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 - 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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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鬼所爱的人就是玄彻王爷的小妾袖容,话说情敌见面分外脸红,就硬扑上去想吸食玄彻王爷的魂魄。

    短袖变态版:原来玄彻王爷有断袖之癖,沉迷于女色就是为了做掩饰,告诉了贺兰小姐真相后,她不信,主动献上吻,想知道王爷对她有没有感觉。

    当然这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不得不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想象力如此丰富。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老人家大发雷霆,刑部立即贴出告示妄加诋毁皇家声誉者杖责50,充军一年。之后抓了几个以儆效尤后,才消了这些流言蜚语。

    之后,美女娘亲就紧锣密鼓地对我进行了婚前大集训。

    那些七大姑八大婆还有宫里来的嬷嬷经过商议后决定应该从我的心灵开始改造,三从四德在我耳边天天绕,还要抄写女戒,好怀念电脑,敲敲键盘,复制,粘贴,你要多少份都可以。

    做完思想工作就轮到形象工作了,我被她们评得站无站相,坐无坐相,只能从头开始学。现在我觉得比高考前的百日冲刺还累人,为了少受苦我尽量买乖。这个“嬷嬷好”,那个“姑姑好”小嘴巴甜的像抹了一层蜜一样,叫她们心坎了暖暖的,自然对我分外好了。本来一种行礼动作要重复三十次的,我嘛就意思意思摆了一次。

    我已经任命了,反正不能抗旨不嫁。那么,我可以离婚,离婚后恢复了单身,寻找到那个胸有大痣,圆满完成

    穿越任务。

    这次我也算是打开眼界,居然看到了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为人类的延续发展作出杰出贡献的春宫图。当那些嬷嬷把它们给我看的时候,我一脸的迫不及待样,看得她们一愣一愣的。想想古代古代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信息严重闭塞,我虽然没有看过那些片子,但还是受到了一些美剧令人咋舌的大胆表演的熏陶,我怎么会表现大家闺秀的羞涩。

    正文蜚语流言如花散(二)

    日子就在每天的学习中过去,唉——想想明天就要嫁给那个花心大萝卜了。感觉少了些什么,对了告别单身的睡衣派对。但是我把想法对美女娘亲一说,她的脸立刻拉长:“你明天乖乖嫁人吧,少弄一些花样。”看看这是贤良淑德的伟大母亲应该说得话吗?女儿要出嫁了不掉下几滴眼泪也就算了,居然是一副巴不得我走的样子。她是不是我的亲妈,我强烈要求验dna。

    我趴在桌子上,乌溜溜地眼珠子盯着那只被我换作“小乌斯”的大银虫,感叹:乌斯啊乌斯,你不是说它可以用来通知你吗?你倒是快来。

    “小乌斯,乖宝宝,你帮你的现任主人通知你的前任主人马上来见我!”我对着它念念叨叨说了很多遍,毫无反映。被别人瞧见了,还认为我有病,跟条虫子讲话。

    该死的大银虫不是在桑叶上蠕动,就是睡大觉,现在明白“大懒虫”一词的由来了。它怎么不啃桑叶,难道说它只喝血,嘴真叼。我拿来剪刀一咬牙把手指划破,滴在它棉花糖似的表面时,血液立即被它吸收呈现出幽蓝色,一转眼又恢复原来的颜色。真是一条变色大银虫,看来这条虫子不是一无是处的,可以当成变魔术的道具,逗逗小孩子。

    “唉——”

    “唉——”这是我第一千九九九次叹气了,明天的婚礼过程是冗长,的确会比较累,但也用不着天还大亮就把我关在闺房里让我睡觉吧!

    “小姐,夫人让你去西厢房。”总算听到人的声音了,亲切。

    “那我去换一下衣服。”总不能穿着睡衣见人吧!流苏哪管我,抓起我的手就跑。

    去西厢房干嘛?神神秘秘的,“吱咔——”我推开门——

    有两间教室那么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衣袖添香,风髻雾鬓。她们都穿着裘衣,难道这就是……睡衣派对。

    见美女娘亲风姿绰约地走来,我凑上去就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谢谢美女娘亲!”

    娘亲真不愧为铿锵玫瑰,把全裔都的大家闺秀都叫来参加我的单身睡衣派对了。对了,忘了说,裔都就是淳于国的首都,也是全国最最繁华的地方。派对上还摆着根据我的描述准备的自助点心,果汁饮料。

    大家欢聚一堂,各秀才艺助兴,唱歌,跳舞,吟诗,作画。我作为东道主也应该高歌一曲,但是那些摇滚、r≈b、rap、hip-hop歌曲,碍于古人的接受能力还是算了吧!我就来周董的一首中国风歌曲好了。轻轻嗓子,悠扬缱绻的歌声传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我旋身坐下,玉指纤手一拨,古筝泠然的音符飘起。爸妈忙于事业,我从小就把我扔在外公家,外公可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民间艺术家,在他威逼利诱之下我学会了古筝。在大学期间,每到文化艺术节,我总是身穿一袭古装,边弹边唱周杰伦的中国风歌曲。大奖小奖赢得无数,让我好好地风光了一回,荣升为学校风云人物。

    正文蜚语流言如花散(三)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我低眉信手续续弹,余光瞥到她们的表情,有吃惊的,佩服的,嫉妒的……

    悠然的音符从指尖流泻而出,清然幽声翩然起舞,回荡……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四面悄然无声,只有争鸣的古筝和清然的嗓音,月光皎然如水银,泛着细碎的涟漪。

    突然听到屋顶有瓦砾碰击的声音,我心兀然一紧,有人?紧接着传来几声夜莺的啼鸣,像是为我伴奏一样,浑然天成,和谐如一。看来我的魅力无敌,连鸟都来崇拜我了,自恋一下。我故作姿态,舒眉抬首,嫣然一笑,继续唱到……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最后一个音符停滞了,但还是余音绕梁,久久不去。我作秀就做到底,屈膝行了个礼:“飞雪献丑了。”她们才渐渐回过神来,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才是我想要的嘛!

    “贺兰小姐德才兼备,蕙质兰心,貌婉心娴。”各种夸赞说得我飘飘欲飞,尽管我知道这些离我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

    “雪儿,你何时变得如此有才了?”娘亲说着就泫然欲泣,绣帕掩面。

    老妈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来拆我台的。听这话怎么那么别扭。

    派对结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刚把门关上,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冷风,“救——唔——”我刚想大呼救命就被一只手掌堵住了嘴,我闻到了他手上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除了整天和血蛊打交道的乌斯还会有谁。

    “瓦涂齐,我是乌斯,我松手了,你不要喊啊!”

    他一松手我就好奇的问道:“瓦涂齐?什么东东。”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那是驽语,瓦涂齐就是娘子的意思。”

    瓦涂齐,瓦涂齐……挖土机。我不得不佩服驽国的文化,又是钨丝灯泡又是挖土机的。

    “相公是不是叫拖拉机?”挖土机和拖拉机,天生像一对。

    “不是,相公叫哈尼吉。”

    “哈尼吉,哈尼吉。”我重复了几遍。不对,我叫乌斯来学驽语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伤心啊——不是你用血蛊唤我吗?我在外地,赶了两个时辰1才回来的。”

    注:1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昼夜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当于现在两个小时,十二个时辰用十二地支的名字命名,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个时辰分为三个部分,为初时、正时和末时;每天的半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为子时,其余类推。

    正文蜚语流言如花散(四)

    “这条大虫子真的可以通知你?”我满怀崇敬之情地重新打量了它一番,得出结论它还是一条大银虫。

    “它是银蛊!”乌斯再次纠正我,“不是你启动了血魄通知了我。”他见我一脸疑惑继续解释道:“你的血滴在血蛊上时,会产生一种颜色,而我的蛊就会吐出那种颜色的雾气。”

    “刚刚它变成了蓝色。”

    “那说明你很忧郁。黑色是恐惧,红色是生气……”

    高科技那,绝对的高科技。因为情绪的变化,导致血液中某些成份发生微量改变,而血盅居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分析出来。

    “乌斯,我明天要嫁人了。”我哭丧着脸说道。

    “瓦涂齐,你是我的瓦涂齐。你怎么可以嫁人。你现在就跟我去驽国成亲。”

    “我也不想嫁给那颗花心大萝卜,谁叫皇命难为,我跟你走了,我爹爹和娘亲怎么办?不过我计划好了,会让他乖乖休了我!”嘿嘿,对于这一点我胸有成竹。对了,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乌斯,你胸有大痣吗?”

    “黑痣吗?”我松一口气他总算没有理解为那个“志”,他一脸茫然地说:“我只有胸毛,没有痣耶,不过我可以在毛下面好好找找!”

    = =!我双腿抽搐,口吐白沫,老天,你给我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瓦涂齐,你嫁给他,万一……那个……他……”他吞吞吐吐说什么呢。看他脸飞上了红,我知道了。

    “洞房对吧!”他吃惊愕然地瞟了我一眼,我猜他心里大概在琢磨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上。

    我深叹了口气:“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坦然面对吧!阿弥陀佛!”我现在的心境已经超脱到了然的境界了。

    “不行!我这里有很多宝贝,你或许用得上!”他开始全身上下搜罗起来,好像乞丐在抓虱子。边找边唠叨:“瓦涂齐,父亲催我回去,我回到驽国把事情解决了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你一定要……”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乌斯简直在变魔术,身上怎么可能藏下这么多东西。

    我侧卧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乌斯留给我的使用那些瓶瓶罐罐的说明书。本想找乌斯解闷的,没有想到他会送我这么多宝贝。血蛊幼苗,痒粉,易容面膜,溃烂粉……还有各式各样的毒药。淳于玄彻,有这么多宝贝助我,看来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哦!

    月上梢头,暗影浮动。

    我一想到明天要嫁人了,瞌睡虫都溜掉了,睡意全消。这好歹是我第一次嫁人,多少会有那么一些紧张。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下次不会了。(你想嫁几次人?)我手中把玩着那些瓶瓶罐罐,突然闻道一种怪异的香味,随之眼前一片迷蒙,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沉入深深的黑暗……

    正文萧萧一夕霜风紧(一)

    我怎么了,脑子昏沉沉的,四肢酸痛,全身无力,上下眼皮好像被胶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模模糊糊传来了细微窸窣的声音,有人的对话。

    “主人,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凌然的声音冷如冰棱刺骨。

    “属下遵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被绑架了。当千金大小姐随时有生命危险,婚姻还没有自由,大门不准出,二门不许迈。和坐牢有啥分别?我要回去!玄机婆婆我不玩

    穿越了,我要回家!

    我的意识渐渐恢复,慢慢清醒,认清我现在的处境……

    在这个荒芜的破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候我就要自救!我应该怎么办?

    双手被牢牢绑在一起,我吃痛地挣扎一下,感到衣袖里冰冷的瓶子,眼眸放光……

    我挪动几步,突然感到身子渐渐灼热起来,通体如烧,身体的热浪一袭来,我无奈地扭动着身子,希望在冰冷的地面可以降降我的体温,嘴里忍不住呜咽出声:“热,好热……”我意识渐渐全然模糊,伸手扯开了衣领……露出了大片粉肌玉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挠动心扉,惹人血喷。

    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紧我,他自言自语,“我只是不想让你嫁给他,你不能嫁给他,你是我的,你不该卷入这个漩涡中……”

    怎么回事?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临死前还要大大羞辱我?八成跟那棵花心大萝卜有关!

    他会不会杀了我啊?“乌斯,乌斯……”我嘤嘤啜泣起来,越想越恐惧。我的衣物散落在身边,余光瞟到了“小乌斯”,知道这条大虫是高科技之后,我就把它装进小竹筒,随身携带。我缓缓地把伸向他,“小乌斯……”它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我手麻麻的。坏东西,你的主人有危险了,你现在还只想着吃,你是大银虫,又不是猪。

    不对,我感觉一股冷意从之间传来,漫延至全身,没有了先前的炙热麻酥感,身上的毒解了,“小乌斯”真是一个宝啊,原来银蛊能解白毒的传闻不假。

    “喂!你是哪个山头来的强盗?要命还是要钱?”

    他听我说话底气十足,脸上银色的面具一闪,疑惑地问道:“你没有中毒?”

    “你喂我的药已经过期了!”

    随即他旋身站立起来,坐在简易的木条凳全身笼罩一股沉重深沉之气,不愧为老强盗,老江湖,见过世面!计划失败还能气定神闲。

    “你知道我是谁吗?宰相千金贺兰飞雪,玄彻王爷的老婆。小样儿,你乖乖送我回去,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不知道你是谁,绑你做啥?”

    对哦!我又犯低级错误了。我拍拍屁股从草地上爬起来,一步步逼进他,“那你绑我做啥?绑我做啥?绑我做啥?……”

    = =!一只超级复读机。

    “你不能嫁给玄彻王爷。”他闲逸地轻啜清茶,淡然地说道。

    真被我猜中了和大萝卜有关,“唉!你以为我想嫁给那棵花心大萝卜成为他万花园中的一朵?”

    他转头,不可置信地瞄了我一眼。

    “哥们,在这一点上我们绝对是统一战线。为了共同面敌,我们干一杯?”说着,我趁着背过身子倒茶的一霎那,偷偷把藏在袖子中的毒药倒入他的茶杯。

    “我滴血盟誓,跟你站一国。”我磨磨牙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茶水里。

    “你真的不想嫁给他?”银面具闪着寒意的光芒,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嗯嗯!”我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激动地看着他举起茶杯,离嘴唇越来越近……

    欧耶!喝光了。我谄媚的笑立即满脸洋溢着邪恶的j笑。

    “你不要怪我哦!”

    他刚想开口说着什么,一时全身抽搐,跌倒在地上。青筋突起,快要从皮里蹦出来了,嘴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痛苦不堪大有临死前的征兆。我知道他不但会武功全废,而且终身瘫痪,还是高位截瘫。

    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我不是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人还犯我,死无全身。是你先招惹我的,死后不要来缠着我啊。

    “呵呵!分筋挫骨的滋味好不好受?”当然我问的是废话,只是想显摆一下。

    我迅速捡起零落破烂的衣服穿上,把“小乌斯”放好。一步一步走近他,非常好奇他长什么样子,手在接触到银色面具的一瞬间,背后刮过一阵罡风,脖子一痛,眼前顿时一黑,我立即失去了知觉。

    正文萧萧一夕霜风紧(二)

    好冷,感觉自己跌入了冰窖,一股冷意从指尖一点一点漫延至全身,渐渐冰冻了血液的流淌,麻木了四肢。前一刻是置身火海,后一刻跌入了冰窖,短短几个时辰,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我造了什么孽,想想下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但是迎来的还是一片漆黑,眼睛给人用布条遮住了。想伸手摘下,手居然一点力都使不上,现在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被人点了|岤道,是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今天怎么了,先是被人下迷烟抓走,接着又被人打晕。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丞相府千金会有什么仇家,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不是我爹爹的仇家,就是那个花心大萝卜的仇家。在我出嫁前一夜发生这种事,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臭萝卜,死萝卜,烂萝卜,都是他害我的,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觉得周围有好多人围绕着我,他们的呼吸很重,有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热乎的,粘稠的,熏得我反胃直想吐。

    “可以开始了。”这声音很好听,如雾气弥漫的竹林中,凝结在竹叶上的露水坠下,激起的空明的声音。开始什么?

    “嘶——”顿时感到手臂上传来了刺痛感,坚韧的利刃,泛着银芒,划开皮肉,鲜红的肉向外翻卷,刮掉包裹的肉,露出锃亮的白骨,尖细的针在骨头上刺戳着……痛,锥心刺骨般;痛,宛如刀绞般。我的额头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苍白地如冰一样透明的脸上因疼痛而紧绷着,“痛啊——”意识逐渐涣散,因疼痛而全身痉挛,我拼命咬紧牙关。

    “危险,会咬到舌头。”

    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扳开我的嘴,塞进来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力一咬,一股血腥血充斥了整个嘴腔,弥漫到了胃部,翻搅着胃液,十分难受。接下来我又沉沉地晕过去,意识消散,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怎么可以赖床,快起来!”耳边传来了流苏的声音,平时让我厌恶至极的放鞭炮声,今天听来如此美妙。我是在做梦吗?

    嗖地一阵风,身上一凉。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我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起来……”没等流苏唠叨完,我饿狼扑食一般,抱住流苏,哽咽道:“流苏,我好怕怕……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流苏被我突然感性的举动弄得诧异,“小姐,我是你的陪嫁丫环,会陪着你过去的,你想见不到我也难。”

    我擦擦眼角的泪,转身一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的。难道说我只是做了个梦?可是那个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痛得那么撕心裂肺,梦中不是没有感觉的吗?

    月斜清影,皎然如斯,斑斑驳驳的影子越过窗楞,溜了进来。暗香浮动,袅袅青霭,弥撒开来犹如蓬莱阆苑。

    “大晚上的,流苏你叫我起来干什么?”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想想被不明人士莫名其妙地折腾了一番,饱受水深火热之苦已经够窝火的了,结果刚刚可以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又被流苏叫起来。

    正文萧萧一夕霜风紧(三)

    “小姐,要沐浴准备‘上头’仪式了。”

    我步入那只超级大型马桶,滚滚热水,液面白气袅绕,我顿时感到全身一轻,疲倦顿时舒解不少。这水是柚叶煮的,淡淡的清香扑鼻,提神醒脑。

    “小姐,你要嫁人了,我好舍不得啊!”流苏给我擦着背,满脑子还在徘徊着草莓。

    “你不是陪嫁嘛!又不分开,少来煽情!啊——”我失声尖叫,手臂上感到一阵刺痛,“流苏!你谋杀那!”

    “小姐,我没有碰到你的手臂。但是我看到你的手臂上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可是马上又消失了。”流苏的声音瑟瑟发抖,脸色铁青。

    我转身看向我的右手臂。玉肌莹彻,因为泡在热水中,泛着粉霞般的莹光,藕臂上什么都没有啊。但是我觉得右手不是自己的了,连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绞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流苏啊,你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我佯装轻笑,今晚的事实在诡异,跟她说了也不会相信。

    “雪儿,好了吗?”这——这是美女娘亲的声音。

    我擦干身子,穿上月白云纹睡衣。

    美女娘亲迈着款款雅步进入的闺房,身后跟着一大群丫环进来。她们立即在桌上点起了龙凤烛及清香一炷,摆上莲子、红枣、汤丸(每碗9粒,象征九九不绝的意思)、生果、烧肉及鸡。

    娘亲真够意思知道我饿了,特地拿来吃食。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徒手起烧鸡就往嘴里塞。但是鸡还没有到口,就被娘亲一只玉手拦住了。

    “这是对天参拜用的贡品。”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娘亲把烧鸡抢去。

    丫环在桌上摆上,镜、剪刀、红头绳、扁柏、子孙尺,即所谓“龙头镜、较剪尺”,取光明继后意思。

    不就是成个亲嘛,要弄得如此复杂吗?竟是没事找事,瞎折腾人。学学现在,到民政部照片一拍,字一签,就是法定夫妻了。效率快得你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即结婚又离婚。

    我坐在窗前,对着皎月,美女娘亲拿起梳子,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

    “一梳梳到尾。”(指有始有终)我盼着望着那棵花心大萝卜能够早早始乱终弃,还我自由。

    紫檀木梳穿过漆黑如墨的发丝,如水在指缝间流泻。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指和谐偕老)

    我心中暗自思度:那是不可能的,按照他现在上青楼的次数,不知哪天就那个什么尽什么亡的。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指儿孙满堂)

    这个或许有可能,他有那么多老婆排着队给他生孩子。一支足球队算什么,生一支中国奥运会代表队都不成问题。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指富贵及婚姻长久)

    说完,美女娘亲放下梳子,眼角噙着泪,梨花带雨,低眉颔首用丝帕拭去。看看这就是美女,一举一动都楚楚动人。虽然这是我前世的妈妈,但我还是挺舍不得的。抱着她痛哭了一会儿,一个劲地把鼻涕眼泪往她华服上蹭,谁让她不给烧鸡吃的。

    最后,娘亲将扁柏和红头绳系在我的发上,高喊声“高升”,我知道这又是什么习俗了。平时温声细语的娘亲,何曾如此泼妇了。她端了碗热腾腾的挂花汤圆放在我的手上,太饿了,三下五除二就就被我干掉了。

    我特地去搜了一下古代结婚前这个“上头”礼,挺好玩的,就详细描述了一下,就当是增加一些小赏识吧!灰溜溜地溜走……

    正文红烛蜡泪点点碎(一)

    仪式总算全over了,我拍着饱饱的肚子肚子,刚刚倒头睡下,流苏把我拽起来梳妆打扮。

    我现在又知道了一点,原来古代成亲也是一种自虐,凤冠霞帔不是人穿的,红蹙锦盘金彩绣吉服,金丝凤攒珠凤冠,看着穿在身上光鲜亮丽,其实压地我喘不过气,自虐程度跟我自创的“金玉满堂花满盆”有得一拼。

    在大厅叩别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望着飞羽哥哥不舍的表情,一想到破产的《暴风雨》心揪揪的。走过去,宛然一笑:“哥哥,以后要好好替我照顾爹娘啊。”

    “小飞雪,长大了!”飞羽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头。

    那个不苟言笑的爹爹还是那么严肃,我拍拍他的肩膀:“爹爹,多笑笑,不然老得快,美女娘亲会被人抢走的。”

    他瞪了我一眼:“要做人家的妻子了,应该有点样子!”帅哥爹爹明明心里很舍不得的,还真会装酷。

    “爹爹——女儿舍不得你。”我扑到帅哥爹爹的怀里,一个劲地死蹭。嘻嘻,总算吃到老帅哥的豆腐了。偷偷瞄一眼,发现美女娘亲的脸色青了,看来爹爹你有的向娘亲解释的了。

    五福临门红锦绢喜帕一盖下,我就置身在红色的眩晕中,在喜婆的搀扶下了轿,跨过马鞍,火盆。

    震天动地的敲锣打鼓声,挑战我鼓膜承受力的极限。据流苏说,这场婚礼在皇帝的要求下,办得非常隆重,聘礼多地让人咋舌,似乎要把整个国库往我家搬了。爹娘准备了的嫁妆就不用多说了,礼尚往来,自然是少不了的。坐在八抬大轿子中,晃悠晃悠,摇地我迷迷糊糊,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淳于玄彻站在彻王府门口等待着喜轿,他一身绛红色的祥云喜袍,身束墨玉腰带,光华锦缎带子从发髻自然垂下,星辰般绚烂的眸子,流转间,熠熠生辉,一身红色衬地他俊逸异常,雅彦中透着魅惑。

    轿子停了,但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玄彻墨染般的剑眉皱了一下,倾身凑近一听,里面传来了阵阵打呼声。他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他一把掀开帘子,伸开双臂就把我横抱出来。

    突然间的天旋地转,立刻把我惊醒。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语:“睡得可真香,口水三千尺了都不知晓。”

    啊?口水。手伸进喜帕,擦擦嘴角,顺滑柔腻的下巴干干的呀,他耍我!我大人有大量,先不跟他斤斤计较,反正他欠我的,以后一样一样慢慢算。不过说来,被他抱着的感觉真不懒,不用那么“负重累累”迈着莲花小碎步了,脸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真想继续睡一觉。

    鞭炮齐鸣,鼓鸣锣响,在一声一声祝福声欢呼声中,行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我小心翼翼地弯腰鞠躬,深怕把脖子扭了。

    “二拜高堂——”这场婚礼也真够隆重的,天瑾帝,蕙皇后率领三宫六嫔都来参加婚礼,坐在高堂上的皇帝俊颜下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一份慈爱,乐呵呵地接受了我和花心大萝卜的跪拜。还下了旨,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弄得像太子大婚一样。

    玄彻的母妃是贤贵妃,但是在他七岁时就殁了,一直是由月贵嫔带大的。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尾音拉地很长,我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我坐在新房里,先把丫环媒婆都打发走,掀开喜帕,“呼——”闷死我了,红不拉吉的,害得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绿油油的。

    这个房间装饰的真够富丽堂皇的。苏锦双绣床幔,这布可是千金难买,都是御用的。还有上等的玉梨雕花镂刻床,桌椅。一般人家有一个木梳已经不得了了。奢侈就是,他是的花心大萝卜。

    还好,还好,桌子上有一些食物。吃饱喝足之后,躺在软榻上,眼皮越来越重,唉——米虫的日子让我习得了猪的生活精髓,不是吃就是睡。

    正文红烛蜡泪点点碎(二)

    “王爷,你好坏那——”哪里来的媚马蚤声音?寒寒地勾起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

    睁开蒙惺的双眼,视线穿过轻薄如烟的浣纱,哇塞——入眼就是火辣辣的限制级香艳的场面。我不禁瞪大眼睛,床下散落着两个人凌乱的衣衫,玄彻的绛红色喜服在羊绒地毯上尤其突兀。

    空气中也凝结出一股的热浪,排山倒海般暗涌不断……

    清灵的月光皎皎,夜凉丝丝的微风亦吹不散这股热潮……

    这又是什么情况?哈,原来那棵花心大萝卜要在我这个刚刚过门的妻子面前表演啊。实在是太用心的安排了,我当然不能辜负他的盛情,肯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观看,写一篇生动的影评来报答他的卖力演出。

    哈哈!精彩。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一直沉迷在英语计算机中的我,不曾接触过那一类的文化,看部《色戒》还是被同学硬拖着去的。现在好了,可以一饱眼福。包了全场,专座,视线角度极佳,高清三维立体图像,二十四环道立体声。哈哈,这种待遇回去了也享受不到。

    清风荡漾,拂过株连,呤叮作响,粉香弥漫,撩起嫩红纱幔一角,春光乍现,无限旖旎……

    我嗑着瓜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这样的运动会不会太单调了,我管那么多干嘛,他们喜欢就好了啊。

    看在他们表演得那么卖力,我是不是应该拍手鼓掌叫好?这叫表演要与观众互动,并且感谢他们精彩的演出。

    想着想着我就真的怎么做了,学着看大戏的戏迷,扯开嗓子喊道:“好!好——”

    玄彻转头看向我,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绛红色发带束在脑后,零乱的发丝从他的脖子两旁垂下来,俊逸无双。郎目如星光其中闪着不明的光芒,薄唇微翘,勾出一抹邪魅的笑。

    他倏地起身站了起来,我顿时惊愕,感觉血液倒流,脸颊扑红,不行我要喷血了,快速把脸转过去。他在女孩子面前不穿衣服就不害羞吗?对哦,他是谁啊,八卦榜首的花心大萝卜,早就练就铁皮功了。不过他的身材还真不错,古铜色的肌肤,挺直的背脊,结实有力的肌肉……停停!我在想些什么,我是有些花痴(真有自知之明),但我清楚对着一颗大萝卜犯花痴下场就是会被他大大的鄙视一番。

    “王爷,别走嘛!”酥酥软软的声音再度响起。床上的那个女子起身,真丝薄被从身上滑落,哇哦——古代超级绝代美佳人那,眼眸轻抬就已经千娇百媚,丰盈窈窕的身材。

    “滚!”玄彻生气了,断弦般的声音让美人轻轻一颤,两行清泪垂下,梨花带雨,娇艳笼上哀愁,缓缓捡起床下的衣服穿上。死萝卜,真不会怜香惜玉,我见犹怜,开口劝解。

    “呃……你们继续啊,别停!我闭嘴不打扰就是了。”我边嗑瓜子边喊道,又低头揣测,“难道也要插播广告?”小声嘀咕一句。

    美女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欠了她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我才不想和他独处,虽然他现在穿上了月牙白的云锦睡衣,但是紧绷的脸,还是像鬼魅一样阴戾恐怖。我火烧屁股一样兴冲冲地往屋外冲去。

    “回来!”一声吼,吓得我一只脚停在半空中。

    “干嘛?”声音泄露了我的胆颤。

    “什么干嘛!我的娘子,是不是应该尽尽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了?刚刚你看得够清楚了吧,你学会了吗?”他挑了挑眉,揶揄道。

    正文红烛蜡泪点点碎(三)

    “……”什么东东。在我怔楞的时候,他顺手一拉,把我带入他的怀抱,刚刚那个美女浓重的脂粉香气还残留在他的身上,熏得我恶心只想吐。

    “你放开——”我顽强地挣扎着,好像于事无补。

    “娘子,你娘亲没有教你三从四德,还是怎么行房事,刚刚为夫已经现场演示给你看了,怎么还没有学会。看来只好为夫亲自传授了。”玄彻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我看得心寒寒的,毛骨不禁悚然。

    “你抱我下轿,表现的鹣鲽情深,还不是演给你的父皇看的。对我客气点,说不定我还可以配合配合你演出。要不然……哼哼!”我收起怯懦,予以还击。

    “要不然怎样?这样吗?”玄彻说着头低了下来,他的吻堵住了我含糊不清的埋怨,辗转,舔舐,轻啃……我感觉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式长吻吗?让人窒息的感觉,真不好受。

    玄彻感觉到我的不专心,恼怒地轻咬了的我娇艳如玫瑰的唇瓣,一吃痛,我火了,这个花心大萝卜又吃我豆腐。现在他居然还要私自用刑——咬我,算你有牙齿,我没有吗?我一个用力,重重地咬了下去。一股苦涩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血液从他的唇瓣上的缺口涓涓流下。玄彻突地抬眸看着我,漆黑如夜的眼眸中似蒙上了一层青霭,说不出此刻他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玄彻擦擦嘴角溢出的血丝,浓稠的血液染在月牙白的衣袂上犹如零落在雪地里的梅花。

    “娘子,你属狗吗?”嘴角上扬,轻启薄唇,露出了殷红的牙齿,魅惑异常。

    我先是微微一愣,好像太用力了,会不会流血过多死人啊?切——我大姨妈来流的比他现在多得多了,还不是奔奔跳跳的。我用力擦擦嘴巴:“恶心的花心大萝卜,你知不知道间接接吻啊。你刚刚亲过那个美女,现在又来亲我,不是我就和她……呸呸!我又不是拉拉。”

    “怎么?不喜欢吗?我看你第一次就很陶醉,还以为你骨子里很喜欢呢!”讥诮的话语中带着冰刺,“或许,你喜欢直奔主题——”

    一个天旋地转,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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