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非鱼 - 汝非鱼第8部分阅读
去。
“一个个都这样。不过也好，压力都是人自找的，一走了之是个好办法。就是苦了振华。”
“他会理解的。”马文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顾振华正在那里和几个熟人聊天，“不然他没必要组织今天的聚会。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来。”
“最后一次就开心点。新的牌子过两天就要换上去了。”
“被你接过去也好，磊哥的面子大家都要给的。”
刚想开口问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口的地方传来一阵『马蚤』动。
“来了。”磊哥扔下句没主语的话就拿着杯子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瞟就看见顾振华在往我这里走。
“阿卡……”
“我知道，没关系的。”小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了吧台。
“等会儿，你机灵点。”顾振华又看向我。
“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做什么样的反应？啊！小妖你干什么？”
马文耀也不招呼一声就扣住我的手腕拖着往外走。“你跟我来。”
顾振华跟在后面。
门口的那个身影我不陌生。是沈明！这里的老板。可是就算是老板来也不用这么多人来迎接吧。
“以后不要叫我沈老板了，这里已经不姓沈了。但是还请大家以后多来捧捧磊哥的场，有空来坐坐，喝两杯。哈哈。”
“沈老板客气了，至少今天你还是这里的主人。”磊哥不着痕迹达掉沈明搭在他肩上的手。
“呵呵，不要客气，大家随便玩。”沈明打哈哈。
“这真的是你为小妖办的聚会？”我拉低了顾振华，凑在他耳边问。
“一半是，总之人是我拉来的。”
“振华！文耀！”沈明发现了我们，拨开几个人走了过来，“赵玺？”
顾振华在旁边站直了身子，满脸的职业笑容。马文耀抓我的手更用劲了一点，把我抓地有点疼。我郁闷，为什么只有在叫我的名字时用疑问句。
随后他就把眼睛定格在马文耀抓我手腕的那只手上。
“好久不见。”先开口的是马文耀。
“你们……”
“你应该见过面了吧，振华提过了。这是赵玺，现在我们在一起。”手解放了，肩却被他搂住了。
“嘿，你好！又见面了。”我甩了甩手，朝沈明挤个笑脸。
“你少开口，不然他会发现你是女孩子的。”小妖低着头和我咬耳朵，一阵一阵的热气往我耳朵里喷，脸上开始发烫。
在别人看来应该非常暧昧吧。“嗯。”
果然沈明的脸『色』变更差了。“声音听上去很嫩，几岁了？”
“18，和我那个时候一样大。”马文耀帮我做的回答。
“18？不简单啊，这个年纪就上大学了。”明显是不相信嘛。
“你别看现在呆呆的，其实玺很聪明的。”
我现在很呆？正想反驳，就看见顾振华在旁边给我递眼『色』。好嘛，敢情今天是把我做挡箭牌用了，事情到这份上了，傻瓜也能猜出几分来了。不就是马文耀想和沈明分手吗？我现在就陪你们演，等回去后再好好和你们算这笔帐。
“文耀，我……”
“今天不想谈什么，你也知道我在准备考试，平时没什么时间。难得振华为我考虑，带我们出来轻松一下。现在我也轻松够了，再呆下去就会对自己产生罪恶感了。沈老板你尽兴，我们不奉陪了。再见！”
第1卷第二十八章饥饿
“不想解释什么？”
回来后马文耀就借口百~万\小!说躲到自己的房间去了，门关得严严实实，只有顾振华泡了茶陪我坐在客厅。
“你让我机灵点，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陪你们演戏，还不给我发挥的余地，像个木头人一样在那演哑剧呢。”
“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不过我看你也差不多猜到了。”
“我不笨！没想到小妖才是最厉害的人，甩人甩得那么干脆。”以后是不是不能欺负他了，万一哪天爆发出来我会倒霉的。
“其实最难受的就是他了。”喝了口茶，顾振华垂了眼，像是在研究茶叶。
“老白，你不难受？”茶叶能缓解的话我就不用在这里呆到这么晚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顾振华抬头盯住了我，那双眼里真是闪电、暴风、大雨都有了。我正期待着接下来的动作，他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猜的那么多结果里面就是没有猜到他会笑。
“呵呵呵，你果然是……呵呵，别人的事你样样都能猜透看透，自己却是个彻底的笨蛋，哈哈。”
太过分了，和他聊他的事就是想尽自己的所能来帮帮他们，现在却反过来笑我。正要发作，被顾振华一把抓了手。
疼啊！刚才在酒吧里马文耀抓的就是这里，现在又被他这么一抓，眼泪都快下来了。
“老白……你抓得我好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用力过度了。”又一只手伸过来给我轻轻地『揉』。
有点红，好像没有肿。
轻轻『揉』着，他也轻轻地开了口。
“我和他姐姐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了，阿卡也是很小就认识的了。有段时间他发育变声，那声音和停在我家门前的那辆破卡车很像，我就拿这个笑话他，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叫他阿卡了。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他。之前我就喜欢往他家跑，原以为喜欢的是他姐姐，找到真正的原因后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矛盾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姐姐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比较敏感，相处的时间那么长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但是她也没说什么。进了高中不久，她就和沈文谈起了恋爱，阿卡和沈明的认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蕙岚是个很疼爱弟弟的人，经常会带着阿卡一起出去。我没有想到沈明是圈子里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招惹阿卡。那年放暑假回家，我隐隐约约发觉了他和沈明的关系，问他倒也不否认。你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肠子都悔青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进入这个圈子，一到晚上就会往同志酒吧跑。”
感觉到马文耀的房门『露』了一条缝，可是顾振华还沉浸在那段往事之中，旁若无人一样在说。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取提醒他。到底是对是错，以后就会见分晓。
“活动的范围就那些个地方，有好几次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那两个月是我最难受的两个月。在到学校来之前我出柜了，家里人当然不能接受，反正我也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到了放假也不想回家，倒是蕙岚经常和我通电话。毕业后我也没有回去，反而阿卡考到这里的大学来了，沈明也跟来了。蕙岚结婚的时候我回去了，家里人主动来找我，在话里面我能听出来是蕙岚在里面做了什么。只可惜，那么好的人偏偏遇上了车祸。事发时沈明在国外，阿卡块崩溃了，我就把他接到我这里来了。阿卡不开心不仅仅是因为姐姐的去世带来的伤心，还有沈明的事。在老家的时候沈明就不止阿卡一个，到了这里更是过分。这次他把这里的投资全部撤走是因为要回老家结婚，而且他还向阿卡提出毕业后回去做他情人的要求。阿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安排。”
话说完了，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本想抽回来还是作罢了。
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房门的里头也没有什么声音。
“那你怎么办？”还是由我先开口。
“怎么办？我也荒唐过一阵子了，现在我只想陪在阿卡的身边。”想了一下，又吐出一句在我意料之中的话，“他姐姐在走的时候托人给我留了话，拜托我好好照顾他。”
“嗯，我想他姐姐真正喜欢的应该是你。”是同为女『性』的关系吗？我很能了解马蕙岚的想法。
“可惜……”放开我的手，端起早就凉掉的茶往厨房走。
看着他在厨房里发呆，我挪到靠近房门的位置。“小妖，你在不在听啊？”轻轻问。
就在我快要泄气的时候，里面穿来了马文耀低低的声音。“我听见了。”
“哦。”也不敢多说，又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要喝些什么吗？”顾振华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刚才在酒吧我已经喝过果酒了，今天不能再喝了。茶什么的我也不想喝，怕想睡的时候谁不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马文耀已经听到了那些话，那接下来的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
“振华，你去送送，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马文耀竟然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我会去的，你去。”顾振华把我的外套递过来，自己也穿了件外套。
“眼睛累，出来透透气。”马文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会让他快去快回的。”我拉了顾振华到门口去换鞋，想了想又回头对他补充了一句，“我的手机一直开着。”
顾振华坚持要看我进了门再走。就这么点路，能遇上什么事情啊？
出了电梯，我开始在兜里找钥匙，嘴里还催促着顾振华快回去，钥匙门锁，我发现了不正常。
“老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开始发抖了，我转身恐惧地叫着顾正华，“家里进贼了……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是锁上的……现在，现在我才拧了半圈……门……门就开了……”
老天，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啊！不仅声音抖，腿发抖，全身都开始抖了。
顾振华知道我搬家的原因，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去，伸手开始拧我留在门上的钥匙。
“玺，你回来了！”门“忽”地一下开了，出现的是何斌的脸，“我听见开……”
顾振华的手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僵在半空。我的身子也不发抖了，因为也僵住了。吃惊的看着何斌，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我突然意识到：最不该见面的两个人还是遇上了。
行星撞地球啊！冰河时期到来啦！真不是一般的冷呀！
“真巧！”顾振华收回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又转身看向我，“家里有人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还有人等呢。”
拍了两下我的肩，扬长而去了。
什么恶趣味啊！偏偏在何斌的面前来拍我的肩。
心虚地看着何斌，果然脸『色』更臭了，身子往边上闪过一点，我乖乖进了门。他在我身后拔了钥匙，关门进屋。
第1卷第二十九章对策
滴答，滴答，滴答……
好安静，连电子钟的声音都能听见。我和何斌两个人坐在那四目相对了一会，意识到自己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后低头想对策。
不对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勇敢地抬起头，对上他。“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结束了当然要回来。”声音里透出来的信息告诉我他现在的心情绝对在零度以下。
“哦。”打好的腹稿全忘记了。
又恢复到沉闷中。
“我上去换衣服。”受不了，只能跑。
回到自己的阁楼，换上了起居服，我坐在自己的床垫上开始想顾振华和马文耀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谈成什么样了。想到答应会一直开着手机，我又开始在包里找手机，手机只剩一格电了……
“回家了还在想别人的事！”是何斌。他什么时候到阁楼上来的。
“啊？嗯。”我刚才的确是在想他们的事，顺口就应了。
何斌猫着腰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和顾振华在一起？”声音放柔了很多。
“他就住在附近，今天我和他一起参加了一个聚会。”我不打算向何斌说谎话了，他每次都能发现我的漏洞。
“你和我做个保证，不要再和顾振华见面了好不好？”是要和我打商量吗？
“为什么？你们两个相当于没有交集，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还是说你们在工作上竞争对手？”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真要是工作上的问题就好了。”何斌像是要抛开什么顾忌般深呼吸一下，“你知道恋吗？”
嗯？怎么一下又扯到这个方面去了？难道何斌也是同志？不像是啊，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没发现不对的地方呀。那就是何斌知道顾振华是同志？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先不管这个，何斌就是因为同志的原因才讨厌顾振华的？这倒是有可能。
“你，你有恐同症？”我蹦了起来，不小心撞到了头。
虽然很疼，可是刚才的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何斌把我拉回原来坐的地方，给我『揉』头上撞疼的地方。“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怎么还和他走那么近？”
“你真的有恐同症？”
“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就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能接受就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喝醉的你接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种酒吧，即使不去还是有耳闻的。”
“这样啊……”
何斌收回手。“玺，别闹小孩子脾气，给我个保证吧。”
“为什么？他人挺好的，对我更是没话说。其实他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很体贴，如果你和他好好相处的就会发现……”
“好了，连个保证都不做还要说这么多。你开心了，和一个恋做朋友，还是说以后要发展到男女朋友？”
我傻了，呆了，气结了。抓起手机就往楼下走。“我不想和你谈论这种问题！你简直不讲道理！你和顾振华根本就没法比！”
“为什么不谈下去？”何斌跟在后面来抓我的手。
我用了劲去推他，没有想到已经在楼梯的边缘，在反作用力下一脚踩空，摔下楼了。
我听说过人和人有八字不和的，不知道人和节日是不是也会八字不和呢？总之我痛恨圣诞节这个节日，这两年好像逢圣诞一次我就倒霉一次。
躺在沙发里，我不停叹气。茶几上放着小说和保温杯，电视和影碟机的遥控也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我就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来。
“把笔记本拿来给你看动画吗？”何斌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不要了，我就看电视吧。”随手拿了遥控调了一个在播搞笑综艺的频道。
“等会儿有客人来。”一个转身又进了厨房。
我都这样了还要请客人来？今天是平安夜怎么还有人有空到这里来做客，不是应该到街上或是吧里去参见各种各样的聚会派对吗？
看看自己的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讨厌！
不过这两天倒是清静好多，也许是出于内疚，何斌不提顾振华的事了。在我有课的时候也是请了假负担起接送的工作。也不让我睡阁楼了，把我安置在他的房间里，自己睡客厅的沙发。在家里的时候不让我的脚碰地，说是对复原有利就把我抱来抱去。
这怪谁呀！还不是他惹出来的。
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不错……
叮咚！
门铃响了，何斌从厨房里跑出来开门。
“rry，你来了？”
加拿大的公司，里面的人都要起洋名，可是谁还会起这么艳俗的名字？
“我怎么能迟到呢？难得到你家来一次。”
名字不怎么样，声音更是不怎么样，像是捏着鼻子故意装出来的。
一阵浓厚的香水味随着一个穿皮衣的女人的到来钻进了我的鼻子，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哟，好漂亮的小孩，你弟弟？”
我好冷……
“玺，感冒了？”何斌过来一手『摸』我的额头，一手『摸』自己的。
我拽了拽他的衣袖。“我要进去睡觉。”想了想，又放低了声音，“对着这人，闻着这味道，我没食欲。”
何斌『露』出这两天来的第一次笑容，轻轻问我：“那晚饭呢？”
“我睡足了再吃。”
“好！”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转身对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女人，“rry你随意，我送她回房间。”
看见我左脚的石膏，那女人又装出一脸笑容。“我没关系，你就先照顾你弟弟吧。”
“我是女的！”在进房前一秒，我冲她喊了一声，就觉得何斌憋着在闷笑，胸口一震一震的。
“把笔记本给我，你去陪那个人吧。”被安置好之后我对何斌下命令。
“别太过了，好歹人家也是我的上司。”他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那你刚才还笑，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等她走了我叫你吃饭。”何斌又『摸』『摸』我的额头，确信我真的没有发烧后才关了门出去。
第1卷第三十章挑剔
那女的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因为我睡着了。饿醒过来的时候，何斌趴在枕头边睡着。
在考虑了半天要不要叫醒他后，何斌自己醒过来了，也许是我的动作把他弄醒的。
“醒了？肚子饿吗？”
“几点了？”因为拉着窗帘，我看不见外面的天『色』。
何斌看了看手机。“快零点了，我抱你出去吃饭。”话音才落就给我披了件衣服，把我抱到客厅。
客厅里似乎还有那香水味，我皱紧了眉头。
“呵呵，明天我会把窗子开着通一天的风，今天就别太挑剔了。”他把我放在沙发上，简单收拾了一下茶几就进了厨房。
“我发现这样子挺好的，被你抱来抱去，都不用自己走路的。”我边吃边说。
“小孩子的想法！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会呛到的。”何斌喝着茶，开口教训我。
“那个能薰死蝴蝶的女人是谁啊？”往嘴里扒饭前先把问题抛出去。
“算是我的上司吧，一起到加拿大去的，在那里受到的照顾挺多的。人家说要来做客就没好意思拒绝。”
“那下次你就好意思点吧。多来上几次我怕嗅觉会出问题。”
“话别说地这么刻薄，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客人。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关心你的脚呢。”
“我看啊，醉翁之意不在酒。”放下碗，我开了电视。
“就吃这么点？”拿过我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关小很多，“轻点，现在可是正而八经的睡觉时间。”
“晚上还是少吃点，会长胖的。”我伸了个懒腰，“要是我长胖了就是那个什么rry害的。”
“怎么又推别人身上去了？你这几个月养下来不长胖才见鬼呢。”何斌起身收拾了碗筷往厨房走。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声，我把电视频道轮流开了一遍，深夜节目一点意思都没有，索『性』关了，躺下研究起天花板来。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
“想什么呢？如果是想睡觉我就抱你进去。”
“我在想如果你找那样的人做女朋友，我就和你绝交！”
“『乱』想什么？你还不了解我？我像是喜欢那样的？”顿了一会儿，就看见他的脸在我眼放大，“我看你最近是时间太多了。”
头上一个“栗子”。
“你怎么能欺负一个伤员？”我抱头哀号。
“你今天怎么老说人家的不好，不像你呀。”
“我本来就是很小心眼的，你不会一直都没有发现吧。”我『揉』着自己的额头，充分发泄着不满。
何斌一脸若有所思的看我半天，终于蹦出几个字来。“你吃醋？”
“我要睡觉。”臭美。
“你就多长点肉吧。”在他的不明笑意中我又被抱回床上。
坐在车里『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强忍着一阵阵的恶心。
昨天因为睡了一觉，再睡的时候非常痛苦，导致今天早上的这种局面。
“不舒服就打个电话请假吧。”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何斌在外套口袋里『摸』索什么。
“不行！现在都是复习课了，少上一节都不可以。”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平时上课认真点不就好了。给你！”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扁扁的盒子。
“看了不就知道了。”手往我的面前又递进一点。
我接了过来，狐疑地看了看他。他正微微笑地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打开。开了盒子，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了，真的是很好看的一串珠子。每一颗都是通体乌黑，泛着光。
“喜欢就戴上。”何斌从盒子里面把东西往我的手上戴，“这是黑曜石的。”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后面的车子响了响喇叭，已经绿灯了，何斌坐正了开车。
“上次你的耳环被偷了，本来想重新给你买，但是你好象没有耳洞。”果然比顾振华要了解我一点，“况且耳环是他送的，我就不想送一样的。这个，你喜欢吗？”
我抬高手看那一颗颗珠子。“喜欢！”最近对首饰一类的东西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喜欢就好了。一直戴着吧。这也算是今年的圣诞礼物。”
“礼物就送这个？会不会太小气了？”扁扁嘴，太直接表现出自己的喜爱好像便宜他了。
“现在的胃口变大了？”
“那也是被你养出来的，有意见？”
“哪敢对你大小姐有意见。呵呵呵，说吧，想要什么？”
“不知道，没想好。”
“过期要作废的哦。”
“凭什么呀？人家张无忌欠赵敏的条件也不是立即就生效的。”
“可赵敏把自己赔给张无忌了。”
语塞了，我沉默，我装死。
到了学校的大门，何斌按住我开车门的手。“今天还是不要去了吧。”
“为什么？考试不及格怎么办？”
“没人在乎你成绩怎么样，再说了，我可以为你复习，找重点是我的强项。今天这个样子把你送进去，别人会以为我虐待儿童的。”
掰过后视镜，里面的我一脸菜『色』，两眼无神。突然泛上来一阵恶心，何斌赶紧在我后背为我顺气。
“是不是因为坐了车，看上去比刚出门的时候更糟糕了。”
想了想，掏出手机翻了个号拨出去，顺手递给何斌。“是我班长的号码，你帮我请假吧。”
帮我请完假，何斌调转了车头往回开。
“早知道就让我继续睡，起都不用起，现在还要你上班迟到。”
“哪来那么多的早知道。昨天平安夜，我们今天早上允许晚到两小时。如果到家了更严重，今天我也请假吧。脚又不好，把你一个人扔家里我也不放心。”
“算了。我还没有伤残到瘫在家里的地步，多动动说不定好快点。你还是去上班吧，我指望着你的年终奖金买好东西呢。”
“怎么就掉钱眼里去了？”
“你养出来的。”
“那以后要对你严格点了。还有力气还嘴，回去上课吧？”
我闭嘴……
他在一边笑。
安置好我，何斌又关照了一通才出门。我继续睡我的回笼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完了之后果然神清气爽很多。
呆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事情做，书也看不进去。想到那晚之后就没有和顾振华或是马文耀联系过，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心底里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完满的结局，可是顾振华守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会不会守成习惯？
胡思『乱』想也没用，还是直接给马文耀打了电话，把他叫到我家来。找当事人求证更直接点。
我算算时间就拄了拐杖往门边挪，马文耀见开门的我是这副德『性』明显吓呆住了。我苦笑一下，转身往沙发挪，他才关了门跑来扶着我。
“他打你了？”
“谁？”他在说什么？
“那个什么你哥啊。振华说过送你回来的时候和他遇上了。”
“他哪敢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顺手指了指通往阁楼的楼梯。不过他也有责任。在心里补充说明一下。
马文耀看了楼梯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毛』手『毛』脚。”
我在沙发上坐好，苦了脸看着他说：“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们再这么念下去，我可以去做菩萨了。厨房在那，你自便吧，具体东西在哪儿不要来问我，我不知道的。”
“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他进厨房捣鼓了一阵子，泡了两杯茶出来。
“叫我来做什么？伺候你？”
“小妖，你真是绝情，就知道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估计是被我“哀怨”的眼神看『毛』了，他低头喝茶却被烫了一下，“呵呵，报应。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后来怎么样了。”
呵，没想到马文耀竟然脸红了，低着头吹茶叶。
“问你的人是我，不是茶叶。你倒是说呀，我也算是知道始末的人，好歹告诉我大结局吧。”我急了，抓他的手就晃。
“别摇，别摇。小心摔下来。我这不在理思路嘛。”他也急，不顾手上被泼出来的茶烫了一下，把我按回沙发坐好。
“那就快说吧，我不是有耐『性』的人。”整整身上的衣服，双手抱在胸前看他。
又脸红了！不过他脸红的时候还真是可爱，难怪顾振华和沈明会喜欢他。
“你想知道什么？”
“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那……那就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了……”声音跟个蚊子叫一样。
“你嘴巴说给鼻子听呢？那么小声？”忍不住笑，就想“调戏”现在的他，“真在一起了？”着重强调“一起”这个词。
马文耀微微点点头，用那蚊子一样的声音继续说：“本来我们就在一起呀！只不过关系变了，从哥变成伴了。”
“从哥变成伴了……”我咀嚼他的话。
马文耀也没接着说，低着头认真喝茶。
第1卷第三十一章吃东西
好一会儿，我的肚子叫了一声。因为没有睡好，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
“我也饿了，都过吃饭的时间了。”
看看电视机上的电子钟，果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吃什么呢？家里应该有方便面的，要不我们找方便面泡了当饭吃？”我看向马文耀。
“真不知道你离了人还能不能活下去。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带着你到处跑。今天振华不忙，叫他买了送过来吧，估计他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呢。”说完就拿了手机到阳台上打电话去了。
何斌怎么就没有给我留吃的呢？
“一会儿就来。”马文耀走了进来，把茶几上的杯子收拾了放厨房里去。
“你不用百~万\小!说吗？”好像一月份就要考试的。
“最近好像有点看不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认真过头产生反作用了。”他在厨房里大声说。
开了电视看。马文耀也出来陪着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快要饿晕过去的时候，大门的方向穿来了声音。不对啊，顾振华没我家的钥匙，怎么会开门？我和马文耀对看了一下。难道大白天遭贼了？
到底是个男的，马文耀站起来往门那里走。
“起来了没有啊？”进来的人先出现在客厅里，手里还拎了两个装着饭盒的塑料袋。
一个头两个大，我怎么就饿不晕呢？进来的是何斌！
“有朋友在啊？吃饭了没有？饿不饿？”问的是我，看的是马文耀。
叮咚！
我真想晕过去了。
“还有人来？”何斌转身就去开门。
趁这空，我看了看马文耀，他也在看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估计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比哭好点吧……
果然跟在何斌后面进来的是顾振华，手里还提着个披萨盒。
嗯？感觉有点不对呀！何斌的脸好像没有以前那几次臭了。是因为有外人（马文耀）在场？还是说顾忌着我腿上的伤？
看顾振华的眼神不断在我打着石膏的地方瞟，我赶紧挤出个笑脸：“自己不小心摔的。”接着又转向何斌的方向，“我请他们来的。”
我都用了“请”字了……
还好何斌的脸没有继续臭下去，不过也没怎么好过。马文耀显然是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仗势，吃完了消化不良的一顿饭和就找了个理由带着顾振华走了。
留下一个大烂摊子给我！
我还是个伤员呢！
算了，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等何斌在厨房里收拾完了坐到沙发这来，我就把电视关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请来的客人。”
“走之前和你说的话记住没有？”
话？什么话？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见我愣着，何斌继续说：“我说了会把工作早点做完后请假回来，中午饭会回来一起吃。”
他说过这个话？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会是在我忙着进被窝的时候说的吧？
“没注意。”
“就知道是这样。下次记得先给我打个电话。”听声音好像不在生气，是不是上次那一跤把他摔怕了。
“那顾振华他们……”
“我自己想通了。”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啊？什么？”
“不管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像男孩子，你始终还是个女的。顾振华，他是个恋，应该不会对你有兴趣。不过……”
话正好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翘班的报应来了。
“妈？是……”竟然是他家里打来的。
他一边答着电话一边用眼睛瞟我，最后竟然起身到阳台上去了，还把门给带上了。
干吗做地这么神秘？我又不稀罕要听他的电话。不过倒是对他刚才那说了一半的话提起了兴趣，他在“不过”之后会说些什么？难道今天他还是想拿顾振华的同志身份做文章？我是不是应该给何斌洗子？至少在中国，这可不是一件违法的事情，也算不上是精神方面的病症。
还没理出个具体的头绪来，何斌进来了。
“家里的？”
“嗯。元旦和我一起回去么？”
“不想回去。这个样子回去，会被人念的。你也不好交代吧。”
“那等过几天再说吧。”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何斌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来。“今天不和你吵，我们两都保持一个心平气和。”
“好……”不是早就应该这样子了吗？
“那你和我说说你对顾振华的想法。”
“想法？”
“就是，你在心里面是怎么想他的。”
怎么想的？当成哥哥了呗。顾振华自己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吗？他的妹妹和我差不多年纪，见到我就把我当成妹妹一样想照顾着。
“像哥哥一样啊。”再想想，“你不会真是误会我们两个在恋爱吧？告诉你，今天在我们家的那个男孩子才是他的恋爱对象呢。”
何斌的脸『色』飞快地变了一下，我都没来得及分析出那是什么意思他就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那我呢？你怎么想我？”
怎么想他？说是哥哥的话，总觉得和顾振华的感觉不一样。这么多年好像一直依赖着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叫他哥了。顾振华出现之后，我和何斌的相处就没有以前那么自然了，有什么挡在我们之间似的。怎么想他的，真的是说不出个明确的答案来。
“我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讲出了结论。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竟然笑了起来，吃吃的笑。
我被他笑得心里起『毛』了。
更恐怖的是，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亮光。
“你别笑了，我害怕……”
“把顾振华的号码给我！”见我傻愣着没有反应，他自己动手在我的手机里面找。
“你要干什么？”今天的何斌有点不对劲。啊！不会，不会是要找了顾振华出去决斗吧？
“找他喝酒！”
啊？什么？我的脑子绝对是不够用了。
第1卷第三十二章孕育
地球真是一个什么物种都能孕育出来的奇特地方，要不然我绝对要去相关部门举报何斌和顾振华，或者去举报卖酒的厂家，怎么这两个人喝了一次酒之后就完全翻盘了？
元旦前夕何斌还是回家了，我坚持着不愿意回去，他竟然把顾振华叫来了。这两个人不会在背后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舒服地窝在沙发里面，看着现场直播，听着现场直播。顾振华和马文耀在我家的厨房里忙着包饺子，说是让我尝尝正宗的东北风味。
呵呵，东北风味？情人风味吧！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终于有人想起我了。
“不要！你们继续吧。”我翻个白眼，对方也翻个白眼就缩回去了。
好你个顾振华，有异『性』没人『性』……不对，是有没异『性』……也不对，应该是有马文耀没赵玺。
看了一上午的真人秀，好歹是吃上了饺子，不过我真的是不适应东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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