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媳妇 - 翻滚吧媳妇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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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胡乱的撩着头发,自嘲道。月光照亮了他清俊的面孔,他转身离去,手机贴在耳边,“是我……今晚就走吧,恩,我决定了。”

    说完这话,他就将手机随手丢到公寓窗台上的花盆里。

    和息夜同一款式的手机,挂着一个淡金色的坠子,坠子里是两人的大头贴。

    当放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那个趁机【大修】

    雷子安紧紧的抱着息夜,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要温暖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放手的原因是她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饿了。”

    他只好哭笑不得的起身,赤足走进厨房给她做饭……

    依旧是一碗污七八黑的蛋炒饭,雷子安窘迫的抬起胳膊擦擦脸,把碗递到她面前。

    息夜把自己缩在沙发里,垂头丧气的,雷子安走近时,身体带来一阵风,吹的她打了几个小喷嚏,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谢谢。”她低着头,接过碗的手指十分冰冷。

    雷子安坐在她身边,想去挽她的肩膀,让她倒进自己怀里,结果对方像弹簧一样跳走了。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摸个肩膀怎么了,刚刚更多的地方我都摸过了。”雷子安嘲道,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息夜抱着碗,呆呆的坐在一边。

    雷子安就像屁股下垫了个炸弹似的,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巴掌。他这人贫嘴贫惯了,就爱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但这真的不是他的心里话。

    安静的夜里,他只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声,时不时用余光扫过息夜,窗外的一点月光却只模模糊糊的勾勒出她的轮廓,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雷子安闷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摸出打火机,伸到她脸旁,啪的一声点亮。

    温暖的橘黄|色染上她的脸颊,息夜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呼的一声吹灭了火花。

    但只那一刹的惊鸿一瞥,雷子安已经看清了她惨白的脸,她脸上的泪痕,以及自己的心。

    他这个又自大又自卑的家伙,无论在外面表现的多么光鲜,但其实连坐个电梯都有心理障碍,

    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监牢,又黑又小,把自己紧紧的锁在里面,不敢去爱人,也不相信自己会被爱。

    但现在,他居然平心静气的坐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不发抖,也不撞墙。

    他突然又害怕又惊喜,连呼吸都要停止,就像一头猛虎爱上了一朵蔷薇,想要吻它,却又怕吻伤它,于是只好静静的伏在它身边,温柔的注视着它。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突然之间发现,在她身边,他就不怕黑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已经忘了,可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雷子安摸了把脸,

    深吸一口气,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去,对息夜说:“其实我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不如我来负责吧。”

    息夜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雷子安继续装淡定,剩下的那句话说不出来了,

    “吃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他正襟危坐,一只手却伸过去抚摸息夜的背脊,温柔的就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

    息夜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他刚刚一句话吓的她差点把碗直接吞了进去。

    “……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息夜尽量镇静的说。

    “我严肃的很。”雷子安漠然道。

    “负责任不是你一贯的作风”息夜把自己缩到沙发的另一侧,堪堪躲开他,“我比较相信你是来趁人之危,419之类……刚刚你自己说的。”

    “那句是废话。”雷子安扭头看她,“最主要的那句话是,忘了他,看着我。”

    “大老板,你说话不算话么?”息夜低着头,轻轻的问。

    “算,特别是我马上要说的这句。”雷子安笑了起来,深情的抓住她的肩膀。

    息夜立刻放下碗,惊恐的捂着耳朵。

    雷子安看她这样,又说不出口了,只是狠狠看了她几眼,然后沉默的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从她身边慢悠悠的走过,说:“婚礼不用那么急,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门一关上,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闭上眼睛,靠在门上,笑的爽朗,就仿佛门后就是他的天堂。

    睁开眼,他使劲揉了揉脸,然后快步走下了楼,天际微明,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雷子安一夜没睡,反而觉得干劲十足。

    母亲留给他的财产都被他败光了,他却觉得毫不在意。用那份钱的时候,全世界包括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败家子,二世祖,而现在用着某人借给他的钱,甚至可以说是某人给他抢回来的命,行走在这世上,只靠自己的能力去闯荡,然后发现自己可以活的很好,赚的每一分钱都在证明他的才能,每活一分钟都在证明他的存在价值。

    坐在宝马里,拉下车窗,看着窗外晨曦,雷子安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正活着的,不靠任何人,只凭自己骄傲的活着。抛弃过去的一切,恣意的活着。哪怕如今拥有的财富不到过去的十分之一,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国王一样。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缔造他的王国,这绝对不成问题,只是怎么诱拐那位皇后,倒是让他挺伤脑筋。

    雷子安一辈子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彷徨。

    他一彷徨,就要折腾别人。

    “喂,你喜欢什么东西?”他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拎起手机。

    “……干嘛?”息夜的声音十分阴郁。

    “问你,你就说啊,扭扭捏捏的干嘛?”雷子安冷哼一声。

    息夜一脸抽搐的挂了电话,然后迎来了雷子安的夺命连环call。

    家里的电话连同手机一起响个不停,息夜无奈的左手接电话,右手接手机,一起按在耳朵上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快说!你喜欢什么?”雷子安如同催债般的咆哮。

    “你问的这么笼统,我怎么答啊?”息夜吼道。

    “那就一个一个说,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和香水,喜欢什么宠物……”雷子安循循善诱。

    “我最近口味清淡,喝粥就行!比较喜欢红色,穿衣服从来不看牌子更没用过香水,宠物……你没见过我家乱马么?”息夜耐着性子答完,然后嘱咐道,“好了,别再打来了,我不在。”

    “切,没见过这么大牌的女人,给你买东西还这个态度。”雷子安被挂了电话,忿忿不平的对着手机念叨,念叨完,又后悔刚刚口气太冲,其实他是想温文尔雅如同王子那般的与她说话的,奈何当了一辈子暴君,怎么也退化不成白马王子。

    一边念叨,一边笑意染入双眸,淡蓝色的眼睛闪耀着清澈的光芒,像海鸟略过的海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深海般压抑的色泽已经从他眼中褪去。

    “起床!给我买粥,买一些红宝石首饰,再买一些暖色系的衣服!”他开开心心的笑着,顺便把所有的秘书都从床上催起来,顶着黑眼圈摇摇晃晃的到处跑,为这位大爷泡妞做准备。

    “对了,再买几只萨摩耶小狗……狗粮也要最好的。”他还不放心,打算先从狗开始收买,嘱咐完后,又差人去把息夜家的公寓整个买了下来,用的是市面价的两倍,只要求对方三个小时内立刻消失,以便他把家具搬过去。

    于是这几天雷子安心潮澎湃,而整个公寓鸡犬不宁,住户们白赚某人那么多钱,也想立刻消失啊,省得那冤大头发烧发完毕,突然醒悟过来要他们退钱……

    一切准备完毕,雷子安有种要开始新生活的畅快感。

    这天他回来公寓的时候,换了身新衣服,抱了一束红玫瑰,手里还提着一瓶红酒,脚底下甚至不协调的跟着几只梳妆打扮完毕的萨摩耶小狗,显然,这是为乱马准备的美狗计。

    隔壁的灯还是熄的,雷子安不确定息夜是在睡觉还是出门了,应该是在睡吧,这些天她过的不开心,依照她的性格,很可能闷在家里睡觉。

    于是抱着一堆的企划书坐到门口,扭开台灯,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工作,一边定下闹钟,半个小时看一次猫眼,去看她家的灯亮了没有。但其实心思一点也没放在工作上,一双耳朵不停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整座公寓只剩他们两个了,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雷子安用笔捅了捅眉心,嘲讽的笑了,他这是怎么了,心甘情愿的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忠犬了不成?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晚上九点,雷子安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手表,然后拨通息夜的手机,恶狠狠的问:“你在哪里?”

    “怎么又是你?”息夜又阴郁了。

    “半夜三更的不回家,你……我去接你吧。”雷子安拼命的压着火气。

    “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息夜倒是奇了。

    你就算是打死雷子安,他也不会说实话的。相反,他根本就是口是心非的代言人。

    脚底下一堆萨摩耶叼着小皮球,追着尾巴跑,舔着盘子里的狗粮,雷子安打扮的和牛郎也没什么两样了,摆明了要色诱某人,这会偏要哈哈大笑两声,说:“我正好路过……想起那天晚上,意犹未尽……”

    “那就恕我不招待你了。”息夜淡漠的回道。

    雷子安连忙嘿了一声:“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息夜沉默了一下,笑道,“你就是个大玩家,赢的起,也输的起……我很羡慕你。”

    “……也有一些输不起的。”雷子安半晌,才用尽所有力气的说,“比如你。”

    那个云方【大修】

    “……也有一些输不起的。”雷子安半晌,才用尽所有力气的说,“比如你。”

    “别开我玩笑了。”息夜笑的随意,她看不见雷子安现在的脸,她的毫不在意,就是他的肝肠寸断,“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天我被人绑架了,只有一个人肯舍了他的命来救我……我对你来说真不算什么……就像你说的,碰巧路过而已。”

    雷子安无言以对,他拽着领带,拼命的想要说点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想要一个喜欢碰巧路过的男人,我很怕这种人,因为他们总有一天走了就不会回来。”息夜叹着气说。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雷子安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她身边,不像其他的女人,他会买栋房子给她们住,现在他把自己贴身的内裤都搬到她隔壁了,这里面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

    “这话你自己信么?”息夜问。

    换了以前,雷子安绝不会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他更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会被她步步紧逼,逼到眼圈都红了,真td要命啊。

    “你自己回来看看,再决定信不信。”雷子安瓮声瓮气的说,“以前我是个花花太岁,但你总得给人机会吧,我可跟你说,昨天的事你可不能当做没发生,做了就要负责。”

    雷子安简直对自己绝望了,求他负责的女人不少,他却怎么也没想过他会拿这事找一个女人负责。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机会啊。”息夜自嘲道,“我以前就是觉得生活太优越,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结果我一不小心,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雷子安一直恨何邪恨的要命,现在就更恨他了,苦笑一声,他点了一支烟:“何邪看女人的眼光真的比我好,这点比我强……我只承认这点。”

    找了一辈子的女人,想要过一辈子的女人,却注定一辈子爱着别人。

    最惨的是,他居然还能不介意,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对她说:“给我个机会,你在哪,我去接你。”

    “……机场。”息夜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用来了……我跟你想的一样。”

    雷子安呼吸都要静止了,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要去美国。”息夜看着眼前的飞机,说。

    第29章那个云方

    好歹是到了美国,结果出了飞机场,还没打到的士就被抢劫了。息夜看着对方手里的枪,简直欲哭无泪,在这个大家都有枪,她只有水枪和板砖的地方,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的士司机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等强盗们都跑远

    了,他才笑嘻嘻的对息夜说:

    “我认识几个俱乐部和酒吧的老板,那里正缺少像你这样带点异国风情的女人……怎么样?”

    他重复了几遍,英语半吊子的息夜才听明白了他的话,一脸黑线的婉拒了。

    司机耸耸肩,递了张名片给她就绝尘而去了。这种一开始嘴硬的女人他见多了,看她那副迷茫的样子也知道,这是个来美国淘金的小姑娘。在这找工作可不容易啊,到最后肚子饿了,就会卑微可怜的找上门来了。

    息夜站在马路边,觉得自己快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钱,手机,卡,衣服都被抢走了。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觉得特别孤独,想要抱着乱马蹭蹭,却又发现连乱马都被她托付给了死党。

    最绝望的一点,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擦肩而过的金发美人,跳着街舞的黑人少年,从酒店里传来的阵阵钢琴曲,这一切对从没出过省的息夜来说都太陌生了,就像黑压压的一头猛兽,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息夜唉声叹气的走在街上,她现在是大海捞针,说不定还是羊入虎口。单身一人在这个城市里寻找一个黑道大本营的所在,并且接近这个黑帮的男主人,如果成功,她简直就是现实版007……

    摸出某人留下的名片,息夜看着上面的地址,开始犹豫不决。她现在首先需要一份工作,这份工作要消息灵通,并且和黑道挂钩,这样她才能找到那些只在电视机里见过的黑道,和颜悦色的问:“请问何邪家怎么走啊?坐几路车能到啊?”

    踟蹰了一阵,息夜终于还是走投无路的循着这个地址,找到了上面写的奶牛酒吧。

    “要人么?”她问前台。

    “要啊,是女人就要。”前台豪爽的对她说。

    “……有洗盘子的工作么?”息夜又问。

    “想要来洗盘子的人,比我们这的盘子还多。”前台仔细打量了她一会,然后笑道,“这样吧,你负责给客人上酒上菜,不需要你陪客。”

    “谢谢你!”息夜觉得自己碰到好人了。

    “不客气,我看你也没什么勾引客人的资本,本店的客人基本都是巨ru控,平胸控的很少。”前台老实不客气的说。

    息夜幽怨了一下,然后又觉得开心了,这不就侧面证明她长的很安全,在这里就更安全了么?

    早上人烟稀少,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就涌进了酒吧,今天的领舞是一个猫女打扮的女人,黑色的皮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挥舞着皮鞭,扭动着腰肢,率领众人疯狂起

    舞。

    “今天是猫女,昨天是猫女,前天还是猫女……”一个光头眼神涣散的坐在沙发里,老板拼命给他打扇,店里最漂亮的美女为他剥着葡萄,抚摸着体毛丰盛的胸肌,他没耐心的吼了一句,

    “爷最近萌的是平胸啊!老板你去把店里最平的女人给我找来!”

    老板纳闷你怎么不干脆去找男人?咱店里最出名的胸比奶牛大,屁股如足球,你要我拿个平胸给你……说不得我只好自己上了。

    “我不要男人!我不是玻璃!”光头似乎看出了老板眼里的视死如归,一脸黑线的扭过头去,然后眼前一亮的指着在另一桌端茶倒水的息夜,“这个就不错,看起来像男人一样!”

    息夜和老板一起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个背背山来的,真不干脆,今天找像个男人的,明天估计就直接找男人了,何苦来哉?

    不过这死光头明显是店里的大主顾,老板虽然鄙视他,但表面上还是要抬举他,跟他说了声,便站起来追在息夜身后:“新人,终于有人发现你的女性魅力了……”

    息夜一边闷着头往门口逃一边心想,靠,这话你自己信么?

    “上了我的贼船,就要做好被鲨鱼咬的准备。”老板在息夜身后循循善诱,“这位可是有名的黑帮大哥鲨鱼。而且你也看见了……”

    老板压低声音,左右四顾一下,凑到息夜耳边说:“丫已经在背背山脚下徘徊很久了,我真怕有一天他会惦记上我的菊花……不过现在可好了,他遇见了你。这简直是命运的邂逅啊,你看你,胸部和我的胸肌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其实你是个男人吧?”

    “老板你就不能不提我胸前两个杯具么?”息夜郁闷的说,“而且我只是个服务生……你别逼我!”

    “你也别逼我!为了保住我的菊花,我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老板见她软的不吃,立刻上硬的,一脸凶神恶煞的喊道,“来人啊,抓起来!”

    于是一群保安狰狞的冲上来把她给绑了。

    “鲨鱼老大,您喜欢什么样的打扮啊?”老板挥了下额头的汗,然后对光头谄媚的笑道。

    “清纯幼小,可怜可爱。”光头眯着眼睛傻笑,“我想要个天使……平胸的。”

    息夜和老板再一次鄙视他,跑到酒吧找天使,亏你干的出来。

    “老板我跟你说,我男人也是混黑道的。”息夜被老板往更衣室拖,路上忙不迭的坦白,“他叫何邪……”

    “哈,一百个被我逼着接客的,五十个跟我说丫是他的人。”老板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还有五十个呢?”息夜这个时候居然好奇心发作了。

    老板下巴往前一指:“还有五十个,就说自己是云先生的人了。”

    更衣室内,一名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抬起头来,那种鲜艳到刺眼的颜色,却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妩媚的面孔,和眉眼中的一丝嗜血,就像一朵染血的蔷薇,悄然开在刀剑旁。

    他穿戴的十分整齐,身下的女人却□,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皮肤是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十分绮艳。

    “我可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朝老板笑了起来,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妩媚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可爱了起来,“这里现在被我征用了。”

    “啊,荣幸啊。”老板连忙搓着手,谄媚的笑道,“我哪里敢打扰云先生的兴致,只是来这里取一套衣服给这个新人换换。”

    云方随意的瞟了一眼老板身边,刚刚转过头去,就立刻把头转过来,死死的盯着息夜的脸。

    老板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是吧,难不成何家的二把手最近也走上背背山的不归路了?还是说黑道上流社会的品味风向变了,从巨ru向着平胸转变了……那他最近要不要进一批这样的小姐以

    应不时之需啊……

    “你想要把她打扮成什么样子?”云方突然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整了整领带,风流倜傥的从身下的女子身上站了起来。那金发美人抓起旁边的衣服,蒙在自己胸前,顺势倚向他的胸口,却被他轻描淡写的躲开。

    “吉娜,你先下去吧。”老板察言观色的本能已经入骨了,立刻把那金发美人叫走,然后讨好将息夜往他怀里一推,“鲨鱼先生今晚要她,希望我们把她打扮成一个天使。”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云方笑着说。

    众人二话不说就朝他鞠了个躬,然后退了出去。

    云方笑嘻嘻的在化妆室走了一圈,就拎出了十几件白色的裙子,在息夜身上比来比去。

    “可以放我走么?”息夜问,老实说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刚一见面就见识到这家伙西装禽兽的一面……

    “恩~可以啊,只不过半个城的混混都是鲨鱼的手下,你能确定你今天放了鲨鱼的鸽子,就能活到明天么?”云方提着裙子一件一件的比划,一件一件的丢,最后只留下一套有些圣诞风味的雪白短裙,圆领上带着小巧的雪绒蝴蝶结,纱裙闪耀着淡淡的,细碎的,如雪一般的光泽。

    “吾命休矣!”息夜两眼一抹黑,“给个痛快吧,谢谢!”

    “好啊~你喜欢什么死法?”云方笑嘻嘻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就像抚摸情人的身体一样,“是要我温柔的掐死你呢,还是用枪给你小小的胸脯上来一下呢?恩~这样都不适合你呢,我的天使……”

    凑到息夜耳边,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磁性:“不如,腹上死?”

    那个赌命【大修】

    凑到息夜耳边,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磁性:“不如,腹上死?”

    息夜黑着脸把他推开,他却毫不在意的咯咯笑了起来。

    “骗你的。”随手把裙子丢给息夜,云方靠在化妆台前,随手捡起一支口红,挥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你会给我立个牌位么?”息夜特绝望的看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店每个新来的姑娘我都知道。”云方笑着看她,“你叫息夜吧。”

    “哎。”息夜郁闷的应了一声,然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云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哪里会注意夜店的姑娘叫什么,刚刚只是试探着叫一叫而已,现在看来,果然是正主了。没想到啊,资料里那个萝卜干似的干干瘪瘪,什么都不愿意争取的小姑娘,居然会追到美国来,而且一来就敢来夜店上班。

    “换好了没有?”老板在外头催促了。

    息夜抱着裙子进了隔间,窸窸窣窣的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皮肤很白,白的甚至有些病态,黑发白裙,眉眼间的哀愁让她看起来就像断翼的天使。

    云方稍微觉得眼前一亮,觉得小看了太子的品味,这女人打扮一下还是能看的。

    “借把枪。”息夜没好气的对云方说。

    云方挑了挑眉,然后笑嘻嘻的掏出一柄银色的手枪,然后把子弹都倒了出来,叮叮当当的落了一桌子。

    “我可不能让你用我的枪杀了鲨鱼,那会很麻烦的。”云方耸耸肩说。

    鲨鱼和他隶属于不同的黑帮,他是第一打手,他是第一j臣,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拼起来,他的下场肯定会比较惨。

    “谁说我要杀人了?”息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云方本来不是很看得起这姑娘的,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致,一把捞起桌子上的子弹,性子盎然的跟在她身后。

    有胆子追着太子来美国,可不代表有能力在黑道的世界活下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30章那个赌命

    老板对息夜吹了声口哨,然后点头不停笑:“看不出来啊,还挺有料的嘛,要不要干脆在我们店里工作啊?”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息夜狠狠的诅咒他。

    老板被她咒的菊花一紧,一边数落她不识好歹,一边把她带到了鲨鱼身边。

    女人的怨恨真可怕,鲨鱼似乎受到了某人怨气的影响,现在的状况也挺凄惨的。

    只见丫和对面那桌的卷毛男,一人头上顶着个苹果,手里的餐刀拼命往对方头上招呼,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短时间内人仰马翻,最可怕的一点是,不知道是菊花对光头的吸引力太大,还是光头对菊花情有独钟,从他手里飞出去的餐刀总是划着优美的弧线插上一尊臀。

    看到这一幕,老板连忙捂着菊花扑倒在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霸王龙嘲笑鲨鱼……说他是个玻璃!”躲在另一个沙发下的侍应生连忙报道。

    “妈的!有些实话只能藏在心里。”老板愤恨的吼,“谁去阻止他们!”

    侍应生们纷纷远目,客人们沉默的匍匐在地,疯狂的往门外爬,老板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躲在沙发底下等他们两个倒下一个。

    倒下的是霸王龙,苹果从他头上掉下来的那一刻,鲨鱼大叫一声你输了,就冲过去揍人。霸王龙没办法,说好的,双方拿餐刀对射,谁头上顶的苹果先掉下来,谁就输了,输家被打也不能还

    手……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死光头,脑袋都可以当镜子照了,怎么那苹果放上去跟黏住了似的,怎么都掉不下来呢?

    鲨鱼揍累了,叫人把被揍的不成|人形的霸王龙拖走,然后龇牙咧嘴的指着脑袋上的苹果说:

    “快来人,帮我把这玩意拔下来。”

    一群人冲上去,跟拔萝卜似的拔半天,也没能把那只苹果拔下来。

    息夜凑近了一看,大囧,原来这厮在脑袋上涂了一层强力胶……真是为了赢不折手段,万一这苹果从此拿不下来,他就可以改名叫苹果鲨了。

    鲨鱼被拔的脑袋都快掉下来了,愤怒的踢飞一群人,血红的眼睛一扫,最后落在息夜身上,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然后脸蛋红的像苹果,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说:“天使啊……不过你还是穿男装比较好看。”

    息夜想说,其实你顶个橘子比较可爱,又怕对方恼羞成怒砍死她,只好抿着嘴笑笑就算了。

    虽然脑袋上的苹果拔不下来,但是鲨鱼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抱住息夜哇哈哈大笑着,让人再上酒,算账的话直接去方块家。

    息夜才知道他的家族叫方块,听起来就像扑克牌,也不知道何邪的家族叫什么名字……

    “我挺喜欢你的,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喝了几杯酒,鲨鱼满脸通红的看着息夜。

    “我已经有老公了。”息夜对他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只陪你喝酒成么?”

    “哈哈哈……我们方块家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人凄!”鲨鱼大笑道,“老大一直说,还是别人的老婆好,听说我们在外国的少主也是这幅德行,现在我也觉得这样挺好了,果然,不愧是海盗发家的我们啊!抢夺抢夺!叫你男人出来,我打死他。”

    息夜已经没有言语了,看了他半天,才说:“借我颗子弹。”

    鲨鱼二话没说,掏出手枪,倒出颗子弹给她。

    息夜拿出刚刚那个花花公子给她的左轮手枪,递给鲨鱼,虚弱的笑道:“我以前在电影里看过这个游戏。赌吧……我要是赢了,让我走,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借我点钱。你赢了的话,我死。”

    左轮手枪,一发子弹,黑道的赌命游戏,俄罗斯轮盘赌。

    它的规则很简单:一把左轮手枪,一发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对手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

    中枪算输,怯场也算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

    鲨鱼深深看了她一眼,咧嘴笑道,“你连死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跟你赌。这是黑道的游戏,你压根不是黑道的人。”

    “我不是黑道的人……”息夜呐呐的拽着裙摆,最后苦笑,苍白的手指伸向桌子上的左轮手枪,“可你是。”

    来到黑道,就遵从黑道的法则,她来此之前已经做好了这个觉悟。

    没人看得起她这个普通的女人,没人跟她讲白道的规矩,那她只好跟他们讲黑道的规矩。

    她什么都没有了,何邪走的时候,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切都已经被剥离了,如果不能找到他,和他和好,那活着就和行尸走肉一样,还不如拿这条命去赌,反正她也只剩下命了。

    “如果我死了,把我的无名指送给一个叫何邪的人,他和你一样,也是个黑道。”息夜苍白的手指放在左轮手枪上,灯光透过桌上的葡萄色酒杯,照在那只手,那枚戒指上,那把枪上,苍白的手指,红色的流光,那一瞬间,叫她看起来沧艳异常,“告诉他,我来找过他。”

    一只手穿过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手上。

    “这种话,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说吧。”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那只手轻而易举的从息夜手里夺走左轮手枪,息夜回过头,看到酒红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将他的双瞳都染成鲜艳的血色,他握着银色左轮手枪的手别在胸口,优雅微笑的样子就像来自暗夜的吸血公爵。

    解下外套,随手搭在旁边的侍者手中,云方踩着漂亮的贵族步,坐到了息夜身边。鲨鱼刚要发怒,他已经将左轮手枪上的转轮转了一圈,然后对准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优雅微笑,扣下扳机。

    “轮到你了。”云方睁开眼睛,将枪往桌子上一丢,架起二郎腿睥睨着鲨鱼。

    “滚开!”鲨鱼看向来人,就看了一眼,就直接火山喷发了,连头上的苹果都在不停抖动:“现在是和平期,我没那个必要跟你赌命,滚吧,黑桃家的……那谁!”

    “云方,谢谢。”云方颇为绅士的向他欠了个身,坐下来的时候装作无意的侧了侧头,轻描淡写的朝她说了句,“某人时常在念叨,不知道乱马过的好不好。”

    刚刚还颓废的要死的息夜立刻眼中一亮,像看上帝似的看着他。

    云方朝她眨了眨左眼,然后伸手端起她的下巴,暧昧的轻笑:“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没想到你为了见我,不但跑来这里,还打算去觐见我们家有名的暴君少主啊。怎么办呢?我想我又重新迷上你了。”

    息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好歹是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两眼泪汪汪,老乡见老乡的握住他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爱人!”

    云方笑吟吟的握着她的手,转过头对目瞪口呆的鲨鱼笑道:“你看到了?现在我有理由跟你赌命了吧。和平期的补充条例里的第一条就是……如果是抢女人,头可抛,血可流,兄弟也要插两刀!”

    鲨鱼血腥的大笑起来,笑的天花板掉灰,桌子在动,头上的苹果和秋风中的衰草似的摇晃不已。

    “好!”他抓起桌子上的左轮手枪,枪口塞进嘴里,开了一枪,枪声未响,他把枪掏出来,丢给云方。

    云方凄凉的掏出一方手帕,不满的擦拭着左轮手枪,喃喃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哇,这么多口水,你决堤了么?”

    “别废话!快点去死!”鲨鱼咆哮道。

    “不行不行,无论怎么死,也不能满脑袋你的口水去死,这样太不优雅了。”云方沉痛摇头,

    打了个响指,示意侍者拿了只冰桶,倒满葡萄酒然后开始泡枪。而他自己则悠闲的端起两杯放着冰块的酒杯,与息夜一人一杯,碰杯而饮。

    “……你这混蛋!是在愚弄我么?”鲨鱼忍了三分钟,开始愤怒的拍桌子。

    “不不不,我怎么会对方块家的第一打手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呢?”云方摇晃着酒杯,轻笑,

    “只不过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之中必定要死一个,既然要死,当然要喝上一杯再死。你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鲨鱼只好坐下来喝酒,等喝了三个小时,跑了四次厕所以后,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不要拖时间了!你要是怕,就不要选什么俄罗斯转盘!”鲨鱼摔杯子,“你怕就换一个!大爷让你成了吧?”

    “这怎么行?明天的黑道晚报上你会成为头条的。”云方耸耸肩,从假寐中醒了过来,“大家会说你怕了我,所以临阵换了赌法。”

    鲨鱼急怒攻心,想杀了他,可是又不能杀。从左轮手枪叩响第一发子弹开始,俄罗斯转盘赌就成立了,如果现在杀了对手,就算他怯场杀人,还是算他失败。鲨鱼可以死,但是绝不可以败。

    可是看看对方无耻的脸,很明显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准备把这发子弹留到明年!

    “你到底想怎么样?”鲨鱼愤怒的问,他愁死了,还好他是光头,如果他有头发,估计被他这么一急也掉光了,“你这样一点黑道精神都没有!”

    云方看了他一眼,慢慢喝光杯中美酒,然后懒洋洋的捡起冰桶中的左轮手枪,拎到自己的头边,看着对方微笑:“你想看我的黑道精神啊?好啊。”

    说话间,他连续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五枪。

    那个误会【大修】

    说话间,他连续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五枪。

    鲨鱼眼角抽了一下,围观者发出一阵阵的叫声。

    云方的这款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如果五发都轮空,那么子弹,就一定在下一枪。

    鲨鱼不是第一次玩俄罗斯转盘了,在座的其他人也玩过,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对着自己连开五枪,那简直是99的死亡率。

    “我赢了。”云方站起身来,拉住息夜的手,留下一抹浅笑,走出酒吧大门。

    鲨鱼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裂开嘴笑:“厉害。”

    如果是两个人一人一枪,那赌的就是运气,赢的人是上帝。也只有这种人,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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