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媳妇 - 翻滚吧媳妇第7部分阅读
他的鸽子肉上多了一只手,非常熟练的把鸽子往自己的盘子里扫。
叶淡定的侧过头,看着何邪收回手去,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看着他笑:“我要用鸽子做出熏鸡的味道来。”
“……不管你做的是熏鸡还是熏猪……那是我的鸽子。”叶眉头一皱,伸出去抓他家被劫持的鸽子肉。
何邪依旧是笑着的,这样的笑容,和教堂圆顶上浮绘着的天使一样。
……用这样的笑容散发出那么浓烈的杀气,何邪,你的存在实在是太违和了……
叶瞳孔一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像在荒岛上面对食物链最顶端的那头猛兽一样,条件反射的抽出腰间匕首,下一秒,匕首就搁在了何邪脖子上。
匕首闪动着锋锐的光芒,衬托的刀尖下的肌肤那么脆弱。
“对了,忘记告诉你件事。”何邪却恍若未觉,啧啧两声,下巴微微翘起,收敛起笑容,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一柄手枪握在他手里,抵在叶的太阳|岤上。
那是叶的枪。
一滴冷汗落下来,叶根本就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摸走他的枪的。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如果两人同时拔枪,他的速度够杀他好几次。
“我不喜欢有人带枪在我家走动,特别是不熟的人。”何邪将手收回胸前,笑着用枪敲了敲叶的刀,“明白了么。”
叶沉默以对,这根本不是疑问句。
“啊哈,明白就好。”何邪笑着回过身,很顺手的一松手,枪就掉进叶刚熬好的粥里。
“……”叶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啊,失手了。”何邪嘿了一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叶面无表情的捞起枪,然后转身到厨房里找抹布擦枪,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何邪很猥琐的平移到他的粥前,拼命往里面洒盐。
“……你在干什么?”叶不淡定的问。
“哼,居然被你发现了。”何邪冷酷的抬头看他。
……重点不是这个吧……
叶快步走到自己的粥旁边,看着上面一坨盐,痛心疾首的看向何邪:“你太卑鄙了……”
“呵呵呵呵……”何邪一副被拆穿了真面目就干脆不隐瞒的样子,傲慢的笑了起来,“你没资格谈论我的人品,说起来……我对付敌人,从来不讲人品,看招!”
双手技!酱油与辣椒齐飞!
何邪左手的酱油瓶,与右手的辣椒罐交叉一舞,那姿态仿佛古代剑客挥舞双刀流,然后,两道洪流化作长虹,落进叶的鸽子粥里……
“卑鄙!”叶最恨浪费食物的人。
“哈哈哈!对情敌我向来是不折手段的!”何邪猖狂大笑,举起锅碗瓢盆往他的粥里丢。
晚饭时,两人根本是鲜明对比。
何邪楞是把鸽子翅膀做成了玫瑰烟熏鸡翅,淡淡的玫瑰香混合焦糖的甜味,下面是浓郁多汁的伪鸡肉,色香味俱全。
而叶的鸽子粥……根本不能看啊。丫长的像世界末日也就算了,还散发出一股凤姐的味道。
“高下立判,是吧?老婆~”何邪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给息夜夹菜。
息夜怜悯的看了叶一眼,低头吃菜。
乱马悲哀的看了叶一眼,叼着盘子跑回何邪的脚下。
那一刻,叶突然萌发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特别是何邪隔着桌子看着他,息夜抬起头他就微笑如天使,息夜低下头他就看着他笑的全身都散发出一股黑气,眼睛里写着,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一家之主,男主人的威严啊!情敌退散,早点滚出去吧哈哈哈!
叶突然打了个冷颤,别过头去抽搐的厉害,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求你了,不要搞出这种古代大房见小妾的样子好不好?大家都是爷们啊。
吃完饭,刷完盘子,三人一狗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叶先坦诚相待。
“上司希望我留在这里保护你们。”叶说,“有人想杀你们,上次那些只是其中一批。”
“你连我都打不过。”何邪讥笑道,“也好意思说这话?”
“……你看到了,我老公独占欲太强了,我怕你留在这里会被蓄意毒杀。”息夜嘴角抽搐。
叶低下头,清清淡淡的像一片雨水洗过的叶子,半晌,慢慢的抬起头,说:“我……可以跟你们保持距离。”
“哦?”何邪眯起眼睛看他。
“……除非需要保护……或者你们主动叫我……其他时候,我都会保持距离,会让你们觉得我根本不存在。”叶看着两人,确切的说是看着何邪,说,“我永远……不会越雷池一步。”
何邪冷淡的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老婆,你去房间等我好不好?”何邪低了一下头,温柔的说。
息夜看看他们两个,然后在何邪耳畔说:“他照顾了我好一阵子,不然我早被老板潜规则了……”
但也仅此而已吧。
平日时的照顾,关键时的背弃,并不值得息夜此刻偏袒他。
偏袒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选择一个,另一个就会受伤。但你必须选择,因为模棱两可会让三个人都受伤。
“我知道。”何邪知道个p,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潜规则上了,息夜一走,目露凶光喃喃一阵,才重新看向叶。
一张支票递向他,何邪淡然的说:“你留下,但是——每月十万,这份工钱你一定要拿。”
拿了这钱,那保护息夜就只是你本分的事,从此以后,你对她好只是理所当然,永远不需要回报。
叶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这手机,良久,才伸出手指。
只是一张纸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沉重。
只是接过一张纸而已,为什么会心中作痛。
心中懵懵懂懂,心里好像有一样东西,被生硬的切断了。
何邪收回手,就再也没看他一眼,回过身,冷淡的说:“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守在门外吧。”
叶抬起头。
何邪背对着他,略略侧过头来,下巴微抬,一副睥睨的姿态:“我好久没跟老婆同房了……恩,守门而已,再差劲也应该没问题吧你。”
依旧不是疑问句。
叶苦笑一声,跟在何邪身后。
门扉在他面前关上,他背对着里面的两人世界,孤独的守在门口。也许永远不会懂了,到底是什么情愫,利刃般割过胸膛。
那个同房
把叶关到门外,何邪脸上满是胜利的微笑,但回头一看息夜,立刻囧了
这厮笔挺笔挺的睡在床上,双手交叉按在腹部上,肃穆的闭着眼睛,嘴角含着一根吸管,吸管连着床桌上那杯绿豆汤,那姿态是何等标准的伟人入葬式。
何邪走到床边,伸出手,掐住吸管。
吸管发出一阵岔气的声音……
息夜皱眉,死死咬着吸管不放。
何邪一边拉扯她嘴里的吸管,一边讨好的说:“长夜漫漫,姑娘独守空床吃绿豆汤,难道不觉得寂寞么?”
“好惬意……”息夜中计了,她一张嘴,吸管就被何邪缴获。
“老婆!让我们七天七夜吧!”何邪把吸管丢到老远,然后双眼放光的看着息夜。
息夜闭着眼睛继续装死,何邪将狼手伸向她,她慢慢翻了个身,滚远了……
何邪嘴角抽搐一下,继续伸手,丫继续滚动……如此反复n次以后,何邪嗷嗷一声扑上去,像猫咪追着毛线球一样,扑到息夜身上。
“……噗,压死我了……”息夜终于不堪重负的睁开眼,做喷血状,不满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那我们换个姿势?”何邪抚摸着息夜的脸颊,笑的特荡漾,“我不忌口啊,只要是小息的话,无论在上在下我都没有问题啊……反正横竖出力的都是我。”
“……我们换个话题吧。”息夜打了个哈哈,偏过头去,“你和叶在外面说了什么啊?”
何邪哼了一声,把息夜的手拉到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她的手指,然后不悦的说:“他也能算一个话题?老婆,以后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当然遇到子弹的时候可以拿他挡挡。”
息夜侧了侧头,看着门上浮现的那个淡淡影子,降低音量对何邪说:“你们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能透露点么?”
“哈哈哈!我只是买下他给乱马作伴了而已!”何邪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用最大音量笑道,“以后就让他守守门,咬咬人。”
“死人。”息夜皱眉,拍了他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本质其实是毒舌?尊重点人家好不好。”
“切,要我尊重他,他有那个价值么?”何邪冷笑一声,“在他手上你被绑架了,你要被炸死了他先逃了,还想砍你的手……放屁,砍掉一条手臂得流多少血,那个时候你能扛得住么?冠冕堂皇的东西,在我们家住,在我们家吃,生死关头还不肯为你着想,连乱马都不如,我为什么要尊重他?”
“只是住宿和吃饭而已……哪里值人家一条命?”息夜想了想,笑着说,“我也没怪他,大家都有难处嘛。”
何邪叹了口气,拉住息夜的手,将她顺势拉进怀里,低低的说:“……我不行……我很容易生气,如果你出事了……旁边的人却不肯救你……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笨蛋,这可不是良民会说的话。”息夜反手抱住他,枕在他的胸口说。
“有你在,我才是良民。”何邪低笑道,一想起那天看到她脸色苍白,血淋淋的样子,他的眼神就很狠,“我……简直不能想象……没有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那一天么……地球继续转,人们还是上班下班,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有坟地里多了一座坟墓。”息夜想了想,很老实的回答道。她在何邪面前从来不说谎,他问的问题,她都会认真去想,从来都不敷衍。但是这个答案太过平淡,太过真实,也太过悲哀,看到何邪难过的样子,息夜顿了顿,轻飘飘的改口说,“……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如果有这一天,我绝不容许世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心安理得的活着……”何邪抱紧息夜,黑眸里燃烧着怒火,“全部毁掉算了……你就是世界的中心,如果你不在,那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存在的价值,全部毁掉算了。”
“只有你会这么想……”息夜安抚的拍着何邪的背。
“其他人敢想,我就废了他。”何邪冷笑一声
“不要生气了好么?”息夜看着他,环绕何邪背部的双手缓缓上移,绕到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一拉,将这被驯化的雄狮的头颅拉低,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虔诚的亲了一下。
你可曾见她主动吻过任何人,除了何邪之外。
他曾经告诉她,没有感情的吻和吃东西一样。
她认同这句话。
接吻是那么神圣的东西,理应虔诚。你交换的不是口水,而是感情和灵魂。
“你勾引我~”何邪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直接压倒在息夜身上,唇齿摩挲着她的鬓发,低沉的说:“不要离开我。”
“好。”息夜点头。
“……也不要背叛我。”何邪顿了顿,又说,“我小时候……第一个从字典里划掉的词就是原谅。很多东西我能改,但有些东西我想改也改不了……”
“我不会的。”息夜爽快的答道,得到的奖励是何邪的吻,开心的像乱马一样,亲的她满脸口水。
息夜嫌恶的推他的脸,顺便踹肚子:“脏死了!热死了!分床!”
“不要!”何邪嘿嘿一笑,牙齿一扯,就把息夜的衣服扯开,灵巧的手指连炸弹都能轻易拆开,现在用来解女人的衣服,绝对是杀猪用牛刀。
“叶还在门口啊,我可不想做现场指导。”息夜开始滚动,试图滚远滚远再滚远。
“他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他卖到埃塞俄比亚当男奴。”何邪压住息夜,能够力斗数十个杀手的彪悍身手用来钳制息夜,绝对是小题大做。
“……那也不行,啊啊!你够了!你好热我受不了啦!乱马救命啊!”息夜眼冒金星的惨叫。
乱马在外面咬皮球玩,听到息夜的声音,耳朵竖了一下,然后立刻耷拉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我已经开了空调了……忍忍吧。”何邪的声音带上了丝低哑,但还是笑的很畅快,“恩……虽然不能给那个谁看,但是给他听听我倒是不介意的啦……呵呵呵……”
叶在外面听到这句话,愁的恨不得立刻自己双耳失聪。他一辈子严于律己,从来没碰到过这种阵势,啊不,主要是没碰到过何邪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不行,不行!不行!!”房间里继续传来息夜嗷嗷嗷的叫声,叶听的脸都红了。
“是这里不行呢?还是那里不行呢?”何邪的声音在叶听来,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的猥琐。
“呜呜……我要回娘家,我要告诉妈妈……”息夜抽泣起来,那种带着鼻音的呢喃让叶忍不住咬紧牙关,拼命默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个好汉三个连,炸偷菜贼要用炮……
“恩啊……太久没做了才会这样啊,你放松一点嘛,太紧了……你说什么?好吧……好吧……等我一下……”大门拉开,何邪半个身子探出来,精赤的上身锻炼的很完美,“喂,那个谁。”
叶有点不敢看他,他不敢确定自己的脸是不是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何邪看着他,很满意他现在的样子,指间夹着一张一百块,邪笑着对他说:“去沃尔玛帮乱马买狗粮吧。”
吃了好久素菜的乱马闻言,尾巴猛摇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何邪伸脚踩着他的脑袋算是抚摸了一下,然后温柔笑道:“乱马,你明白的。”
“旺旺……”我明白的……把电灯泡带着绕全城跑五十圈是吧。
电灯泡叶被乱马拖去遛了。
“我们继续!”何邪回到房间里,两眼闪着狼一样的光。
“痛死了。”息夜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枕头低下。
“看着我哦。”何邪抚上她的背,突然嘴角一歪,“再不看我,我就从后面上了。”
息夜立刻丢开枕头,可怜兮兮的看他。
“……不要这么看我嘛,弄的我好想欺负你。”何邪嘿嘿笑着。
息夜立刻用幽怨又害怕的眼神看他。
何邪哈哈笑着,抚摸着息夜的身体,就像国王抚摸着王冠,剑客抚摸着佩剑,眼中的深情,就似在凝视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他的身体亢奋的很厉害,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这点息夜也一样。
但他还是忍耐着,一边忍耐,一边轻轻爱抚着息夜,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直到她变得湿润了,才拉起她的手指亲了一下,笑着低语:“不怕了么?”
“……恩……大概可以了。”息夜红着脸,眯起眼睛喃喃,像只被宠坏了的猫咪。
“可以不用怕我哦。”何邪的笑声拂过息夜的脸颊,“……就算全世界都怕我,你也不用怕我。”
这种时候,息夜是死也说不出口的。
你的碰触让我颤抖……这不是害怕,只是喜悦而已……
……这话还是不说了吧,不然他听了,一定会开心的七天七夜,血流成河……
【以下省略1000字,嗷嗷~】
正文那个黑桃
何邪和息夜已经在房间里翻滚了三天了,照这个势头,七天不是问题。
守门的叶处境十分尴尬,中年上司在监视器那头都已经很同情他了,何邪一天只出来三次,很规律的早中晚,每次出来都是坦然的光着身子,慵慵懒懒的夹着一张一百块给叶,说:“帮忙买个饭吧。”
乱马立刻把嘴里的球吐掉,摇着尾巴跑过来遛叶子。
何邪开心的回房间,就看到息夜拼命翻钱包,然后颤巍巍的一只手夹着一块钱跟他说:“……去坐公交车,绕本城一圈再回来,我睡觉了。”
说完,倒下,人事不省。
何邪一下子幽怨如鬼,最后,只好叹气,穿上衣服跑厨房里做饭。
期间发现无肉,随手飞刀插死对面的鸽子三只,拖回来拔毛水煮。又复发现无米,从锅子边拖出窃听器一枚,对着里面喊:“喂,送一袋子米来,不然告你们啊。”
中年上司在对面眼泪往肚子里流,遣人送米。米到,囧毙,他们偷偷放置在何邪家的窃听器被他全部搜了出来,然后围着乱马的狗窝摆了个心型……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在网上发布养狗实录了。
随手解决掉一群人,何邪一边做饭,一边把手机夹在耳边,漫不经心的说:“捡重点的说。”
“哇,有异性没人性啊,我以为你会先和我叙旧的。”j臣在手机那头笑嘻嘻的说。
何邪挂机了。
三秒钟后,手机再度响起,何邪接了电话,j臣无奈的声音传来:“好好好,我说重点。发布任务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已经被我灭了,任务也自动取消了,杀手们都打道回府了。”
“这个消息不错。”何邪嘴角一翘。
“我还没说完呢……下一批杀手会在一个月后抵达x市。”j臣笑吟吟的说。
“……”何邪。
“有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出了同样的任务:杀你老婆。”j臣哈哈一笑,“就算是太子你,碰到这么多饥渴的杀手,大概也只能背着太子妃绝路狂奔吧。”
“不,我会让你护驾,用你的身体表达你的忠诚吧。”何邪咬牙切齿的说。
“……免了,臣很脆弱的,放古代臣也只是个文臣。”j臣嘴角一抽,说,“那些白痴背后是拜恩哦。”
“是他?”何邪冷笑一声。
他们的家族一直很低调,自称的时候都是何家何家这样的唤着,后来到了祖父这代,他特别喜欢玩牌,扑克牌里黑桃代表战争和死亡,他被人称为黑桃国王,后来这个称号延续了下来,而他的家族开始被人称为黑桃。
从那个时候开始,方块家就和他们不合了。
扑克牌的花色里,方块代表金钱。来自希腊的方块家是黑帮里最有钱也最有地位的古老家族之一。不过从名字开始,他们两家就不合了。像这代方块家的主人拜恩,每个生日都给何邪送礼物,每份礼物都有问题,在他的荼毒下何邪好不容易长大,然后把他恨到不行。
“是啊,太子你不会真信了他说的那套吧,什么为了讨好你,特地把太子妃绑架了,放到一个放着炸弹的楼里等你来。”j臣漫不经心的笑道。
“你信我就信。”何邪嘿了一声。
“别侮辱我的智商行么太子。”j臣哀叹一声,“只是单纯的想要你的命而已……恩,除了一点。”
“哪一点?”何邪问。碰到拜恩,不想要他的命才是不正常的,他已经习惯了。
“他的儿子啊。”j臣沉默了一下,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儿子是雷子安。”
何邪也沉默了。
“像他和太子妃说的,因为我威胁了他儿子,所以找你麻烦?不可能。有没有儿子他都找你麻烦。”j臣扯着长长鼻音道,“而且……你知道么太子,当初给太子妃送人的时候,人选被他做了手脚,也就是说雷子安根本是他安排着送来的。这是为什么呢?……我有一点不好的预感,太子,你先不要对他动手,保持冷静。”
“他不找我麻烦,我就不找他麻烦。”何邪炒着鸽子肉说道。
门铃叮咚一声响了。
何邪放下手机,打开门,雷子安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
“你是谁?”何邪皱眉。
“雷子安。”雷子安拉了拉领带,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息夜呢,这几天她怎么都没来上班,不是已经出院了么?”
死都不承认自己是来探病的某人,试图突破何邪走进屋里去。
结果何邪如同地狱之门般挡在他身前,冷笑着看他:“滚蛋,我只说一句。”
雷子安多大的脾气啊,立刻怒了:“你说什么?”
两人剑拔弩张,这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从何邪身后传来:“老板?”
何邪眨巴了一下眼睛,转过身去,脸上笑的和向日葵一样:“老婆~”
“老公乖。”息夜一只手挡着何邪,一只手掐着他的脸使劲捏,而何邪只是傻笑。
雷子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咳嗽一声。
两个陷入诡异次元的生物这才注意到他。
“老板,我想辞职。”息夜指着何邪,“他说养我。”
雷子安楞了一下,沉吟片刻,道:“不能再考虑一下么?”
“有什么好考虑的?”何邪抱着息夜,将头抵在她肩膀上,歪着头看着雷子安,笑,“你这个禽兽老板有什么跟随的价值?”
雷子安虽然是禽兽,但是从来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这么骂过,当下怒不可遏。
“你放尊重点,我只是来看望一下我的员工。”雷子安咬牙切齿的看着何邪。
“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关心你自己吧。”何邪冷淡的看着对方,他很讨厌这个人,因为拜恩,也因为息夜,而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去毁灭自己讨厌的东西,只要努力就好,而现在,他只能忍耐么……
“你什么意思?”雷子安一楞,他能感觉的到对方的敌意,但是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就算是争女人,这股杀气也太重了。
“五千万。”三字一出,立刻让雷子安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息夜也察觉出何邪的不对劲,他今天太过锋锐了,息夜安抚的将头靠在他的头上。
她这幅亲昵的样子,雷子安怎么也看不下去。
虽然那天他没能冲进楼里去救她,但是在他看来,他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以前从来没为个女人搅的这么天翻地覆过。好吧,承认吧,是有那么一点好感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喜欢吧,既然是喜欢,那就争取吧,反正这年头只要锄头挥的好,什么墙角挖不到?
“这种男人……我说息夜,你不会在忍受家暴吧?”雷子安又恢复了他那副傲慢的德行,得瑟的打量了一下何邪,“下次要不要再一起去帝国酒店吃个饭?如果要考虑离婚的话,我可以提供全程服务。”
“用不着。”息夜握着何邪的手,皱起眉看着雷子安。
“那么见外干什么?我们什么关系……”雷子安暧昧的朝息夜笑了笑,“接吻,抚摸,都有了。只差一个全套而已,你说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雷子安?”息夜的脸色也有些冷了,“潜规则就潜规则,你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么?”
“你又不反抗,啊不,是从来没反抗过我。”雷子安那得意的样子就像在说,你承认吧,你就是看上了我。
“我只是反抗不了……”息夜的手被何邪握的很紧,与其说是解释给雷子安听,她倒觉得自己是在安抚何邪,是在解释给他听,“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很多人……不是我想反抗就反抗得了的,虽然我反抗不了,但是我想了很多办法啊……”
雷子安楞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何邪冷冷的喊了一声:“够了。”
一只手伸向雷子安的脸,有力的五指像钳子一样卡在他的脸上,把他整个人按到墙上。
呼吸很困难,雷子安只能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何邪的一双眼睛。
他紧抿着嘴,瞳生怒脉,仿佛带血的枪口,叫嚣着,杀吧,杀吧,杀吧……
但最终,五指一张,雷子安就很没形象的落在地上,不停咳嗽。
“老公……”息夜不安的挽着何邪的手臂。
何邪看向她,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走到雷子安面前,蹲下来,冷漠的看着他。
拜恩的血统,相似的面容,宿敌的血脉,必将永世为敌。
“喂。”何邪冷冷的问道,“你最擅长什么?”
雷子安瞪着他,方块的血脉因为黑桃而缓缓复苏,来自同样的黑暗,传承同样嗜血的血脉,只是比起何邪,他到底嫩了点,勉强撑着不发抖,雷子安冷漠的回应:“经商。”
“呵,我明白了。”何邪笑了。
三周之后,雷氏集团,宣告破产。
何邪在黑桃的称号是暴君,最喜欢的,就是让敌人尝试无力回天的感觉……在敌人最擅长的领域,用他最得意的技巧把他打的体无完肤。
看着这一切已成事实,j臣啧啧两声,丢开资料,垂眸喝茶。
太子,你太冲动了……我真的……有不好的预感。
那未婚妻【大修】
“喂。”何邪突然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笑容,“我想要你的命呢。”
自从何邪对雷子安说出这话之后,盯梢的人快把眼睛瞪出血了,中年上司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把雷子安干掉,然后他做黄雀在后状飞出来,哇哈哈的叉腰笑,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抓走……
可惜一连三天,按照叶的回馈,这位黑道大少都一副芙蓉转暖,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抱着息夜进屋不出来,急的中年上司脑袋上长痱子。身旁的小副手劝他:“别急啊,想杀人,先得买装备啊。说不定他正从特殊渠道购买枪械呢。”
果不其然,一周之后,一群穿黑西装,带墨镜的男人提着一个大箱子,按响了何邪家的门铃,看他们那副打扮,简直就像是活生生从黑社会电影里走下来似的。
“少主!”他们用看大爷的眼神,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可找到你了。”
看到他们,何邪面色不善:“找我干嘛?想抓我回去?”
“不不不,永远不。”西装男人连忙摇头,这位大爷脾气暴躁还杀人不眨眼,从六岁开始就荣登最危险杀手排行榜的no1……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未成年保护法》,但他们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位太子手下,那连报仇的希望都没有,“我们只是奉命送礼物给您的。”
何邪看着他们手里的大箱子,一边困顿的抓脑袋,一边使唤身后的叶:“喂,送给你了。”
叶早就想检查一下面放着的到底什么型号的阻击工具了,当仁不让的走上前去接箱子,结果箱子自己从西装男手里跳下来,一个穿的无比清凉,面容娇美可爱的少女从里面跳出来,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张开手对何邪叫道:“邪哥哥!”
何邪眼睛抽搐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叶肩上:“送你的,还不快接好,以后不用还了,下辈子也不用还了……”
“邪哥哥啊!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避我如避蛇蝎呢!”少女泪眼涟涟的扑了过去,叶才不想摊这浑水呢,立刻拐弯走进厨房……
息夜从卧室出来,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而少女看到她,沉默片刻,然后一边抱着何邪的脖子,一边朝她可爱的挥了挥手:“哈罗,这个就是邪哥哥在这边的情妇么?”
何邪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看息夜。而息夜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飘了过来,用手里的筷子夹着少女的脸,挑剔的看了看,然后颇有正妻气势的点了点头,说:“不错。老公这次这个情妇还可以,年龄小,看起来健康无病,你就留下她吧。用她总比到外面随便找脏女人的好,不过最多用五年吧,作为一个情妇,五年后她就已经年老色衰了,那个时候你记得换一个。”
那少女被她说的发愣,然后气呼呼的叫道:“你说我是情妇?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黑道世家杜家的杜娜,何邪哥哥的未婚妻,和你不一样,所有长辈都已经承认我了哟。”
息夜慢慢看向何邪,何邪明白,到他表态的时候了,立刻举手投降:“谁承认的,就让谁娶你好了,反正我没答应过这事。”
杜娜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吃吃笑了起来,苹果般的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轻巧的跳离何邪,几个西装男立刻抖开一件红色大衣给她披上,她笑着说:“没关系,反正迟早会答应的……我和其他几个妹妹都在等着你呢,拜拜,玩够了早点回来哟!”
等他们一起消失在门口,息夜才用一副咒怨般的眼神看着何邪,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麦克风,打开电视调到ktv模式,大声唱道:“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宛若台风过境,席卷之后,何邪和乱马战战兢兢的抱在一起,而息夜大哼一声,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j臣!杜娜怎么来了?听起来好像其他人也来了,你这不是让我死于萧墙之内么?”熬到大半夜的,何邪还是进不了卧房,只能在厕所给j臣打电话抱怨。
“哎呀,太子,微臣已经尽力了,不然你早该见到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j臣在那方没心没肺的笑,“其他未婚妻候选都被我用这个绯闻那个绯闻给剔除了身份,有的还是臣牺牲色相给搞定的呢,只有杜娜和露西……杜娜那么讨巧的人,家里的人都挺她,微臣对她又没有兴趣,所以下不了手啊……”
“笨蛋,你不会跟他们说,我已经娶妻生子了么?”何邪嘶吼。
“微臣已经说过了,但是长老们开口了,说不要平民的小孩。”j臣忧愁的说,“据说混血生下来的会是三个头,六条胳膊。”
“……他们以为生哪吒啊,哎,不说了,我挂了,电话费好贵。”何邪则是一副穷鬼架势,“我自己搞定吧。”
挂了电话,他搓了搓胳膊,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感觉有点冷。
沙发上放着一床被子,他苦笑一声,心想这算不算婚后第一次冷战啊。
“乱马,过来,给妈妈送信。”想了想,他打开台灯,撕了张便条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让睡眼惺忪,四条小腿不停摇晃的乱马叼着,然后去抓门。
大概抓了一分钟吧,房门慢慢打开,留出一条缝让乱马钻了进去。
“老婆,看在我横渡太平洋才爬回你身边,你让我进被窝睡吧,一个人睡好冷啊。”
息夜蹲在门口,抱着乱马,看着手上的便条,粉红色的便条,下面还画了只哭泣的螃蟹。
满腔怒火化为了哭笑不得,息夜翻出一支笔,在下面狠狠的写道:“你是螃蟹,不是种马,带那么多姐姐妹妹回来干嘛?打造后宫啊?”
乱马窝在息夜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马上就要睡着,结果被息夜推醒,流着口水叼着回信,像梦游似的荡了出去。
可怜的信使乱马很快就回来了,便条上面的螃蟹大哭:“我冤啊,我要是想打造后宫,我就留在美国不回来,在这里可是一夫一妻制。”
“哼哼哼,算你好有点良心。”息夜写完,刚想推醒乱马,就看到它抽泣着滚到床底下去了,缩成一团拼命睡觉,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息夜趴在床底下好说歹说了半天,没办法,只好打开一条门缝,对守在门口的某只螃蟹说:“喂,乱马睡着了……你,你进来说吧。”
何邪大喜过望,连忙打开房门跑进来,二话不说先往床上一扑,就像一个认床的小孩子一样。
息夜好笑的看着他,蹭啊蹭的也爬回了被子。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的躺着,半晌,何邪才侧过脸,抓住息夜的手凑到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我发誓啊,过段时间就把她送回去……不瞒你说啊,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看到她和看到南瓜的感觉没啥两样……”
息夜安静的看着他,听他手忙脚乱的辩白,心里翻腾的不知名情绪就像一颗果子,慢慢的渗透出汁水来,分不清是甜还是酸涩。
一直以来她总是占据上风,也许就像妈妈说的,两个人之间,谁先爱上谁,谁就输了,而输家会一直吃亏,在维系一段爱情的时候,输家总会付出的更多,赢家只要享受被爱的感觉就好。但这是真的么?不付出的话,真的可以一直这样爱下去么?不紧紧绑着他的话,他真的不会从身边离去么?
“……我是不是……在这里?”这么想着,息夜慢慢将手压向何邪的胸口。
何邪楞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嘎然而止。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在不停的说,我爱你,我爱你,但是她很少回应,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气馁,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名叫爱情的笼子里,每次说话,传来的都只有回音。
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未来有一天,发现她并不爱他,那他会不会后悔自己为她做过的一切?……应该不会,他这人很少后悔,但是不可否认,他一定会痛彻心扉,就像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一只匕首插进胸口,然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不敢去想……
息夜咬着嘴唇,慢慢将头抵在何邪的胸口,她其实想问的是,我是不是你的唯一,但是话到嘴边总会变得乱七八糟,她只能窝在他怀里,就像那天他抱着她从爆炸的大楼上坠下来,那一天那一幕那一刻的温暖,至今定格在她心里,温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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