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的捣蛋小甜心 - 阔少的捣蛋小甜心第5部分阅读
这个驯兽师又不在场,还是点到为止就好。
“婚期定在下月初一,晓瑶的朋友可能都会来。”欧阳建温和地出声救场。
秦卿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眼中红光渐敛。
对呀!那个女人应该不会错过“小妖”的喜宴。
“多谢。”恢复理智,秦卿感激地向欧阳建点点头。
“客气了。”所谓关心则乱,将心比心,欧阳建不介意帮眼前的这个男人。
“恒青集团那边,你还要继续吗?”秦卿单刀直入地提出。对于这个学弟的能耐,他也掌握了不少信息。
“早收手了,现在只差找个时机稍稍帮他们稳定一下。”欧阳建坦诚相告,他的用意只在警告欧阳青,不打算影响一个集团数百万员工的生计。
“好!”秦卿激赏地赞道,想不到小学弟竟能顾全大局,他喜欢这样的人才。
欧阳建淡淡地一笑。
“只想简单地做个ho一族?”秦卿了解地点出欧阳建的打算。
“是的,我没有野心,”欧阳建不意外学长能洞悉他的心意。
“心甘情愿?”秦卿无谓地追问一句。
“我只要自己的家人幸福就好。”欧阳建看看怀中因觉无趣而打呵欠的人儿,“我们的要求我满足了就够了。”他微笑着补充。
工作之于他,只是为了挣钱养家而已,他不想浪费大多的时间在上面。幸好,他的所长让他可以尽情地安排时问。
“幸福。”秦卿向身后的沙发背一靠,羡叹地啄一口杯中的红酒。
“谢谢。”欧阳建不客气地承认。
“突然间,觉得你的笑脸好刺眼。”秦卿不无好笑地摇摇头。近墨者黑,这男人多少也沾染了些“小妖”的个性;
欧阳建不好意思地低低头,但脸上的笑却难以抑制地更加灿烂。
“天哪!”秦卿抚额轻呼。
谁来帮忙遮一遮这个男人忘乎所以的快乐笑容;
秦卿发誓自己是很嫉妒这男人的幸福不错,可是他不知道所谓的“诅咒”也会灵验!
数天后。
“你确定这消息不错?”听完下属的报告,他第一次当面质疑自己的下属。
“我确定。许晓瑶小姐在四天前去往法国后就一直查无音信。欧阳建先生已出用他所有的关系网去寻找她,其中便有我们认识的人,而欧阳建先生现在人已在法国。”下属尽心尽责地详尽回答。他知道许晓瑶和自己的总裁是密友,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天!”秦卿神色严峻起来。他的关系网和欧阳建的关系网应该是有瓜葛的,看样子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了。
许晓瑶是个麻烦的“小妖”没错,可是,除了他们这群至亲好友,他可不允许其他无关人士来害她!“你去通知林副总,公司这些日子由他来坐镇,我出去了。”抓起西服上衣,秦卿交待几句后勿匆离去。
看到秦卿的来访,欧阳建似乎不显意外。
“请用。”端上一杯热茶,欧阳建神色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
秦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欧阳建的脸淡化在茶杯上空的热气里。
坐飞机来的途中,他设想过欧阳建可能会有的各种处境,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贯的淡定克己.冷静地与各方联系,有条不紊地掌控着一切局面。
秦卿丝毫不怀疑许晓瑶对于欧阳建的重要性,也明白他此刻内心深藏的痛苦。只是,欧阳建的平静,令人心惊,总觉得他随时会崩溃。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地坐着,等着各方消息的来临。
“铃铃铃。”电话铃一响,欧阳建像根紧绷的弦“腾”地站起去接。
秦卿紧张地看着他的神色愈来愈平静,愈来愈冷,像一张苍白的白手。
“怎样?”见他挂断电话,秦卿立即紧张地问。
“发现了一名无名女尸,初步检验是名东方女性。而且,”欧阳建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没有任何高低起伏,“身材娇小,在二十岁左右。”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已拿起了沙发上的大衣准备走。
“吉人自有天相的!我陪你去。”秦卿担心地看他绷得紧紧的身子,不放心地站起了身。
“不,麻烦你在这等候其他的消息,随时通知我。”欧阳建理智地劝他留下,迅速走了出去。
18-晓瑶绝不会有事的
18晓瑶绝不会有事的
“该死的!”秦卿挫败地坐在沙发上,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个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确保自己所爱的人的平安吗?“祸害千年”,关于“小妖”这家伙的生死他可以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没有任何激动反应,平静得骇人的欧阳建!深夜,欧阳建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
“怎样?”秦卿关切地迎上前。
“不是她。”欧阳建抬起头,似乎想勉力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但看在秦卿眼里却更令他心痛。
“那你好好去休息。”秦卿神色凝重地嘱咐他。
“没必要,我睡不着。”欧阳建平静地拒绝,在电话机旁坐下。
“这些天你都没休息过?”秦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许晓瑶失踪快五天了,他就一直不眠不休地去找她;他是铁打的吗?欧阳建疲倦地闭上眼,一言不发。
“她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她说过自己要祸害千年,作威作福的。”秦卿一边努力安慰他,一边痛恨自己的词穷。
“是啊,她绝不会有事。”欧阳建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晓瑶说这话时的神情仍历历在目。他马上摇摇头,将影像挤出脑外。
不能想她,不去想她的样子,不去想她曾说过的每一句话,否则,他怕自己在找到她之前就先崩溃掉。
“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谢谢你陪我。”打起精神,欧阳建向秦卿催促道。
秦卿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走进了客房,他下飞机后就一直没休息,确实需要调整一下时差,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陪欧阳建一起熬。
关心则乱,至少,两人当中,必须有一个要稳住阵脚。
半夜里,秦卿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他立即顺着声源冲到了客厅。
“欧阳建,怎么了?”眼前的景象令秦卿震惊。
欧阳建僵硬地站在那儿。半持着电话筒。
“不舒服吗?”秦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心猛地一抽,欧阳建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木然。
“没什么,只是这里好痛。”欧阳建疲惫地放下电话,右手指指胸口。
“电话里说什么了?”秦卿紧张地追问。
“没什么,马蚤扰电话而已。”欧阳建凄然地扯一扯嘴角。
“那你怎么会陶口痛,心脏有毛病吗?”秦卿担心地将欧阳建按坐在沙发上。
“不是。”欧阳建缓缓地摇摇头,“只是一听见电话铃,这里就有反应,心理作用罢了。”他随手指指自己胸口。
秦卿无言地陪坐在他对面。
这个看似平静的男子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吗?秦卿觉得心酸。
“哭出来吧,大喊大叫也行,总比这样闷到心痛来得好。”秦卿哑声开口劝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可帮欧阳建宣泄一下痛苦的方法。
他可以调动所有的关系网,动用秦氏集团所有的能量,来寻找许晓瑶,但这一切都无法减轻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丝痛苦。
“不,我哭不出来”欧阳建双手慢慢蒙住面,疲倦地摇摇头。
“我已经无法有任何反应了。我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欧阳建放下手,多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没有电话,没有信件。没有恐吓,没有勒索,什么都没有!我想都不愿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欧阳建痛苦地握紧了双手。
他宁愿是别人贪财绑架了晓瑶,这样,他可以倾家荡产去赎她回来,什么都比现在这个样子来得好毫无头绪可寻,做什么都令人觉得是徒劳无功。他是可以忍受这样的折磨,可是晓瑶呢,晓瑶现在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啊!
“晓瑶家里要是和你联系,麻烦你不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硬生生地将自己差点坠入深渊的心拉回,欧阳建强打起精神,向秦卿嘱托道。
“你一直瞒着他们?”秦卿一边泡咖啡一边问向欧阳建。
没心思磨咖啡豆,只有喝他最痛恨的速溶加啡提神。要是让贾静那女人看见,一定会被她嘲笑,谁叫自己一直不允许她喝速溶型的呢。
“嗯,反正我一定会找到晓瑶,没必要让伯父他们虚惊一场。”感激地接过秦卿递来的热咖啡,欧阳建说话的神情变得很坚定。他不接受另外一种结果。
只是虚惊一场吗,看着欧阳建惟怀至极的模样,秦卿不敢也不愿质疑。
“你有和她的那个绘画导师莫里斯联系吗?”突然想列什么,秦卿开口问道。
“有。”欧阳建点点头,“他说晓瑶根本没和他联系过。”
“奇怪了,知道晓瑶在法国的,除了我们,就只有他了吧。”秦卿狐疑地看着欧阳建。
“不会是他。”欧阳建摇摇头,“晓瑶很信任他的,我怀疑这件事可能不是别人蓄意做的。”他艰难地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晓瑶可能只是偶然地遇到什么事……”欧阳建顿住,不想再联想下去。在此之前,他过得太幸福,得意忘形得忘记了世界上还是有这么多不安和危险,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凭什么拿晓瑶作筹码?!
秦卿无言地吸一口咖啡,锁紧眉头陪欧阳建思考。
该死的“小妖”,为了你的男人,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大不了回来再被你敲诈,忍受你的嘈杂就是!翌日清晨,有客来访。
“欧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走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衣着很有品味,一进门就关切地问向欧阳建。
“是的。谢谢您的关心。”欧阳建有礼地请他人座。为他和秦卿作了介绍。
“天!我真不敢相信这么不幸的事情会发生在我可爱的小瑶身上。”莫里斯神色沉痛地望着欧阳建二人,语气凄然。
欧阳建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皱,他不愿听到任何防测恶果的字眼用到晓瑶身上。
“晓瑶不会有事的。”欧阳建生硬地开口,忘记自己一贯的教养。
“当然当然。”莫里斯有些尴尬地低头饮茶,“不过”咽下口中的茶水后,莫里斯又抬起头勇敢地看着欧阳建,“在巴黎每天都会发生无数起这样的莫名失踪案件,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我真觉得凶多吉少。”说完,莫里斯紧张地吞一下口水。
欧阳建知道艺术家可能会有些异于常人的脾性,例如说话无所忌讳之类;他也知道莫里斯并无恶意,可是欧阳建站起身,克制着情绪,平静地开口:“抱歉,我想去外面再找找。”说完,未等莫里斯回答,他拿大衣便大步走出了房子。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片晌后,秦卿客套地送走莫里斯,眉头一皱,拿起了手机。
莫里斯走出欧阳建所住的大饭店,匆匆叫住了一辆的士,上了车。
“先生,请问您上哪?”司机礼貌地向他询问。
“随便逛吧。”莫里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想到什么,“多绕几个街区吧。”他微笑着补充。
司机见怪不怪地遵命行事。
穿过几个街区后,莫里斯下了车,坐了几站地铁,出了地铁站,又拦了一辆的士。
“麻烦您去这个地方。”说出一个地名,莫里斯紧张地吁了口气。
车向巴黎郊外驶去,沿途慢慢展现自然风光。
“可以了,就停在这儿吧。”莫里斯突然出声。
司机将车驶向路边,让他下了车。
莫里斯匆匆地走向乡野小路。
半个多小时后,他走进了一栋乡间小别墅。
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他直接走向二楼的一个大房间。
偌大的空间里,堆满了空置的方便面盒、面纸、矿泉水瓶,还有一个支起的画架,在这一片零乱中,有一个人呈大字状躺倒在地板上,听到莫里斯的脚步声,这个人“腾”地坐起来。
“莫里斯!你这个大混蛋!”此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猛地扑向被震呆的莫里斯。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个人一把抓住莫里斯的双臂使命摇晃。
“晓……瑶,晓瑶,你听……我解……释……”莫里斯在头顶的一圈金星中,努力开口和对方沟通。
凶神恶煞的对方许晓瑶,不甘心地再大力晃他几下,突然松手。
莫里斯腿软地滑倒在地上。
许晓瑶拍拍手掌,双手环抱在胸前,抬起下巴,看着坐在地板上直喘气的莫里斯,“好,我让你解释。”
莫里斯艰难地从昏眩中抬头看着她,依然无力开口。他是很高兴许晓瑶被软禁在这儿这么多天后依然生龙活虎,但是,她的精神是不是太好了一点,“晓瑶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你不该这么早结婚生子,你知不知道这会埋葬你的天才!”莫里斯激动的看着许晓瑶。
“谬论!”许晓瑶柳眉倒竖地下了批注。
19-为什么
“不是谬论!”莫里斯神色激烈地从地板站起,“你知不如道艺术家最需要的是什么?是灵感!是永不安定的生活带来的无限刺激!枯躁乏味的婚姻,安定平顺的家庭生活会扼杀你的创作天才!”莫里斯提到,“家庭”、“婚姻”等字眼时,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
“天才这么容易就被扼杀,说明质量不佳。”许晓瑶翻翻白眼,反驳道。
“晓瑶,你还是不明白吗,我是为了你好呀,我是你的导师,我知道你有天赋,我可以帮你站在画坛的顶尖呀。”莫里斯恳切地张开了双臂。向前走进一步。
“有理想是很好啦.大家一起努力就是。可是这和你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关系?!”话锋一转,许晓瑶无法克制地大喊。
“因为你要愚蠢地走向婚姻的坟墓!”莫里斯立即激动地回应。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天赋很容易被所谓的爱情所抹杀?!爱情有多长久?两三年而已,可是天赋几乎可以伴你一辈子!”莫里斯大声起来。
“我的天赋和我的爱情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好,而且要是论什么能陪我一辈子的话,我还不如买个保质期最长的马桶!”觉得对方的话太无稽好笑,许晓瑶开始胡言乱语。
莫里斯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苦口婆心他说服她:“你还小,还不知道平凡的生活是怎么一回事,它平淡无味,没有刺激,令人丧失创作的灵感,慢慢钝化,无形中就令你失去了艺术女神赐予的礼物。这礼物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莫里斯痛心地发出哀叹。
许晓瑶慢慢眯起双眼,狐疑地开口:“我为什么觉得你这话像是说你自己?”
莫里斯表情一窒地闭紧了双唇,缓缓地,他举起自己的双手,“你看,晓瑶,这曾是一双天才的手,现在,却再也创作不出任何东西。”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都似衰老下来。
许晓瑶惊异地睁大眼,半晌才开口,“莫里斯,你只是陷入瓶颈而已。”她的声音已明显软化下来。
“不是,我会不清楚吗?否则我会执起画笔了。”莫里斯凄然地摇摇头,“画不出来了。再也画不出夹了,我的天才就此枯竭但是幸亏还有你,你会成功的!”莫里斯精神一振,期待地看向许晓瑶。
许晓瑶沉默地转过身。良久,回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首先,我不以为我是你的,我有自己的人生;其次,我画画是因为我喜欢,不是为了什么成功。”她冷静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你有天才啊!”莫里斯无法接受地摇头。
许晓瑶摇摇头,“我不懂什么叫天才,这是别人说的,我喜欢画我便画,不喜欢了还有很多事可做;我现在很爱自己的这个男人,我想永远爱下去。画画和爱人,我都只想靠自己。”想起欧阳建,她便又想哭,他一定找她找得很苦。好想扑在他怀中撒娇,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莫里斯静了下来,仍无法接受却不知该再如何反驳她。
“莫里斯,你有你自己的问题要解决,请不要把自己的恐惧发泄在我身上。”许晓瑶再狠下心来敲醒他,虽有不忍,但她不想他再这么执迷下去,重要的是,她也好想恢复自由啊。
“我回去了,你再仔细想一想。”沉思半晌,奠里斯丢下一句话,逃也似的走了。
“喂!”许晓瑶震惊地追之不及。
这个死老头。所有的装置都用磁卡控制,房子四周没有住户,她又没胆从十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她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不是生死关头,不肯摔成残废去见欧阳建。
可是。
“王八蛋莫里斯,你好歹给我换个方便面的味呀!”挫败地踢开一个方便面盒。许晓瑶愤怒地抬头怒吼。
嘈杂的地铁站里,欧阳建的心猛地一抽痛,他突地停住了四处奔走的步子。
又感觉到了!她还活着!还活着!还在呼唤自己!欧阳建静静地站在原处,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余痛,他需要再多一些证明!证明她还好好地活着!
“先生,您怎么了?”一位黑人女士停在陆怔面前,友善地询问。
“我没事,谢谢您。”欧阳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右手仍依依不舍地停放在胸口。
对方耸耸肩,不再打扰他,礼貌地走开了。她只是看见这个俊挺的东方男子突兀地停站在前方,觉得好奇而已。
欧阳建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晓瑶?他急切地接听。
“欧阳建,我想我找到晓瑶的线索了。”手机里传来秦卿强抑兴奋的声音。
“她在哪里?”欧阳建心一颧,急忙问道。
“我不确定。”
欧阳建的心一沉。
“但我怀疑事情与莫里斯有关,今早他从饭店离去后,连换乘两部的士,后来消失在巴黎的郊外。”秦卿将自己得到的紧急报告向他一一道出。
莫里斯?欧阳建震惊得开不了口,“他,他不是晓瑶的老师吗?晓瑶很相信他啊!”否则向来懒散成性的晓瑶不会乖乖听从莫里斯的指导,还不厌其烦地交作业。
“你是爱屋及乌,不愿怀疑他,我可不。”秦卿不客气地指出。
“总之,你赶快回来,很快就可以拿到更进一步的线索了,我已安排了人在莫里斯消失的地点作地毯式搜索。”秦卿直接地要求。
“我马上到。”压抑着澎湃的情绪,欧阳建飞奔起来。
不管是谁,伤害了晓瑶,他都不会放过!
欧阳建和卓秦卿在饭店急切地等了两个小时后,新报告出现!根据秦卿得到的消息,莫里斯最后出现在巴黎郊外的地点方圆十公里内,排除各种可能,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一栋私人别墅,只有那栋别墅属无人居住区,但是属外国产业。
两人无暇再加质疑,带人马上匆匆前往报告指向的地点。
“是她,晓瑶肯定在这出现过。”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欧阳建奇异地平静。
“这么肯定?”厌恶地看一眼满室的狼籍,秦卿怀疑地看着他。
静静地走向画架,欧阳建的指尖在画布上轻轻抚触,头也不抬地答道,“这是她的画。”
秦卿凑过去一看,只觉得画面混乱,他还比较喜欢广告画!不过,他绝对不会质疑欧阳建的辨认眼光。
“这里还有她的气息,她刚走不久!”半晌,欧阳建抬起头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什么气息,秦卿耸耸鼻子,只闻到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的味道。
“喂,你冷静一点,”见欧阳建迅速冲出门外,秦卿大声喊道。
该死的“小妖”,居然跟他们玩“强迫捉迷藏”的游戏。
奋力地跟在欧阳建后面,秦卿痛恨不已。
秦卿确信自从自己遇见贾静那个死女人后,暴力行为就减少很多,但是他很怕自己克制不住会先揍那混蛋莫里斯一顿再和他进行理性沟通。毕竟,他暂时还无法拿“小妖”出气。
但,显然,有人出手比他更快。
“砰!”可怜的莫里斯瘫倒在地上。
“说!晓瑶在哪?”不在乎地甩一下拳头,欧阳建冷冷地脾视着莫里斯。
秦卿有些发愣地看着欧阳建冷煞的侧脸,他从不知道这个永远进退得宜、冷淡自持的男人会有这一面!莫里斯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艰难地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晓瑶在哪里?”一把将对方拎起,欧阳建身上的冰霜之气更加逼人。
莫里斯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晓瑶?晓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啊。”他力持镇定地回答。
欧阳建闭一闭双眼,克制自己再挥一拳的冲动。
“晓瑶不在别墅,她究竟在哪里?”他冰冷的表壳开始龟裂。
莫里斯张大了嘴,表情马上转为惊骇。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呀!”时间仿佛静止。
秦卿回过神,挥拳要逼莫里斯说真话。
“不。”欧阳建伸手拦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看莫里斯的双眼,缓缓开口:“我相信他。”
秦卿冷静下来,赞同地收回了拳头。看莫里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做戏。
“还有什么人知道晓瑶在那儿?你还知道什么?”欧阳建平静地开口。从现场看,他可以确信晓瑶是被人带走的。她要是存心要逃,一定会在现场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你该死的为什么要绑架许晓瑶”秦卿也恶狠狠地冲莫里斯大吼。
20-惊见
接下来,在莫里斯一大抬爱情呀、天才呀、婚姻呀、家庭呀等字眼中,欧阳建大概明白了化软禁晓瑶的动机。而这动机几乎令他愤怒不起来,只觉得疯狂无稽。
“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策划的?”欧阳建狐疑地看着莫里斯。他不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有能力一人独办,他是为艺术而疯狂,但没可能可以理性地计划一切。
莫里斯赶紧回答:“那栋别墅不是我的,我一开始并没有计划要把晓瑶关起来,是别人提供别墅,并提示我怎么做的。”他当时一心想着劝服晓瑶,就照做了,丝毫不觉得不妥。
“对方是什么人?”欧阳建心里一惊,连忙追问。
“日本人。”莫里斯坦白答道。他好害怕晓瑶就此受伤害。他是想软禁晓瑶一阵子,劝她回心转意,可并不想害她呀。
欧阳建默了,心里渐渐有了答案,一股厌恶痛恨的情绪涌上心头,为什么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地干涉他的生活,肆意伤害他所爱的人?秦卿担心地看着欧阳建的周围慢慢凝聚的风暴,赶紧转移话题,向莫里斯问道:“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暗示我们许晓瑶已遭遇不幸?”
“我看你们找得这么苦,想让你们先死心嘛,就不用老这么担心受怕了。”莫里斯慑懦着低头回答。
老天!这男人活了五十多岁,脑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秦卿无奈地翻翻白眼。
“你怎么会怀疑到莫里斯?”回程的路上,欧阳建不解地问秦卿。
秦卿耸耸肩:“我说过,你爱屋及乌,不会怀疑晓瑶相信的人,我可不一样。你想一想,一个爱才如命的老师会这么妄断自己的爱徒遭遇不测吗?”欧阳建感激地点点头,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
“现在去哪?”
“日本。”欧阳建将眼光投向窗外,眼神片刻问变得冰冷。
有些人,是不懂什么叫“不能”的,他要教教他们这点。
下得飞机,欧阳建和秦卿走出机场,只觉一股淡香逸入鼻中。
“哈哩!”一名绝艳女子笑吟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股自然的香气在她身畔若隐若现。
“天!”秦卿发出痛苦的低吟。以为永远消失的克星竟然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请问”欧阳建有礼地出声,眼前的女子很面熟。
“我是”女人向前轻迈一步,不经意中流露出万种风情。
“她是小媚,和我、贾静一样,以前和许晓瑶是一伙的,人称‘色魔’,你别靠她太近。”秦卿打断对方的话,没好气地为欧阳建介绍。
“幸会。”欧阳建有礼地向她打招呼。他对“小媚”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前不久还为它狂饮浓醋。
“幸会。”小媚也不隐藏自己对他的欣赏。
“喂,你怎么会在这儿?”秦卿双手抱胸不客气地问。这个女人一出现准没好事。
“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小媚充耳不闻,一径对着欧阳建说话。
“不了,我有急事。”欧阳建心急地婉拒。
“和家族有关?”小媚笑盈盈地眨眨眼。
欧阳建怔一怔,明白了这女子的不简单。
“是。”他诚实但白。
“那么,清跟我来。”小媚做出邀请姿势:
“我担心晓瑶的状况,想迅速解决问题。”明白对方可能有很大能耐,欧阳建还是不愿迟一秒钟去解决事情。
“放心,她死不了的,除了我之外我不会允许别人玩完她。”小媚满不在乎地挥一挥手。
“跟她走吧。”秦卿上前拍拍欧阳建的肩膀,劝他认命,“这女人色归色,又来历不正,不过,她刚才那句话是千真万确的。”那女人真的是属于谈笑间将对方灰飞烟灭型的。
欧阳建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在开玩笑,实在也没心情去欣赏,但是自从这位叫小媚的女子出现,秦卿身上紧绷的气氛马上消失了,至少以肯定这点,小媚是值得信赖的。
“那我就打扰了。”欧阳建客气地点点头,跟在了小媚后面。
反正,只要晓瑶是在那些人手里,他就放心不少,至少他们所谓的贵族意识让他们不会去伤害晓瑶,他们的目标只在使他屈服而已。如今只有让晓瑶尽快恢复自由,再给他们一计痛击。
比起上个被软禁的地方,许晓瑶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环境要好得太多。至少,她不必天天吃方便面,喝矿泉水。
可是,就这么把她晾在这个小院子里,将她当透明物体一样,对她视而不见,也太令人郁卒了吧。
“啊!”她在堆了几个塌塌米的地板上烦闷地换个休息的姿势。
昨天她还在法国,今天就睡在了日本,她是很想环游世界啦,但可不可以换种方式?
“对不起,打扰了,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温柔有礼的声音,说的是略带僵硬的英语。
“请进!”许晓瑶在心底发出一声呻唤,无奈地叫对方进来。她最怕和日本人打交道,日本话她是一句话也不懂。哦,除了“莎哟娜拉”以外,而日本人的英语令她实在不敢恭维。
门被缓缓地拉开,三个身着和服的日本女人出现在许晓瑶面前。
看样子,中心人物是那个文静的女孩子。
三个人各以不同的方式,或含蓄,或直接地将许晓瑶上下打量个清楚,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三分钟后,许晓瑶目瞪口呆地目送她们出去。
这几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凭什么带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莫名其妙地一走了之,她不是呆瓜,这短短十几个小时内,她不断听到有人大声地用英语说着什么“未婚妻”呀,“新少爷”呀,“中国女人”哪,“高贵的xx小姐”呀,“老爷亲选”呀……总而言之,他们的英语虽然很破,凭她天才的脑袋还是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欧阳建是他们所谓的“新”少爷,大概有人自以为是地为他挑了个“未婚妻”,她这个中国女人自然是多余咯。刚才进来的三个女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个文静女子应该就是那“未婚妻xx小姐”了,“情敌”的眼神她是不会错过的。
许晓瑶大力拍一下地板。
欺负她看的电影。小说太少啊,这么老套的情节也敢出现在她面前?还有,不是她嫉妒哦,她是不懂什么叫贵族气质啦,毕竟那是太古老的名词。要她说,一个人,处于非自然的“贵族状态”就不美;不美就没气质,刚才那个女孩子就属这种啦。美呀、气质呀,嘿嘿,这一类词该用在她的亲亲欧阳建身上啦,一举手一抬足,自然流露。
不管怎样,路边野花总比人造花来得美吧。
呜只是好不甘心哪,居然在这里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品头论足。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东京。在一间大饭店里.小媚轻松地看着刚说完自己计划的欧阳建。
“是的,我已经在着手了。”欧阳建冷静地回答,眼睛不曾离开自己面前的手提电脑。
他的各路朋友们显然已陆续做好了出击的准备,这些金融高手,显然和欧阳建不一样,个个是好战分子,逮住这么一个争夺大集团控股权的游戏,自然不肯放过j
“会不会太狠了点哟?”小媚懒洋洋地开口,神情却是十足游戏味道。
“拜托,你这只笑面狐狸少假慈悲了。”秦卿不客气地揭露她的真面目,他也曾是被她轻松“玩”过的人,旧仇新恨涌上心头,气愤难平啊!“我只想把这事情做到最漂亮。”欧阳建对对面二人的暗潮汹涌置之不理,始终密切地盯着电脯屏幕,不时与各方联系。
“世界发展真是快呀,只爱坐在这里运等帷幄,就可集合世界各地力量,大玩一场。”小媚闲闲地修剪着指甲,又补充一句,“这么小小一只鸡用得上牛刀吗?”
欧阳建微一挑眉,没有作答。他没办法持游戏心态去做这件事,他只能把书情做到最完美,给对方来个全而封杀!对方知道拿他惟一的弱点来相威胁,他也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青、他的父亲共同的最大弱点就是重视家族事业胜过一切。既然如此,正好给他们一举痛击的机会。
“不留任何余地吗?”小媚试探地问,似乎在为那只“待宰的鸡”求情。
“我不想让他们以后还有机可趁。”欧阳建的声音冰冷。
“这一次,我要斩尽杀绝!”秦卿打个寒噤,他不敢置信欧阳建会有这么阴冷决绝的表情。
21-又要短暂的分别
21又要短暂的分别
“那么,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小媚不为所动地继续修指甲,仍是一派轻松地开口,“酒山家族和对方关系向来密切,若干年前还是姻亲呢,酒山正人的前妻正是对方的大小姐。”小媚叹一口气,恳切地望着欧阳建,“你知道,这样的关系现在毕竟有些令人尴尬,最好,能够斩断两家的一些牵牵绊绊……资金方面,我们无限度援助。”她停住口,微笑地看着欧阳建。
欧阳建心领神会地淡淡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对她一敬:“合作愉快。”他不介意在东京多一个强大的后援,这其中究竟是谁利用谁不重要。
_“合作愉快。”小媚笑得更加欢愉。
“好一招借刀杀人。”秦卿在一旁蝻喃自语。
小媚这女人向来危险,他是知道的,可是看起来一向无害的小师弟欧阳建为什么也……一时间,秦卿为自己在商界的冷厉名声而倍感冤枉。
他不也就是多了一张冷酷的脸嘛。
这个世界的力量实在是很不均衡的,但其中一部分联合起来,对付另一种力量,总能证明团结就是力量。
三天之后,欧阳建获得沙田集团的控股权,转手将其低价卖给酒山集团。酒山正人与沙田集团的大小姐离婚后,大概出于一种亏欠心理,两家的相处中,酒山家总处于一种劣势,不过,从现在开始,情势大逆转,这盘棋该如何下下去,就看酒山家的意愿了。
终于,欧阳建只身一人前往沙田家里要人。这个地方,住着一个与他血脉相连却未谋面的人,没有养育之恩,没有骨肉亲情,只有勾心斗角,现在或许他还多了个颠覆的罪名。
可是,这又怎样?不理那个男人和谈的要求,不理其他人指责的目光,不尽的辱骂,他只在乎一个人,一件事。
“晓瑶在哪里?”他只问一句话。
“这里!”冲破仆妇簇拥,晓瑶的身影自人群中飞奔而来。
欧阳建张开双臂,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只觉怀中一沉。
“谢谢您的生育之恩。”没有讽刺,没有敌视,只有真切的谢意,欧阳建深深地一点头,转身大踏步离去。走出了这个深深的庭院,某些东西已在他心中被真正地放下。
“我要吃中国菜!”躲在车里,许晓瑶大声宣布。
“好。”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欧阳建宠溺地回答。
“马上好不好?”许晓瑶撤娇地亲一下他。
“再等一下下。”欧阳建轻轻地安抚她。
他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确定,晓瑶真的回到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狂喜,也令他惶恐,深深地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他想恐怕得花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能克服这种恐惧。
“受苦了吧?”欧阳建心疼地摸摸许晓瑶略显清瘦的下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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