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俏妈三个爸 - 一个俏妈三个爸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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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待到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行驶了大半的路程,他连忙叫司机回头,自己则努力的打颜的手机——

    可是,该死的,他居然关机!

    休眠火山

    休眠火山

    等到赫焰气急败坏的回到公司,已经是一个钟头以后的事了!他一定要掐死他,这种祸害,世上能少一个是一个!

    颜咏晰努力挣开好友的钳制后,一边咳嗽一边笑:

    “咳咳……是你自己不在,怪得了谁……”

    “你明明知道我是去找她!”不行,还是不解气,他想揍人,而最好的出气筒就是这个屡次挑战他底线的颜咏晰。

    “喂喂喂!形象、形象!”好歹是跨国集团亚洲区总裁,因故意伤害罪进班房去吃免钱饭可是世界各国报纸的头条。他只不过是接到钱宓的电话后推迟了半小时通知他而已,谁晓得他跑这么快啊。

    想把工作推给他,让他折腾一下算是补偿。现在生活压力大,不消遣老板找点乐子,他会得抑郁症,得了抑郁症就没办法好好工作,不能好好工作就不能为老板分忧解愁……这么算下了,消遣老板是为了老板好,嗯,是这样没错!颜咏晰为自己的行为做出最合理的解释。

    “去他妈的形象!”赫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走了多久了?是不是销假回第四色了?算了,我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呀,颜咏晰都忍不住想吹声口哨。赫一向是以冷静自持闻名商界的,多少女人想要俘获这个黄金单身汉而不可得。在社交界对赫有好感的女人比比皆是,长相比钱宓美得不是没有,甚至连国际级的大明星也是对他媚眼频抛。可惜赫接收不到,只当是这些女人是眼睛抽筋。

    谁能想得到,这座冰山下隐藏的,却是一座休眠火山,一旦遇到触点,休眠火山立即转变成活火山,喷薄而出的热力,足以消融北极冰川。

    “铃——”一声电话。颜咏晰没有阻止赫焰的脚步,而是慢条斯理的按下接听键。

    “颜特助,第四色的钱小姐已经在楼下了,请问是请她到您的办公室,还是总裁办公室?”秘书打内线进来询问。

    颜咏晰瞄了一眼止住脚步的赫焰,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

    “总裁很忙,叫她到我的办公室就……”话没说完,电筒就遭人劫走。

    “胡秘书,你让她直接上我这里……等等,让她稍微等一下,我自己下去!”赫焰果断的挂断电话,怒瞪了颜咏晰一眼,“回来再找你算账!”

    颜咏晰轻掸两袖,做了一个清朝的官礼:

    “恭送主子!”

    赫焰已经没力气跟这个喜欢搞怪的下属废话了,这一番来回,让他对她的思念越发强烈,他现在要马上见到她,一分钟也不想等。

    颜咏晰对着自己老板的身影挥挥手,在确定他进入电梯后,抱着肚子,又是一阵狂笑。

    太好玩了,终于能够整到他了!

    他跟钱宓的约见是下午三点。而赫出门的时间是两点不到,他估计好了时间才敢这么整他的,若是这个时侯没有钱宓到来救驾,估计他会被愤怒的上司直接判斩立决,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唔,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去餐厅做糕点等他的棉花糖,顺便,避避风头——

    无限心虚

    无限心虚

    钱宓承认自己有时候很鸵鸟,即使是来到罗尔德,她还是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是来见颜特助的,不会碰到他,没这么巧,他应该也没这么闲——罗尔德亚洲区总裁耶,多伟大的身份,绝不会像电视里那些无所事事的贵公子,成天只需要围着女人转就可以了。依着第四色的这种中型广告公司的忙碌而言,罗尔德总裁只会比她更忙——所以,她不会遇到他的,一定不会!

    可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恶果谁都知道,神不会眷顾她这么个市侩的女人,她甚至连去庙里拜拜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所以不管是上帝还是如来佛祖,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她甚至是被他挟持进电梯的。

    “嗨,好久不见!”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然后低着头盯着他的皮鞋一直看一直看。呜呜,她还在郁闷中,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我找了你很久!”赫焰支起她小巧的下巴,拒绝她的无视。

    “就算我休假在家,我的工作还是有人接手的,赫总裁不用担心……”钱宓别开眼,不敢看他眼中炽热的温度,找她干嘛?没看到她在努力找地洞钻啊。

    “你在躲着我!”他确定。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让他初见她时的狂喜被迅速熄灭。她居然将他当作了洪水猛兽来避开。

    “我需要贵公司更详尽一些的资料……”她努力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看到他犹如讨债般的脸庞,便觉得无限心虚。至少已经没了之前见他时的理直气壮。

    呜呜,还是他的错,没事在床头放小费做什么,还刚好是她所知道新西兰拦街女的平常价。不知道她见钱眼开啊,居然弄错了这种事,这下糗大了!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躲在家里不见人了!但是不行,她还有女儿要养,还有房子要供,还有大把的钞票要赚。就算是世界即将毁灭,她也得赶在这最后的时间捞上一笔。钱家的女人,骨子里已经渗入的财迷心窍,所以她就算是再觉得没脸见人,也要往脸上刷一层厚厚的石灰武装自己,然后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努力赚钱。

    “我会让颜特助把你所需要的全部整理好交给你。”赫焰顺着她的话,既然她要先谈公事,那他就先说公事。

    “呃……谢谢。”钱宓没想到他会这么合作,愣了一下,抬起眼看着他。

    他的眼眸又变成了墨绿——他是在生气吗?

    她正要开口询问,电梯已经到了顶楼,他率先走出了电梯,径自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钱宓很想逃,但是她也知道,若是现在逃走,她可能会很惨,毕竟生气的人最大,而她,向来是威武马上屈的人,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也走进办公室。

    “把门关上。”赫焰的声音不见半分温度。

    “哦。”等到钱宓很听话的将门关好之后,才突然想起,她不是他的部下,回过身子正要抗议,却见他的双手撑住了门,刚好将她桎梏在其间。

    迷情白兰地

    迷情白兰地

    “还有什么需要罗尔德提供的吗?”他鼻翼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关于比稿的几家广告公司能不能给我们一份名单……”她尽量往后靠,但是后面就是门了,她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

    “好,我叫施部长传真给第四色。”他看起来很好商量的样子,然后继续问,“还有其他的公事吗?”

    “暂时……没有。”他能不能别靠这么近,她都没办法思考了,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啊,害得她的心一如当年,莫名乱跳。

    “很好!”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夺魂摄魄的迷人笑容,“公事谈完了,我们来谈谈私事。”

    钱宓呆呆的跟着点头,唉,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帅,不,或者说,更帅了,看起来更稳重,也更具男性魅力,他的眼睛,就像最妖艳的罂粟,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迷醉,然后,不能自拔。

    “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共识,为此,我们可以喝一杯。”赫焰成功的达到目的之后,放开她,转身走向办公室一角的吧台,倒了两杯琥珀色的酒。

    来自他的压力突然没了,钱宓出现片刻的怔忪,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高脚杯。

    呃,有什么值得喝酒的吗?他刚才好像说喝一杯,因为达成了某项共识——她怎么不知道。她下意识的闻了闻这杯色泽金黄晶亮的液体:

    “好香……”是白兰地的味道,但是比她以前喝的都要醇香得多。

    “五九年份的法国干邑,你喜欢就好。”他优雅晃了晃酒杯,浅酌一口。魔魅的眼眸盯着她的脸庞,存心勾引她。

    钱宓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把这里的酒偷出去买能赚到多少钱。她不敢问这么一瓶酒的价格,否则她根本就不敢喝下它,心会痛。但是,她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香——

    “好喝!”甘冽醇美,没有比它更好喝的了。

    赫焰突然笑了起来:

    “我记得七年前,你一边说着酒一点也不好喝,一边把整瓶葡萄酒喝光了……”那一脸醉意的纯真娇媚,让他每每想起便觉得是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非要提这么丢人的事吗?她当时心情不好嘛,借酒消愁懂不懂?而且她那时候是第一次喝酒,真的感觉好难喝,不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么难喝的东西。钱宓一脸闷闷的将手中的酒全部喝光光,哼,喝穷他!

    “还要!”钱宓一旦打定主意,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举着酒杯讨酒喝。

    白兰地虽然好喝,但是度数可不低,一般酒量的人,只需一杯便能醉了,而她几乎是用灌的,这种喝法最易醉人,可是,赫焰还是为她倒了一杯,或者,他是故意的。

    媚态可掬

    媚态可掬

    钱宓喝下第二杯,觉得开始有些发热,不自觉的以手扇凉:

    “再来一杯。”钱宓还是不放弃喝穷他的打算。

    赫焰却摇摇头,她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白兰地不是这么喝的。”

    “那怎么喝?”她的嘴不自觉撅了起来。

    她好美,红润的颊,嫣红的唇,慵懒的神情,迷朦的眼,让人不饮也醉。

    “像这样……”他含了一口酒,然后吻住她诱人的唇瓣,将酒哺进她的嘴里。舌与舌不可避免的纠缠在一起……

    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眸。感受着缓缓流入喉间的醇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真好……”却不知这好,是指入口的琼浆,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吻,仰或是两者皆是。

    “你在勾引我……”她现在媚态可掬的模样,无一不饱含着邀请,邀请他吃了她。

    “也许吧……”钱宓嫣然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一定是醉了,才会开始胡言乱语……

    她喝酒的模样真可爱,一如七年前,赫焰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这一次,他开始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

    铃——

    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迷咒,钱宓的神智立即被拉了回来,立即推开仍在沉醉中的他,只见赫焰低吼一声,一脸挫败的瞪着那支打扰到他的电话,希望它能立即从这世间消失,可惜那支电话仍是不懈努力的响着,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你他妈的最好有什么比我现在做的更重要的事,否则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赫焰对着电话开火,该死,他就要成功了,现在居然功亏一篑,看着她已经从迷醉中清醒,他没有把握还能不能将她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阵子,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好事?”

    “你、说、呢!”赫焰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个……咳咳……您继续,请忘记我的存在!”电话那一头的颜咏晰果断的挂断电话,开玩笑,要是让赫知道,他打这一通电话,只是想问他待会儿下午茶给他带什么口味的蛋糕,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碎尸万段。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恐怖了,他现在能躲多远躲多远。

    “¥%……”赫焰骂了一句国际通用的词汇,一把将话筒狠狠地砸在座机上。

    一阵巨大的静默突然弥漫在办公室内,她低着头不语,而他回过身子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钱宓起身,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赶紧逃离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

    “别走!”他疾步上前,手覆住她那只想要开门离去的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在她耳边呢喃,“求你,别走好吗?”

    绝不离婚

    绝不离婚

    “放开我……”钱宓声若蚊吟,手想掰开他的桎梏,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柔情攻势。天,她醉得厉害,否则怎么会对他的软语这般无力?

    看着她离去的态度软化下来,赫焰开始得寸进尺:

    “不放,这辈子你也休想我会放开你……”他轻噬着她小巧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

    “别……”她呻吟出声,身体像是被他放了一把火。

    赫焰继续噬咬她的,“别什么……是别这样……还是……”他的唇开始在她的耳后游离,“这样……”

    “勾引有夫之妇是有罪的……”她拼命的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好难。

    他的身子一僵,唇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那就离婚吧……”

    离婚?!听到敏感字眼的钱宓立即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面无表情的推开他:

    “休想。”她不要离婚,想都别想。

    赫焰颇受打击的沉下脸:

    “你就非他不可吗?”为什么她不肯离婚?难道她更爱她的丈夫吗?

    “没错。”有些事情的确非墨白不可。

    “那我呢?我算什么?”他低吼,心口一阵纠痛。

    钱宓耸耸肩,说的漫不经心:

    “我跟你,不过就是上过一次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很平常啦,不用太认真,我就不信你没跟别人上过床……”

    “没有。”他神情木然。

    “呃?”钱宓眨眨眼,不明白他说的意思,那个,他刚才好像说——

    “在你之前,我承认的确有过几个女人,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他轻描淡写道。

    钱宓心中的弦突然断了,看着他,第一次正视他对她的感情,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更多的是忍耐,她想上前抱住他……

    一阵和弦铃声响起,她轻声的道了一声歉,背过身子接听电话:

    “喂,墨白,有事吗……你说什么?钱心被人带走了……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去……嗯,好,待会儿见……”

    钱宓挂断电话之后方寸大乱,幼儿园居然让钱心被陌生人接走!不行,她要马上回去!

    “对不起,我家里有急事,我要马上赶回去!”钱宓神情慌乱的告辞,开了门就要走。

    “我送你……”赫焰的心也跟着纠了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无措的样子。

    “不用了,你是公司的总裁,有很多事要办……”她的心已经乱了,其中有一部分便是来自与他,所以现在她不能带着他去找女儿,那会让事情变得更乱。

    她几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就在赫焰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的时候,她突然回过身,奔到他面前,用力拥住他,亲吻了他一下,像许诺般的说了一句:

    “下一次,我们好好说说话,等我!”

    说完,转身离去。

    她还是要回到吴墨白身边吗?而他,留不住她。

    手无意识的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他闭上墨绿的眼眸。

    差别待遇

    差别待遇

    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大腿上,头低的不能再低,几乎与地面平行,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三个铁青着脸的人,充分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三堂会审,特别是中间这一位,青面獠牙,怒目圆瞪,随手拿起一本字典充当惊堂木,往茶几上用力一拍:

    “认不认罪!”

    顾绵绵咽了咽口水,心虚的拭了一把冷汗,嗫嚅着:

    “对不起,我错了……”

    显然,她的认罪态度不是很合主审官的心意,美目一扫,威严道:

    “说,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把钱心带出去玩……”手开始无意识的绕着弯。

    “你、你、你——”一根食指直冲她脑门,隐忍的火山终于爆发,“带钱心出去玩我一句话也不会说,可是你不该连声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我们三个一下午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找钱心,你手机呢,为什么不开机?”

    钱宓差点急疯了,幼儿园那边的校长一个劲的道歉,说是新来的老师,看到来人手里拿着棉花糖,以为是家长来接人,没太大注意就让人把钱心给带走了。她气得揪住校长就是一顿臭骂,她每年贡献上万的学费给学校是扔水里的呀,居然让人轻易把小孩带走,太不负责任了!

    要不是墨白比她冷静,从新老师嘴里的描述中,判断出可能是熟人,她非掐死校长跟老师不可。然后三个爸妈开始一一打电话给每一个钱心认识的人,谁知没有一个见过钱心的,除了打不通手机的绵绵。就在钱宓急得要报警的时候,就见到两个玩疯了的一大一小女孩相携走入,看到他们冲出来并排站的时候,还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耶?你们都在啊,好巧哦!”

    气得钱宓当场抓兔子,神经很大条的顾绵绵终于觉察出不对劲,缩缩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该不是在等我吧?”

    三个大人六只眼睛刷的全瞪向她……

    “我开机的呀,喏,你们看——”顾绵绵连忙从包包里拿出心爱的手机以示证明,谁知道按了一下,刚找回来的一点气势就又被掐灭了,小声懊恼道,“呃,没电了……”

    “你——”钱宓开始给她定罪,“没轻没重、没心没肺、愧天愧地、丧权辱国、一手遮天、为虎作伥、草菅人命、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只见顾绵绵委屈的捂住耳朵,可怜兮兮的问:

    “有这么严重吗?”她只是带人出去玩,忘记打电话而已。

    “有!”三人异口同声。

    “哦……”顾绵绵缩了缩身体,哀怨的看了一眼身为同犯,蜷缩在沙发上好命的钱心,玩累了的小家伙,一回来还没怎么挨骂,就昏沉沉的睡去——宓宓还给她盖了一条毛毯。而只有她接受着三个大人的口水攻势——打雷啦,下雨啦,而且一直打一直打……

    呜呜,差别待遇也太严重了吧,她要求跟钱心同待遇……她想洗澡,想睡觉,想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抱趴趴熊……

    问个问题

    问个问题

    “你在做什么?”赖少桀洗完澡,随手拿着浴巾擦拭湿发走出浴室,就看见某个早该睡下的女人在他浴室外徘徊,蹂躏他的地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乌龙“绑架”事件惊吓过头了。

    “赖少——”钱宓看到他,突然对他笑得很谄媚。

    “别对我笑,我对你没兴趣!”赖少桀跳出一米开外,生怕被八爪女抓住引起墨白的误会。

    “我也对你没兴趣。”钱宓对他的自恋翻白眼以对。

    “哈,这话我要是七年前听到,一定会放鞭炮庆祝的。”赖少桀皮笑肉不笑,死都记得这女人对他的报复行为有多狠。

    钱宓的俏脸沉了下来:

    “别提七年前的事!”

    赖少桀立即抬起手做投降状:

    “失言。”

    钱宓撇撇嘴,最后叹了一口气:

    “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错。”

    真高兴她有这项认知。赖少桀唇角抽了一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穿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沙发上坐定:

    “说吧。”

    “你知道我有问题想问你?”钱宓飞快的坐到他身旁,好奇地问。

    “如果你不是想加工资,就是有问题向我请教,否则你不会对我笑得这么恐怖。”赖少桀指出明显的事实。基本上,这女人对他都是恶形恶状的,她可以在前一秒对墨白笑得春光灿烂,下一秒对他风刀霜剑的冷脸相向。

    居然说她的笑脸恐怖?!钱宓想当场撕了他这张吐不出象牙来的狗嘴,果然是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理男人这张破嘴,一咬牙,她忍!

    “赖少——”

    钱宓发出他最怕听到的嗲声,听得他一个激凌,立即告饶:

    “你还是叫我无赖,或是姓赖的,这样比较能听的下去。”

    “别管这些,我想问你——”钱宓突然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皱眉道,“你们男人,那个生理方面……是不是很难忍啊?”

    “唔——咳咳……”赖少桀一口水差点没呛死,赶紧理顺气,惊惧不已的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钱宓无辜的看着他。

    “咳咳……”赖少桀轻咳一声,古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不去问墨白?”

    “你比他看起来‘经验’丰富。”她耸耸肩。

    “你是不是想陷害我?”赖少桀立即警觉起来,他很专情的好不好,这辈子只对一个人动心。

    钱宓拱手道:

    “没那回事,我真的真的是虚心求教!”她只是今天被迪尔那一句话给弄懵了,急需一个男人来解答她心中的疑问。

    赖少桀摸着下巴看了好久,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脚往茶几上一放: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了。”

    男性进化论

    男性进化论

    “什么具体情况?”钱宓立即虚心求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身体前倾,近得可以直接沐浴在他的飞沫喷洒的范围之内,就差没拿一本小本子来随时做课堂笔记了。

    “离我远点,”赖少桀挥开苍蝇的靠近,开始给苍蝇,呃,是钱宓,上课,“你知道男人的身体构造跟女人不一样……”

    “我知道,就是发情期比较早,发情周期比较长。”她这辈子除了外语课,其他课程都很好哦,生理课也是拿a的。

    无视她,无视她……赖少桀在心中默念十遍,继续说:

    “女人如果没有男人好的‘教导’,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在床笫间得到快乐,相对的,男人在这方面则简单得多……”

    “我可以理解为,你们男人的进化没有完全吗?”单凭感觉做喜欢做的事,又经常具有攻击性,这不是兽性是什么?

    “你继续说没关系。”赖少桀似笑非笑的看着问问题都不忘损他的女人。

    “嘿嘿,请继续、继续哈!”钱宓做了个请的动作。

    “……总之,在这方面,男人很难控制。”他做结案陈词。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嘛,到底有多难忍,难道为了上床,是谁都行吗?”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喜欢找应召女。

    “我刚才说的是一般情况,”赖少桀觉得跟她好好说话,会短命三年,“有一句话叫做‘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生理方面的不同。但是,有些男人并不会遵循自己的本能,或者说,男人有时候会遵循更高级的需求。”

    “你是指马斯洛需求理论?”大学广告课程的必讲理论。将人的需求分为五个层次,最基本的是生理需求。跟古人说的“衣食足而知荣辱”的观念不谋而合。

    “是的,很多时候,最需要满足的是生理需求,但是,马斯洛理论的最大问题就在于,需求层次虽然由低到高,但是高级的需求有时候会凌驾于基本的需求之上,这是马斯洛无法解释的。”跟聪明人讲话还是有好处的,一点就透。

    “你是指,有时候情感的需求会超越生理需求,而使得人刻意压制自己最基本的需求吗?”

    “虽然做到的人不多,但是这世间还是有真爱的存在。”他相信爱情的永恒。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了等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不再碰其他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钱宓一脸茫然。

    赖少桀摇摇头:

    “不是喜欢,而是根本爱惨了那个女人。守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特别是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情况下,没有一个男人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爱……”他爱她,真的吗?她一直以为不会有人肯爱她,她这么市侩的一个女人。没人敢追,没人敢惹,就算有不怕死的色狼垂涎她的美色,也被她整得不敢靠近她方圆三米以内。居然会有一个傻瓜会看中她,这种感觉好奇怪……

    问明白问题的钱宓想着心事,腿已经无意识的离开沙发,在开门即将离开赖少桀卧室时,她突然回过头,认真问道:

    “无赖,如果,你所爱的人离开你了,你会为你的爱人守身如玉吗?”

    赖少桀怔一下,继而点头:

    “我会。”

    我们交往吧

    我们交往吧

    顾绵绵一直想找一个甜点师傅做男朋友,这样,就可以随时吃到美味的甜点了,想想就幸福。她对厨艺好的男人一向没免疫力,唉,记得她第一个暗恋的男生,就有这一手精湛的厨艺,人又帅,能力又好,简直没得挑——可惜这个男生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少女时期纯纯的玻璃心被摔的有些凄惨,现在想起来还是无限唏嘘。

    现在,每天来罗尔德餐厅喝下午茶变成了她的习惯,而每天,都会有一个很帅的甜点师傅为她做好提拉米苏,偶尔再搭配上其他的小甜点。再坐到她对面,跟她聊天——她发现他好睿智哦,好多东西都知道,每次与他说话,就像在挖宝一样。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好满足,有时候甚至还没有步出餐厅,就开始期待明天的约会——

    是约会吧?!虽然他们都没有开口许下任何承诺,但是只要每天到了这个时侯,她总会步入这家餐厅,而他总是已经做好了甜点在等她。

    或许爸爸会说甜点师傅没出息,但是有出息的男人不见得会宠爱她啊,至少,跟他在一起,她会有一种被宠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幸福,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他只是一个甜点师傅,相反的,她开心死了,若有一个甜点师傅的男友,就连空气都会变得好闻起来,所以,她决定征询一下——

    “我们交往吧!”她对着提拉米苏说,满眼的星星月亮。

    颜咏晰感觉到他的抓胃攻势已经成功了,而她的心也开始松动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决定今天提出交往的要求应该不至于被拒绝——他想了十几种开口的方式,将提拉米苏放到她面前之后,开始思索着怎么开口才不至于让她觉得太唐突,从而能够为他顺利拐到一个女朋友铺平道路。

    他甚至在办公室里演习过几遍了,可谁知还没开口,就听到绵绵对着提拉米苏说出了他想说的话,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愣在当场,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行吗?”绵绵抬眼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颜咏晰,突然觉得今天入口的提拉米苏是特别的苦,她以为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的,看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眼眸一黯,立即垂下眼睑掩住,闷闷的说,“那算了……”

    “请问——”颜咏晰终于回过神,一脸严肃的提出问题,“你刚才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绵绵的脑袋本来就垂下了,然后几乎可见的轻点一下:

    “嗯……”

    “不是对提拉米苏说的?”他想确定一下。

    耶?顾绵绵抬起眼,她对提拉米苏提出交往干嘛,她又没有恋物癖。

    “嗯……”算了,反正又不是没丢过人,她豁出去了,“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答不答应一句话!”

    说完闭上眼睛,等着被判死刑,或是死缓——死刑是立即拒绝,死缓就是考虑考虑,其实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根本不用考虑,因为通常等来的是那一句: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我想说——”颜咏晰手肘撑住餐桌,十指交握,做苦恼状,声音拉的老长,“你抢了我的台词!”

    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一阵巨大的静默在二人之间弥漫,只有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萦绕。绵绵睁开一只眼睛,偷偷地瞄向他,却见他含笑的眼眸一直看着她,吓得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鼹鼠,赶紧闭上眼睛。

    “可爱的小姐,你打算闭着眼睛等咖啡凉掉吗?”颜咏晰开口调侃。

    “不要!”绵绵连忙睁开眼抢救自己的咖啡,才想起自己叫的是一杯冰橙汁,立即气鼓鼓的瞪着他,表情更像一只小鼹鼠了,“你骗我!”

    “有吗?我是说我的咖啡要凉掉了。”颜咏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优雅的喝着,顺便掩住自己想大笑的冲动——她真是太可爱了,他捡到宝了。

    “你说喝咖啡对胃不好!”所以她才没有用香醇的咖啡来搭配提拉米苏,没想到一边说着咖啡不好的人,一边还喝得这么开心。

    “你不知道咖啡是会喝上瘾的吗?”颜咏晰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杯。

    “会上瘾你还喝?”绵绵抗议的叫道,她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是个瘾君子,呃,喝咖啡上瘾好像不叫瘾君子。不管了,反正对身体不好的还是不要乱喝了,他是甜点师傅唉,胃不好可不行。

    “戒不了。”其实他是懒得戒掉,“不过现在可以了!”

    “为什么?”绵绵好奇地问。

    “因为你这个女朋友会监督我啊!”颜咏晰露出狐狸的微笑,对着面前甜美的猎物。

    绵绵的脸一阵红云: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不要太勉强啊!我的缺点很多的。”

    “譬如——”颜咏晰挑眉,为她突如其来的自卑。女孩子都不是拼命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点的吗,有谁会还没交往就开始说自己的缺点的。

    “我很败家……”宓宓说她是最败家的女人了,买东西从来不看价位牌的,她哪有,只是偶尔忘了看,她喜欢的东西,就算再贵也是要买的啊,看不看有什么关系。

    颜咏晰想了一下:

    “我的薪水应该还养得起你。”他的年薪上百万,再加上股份分红,养败家的小妻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绵绵低下头,他这么说是安慰她,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薪水虽然高,但是养她可能会比较吃力,但是她又不能出口伤了他的自尊——不管了,她现在好手好脚的,也能赚钱,不一定非要男朋友养对不对,她只是怕吓到他而已,大不了以后赖给老爸养,嘿嘿。

    “我喜欢睡懒觉,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越说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她真的有这么糟糕吗?难怪现在还没交到男朋友!

    “我刚好相反,我早起,会做饭,虽然没时间做家务,但是这个可以请佣人解决,你觉得呢?”他交的是女朋友,兼未来妻子,又不是找一个万能佣人。

    “你是说——”绵绵满怀希翼的看着他。

    “我说,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书啊?”不行,他现在就想把她抢回家里收藏,免得被其他的男人发现了这块瑰宝。

    绵绵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

    “那个太、太快了吧?!我们、我们还没开始交往哪!”做云霄飞车也没这么快的。

    “哦,那就先做情人吧。”最多半年,他一定要把她拐进礼堂!唉,这次居然是她先开口,太失败了,虽然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确定?”她可不想他后悔哦。

    “非常确定!”

    绵绵甜甜一笑,伸出手:

    “那以后请多多指教哦。”哦也,她交到男朋友了,还是自己追到的,太开心了!

    “多多指教。”颜咏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打与不打

    打与不打

    卷首语

    踌躇,直到泛滥的思念将我淹没

    我已经失去资格

    不敢要求你的守候

    只希望能爱着你

    能在想你的时候拥抱你

    等你,在雨中

    不论你是否出现

    我不敢走开半步

    只因为害怕,转身的瞬间你已远去

    或许,我此生注定等待

    ----------------------------

    打电话、不打电话、打电话、不打电话……

    钱宓趴在床上想了好久,还是没有决定下来,终于,干起了这辈子觉得最蠢的事,随手抓起房间里装饰的粉色玫瑰,开始撕着花瓣玩,心里默念着千古不变的词,床上全是玫瑰花瓣的尸体,感觉自己像花痴。

    终于,撕到最后一瓣,大叫一声:

    “不打电话!”

    这可是老天决定的,可不是她不想打哦,所以她没必要心虚,她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她补眠,对,就这样决定了!

    不知道他在干嘛,今天是周末,应该会在家里休息吧,钱心被绵绵带出去玩了,墨白和无赖去看美术展,而她在没工作的时候,喜欢宅在家里当蜗牛,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

    他,应该会很忙吧,跨国公司呢,还有新酒店的快要落成了,马上就要正是展开宣传大战了,他应该不会像她这么惬意才对……

    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机,她的手机里没有存他的电话,但是她记得,她一向对数字很敏感,所以只看过他的名片就记住了那一串数字……手指自动自发的按着键,又删除,再按,再删除……

    啊,按了通话键?!钱宓为时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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