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 - 下堂王妃开青楼(女尊)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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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她的兴趣爱好就是拿各种毒在人的身上试验,简直就是一个心里极度畸形的变态。我刚刚还跟她斗嘴,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蝶舞夫人准备好了吗?”还是刚刚的那个丫环走入了帐篷问道。

    “嗯!”我轻轻点点头,起身。

    外面的黑色弥漫,只有几个篝火照亮细微的一小片柔光。北风呼啸,风带着遒劲之力,夹杂着细小的石沙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干燥的空气顿时让自己觉得不舒适,暴露在外边的肌肤都绷紧了。冷凝的气息席卷全身,我不禁瑟瑟发抖地拉紧厚实的衣领,

    沉寂如斯的夜,空旷无遮掩地掩饰在眼前,多么完整的一批上等的丝绸啊,酝腻了柔和的光,点缀着璀璨的星星,多像钻石那般闪耀。大大小小的帐篷一个一个堆落在地,被狂风刮得左右摇晃,击起恐怖的风吼声。

    在帐篷群中央的位置坐落着一顶大帐篷,厚实的马革制成,坚实防寒御风。丫环向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示意,他们拉起门帘,低沉地说道:“蝶舞夫人请进。”我随手抡了一下衣袖,淡淡清香飘出。

    一走进去就觉得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顿时全身暖和不少。暖气中带着浓烈的酒香,脚踩着柔软的动物毛皮制成的地毯,四周悬挂这油灯,把整个帐篷照得通亮。

    “蝶舞,怎么还不快进来!”突然传来的一声吼,吓我一天。

    我快速地四周打量一番,陈设极其简单,一目了然,一张桌子,几把凳子,一张床。关押玄彻牢笼的钥匙,我猜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在他的身上。

    “哦!”我硬生生地回答,大步跨往里走。

    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在爬在桌子上,身穿狐裘肩衣驽族特有的服饰。桌子上凌乱地摆满了酒瓶,“坐下!陪我喝酒!”

    把我当成公关小姐了吗?陪酒总比陪睡好,我乖乖地在他对面坐下。

    他抬起头,醉醺醺地把酒杯递上前,“满上!”一开口满嘴的酒气熏天。

    他这一抬头让我看清了赫雷的样子。蝶舞的眼光不错哦!原以为驽国的大将军会是个大老粗,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没想到俊秀飘逸,但是脸部僵硬的线条和冷凝的眼眸看出来他脾气肯定很臭。

    我屏住呼吸就近拿起一瓶酒,在要给他斟上的时候,他却倏地起身,扔掉杯子,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我的双肩,“我不是说过,你只能穿芙蓉流苏裙,裙呢?”好痛啊,我肩膀的骨头快要被捏碎了。这个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一碰蝶舞的肩膀她就躲避不及。

    我学着蝶舞柔声柔气讲话,“风太大了,夜寒冷气重,我把芙蓉流苏裙穿在里面了。”我眼眸迅速一转,转口娇媚地说道:“不信,将军自己验证一下喽!”我伸开双臂,媚眼横飞,一副任他处置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才可以如此放得开。我只知道蝶影在我全身这里摸摸,哪里挠挠,然后说是我全身上下已经藏下了几十种毒,只要和他稍有一点点的亲密动作就可以让他中毒。能有亲密机会,我当然要牢牢抓住,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制造机会。

    谁知赫雷却把我推倒在地,厌烦地说:“自己脱!”他拿起整瓶酒就大口喝起来。

    脱就脱,妈妈又没有教过我。丝带轻轻一抽,我缓缓地脱下外衫,衣袂滑落在地,里面是一尺宽的布裹成的抹胸,估计这就是古代的bra,看来从古到今都要预防下垂啊。一圈一圈不知道头在哪里,又不能扯,一扯就呼吸困难了。头在怎么低,牙齿都咬不到。

    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求人了,我对着烂醉如泥地高大背影喊道:“喂!那个叫什么的,帮我把这个扯下来行不?”

    赫雷放下酒瓶转身,全身一震,眼睛睁大,一把就搂住我,头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风儿,真的是你,我好像你——”

    我胸腔的气息快要被挤压出去了,舌头一伸一伸大喘气。他这又是演得哪出呢?久别重逢遇见老相好。色胚一个,少穿点衣服就认错人了。风儿?呵呵……那你还是沙呢,可以一起疯疯癫癫到天涯了。

    在我认为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快要气绝身亡的时候,背上的大掌力道减弱了几分,我挣扎着推开赫雷。

    他一个踉跄就跌坐在地上,手掌一撑,酒瓶破碎了几个,碎片扎进手心,鲜血如注涓涓而流。

    我傻眼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先把自己和事故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赫雷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在乎手上的伤口,冷峻地问:“你到底是谁,蝶舞呢?”

    “哎呀!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居然会关心蝶舞哦!我还以为没人会在乎那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呢!”我狠狠地讽刺道。

    “那就是还没有死喽!无所谓了,不要死在我的眼前就好!”赫雷的语气微弱。

    我气死了,负心汉,薄情郎!我随手抄起一壶酒就往他身上浇去,“那她肚子里的小孩呢,你不要了?”

    赫雷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还是冷鸷地说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呢!死了最好!”

    我整个酒瓶砸向他,“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蝶舞了!她会改嫁,离你这个负心汉十万八千里。你去和你的什么风儿什么沙儿缠缠绵绵到天涯吧!”

    酒瓶没有扔准他,我上前狠狠踢了他几脚,捡起衣服一层一层快速穿上。

    回过来一想,他怎么那么乖,躺在地上任我踢呢?

    “你是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动不了了?”我蹲下来凑近他色迷迷地问道。

    “你想干嘛?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赫雷瞪了我一眼,头一偏,好像不想看到我这张脸。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你说呢?漫漫长夜,我想干什么呢?”我这么一弄,害得他脸色迅速泛红,“哎呀!你的衣服湿了,我来帮你换下来吧!”双手立即在他身上乱摸一气,弄得赫雷呼吸急促,全身发抖。真不知道蝶影给他下的是什么要,让他如此苦不堪言。

    手碰到了一个金属质地的硬物,找到钥匙了,我把它藏在手心里,“你的衣服忒复杂了,我研究了半天都不会脱下来,看来我还是帮你去找军医吧!”我起身向外面跑去,还不忘回头多交代一句,“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你这样极品祸害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我走出帐篷,两名侍卫还在沉沉昏睡,看来蝶影的毒真不是吹的,一点点药粉就让他们睡得这么猪。

    按照计划,我打开一个粉色瓶子,一股淡雅的香味飘起,带点薄荷的清凉味。蝶影说这玩样的气味可以香飘万里,只要一打开,她就能知道我的位置了。

    真的不一会儿一抹黑影掠过,脚尖轻轻落地,“钥匙!”冷酷地问道。

    “到手!”我亦简洁明快地回答,明黄|色的钥匙拿出来秀秀,这可是本姑娘出生入死,费尽心机,出卖色相,好不容易到手的。

    “速度真慢!那段时间内我把蝶舞送去了邯漾,还找到了门主被关的地方?”她转身就大步向前走,我急匆匆地跟上,问道:“他在哪里啊,好不好?”

    “去了不就知道了。”

    蝶舞怎么把我带到一个空旷的土地上,好像是一个供士兵操练用的教场。

    “他就在那里!”蝶舞指着广场中央搭建的一个十字架台,下面重兵把守,但都倒在了地上。“我的昏迷粉只能让这里一千米内的士兵昏睡半柱香的时间,我们动作要快!”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狂奔过去,玄彻被绑在十字架上,头发零乱地散落在额前,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裘衣,上面已经血迹斑斑,由雪白色染成刺眼的红色。两个铁钩穿过他肩部的蝴蝶骨,“花萝卜,是我啊,我是飞雪,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撩开他前面的头发。脸色泛白,嘴唇干燥地裂开,他不曾如此狼狈,都是因为我,我是扫把星,害人精。

    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蜿蜒成两条小溪。

    “笨猪,别哭,我还没死呢。”玄彻不耐地眼皮一翻。

    “我才不是哭你呢!铁钩好可怜,粘到了血就很容易生锈了。”

    蝶影在一旁解开了玄彻身上的铁索,“门主,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蝶香明天一早就会赶到邯漾为你治疗了。”

    玄彻身上的那两个铁钩在这时硬是取下来肯定会大出血,所以只能等有“圣衣仙手”之称的蝶香了。

    没了捆绑的束缚,玄彻全身发软向前倾,我及时扶住他,本想损他一句:你也有今天哦,这就叫做不行不义必自毙!但是话到了嘴边,一股酸涩感袭来,说不出口了。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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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黄沙曼舞情意绵

    蝶影牵来两匹膘肥体健的马,她把缰绳扔给我,“还不快点走!”

    我拽紧了缰绳,吞吞吐吐地说道:“可……可是,我不会骑马啊!你可不可以现在教我一下。”我低下头,虚心求教。

    蝶影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摇摇头,扬鞭一挥,“啪!”地一声,吃痛的马拔蹄狂奔,“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马蹄飞奔激起细小的沙尘,我望着蝶影离去,没想到东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大漠宽阔的天地已有一层模糊的分界线。

    “上来!”玄彻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马背,向我伸出粗糙沾满血迹的手。

    “哦!”我傻乎乎地应了一声,握住他厚实的手掌。

    玄彻手臂一收,铁钩上连接的铁链叮铃作响,转眼间我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我害怕地紧紧搂住玄彻的腰。

    玄彻苍白的嘴唇上扬,“坐好了!我们启程啦。”

    我圈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健硕的背上,感觉此刻好像回到了家,特别舒服安心。他勒紧缰绳,马带着灵性地展腿飞奔起来。

    风在我的耳旁呼呼而过,怎么觉得手黏糊糊的,我拿过来一看——血淋淋那,整个手掌都是鲜红的血液,浓稠,腐糜。

    “花萝卜,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肯定是刚才拉我上马的时候扯动了伤口。我努力地扳过他的身子,瞧一下他的伤势。

    “别动!坐好了,这点血,死不了。”玄彻责骂的话语传来。

    我鼻子发酸,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玄彻前面。

    玄彻气虚起伏地说道:“你在干什么,风大,自己穿上!”

    干燥的风吹散了我眼角的泪花,我挤出一个笑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不想想我是干哪一行的,要做到尽职尽责,忠于服务,就得穿的少。我可是这行的佼佼者,当然得穿的风凉一点啦……”

    “以后不许!”玄彻冷鸷地说道。

    唉!真霸道,难道让我大热天的也包成一只粽子。我出场的服装不就是按照晚礼服定制的嘛,露露胳膊大腿什么的,也很正常啊。

    我们渐渐追上了蝶影,此刻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升起,在辽阔广袤的天地间,似乎自己的心胸也跟着放宽了。偌大的光盘从地平线一跃而出,柔和的光芒斜斜地照射在黄沙上,牵引出两条流动着的细长暗影。连绵起伏的小沙丘,像波澜壮阔的海洋,在细腻的光的作用之下,折叠出明与暗交织而成的光影。

    蝶影一袭黑衣包裹住玲珑曼妙的身材,策马挥鞭,衣袂翩飞,英姿飒爽。灿若星辉的眼眸倏地一眯,闪过一丝笑意,转头说道:“门主,蝶香和赫连烨已经到邯漾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又没有手机,她怎么知道的?

    “我闻到了她身上十飘香的香粉了。”

    我凑近玄彻的耳朵,轻声说道:“花萝卜,你的那个手下是人还是畜生,鼻子怎么比狗狗还灵呢?”

    “你才是畜生呢!不对,是妖精,专爱惹麻烦的麻烦精,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心肠恶毒的白骨精。”蝶影不光鼻子很灵,连耳朵也是相当的敏锐。

    “我如果是麻烦精,狐狸精,那么你就是味精,鸡精加黑蜘蛛精!”

    我估计和蝶影的八字不合,天生反冲,碰到一起,讲不上两句话,就拉开了口水仗。花萝卜还跟我介绍说蝶影是平时不苟言笑,装冷扮酷,不擅言辞。能和我这把机关枪对骂,还处于不分伯仲的水平,都能去当推销员了,还能叫口拙嘛。如果说她是沉默寡言,那么我就是哑巴了。花萝卜看人非常有问题,不知是近视眼,还是斜眼了。

    “好了,不要讲话!”玄彻低吼一声,“驽国的军队追上来了!”

    我转头往后看去,黄沙被激起,漫天飞舞,遮住了半个天空,交织成一层密密麻麻烟雾,像快要来袭的龙卷风,一阵马蹄声,轰轰隆隆而来,浩浩荡荡的骑兵追赶上来了。最最前面的还是一群凶神恶煞的狗群,各个龇牙舞抓,血红的眸子充斥着汹汹的杀气。

    “花萝卜,快快啊!他们有狗啊,好多大狼狗。”我紧紧抱住玄彻,被敌人的气势吓坏了。

    “麻烦精,你看看清楚,那不叫狼狗,那是狼,被驯化了的野狼。”蝶影这时候还有心思嘲笑我。我又没有见过狼,怎么会知道它们不是狗和狼的杂交体呢。

    玄彻脸色凝重地问道:“我们现在离邯漾还有多远?”

    “还有一半的路程,我通知了幽黯,估计他会出城来接我们。”

    玄彻回头望了一眼渐渐逼近的敌军,憔悴的脸色上挂着无所畏惧的沉着冷静,“有什么方法拖延一下时间?”

    蝶影从旁边的挎包里取出一瓶精致的小瓷瓶“迷烟粉,但来的人太多量不够!”她继续挖,“还有几个硝烟弹。”

    玄彻冷笑一声,“没想到蝶衣那个小丫头整人的玩样,在这时候却能派上用处。”

    “呼呼——”呼啸的狂风刮在脸上,撕裂肌肤般的力道,生疼生疼的。在后有追兵的违纪时刻,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只要紧紧依靠在这个肩膀,似乎什么都显得渺小了。

    马似乎被后面的压迫骇到了,步子渐渐放慢下来,敌军快逼近了。马儿啊,马儿,快点爆发你的小宇宙啊。我拔下头上的发钗,一咬牙,朝着马的扎进去。马受到了刺激,头扬起嘶叫一声,拔腿快奔起来。

    玄彻摇晃了一下,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发颤,全身发烫,伤口已经结痂,凝结成一层厚厚的血痂,血腥味弥漫。他发高烧了,会不会是破伤风了,我现在只能紧紧抱住他。

    驽队兵分开两路向我们包围,在这片沙漠中,辽阔空旷,没有一点遮掩之物,驽国追兵人多势众,现在只有硬拼了。

    几匹狼已经狂奔到我们的马匹周围,味道玄彻身上的血腥味,眼眸中闪动着幽绿的光芒,似乎极为饥饿。

    马惊恐的原地打转,嘶哑地呐喊似乎在求饶。蝶影飞身过来飘撒迷烟粉,白色的粉末被风一击飘散开来,若有似无,但神奇的是狼群一只只双腿无力,好像瘟疫一般倒在地上。

    我们都屏住呼吸,还堵住了马的两个大鼻孔,所以人和马都没事。

    “门主,迷烟粉没了。”蝶影拿出了银色的九节鞭,凝视着周围的敌军。

    “走一步,算一步。”

    倒下一群狼又来了一群,狼就不用计划生育一下吗?这样肆无忌惮繁衍下去会造成生物链脱节的。驽国人真没种,用畜生冲锋陷阵。几十匹狼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两粒尖锐的狼牙发着锃亮的光芒。

    天空澄澈如洗,湛蓝若染,黄沙曼舞,凝滞的空气中带着杀气和恐惧,人和狼就这样虎视眈眈地对峙着。我缓缓地从鞋中拔出玄青剑,递给玄彻。

    玄彻不屑地瞥了一眼,“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自己留着防身。”

    几匹狼气势汹汹地飞扑过来,我胆怯地闭上了眼睛,手中匕首一伸,白光一闪,深红的液体溅出,野狼悲痛得狂嚎乱叫,我睁开眼睛,足有一米长的狼只离我三寸的距离,它右眼窝中深中匕首。我狠狠拔出短剑,一抖,血珠陡然坠落,瞬间低落在黄|色的土地上,染红大漠。

    只见蝶影,风姿飒爽,她手中九节鞭奋力挥动,银芒四溢,又快、又狠、又准,接连击中恶狼的头颅。

    “雪儿小心!”在我为第一次出手就取得的胜利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又有几匹狼飞扑而来,玄彻毫不迟疑地挡在我的面前,双掌朝狼的天灵盖一击,狼的眼眸爆出,软绵绵地倒下了。但肩上却被恶狼咬伤,鲜血的味道仿佛激发了它的兽性,撕咬着不肯松口。我慌乱地朝着那只狼挥刀,一刀一刀,血珠子飞溅,狼最后不舍地松开了口,缓缓滑落。此时那狼已经被我砍得没有肚皮,五脏九腑都流了出来,肠子拉了足足有一米长。

    鲜血淋漓,狼的尸首越来越多,灼热的太阳烤制血腥,腐烂的味道。胃里在翻滚,我抑制住呕吐的感觉。

    “花萝卜,你不要紧吧!”我翻看他的伤口,血肉模糊,被咬掉了一大块肉,白色的肩骨锃锃可见。

    “没事!”玄彻杀狼的间暇回答我。

    为了不让玄彻分心照顾我,我鼓起勇气,胡乱挥舞着玄青剑,这把刀的确是削铁如泥,狼只要一扑过来,不是断胳膊缺腿,就是切腹。

    死尸激发了狼群本有的狂野,狼群密集如初,仿佛洪水漫堤坝,防无所防,一只一只像发了狂一般扑了上来,蝶影明显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

    马被狼咬断了腿而倒下,我和玄彻滚落在地。蝶影飞过来,“门主,我闻到幽黯快赶来了,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我扯下衣裙上的布料简易包扎一下他的伤口。

    变态的驽队就乐滋滋的围观,看一场人狼大战。

    我们三人并肩而战,每人对付一个方向的进攻,狼尸在黄沙上铺满了一层。狼群被我们的气势所慑,开始有些胆怯,驻足在原地。

    一声哨响,嘹亮划空,狼像训练有素的士兵,速速逃散。

    “雪儿,你还是快快投降吧!我不想伤害你。”哈特越出众人,高声喊道。

    我气愤地大喊:“你自己长得像畜生也就算了,还以畜生为伍,训练来杀人!我鄙视你,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这么大庭广众地骂他,他却一点都不恼火,“雪儿,乌斯太子是蝶血门杀的,所以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淳于玄彻抓回去。”

    听他瞎扯,打仗总归要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抓人亦是如此,我才不相信呢!“我不想听到你的鹰叫声,放屁声都比你的声音好听!你不放我们走,我们霹雳三侠就杀你们个片甲不留!”我一想到他们是怎样对待玄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骂道。

    骄阳似火,烈烈强光蒸发出稠密的血腥味,黄沙乱舞,席卷着死亡的悲凉气息。

    我突然蹿入玄彻的怀里,脸颊贴在他宽大的胸膛,聆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但是你不能做辜负我的事哦!”他身上那两个贯穿血肉的铁钩已经移位,血流如注,我却不曾发觉。惨白的脸毫无血气,阴冷的眼眸中蕴含着层层杀气。雪白的裘衣上全是斑斑驳驳血迹,褐色和鲜红色相间。

    他伸手紧紧搂住我,气血起伏地说道:“此生定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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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挂彩沦落为俘虏

    风声雷动,细沙飞溅,一股凌厉之气向我们迫近。箭矢如毛,银芒划空,箭如雨点般密集向我们射来。想把我们置于死地也就算了,还恶毒地不想给我们留全尸,下辈子投胎只能当刺猬了。

    箭凝蓄着巨大的力量,穿透空气,来势汹汹。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场面,我的双腿开始不自觉的发软,玄彻立即上前把我挡在身后,拿过的我匕首,运气一挥,银光一闪,箭矢纷纷断成两截,颓然地坠地。连铁质的箭头切口都整齐光滑,这是刀吗?分明能当激光武器一样使。

    蝶影倩姿丽影挡在最前面,九节银鞭如银蛇一般灵活地飞舞,银光四射,“叮叮当当”箭羽纷纷被打落。

    有这两位武林大侠在这里耍帅表演高超的武艺,唉!像我这种小罗罗就只能靠边站了,哪里还有轮得到我出风头呢。

    在我松懈的是时候,后背窒地一痛,血珠飞溅,我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后背中了一箭,光荣的挂彩了。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我可不想自己还没有闯荡江湖,一箭就把自己挂了。

    冰冷的箭头没在血肉中,疼痛感渐渐袭来,越来越疼,撕心裂肺般,似乎我快要没了呼吸,滞了心跳,我脚步踉跄了一下,咬唇坚持着笔直地站在地上。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面。心里不断在絮念,我不能让玄彻分心,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的手颤巍巍地握住箭,一咬牙,使劲拔下,顿时一阵撕裂的疼痛感袭来,痛得我都觉得快要窒息了。血流如注,在我的后背倾泻成一个瀑布,涓涓地涌出,滋滋地流淌下来。我脚步虚浮的回荡了几步,还是努力地挺直了腰板。

    如牛毛般密集的箭矢根本就对付不了我们,看看击落在周围的箭已经在地上堆积成一个个小丘。看这情景我想到了一个典故——草船借箭。以后淳于没箭了,只要我们霹雳三人组一出场,箭手到擒来。

    哈特下令军队渐渐逼近……

    驽国士兵,各个魁梧彪悍,粗野狂暴,而战马膘肥身健。三对上百号人,力量悬殊,看来今天我们九死一生了。

    我们三人被团团包围住了,成了困瓮之鳖。玄彻牵起我的手,“雪儿,你怎么了,没事吗?”他稍作停顿,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手里面全是冷汗,还不自觉在发抖,而脸色肯定煞白煞白,炯然的眼睛黯淡无光。我咬紧牙关努力说道:“我……我害怕!”我如果再撒泡尿,肯定把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形象演绎地惟妙惟肖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玄彻语气轻松地安慰我。

    不会有事,那是不可能了。我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了,刺骨的寒冷一阵一阵袭来。

    他们俩眼眸凝炼,气定神闲地等着驽国靠近。哈特一声令下,四周的士兵像开闸后的洪水,一泻而下,气势汹汹地涌来……

    玄彻朝蝶影示意一下,蝶影慎重的点头。旋即她飞身而上,扔下几个硝烟弹,用竹子做成的外壳,在与地面碰撞的时候,“噗——”的裂开,浓浓的白烟从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瞬间蔓延开来……

    马匹被脚底冒出来的吓着了,惊慌地嘶叫乱蹿,在茫茫白烟中相撞,不少士兵摔下马匹,被马蹄践踏。一时间,人痛苦的喊叫声,马匹慌乱的嘶叫声,乱作一团……

    这白烟的味道很像湿木柴燃烧出来的,真佩服那位大名鼎鼎的捣蛋王——蝶衣,她是怎么把那么多烟积聚到一个小罐子里的,下次得好好向她讨教讨教。这白烟呛得我的鼻涕眼泪直流。

    玄彻趁这慌乱的场面牵着我的手飞身而出,在茫茫白雾中飞过真有腾云驾雾仙人的感觉。

    玄彻侧腿一踢,士兵摔下马背,他立即坐了上去,拉我上了马背。

    他鹰鸠般的眼眸倏地一冷,气息微弱地问道:“你后面怎么有那么多血?”

    我佯装不知晓,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啊,是那些恶狼的,我厉害吧!今天杀了那么多狼。我以前可是大有善心的,连杀条鱼都不敢。”我气息微弱地话语,明显中气不足,我不禁加快语速。

    “那不叫善良,是胆小。”玄彻驾马突围,从那片茫茫白烟,人畜混乱中突围出来。前方不远处黄沙翻腾,遮天蔽日,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

    “是幽黯带军队来了!”蝶影兴奋地尖叫起来。她发丝稍有些凌乱,黑色的绸衣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还是依旧风姿飒爽,潇洒自如。

    “邺上戟那小子何时这么蜗牛了?”说完玄彻头一偏,全身虚脱地倒在我的怀里,我这才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脸色煞白,毫无气血,陷入昏迷,应该是一股意念让他坚持到现在。

    “邺上戟?跟他有什么关系?你醒醒啊!”我使劲摇着玄彻,“你给我听着,你如果死翘翘了,我马上就改嫁,不会守一天的寡!我一向说到做到。”邺上戟不会就是蝶血门左护法幽黯吧?乖乖!蝶血门的实力也忒强大了吧!

    哈特阴魂不散,又带了一小队士兵追来,离弦之箭带着凌厉地气势像一匹匹恶狼向我们扑来,而我和玄彻骑的马缰绳脱落,它丝毫不觉得危险的接近,悠闲自在地原地打转。

    我紧紧抱住玄彻为他挡箭,这下好了,我要成马蜂窝了。眼见哈特越来越近,我实在无计可施了,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玄彻,眼睛一闭,纵身跳下马背,对在挡箭的蝶影喊道:“我命令你快带玄彻离开,否则我炒你鱿鱼。”

    说完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多挪动一下。蝶影实在是太听话了,飞身跳上玄彻的马背之后,瞧都不瞧我一眼,策马扬鞭而去。

    我仰躺在沙地上,无力的看着一碧万里的天空,清湛如水,好像渐渐像我压近,越来越近。灿烂的阳光,刺痛眼睛,渐渐眼前黯淡下来,模糊不清……

    “不要放箭了!”哈特惊呼一声。

    一对士兵把我包围,几十把锋利尖锐的矛对准我,冷光闪烁进我的眼睛,我认命地闭上眼。死在沙场上,多悲壮,还能与那么多英雄同眠,肯定有不少的帅魂,值了!

    “不要伤她!”哈特惊呼一声,跳跃下马,他抱起我,“飞雪,飞雪!你醒醒……”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中对着的就是那个大鹰钩鼻,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讨厌这个鼻子!”长着能昭彰j险小人的鼻子,心眼肯定不太光明。我本想一拳上去把他的鼻子打扁了,事实上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手颤巍巍的举到了一半,就颓然失重落下……

    等我醒来自己还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帐篷,一夜逃命之旅真像一场梦,惊险刺激。可是代价是惨痛的,没逃离虎口不说,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不过还好,把花萝卜救出去了,他是被我连累受伤的,我可不想欠他什么。他伤的那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听蝶影吹嘘她的姐妹蝶香,素称“圣衣仙手”,能把死人救活。花萝卜那样的半死人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为什么伤在后背,我整天趴在床上动不得,一趴就趴了半个月了,闲来无事,只能数数手指头,转转眼珠子,挑挑眉毛,太无聊了。

    门口刮来一阵风,一股青草的清香传来,我知道就是那抹阴(鹰)魂了,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给你换药。”哈特对我的冷嘲热讽已经自动免疫了,估计哪天我不骂骂他,他反而会全身不舒服。

    “色狼!”我的药一直是由她换的,说什么军营里没有女婢,纯粹是借口,不就是想瞻仰一下我的冰肌玉肤,触碰一下柔滑细腻的触感,慰藉一下自己遐想嘛!没办法,伤的地方不能自食其力,就只好便宜了他白白吃我豆腐。

    他娴熟地解开纽扣,脱下外衫,解开绑带,“伤口不红肿发炎,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了。”

    我摇摇头,一个问题倏地窜入我的脑海:“你说我一直这样趴着睡,胸部受到挤压会不会缩水啊?由包子慢慢变成馒头,接着蜕变成小笼包。”

    哈特上药的手一滞,嘴角上扬,憋住不笑出声:“你的已经够浓缩了,我看不出哪里来多余的水分缩掉。”

    “水分多了就像汤包,这样一点不好,软趴趴的,像下垂的老太婆。”

    “那还是包子好喽!细腻光滑有弹性,外形还好看。”哈特对这方面还真有研究,见解独特。

    晦气!我怎么和他聊起了这么闺蜜的话题。

    “换好药,你快快给我滚吧!”我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下达逐客令。我是小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哈特对我的阴晴不定也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等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看什么看,当我是动物园的熊猫啊。我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哪天我真的成怪胎了,你再来瞻仰也、不、迟!快滚!”不知为什么,自从经历过“万箭刺猬”之劫后,后遗症不断,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刺猬,讲话带刺,脾气恶臭,不知更年期会不会提前来啊。

    没想到的是哈特没过多久真的来了,他就是贱骨头,越骂他反而走得越是勤快。这次乖了,端了一盅东东,会讨好了,知道我话说多了口渴,给我润润嗓子。

    他扶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打开盖子,奶香四溢,垂涎三尺那。

    我像强盗一下,毫不客气地抓过整盅东东,仰头就喝,反正不怕他下毒药。如果他真要我死,就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救我了。

    除了牛奶,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吃不出来,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啊?”

    “木瓜炖牛奶,能让你的小笼包向大包子发展……”哈特还张牙舞爪的演示其发展趋势。

    “噗——”黏糊糊,黄乎乎的东西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哈特像被施了定身术,僵住了。

    我憋住想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解说道:“木瓜牛奶有美白养眼的功效,敷了,保你的皮肤光滑细腻,有当小白脸的条件。这就当成你请我吃如此有营养价值食物的回礼好了,不用道谢!”

    哈特翻了两个白眼,脸臭臭地站前来,木木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连忙问他,“对了!那个负心汉呢?我偷了他的钥匙,怎么不来找我麻烦呢?”赫雷一点都不像是宽宏大量的人,他越拖我心里就越不安稳。

    “一个女儿把他烦的焦头烂额了。”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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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谁道飘零不可怜

    哈特嘴里的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会不会是蝶舞啊?真想不明白,美若天仙,性情婉约的蝶舞,符合梦中情人的标准。玄彻对她没意思也就算了,赫雷为什么对她恨之入骨呢?真是的!他们都不爱,我来爱好了。

    蝶舞哪里招他惹他了,这个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久久不去,不行,我要去问个明白!好歹我现在也挂着门主夫人的称呼,蝶血门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能让蝶舞白白受委屈,我要为她讨回公道。不要让门众认为我是占茅坑,不会拉屎夫人。

    估计经我那么一喷,哈特一时半会儿不会自讨没趣再来烦我了吧!我爬起来,稍稍乔装一番。

    赫雷的帐篷在哪里呢?那天黑漆漆的,还有一个丫环带路,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应该在所有帐篷的最中央,最大的那一个!

    突然一群丫环手捧着锦盒,形色匆匆得从我身旁跑过,我就跟在她们后面。

    天才就是天才,我猜的没错,她们前往的就是赫雷大将军的帐篷,我头低下,款步进入,一股刺鼻的药味袭来。上次是烈酒味,这次换成中草药味,这里面的空气一直都是这么浑浊的吗?

    “乓!”瓷碗撞击地上破碎的声音。

    传来一个怒不可以遏的声音:“御医!为什么药又吐出来了?她已经昏迷了十天了,你倒是说说看,何时醒过来啊?她再不醒过来我就要你的人头!”

    上次看到的赫雷烂醉如泥,今天全身散发着慑人之气,威风凛凛。只是下巴生了一层胡渣,显得好沧桑,憔悴。

    跪在地上的几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发抖,“禀……禀将军,夫人她流产后又大出血,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你少给我废话!身子虚弱就补啊!”赫雷走上前,取出丫环手中锦盒里的人参灵芝,一个个都往御医们的头上扔。

    “有些不是用药就可以……”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我憋不住了,冒出一句。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啊,医药无用的病,都是心病。

    “你说什么?”赫雷利眸倏地转向我。

    装腔作势、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干了,一回生,两回熟,现在早就练得脸不红心不跳,说来就来:“小女子习得一点点医术啦!我来试试,行不?”

    见赫雷不动,颇似疑惑地看着我,“你这么年轻,行吗?”

    “切!你有年龄歧视啊,说我不行,这群大我n倍的老人家他们行了不?我的师父可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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