧阳青所创下的不倒传说,钦叹者有之,但更多的人可能会喜欢看传说的破灭。而根据现在的形势,这一愿望极有可能实现。时值亚洲金融危机到来,多少传说化为泡沫,如今再多一个泡沫也不过如此。
“亲爱的,这是我一点存款,请笑纳。”欧阳家大厅里,司马晨馅媚地送上一张存折给欧阳建。
“不客气。”许晓瑶伸手拿起,递给身旁的欧阳建,两眼亦满是骄做之光,她家欧阳建超厉害的。
“喂,这不是礼金啦。”司马晨向许晓瑶出声纠正,转头恭敬地看向欧阳建,“股神,您真是本厉害了,麻烦您帮我也赚一点好不好?”他渴求地看向欧阳建。
“我不是经纪人,不能做。”欧阳建淡淡地一口回绝。
司马晨撇撇优美的唇,伸手要许晓瑶还他存折。
许晓瑶幸灾乐祸地将存折又扔回他。
小心翼翼地将存折收起,司马晨又一脸崇仰地看着淡定的欧阳建:”亲爱的,你真是超厉害那,三两下,呵呵呵呵,恒青不倒传说马上要破灭咯?毒!够毒!”他伸出大拇指喷喷称叹。
许晓瑶睁大眼,疑惑地看看欧阳建:“如果我没搞错,这家伙是欧阳青的走狗吧?”
欧阳建不置可否地一笑。
“错!”欧阳晨义愤填膺地否决,“我是强者的走狗。”
许晓瑶向上一翻白眼,懒得理这脸皮比她还厚的人。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司马晨换上正色面孔问欧阳建。
移动一下颀长的身子,欧阳建淡淡开口:“静观其变。”眉目间尽是自信光彩。
“不打算手下留情?”司马晨微微挑眉,语气中丝毫无求情意思。
“这局棋”欧阳建低头吸一口茶水,“现在由我下。”
意思就是随他怎么玩啦!司马晨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啪啦!”
身后传来器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老刘正低头捡摔坏的茶具。
“咦,刘爷爷也有摔东西的时候。”同是天涯“摔杯人”,许晓瑶很是高兴。
欧阳建深深地看着老刘的身影,不露声色地低头又吸口茶。
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15-只是为了报恩
深夜,万籁俱静。
“少爷!”见欧阳建披着睡衣走入自己房间,老刘慌张的站起。
“为什么?”静静地站在昏黑的房中,欧阳建冷冷地对他吐出三个字。
老刘惊诧地抽一口气,愣在床头。
“你为什么还要听命于欧阳青?”欧阳建的声音冰冷不带感情。
“少爷,我……”老刘欲言又止。
“您知道,我接受背叛,却不允许欺骗。”欧阳建的语调仍是一样的冰。
“大小姐当年走的时候手里握着集团10(百分号)的股份,老爷一直不放心,怕她以此来威胁自己的控股权,就派我”老刘痛苦地闭闭眼,接着说“来监视你们。”
“为此,你在这浪费了二十多年时间,”欧阳建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会有人为欧阳青如此此浪费生命?二十多年哪!
“老爷在时局乱时救了我一命。”老刘抬头道。这恩,与老爷的人品无关。
“只是为了报恩?”欧阳建微讽地一笑,那这二十多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少爷……”老刘的眼中有浓浓歉疚。他是认死理的人,从一开始也明白,对这孩子,他算是一辈子都对不起了。
“您回家颐养天年好吗?这些杂事,您别再管了。”
欧阳建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递给老刘,神情疲惫。
老刘不接,只是抬眼看欧阳建:“少爷,您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他痛苦得说不下去。
欧阳建淡淡地一笑,“记得吗,我小时您常带我出去打电话。”
那是他和老爷固定的电话联系。可,“你那时还小啊!”三四岁而已呀!而且从不说话。
“您忘了?我记性一向很好。”欧阳建微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那这么多年来……老刘哽咽着站在原地,这孩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刘爷爷啊!
“刘爷爷。”欧阳建的声音不复清冷,他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诚恳他说:“谢谢您的养育之恩。”
老刘痛苦地别过脸。
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睡衣,欧阳建静静地走了出去,黑暗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以为粉饰太平,还可以相安无事地再过二十多年。
可是,要来的还是来了,晓瑶的出事,前几天他操纵股市中遇到的莫名阻力,没有老刘的相助,欧阳青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他是不容欺骗,可他更怕的是伤害!
亲如祖孙的人操戈是怎样的痛苦!伤及彼此。更伤及他人晓瑶是最不该受波及的!
可是,二十多年呀,他是真真正正地认这个“刘爷爷”。
坐在床头,双头捂住脸,泪,从指间慢慢滑落。
泪干了,他突然好想见一个人,看看她的笑脸。
第二天,他见到了他想见的这个人。许晓瑶。
“出事了?”蓦地,许晓瑶敏感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欧阳建微笑着看她。
“你的眼,”许晓瑶指指他的眼睛,眼神了然,“有忧伤。”
欧阳建闭闭眼,暗中责怪自己的不慎,半晌,他拥紧了许晓瑶,“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是,过去只是过去罢了,现在和将来,他有晓瑶。
许晓瑶难得温驯地任他搂着,头静静地靠在欧阳建的心窝上,一下,两下,三下……沉稳得令她觉得无需再问什么:
相爱,便已足够。
“去你家,叫刘爷爷弄吃的好不好?”许晓瑶趴在欧阳建身上,懒洋洋地提议。
欧阳建静默一会儿,抬头微笑着捧住她的脸庞。“以后我弄给你吃好不好?”
“咦?”许晓瑶一怔,立即有所了悟地禁声,司马晨那人妖也隐隐透露过一些信息给她,东拼西凑地她也能明白不少。
“以后就我们俩了,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嗯?”紧紧地捧着她的脸蛋,欧阳建认真他说。
许晓瑶抿紧了唇,一会儿,红潮慢慢涌现在她的双颊。
“可恶!”她不服气地嘟起嘴,“以前都是你被弄红脸的!”她就是拿他深情款款的样子没辙啦。
“有变化才有乐趣嘛。”欧阳建好笑地按一下她挺俏的鼻子。
“哪天我的鼻子塌了,都是你害的!”许晓瑶不甘地愤起扑向他。
“小心!”欧阳建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不小心,手擦过她的柔软之处,他的脸腾地红了。
“啊!你轻薄我!”许晓瑶得意地指控,“不过,情节大轻,够不上判刑标准那。”她微红着脸,摆明了欢迎他进一步加重“犯罪情节”。
“那我勉为其难,小死一回好了。”欧阳建的脸已快红透,仍坚持勇敢回应。
尽管,痛呼声与道歉声此起彼伏,不过,对这对人儿而言,真不失一个美好的玫瑰色清晨呀。
微笑着送已饱餐一顿的许晓瑶出门写生,欧阳建不意外地看见一辆黑色大轿车停在了自己家门前。
欧阳青缓缓自车内步出。
欧阳建淡定地看他朝自己走来,他还以为对方可以多挣扎些日子呢。
“不请我进去,孩子?”欧阳青一脸慈祥地看着欧阳建的脸。
“请。”欧阳建冷淡有礼地作了个手势。
在屋内坐定.双方静默一会儿。
“我们这也算同室吧。”欧阳青忍不住打破沉静,脸上仍有可亲笑容。
欧阳建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同室,念在有血缘关系的分上他一直愿意隐忍,但欧阳青出手就犯他忌讳,伤他在世上惟一珍爱的人,这惟一的一份隐忍也就此消失。
“何必呢,你这样做,只有亲者痛,仇者快啊?”欧阳青神色沉痛,
“一个警告,希望你就此守好本分。”欧阳建开口便不留情。
青筋在欧阳青的额头突地一下,又转瞬而逝,“好,你说你怎样才肯罢手?”他神色凝重地问。
“事实上,我两天前便已停手。”欧阳建淡淡地答道,不过也不确定会不会再弄风波就是了。
“可是股市一直在动荡。”欧阳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那是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欧阳建一笔带过。
“恒青集团本不会受这么大影响的。”欧阳青忍不住大声起来,这小子不知有什么本事,这些日子他用尽各种关系网也查不出他使的什么手段将恒青集团玩弄于股掌之中!难道就凭那10(百分号)的股份?
“是吗?”欧阳建不在乎地微一侧头,“我说过,我讨厌被人威胁。”所以他绝对见死不救,玩狠,他也会啊。
“我是你外公啊!”欧阳青大声吼出来,随即隐忍着放低嗓门。“欧阳建,你就不顾骨肉亲情?”他恳切地看着欧阳建。
“我母亲当年不也被您赶出家门,断绝了一切生路吗?”六岁丧母,他一直觉得有一令正常的家庭,母亲不至于如此。今天他的举动多少也出于一份为母亲报复的怨气吧。
“呵,你母亲?”欧阳青脸上浮出怪异的笑,“那是她罪有应得!”不寻常的恨色在他眼中浮现。
“她只是寻找一份真爱而已,何罪之有?”欧阳建握紧拳,大声吼道。
“真爱,哈哈哈哈……”欧阳青莫名地仰头狂笑。
16-倏然现身
欧阳建冷眼看他的异常举动。
“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和那个日本鬼子生下你?”停住笑,欧阳青讽刺地看着欧阳建。
心中抗拒地一痛,欧阳建抿紧唇不出声。
“是为了夺权!”欧阳青恨恨地扔出几个字。
欧阳建身子一震,不信地直视着欧阳青。
“当年,你父亲的高田家族想进占中国市场,苦于没有下手机会;你母亲野心勃勃,一心想夺权,便与你父亲勾搭上了,里应外和,收购恒青集团10(百分号)的股份!”欧阳青犹有余恨地道,“幸好我发现及时,才保住了我的控股权。”看着一言不发地冷冷坐在原处的欧阳建,欧阳青得意他说道:“你以为你母亲他们有什么爱情故事?天大的笑话!你也不过是他们的野心苟合之下意外的产品而已!为什么你父亲他们那边这么多年一直只有一个独生女,也不认你这个儿子?因为你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多年的积怨被触发,令欧阳青不能自己。
“说完了?”看着站在那儿直喘粗气的欧阳青,欧阳建冷冷地开口道。
欧阳青不敢置信他的反应,愣在了原处,“好!宠辱不惊!冷血!是成大事的料。”他继而激赏地看向欧阳建,“我百年之后,一切都是你的。”他是真正中意他,而且“化干戈为玉帛”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送。”欧阳建波纹不动地冷冷送客。
欧阳青欲言又止地张张嘴,被欧阳建清冷的神色慑住,默默地离开。
毕竟是商场老将,冲动过后明白了自己的不理智。若非多年积怨,此刻又几乎到了穷途末路,他也不至如此失态。室内一片寂冷。
“呵!”半晌,欧阳建清冷的笑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空洞得令人心酸。
童话,他从小信仰到大的爱情童话就此破灭。
母亲的寂寞,父亲的不闻不问,他一直都以为是为了那段无缘的情分,而暗自心痛着,默默地在一旁独自成长。如今,童话成了笑话。
僵直地坐在沙发上,欧阳建嘲笑着自己的愚蠢。爱情结晶?小利候,他也曾为这四个字而暗自心喜呢。
不需要怀疑欧阳青的说辞。其实,真相他早该知道的,为什么母亲对他这个爱情结晶如此冷淡?为什么父亲对“心爱的女人”不闻不问,为什么丧母后,也从未要认领他这个“独子”?呵呵,他早该明白的是不是?只是一味地自欺欺人。
这一次,又要怎样骗自己?
“欧阳建?小建建?怎么不开灯呀?”夜色中从野外写生归来的许晓瑶诧异地跨进一片黑暗的欧阳家客厅。
“不要开。”黑暗中,传来欧阳建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许晓瑶顿住正要摁向开关的手,不解地问。
“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丑。”欧阳建的声音多了一份苍凉和自讽。
“丑?被夜盗不明毁容?”查觉有异的许晓瑶努力维持玩笑口吻,摸索着向静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前进。
好容易在他身旁摸索着坐下,许晓瑶试探着去握欧阳建的手。
天!好冰!”她心疼地惊叫出声。
“晓瑶!”触及她温热的体温,欧阳建终于感觉自己活着的,像即将灭顶的人一样,他一把死死地拥住了她。
“出事了?”这一次,她不想静默,是什么人是什么事让她的欧阳如此失常?
“没事,只是听了一则很好笑的笑话。”无力地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感受她的关心和紧张,心中的冰层似乎在慢慢融化,“有一个蠢小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伟大的爱情结晶,结果发现,他原来是个不被期待的人而已。”
“野种”二字,他实在出不了口,就算是这样,他仍不愿妄自匪薄。
“果然是愚蠢的父母,伟大的孩子!”许晓瑶带着心酸的领悟大声说道,“告诉我,那个聪明、美丽、伟大、宇宙无双的孩子在哪里,我来爱他,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耶。”明白了她的心意,一整天冻住他全身的寒气竟奇妙地消失了,怀中的温暖笼罩着他全身,直透进心窝。
“休想移情别恋。”抬起头,欧阳建浅笑着说,“你,只准爱我!”
“乐于从命。”许晓瑶快乐地领命。
爱情结晶吗?那他的孩子必然是名副其实的。
“让我们养个宝宝好吗?”手指在她滑嫩的脸上,欧阳建认真地看着许晓瑶。
许晓瑶意外地一怔,随即脸皱成一团,“我妈说生小孩像消化不良一般痛耶。”
“很痛哪”欧阳建立即心疼地皱起眉,“那算了。”他舍不得她痛。
“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许晓瑶不甘示弱地反对。
“没关系,有好多办法可想的。”欧阳建急急地应付她呼之欲来的雷电,哺哺地呵护声不绝于耳,黑暗中,两人开始努力认真地寻求一个“不痛”的解决之道。
“昨天画得怎么样?玩得高兴吗?”端上早餐,欧阳建一边关切地问忙着偷吃的许晓瑶,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
说好了一日三餐二人共同分担的,但许晓瑶一味崇尚美学的本性应用到食物上的结果,连她自己也无法接受。菜肴摆上桌倒是很美丽多彩,就是脱离食物本身的用途。幸好,欧阳建做任何事都很出色这是许晓瑶原版的恭维话。
“状态棒极了,有你的滋润嘛。”许晓瑶得意她挤挤眉,意有所指。
久经沙场的欧阳建不为所动,微笑着坐下吃早点。
许晓瑶一心二用地在随身携带的写生本上涂抹,嘴里叨着半块油饼。
一顿饭时间过去,欧阳建收拾好桌子,坐在许晓瑶身后的沙发上,将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打开,开始工作。
两人无比融洽地在大厅里各行其事,空暇时,便起身为对方端一杯清茶,送上一块点心。
司马晨不请自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阳光投射在这两个人儿的身上。令他久久不忍打拢。这样似曾相识的场面,他在梦中见过好多次,每次“她”都会对他笑。令他幸福得可以跟眼前这对美丽新鲜的人儿相比……
“hi!”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司马晨很阳光地开口打招呼。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多说一个字来打扰他们也是种罪过。
许晓瑶全身心都已浸入绘画的世界,完全没有回应。
欧阳建有些意外地合上电脑,静静地看着他。他以为欧阳青立刻不会有功夫再来马蚤扰自了。
“我不是为欧阳青来传话的。”司马晨有些尴尬地读懂了欧阳建脸上的意思。
欧阳建眉一挑,露出愿闻其祥的神色。
“其实,我是双面间谍啦。”司马晨不好意思地但承“身份”,心里恨得痒痒。都是小媚害的啦!
“请坐。”欧阳建依然不动声色。
对于司马晨这个人,他也把握不定,这么一个看似嬉笑不羁的人,真只是欧阳青的手下而已?有这么简单?
“你父亲托我转告你,他们家族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司马晨硬着头皮转述。他也不想惹眼前这个看似斯文淡定在家闲坐,却轻易在股市兴风作浪的人那。
欧阳建冷冷一笑,经过了这些,他早已释怀,不过,要他对父亲他们产生所谓的好感,是不可能了。
“代价?”他轻松地问司马晨。他不以为这“敞开的大门”里有任何骨肉亲情存在。
“一举收购恒青集团。”司马晨简单直接地回答。
“呵。”欧阳建失笑,他们还真敢说出口,以为自己真是他的什么人?
“我也觉得很好笑,”司马晨颇有同感地点点头,他这个“简单的传声筒”为什么要当得这么失败?
“没事了。”司马晨拍拍屁股准备走,“后会有期。”但愿不要再被小媚拉来做劳力。
“不送。”欧阳建微笑着点点头。这个男人,他总觉得是友非敌。
“哎。”司马晨胡乱挥挥手,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的出场很没面子,形象大损呀,真不甘心!
“晓瑶!”司马晨走回去在许晓瑶面前探一下头。
“嗯?”许晓瑶随口应道,手下不停。
“小媚托我代她问候你。”随手取下花瓶中一支红玫瑰,司马晨笑眯眯地看许晓瑶的反应。
嘿嘿嘿,小媚,不把你拖下水,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呀。司马晨自己心中说。
“小媚?”两分钟过去,许晓瑶的大脑终于接受到了外界传来的陪息。
“答对!”司马晨打一个响指,转身就走了。
呵呵呵呵,心里舒服多了。
“小媚?”见许晓瑶突然间这么兴奋,欧阳建不是滋味地开口问道,明知道这醋吃得毫无道理的。
“嗯!”许晓瑶浑然无觉地大力点头,急急补充说明,“就是那个美得要命,好色得要死的小媚呀,我们读中学,人称‘色魔’的那个。”
17-我们要结婚了
17我们要结婚了
“哦。”他记得与晓瑶有关的一切事物,自然不会忘记那个与她一度形影不离的女孩。可是,她有必要兴奋成这样吗?
“可恶!死女人,我还以为她纵欲过度,早死了。”许晓瑶抬起右腿踏在茶几上,恨恨道,十足土匪样。
“你很喜欢她?”欧阳建脱口而出,努力不让脸也变酸。
“是了,那个‘人妖’漂亮成那样,正是我喜欢的型。”许晓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哺哺自语。
“你觉得司马晨很漂亮?”欧阳建十分客气地挤出寒气逼人的微笑。
她为什么以前不在他面前夸司马晨漂亮!
“那个死女人,等我逮到要把她大切八块,居然不告而别!还送玫瑰?”许晓瑶浑然不觉身边的人已快发狂,仍陶醉在自己的“复仇大计”中。
“你觉得他比我好看吗?”欧阳建涨红了脸,抑制不住地紧迫追问。
这个样子,会令所有仰慕他淡定风姿的众色男女痛哭流涕。
“不行,我要马上打电话给小卿卿他们!”许晓瑶拍一下掌,立即行动。
“咦?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拿起电话筒,许晓瑶紧张的看着欧阳建。
“呃。”理智回笼,欧阳建尴尬地站在原地,任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对于她对自己刚才的充耳不闻,不知该庆幸,还是哀怨。可是,他是真的介意呀,虽然这样承认很丢脸。
“去医院吧?”摸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晓瑶紧张地拉起陆怔就跑。
“我没事的。”欧阳建终于从“自我厌恶”中抬头,急急阻止她的去势。
“去看一下医生比较保险,我看你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许晓瑶将自己的观察所得坦言告之,“哎呀!你的脸更红了?”她跟踪报道“病情”。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的脸恢复正常。”硬着头皮,欧阳建努力让自己直视对方。
“什么办法?”许晓瑶一头雾水。
“回答一个问题。”欧阳建自己己感觉到脸部不断升温。
“什么问题?”许晓瑶担心地揉揉他的额头。
“你觉得司马晨比我好看?”拉下她的手,欧阳建认真地看向她的脸,“小媚”是女的,就算了,司马晨可是不得不令人担心呀。
“哈哈哈哈……”半个小时后,许晓瑶仍在沙发上笑得打滚。
“喂,别笑啦。”什么叫“一失足千古恨”,欧阳建算是体会到了。
可是,这个女人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欧阳建窘迫地任她在自己身旁狂笑,无力阻止。
事实上,他比较想做的是咬断自己的舌头。
“哈哈……哈哈……”许晓瑶努力克制着,坐起笑到无力的身子,靠向欧阳建的肩膀。
“唉,你笑吧。”欧阳建认命地伸手环住她。
“你好爱我,对不对?”许晓瑶笑容满面地抬头看向欧阳建。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欧阳建微笑着点头,“是,我好爱你。”爱到心甘情愿地被她取笑。
“我也爱你,辣文你,只爱你,永远爱你。”许晓瑶大声说道,好棒啊,每说出一句都让她觉得好幸福。
欧阳建看着她,只觉她每说一个宇,他的心里都有花儿在绽放。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幸福,他不信还找得到。
还可能比这更幸福吗,他不觉得有必要再奢求了。
“我们要结婚了,你们准备红包吧。”拖着欧阳建上久未拜访的秦卿家,许晓瑶就为了能得意宣布的这一刻呀。
秦卿兴趣缺缺地抬头看她一眼,懒得回话,说实话,他不是什么“别人的幸福就是我自己的快乐”的人,现在没请人拿扫把将这嚣张的“小妖”扫地出门,完全是看在眼前这位过分宠溺女人的男人分上。
“喂,嫉妒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嘛,虽然小静静抛弃你了,但人生多么漫长.你也许还能找到幸福嘛。”许晓瑶得意地拿起盐巴在对方伤口狠狠地一抹。
秦卿的脸隐隐在抽动,眼已开始冒红光。
欧阳建伸手扯扯身旁这个不怕死的女人,他不想婚期因为新娘被人殴打而延后。
许晓瑶不再撒盐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还是懂的,小卿卿发起狂来她也怕,现在“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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