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俏妈三个爸 - 一个俏妈三个爸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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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电梯里强吻她,他已经做好了被再掴一巴掌的准备了。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当初就给这么一点?是为了羞辱我,好彻底的甩了我吗?毕竟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既然吵也吵过了,现在她反倒能心平气和。事实上她吃饱了之后脾气会变好。

    赫焰的眉头再次皱紧:

    “我一直不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你甩了我。”吃干抹尽不认账,拍拍屁股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就是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小没良心的丫头吗。“你每次都提到钱,可是我没有给过你任何钱啊,虽然我当时很想把我所有的财产交到你的手里。”

    她看到钱的时候,眼睛会发亮,那个时候的她特别的美,像是晕上了一层光圈一般,这让他冲动的想赚取全世界的财富放到她面前,只为了留住她眼底的光彩。

    “少扯了,难道套房里床头会莫名其妙多出几张钱来让我误会不成。”财神爷光顾她也不会挑在她刚把他睡完的这种敏感时候吧。“算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追究也没意思,反正是你的错就对了。”

    赫焰哭笑不得,她说的看似宽宏大量,其实是拒绝去想这件事情是误会的可能。

    “吃饱了,走吧,这里空荡荡的,没意思。”几个侍应生站在远处,时不时的往这边瞄,估计是等着他们赶紧走人好收盘子下班。她以前在餐厅打过工,所以知道这种等待很无聊很烦闷。

    “好。”赫焰招手,让侍应生将盘子收走之前,掏出皮夹,将小费放在盘子上。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形如遭雷击一般,抬起眼眸看着钱宓,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不可能的可能

    不可能的可能

    “怎么了?”钱宓被他看得心里怪怪的,开口问道。摸摸脸,以为是不小心把菜吃在脸上了。

    赫焰没有回答,继续完手上的动作,一把拉起她便走。

    “喂喂喂,干嘛呀,急着投胎也不至于这样吧……放手啦,你抓疼我了……”钱宓一路嚷着,可就是不见他放手,甚至到了他的车前,还来不及说她自己坐车回家,便被他有些粗鲁的塞进了副座。

    赫焰坐到车上,呼吸,再呼吸,抓住方向盘的手关节甚至有些泛白。这件事说起来未免太离谱了,虽然他实在不愿意去想,但是,这也许是唯一的解释。

    “你……”好凝重的脸色,像是刚刚被人宣布破产了一样,不至于一顿饭就让他变成这样吧?

    “七年前在酒店里,我帮你叫了早餐,你吃了没有?”赫焰开口,说了与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

    钱宓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起当年,不过她还是回答了:

    “什么早餐?你当初不是走了吗?”她一觉醒来什么人都没见到,更何况是早餐了,事实上她是饿着肚子上的飞机。

    果然没有!

    握住方向盘的手松开了,赫焰没有看她,眼眸望着车外,缓缓的说道:

    “当时我醒来,见你还在睡,可是酒店临时有事要我去处理……我给你留了纸条,又怕你醒来饿了,吩咐人九点半的样子给你送早餐……”

    “你到底想说什么?”继续推卸责任吗?不是说她不追究了么,为何还要继续编造谎言?

    “我把小费放在床头让侍者自己拿……”终于,他转过身子,直直的望入她的眼睛。

    起初,钱宓没明白他话中之意,呆呆的看着他,直到慢慢消化完他的话,小嘴微张,渐渐地,越张越大,最后不能再张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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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钱宓几乎是冲回自己的房间,来不及喘息,便开始翻箱倒柜。不是这里,也没有放在那里,抽屉里没有,柜子里也没有……

    “妈咪,你回来啦……”初睡的小钱心被声响弄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

    “钱心,你先睡,妈咪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找到了!”一张夹在照片册子的纸条!

    一张被她揉皱了又抚平,放进钱心照片集里的纸条。赫焰说的没错,的确有一张纸条,但是——

    钱宓继续瞪着这张纸条,靠,上面写着什么呀,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宝贝我爱你

    宝贝我爱你

    好像不是英文……

    对了,网络,她怎么给忘了!

    她坐在电脑前,拿着这张几乎被她遗忘的纸条,将上面的字母一个个打出来,然后谷歌、百度、雅虎……

    看着显示屏上的翻译,寥寥数语,却将她多年的怨击得溃不成军。

    宝贝:

    对不起,酒店里临时有点事急需处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帮你叫了早餐,你醒了记得吃,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下。还有,我爱你!

    ——你的迪尔。

    原来,他一直没有说谎;原来,他从未羞辱过她;原来,他真的爱她……

    一滴泪水滴在手背上,钱宓用力抹去,唇边却扯出笑意:

    “败家子、路痴、笨蛋……”

    钱心晃晃悠悠的走到老妈身边。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狼狈模样,歪着脑袋问道:

    “妈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有人一边笑一边掉眼泪的。

    钱宓回过神,将女儿抱进怀中:

    “钱心,还没睡吗?”

    钱心半眯着睡眼,抱住自己的妈咪,在她怀里蹭了蹭:

    “喜欢抱着妈咪睡。”她喜欢闻着妈咪身上香香的味道,很舒服。

    钱宓爱怜的抚一下女儿,只有这个时侯,女儿才会这么乖巧,她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钱心先睡,妈咪先去洗个澡。”

    “嗯。”钱心无意识的点点头,由着她将自己放上床,盖好被子,又沉沉的睡去。

    钱宓看着睡梦中的女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又何尝不爱他呢,否则,怎么会在所有人的反对中,坚持生下他的孩子,只因为,女儿是他留给她的最好的纪念。

    不过——

    钱宓懊恼的将脸埋进十指之间。真的丢死人了,她怎么会这么乌龙,会把给侍者的小费当成自己的“卖身钱”,记恨了这么多年,真的、真的,不、要、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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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句话放到顾绵绵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立下的鸿伟志愿,是做一个战地记者,当场就被人无视了。不是瞧不起她,你能想象一个五十米跑能跑出十秒以上,八百米跑能在终点的时候直接昏倒在教练怀里的人去当最艰苦的战地记者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绝佳的耐力和体力,不说保住自己的小命了,光那一身起码五十斤重的战地记者装备就足以在两天之内把人压垮进医院里。所以她的第一个伟大志愿就这样扼杀,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

    当不了战地记者,那就当普通记者吧,她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大学的时候毅然决然的进来z大的传媒学院。结果是,钱宓拿出两份报纸:一份日报,一份晚报,让她选择一个单位去实习几天。学传媒的多少都会知道,日报多是以会议新闻为主,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荣。这样的新闻千篇一律,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所以她想当然耳的选择了晚报——

    结果她才去了晚报社两天,就哭着回来了。原因很简单,晚报最受欢迎的是社会新闻,而社会新闻最受欢迎的无非是交通肇事、夫妻打架、凶案现场等等等等。第一天‘她兴高采烈的去采访,刚好遇到一处市场火灾,甫到现场的她一见到那一具具黑焦的尸体,便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晕倒,进了医院挂了好几瓶盐水;第二天,她跑到街头去采访流浪儿,还没开始采访,她见到那些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小孩就开始哭,整场采访在她的眼泪中进行,末了,她还将身上所有的财物都留给了这些孩子们,结果,她忘了给自己留车钱回家,手机也给了人,她没回报社,走了两个钟头,回到校园里,抱着钱宓和钱心继续哭。

    她这样一个同情心无限泛滥的人,实在不适合去跑新闻,当记者的梦想,又一次被残酷的现实击溃。

    绵绵的提拉米苏

    绵绵的提拉米苏

    心灰意懒之下,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跑到英国留学,谁知呆了才一年,就受不了的偷溜回国。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就在灯火阑珊处。就在她以为这辈子与记者这一行绝缘的时候,她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

    都市时尚杂志的美食专栏记者,搜寻网罗城市里的各种美食,专栏由两个人负责,而她只需要专门去搜寻各种美味的甜品介绍给读者就行。虽然跟最初的理想设定有点偏离,但是好歹算是记者。况且——

    顾绵绵深吸了一口气,为这醇厚的咖啡味道。她实在是喜欢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蜜的味道,每天能吃到美味的甜品,能让她一天的心情变得出奇的好。

    她坐在罗尔德意式餐厅,喝了一口espres,佐以纯正意大利风味的提拉米苏,真是完美的组合啊。她第一次在国内吃到这么正宗的提拉米苏,就算是在意大利,也不见得能吃到,真是太好吃了!

    不行,她还要再来一份!

    顾绵绵对着餐厅的侍者招手: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

    “对不起,餐厅的提拉米苏属于限量供应,今天的一百份已经全部买完了。”侍者有礼的道歉。

    “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干嘛要限量?

    侍者正要回答,却被一个声音抢先解释道:

    “因为这里做提拉米苏的原料全部来自意大利最正宗的产地,分量少,若是不限量,恐怕会因为原料不足而失了味道。”

    穿着白色制作服的男子将一块提拉米苏放到她的面前。

    “哇——”顾绵绵仰视着这个看起来刚从厨房出来的男子,这个角度看起来他应该有傲人的身高,估计有一米七八以上,五官清秀儒雅,尤其那双带笑的眼眸看起来给人以睿智的感觉。这个糕点师傅好年轻啊,人也帅,躲在厨房里可惜了。

    “不是说卖光了吗?”绵绵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对着这个自发自动坐到她面前的糕点师傅问道。

    “这是我留给自己吃的,看你喜欢,请你了。”颜咏晰摆摆手。

    难得忙里偷闲,他还是老习惯的跑到餐厅里做些甜点打发时间,做甜点会让他心情愉快,特别是看到人们吃着他做的食物时心满意足的表情,真的很有成就感。当初若不是被罗尔德老总裁给拐进罗尔德,他可能会依着自己最初的兴趣,当一个出色的厨师。

    他注意她很久了。当她吃着他做的食物的时候,全身沐浴着幸福,圆圆的眼眸弯成了新月形,像是得到了最美好的礼物,一个很容易取悦的小女生!

    看着她吃东西真的很享受,对于一个厨师而言,她会让人对自己的手艺信心倍增。所以,当他看到她因为吃不到限量的提拉米苏难掩的失望眼神时,忍不住上前,贡献出自己的下午茶。

    “你真是一个好人!”绵绵对着他甜甜的笑。

    狐狸的微笑

    狐狸的微笑

    颜咏晰不觉莞尔:

    “你是第一个这么称赞我的人。”果然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生,一份小甜点就能够收买她。商场上,每个人都称他为狐狸,因为足智多谋且狡诈,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跟他交过手的商界大亨们莫不捶胸顿足,这么轻易就上了他这个白面书生的当,可惜下一次交手还是讨不去半分便宜。“好人”这个词似乎离他很遥远,可如今轻易被她这么个小东西说出来,听在耳朵里还蛮受用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才不是恭维,他肯将这么好吃的提拉米苏送给她吃,当然是好人了。“这个是你做的吗?好厉害哦。”

    在绵绵的眼里,厨师的手比魔术师还神奇,能够将一道道美食完美的呈现,简直是太厉害了。像她就只有吃的份,要是她进厨房,能分得清盐和白糖就偷笑了

    “喜欢就好。”颜咏晰看着她心满意足的吃着,嘴角沾上了碎屑而不自知,忍不住伸出手……

    绵绵傻傻的愣住了,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会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想做什么?

    “巧克力沾在脸上了。”颜咏晰收回手,若无其事的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尴尬的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声:

    “谢谢……”她还以为他想轻薄她呢,真的好丢人。

    她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娇娇怯怯的,指尖残留着刚才触碰她脸颊时的悸动,皮肤的质感如婴孩一般柔嫩……颜咏晰的心不自觉的乱了节拍。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她的样子,才不过十八九岁吧,颜咏晰甩掉脑中的绮念,拐个小女生当女友可不好,有摧残祖国花朵之嫌,毕竟他已经快三十的人了,有些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客气一点就直接叫他大叔了。

    绵绵摇头:

    “不上了,虽然我英文不差,但是对着一群老外说还是怪怪的,所以我退学回国了。”

    退学?颜咏晰的眉头微微皱起:

    “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在大学里享受生活的时候吧,怎么会想退学呢?”能上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居然不珍惜。

    大学?绵绵奇怪的看着他:

    “我大学毕业已经一年了,我只是不喜欢在英国念那种枯燥乏味的经济学而已。”所以她老爸是恨铁不成钢,一心想让她继承他的事业,可她的体内就是缺乏经济头脑。宓宓说,她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败家的一个,她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老爸如果想把事业交到她手里,就要做好在三年内被她玩倒闭的准备。

    “你大学毕业了?”颜咏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虽然我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我已经有二十三了哦。”绵绵声明,她没有国外那种忌讳年龄的习惯,事实上,就算她到了七八十岁,她也会坦然的将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已经二十三了啊……”颜咏晰摸摸下巴,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会告诉你,这是狐狸盯上猎物时的微笑。

    超级佣人

    超级佣人

    “喂,无赖,我今晚要吃红烧牛柳。”躺在沙发上的钱宓翘着二郎腿开始点菜。

    “要吃自己做。”赖少桀围着围兜开始进厨房忙活。

    “我让墨白给我做吧。”反正她不是洗手作汤羹的主儿。

    赖少桀忙着剁排骨的手顿了顿,提着菜刀,一脸阴狠的瞪着她:

    “墨白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的班了!”而这个女人在家里当了三天的米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无比可耻腐朽的生活!

    钱宓随手捞起一旁女儿的玩具小皮球扔向他:

    “我奴役我家老公你有意见哦,心疼他就给我乖乖的做饭!”这次活可是他们主动要接的,怪得了谁,现在第四色近半的人力投入到这次比稿中去,相对的,她开始闲了下来,其实她是可以做为这次比稿的主力,毕竟她是广告学科班出身,干回老本行也没什么不行,可是她就是不想干,以休年假为由,躲在家里当宅女,连接送女儿都不需要,因为女儿的学校在第四色附近,两个大男人上下班的时候接送很方便。

    “你这女人——”赖少桀没拿菜刀的手一把打掉小皮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拼命告诉自己,小钱心在看着,要是不小心被她看到一起杀人碎尸案,会给她的童年留下阴影,所以他绝对绝对不能把手上的菜刀往这女人身上招呼,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爱上我!”钱宓另一颗小皮球又扔个过去,“赶紧做饭,墨白快回来了,钱心也饿了,不赶紧的想饿死我们啊!”

    基本上,钱宓喜欢把赖少桀当超级佣人使唤,反正这男人除了用眼睛瞪她也不敢真的宰了她,好奴役的很,被人瞪着又不会少几块肉,她一向忽略。

    这个女人简直是集厚脸皮小心眼没风度没教养之大成者,赖少桀咬紧牙关,恨恨的转过身,将怒气撒在猪排骨上,满腹诅咒的话全数吞进肚子里,最后认命的从冰箱里拿出牛柳!

    这种女人居然还会有男人肯要,都不晓得那男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你什么时候销假?”无故怠工,实在不是这女人的风格,同事兼同居这些年,对她几根骨头几根筋还是了解的。

    “累了,打算好好休息一阵子,在家当当贤妻良母。”钱宓躺没躺相的把腿挂在沙发靠背上。

    “就你?讲世纪大笑话吗?请容许我大笑三声!”赖少桀毫不给面子的嘲笑钱宓,贤良这个词可以冠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只要这个女人不叫钱宓的话。不会做饭,懒得打扫,在外面还会注意形象,回到家里就原形毕露。对着墨白喜欢撒娇顺便给他出难题之外,一点贡献都没有,除了对女儿还算用心,这女人简直一无是处。

    “在笑什么呢?”吴墨白走进玄关。

    关于遗传

    关于遗传

    “某人打算从良了。”赖少桀嘴里没好话。

    “是啊,上岸从良,找个男人来养。你就看着眼红吧。”钱宓回嘴。

    “赶紧的,快去找一个我瞧瞧,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他最希望的事就是赶紧有人回收了这女人。

    “哦,墨白,无赖在骂你,他说你有眼无珠。”钱宓把吴墨白拉进战局。

    “墨白,别理这女人,她更年期比别人提前二十年。”

    吴墨白放下公文包,亲了一下正在做功课的小钱心,顺便拍拍钱宓的脚,纠正她的躺姿后,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需要我帮忙吗?”

    赖少桀将他赶出厨房:

    “你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开饭。”看他一脸疲倦就知道最近的案子比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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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是不是很忙?”钱宓咬了咬筷子,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钱心吃了一口糖醋排骨,含糊道:

    “妈咪不是说忙不忙都跟你没关系吗?”

    钱宓瞪了这个喜欢拆自己台的女儿一眼:

    “问一下不行啊!”

    “当然可以啊,你是妈咪嘛。”比她大,比她凶,哪敢不行呢。“可是你说的,做生意第一要讲究诚信,不可以,嗯……朝三暮四。”钱宓努力想着妈咪以前教过的成语。

    赖少桀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连忙捂着嘴闷笑。

    “是朝令夕改!”她还勾三搭四咧。

    “嗯嗯,就是说话不算话的意思,”能理解就好,“妈咪说的话现在撕票了哦。”

    “是跳票!”女儿打算当绑匪不成,哪来的肉票让她撕啊。

    “你连这些都教钱心,不怕她不理解吗?”钱心有时候的语出惊人绝对跟钱宓的教育方式有关。

    “不理解就说到她理解呗。”多教教不就会了。“况且现在媒介这么发达,就算我不教,电视广播里什么都有,没差的。”

    “是哦,人家小孩看动画频道,你给她看经济频道。”结果钱氏母女俩全掉钱眼里了。人家六七岁的小孩连钱的概念都不全,小钱心已经知道怎么利用手头资源赚取最大的利益了。

    “你要相信遗传学!”每个人都说女儿跟她一个模子的,“益智类的动画我会给她看的。”一些傻里吧唧的动画片还是算了,只会教笨小孩。

    “我喜欢看柯南,”钱心立即表示自己的最爱,然后摆出一个柯南的经典pose,说道,“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真相只有一个)!”

    “我相信,钱心的语言天赋绝对不是来自你的遗传!”赖少桀再度嘲笑钱宓,“这只能用‘歹竹出好笋’来解释。”

    这女人英语之差,简直足以让她的英文老师自杀以谢天下,更别提其他国家的语言了。而小钱心目前在一所三语幼儿园读大班,一口英文一口德文,说的比谁都顺溜,看日漫时候学日文居然也是像模像样,天生学语言的料子。

    “谁说的……”钱宓几乎冲口而出的反驳,最后只能含在嘴里,用力的扒了几口饭,将话咽进肚子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归队?”在一旁一直不语的吴墨白突然问了一句。

    鸵鸟精神

    鸵鸟精神

    钱宓静默了片刻,夹起一块牛柳,答非所问:

    “哇,人间美味,要是以后公司倒闭了,还可以开个小餐馆,只要是无赖掌勺,保证客似云来。”

    “当鸵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墨白放下筷子,吃饱了。

    “鸵鸟?我们要去动物园看鸵鸟吗?”钱心好奇的问。

    赖少桀摸摸钱心的头:

    “是妈咪喜欢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就跟鸵鸟一样。”

    “为什么要把头埋进沙子里?这样好脏啊!”好奇宝宝继续发问。

    “因为鸵鸟喜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头埋进沙子里,以为什么都看不见,就不会有危险了。”赖少桀继续教育女儿。

    “妈咪好笨哦,如果看不见就不会有危险,那样当盲人不是很幸福?”少桀爸爸不是说妈咪很精明吗?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钱心真聪明,妈咪是笨蛋!”赖少桀边夸女儿,边嗤笑钱宓。

    “别听你少桀爸爸胡说,鸵鸟才不会把头埋进沙子里,它只是把头贴近地面侦查敌情而已,才不是为了不看见危险。”钱宓为赖少桀纠正常识性错误,教坏了小孩可不好。

    “少桀爸爸是笨蛋。”母女俩马上统一战线。

    “对,笨蛋一枚,还是鸵鸟蛋!”这次轮到钱宓笑了,继而对钱心说,“钱心,帮妈咪一起收拾碗筷。”

    “一个冰激凌。”钱心马上道。

    “妈咪是穷人,”钱宓才不会让女儿敲诈成功,“对了,找你绵绵阿姨,她回国了,一直嚷着要见钱心呢!”

    “真的吗?我可不可以让她请我吃哈根达斯?”帮着钱宓拿筷子的小钱心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妈身后问道。

    “真奢侈……”

    她还想继续蒙混下去!看着母女俩走进厨房,两个男子相视一眼,交换彼此眼中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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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女儿哄睡后,钱宓被两个男人给“挟持”到了书房。

    “还是那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归队?”第四色的铁三角向来是一起出动的,现在突然少了一个钱宓,实在是不习惯。

    “再过几天啦,我难得这么清闲……”她蜷着腿,坐在躺椅上,感觉自己正在被三堂会审。

    “你打算等拖到罗尔德的案子完了再上班?”墨白眉尖轻挑。

    最好是那样啦!可是钱宓不敢说出口,事实上她自从那晚回来之后就请假了,躲在家里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赫焰。

    “我就是想玩几天,你们别太敏感了……”她的年休很多没用呢。

    “天天躲家里玩自己吗?”赖少桀不客气的戳破她的自欺欺人。

    “钱心说你每天晚上在搜集资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全世界著名酒店的各种广告和罗尔德的资料。”明明在做功课,却偏偏装作漠不关心。

    叛徒!钱宓心中暗自骂道,要是在抗战时期,她这个女儿绝对是第一个叛变的,就知道出卖她!

    “我无聊嘛……”钱宓说的无限心虚。

    “无聊就赶紧销假,天天窝在家里等着长蘑菇啊。”赖少桀最看不得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那敢情好,还可以加菜!”她继续打哈哈。

    得罪爱神

    得罪爱神

    看来正常的问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赖少桀跟吴墨白交换看了一个眼神,打算改变策略。

    “其实你不去也好,”赖少桀伸了个懒腰,“免得你被罗尔德的那个施部长给气死。”

    “她又搞什么小动作了吗?”要不是她,第四色没这么忙,真是“多谢”她了,“大恩大德”她会铭记五内,记它一辈子!

    赖少桀摇了摇食指:

    “错,她是光明正大指名道姓的说你。”

    “说我什么?狐狸精?”这个无所谓,说她狐狸精权当是赞扬她的美丽了。

    “说你既然没这个能力,就不要接下罗尔德的case,接下了却躲起来只会让她更瞧不起。”这可是实话,他连添油加醋都不需要。

    “靠,那女人以为我是在躲她?”也太抬举自己了吧,她当自己是水仙花少年啊。

    “那你是在躲谁?”赖少桀打蛇随棍上。

    “我……”钱宓“我”了半天。

    “不会是那位罗尔德的总裁吧?”他一把捏住七寸,让她无所遁形。

    钱宓扁扁嘴,找不到其他借口,只好承认:

    “我暂时不想见他。”

    吴墨白温和的问道:

    “是因为‘上次’吗?”那一次确定比稿之后她留在了罗尔德,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信奉“劳动人民最光荣”的宓宓如此怠工。

    “嗯。”钱宓低头小声承认。

    吴墨白看着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心虚模样,决定不再纵容她这么消极下去: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公是公私是私,你一向把两者分得很开,现在怎么反倒放不开了?”

    “这件事不一样……”钱宓非常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说给眼前这两位听,特别是赖少桀,非笑死他不可。

    “只要是私事,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看着她,眼神坚持,“有些事,非你不可,明天跟我们一起上班。”

    “是……”老公大人发话了,她敢不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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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躲着他!

    他以为,当一切的误会解开,她会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可是……该死的,他根本找不到她!手机关机,打到第四色,那个叫吴墨白的男人告诉他,她在年休。

    分明是不想见他,否则比稿迫在眉睫,她不会挑在这个时侯休假。

    想到当年的乌龙事件,他第一直觉想笑,毕竟能把小费当自己的“卖身钱”的女人恐怕世上仅此一个了,可是,当他想起因为他的习惯,导致二人分开七年之久,他更多的是想大哭一场——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爱人一跑就是七年,好容易重逢,她却已是罗敷有夫。

    他是不是得罪过爱神,才会遭到他这一番的戏弄?

    她在躲我

    她在躲我

    “你再摆这副脸色这么下去,别人会以为罗尔德陷入经济危机了。”颜咏晰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签字。要是被人看到赫这张要死不活的牌九脸,明天罗尔德的股市估计要大地震了。

    赫焰大致翻看了一下,签上名后递还给他,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是来聊天的,还是来工作的?”这几天颜每天下午跑出去摸鱼,还很嚣张的带一份自己做的糕点来贿赂他。都不晓得他哪里来的闲情逸致,“看来是我给你的工作不够多?”

    “工作要做,老板的福祉也要顾,否则谁给我加薪啊。”颜咏晰嬉皮笑脸。

    “你最近春风得意,嗯?”心情好到吹口哨。让他想想,有多久没有见到颜这副模样了,是在大学的时候,击败了宿敌,夺取了全美商务策划冠军的时候吧,全身心的投入终于获得回报的那一刻,他才显得这么轻松。现在居然能笑得这么灿烂,一定有问题!

    “是啊,心情不错。”颜咏晰闲适的坐在赫焰对面,相比较赫焰的情路艰难,他的爱情简直就是用一块提拉米苏换来的,顺利的不得了。

    绵绵,听到这名字就心里头甜丝丝的,就像一朵棉花糖,让人无法不去喜爱。热爱甜点的绵绵很好拐,所以他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去餐厅,为她亲手做一份提拉米苏,抓住了她的胃,还怕她不把自己的心乖乖的奉上。

    “别在我面前笑得像只狐狸。”眼眸中的流光,不知又在算计谁。

    “我原本还是来善尽一下我身为军师的义务,看来是不需要了。”颜咏晰作势要走。

    “如果你不怕被我取消三天的年休,尽管踏出这大门。”赫焰冷冷的说了一句,让一只脚已经跨出办公室的颜咏晰又折了回来。

    “说吧,钱小姐又怎么了?”双手环胸,看着他。这世上唯一会让这个天之骄子烦恼的,只有那个女人。

    赫焰将手中的文件一丢,烦恼的揉揉眉心:

    “她在躲着我。”

    “因为什么?”上次不是相处挺愉快的么,虽然是表面上的。

    “我跟她之间,有一个误会……”

    “我知道。”颜咏晰点头,若是没有误会才怪。

    “可是这个误会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打住!”颜咏晰突然插了一句嘴,“我能知道是什么误会吗?”

    赫焰乜了他一眼: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不以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颜有知道的必要,想起那晚她那张不敢置信兼几欲抓狂的俏脸——他甚至觉得,若是这件事被第三人知道,宓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分尸灭口。

    “ok,继续。”颜咏晰摊摊手,反正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有的是耐性。

    “没有继续了。”赫焰瞪他。

    呃,就这样?颜咏晰愣了愣,误会解开了,然后两个人老死不见面?看来这个误会一定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答案。不过,算了,他有后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我找个征信社,拿到了这个。”

    有异性没人性

    有异性没人性

    “这是什么?”赫焰看着纸上的字。

    “她住所的地址,”颜咏晰将手枕在脑后,“很奇怪,这房子的户主既不是吴墨白,也不是钱宓,而是赖少桀。”

    是很奇怪,若是老板为了笼络手下大将,给他们置办房子,不可能在户主栏写自己的名字。

    “会不会是他暂时借给他们住的?”

    颜咏晰摇头:

    “赖少桀跟他们夫妻俩住在一起。”

    赫焰眉头一皱,看着手上的地址。

    “赖少桀不像是买不起房子的人,为什么会跟一对夫妻住在一起?就算是朋友关系再好,我想,也不会有人喜欢被打扰到夫妻生活。”奇怪的家庭组合,值得深思。也许挖下去,会找到一些好玩的事也说不定。

    赖少桀?赫焰想起那一张狂放恣意的脸,这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度与谈吐,绝对不是如外界传闻的依靠父亲起家的二世祖。事实上,他对赖少桀的印象是,可以不做朋友,但绝对不能成为敌人,因为他会是一个最具侵略性的敌人。赫焰在商界十几年,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他们,会成为敌人吗?

    他与宓儿,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吗?

    希望不要,否则,就算是得到一个最可怕的敌人,他也会不惜一切,将她从其他男人身边夺过来。

    “我现在去找她。”他想见她,一刻也坐不住,那种不确定,让他的心不由得乱了起来。哪里还看的进各种企划报表。

    “喂喂,你别想又把事情全压给我,我待会儿还要去餐厅!”颜咏晰叫道,他的小女友还没追到手,他可不想放松步伐。

    “看来我最近真的让你太轻松了,”赫焰才不管好友的哀嚎,径自走了向大门,回过头,“我会让秘书把事情直接交给你的。”

    “你、你、你——”颜咏晰颤抖的手指指着大门方向,人早已不见踪迹,不敢置信他可以有异性没人性到这种地步。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笑,愉快的按下接听键:

    “我是颜咏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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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焰犹如一阵龙卷风一般卷进自己的办公室,脸色阴沉得犹如索命阎罗,一把掐住颜咏晰的脖子:

    “混蛋,你怎么不留住她!”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当他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往她的住处的时候,颜的电话就打来了,一直和他在沟通一些要处理的文件,一边沟通还一边打哈哈,在他听了将近二十分钟,不耐烦的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无意”间说了一句:

    “钱小姐现在在罗尔德。”

    他只是无意识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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