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 薄情总裁强制爱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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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憔悴,而,那两道泪痕,虽不清楚,映入他心,却是无比清晰。

    他的疼怜,此时,亦是从未有过的清晰明了。

    清晰明了的,只令他感到阵阵恐慌。

    不,不!就算是疼谁怜谁,他也不可能对这个他仇人的女儿,有哪怕一丁点儿得疼怜!就算,他给她擦消毒药水,是怕她的伤口感染,也只是不想失去这张重要的王牌而已。

    仅此而已!

    薄子君努力的说服着自己,竭力收敛了眼中那抹不该有的眼神,再一次,将那团消毒棉,摁在木兮的伤处,轻轻的擦起来。

    “嗯!”呢喃的声音,卡在木兮嗓子里,仿佛,痛苦的梦呓。

    随着她身体那一颤,他的眼眸,骤然一凝,本已深藏的疼,再无法藏住,无休止的流溢出来。

    可是,他究竟又在掩藏什么?既然,这个女人,不会看到。

    “啪”!他将消毒棉甩入垃圾桶中,然后,为她解开束缚住手脚的布条,拉过柔顺的薄被,小心为她盖上。

    正要离开时,他却又望见她紧锁的双眉。眉头轻轻一蹙,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眉心那两道浅浅的皱痕。

    细腻的肌肤,手感温润舒服。这个女人,在他眼中,从来都是沉静而冷漠的。而,睡着的她,没有了那些冷漠,有的,只是静雅。

    他身边,从不缺美艳的女人,这个女人,就算是美,却不算美的出众,然而,此时,他看的竟很舒服。

    修长的手指,不禁下移,自鼻梁,缓缓移到嘴唇,落在她樱桃红唇上。蓦地,一种冲动骤然涌来,他低头,便啄上她的唇。

    温柔莹润,香甜美味,他轻含在口中,竟再不想离开。是何时起,对这个女人,他再不能免疫?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双手,轻轻抱住她头,浓黑的发,缕缕自他十指间穿出,顺滑的感觉,令他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暖。

    他只想,挑开她贝齿,更加深入的吻她,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那两片薄唇在抖动,因为,她的嘴还被他堵着,所以,她微弱的声音,他听不清楚。

    出于一种好奇,他暂时停下了吻,嘴唇离开她唇际的那一刻,他听清楚了。

    她在说,“薄子君,我恨你!”

    她,依旧紧闭着眼,当是她的呓语,可是,竟然连梦呓,声音都能如此清楚、如此漠冷,这个女人,对他的恨,究竟有多深?

    薄子君的心,瞬间狠狠锥痛了一下。

    正文四五、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薄子君,我恨你,恨你……”

    安木兮的声音,再次刺痛他耳膜,骤然蹙起眉头,他声若寒冰,“那就,恨我一生吧!”

    恨,也是一种记住,既然,已不可能爱上,那就,让这个女人,对他狠狠的恨吧。

    ……

    午后

    汇鑫高级商务宾馆,1102贵宾包间里,宁小婉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焦急。

    虽然流血不少,但,皮外伤,并没伤到头骨,在医院里处理了一下,就回来了。

    “叮……”门铃终于响了起来。

    宁小婉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声音柔婉,“来啦,谁啊?”

    “我。”微冷却好听的声音,正是她所期盼。

    保持着一种矜持,她刻意放缓了节奏,优雅的将门打开,轻声藏怜,“子君,你来了。”他,该是听说了那件事,来看她的吧,怎么,却是空手而来?也好,他人来了,她就很知足了。

    薄子君淡淡的看了宁小婉一眼,沉默着走进了房中,关了门,就默不作声的站着。

    “子君,坐下说话吧。”宁小婉抬头,看向他。

    “要多少,你开个价吧。”忽视了她的话,他忽然抛出此话,不冷不热。

    仿佛遭到当头一棒,他毫无缘由的话,她听不明白,却感觉到一阵恐慌,就仿佛,她努力想实现的梦,一瞬间,破灭了。

    “子君,你……什么意思?”憔悴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惊讶。

    薄子君低头,看她的目光,竟是冰冷的,“那天,我喝醉了,那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只是意外。我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他喝醉的那天?是指,她送他回家的那次吗?她将他送到院子里,就离开了,那晚,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他错把别人当做了她?

    ……宁小婉依稀想到些什么,却不解释,只是可怜楚楚的看着薄子君,“子君,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只是想找木兮说几句话,谁知道……”

    “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在媒体面前,我不希望你再多说一句话。还有,从今以后,请你别再打扰她。”他璀璨的眼眸里,怎藏得住一粒砂子?这个女人的用心,他看得透彻,却懒得去拆穿。

    “子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宁小婉眼中的委屈,涟漪一般荡开了。

    他打电话说来时,她还以为,他知道她受了伤,特意来看她,却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刻意洗掉了浓妆,就是要弄成一副憔悴模样,想要得到他的疼怜,而,他给她的,竟然只是冷漠。

    她输了,竟输给了安木兮,那个,明明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备受他冷落的女人。

    媒体的直播,她看过了,是他,在堵门的记者群中,救走了那个女人,而且,在她上车前,还亲切的叫着她“宝贝”。她还以为,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表现给媒体看的,看来,她错了,全错了,他,原来是在乎那个女人的。

    深深的挫败感,在宁小婉心里深深的凝结着。她恨,那个女人,令她深爱的男人,对她这样冷漠。

    正文四六、越界

    “我们之间的交易,到现在结束,要多少钱,你说吧。”优美的声音,轻描淡写。

    这一次,宁小婉听懂了,心,却更加乱了,“子君,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呵呵……”薄子君忽而笑了,悠然看着宁小婉苍白的脸,幽深的双眸,望不见底。

    面对千万粉丝的追捧,记者的围堵,她都能做到,淡定自如,而今,面对他莫测的眼神,她却如此恐慌,“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了。”她从未有过一次,这样深爱过一个男人,也,从未有过一次的,如此害怕失去。

    可是,怎么,他对她,却总是冷漠疏远?难道,他和她,就只能是交易关系吗?人前再亲密,也换不到人后的一丝接近?

    “当然可以,不过,宁小姐,请你时刻记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我们的一切,只是做样子给人看的,请你,不要越界。”

    他清澈的声音,无比明了的,回答了她的疑问。

    原来,在他眼中,她和他,只有协议关系。

    这,绝非,她想要!

    “我知道了,子君。”她微微低下头,幽怨声音,委屈模样,我见犹怜。

    “那,宁小姐,好好养伤,我先告辞了。”悠然说完,他转身开门。

    “子君……”她刚喊出他的名,声音就被沉重的关门声斩断了。

    他,走的如此匆忙,竟连,等她告别的时间都不给。宁小婉望着关紧的门,此时,距离他来时,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情绪却一落万丈。

    他,看重她,就是因为她的明星效应,能将他们之间的绯闻炒的满天飞,可是,像他这样的商界人物,应该是怕传绯闻的才对,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宁小婉一直以来都很迷惑,但却从未问过。

    子君……有人说,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而你,我要定了!

    ……

    “doyoufeelldandlostdesperation……”

    手机铃声响起时,公交车离公司还有六站的路,木兮接起电话,电话里,旋即传来那温润言语。

    “木兮,你这几天先不用来上班了。”

    安木兮的心,微微一颤,“经理,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算是吧,刚刚,门口来了几名记者,等你来上班,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我会尽快在总部给你安排一项新工作,你等我通知吧。”温润却不失威仪的语调,总是暖人心脾。

    “好的,经理,谢谢你。”木兮不禁笑笑。

    “没什么的,木兮,那件事,你别往心里去。”

    江天漠对她从来都是严格的,但,她在公司遇到事情时,也总是他第一个出面庇护与关怀。

    公交车停下后,木兮就下了车。

    现在还是大清早,她又该去哪里呢?回那个毫无暖意的家吗,她宁愿在外闲逛。

    林立高楼下,往来的人流中,她没有方向的徘徊,拥抱的情侣在身边嬉笑而过,木兮倏然感觉自己这样孤单。繁华市区中,她竟有种无家可归的漂泊感。

    忽然,木兮想要一双可以依靠的肩膀,忽然……

    她脑海中,就闪过,那张俊美的脸。

    秋谨:子君和宁小婉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协议呢?他炒作绯闻的目的是什么?亲猜一下哦,另外,请读过此书的朋友们收藏一下,你微不足道的动作,便是对谨莫大的支持。

    正文四七、别无选择

    精致的五官,邪魅的笑,就连那深邃的眼眸,竟也如在眼前般清晰。

    怎么会,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男人?是因为,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她刻骨铭心,还是,看多了,那张过分妖娆的脸?

    不!她不能想那个男人,哪怕,因为恨,也不能!

    紧紧的,她凝眸,彻底的,将那张脸,在脑海中摒弃掉。加快了脚步,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怎么,心竟然,乱的厉害?

    突然就起风了,木兮逆着风,倏然有一瞬间的窒息感。被吹乱的头发,遮住眼,喧闹中,连冷,都似不真实。

    “啊”,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木兮站不稳,趔趄几步,幸好扶住了路灯才没有跌倒。

    都不知穿着高跟鞋走了多久了,此时,双脚的酸痛感,很强烈。

    “给,你的鞋子。”那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那般悠扬,那般熟悉,那般的暖……是她听错了吗?他,怎会在她身后?

    木兮正要回头,一只温暖的大手已经扶住她肩膀,一步走到她正面,他递来手里那双白色运动鞋,“木兮,脚痛了吗,换上这双鞋子吧。”

    看看眼前这张关切的脸,还有,他手中那双运动鞋,木兮一时间,语塞了。

    从前,他总是陪她逛街,也总是,备下一双运动鞋,在她穿高跟鞋走累了的时候,帮她换上。他们,都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一起逛过街了吧……而,他却还保留着,她的鞋子。

    时光,仿佛一瞬间倒流了,她愣在原地,心里,暖暖的,一如从前。

    直到感觉到脚踝被轻柔的握住,木兮才回过神来,蓦地退后一步,“锦骞,不用换了,我,不累。”

    缓缓站起来,他无限关切的眼眸里,依稀沉淀了一丝失意。

    以往,穿高跟鞋,走不上二十分钟,她都已对他喊累了,而今都已走了这么久,怎会不累?

    我的木兮,为什么,都已不肯对我敞开心扉?我们之间,可否向以前一样……一样……

    “锦骞,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提着鞋子站在风口处,身材总是俊逸的,眼神总是明朗的,只是,她却怎感觉他如此沧桑?

    沧桑的,令她,都觉伤怀。

    “我正巧路过这里。”他飒然一笑,“要去哪里,我送你。”抬手,他指向路边那辆黑色轿车。

    真的是,正巧路过吗?这条路,与他家去他公司的路,相隔很远,况且,她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就出现了。

    他,是在默默注视着她吧……感动骤然涌上来,她抬头,望入他眼中,怎么,竟看到他满目的祈求?

    仿佛,生怕,再被她拒绝。

    “不用送了。骞……我要回家了。”除了拒绝,她已别无选择。她身为人妇,就连身上,也刺下了,永远的记号。而,他,清白一身,她与他靠的越近,就越会伤害他。

    正文四八、此生独爱(加更)

    转身瞬间,安木兮突然望见左侧那座大楼上,有一个人,正在窗前拿着望远镜,望着她和锦骞所在的方向。

    木兮疑惑时,那人已经缩回头去,那扇窗紧跟着关上了。

    是谁,在窥望她?自从上次在欧莲咖啡厅与锦骞见面,她就感觉有人时刻在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监视了。如果真的是薄子君派的人,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木兮忽然觉得,很多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木兮,是我欠你太多。”锦骞的声音,此时在身后传来。

    这一刻,木兮的心,彷如针刺,蓦地呆在原地,她极力压抑了嗓子里那抹干涩,“骞,我们,谁也不欠谁。”

    酸楚,洪水般袭来,她再无法平静,快速迈着步子,仓皇向前走去。

    到底,又该怪谁?就算,她真的信他,他和苏盈盈的事,到现在,他也依旧没有给她一个真正的解释……可是,那件事,不是,早已不在乎了吗?

    无所谓,无所谓了,反正,现在都这样了。

    再难忍住,泪水充盈了木兮的眼眶,滴滴落在脚下的柏油马路上,碎的一塌糊涂。

    望着木兮匆匆离去的背影,锦骞的眼睛痛的无法睁开。

    如果,真的是谁也不欠谁,那么,当初,那些地久天长的诺言,谁来实现?

    如果,发生那件事后,他没有进戒毒所,无法跟她联系;如果,他在她答应薄子君的婚事之前,就出现;如果,那天,他没有和苏盈盈在一起;如果,他的公司,能助安家一臂之力的话,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一切都是他不好,一切都是,他欠她!

    以往,她生气了,他会耐着性子去哄,去追,过好一阵子,她就会回来。可是,现在,他的木兮,还会回来吗?

    她单薄的身影,已经在视线中消失了好久好久,锦骞才无精打采的上了车。大概有四十天几天了吧,他每个工作日的六点钟,都会开着一辆她不认识的车,等在她上班必须经过的公交站牌上,默默目送她上公交车,然后,开车一路跟随她乘坐的车,到她的公司。下午,他也依旧送她回去。

    她,许久以来,抑或是没见他几次,却不知,他天天都见她。

    昨天,得知木兮在酒吧出事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可,远远的,他就看到,木兮上了薄子君的车。

    他好后悔,为什么为木兮解围的人,不是他?他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来几分钟。

    我会等下去的,除却你,我此生,再不会喜欢别的女人。我的木兮,希望你,真的幸福,可是,你要的幸福,那个男人,给不了。薄子君的事,我一定也会查的水落石出,他休想,伤害你……

    正文四九、怪怪的男人

    木兮下了出租车,刚要向院里走,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车笛声。回头,她就望见一辆陌生黑色加长奔驰车快速驶来。

    那个男人,又换新车了吗?这,又有什么稀奇?匆匆一瞥,木兮毫不犹豫的回头,进了院子。

    “许先生,对不起,没有少爷的允许,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门卫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木兮微微一愕,再次回头,望向院门。只见,一个一身整洁黑衣的男子,正被门卫拦住。

    “那,要你们少爷来接我好了。”画眉一挑,他无所事事的说着,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木兮身上。

    是,许天皓,那个男人的好朋友。他时常来家里找薄子君,所以,她见过他几面,然而,却从未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始终像是藏着许多东西,却并不同于薄子君的那种幽冷,而是,一种怪怪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总之,不够淳澈的东西,木兮并不想靠近。

    阳光下,一身黑装,更衬出他白净的脸,那双眸子里,绽放出的怪异,亦更加明显、透彻。

    那眼光里,仿佛带着一种嘲,又似带着一种怨。

    木兮仿佛被震了一下,仓促转身,再不回头。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还是在她的婚礼上,可是,她现在忽然觉得,在那之前,她在哪里见过他,依稀有些记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不能清楚。

    ……

    木兮到了楼下时,正撞见从台阶上走下来的薄子君。

    这个闲男人,今天又没去公司?怎么,偏偏又让她撞见?木兮匆匆看薄子君一眼,这一瞥,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吧,低头,她默不作声的,试图在他身边走过。

    原本一路直下的他,却突地改变了轨迹,硬生生挡在她面前。

    她刹不住脚,前额便重重撞在他胸膛上。

    她抬头,彻底藏匿了一切情绪,就这样,无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噎了回去。对这个男人,她已经,无话可说。

    他低头,幽声飘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个女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逃,怎敢,如此忽视他的存在。

    “公司有点事,这几天,我不用去上班了。”木兮说完,侧身要走,却被他再次挡住。

    淡漠的声音,匆忙的神态,无一不说明了这个女人在应付,轻蹙眉,他的声音不由就有些冷,“什么事?”

    “公司机密,对外人,无可奉告。”

    她不冷不热的话,却将近在咫尺的他,驱赶到千里之外。在她眼中,原来他始终都是“外人”!若不然,怎么,这个女人,对他,一直都像隔着层层屏障,他甚至,连她正常的笑容,都未曾见过!

    她,对他,竟然都不曾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的自然。

    “呵呵呵……”他突然而来的笑,如此诡异。

    木兮的心,不由一冷,这个男人,这样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好事。

    正文五零、脚踏两只船(加更)

    “安木兮,很好。这几天,我会让你过的很有意义。”薄子君掷下这句话,终于,让开了路,沉着脚步,走开了。

    怎么才叫,很有意义?这个男人,什么意思?想着他邪肆的语调,还有临走的一瞥中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安木兮倏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折磨她的事,都已被这个男人做绝,他还能有什么花样?

    ……

    “薄少,你的保安够尽职,连我都放心不过。”薄子君刚到院门口,便迎来一声拐弯抹角的讥讽。

    “放心过谁,也不能放心你。”薄子君勾唇邪笑,“说吧,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许天皓故作惊讶的蹙蹙眉,“吆……我偏要有麻烦才能来找你吗?”

    “切!你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事。”薄子君不羁的斥着,已在口袋里拿出烟盒,取一根香烟,便向许天皓扔去。

    抬手接住香烟,许天皓含在口中,边点烟边说,“薄少这么大产业,薄大夫人出门还要打车,真是有意思哈。”

    薄子君不动声色的点着烟,眉心,这一瞬,却轻轻挤动了一下。

    斜睨薄子君一眼,许天皓继续说,“听说,她跟她的前男友还有牵扯,竟然能在薄少眼皮底下脚踏两条船,这个女人,厉害的很啊。”

    “许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明知是玩笑,薄子君还是感觉极不舒服。从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尤其是对这个口中从没多少好话的好朋友,可是,这件事,他无法免疫。

    “呵呵,怎么,动真格的了,看来,你真的在乎那个……”

    “够了!”他声音骤冷,将许天皓的话斩断,紧凝的眸,亦说明,他不是在玩笑,“许少,那个女人,最好别给我再提,不然,绝交。”

    “绝交?哈哈哈哈……”许天皓大声笑,烟雾随着笑声吐出来,“子君,这可不像你啊。”

    “哈哈哈。”薄子君干笑三声,然后深深吸一口烟,“说吧,到底什么事?”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安木兮,那个女人,他的妻子,他不想让任何人拿来当笑柄,甚至是,提都不想让别人提起。

    就算,他最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薄子君随口一字,依旧端正的坐在书桌前,用钢笔写着方案。

    门轻轻打开,方凝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少爷,你的快件。”

    “恩?”钢笔停顿在白纸上,顿失,晕开一小团墨迹,他偏头,看方凝一眼,终于还是扔下了钢笔,“给我吧。”

    他,从没给客户留过家庭住址,最近,怎么老是有人把东西寄到家里?想起不久前收到的那张照片,薄子君眼中,顿时笼上一层阴霾。

    “给,少爷。”方凝走进了,递上来。

    薄子君接过,“嘶”!他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看清楚时,双眸中,顿时像被刺进了两根毒针。

    正文五一、浴

    方凝只看到薄子君在信封里取出一张照片,然后,双眉就紧紧凝住了。由于是站在他对面,她看不到照片上是什么,然而,从少爷阴霾的表情来看,她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手中照片,面部俊隽的线条愈加冰凝的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寂静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

    “少爷……少爷?”方凝终于还是装着胆子提醒,他这种模样,令她害怕而心疼。

    缓缓的,他抬起头来,“去查,是谁寄来的照片,这一次,一定要查清楚。”

    “是,少爷。”方凝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照片里,是一男一女相拥走进一家餐厅的画面,男人和女人都戴着墨镜,照片又是自远处拍摄,若是让别人看,很难分辨出照片里的人是谁。

    然而,薄子君的神经,却被深深的刺痛了,因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他,而,女人,就是安木雪(亲,注意一下,是安木雪哦),照片里的场景,正是几天前,他去美国见她的画面。

    他想尽千方百计要隐藏的事,竟还是有人知道了。任凭他如此小心,竟还是被人拍了照片。那个人,究竟是谁?寄照片给他,又是什么目的?

    为了钱?不太可能……如果是想勒索钱财的话,他应该会直接说明目的了。难道是因为那项计划?更不可能,那项计划,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又会是为了什么?薄子君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一道冷光。

    上次,寄来安木兮和锦骞那张照片的人,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不然,方凝也不可能查不到一点线索。而,那个人,和今天寄来这张照片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若真的是这样,也就是说,他和安木兮都被那人跟踪了。薄子君倏然感觉,问题前所未有的棘手。

    是谁,要与他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但,敢这样跟我薄子君玩的人,无论你是谁,结果,都会死的很惨!

    薄子君紧凝着狭长的眸,在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照片。

    ……

    浴缸中,安木兮一遍遍揉搓着左腰处的肌肤。

    那一片肌肤,都已被搓红了,可是,那个显眼的印记,却是怎么都搓不掉。她本该视而不见,也本该不在乎的,可是,只一看见,昨日一幕,就似重演,那种痛、还有那种羞辱,都清晰的,令她窒息。

    浓浓的水汽,早已充盈了整间浴室,都已不知在浴缸中泡了多久,她却像只木偶一般,单纯的做着揉搓的动作,混沌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厌恶的念头。

    “叩、叩、叩……”他鬼使神差的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没有反应,天不早了,那个女人,该是睡着了吧。真是可笑,他又何须,跟她客气?他自嘲的笑笑,在口袋里取出钥匙,小心的拧开了门,轻步走了进去。

    房间的灯亮着,却不见她身影。薄子君打量一周,然后,向浴室走去。依稀听得见里面的流水声,那个女人,当是在洗澡。

    而,她洗澡时,又会是何种模样?他心中,莫名的涌上一阵强烈的好奇。

    “咚、咚、咚……”他砸响了浴室的门。

    正文五二、用身体给她当暖壶(加更)

    怎么,没有回音?

    他眉头一蹙,大声喊,“安木兮,开门,我要洗澡。”

    依旧,没有回答。

    “喂,听到没有?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声音落下,浴室里,依旧只有细微的流水声。

    “我可真撞门了啊。”薄子君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咚”、“咚”他做样子的用拳头砸了两下门。可,里面,依旧安静的可怕。

    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眼眸骤凝,“砰”!的一声,用坚实的肩膀撞开了浴室的门,眼前的景象,登时令他愣住。

    她,左手垂放在左腰的位置,右臂无力的搭在浴池边缘,整个雪白身子,就这样平躺在硕大的白色浴缸中。

    水,犹自流淌着,她满头黑丝,水藻般浮动在水面,头部,却大部分都已沉入水中,连尖翘的下巴都有一半被淹没了,只有小半张脸还露在外面。

    她,自然的闭着剪眸,安详的姿态,仿佛正在沉睡。

    而,他的心,却被狠狠刺痛。箭步冲上去,他一把,将她在水中抱起来,“安木兮,你疯了吗……”

    “滋……”他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肌肉,急速抽搐着,望着这个女人苍白的脸,眼眸里,骤然溢出无尽的疼怜,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水,竟然是冷的,刺骨的冷!

    而,她的肌肤,亦冷的,如水的温度。

    浴缸,是一个冷水管道和一个热水管道共同放水,冷水直接来自自来水,热水来自太阳能,一般是足够用的。

    但,这个女人,究竟洗了多久,才会将热水用尽?她又是何时昏迷了过去,竟连,水冷了,也不知?

    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这个女人,是不是就会沉到水里去,淹死了?望着她发紫的嘴唇,薄子君的心,蓦地绞痛起来,连呼吸,也变的异常沉重。

    一把扯过那条宽大的浴巾,包在她身上,他抱着她,出了浴室。仔细为她擦干了身子,放在床上,严严实实的给她盖了被子,望着这张依旧没有生气的脸,他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能做的,就这些了吗?看来,也只能叫医生了。无奈的拿起手机,他正要找医生的电话,却发现,她的牙齿,急促的颤动了两下。

    他蓦地感到一阵寒冷,手竟然一抖,手机直直的坠落在地上。

    凝望她憔悴的脸,再他不去理,那部手机。这个女人,应该很冷,很冷。小时候,他冷的时候,妈妈总是将他抱在怀中……

    抱在怀中?薄子君眼前一亮,伸手,解开上衣,扔在一旁,三两下,便脱得一干二净,钻进了被窝,将冰冷的她,紧紧搂在怀中。

    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女人,又不会知道,这一次,就让她,用身体给她当暖壶,只有这一次……

    很感谢~芳匪~亲亲的鲜花。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正文五三、不会又下了药吧

    “叩、叩、叩……”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木兮惊醒。睁开沉重的双眼,她竟发现,天,早已亮了。

    “谁啊?”缓缓下床,她疑惑的向门口走去。

    她只记得,昨晚在浴室里洗澡,浓浓的水汽,令空气很稀薄,后来,她意识就模糊了。

    是谁,将她放回了床上,又是谁,为她换上了这身浅白色的睡衣?怎么,依稀感觉,昨晚,她是睡在一个温暖而舒适的怀抱中?

    抑或,一切都只是梦吧。

    “夫人,是我。”不冷不淡的声音,透门而入。

    是方凝。一大早的,她来做什么?“咔”,木兮疑惑的打开门,见了端着一大碗热汤站在外面的方凝,更增疑惑。

    “少爷吩咐我给你送早饭来了。”方凝说着,已经走了进来。

    哦?那个男人,又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真的是出于好心?鬼才信!

    “谢谢,我不饿。”平静看着方凝将热汤放在茶几上,木兮脸上牵起一个漠然的笑。这样的伺候,她不习惯,更消受不起。

    方凝站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微微晃过一丝诧异,然后,她尴尬的笑笑,“夫人,这是少爷的好意,还是喝了吧,不然……我也不好向少爷交代。”

    这个对她冷漠的女人,竟然第一次的对她说了软话。只是,她,毕竟也是为那个男人办事的,她又何必难为她?

    木兮不由软了心肠,“好吧。”说着,走到茶几旁,她坐下,拿起瓷碗里的精致小勺,盛了一勺,凑到嘴边,却犹豫了。

    那个男人,不会又下了药吧。讽刺的撇撇嘴,她还是,张开了嘴。

    海参、燕窝、虾仁、卤蛋……汤里竟多是高热量的的东西,那个男人,是想让她发福吧,果是没安好心。

    “其实,少爷对你挺好的。”

    木兮正腹诽,方凝认真的声音就传来,木兮一愕,抬头看了方凝一眼,淡淡笑笑,又低下头去。

    那个男人,对她,究竟好在哪里?她都没能体会到,一个外人,竟然已发现了。

    无所谓的,他对她的好,她从未奢望过,她只求,他能够,别来打搅她,要她安安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他在外面做什么,她也不会干涉,真的,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她的心里,又怎么忽然会升起一抹苦涩?

    ……

    书房。

    薄子君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中那寂静的秋千,失了神。自那次过后,他再没见过那个女人荡秋千。此时,他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他揽着她,坐在秋千上,她,笑的欢快,而,他,则静静欣赏她的脸。

    可是,那个女人肯给他的,从来只有疏远。此生,她是不可能,那般欢快的对他笑了吧。失意感,骤然袭来,令他清澈的眼眸,一瞬间似清雨般忧郁。

    正文五四、棋子(加更)

    为什么会因那个女人,而忧郁?

    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个女人,哭也好,笑也罢,跟他,又有多少关系?

    她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终究是要抛弃掉的。他绝不可以,对她,有丝毫的眷恋。然而,怎么,他明明闭起了眼,眼前,还是清晰的晃过昨夜她躺在冷水中的画面?

    不禁打个冷颤,就仿佛,那一刻躺在冷水中的是他,透骨的冷,如今犹在。

    想将那一幕彻底忘记,这样,对那个女人,那些不该有的疼怜,他也就能全抛弃了。却不知,那一幕,自那一刻起,就已深深烙印在了他心里,再无法抹去。

    “少爷……”

    乍来的声音,令出神的他,骤然一惊,不耐的回头,他眼中隐现了一丝不满。

    门没有关,方凝穿着板鞋,脚步声又小,走到了身后,他竟也没察觉。

    “夫人喝过汤了。”方凝接着说。

    “恩。她状态怎么样?”他问,刻意挑眉,做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夫人好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方凝回答,眼中多少有些不解。

    他还以为,经历了昨晚的冷,那个弱女人,会多少有些不适。不意间,他锁起的双眉,竟舒展开,下一秒,却又蹙起,“方凝,要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我去快递公司查过了,那件快件是昨天当天发的本市加急件,发件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少爷,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八九岁的小姑娘?一定是受那个人指使的吧,茫茫人海,又去哪里找这样一个小姑娘?不过,既然发的是本市加急件,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在这个城市里的。就凭这一点,只要,他还有进一步的行动,他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薄子君狭长的眸中,骤然笼上两道坚决。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手机铃声此时响了起来。

    薄子君接起电话,电话里,便响起一个客气的声音,“总裁,你要的那片海区已经准备好了。”

    “恩,我知道了。”薄子君挂断电话,旋即看向方凝,“那件事,继续查。”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

    院中起风了,梨花,大雪般纷飞萦绕。

    梨花的纯粹,她喜欢。静静站在窗前,望着院中情景,木兮突然好想去院子里散散步。

    走到门口,她伸手,手刚触碰到门,“咔”的一声,门却被推开了,那张脸,立时闯入她视线,纵然是好看,却还是惊的她抖动了一下。

    他也明显一愣,但旋即,就邪笑起来,“要出去?可真巧。”

    连门也不敲一下,这个霸道的男人,进她的房间,竟然像进自己房间一样随意。他和她,各走各路,又有什么巧不巧的?嘴角牵起一丝冷漠,木兮正要说话,左手却猛的被他抓住,一扯,便被他拉出门去。

    “喂,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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