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三天就结婚 - 见面三天就结婚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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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后,又回到了餐室里。

    “小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白你这样问完后,白玉男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有个兄弟在外面欠了点钱,我让小四送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

    李尧听完白玉男用来瞒自己父亲的话后,一双美眸睨了一眼白玉男,白玉男避闪着她的目光,看向另一边去了。

    “你要干什么去呀?”

    李尧从里间换完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白玉男闪身堵在了卧室的门口。

    “我练跳舞,后天就要比赛了,我得和纪瞭找一找感觉!”

    李尧这样说完后,白玉男的双手便完全张开,分别扣到两边的门框之上,完全地挡住李尧的去路。

    “我不让你去!”

    白玉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异常坚定的目光,逼迫在李尧闪着一丝恼火的美眸上了。

    “白玉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啊,你这是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权决定我自己要做什么!”

    李尧努力让自己平静着,和白玉男说出这些话后,对面的白玉男显然没有她那副可以自制的平静,他已经摆出一副超无赖的嘴脸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是我老婆,做为你的丈夫,我有权阻止你去见别的男人,特别是有权阻止你,去见你的前男友。”

    白玉男这翻话说得振振有词,弄得李尧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只要跳出墙去的红杏了,而他白玉男却成了名副其实的怨夫了。

    可这件事里的因果……,岂是这几句就能说得清楚的呢!

    “白玉男,我懒得和你辩解,你快把路给我让出来!”

    李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几乎都要闭在一起了。

    她是实在不愿意去看站在她面前的白玉男,她也不愿意想她们三个纠缠着的这种关系。

    她现在只想去练跳舞,参加大赛,走着一步算着一步,长久的打算,……她都已经失去做长久的打算的信心了!

    “女人,这样吧,我陪你去练跳舞,你教我好不好?”

    白玉男看到李尧紧闭双目的模样,心头浮上一丝酸痛的感觉。

    他不敢逼李尧什么的,他害怕李尧头疼。

    李尧的头疼是疼在头上,可传到他白玉男这里,却如疼在他的心上一样似的。从上一回李尧的那次头疼,他便有了这样的感觉了。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话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白玉男那双幽深的眼睛里,闪着热烈关切的目光时,她的心也顿时软得如一滩春水了。

    她低下头,挪着微小的步子,往白玉男的身上撞去,似乎要冲破白玉男的阻拦,终要离开似的。

    “女人!”

    白玉男这样叫着的时候,李尧却已经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了。

    “我们去楼下叫上爸爸,咱们一家人出去散散步吧,这个城市傍晚的景色还是很好看的,广场上还有扭秧歌,表演节目的呢!你来这里住了那么久了,我们都没好好地陪过他呢!”

    李尧埋在白玉男胸间处的唇一张一合间,便把暖暖的气息,呵在了白玉男的胸口里了。

    那温热的气息,像暖流一样滚进了白玉男的心里,弄得白玉男的心意,浮上痒痒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男人的肋骨

    白玉男慢慢地把李尧抱了起来,慢慢地放平在床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便生出了无限的柔情,缭绕在心头,缠绵绯恻着了。

    “女人,你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我以为我不会喜欢上女人的,或者……我以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白玉男双手分别撑在李尧身体的两侧,一张带着复杂表情的俊颜正对着躺在床上的,有着一脸祥和柔软的笑容的李尧,这样忧伤地问着。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白玉男,那你说……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留在你的身边啊?我一直想,我要赚到五十万,然后还给你,赎出我的自由……”

    李尧的话还未说完,白玉男的唇就不由分说地堵了上来了。

    那红得滴血一样的唇,掩盖着唇间进攻在李尧嘴里的粉红武器,深深地品着,细细地尝着,与被温暖包围着的小巧纠缠着,狠狠地绕着圈儿似的结在一起了。

    李尧含着雾水的眼睛,慢慢地闭合在一起,丰润如藕的手臂,也慢慢地缠在了白玉男的肩上了。

    白玉男那含混的声音,在李尧耳边不断地响着----------“女人,你头脑里的这些想法,以后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是你招惹了我,是你让我爱上了你,你要……你要为此而负责,你懂吗”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缠在李尧嘴里的舌慢慢地抽出,身段也随之向后倾去,一双刚刚还撑着自己身体的手,却慢慢地抬起,往被他压在身下的李尧的衣服里探进去了。

    冰凉的十指触到那温暖的火热的柔软上时,白玉男觉得浑身一震,似有一种过电般的麻酥感,从头到脚地闪过。

    了再去看李尧的时候,发现李尧的双眼已经全然张开,盯在他浮着满脸燥红色的脸上了。

    那一瞬间,白玉男快速地把手从那片柔软上拿了下来,然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亲,闪到一边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

    李尧见白玉男从自己的身上,闪到另一侧,便忍不住地这样问着,证据里却有一丝掩不住的失落了。

    他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一个同性恋有了……有了那样的企盼,明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喜欢的是同性,喜欢的是男人,可她却容忍了。

    她只是没想到,她的容忍终究没有抵过……

    “没……,我就是有一种……罪孽感……我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像是玷污了什么似的……,李尧,这……”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慢慢地低下了头。

    可李尧听完他说的话后,心里却浮上了一丝淡淡的欢喜了。

    她慢慢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把头倚在白玉男的肩臂之上,轻轻呢喃地说:“你听过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就是圣经里所写过的!”

    “没,他们都是前辈吗?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说我们的前辈是伏羲和女娲啊!”

    白玉男这样说完后,李尧就忍不住地用手,从后面拍下白玉男的头了。

    “笨啊,这分中西方的,我说的那个是西方的,你说的那个是东方的!”

    李尧真是弄不明白,她这么长时间都是怎么和白玉男进行沟通的,貌似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想法都是南辕北辙的,可为什么还会产生那种情感呢?

    这是上天的捉弄,还是……命里的造化……,长时间的不可思议,这肯定是长时间的了!

    “噢,原来祖宗也分东西方的啊,我不知道啊!”

    白玉男就是这一点比较好,在李尧面前,他总是实话实说的,不知道绝对不会说知道的。

    李尧很欣赏他这一点,一个男人……如果不被虚荣所侵蚀,那他就是个可塑的好苗子。

    “不知道就听着,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就是肋骨的故事,夏娃是上帝从亚当的身体里抽出去的那条肋骨做成的,人家说,一个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会忍不住地心痛的,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他被上帝所抽出去的那根挡在他心脏前面的肋骨,只有当他找到那个用他肋骨做成的女人,他才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一只手便忍不住地攀爬到了白玉男的耳朵上了。

    那轮廓好看的耳朵,看起来很硬,摸起来却那样的软柔,就这要摸着的时候,李尧就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了。

    “你笑什么啊,我能听得懂你说什么,靠,按照你说的,那老子以前不竟和那些少肋骨的人在一起了吗?怪不得我总是心痛!”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李尧那只绕过白玉男的腰的手,便狠狠地捏在他腰间的肉上了。

    “女人……,你……你……”

    白玉男疼得一皱眉,却把那要叫出来的痛音,生生地吞到肚子里去了。

    “什么是靠,什么是老子?我不求你用太多的文明用语,但……这些装饰物,你以后还是尽量少用!”

    李尧斜着一双美目,这样说完后,白玉男撇了撇嘴,点了点头说:“服从命令!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刚才为什么要笑啊?”

    看着白玉男瞪得像灯笼一亲大的眼睛,李尧又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说:“不告诉你!”

    “女人,你这样不对啊,我有什么都告诉你,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你不可以这样的啊,你快告诉我啊!”

    白玉男这样说着的时候,李尧就不禁有些无奈了。

    她刚才为什么要笑,她一定不会告诉白玉男的,这是个秘密!

    可白玉男却是那种创根问底的倔人,见李尧不理他,反而要下床去了。

    他一个熊抱,紧紧地抱住了李尧的腰,腻在李尧的后背上说:“求你了,告诉我吧,你到底为什么要笑啊?你不可以有事瞒着我的,我会害怕,我会睡不着觉,我会做恶梦的,你快告诉我吧!”

    什么叫烦人?什么叫磨人?什么叫粘人?什么叫甩不掉?

    这些问题在这个乱了套的傍晚时在,白玉男统统用这个熊抱回答给了李尧。

    此时的李尧算是明白了,她要是不告诉白玉男一个答案,白玉男这一辈子都得这么抱着她,不松手的。

    李尧在忍无可忍的情况,只得俯下头,贴在了白玉男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白玉男听完李尧的话后,立刻松了手,然后问道:“女人,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事……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有……此事绝不能外传啊!”

    李尧看着白玉男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丢给他一个同样一本正经的表情,并说:“服从命令!我先下楼了,我和爸在楼下等你,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吧!”

    李尧这样说完后,又附赠给白玉男,一个嫣然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白玉男看着李尧的背影,下意识地把手摸到了耳朵上了。

    “我耳朵软吗?没觉得中,哪个算命的胡编乱说,什么耳根软怕老婆啊,这要是传出去,我白玉男还怎么混啊!”

    白玉男一边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一边换着衣服,脸上却是一副相当不能理解的神情了。

    “爸,一会儿我们一家出去散散步啊,广场还有节目表演呢!”

    李尧来到楼下的时候,白父正坐在厅里看新闻呢!

    当李尧笑着和白父说完这话后,白父的眼里便浮满了笑意了。

    他喜欢听李尧说的这句话,他也很愿意必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像别人家里那样,吃过饭,一同散散步,共享这天伦之乐!

    今晚李尧提了这件事,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了。

    “小尧啊,你父亲是不是不喜欢小男啊?”

    白你关了电视,借着等白玉男下楼的这个空闲里,他轻轻地寻问着李尧。

    其它当他看到,白玉男和李尧以那副狼狈的模样回来,他就已经猜出几分了。

    他毕竟也是个走过大半生的人了,怎么可能愚笨到猜不出这些事情的地步呢!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就自己儿子那样的学历和那种浮燥的气质,放到李尧的身边,那就是一个烧火郎配人家的大家小姐,李尧的父亲怎么可能……

    而且,他昨晚也听白玉男说过,李尧的父亲是个学识广博的学者。

    从他们两个今天早上走出家门的时候,白父便已经或多或少地预感到这个结果了。

    “只是……只是不太熟悉,爸,你不用担心的,岳父看女婿都是这样的,等他习惯了就好了!”

    对于这件事,李尧本身没有任何感觉。

    在她的心时,无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就凭他父亲的心性,他父亲都不会看上眼的。

    这次她把白玉男带去了,他父亲把白玉男像猴一样地看了一天。

    这若是纪瞭的母亲没有生那样的重病,而发生她和白玉男签定合同的事,那就是她带纪瞭去见她的父亲。

    以李尧的猜想,其结果未必会比现在强多少的。

    搞不好,他爸会以狼的姿态,把纪瞭那只小绵羊掐得粉碎呢!

    第五十五章明远之死

    “爸,你看……你看那边,那边的秧歌很好玩的啊!”

    白玉男一手扶着自己的父亲,另一只手牵着李尧,心里那是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双星目里流露着分外兴奋的神情,看哪里,哪里都似乎要生出光辉一般。

    “嗯,很久都没有出来了!”

    老人这样感叹着的时候,李尧却把目光停留在了离秧歌队不远的一片小小的练舞场了。

    那里,小小的孩子在一个老师的带领下练着最基本的步伐,走着形体,扭着腰身。

    “女人,你看什么呢?”

    白玉男把白父扶坐在一个休息椅上的时候,才发现另一只手里牵着的妻子,似乎已经心猿意马,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小的时候,就这样练的!”

    李尧指了指那片小小的练舞场,满怀着对儿时的回忆,这样告诉着白玉男。

    白玉男顺着李尧手指的地方,望了过去后,摇了摇头说:“我日后要是有了儿子,只定不把他送到这种地方扭猫步,还不如送到少林寺里,做武僧,也比从这里像个猫妖似的强上许多!”

    “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呢,有儿子怎么能送到少林寺呢……”

    白玉男的话说完后,李尧还未等反应呢,做在休息椅上的白父就不让了。

    他好不容易盼着有个孙子,怎么可能任白玉男胡来,送到什么少林寺去啊!

    只要他还活着,白玉男连这种想法都不能有。

    他的孙子,他要亲手抱着,还要亲眼看着长大!

    李尧听了白父的话后,看了白玉男一眼,抿着嘴笑了。

    她的心里很想说,等你真正有了儿子的时候,再安排吧!

    “爸,我只是顺嘴说的,怎么能呢,咱要是有了儿子,那还用说,天天放到你老的面前,让你看着!”

    白玉男说完这话后,撇向李尧的眼神里,便充满着懊恼之意了。

    正这时,白玉男的手机响了起来,白玉男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应该是……

    白玉男松了李尧的手,走出去五步远,才按了接通键。

    “怎么样了?”

    白玉男这样沉声问着,那边的小四说:“男哥,你来医院吧,那个明远……怕是不行了,他非要见你一面!”

    明远不行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会呢……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

    他不过……不过才十九岁啊!

    “好的,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见面再说!”

    白玉男挂了电话后,久久都不动一下,一双眼睛不能自持地落在了那群跳着拉丁舞的孩子身上。

    想到孩子……,那明远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啊!

    “白玉男,你怎么了?”

    李尧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白玉男都不知道,他挥拳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之上。

    然后,他浮着一层猩红之色的眼睛从那群孩子的身上挪到了李尧的身上,他对李尧说:“我去一趟医院,一会儿,你和咱爸打车回去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尧看着白玉男的那副神情,就知道白玉男一定是碰到棘手的事了,关切地追问着。

    “没什么,有个兄弟进医院了,我去看一看,你和爸回去吧!爸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有个生意伙伴临时找我……”

    白玉男说到这里的时候,便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地望了李尧一眼,便转身追进了热闹喧哗着的人群里。

    “小尧,怎么了,小男怎么走了呢?”

    这时,白父也从休息椅上起来,走过来了。

    “啊,没什么事,他有个外地的生意伙伴过来了,他得去接一下!”

    李尧强抑着心里忐忑的心情,微笑地说道。

    “噢,那我们……我们也回去吧!”

    白父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生意很大,这样的事在以前也经常有,便没有细问。

    “好的!”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一只手便扶在老人的臂膀上了,可眼神却忍不住地望向白玉男消失的那片人群里,追寻而去了。

    “男哥,你来了!快和我进去吧,那孩子挺不了多一会儿了!”

    白玉男开着车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小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怎么回事啊?”

    白玉男一边着急地问着,一边和小四快步地向医院里面走去了。

    “是岳鸣山做的,他想逼着明远把你骗到红灯区,然后……,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埋伏不少的人了,我们从那里火拼了一场,咱的人多,没吃亏,把他们打跑了,只是……”

    小四大概说的这个经过,白玉男在开车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所以当小四说到“只是”这里的时偶,白玉男连忙追问着,“只是什么啊?”

    “只是明远,他伤得太重了,医生说有一根断裂的肋骨都插到心脏里去了……,没……没救了!男哥,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是做哪行的,他对你还真是忠心啊,看样子,那岳鸣山一定没少折磨他,他都没有……没有松口说骗你过去……”

    小四说到这里的时候,竟觉得喉咙有些哽咽了。

    这样的事,让谁看到,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他们把明远救出来的时候,那少年身上的骨头没有一处是好的了,皮肤更是没有一处完整的,血染得满身都是红色的……

    白玉男听完小四的话后,想起了晚饭间,明远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特别是当他想起最后的那一片忙音时……,他的心就更加的难受起来了。

    到了病房的门口,白玉男停顿了一下,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惨白的病床上,躺着那个头脸都包着纱布的少年。

    如果不是别人告诉白玉男,这床上躺着的人,是前几天还陪过他的那个叫明远的少年。

    他白玉男就算是把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借来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太惨了,惨得都无法去看,无法去瞧了,就连白玉男手下这些看过太多凄惨之事的弟兄们,都忍不住地流出眼泪来了。

    “明远……明远……”

    白玉男坐到病床的旁边,轻轻地唤着,斜长的丹凤眼里闪着晶莹的液体。

    他都已经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心酸心疼得感觉了。

    五年前,于这座医院,他白玉男送走了初爱的那个叫莫天道的男人,现在……

    五年后,他还要从这里送走一个……,为了他而甘心去死的人。

    他虽然并不爱明远,可……毕竟这个叫明远的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是……承欢于他身下的啊!

    “男哥,我没有……没有对不起你……没有……我没有出卖你,他们问我什么,我都没有说……没有的!”

    明远是闭着眼睛说这些话的,他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

    明远那微弱不清的声音,让白玉男忍不住恨的牙根直痒。

    岳鸣山,这个仇他白玉男如果不报,他……誓不为人!

    “明远,男哥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你,你……你有什么事让男哥帮你吗?只要你说的,男哥一定满足你的!”

    白玉男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明显露出了哽咽,手也慢慢地伸进了床被里,抚在了明远被纱布所缠绕的手上了。

    白玉男心里很清楚,明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那微弱的气息像是悬于房梁的风丝一样,随时可断!

    “男哥,我……我有个弟弟,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啊,他还小,还是个孩子,明扬……明扬……”

    明远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从里面的墙角处,走出来一个又瘦又小的孩子,看样子都不过十岁,也就六七岁的模样!

    他垂着头慢慢地蹭到了床的旁边,暗黄卷曲的长发贴在脸侧,看不清那张清瘦的小脸有着怎么样的五官,只是觉得他的泪水,在不停地滴落下来,只一会儿就湿了盖在明远身上的被。

    “男哥,那只老狐狸就是用这小孩子威胁明远的,明远才会给你打的电话的,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灭口呢,幸好及时……”

    小四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胆小怯懦的孩子拉到了白玉男的面前。

    “男哥,我十四岁就没了父母,带着我这个只有一岁大的弟弟过日子,他……他今年才只有六岁,如果我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亲人了,男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我……帮帮我……帮我把他养大,好吗?他很听话的……,很听话!”

    明远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听到白玉男的心上如刀割一样。

    想来明远混迹于那红灯之地,多半是因为这个弟弟吧!

    明远那么瘦弱单薄的身体,又没有学历,甚至连一技之长都没有,想要养活他自己和这个小孩子,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可他……他和白玉男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也从来没有管白玉男多要过一分钱。

    偶尔白玉男多给他钱的时候,他也会不吭不响地把多出来的那部分钱,推回给白玉男的,然后闷声离去。

    在白玉男的印象里,这个孩子……是那样的老实,从不多说一句话,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总是挂着很满足的神情。

    可如今……却只因为他……他曾经陪过他白玉男,就遭此大祸……,这让白玉男如何不心升内疚,又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明远,男哥答应你,男哥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的!”

    白玉男这样肯定地说完后,那边的明远唇角微微地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生息了。

    “明远——,明远——”

    白玉男声声如泣地唤着明远的时候,那个到最后都没有能睁开眼睛看过白玉男一眼的少年,却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站在白玉男面前的那个瘦小的孩子,见自己的哥哥没有了气息,吓得抱着双膝,蹲在床角里哆嗦起来了。

    “男哥,这……怎么处理啊?”

    在白玉男身后站着的小四,悲戚地问着白玉男的时候,白玉男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淌出血来了。

    “厚葬!——岳鸣山,我饶不了你!”

    白玉男低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兄弟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了。

    第五十六章漫长的夜

    当白玉男把医院里的事以及明远的后事都处理妥当,拉着那个叫明扬的小孩子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你回来了!”

    白玉男极轻微的开门声,引来了这样一句轻柔的问话。

    黑暗的客厅里,李尧带着潮湿的话语,和她扑向白玉男的人一样,于一说一抱之间,附在了白云男的身上心里了。

    “你还没睡啊!爸呢?”

    白玉男怎么也没想到,这无边黑暗的夜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为了他,而守着这漫漫的长夜,无眠不宿!

    一股温暖的幸福感从他刚才还冰冷着的心底升起,浮于心口之间了,被人牵挂着的感觉真好,仿佛再也不是一个人的孤胆,连寂寞和悲伤,都可以有了诉说和倾听着的心了。

    “爸睡了,你没回来……我……我实在是睡不着啊!”

    李尧这样柔情地说完后,白玉男便把李尧扑到他身上的身体搂得更紧更紧了。

    他伤感呢喃地说:“女人,明远死了,是因为我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我心里好难受啊!”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话后,心里也像是被谁扭了一下。

    她虽然不知道明远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能感受得到白玉男的悲伤。

    白玉男的悲伤就像他的快乐一样,简单而又明了!

    在她李尧的面前,白玉男从来都是没有任何掩饰的。

    他笑了,就说明他的心里一定是有值得他高兴的事,而如果他哭了……。那这份伤心一定是让他难以承受的吧!

    生命里,本来就有许多难以承受的重量,而最重最重的,怕就是这生命的本身吧!

    如果有一个人肯为别一个人付出了生命,那么活着的人……除了悲伤……

    “白玉男,我想……这是他愿意的,那么……他也就使快乐的了,你好……就是他好,他为你付出了生命,你也应该为他的这份付出而更好的活着!”

    李尧这样说完后,白玉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他问道:“你说……是明远傻……还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为了我……我只能算是他的一个客人吧……他怎么能……”

    “这……,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为了纪瞭卖了自己三年的做法很傻啊,其实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傻不傻的说法,只要自己愿意了,不管付出的代价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的不值,可……这也是自己心里所愿意的啊,自己觉得值就可以了,白玉男,……明远是爱你胜过他自己的!这比这世界上,那些天天把‘我爱你’挂到嘴边,可一碰到事情就躲闪一边的人更值得感叹!”

    李尧这样说完后,白玉男就把她搂得更紧了,似乎要把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藏在自己的心里,才觉得更踏实些。

    “白玉男,他是谁啊?”

    被白玉男搂得太紧了,李尧的头不由自主地探向了白玉男的身后。

    这时,她才发现,在白玉男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瘦小的孩子。

    李尧慢慢地挣脱开被白玉男搂着的身体,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白玉男身后那个一直垂头不语的小男孩儿身上了。

    “明远的弟弟才六岁,我想认他做儿子,你说好吗?”

    白玉男这样说完,李尧就已经笑着点头了。

    “小扬,这里还疼吗?”

    李尧把白玉男带回来的这个叫明扬的小男孩儿,带进了那扇没有门的浴室里。

    当李尧把明扬身上褴褛的衣服,都脱下去的时候,那瘦弱的身体上便浮出了青青紫紫的瘀痕了。

    李尧的手轻轻地从这孩子的身上,柔柔地抚过,可她问下去的话,那孩子却一片沉默没有回答她。

    “白玉男,这孩子……”

    白玉男知道李尧想问什么,他倚在门框上,神情难受地说:“他哥咽气的时候,他都没哭一声,说一句话,就是这副呆呆的样子,医生说这孩子是受了点刺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一定是看到了那混蛋打他哥了,然后他自己……他自己也挨打了……岳鸣山,这个仇,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白玉男的话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地又一次吼出心底这份都积着的怒火和怨恨了。

    李尧听完白玉男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把明扬慢慢地扶进温热的水里,帮他清洗起来。

    明扬微垂着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前面。

    无论李尧怎么给他清洗身体,也无论李尧和白玉男都说些什么,他都没有一丝的声响,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任人摆布。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儿,却有着这样的一副神情,让李尧的双眼忍不住地浮上一层雾水了。

    “女人,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打地铺啊?”

    白玉男这样问完后,正用浴巾给明扬擦着身体的李尧微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去铺三个人的被,让明扬躺在我们的中间吧,他受了这么多的惊吓,夹在大人的身边,心里或许能……能好受一些吧!”

    李尧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浮着的那层雾水,就像雨滴一样,滴落在明扬单薄的身体上了。

    这时,那个孩子——,那个一直都没有主动动过一下,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小男孩儿,竟然抬起了手。

    他轻轻地抹掉李尧脸上的泪水,并轻声地说:“哥,你别哭,名扬不淘气了,明扬以后都听话!”

    他的这句话,还有他的这个动作,让李尧的泪水更加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把这个小小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而她的身后……

    白玉男也慢慢地拥抱住了她,把她……还有她怀里搂着的明远都搂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中了。

    “女人,我觉得……我觉得今夜特别的漫长……,天怎么盼着都不亮!”

    白玉男和李尧分别躺在床的左右两侧,让瘦小的明扬睡在他们两个的中间。

    三个人躺好之后,明扬最先闭上了眼睛。

    而他们……这两个大人却如何也闭不上……睡不着了!

    “白玉男,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都没有仔细地想一想吗?”

    李尧这样问完后,白玉男愣了一下,随后,他说道:“当然得好好想一想,岳鸣山那个混蛋竟然敢动我的人,还……还想暗算我,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这个债,我肯定是要让他还的!”

    白玉男的话以及白云那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李尧所能猜想得到的。

    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以白玉男的脾气,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

    可李尧想说的却不是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

    毕竟她对今晚发生的这件事了解的甚少,她所看到的唯一一个结果就是白玉男给她领回来一个孩子。

    对于白玉男领回来的这个孩子,她一定会善待的。

    不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可怜,还有……最主要的原因,这孩子的哥哥曾经替白玉男挡过一难。

    就为了这个,她李尧也会好好地待这个孩子。

    而对于白玉男悲伤的心情,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安抚的。

    可,她……要,她想说的事却……是今天白天令白玉男很不舒服的那场宴席里的所发生的。

    李尧觉得今天白天宴席之间……温智洋夫妇看白玉男时的模样各有不同,这……,这很引起李尧的怀疑!

    按说一个陌生人,以他们老友女婿的身份,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他们的表情绝不应该是这副样子的啊!

    席间,温以桐偶尔笑说他和白玉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件事,竟会……竟会让温智洋的妻子何美君失落了筷子……,这可真是一件稀奇而更引人起疑的事啊!

    难道白玉男一点都没有观察到这些吗?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宴席……所以没有去看这些人的表情,没有注意这些事吧!

    出了酒店后,无论是在逛公园的时候,还是在晚上散步的时候,就算刚才再等白玉男的时候,她李尧都在想这件事呢!

    只不过现在见白玉男碰到这么棘手难受的事,她不愿意提起而已。

    现在白玉男又这样所问非所答地回答到今晚上的这件事上去了,她李尧……她李尧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独自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里藏着的秘密查清楚。

    不是她好奇心太重,只是……,谁让这件事里偏偏要牵扯到她身边同枕而躺的这个男人呢?

    无论是谁,都是有私心的,她李尧既然跟在了白玉男的身边,就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多多帮助这个男人的。

    李尧这样想着的时候,慢慢地翻转身体,把手温柔地揽在已经熟睡着的明扬的腰上了。

    而那一边的白玉男,也感觉到了李尧的手攀越过明扬,到了他的这一边了。

    他在握住李尧搂在明扬腰间的手时,也慢慢地翻转身体,把头冲向了明扬,与李尧脸对脸,却因隔着明扬小小的头,而只能半遮半见了。

    第五十七章仙人球爱上刺玫

    “敏尧,你妈去世的时候,没有……没有念过我一句吗?”

    今天一清早,李尧就陪着自己的父亲李知明来到了月清山上的这片公墓,看望长眠于此的自己的母亲和外公了。

    李知明这样略带一丝伤感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玻璃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里,已经汪着一层浅浅的水波了。

    他和妻子从结婚到妻子去世,一直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可在他李知明的心里,这个世间最好的女人永远都是他的妻子诺敏的!

    争吵只是一种相处的方式,他与她之间,若没有最开始的那份心有灵犀,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结合在一起,孕育出李尧这个女儿呢!

    他李知明也是走过大半生的人了,所看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可能如诺敏半分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他在很久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他这一生只能爱那个叫诺敏的女子,他相信诺敏也一定是知道的。

    可为什么……诺敏到死,他们还是要这样的相分相开地生活着呢!

    人生啊,就像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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