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俏妈三个爸 - 一个俏妈三个爸第6部分阅读
已晚的发现自己在失神的时候,手无意间按下了通话键,她正慌忙着要补救的时候,手机里已经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宓儿,是你吗?”
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当作没听见,按掉这个电话?钱宓鸵鸟的想,但是也只是想想,趴在床上,认命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不觉柔得像一只正在撒娇的小猫咪:
“是我……”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了。”
“你——在忙吧?”对面传来的杂音,有纸翻动的声音,有键盘按动的声响,还有一些很低微的人声。“要不等你忙完了再说?”
他还在工作呢,她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并没有回答她:
“我想你。”赫焰的手扯开了领带的束缚,身体靠在办公椅上。他的手机一直都开着,不敢关,生怕她打过来的时候他没接到。
钱宓小声的“嗯”了一声:
“我也想你,想见你……”
等到你了
等到你了
一场滂沱大雨突然而至,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站在广场中间的钱宓狼狈的跑到附近的商店门口躲雨,好大的雨,就算随着带着伞的人,也被淋得半湿,何况是没有带伞的人,钱宓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新裙子,已经被雨水给泡得皱巴巴,贴在身上好不难受。刚从霓裳坊拿来的衣服就给这么糟蹋了,罗裳知道了一定会拿刀砍了她。
想想她有多少年没有买过衣服了,唔,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开始穿罗裳给她设计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仅此一件,比那些贵得要死限量版还好。呵呵,交一个会设计衣服的人做朋友真好,每次参加宴会穿出去的衣服不但不会失礼,反而羡慕死一群淑女名媛,毕竟名设计师罗裳设计的衣服都是在国际上获奖的,让她只为自己设计一件衣服可不是有钱就行。
不知道为啥,罗裳总喜欢给她设计裙子,她其实挺喜欢穿牛仔裤的。可是每次她提出要穿牛仔裤的要求时,罗裳总是横眉竖眼的,骂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她一直在穿友情赞助的衣服,她也不敢太过抱怨,唉。
也因为被罗裳的衣裳养刁了胃口,钱宓连考虑也不考虑走进商场去给自己买一件替换的衣服——唔,她不承认是她不肯花钱,她有那么多衣服,实在没有必要再去买。反正她的小套房在附近,等雨停了,她马上跑回去换就行了。
他——不会来了吧?
钱宓的手接着雨滴,才几秒钟,收上便盛满了雨水,这么大的雨,他是不会来了,她只是随口说了她三点的时候会在阳光广场看喷泉,他也只是说他如果有空会过来,这种情况,就算是有空,也不会过来了,淋得人够呛——算了,她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过来,他是大集团的负责人,有空的时间本来就少……
钱宓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阳光广场,一场雨将原本热闹的广场冲得冷冷清清,没有人会在这个时侯还会去留意美丽的喷泉,刚刚还是四处逃散的人群,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撑着伞的路人匆匆而过……
是她眼花了吗?广场喷泉边好像站在一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站着,没有雨伞,眼睛似乎在四面观望,却一步也没有走动的迹象……
钱宓突然冲进雨里,她现在想骂人,非常想!
跑到那人面前,她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才要开口,就见浑身透湿的赫焰先开口解释:
“我有事耽搁,来晚了几分钟,我想你也许在附近躲雨,原本打算去找你,可是我怕我迷路,又怕去找你的时候你会过来,所以一步也不敢离开……”
“你白痴啊,你知不知道这么淋雨会生病的!还有,现在的雨十次里面有八次是酸雨,要是你淋成了秃头看你还帅不帅!”他不是很聪明吗?他不是商界里的风云人物吗?为什么会这么笨,笨到无药可救!
“可是我等到你了。”赫焰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连擦都没擦,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笨蛋、路痴!”钱宓生平第一次,搂住这个在她面前犯傻的男人的脖子,用力的吻住他,任凭雨水宣泄而下淋湿彼此也不管不顾,她现在只想吻着他……
浴室偷窥
浴室偷窥
“这里是?”赫焰看着这间女性化的套房,很小,一眼就能看清所有布局,进入眼帘一套随意的沙发组合,一套音响设备,阶梯式的空间上摆着一张与公寓的精巧相对的是大大的床,靠近落地窗,敞开式的结构中,唯一称得上密闭空间的浴室也是以玻璃为材质。
很特别的室内设计,能够将较小的空间显得宽敞,看上去很舒适,能让放松下心情,变得闲适,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合适招待人的住处,更像是私人天地,拒绝所有人的进入。
“我的房子。”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浴巾让他擦拭。这里是她的小套房,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天地,刚付完最后一期房贷。除了会带钱心偶尔过来小住,就连墨白都未曾踏入过,现在冲动地将他拉了进来,只因为不愿见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你住这里?”这里好像不是颜给他的地址,何况这也不是别墅,小得跟他宅子里的浴室有的一拼。
“不,我寄人篱下。”要不是怕钱心被她养得营养不良,她早搬过来住了,毕竟她最擅长做的是泡面。说话间已经找到了要换的衣服,站在浴室口对他说,“你等一下,我先洗。”
说完人已经进了浴室。
赫焰坐在床边,擦拭着湿发,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眼眸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浴室,压花玻璃的结构让他看不清佳人的样子,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到她婀娜身材的轮廓。
他的手边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眸突然变得深邃,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他一个明显的事实,她在洗澡,在离他不到两米的浴室里……
“我洗好了!”钱宓走出浴室宣布,一边用浴巾擦干头发。看到坐在床边的赫焰,“愣着干嘛,赶紧去冲一下。”
“我……”赫焰艰难的开口。
“你什么你,感冒了可别赖我!”不由分说将他推进浴室。转身半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广告杂志翻阅。半响后,才听到里面传来蓬蓬头出水的声音,钱宓下意识的看向隔着一层玻璃里的人。
哇,身材好像很好的样子,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有多少料还是能看出来的。好像很有肌肉,不像墨白那般纤瘦,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纯男性的魅力,刚毅有力,她最喜欢有身材的男人了……
她踮着脚,悄悄地走到玻璃边,趴在玻璃上,想偷窥得更真切一些,七年前她虽然看过他的身体,但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反倒看不太出。何况当初她还喝醉了,迷朦间只记得他的眼睛,能将人迷得忘掉痛楚的墨色……
呀,他刚刚的眼眸好像变成墨绿色了!他的情绪很不好吗,看不出来呀,只是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
钱宓的眼眸顺着他方才坐过的位置望去,脸颊突然暴红。他那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里面的人影,也就是说,偷窥的人不止她一个人。在她的眼睛大吃豆腐的之前,他已经吃了她好多的“冰激凌”……
“你在干嘛?”赫焰看着趴在玻璃上捧住脸低叫的钱宓。
钱宓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浴室的赫焰,一声大叫:
“啊——你没穿衣服!”
“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
“我的衣服湿了。”赫焰说着明显的事实。好笑的看着她一边大叫,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某个部位看。看来她对他的身材还是很满意,一如七年前。
“那你干嘛不说一声。”她走到衣柜旁,眼睛却依然没有离开他只用浴巾围住重点部位的身上。掉下来、掉下来、快掉下来……
“在想什么?”赫焰走近她身边。
“怎么还不掉下来!”钱宓看着他的浴巾,冲口而出。
世界安静得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变得如此清晰——
“呃,我是说,怎么还没找到衣服……”钱宓终于意识到自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赶紧装作很认真的为他找能换上的衣服。如果可以,她想直接把自己埋进衣服堆里,一辈子不要出来见人了。呜呜,她明明不当色女好些年了,对擦肩而过的帅锅也已经练就了目不斜视的功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勾出人性本“色”来。
心里如此想着,她没有耽搁手上的动作,终于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特大号的t恤衫,低着头递给他:
“找到了,你赶紧去换上吧……”
“你这里有男人的衣服?”赫焰看着手上的衣服,声音突然冷了起来。
“嗯,大减价的时候买来当家居服穿的,”这应该是她唯一会自己买花钱的衣服,呃,还有内衣裤,“虽然会影响你大总裁的光辉形象,但是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你就先凑合一下吧。”她进入浴室,把他的衣服放进烘干机里。
“你的衣服?”赫焰觉得自己的情绪像是在坐云霄飞车,因她的一两句话而忽上忽下。
“是又怎么样?你可以选择不穿!”钱宓凶巴巴的叉腰。她的衣服是很便宜,可他也不用这么嫌弃的表情吧。
“如你所愿——”他将她的t恤衫随手一扔,走到她面前,一把横抱起她。
“你干什么?!”钱宓尖叫,开始挣扎。
赫焰将她扔到床上,欺身压上:
“你该知道,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带回家会引起什么后果吧?”他想要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她、要她、要她!
“我只是带你来避雨好不好,你不会想恩将仇报吧?”钱宓的双手努力抵制住他靠近的身体,手无可避免的触碰到他裸露的胸膛,羞得她立即收回手,却给了他更大的进犯空间。
“不,你错了,”赫焰一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抵过头顶,一手如她所愿的一把扯开身上唯一的束缚,轻笑出声,“我这叫知恩图报……”
“狡辩!唔……”反对的声浪被他的轻易夺取,以唇。
窗外狂风暴雨,房中巫山云雨,在汗水与喘息交织成的原始韵律中,七年前断了的情缘,终于再次续上……
对我负责
对我负责
窗外的雨止住了,水珠有一搭没一搭的滴落。
钱宓下意识的蹭蹭一直枕着的“枕头”,觉得今天的枕头有点硬邦邦的,睡眼惺忪的睁开黑眸,却发现自己一直枕在一具胸膛上,抬眼,见到一副恬静的睡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睡着的样子,黑羽般的睫毛盖住了深邃的眼眸,俊挺的鼻梁下是那张性感的唇,此刻向上扬起,像是在做一个美丽的梦。微卷的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让他显得几分孩子气,像钱心——
心中某一处空隙像是突然被填满,满足的感觉溢出,多得她不知该怎么装下。这一次,睁开眼,不再是孤独一个人,对着冰冷的大床,感觉那般的孤独与无助,被整个世界遗弃……
她下意识的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怕自己只是在做一个梦,一觉醒来,面对的,还是那一张没有温度的床。
赫焰像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上。
“知道吗,一直以来,我最大的心愿是每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能够看到你在我身边。”悠悠醒来的赫焰抚着她的发,用刚睡醒特有的低沉嗓音说道。
七年前那个宁静早晨,她也是这么枕着他,沉沉的睡着。那一刻,他满足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可是拥有的时间却是那样的短暂,他的稍离片刻,却换来了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心的一角被人生生的剜走,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勉强。
此刻,她再一次枕在他的胸膛上,缺失的心终于补上,他再也不愿放手……
“我以为你又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扔下我不管了……”钱宓趴在他的胸口,用小猫般的呜咽之声轻声道。
“我从来没有……”赫焰急急的解释,却被她用手捂住。
“不许说!”这么丢脸的事,他最好别挂在嘴上,她已经很糗了,不需要他来提醒她。
“好,我不说,”赫焰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们来谈谈眼前的事。”
“什么事?”钱宓刚睡醒的脑袋还转不过弯来,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真可爱,赫焰忍不住吻着她的唇,眷恋不已,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唇抵住她的额头,蛊惑道:
“宝贝,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昨晚做过些什么吧?”
钱宓的俏脸悄然红了起来,怎么可能忘记,就算她提前进入阿兹海默症状态,能将昨晚的事忘光光,但是他们现在未着寸缕相依偎的样子也在提醒着她,他与她度过了一个激|情的夜晚。非常激|情,才会让她睡了这么久,昨天下午过来的,现在外面已经微亮了。也就是说,他们在床上厮混了十几个小时了……
赫焰看着她难得的羞怯,一点也不像一个已婚的小妇人,勾起唇角,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很好,看来你没忘,那么你该知道怎么对我负责吧?”
我养你啊!
我养你啊!
“为什么是我负责?”钱宓呼的起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这个刚跟她上完床的男人。这人脸皮好厚啊,这种事情不该是男人负责的吗?
“别忘了,是你勾引我的。”赫焰双手枕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次明明是你主动的!”七年前还好说是她霸女硬上弓,这一次她可什么也没做,全是由他主导的。
“不对,”赫焰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首先,是你把我带回家的吧?”
钱宓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否认。的确,昨天是她把他领进家门的。
“可是……”
“其次,是你不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就不由分说把我推进浴室,还在隔着玻璃偷窥我洗澡的吧?”
“那是……”
“最后,是你叫着让我的浴巾赶紧掉下来,让我别穿衣服的吧?”
“但是……”
“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所有导火线,都是你拿着火把一个个点燃的,所以,该负责的人是你。”罪名成立,驳回上诉。
j商!
钱宓傻眼,不明白睡了一觉,这个看起来傻傻的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精明。或者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个不折不扣的j商!明明没什么道理,在他嘴里却说得这般理所当然,仿佛真理一般不容辩驳。她怎么会轻易忘了他是个商人,无j不商可是千古亘变的格言,越成功的商人就代表着他越j诈。
“我们可不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钱宓不抱希望的问。
“你说呢?”赫焰似笑非笑。
看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呜呜,明明是她被吃得一干二净,为什么反过来要她负责,可是她居然连反驳的气势都没有——全身光溜溜的,哪里来的气势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他不同,即使身上不着片缕,看起来也还是伟岸卓绝,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让她不得不割地赔款——
可是,该怎么负责呢?钱宓想了想,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冲动得说出口:
“做我的情人吧,我养你啊!”
赫焰的身子僵了僵,不敢相信她说出口的话。默然地拉下她的手,冷着声音道:
“你不打算离婚?”
钱宓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几不可见的摇摇头。她不喜欢改变,那代表着无尽的变数。而那种变数不是所有的她都能承受得起。
“我错了,”赫焰的声音突然变得没有半份感情,推开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冷冷的看着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钱宓,“我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喜欢你呀!”钱宓的神情有着几分慌乱,不明白他为何前一刻还温柔似水,这一刻却冷得像块冰。
“不,比起我来,你更爱你的丈夫!”那个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们之间的男人,让她在做选择的时候永远偏向那个男人,她对他的感情,可能还不如一个赖少桀!
穿好衣服,赫焰走到门边,打开门,没有回头: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在凌晨时分,显得如此的刺耳,让人心惊。
钱宓木然的看着门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做出半点反应……
又只剩她一个人了,她注定是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觉得好冷……她身子不由得蜷缩起来,用被子牢牢地将自己裹住,想驱散从骨子里散发的寒意,透不过一丝风,身体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冷得发抖……
自怨自艾
自怨自艾
“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啊?”钱宓几乎是把头垂到了桌子上,恹恹的问着。
顾绵绵瞪着圆圆的眼眸,大惊小怪:
“你说这话可是要凭良心啊,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偶像,你如果失败,那我岂不是要找个垃圾坑把自己埋了。”
“殴打的对象吗?不是我打击你,你不是我对手。希望你不是看着我这张脸想呕吐。”钱宓趴在桌子上继续自怨自艾,“市侩、贪财、守财奴、带着拖油瓶的老女人一个,脾气也不好,我是不是注定没有男人爱?”
“这里是我的地盘,请尊重一下我这个主人,”罗裳冷冷的看着在她的霓裳坊里半死不活的女人,“收起你这张晚娘脸,我这里不是收容所,不收弃妇。”
“死罗裳,让我吐一下苦水有什么关系。人家刚失恋了好不好!”明明很八婆的个性,却偏偏喜欢给人脸色看,这罗裳还是不会做人。
“这里出去左拐,前进五百米的世贸大厦,搭电梯到顶楼,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办了吧。”每年跳世贸大厦的人很多,不差她一个。
“罗裳,宓宓会当真的!”绵绵每次对钱宓跟罗裳的相处方式都能吓去半条命,句句话都淬着毒,心脏不好一点的人都能被气死,可是两人居然还算是不是朋友的好朋友,真是怪了。
“她会当真?!”罗裳冷哼出声,“她若会当真,就不会在我要跳楼的时候坐在一边喝茶纳凉嗑瓜子了!”
呃,这倒是。绵绵想起当年轰动全校的跳楼事件,主角就是眼前的两位。想起来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说到这个,罗裳啊,你这里怎么连瓜子都没有,我心情不好啦,快去给我买包花生瓜子什么的,我要食疗。”听说心情不好的人吃点东西就会开始变得精神奕奕,她是没试过啦,难得找机会试试。
“我这里有巧克力。”绵绵赶紧贡献出自己的巧克力,“吃巧克力最能治疗抑郁了。”
“不要,”钱宓拒绝,她不喜欢吃甜不拉几的东西,肯定会越吃越抑郁,“我想吃咸的,我要吃香辣鸡翅、酱骨龙虾、红烧大排……”
“肉食主义者,”绵绵郁闷的咬了一口巧克力,“大学里天天吃蔬菜,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吃蔬菜,结果居然是嫌肉贵。”
真是要不得的误解,记得她第一次请钱宓母女俩到她家做客的时候,还特地请张妈多做了很多蔬菜,结果呢,所有肉类被她吃到盘底朝天,蔬菜却一动没动。这事还没张妈念了很久,害得她有一阵子都不好意思再请宓宓到她家去。
“你以为养女儿容易啊,奶粉钱尿不湿钱房钱,样样都要钱,我还得要开始存她的教育基金,免得她变成失学儿童将来找个理由怪她老娘我。”
“宓宓你好伟大哦。”绵绵再次对钱宓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什么身为同龄人,宓宓就可以这么独立自主,而她却一直靠着家里的庇佑。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去帮这‘钱迷’塑个金身,早晚三炷香。”罗裳的毒舌向来不分对象。却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卤味,扔给钱宓,“五香斋的烤鸡翅,凑合着对付一下,待会儿我们去吃日本料理。”
醉酒
醉酒
找一群死党,胡吃海喝一顿,日本清酒灌下去好几瓶,终于明白了李白为什么说举杯销愁愁更愁,酒入愁肠,还没化作相思泪,先开始胡言乱语,坐在寿司店的门口,对着店门上的太阳旗唱国歌,吓跑了店里的好多客人,也没人敢走进寿司店。最后居然把寿司店的日本老板都招来了,最后还是绵绵打电话找来墨白跟少桀,才把她给架回家。
谁知道回到家还不消停,指着两个大男人鼻子唱卡门,鬼哭狼嚎的声音让别墅区的保安敲了好几次门,最后忍不住,抱着抽水马桶一边吐一边哭,折腾了大半夜,才抱着枕头安静的睡去。
等到再度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上午十点多了。
“头好痛……”宿醉醒来,钱宓抱着头呻吟不已。
“妈咪,你好点了吗?”钱心坐在床边,小小的脸上染上一抹担忧。
“唔……钱心,怎么是你?”钱宓敲敲头,感觉脑袋里十几辆大卡车在发动。
“爸爸和少桀爸爸都去上班了,好像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让我跟妈咪说,妈咪今天在家里休息,不许去上班,不扣工资的,”钱心的小手搭在钱宓的额头上,“妈咪是不是病了?”
“妈咪只是喝多了……”烂醉如泥的感觉真差劲,特别对她这种发完酒疯转天醒来却不能好命的忘掉一切的人来说,更是一场灾难。估计那家日本寿司店已经将她列为拒绝来往户来防着了,就算是不敢阻止她进店,她也没这个脸去了。至于墨白他们,唉,会引起什么后果,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妈咪放心,我会很爱很爱妈咪的!”钱心突然抱住钱宓,说着,“我以后会赚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咪住好大好大的房子,妈咪不要担心!”
“钱心,你怎么了?”女儿干嘛说这么奇怪的话。
“妈咪昨晚一直在说梦话,说了好多好多话,说没有人肯爱妈咪,”钱心在钱宓怀里蹭了蹭,“妈咪都不知道爸爸听了这话有多难过,还有少桀爸爸,还有我……就算别的人都不肯爱妈咪,我也会一直爱妈咪的,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妈咪,这样妈咪就不会怕没有人爱了。”
“钱心不爱钱了吗?”一直以来这小丫头嘴里的最爱都是孔方兄,突然这么对她说这一番话,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钱心跑到自己的小书桌边,抱起自己的招财辣文满塞到钱宓手上:
“这是我所有的钱,一共是两万六千三百一十五元六角,以后我把所有的钱都送给妈咪,妈咪不要哭了好不好?”
“钱心……”钱宓抱住女儿,鼻子开始变得酸酸的,“妈咪没有哭,妈咪只是因为酒太难喝了,又那么贵,心里不平衡……”
“那妈咪以后不要喝酒了,老师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好,妈咪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钱宓向女儿保证道,继而亲亲她的额头,“这阵子妈咪太忙,忽略了你,你原谅妈咪好不好?”
“嗯,”钱心点头,回亲了一下钱宓,“我一直都没有怪过妈咪呀。”
她没有来
她没有来
“这个扑满真的要送给妈咪吗?”哇,都想不到女儿是个小富婆,好多钱呀。
钱心依依不舍的摸摸招财猫的耳朵,闭上眼睛,忍痛递上自己的财产。
“真的拿走了哦!”钱宓不客气的从女儿手里接过招财猫,虽然钱心的手挣扎了一下,但是还是放手了——真是不容易啊。打开之后,看到里面从一角钱硬币到百元大钞不等,女儿这个习惯跟她很像,小守财奴一枚,从来只有进的钱,鲜少有出的钱。
“钱心,你这样存钱是不会发财的哦,”钱宓开始给女儿灌输赚钱的知识,“钱只有的流动的时候才会有用,也只有在流动的时候,才能生出更多的钱来,比如说,钱心有两万多块钱,如果存进银行里,会有利息,投资到股市,会有股息……”
“现在不是都在说金融危机吗?”钱心不解,既然是危机,怎么可以去投资,电视里面总是说什么投资失败血本无归的案子吗?她还是觉得钱放在家里最安全。
“有危机才会有机遇呀,还有就是,投资的时候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才能稳中求胜,也不能太跟着别人走,因为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去做了,那就代表着没有利润可言……”钱宓将自己这些年赚钱的心得一一讲给女儿听,即使现在不会很懂,但是早一点接触没什么不好,“下午妈咪带钱心去把这些钱存起来,然后钱心向墨白爸爸去讨教怎么利用这些钱才赚更多的两万块好不好?”
“可是这些钱,我已经给了妈咪……”换句话讲,她已经“破产”了。
“傻瓜,钱心以后的钱要养妈咪,那钱心的钱就是妈咪的钱,那么一样的道理,妈咪的钱也是钱心的钱啊,你说对不对?”
钱心想了想,点点头:
“好吧,我以后会赚好多好多钱,养妈咪,养爸爸……墨白爸爸好有钱,应该不需要我养,然后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在一起……”
是啊,她有一个贴心的女儿,足以承担起她全部的爱,她会很开心的生活下去,回到他没有出现之前,她不是一样活得这么自在吗,他不爱她了又有什么关系,她有女儿爱她就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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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来。
从他走出她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
他承认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因为她的话。
她要他做她的情人!不是男朋友,不是丈夫,而是情人!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不能牵着她的手走在路上,不能在想吻她的时候随意亲吻她,不能把她介绍给每一个他认识的人,甚至不能在每一个早晨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只因为这一切都只能是她丈夫的权利,而不是他。如果他答应她的要求,他一辈子都只能做隐在暗处的情人,永远都不能跟她站在一起,听别人赞一句关于郎才女貌的溢美之词。
所以他说出了那一句他后悔了三天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这意味着,他永远都不能去找她,就算是思念将他淹没得不能呼吸,也只能在暗处看着她。
毁约退出
毁约退出
他没有去找她,或者是不敢,在他说出了这一番决绝的话之后——她是喜欢他的,他知道,可是他永远排在那个人之后,她的丈夫。
今天是罗尔德酒店广告公司比稿的日子。他以为她一定会来,他忍了三天,因为不想低头。颜说,男女之间,先低头的永远是比较吃亏的一方。他已经失了心,如果在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她逃得更远——可是他不知道,这三天折磨的到底是她,还是他自己,他觉得,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她不会再靠近他了。
我以为你又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扔下我不管了……
可是这一次,却是他在她醒着的时候离开,扔下她独自在房中。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去找她。他想要的,永远不是站在她的背后,而是在她身边,拥住她,将她守护在自己的臂弯里。可是她要的不是他,而是这个叫吴墨白的男子。
吴墨白,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会令众多女子倾心的人。即使没有倾心,也会是一个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宓儿会选择这样的男子结婚,也不会很奇怪,两人之间的默契,抬眼挑眉间便能明白对方之意。这种默契,绝不是貌合神离的夫妻能具备的,所以他必须拥有足够的优势,才能扳回颓势——
该死的,他居然不讨厌吴墨白,就凭他轻易抢走宓儿,他就该恨死他才对。可是他或许吴墨白有些许敌意,却不讨厌他,即使他今天用几乎质问的眼神看他,他竟然给心虚了一下下——他应该还不知道宓儿跟他之间的事情吧,否则不会由着自己的妻子跟情敌纠缠。随后,他毫无惧色的看向吴墨白。他对宓儿的爱比他只多不少,他没有什么好心虚的,他会得到她,哪怕全世界都反对。
今天的比稿没有意外,第四色的创意策划得到了罗尔德所以高层的一致通过,包括施婷。出乎意料的顺利,或者说,施婷的针对,只是对某一个人。而第四色两大帅哥联袂出马,还没开始正式比稿就已经占了先机。
“合作愉快。”赫焰伸出手。
“还要多谢赫总裁给我们这次向国际广告公司学习的机会,受益匪浅。”吴墨白轻轻颔首,没有伸手。
“贵公司赢在创意,但是在有些方面,比起他们来,尚略有不足,你们不会介意我这么说吧?”
“你说的是事实,我想要跟赫总裁说的就是这件事,今天看到国际级广告公司的实力,第四色自认没有接下罗尔德酒店的宣传策划,所以打算退出。”
赫焰眼眸一眯,从吴墨白的话中读出别的味道:
“这是钱经理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是我们第四色所有人的意思。”赖少桀将双手插在裤袋上,唇角挂在似笑非笑的讥诮,“宓宓不知道我们要退出,至于违约金方面,罗尔德与第四色尚未签订正式合同,所以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如果赫总裁执意要告第四色,我们一定会奉陪到底!”
不劳费神
不劳费神
“我能知道原因吗?”多少人抢破了头都争取不到的案子,第四色居然想往外推,甚至不惜跟罗尔德杠上。
“赫总裁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赖少桀轻扯嘴角。装模作样,他现在很不爽。
“在商言商,酒店推广案与私人恩怨无关,我想这一点二位应该清楚。”赖少桀和吴墨白居然可以为了宓儿,把到手的利益往外推,宓儿到底怎么了,难道她真的不肯跟他有任何牵扯了吗?
“不好意思,像我们这一类的小公司,最喜欢做的,就是公私不分。”他绝不容许有人欺到自己人的头上。即使不知道其中到底谁对谁错,但是就凭他让宓宓哭,就绝对不能原谅。
“没有回转余地?”如果第四色与罗尔德的合作取消,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去找她,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赫总裁何必非第四色不可,国际广告公司这么多,其中不乏在其他城市连锁酒店的合作,相信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公司。你说我们公私不分,你又何尝不是!”从一开始的洽谈,他就有意无意的找宓宓,他以为会有好戏看,谁知道戏刚开锣,就成功惹怒了墨白。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墨白生气,为了同一个人。
“我们走吧。”吴墨白不想多停留,转身离去,赖少桀二指划过额头,无声的跟赫焰道了声别,跟上墨白的脚步,离开。
“等等!”赫焰两步并一步追上吴墨白,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宓儿……钱经理怎么没有来?”
吴墨白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我妻子病了,在家休养。”
病了?!赫焰怎么也猜不到这个答案,他最后见到她的时候人好好的,才几天怎么会——
“宓儿生病,你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你怎么做她丈夫的?”赫焰急得冲口而出指责的话。她病得严重不严重?怎么不去医院,这个男人是怎么照顾宓儿的,居然让她病倒。他从认识她到现在,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他无法想象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赫总裁似乎很关心我的家事,”吴墨白乜了乜赫焰,似笑非笑,“怎么做丈夫是我的事,至于宓宓,她有我们的女儿陪着,有事女儿会打我电话,不劳外人费神。”
赫焰像是被人闷头砸了一记重锤,声音恍如从地狱中出来:
“你们有女儿了?”
“宓宓没有告诉你吗?看来你们的交情没有我想象的这么深。”吴墨白走进电梯,赖少桀立即按下关门键,不去理会赫焰不敢置信的眼神。
赫焰望着二人乘坐的电梯门无情的阖上,眼神变得黯然。手无力的垂下,默然从另一边的专属电梯上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自己关在里面,良久。
钞票飞了
钞票飞了
双手环胸,冷冷的注视着两个男人,一个低头看指甲,一个翻杂志,钱宓觉得她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败家子居然把差不多已经到手的钱往外推,她的钱,天哪,她要吐血了。
“就是这样。”墨白翻到一页广告,旁若无人的跟赖少桀讨论起来,无视已经怒焰冲天的钱宓。
“就是这样?你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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