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14部分阅读
的璀璨之星,也终将在他的领域,称王称霸!
如今的徐谦云,应该已经可以完全把握自己的命运了吧!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三)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三)
“sandy,帮我取消明天一天所有的行程安排!”杜斓突然回头说。
“一整天的?”sandy惊愕地看着杜斓。
“对!明天上午我有非常重要的人要见,任何事务都比不上他来得重要!”
“哦!”sandy看了一眼手中的行程表,提醒到:“副总裁,明天上午是没关系,但下午有个公司高层管理人员会议,由于总裁要外出谈生意,这会必须由你主持,恐怕……推不掉。而且,明天下班后你不是还要去看望总裁的母亲吗?”
“对哦!怎么把这两件事忘了。那下午就算了,帮我取消上午所用的行程吧!”
“那总裁母亲那边……”
“这我自己解决。”
“是,我知道了。”
杜斓回过身,目光落在天空中飘浮的朵朵白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于要回来了!云哥哥,你找到幸福了吗?
当天晚上,杜斓开车来到母亲所在的疗养院。当年斓父死掉后,杜斓一心想拼事业,又担心无暇照顾身子病弱的母亲,于是特意选择了这全市唯一一家环境、设施、工作人员素质都极具口碑的五星级疗养院。而如今,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家疗养院其实已经秘密成为了杜斓名下的产业。
杜斓走进住院大厅,院长亲自出来迎接,“杜董,您来看望夫人了?”
“嗯!谭院长,我说过很多遍,不要称我为杜董。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是这家疗养院的幕后股东,特别是我母亲。你以后就叫我斓小姐好了。”
“是,斓小姐。”
“我母亲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杜斓走进电梯,院长连忙跟进去替她按下了楼层。
“夫人身体状况很稳定,每周一次的器官检测也均显正常值,只是夫人的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忧郁。她不大爱和别人搭话,有时还会一个人跑车疗养院,说是出去散心。斓小姐,或许你应该再多腾出些时间来陪陪你的母亲。毕竟人老了就不免会有些小孩子的脾气,需要人哄得。”
“我也知道该多陪陪她,只是我实在太忙了。”杜斓无奈地一笑。
“这是当然,斓小姐连续两年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女企业家’之首,每天日理万机,没时间也是应该的。我想,夫人若是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儿,一定也非常骄傲吧!”
“我母亲并不知道这些。”杜斓淡淡地说。
“不知道?”院长吃惊地瞪大眼睛。
“对!我从没和她讲过我的事业。她这个人既不喜欢看报,又不看电视,整天就窝在房间里刺绣,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现在的我在她心里,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officedy吧!所以,你要特别嘱咐照顾我们的看护,叫她们别给我多嘴!”
“是,斓小姐!不过说老实话,夫人的刺绣水平还真是精绝啊!特别是‘三绣锦’的绣功,简直就到了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院长由衷地赞叹道。
杜斓无所谓地一挑眉,“三绣锦绣得好又怎么样?反正刺绣这种东西只不过是给她消磨时间的。你不要忘了提醒她多休息,我可不希望她绣到最后眼睛瞎掉。”
电梯门开了,杜斓走出电梯回身对院长说:“你送这里就好了,明天我会带我妈出去,也许晚上才回来。”
“好的,斓小姐。”
七楼,这家五星级疗养院中房间最昂贵同时也是最为奢华的楼层,每个月的住院费至少四位数。而杜斓的母亲就住在这个楼层,朝南最舒适的一间单人房中。
杜斓走进母亲的房间,看见斓母又带着老花镜在灯下刺绣,一块红艳艳的锦帕上不知是什么东西。年轻的看护小菊站在斓母身边,看的津津有味。
“妈!”
斓母听到女儿的呼喊,抬起头笑着说:“小斓,你来啦!”她将手中的刺绣放入竹篮中让小菊放好。
杜斓走到母亲身旁坐下,埋怨地说:“妈,你不要总是绣那些没用的东西啦!都不觉得自己的视力已经越来越差了吗?这么晚了,饭吃过没?”
“呵呵!”斓母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我忘了哎!绣得太入神了嘛!”
“还没吃饭?”杜斓向一旁的小菊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小菊知道杜斓身份不一般,忙低头认错:“对……对不起,斓小姐。我忘了给夫人那晚饭。”
“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妈肠胃不好,每一餐都必须定时定量。你这个看护怎么当的,要是把我妈饿伤了,你担当得起吗?”杜斓厉声说。
“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小菊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斓,别这样说小菊啦!是我让她陪我刺绣的,不关她的事。”斓母为小菊求情。
“算了算了。”杜斓朝小菊挥挥手,“去拿晚饭来吧!顺便多拿一份,我也没吃。”
“是!是!我马上去。”小菊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间,不一会儿就送来两套热气腾腾的营养餐,随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母女两人边吃饭边聊起了家常。
“妈,最近过的好吗?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好好!这里什么都有,妈不缺什么。只是你来看妈的次数约来越少了,妈有时怪想你的。”
“我工作忙嘛!再说,我今天不是来了吗?”
“小斓,你现在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为什么我总觉得疗养院里的人对你的态度都是怪怪的,连院长都对你一副很恭维的样子。”斓母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啊!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杜斓装傻,拿起汤喝了一口,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啊!每天朝九晚五的,没啥特别的啦!”
“瞎说!小斓,妈是老了,但人还没糊涂。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会像你那样开跑车?”斓母不信,担忧地问,“小斓,你老实告诉妈妈,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当年那个包养你的男人有牵连?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还有跑车都是他买给你的,对不对?”
“妈……”
“小斓,妈没有老到得健忘症,当年我被地下钱庄的人绑架,后来又给莫名其妙救了回来,是不是也是那个男人帮的忙?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他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如果那男人是真心爱你,妈并不反对你和他好,毕竟人家有恩于咱们。但如果那男人只是随便玩玩的,妈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他吧!有钱有势的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越陷越深了!”
“妈!你想的太多了啦!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赚回来的,没那个男人什么事!妈,你知道吗?云哥哥要回来了哦!我明天带你去机场接他好不好?”杜斓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真的?你说谦云那孩子明天就回来了?”斓母果然忘了先前说的话,高兴地说:“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就四年了,那孩子终于学成回来了。”
“呵呵,妈!云哥哥可不仅仅是学成归来这么简单哦!人家现在可是闻名遐迩的国际钢琴演奏大师呢!”杜斓笑着说。
“真的?我就知道那孩子绝对有出息,从小就这么乖巧懂事,可惜哦!你对那孩子没心,要不然把你交付给那孩子,妈一生的心愿也了了。”斓母无限惋惜地说。
杜斓微微有些吃惊,奇怪地问母亲:“妈,没想到你还有过这种打算。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云哥哥呢?”
斓母慈祥地笑了,“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还会不了解你的心思?你和谦云那孩子从小玩到大,要有事早有了,还会等到现在?可惜了哦!”
“妈!”杜斓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到,“妈,你是不是在这里太闲了啊?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呵呵,好!妈不想了,不想了!”斓母笑着将女儿揉进怀中,无比疼爱地说:“小斓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作作打算了吧!妈可还想在有生之年亲眼看着你找到幸福呢!”
“妈……我现在很幸福啊!你和我在一起,难道感觉不出我很幸福吗?”杜斓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母亲平稳的心跳声。
“哎!小斓啊,妈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斓母唠唠叨叨地开始讲起了,所有到了适婚年龄的子女父母都会唠叨的话题。但杜斓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幸福?现在的自己不幸福吗?金钱、权利、地位自己已经全都有了,难道这还不叫幸福吗?如果这些都不是幸福,那究竟什么是呢?杜斓在心里轻轻地问自己。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四)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四)
喧闹繁忙的机场大厅,接机口外的长廊边站满了手拿花束的人群,巨型横幅上用艺术字写着:热烈欢迎维也纳交响乐团!
今天,是举世闻名的维也纳交响乐团搭乘班机来这座城市,与当地的音乐团做交流演出的日子。音乐爱好者们自发组成联盟来到机场为那些平日里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音乐演奏大师们接机。其实,只要稍加注意拥在长廊边上的人群,就不难看这些出年轻的音乐爱好者们根本就是冲着一个人来的。
“快看,他们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接机的人群立刻起来。
维也纳交响乐团的三十多个成员陆陆续续走出接机口。霎时,无数闪光灯此起彼伏,人们的欢呼声也不绝于耳。在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一位身着雪白休闲西装的黑发亚裔男子推着行李车走出来。一米八十几的个头,修长挺拔的身姿使他一点也不逊色于周围一大群高头大马的外国人,反而更体现出他温文尔雅又稳重的气质。
他没有像乐团中其他成员般挥舞着双手,极为夸张向接机的人群打招呼。而是故意低调地走在队伍靠里侧。可他不知道,自从他出现后,人们的目光就只追随着他移动。他,才是此次接机真正的主角!
“徐谦云!徐谦云!我们爱你!”十几个手拿闪光名牌,高举徐谦云海报的女生高声喊道。那阵式,像极了狂追某日韩明星的骨灰级fans。
徐谦云侧头向她们挥挥手,十分绅士地一笑,顿时引起尖叫声一片。
年仅三十岁,史上最具天赋的世界级钢琴家,维也纳交响乐团首席钢琴演奏师。外貌英俊儒雅、文质彬彬、曾获国内名牌大学哲学和心理学的双学位证书,博学多才、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至今仍是单身!这么好的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为之疯狂?
突然,一名身着制服的机场工作人员走到徐谦云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徐谦云一愣,随后点了下头,跟着那人朝里一边的专用通道走去。fans们立刻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叫喊声。
徐谦云没有理会那刺耳的叫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这时,乐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徐谦云。思索了一下,掉转行李车头悄悄地跟了上去。
机场工作人员将徐谦云带到供机场人员专用的通道,在那条通道的尽头,一张张熟悉的脸,正在含笑等候。
“爸,妈,我……回来了!”徐谦云停下行李车,上前与久别重逢的父母拥抱了一下。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徐母紧紧拥抱儿子,激动得老泪纵横。
“妈,我好想你。你和爸这几年过的好吗?”
“好!每当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和你爸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云儿,你真是爸妈的骄傲!”徐母欢喜地说。
“小子,你在维也纳的成就我们都看到了。干得可真不错啊!没让我们失望。”徐父笑着拍了怕徐谦云的肩膀,眼中盈满了赞许的目光。
“谢谢,爸!”
“哎!老头子,我们的云儿从小刻苦、懂事,何时让我们失望过?”徐母理所当然地对丈夫说。然后将斓母拉到身边,“云儿,来看看还认不认识这位阿姨?”
“啊!斓妈妈,怎么会不认识呢,怎么你也来啦!四年不见,你的气色好多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斓母笑着拍拍徐谦云的手,说:“谦云啊,了不起!短短四年就干出了这么大一番成就,不得了哦!”
“呵呵,斓妈妈,您过奖了!对了,斓斓呢?她没来吗?”徐谦云最惦记的还是杜斓。
“哪能没来呢?刚才要不是小斓认识机场地勤部的经理,我们也没法在这里等你呀!接机口的人这么多,说不定我们早被你那群fans挤到大门口,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了呢!”徐母说着向旁边退了两步。
徐谦云抬起头,看见杜斓正站自己正前方,静静地看着自己。他望进杜斓绝美的眼眸,霎时,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取代了他原本满心的欢喜与期待。
为什么?
这个自己四年中日思夜想,无时不刻不占满整颗心房女子;这个四年来自己一直将她视作奋斗下去全部动力的女子;这个自己当年下定决心,成功之后就要将她一辈子锁在身边好好爱护的女子;这个让自己等了二十四年,始终无怨无悔付出的女子。
如今再见到她时,自己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她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了,他们终于可以没有丝毫顾及地在一起了。他不是应该很自豪吗?二十四年,他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强大到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爱她、宠她、保护她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不安?
因为,她变了吗?
是的,她变了。
眼前的杜斓,早已不再是徐谦云记忆中的那个模样了。
那头象征着清新、单纯的长直发不知何时已被妩媚的褐色卷发所代替。曾经稚气纯净的脸庞染上了成熟女人的风韵,那双原本清澈无暇的眼眸中也透出了犀利的睿智与狡黠的光芒。一身高档名牌穿着体现了她如今身份的不简单。然而令徐谦云最惊愕的,还是从杜斓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仅仅像这样默默无闻地站着,就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仿佛高贵的女王般,使人禁不住向她顶礼膜拜。
徐谦云心里猛地一惊——这个女人的力量凌驾于自己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
徐谦云轻轻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但愿是自己多心了。他扬起惯有的温柔笑容,向着杜斓伸出了手,“丫头,还不快过来。四年没见了,难道不给你最最亲爱的云哥哥一个甜蜜的拥抱?”
杜斓嘴角上扬,一笑倾城。
她缓缓走到徐谦云身前,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云哥哥,欢迎回来。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四年的光阴,我的斓斓……长大了。”徐谦云不知该怎么形容杜斓现在的样子,只能用了一个很“广义”的词——长大了。
杜斓侧头,看到徐谦云左腕上依然带着自己当年送给他的那条铂金矿石手链,惊讶地说:“云哥哥,这么多年来,你竟然还带着这条手链?”
“是啊!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用专门的清理液擦拭一次,保持它的亮度。因为是你送的,我自然要像宝贝一样地珍藏。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带着它。”徐谦云含笑说道。
“云哥哥……”杜斓抬头,凝视徐谦云漆黑的眼眸,很轻易地看出了他眼中的失落与不安。心中不禁长叹一声,脸上却依旧洋溢着动人的笑意,半点也没泄露内心真正的想法。
徐谦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看不透她了。
“谦云哥,你干嘛走这么快拉!都不等等人家!”突然,一个甜美的女声从徐谦云身后响起。
所有人同时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着天蓝色连衣裙,长相清丽、扑闪着一双如星子般明亮的大眼睛的女子推着行李车朝这边走来。
女子停下车,首先跑到徐家夫妇面前鞠了一躬,甜甜地笑道:“徐叔叔,方阿姨,你们好!我叫蓝欣。”
徐母看着女子似曾相识的容颜,惊喜地说道:“蓝欣?就是小欣对不对?”
女子笑着说:“是啊!方阿姨记性真好。我就是蓝欣。这次陪谦云哥回国演出。爹地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代他向徐叔叔和方阿姨问好!”
徐母笑着拉住女子的手,“蓝教授夫妇在瑞士生活的怎么样?他们身体还好吗?”
“嗯!托方阿姨的福,爹地妈咪身体都非常好。他们到现在还十分惦记阿姨你呢!”女子的话语中仿佛掺了蜜,说得徐母心里甜滋滋的。
徐母回头对丈夫说:“老头子,还记得十五年前陪我参加的那个同学会吗?这漂亮的小丫头就是当年我学长蓝儆的独生女。据说学长后来去瑞士一所著名音乐的学院做教授。现在大概已经退休了吧!”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就是蓝教授的千金啊!记得当年见到她时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呢?没想到现在已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小欣,你这次怎么会陪我们家云儿一起回来的呢?你们认识?”徐父和蔼地说到。
“呵呵,当然认识喽!而且还交情匪浅呢!”蓝欣说着故意挑衅似的朝杜斓瞥了一眼,献宝似的说,“我和谦云哥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同学,但我要比谦云哥小三届,算是谦云哥的学妹吧!而现在,我们同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成员。这次我们是专门来这里演出的。”
“真的?小欣啊,了不起!这么年轻就进入维也纳交响乐团了。不愧是蓝教授一手教育出来的女儿!”徐母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方阿姨你过奖了,我现在只是乐团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提琴手,和谦云哥还有很大一段差距呢!不过,我一定会紧紧跟着谦云哥身后,追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努力,争取有朝一日也能达到像谦云哥这般辉煌的成就!”
“好!这小丫头有志气,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徐父称赞道。
蓝欣回过头看了看徐谦云,随后将目光停落在杜斓美丽的脸上。说实话,刚看到依偎在徐谦云怀中的杜斓时,她也被眼前这个女子倾城的美丽所震撼,杜斓身上有一股自己无法比拟的高雅气质,蓝欣暗暗自愧不如。但出于女人天性,当她发觉这个女人和自己心爱的谦云哥关系绝不简单时,她第一时间将杜斓立为了心中头号情敌,任何欣赏在瞬间化作浓浓的妒意,看杜斓的眼神也不觉挑剔起来。
什么嘛!打扮得这么风马蚤性感,谦云哥肯定不会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啦!
杜斓自然没有忽略掉蓝欣眼中深深的敌意,她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瞬间已猜出了这个小女人对徐谦云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情感。
“你女朋友?”两个女人同时开口朝徐谦云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连语气也惊人地相似。
“耶?”杜斓和蓝欣微微一愣,互看了一眼,又同时看向徐谦云。
徐谦云霎时有些尴尬,轻声对杜斓说:“斓斓,你别误会,蓝欣是我在音乐学院的学妹,不是我的女朋友。”
见徐谦云忙不迭地向杜斓解释,生怕那女人误会了什么似的。蓝欣不高兴地撅起嘴,醋意浓浓地说:“谦云哥,既然这位姐姐不是你女朋友,那她是谁?”
“我是云哥哥小时候的玩伴,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哦!呵呵!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杜斓。”徐谦云还未开口,杜斓便笑着说道。
“玩伴?”蓝欣将信将疑。
徐谦云眼神复杂地看着杜斓,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迫不及待地撇清与自己的关系。难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吗?
“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别杵在这儿了,云儿刚回来。今天爸爸请客,走!我们去饭店大吃一顿。小斓和杜夫人也一起来吧!”徐父爽朗地说道。
“是啊!小斓,杜夫人,去吧!难道谦云回来。不去太不给我们家面子了。”徐母也热情地邀请到。
杜斓微微一笑,将母亲推到身前,说:“我下午公司还有事,实在不能和你们一切去吃饭了,但我妈可以去。我已经能在机场外为大家准备好了车,你们想去哪和司机说一声就好。吃完饭后你们准备去哪玩都可以和司机说,这辆车今天一整天都供你们随意使用。但麻烦徐妈妈在下午四点之前将我妈送上车,司机会送她回疗养院。”
“啊?小斓,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小事一桩啦!今晚六点,我在市中心的君悦酒店安排了包厢,晚上由我做东,为云哥哥洗尘,同时也感谢徐爸爸,徐妈妈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届时,请你们务必大驾光临。”
正说着,杜斓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听,是sandy通知自己会议开始的时间。
“嗯!好,好!我马上回来。也许会晚一点,让主管们稍等片刻。”
杜斓挂断手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回公司了。你们出机场大门后,看到一辆银灰色奥迪a8就上去,我先走了,晚上见。”
看着杜斓快步离去的身影,斓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哦,这孩子现在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白领整天却忙得要死,连去疗养院看我的时间都没有。真不知她究竟在忙些什么,好像比总统的业务还多似的。”
“呵呵!小斓也是有自己的事嘛!咱们就别管她了,走吧。”徐母当然知道杜斓这些年来在商界的成就,但由于杜斓前先特别关照过他们夫妻不要对斓母说起,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杜斓坐进跑车,拿出手机给骆嬷嬷打了个电话,告之她自己今天不能去看凌母了。凌母知道后在电话那头闹了一番,直到杜斓保证一定会在近期内再抽时间去看望她,凌母才妥协。挂了电话,杜斓踩下油门,酒红色敞篷bw在阳光下犹如一团炫目的火焰,朝着凌风企业飞驶而去。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五)
第二十章物是人非云归(五)
晚上五点五十分,徐谦云一家连同蓝欣一起被送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君悦酒店,杜斓还未到。徐父报上杜斓的名字后,马上有两个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将他们领往杜斓事先预订好的豪华包厢。
入座后不一会儿,各式名贵的菜肴就陆续被端上桌,龙虾,鲍鱼,海参,熊掌,鱼翅,鹅肝,佛跳墙……每一道都价值不菲,更是聚集了中西各色佳肴中的极品美味!
徐家夫妇再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虽然参加过不少酒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奢华的菜系汇聚一桌,排场之大,连参加过国宴的徐母也叹为观止。徐母惊愕之余,对身边的服务小姐说:“不用这么快上菜吧!请宴的主人还没来呢!”
服务小姐微笑着说:“徐夫人,杜总早就嘱咐过,她有事会晚些来,请你们现用餐,她结束工作后会立刻赶来。”
“杜总?”徐谦云看着满桌的菜肴,又听到服务小姐对杜斓的称呼,两条剑眉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你为什么称杜斓为杜总?”
服务小姐一愣,但仍含笑回答:“杜斓小姐贵为堂堂凌风企业副总裁,又是我们酒店的贵宾,我们自然应该尊称她为杜总。这位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杜斓是凌风企业的副总裁!?”徐谦云满脸惊愕地看着父母。
徐母轻轻点了点头,“云儿,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杜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杜斓的父亲被地下钱庄追杀致死,那孩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进了凌风工作,还将她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这几年中,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已经连续两年被评为‘十大青年女企业家’之首。现在的杜斓,已经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了。”
“真的?”徐谦云心里一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人知道杜斓为什么会现在变成这样,连她的母亲也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文员……”
徐母还想说下去,却听见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伴着迎宾小姐一声甜腻的“杜总,欢迎光临!”杜斓优雅地走进包厢。
“抱歉,公司会议刚刚结束,所以来晚了。”杜斓入座后,看见桌上原封未动的菜肴,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都没动筷呀,是菜不合胃口吗?”
“不!不!菜非常好。我们只是见你还没来,不便先动筷。”徐父笑着解释。
“徐伯伯,你太见外了,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若没有你们,斓斓小时候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呢!你们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否则斓斓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哎~小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
“徐妈妈!”杜斓嘟起嘴,打断徐母的话,“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在你们面前,我还是那个斓斓。那个从小受你们太多照顾,对你们充满感激的斓斓。你们若在和我客气,我可真要生气了!”
“好!好!我们不客气。来,云儿,小欣,吃菜吧!”徐父笑着说道,意在打破这满室的尴尬氛围。
“啊!好,吃菜吃菜。”徐谦云默默看来杜斓一眼,举起来筷子。
一顿饭就在这种表面轻松,实则诚惶诚恐的气氛中进行着,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每个人都吃得味同嚼蜡,特别是徐谦云,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蓝欣坐在徐谦云身边,本来很高兴能吃上这么奢华的菜肴,却因为徐谦云的情绪低落而索然无味。
突然,杜斓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凌毅玄打来的。于是,她站起身,抱歉地对徐谦云一家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杜斓走到包厢外的落地玻璃墙前,望着窗外的霓虹夜色,按下了通话键,“喂!玄,找我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没来?”电话那头的凌毅玄声音微怒。
“什么没来?我不是说过今晚不会去你家过夜了吗?”杜斓奇怪地问。
“我不是指这个!我现在在我妈那,你说过今天会来看望我妈的,所以我签约结束后就立马赶到了我妈那,可你却没来!为什么?”
“玄你,唉……”杜斓轻叹一声,“我今天有位很重要的朋友回国,我在酒店为他接风洗尘走不开。所以我和你妈解释过了,过些日子再去看她。”
“很重要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以前的邻家哥哥。”
“该不会就是四年前你送走的那个男人吧!他又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要抢走你吗?”徐谦云的语气中不禁染上了浓浓醋意。
“玄,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云哥哥只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没你想的那样。”杜斓很不喜欢凌毅玄那种太过猜疑的个性。
“他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吗?如果不是,那你现在马上到我妈这来陪我!”凌毅玄任性地说道。
“玄!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我今晚真的有事,以后再找时间陪你,好不好?”
“不要!”
“凌毅玄!你再这么不讲理,小心我以后再也不去你家了!”杜斓低声威胁到。
“好吧!你今晚不来陪我也行,但你必须和我说一句‘我爱你’!”凌毅玄无赖地提议道。
“……玄,能不能换一句?”杜斓内心一下子漏跳了好几拍。
“不行,一定要说‘我爱你’,因为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这句话。”凌毅玄的语气认真起来。
“玄……”
“拜托,宝贝,我想听你说。跟我说‘爱我’好吗?”
“……好吧!”杜斓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我……”
只说了一个字,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透过落地玻璃墙,杜斓赫然发现徐谦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苍白的身影倒影在一片灯火阑珊中,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
“斓,你怎么了,说话呀!斓……”电话那头的凌毅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问道。
杜斓默默挂断了手机,回过身,神情复杂地看着徐谦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有另一个男人的?”徐谦云语气平淡,却掩饰不了其中隐隐的悲伤。
杜斓侧头,声音像是被卡在喉咙口似的,怎么也说不出话。
“是在我离开的这四年中?还是……在我离开前就有了?”那早已被遗忘的忧郁再次悄悄爬上徐谦云的眼眉,纠结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云哥哥……”杜斓紧咬下唇,不敢去接触徐谦云受伤的眼神。
“是在我走之前吧!否则,当年你怎么会送得起我如此昂贵的手链?三、四十万呢,叫我怎么承受得起?”徐谦云苦涩的说着,抬起左手,白净的手腕上,那条铂金矿石手链闪着冰冷的光芒。“跟着那个男人你一定过得很幸福吧!现在的你金钱,权利,地位,什么都有了。”
杜斓愕然地看着徐谦云,“你都知道了?”
“我不是傻瓜!”徐谦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抓住杜斓的手腕,大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其实当年,在你为你父亲还清第一笔百万赌债时,你就已经是别人的情妇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中,我将你视作自己奋斗下去的唯一动力。我原本天真地以为,等我有能力挣脱一切束缚,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可以完完全全地保护你,爱你时,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那些肤浅的物质追求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那些东西,我给不起你吗?”
杜斓觉得手腕被勒得生疼,却丝毫无力推开徐谦云,“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重复说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盈着刻骨的心痛。
“谦云哥,杜小姐,你们……怎么了……”出来寻找徐谦云的蓝欣撞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情景,满脸惊愕地问道。
徐谦云一愣,杜斓连忙挣脱他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突然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账单我事先就已经结了,你们慢用。代我向徐伯伯,徐妈妈说声抱歉,我先走一步了。”
杜斓说着与徐谦云擦身而过。徐谦云想抓住她,想挽留她,双手却沉重得根本无法抬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斓离去。
杜斓将敞篷车的油门踩到最大,像发了疯似的在路上狂飙。她倔强地想忍住眼泪,可泪水偏偏如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蕴开了她脸上的妆。
此刻若是在商场上,她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杜斓好愧疚好愧疚好愧疚!可是除了愧疚,她还能做什么呢?她和徐谦云,已经走的太远了啊!
回到复合式公寓,杜斓冲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企图用微烫的水温暖自己一身的冰凉。热水冲得净她脸上的残妆,却终究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房。杜斓蜷缩在浴缸中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斓被外面一阵粗暴地敲门声惊醒。
“杜斓,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开门……”是徐谦云的声音。
杜斓披上浴袍,犹豫着打开房门,“云哥哥,你……啊!”
徐谦云冲进房间,一把将杜斓推在墙壁上,杜斓霎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云哥哥,你怎么喝酒了?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呀!”杜斓惊愕地看着徐谦云。
徐谦云双手抓住杜斓的双肩,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个性因为酒精的关系,变得迷乱疯狂。
“为什么不等我?我说过四年后一定会回来的,你为什么不肯等我?我等了你整整二十四年,你连区区四年都等不了我吗?为什么要如此狠心?你告诉我,为什么!”徐谦云声嘶力竭地吼道。
“云哥哥,别这样,你醉了。”杜斓侧头,却无法忽视徐谦云越逼越近的脸庞。
“我爱你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背叛我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爱你啊!你知道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徐谦云大声咆哮到。
蓦地,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痛彻心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杜斓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四年来,这个总是用微笑伪装一切的女强人;这个即使在最残酷的商场上拼杀时也绝不会流一滴眼泪的微笑女魔头,此刻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云哥哥,原本我也不想这样的呀!当年我别无选择,为了保护母亲,为了活下去,只能舍弃曾经的一切,孤注一掷。我赌上自己的所有,朝着心中梦想的方向一路前行奔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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