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 薄情总裁强制爱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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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再正眼看她一眼,就继续走向前去。

    没有威胁,没有警告,只是单纯的提醒,苏盈盈却不禁打个冷颤,看着他一尘不染的背影,恍然无措。

    ……

    窗台上,一杯淡茶早已冷却。

    窗前椅子上,木兮捧一本书,目光涣散在书本上。

    不觉间,锦骞已经出国两天了,而,这两天,她也一直闷在房间里,薄子君竟也从未露过面。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锦骞的事情,可是,薄子君的身影却时常趁机飞入她脑海。那个她明明厌烦的男人,只增她的心乱。

    那个男人,就这样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掉了吧。宁静、祥和、无人打扰……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doyoufellld……”手机铃声,此时响了起来。

    木兮拿过手机,意外的发现,竟是薄子君的来电。

    犹豫了一下,她接起电话。

    “宝贝,整整一周没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电话里,掺杂着高频率的“嗡嗡”声,就像直升飞机的引擎声,他邪魅的质问声,却还是清晰的。

    木兮的心,隐隐一颤,“薄子君,你有事吗?”

    “只是,想你了,我的直升机,马上就要飞到家了,到院子里来接我吗?嗯?”好听的声音,挑弄的在耳边响着。

    “对不起,我没空!”她漠然回一句,便“啪”的一声扣了手机,然而,不知为何,心,竟然跳的厉害。

    抬头时,她已望见了那辆在高空飞行的直升机。那个男人,就是在这架直升机里给她打的电话吧,他回来了,以后,她的日子,又开始不太平了吧。

    木兮正乱乱的的想着,突然就见那架直升机反常的打一个转,然后头朝下,直直的从空中坠落下去。

    她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此一瞬,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

    “轰!”爆炸声震耳欲聋。院外,直升机坠落的那片草地上,顿时一片火海。

    “少爷!”方凝的哭喊声在楼下传来。然后,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多了许多人,慌乱的向院外跑去。

    看着这一切,木兮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空,呆然怔在原地,她连喘息,都觉困难。

    ………………………………………………后情勘探………………………………………………

    感谢亲随《薄少的失宠前妻》一路走来,感谢您的一路支持。读到这里亲也许首先会担心薄子君的安危。此疑惑,下章便会解答。

    以后,谨会加速更新,再也不会出现以前那种一天一两千字的情况了,亲等的厌烦,其实,谨何尝不焦急?只是,前期故事出于展开阶段,实在难以加速,还好,有你不离不弃。

    以下几点悬念,亲想来也一直不解:

    其一:薄少到底是为了什么恨安家?其实,这在前面已经做过些铺垫。

    其二:前面提过一张薄少和安木雪的照片,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呢?

    其三:寄照片的人,又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其四:前面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木兮是薄少手中一颗棋子,那么,薄少又是下的什么棋?

    其五:锦骞和木兮的过往已经趋于明了了,但,锦骞曾说过,他是被人陷害。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疑问,其实,是环环相扣、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接下来,谨会为亲一步步解开,故事也会更加精彩,如果相信谨,就请跟随谨的脚步吧。

    正文六七、情劫-醉生梦死

    失神许久,安木兮终于勉强提起一口力气,艰难的迈着步子,下了楼去。

    刚出院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方凝。

    “夫人,回去吧。”方凝叹息着,看向安木兮黯淡的脸。

    她则无神的看着右前方百米远外那堆直升机残骸。累

    火已被扑灭了,残余的烟气却未散去,几个保镖围在那里,在议论什么,她听不清,而,她的眼前,忽然像蒙了一层白雾,只觉,一切都恍惚。

    “薄子君呢?在哪里?”她开了口,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少爷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嘱咐我,要我照顾好夫人,不让夫人去医院看他。”方凝声音哀沉。

    木兮缓缓看向方凝,“他,还好吗?”

    他既然嘱咐过方凝,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可是,从方凝的语气和表情来看,情况,一定不会很乐观吧。是了,他是恨她的,不然,也不会不让她去医院看他……各种感觉在木兮心里纷乱绞缠着,只怕她的心脏,都无力承受。

    “唉……”方凝摇头叹息,“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而且还发生了爆炸,能保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木兮的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一瞬间,破碎了。春风吹过,她忽然感觉好冷好冷。

    她眼中的那个男人,从来都是邪魅幽冷的,他虽然也曾给过她意外的暖,但,给她最多的却是折磨。她亦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她对那个男人,只有恨。闷

    然而,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活生生的男人,会出这样的意外,性命难保。

    怎么此时,她心里,剩下的,竟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痛与惋惜?

    “夫人,回去吧。”方凝已走过来,搀住她胳膊。

    “哦……”她恍然吱唔一声,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跟随方凝走进院子。

    院子里,随风飘零的梨花,白花花的,好看的悲凉。

    扶着木兮坐在沙发上,方凝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说,“夫人,你先不要太伤心,也许,少爷会没事呢。我先出去了,我会随时通知你医院传来的消息。”

    方凝说完,就走了出去。

    是错觉吗?方凝转身的一刻,怎么,木兮好像看到她嘴角有一丝奇怪的笑?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很关心薄子君的吗?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木兮坐在沙发上,视线停留在墙上那张她以往看都不想看上一眼的婚纱照上。照片里,他和她都是笑脸,不知他的笑是不是发自内心,但,她清晰的记得,她自己的笑,是摄影师一遍遍的催着摆出来的。

    想着那些不够温馨的画面,怎么,一瞬间,一股悲伤就翻涌上来,令她的眼睛,酸痛的厉害?

    她强忍着,不哭,因为,那个男人,不值得她哭,况且,方凝说过了,他也许还会好,不是吗?

    就这样,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的照片,一次次让眼中的水汽蒸干。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没锁,进来吧。”木兮的声音有些压抑。

    “咔嚓”,门打开,方凝走进来。

    那压抑的脚步、沉重的表情,倏然就令木兮有种不祥的预感。

    “夫人,医院刚刚传来了消息。”

    听了这话,木兮哀沉的心,骤然悬了起来,看着方凝,她湿润的眼眸里,不禁流露出许多恐惧,“怎么样了?”她竟好怕听到,那种不想听的结果。

    “少爷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两条腿烧伤太严重,已经做了截肢手术,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

    毫不隐晦的话,直白的刺在木兮心上。情绪再难压抑,木兮的眼泪,一瞬间,就汹涌的流了下来。

    那个前几日还活生生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废人。那个,前几天,还带着她出海的男人,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事情突然的,令她喘不过气。

    紧咬着嘴唇,她不出声,从未想过,她竟为那个她恨的男人,流这么多的眼泪。

    无所谓了,她已不想要压抑了,“呜……”她哭出了声,就让她,哭个痛快。

    “夫人……”方凝走过来,在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木兮面前,“如果少爷知道你这样在乎他,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那个男人,都成这样了,还能高兴的起来?她又哪里在乎他了?她哭,只不过是……只不过……

    又是为了什么?

    她迷茫的接过手帕,擦一把泪,伤感,却还是止不住。

    ……

    晚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木兮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眼泪,却又一次决了堤。

    然而,是谁的手,在温柔的为她擦着眼泪?这感觉,怎如此熟悉?

    缓缓睁开眼,她便看到,那张好看的脸,窗外透射而来的橙光下,精雕细琢的五官有种朦胧的美感,而,那双寂静的眸子,璀璨一如天上最皎洁的星星。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是在做梦吗?

    “你,心疼我?”他轻勾唇,好听的声音,却是如此真实。

    她倏的一下,在床上坐起来,“啪”,打开了床头上的台灯。

    明亮的灯光,刺得含泪的的双眼隐隐生疼,窗台上的香雪兰、床头橱上的闹钟、不远处的茶几、衣橱,房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他,就坐在她眼前,凤眸在乍来的光线刺激下狭长的眯起。

    他的目光,却不是冷的,而,他的双腿,亦是完好无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心,就被另一种情绪占据,有惊、有喜,更多的,却是疑问。

    他邪魅一笑,“傻瓜,我根本就没在飞机里。”柔和了的声音,竟似带着些宠溺。

    她更犯了懵。他给她打电话时,她明明听到了直升机的引擎声,飞机坠落时,她也明明听到了方凝的呼喊声,还有,坠机后,方凝的一系列表现……难道,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为什么?”她依旧不解。

    “为了你啊?”他邪笑着,声音却是认真。听方凝说,这个女人,竟哭的很伤心,于是,他忍不住过来看看,竟看到,她在睡梦中哭泣的模样。

    这个女人,是为了他,才哭成这样吗?那般伤心模样,令他心暖亦心痛。再无法看下去,他小心的用手,去擦她眼泪,不想,还是吵醒了睡的不踏实的她。

    “为了我?”她蹙起眉,水眸里,笼了更深的疑惑。

    怎知,她这般模样,落入他眼中,又惹了他无数心怜,他摊开两手,笑笑,“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看来你很在乎我。”

    其实,今天,他一直都在家,那架遥控指挥的直升机上,根本没有人,他给她打电话里的背景声音,也是他刻意用音响放出的音效,而,方凝和跑向院子里的那些保镖,也是他提早就安排好的。

    太想知道,她心里,是否,如他所想的一般,从不曾有过他。太想知道,她,会不会为他流一滴泪。于是,他不惜精心策划。

    他,真的看到了,她,竟为他哭的这样伤心。那么,这个女人,心里其实是有他的吧?

    然而,此刻,他却突然看到,那双原本哀伤的泪眸中,浮上来的冷漠。那种,他熟悉的无法再熟悉,也厌恶的不能再厌恶的冷漠!

    薄子君心中那种惬意,一瞬间,碎掉了。

    “薄子君,你真无聊。”木兮微涩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导演的好戏。只为,引她入局,而,傻傻的她,竟然这样轻易的,陷了进去。

    他也果然是舍得投入的,竟不惜那一架价值不菲的直升机。多精心的安排,多逼真的表演,果然是,为了她——为了,将她耍弄。

    “你为我流泪了,不是吗?安木兮,你心里是有我的。”向前凑近了,他也好将她的眼睛,看得更清楚。

    他不相信,她眼中,初时的那些伤感,这么快,就被她藏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这样做是为了,看她,不值钱的眼泪。木兮忽然感觉自己,好可悲,漠然与他对视,她声音冷淡,“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你流泪?”她为什么要承认,既然,是他不安好心。

    “因为,我相信我的直觉。”说着,他蓦地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

    他还是找到了,她深藏在眼底的那抹伤感,这一次,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

    木兮被手机铃声惊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半。

    抓过手机,她看一眼来点显示,便摁下了接听键,“经理,什么事?”

    “木兮,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哑,病了吗?”磁性的声音传来。

    “哦,有点发炎,没什么的。经理,你有事吗?”木兮极力平稳着声音。

    “你的工作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舜州大厦,1106房,接手工作的事我已经安排了钱秘书来处理,你明天来上班就可以了。”

    “哦,我会准时到的,谢谢你,经理。”木兮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却不想起来。那个发了疯一般的男人,将她活活折腾了一整夜,到现在,她全身还酸痛的厉害,而,他痴醉了般的呢喃,也还似咒语般萦绕在她耳边:

    安木兮,我要你的心,你的心……

    ……

    慵懒倚在沙发上,薄子君安静端着茶,心里却乱乱的。

    怎么,眨眼间,眼前便似晃过那个女人泪水盈盈的脸?憔悴的、伤楚的、清晰的,就如同,他又回到了昨晚,坐在了她身边。

    这本是,他一手策划的棋局,怎奈,自己竟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又怎奈,明知自己已陷入其中,却无法自拔,他竟也变成,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若是,其他的棋子,都尽在他掌中,那,他还能不能掌控自己?

    呵呵,他饶有兴味的笑笑。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他眉头轻轻一蹙,接起了电话,“不是说过,不要主动打我电话的吗?”轻柔的语气里,夹了微微的责备。

    “子君,我想你了,一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想我吗?”娇婉含怨的女声,很动听。

    “木雪,我最近很忙。”他沉静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然而,眼中,却倏然泛起一波涟漪。

    “哼,就知道你忘了人家。那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呢?子君,我不要再呆在美国了,我想尽快回到你身边。”

    撒娇的声音,乐曲般在他耳边流淌着,可,就在此时,他望向窗外,视线突然就定格在那个柔弱身影上。

    身穿素白衣裙的她,踏着拖鞋,正缓缓的走向那个已经许久无人光顾的秋千。

    他的目光随她而动,烦乱的心,不知何时,就平静了下来。

    “子君,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催促的声音传来,薄子君深深蹙起眉,“我有点事,过阵子打电话给你吧。”

    “子君,到底怎么了?子君……”

    前所未有的,他中途挂断了她的电话,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已经坐在秋千上的安木兮。

    她,双手握着秋千绳,抬头望着天空,那般平静。

    而,他的心,却忽然好乱好乱。

    已经,是时候出手了吧。可是,他怎么就,迟迟不肯下手?

    然而,焚心蚀骨的仇,终究是要报的,而,到时候,他还能看到这个女人,在他的院子里荡秋千吗?

    能否,让时间就此停下,让他,隔着距离,就这样,静静的欣赏。

    ……

    “扣、扣、扣……”仓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薄子君的思绪。

    “进。”他不悦的蹙蹙眉。

    方凝走到薄子君身边,顺着他视线望去,看着木兮若有所思的愣起神来。

    “什么事?”薄子君低头,看看方凝拿着的那个信封。

    方凝抬手,递上那个信封,“少爷,你的……”话还没说完,已被薄子君一把拿在了手中。

    又是,寄到家中的快件,他沉着脸,撕开信封,便望见了那张照片——

    那张,安木雪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美国的一家游泳馆外,她头发尚湿,看样子,刚从游泳馆里出来。拍摄者的位置,大概是在她右前方,而,照片上,竟赫然印着拍摄时间:

    四月十三日,也就是前天!

    到底是谁?竟如此挑战,他的耐心!他眼眸,骤然冷凝。

    “少爷,照片背面有字。”方凝轻声说,此时的他,冷的怕人,就连和他相处久了的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缓缓的,他翻过照片,便看到,那两行工整打印的宋体字:

    薄子君,想知道我是谁吗?明天纽约时间十三点,来大都会博物馆见我,过时不候……

    明天十三点!乘直升机由a市到纽约,要用十几个小时,美国和中国时差是十三小时,如果,他现在就出发,差不多在纽约时间十三点能赶到。

    那个人,对他,果然是了如指掌的!

    “方凝,准备直升机。”他冷冷的说。

    ……

    晚上,木兮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过去的照片,好整理一些情绪。

    那个男人的直升机,上午飞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她又安宁了。

    “doyoufellld……”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来点显示上意外的名字,再次打乱她的心。

    “喂……赵阿姨。”接起电话,她心情忐忑。竟然是,赵阿姨,那个,曾将木兮认作儿媳的和蔼女人,锦骞的妈妈。

    “木兮啊,最近好吗?”

    那声音,如同往昔般慈祥,只是那种不自然,木兮听的出。

    “还好,赵阿姨,你和锦伯伯都好吗?”她问,也觉不自然。

    “好,都好……木兮啊,我想和你聊聊,明天上午,有空吗?”

    “哦……”木兮微微一顿,“我明天要去上班。要不,下班后吧。”

    “好,那就这样定了吧,我明天下午再给你打电话联系吧。”

    “好的……”

    挂断了电话,木兮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她曾以为,再不会想起的往事。这还是,四个月来,赵阿姨第一次和她联系,在锦骞刚刚出国之后,她突然找她,到底会聊什么?

    ……

    纽约。

    一辆黑色轿车在大都会博物馆外停下,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薄子君下了车。

    十二点五十六分,他早来了四分钟。

    摘下墨镜,他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视过人群。蓦地,他眼眸一冷,他看到,那个冷然看着他的男人。

    竟然是他,很好!薄子君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正文六八、情劫-真相

    他,亦冷然勾唇,直视薄子君。

    周围的人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自发的从他们身边绕行。

    沉着脚步走近了,他们对面站着,相对的四目里,是冰冷的敌意。

    “是你?想不到,你很关注我吗。”薄子君幽冷嘲笑,“可真是大费周折呵,锦骞,你到底想怎样?”他声音,亦冷亦邪,亦蓄积着浓浓的危险,早已握紧了拳头,见了这个男人的瞬间,他积攒了许久的火气,就一股脑的冲上来。累

    “我正要问你,薄子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安木雪,有什么阴谋?”锦骞声音沉闷。

    四个月前,安木雪突然失踪,两个月后,薄子君就娶了木兮,外界都以为,安家必须要和薄子君商政联姻,才会有这段婚姻,也有人猜测,薄子君娶安木兮,是为了报复不辞而别的安木雪。

    然而,十几天前,锦骞却注意到薄子君和安木雪的联系。

    原来薄子君和安木雪竟是有来往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于是,他派信得过的手下来到美国,盯着安木雪,想要得知,他和安木雪的秘密。

    可是,直到今天,他依旧无法查清楚。有几次,他想提醒木兮,然而,事情并没弄清楚之前,又怕说了,只会令她担心。生怕薄子君会伤害木兮,所以,锦骞就用这种方式,向他问个明白。

    “啧啧,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薄子君挑衅的眯起眼,哂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闷

    锦骞踏上一步,怒然瞪着薄子君,“薄子君,你的事,我不管,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伤害木兮的事,我绝不放过你!”

    冷冷看着锦骞,薄子君声音寂冷,“先顾好你自己吧!木兮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更不用你来插手。锦骞,你要搞清楚你的角色,你只不过是被个她抛弃了的男人而已,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最好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冰冷的话语,精准刺中锦骞最痛的神经,他不禁蹙眉,眼中,竟流露出一抹痛彻,然而,旋即,就化作了愤怒,“是男人的的话,就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就根本不配做她的男人!薄子君……”

    “砰”他话未说完,俊冷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薄子君紧蹙着眉,眼眸比冰还冷,“跟我说这种话,你配吗?”难听的话,他听过很多,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却彻底冲破了他容忍的底线。

    打个趔趄,他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稳时,嘴里已经溢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噗”,他啐一口血,然后,如同一头发狂的兽一般,向薄子君扑去。

    ……

    早晨,木兮下了公交车,便径直向舜州大厦走去。

    蓦地,肩头被拍了一下,木兮惊讶的回头,看见背后那张脸,不禁有些发懵。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明朗的轮廓,细致的线条,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都透着一种脱俗的美。

    “安木兮小姐,你的钱包。”他淡淡一笑,递上一个白色钱包。

    那,不正是她的钱包吗?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木兮微微蹙眉,看着他,“你是谁,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不小心,却坠入他眼眸中去,那双璀璨的眼眸,清澈透亮,自有一种仿佛看尽世间风华的淡漠,又似蓄着一湾若隐若现的忧郁。

    “呵呵……”他的笑,淡若清风,“以后下车时,小心点。”

    “哦。”木兮接过钱包,眼中疑惑,却未消褪,“谢谢你。”

    “不用客气。”眨眨璨眸,他转身就走。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不甘的对着他俊挺的背影追问。

    “要迟到了哦。”他回眸轻笑,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一刻,眼中深蓄的忧郁,倏然变明显,“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远了。

    木兮望着他的背影,愕然片刻,才迈动了脚步。媒体上,也曾有过关于她的报道,那人,知道他的名字,应该不算太稀奇吧。可是,她依旧感觉,那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抑或,是因为他那种淡漠沧桑的眼神吧。只是匆匆的一瞥,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依稀觉得,他与她似乎有些相同之处,但,她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轻轻的,安木兮敲响了1106房间的门。

    门打开,穿一身工作服、戴黑框眼镜的女人打量了木兮两眼,说,“是安木兮小姐吧。”

    “额,是的。”木兮有些惊讶的笑笑。

    “我是公司的秘书钱舒云,你以后可以叫我小钱,江总安排我暂时带你,进来吧。”小钱微笑着做个请木兮进去的手势。

    “哦。”木兮答应着走进了办公室。

    木兮的办公桌,靠着窗,正是她喜欢的位置,今天,她只是熟悉工作,并不忙。闲暇时,向窗外望去,城市的繁华,便能尽收眼底。

    ……

    走进那家咖啡厅,木兮便看到了坐在门口座位上的赵秋音。

    “赵阿姨,让你久等了。”木兮歉然说着,坐在了赵秋音对面。

    “我也刚来一会儿,秋音啊,嫁过去,过的不错吧。”赵秋音舒缓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雍容与高贵。

    木兮笑笑,“呵呵,还好。”以往,面对赵秋音时,身边总有锦骞陪,她亦是拘谨的,而今,独自与她面对,她多的却是尴尬。

    一切,都变了,从前的那些人,都已不再是曾经了。木兮忽然感到些许沧桑。

    生命第一课是流泪,我学会呼吸和感觉,从爱开始我学会喜悦,却因为在乎学会胆怯,你对我说再见那天,我学会爱的不完美,我在你缺席了的黑夜,学会怕黑……

    舒缓的音乐,倏然从壁挂音箱里传来。

    “阿姨,你找我,有事吗?”她曾经喜欢听,却也很久没有再听过的歌,令她忽然感觉伤感。

    “其实,也没什么。”赵秋音抬头看着她,“木兮啊,其实,就是锦骞的事。锦骞的公司,最近遇到一些问题,他不得已,去了美国。”

    说着,她顿住,雍然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

    静静看着赵秋音,木兮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乱。那些话,赵阿姨没有说,她也明白,毕竟锦骞的公司,是因为她,才受到薄子君的挤压。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木兮啊,你能不能给子君说说。”

    赵秋音的声音,是柔和的,亦是无奈的。只是,又让她如何去对那个男人说?说,她和锦骞其实没什么?还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别再为难锦骞?无论如何,事情总是越描越黑,而且,她一直对他坚持的倔傲,也会全部扫地。

    “我知道,这件事你很为难。锦骞这孩子倔,依着他的性子,一定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木兮啊,你也知道,锦家的这份产业不容易,况且,子君这样针对锦骞也是有原因的……你就看在以前和锦骞的份儿上,帮帮他吧。”

    点到即止的话,却在木兮本就没有平静的心里掀起层层涟漪,“赵阿姨,我会尽力帮忙的。”为了,所爱的人,牺牲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此时,怎么,她还是感到失落?

    “呵呵,那,就太好了。”赵秋音笑呵呵的低头喝茶,眼角,却隐去了一丝叹息。

    “赵阿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木兮说。

    “没有了。”赵秋音慌忙抬起头,“哦,木兮,要不今晚去我家吃饭吧,你锦伯伯也很久没见你了。”

    “不了,我还有事。赵阿姨,再见。”木兮站起来,便向咖啡厅外走。

    失去你拥抱的甜美,我学会珍惜的可贵,当今天已经告别,我写下日记,学会不轻易浪费,爱过你的那个我,已经学会去翻越伤悲……

    在音乐声中逃出去,黄昏的光线照在身上,木兮只觉,心情更加沉重。

    迈着舒缓的步子,她试图打理纷乱的心情,不觉,已走到了路旁,她招手,正要拦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却突然停在了她身边。

    “咔!”车门打开了,一张被墨镜遮住大半的脸探出来,“是安木兮小姐吗?”

    “你是?”她疑惑的看着那人,正蹙眉,两只大手突然就从车里伸出来抓住了她胳膊,猛的将她拉到车里。

    “啊!”她喊叫声中,车门已被重重关上,车子旋即发动了,快速沿着马路驶去。

    “你们要干什么?”木兮惊恐的喊着,车中连同司机共有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戴着墨镜,但,都难掩脸上的凶恶。

    “安小姐,如果想多活一会儿,就闭上你的嘴。”拉她上车的男人冷冷说着,已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罩在了木兮头上。她两只手腕,也被一只大手狠狠的背在身后,紧紧绑在了一起。

    布袋里稀薄的空气,令木窒息的厉害,不一会儿,她脑子里就恍惚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一阵剧烈颠簸,终于停下了。

    “咔”,恍然听到开门声,然后,木兮就感觉身子一震,被抱了起来,紧接着,身子又是猛烈的一震,双手和后背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随即,她头上的黑色布袋被一把扯去,一蓬青丝,凌乱在因缺氧而惨白的脸上。

    这是哪里?四周,只有乱石和松树,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左边,而,她的面前,就站着那三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

    她,方才是被人扔在了地上,绑在背后的双手先着地,又被重重压在身下,双手和后背,有几处已被尖石刺破了,清晰的痛彻,令她皱起了眉。傍晚黯淡的光线下,更显憔悴。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她惊问,水盈盈的眼眸里,不觉便溢出了恐惧。

    一个男人摘下墨镜丢在地上,瞪着浑浊的眼珠盯着安木兮咧开嘴笑,“薄夫人,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另两个人附和的笑着。

    张张扭曲的脸和狂荡的笑声,顿时令木兮感到阵阵厌恶。

    她忍着痛,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的要跑,头发却被身后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向后猛的一拽,重心不稳的她,便再次仰面摔在地上。

    手、后背还有头皮上,骤来的痛,锥心刺骨。咬着牙,她还想起来,一只脚却重重踩在了她腿上。

    那个男人,咬着牙,黝黑狰狞的脸上,布满邪恶。她早已明白了,这些人,绝不是单纯的绑架这样简单,她亦不再犯傻去问,她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挣扎。任凭,越是挣扎,腿就被踩得更厉害,手和后背也在地上磨的越痛。

    “女人,别妄想逃掉了,接下来,老老实实的顺从吧。”踩着她的男人口中挤出阴狠的话,毫不怜惜,她的痛楚。

    “别罗嗦了,快动手吧。”车前一个男人催促着,打开了车,在里面拿出两台微型dv,递给身边那人一台,“你上她,我们拍,动作麻利点。”

    什么?安木兮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这几个男人,竟然想对她做这种无耻肮脏的事!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眼前的男人,依旧用脚踩着她,伸手,就要解自己衣服。

    “见了美女就忘了事先怎么安排的吗?白痴,戴上这个!”手拿dv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扔过一团什么东西。

    男人伸手接住,然后展开了,竟然是一个黑色头套,上面只露着五个小孔。

    事先的安排?也就是,他们是早有预谋的?戴这个东西,又干什么?难道是,怕拍到这个男人的脸吗?

    趁男人戴头套分神的功夫,木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翻一个身,在男人脚下挣脱了,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去。

    “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已戴上头套的男人,说着,快跑几步,已追到了木兮身后,右脚向前一伸,正绊在了她脚踝上。

    木兮站不住,猛的向前摔去。下巴重重磕在地上,由于惯性,又向前擦去,石子沙粒早已将下巴处细嫩的肌肤擦的鲜血淋淋。

    “嗯……”她来不及叫痛,已被气势汹汹的男人翻一块木头一样翻过来。

    用力的扼住木兮的脖子,男人声音愤怒,“女人,还挺有劲哈,爷这就让你舒服舒服。”

    无法喘息,木兮小脸顿时憋得通红,下巴的血也滴的更厉害,全身的力气,一瞬间,像被抽干了,她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

    然而,她依旧,厌恶而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双浑浊的眼,仿佛在说,这样的男人,她最最看不起。

    能绑住她又怎样?扼住她的喉咙,又怎样?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会挣扎下去!

    然后,她看到了,那双浑浊的眼中,传来那种难以置信。

    “妈的,快点上,开拍了。”催促的声音又传来。

    然后,“咔”、“咔”两声响,两个dv的快门都摁了下去。

    放开扼住木兮喉咙的手,男人俯身,就向木兮身上趴下去。

    不!这个肮脏的男人,休想得逞!她抬头,用尽力气,朝男人渐渐压下来的胸膛撞去。

    “啊!”男人捂住心口,痛苦的声音,压抑在嗓子里。

    猛烈的撞击,令木兮一阵眩晕,然而,她旋即定定神,卯足了力气,狠狠一脚,蹬在男人的头上。

    男人痛叫一声,仰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从未跟人打过架,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将一个强壮的男人,踢昏过去。然而,她只恨,自己力气太小!

    狼狈的爬起来,她再次,拼命的逃跑。她知道,双手还绑着的自己,是怎么跑也跑不掉的,那两个男人,很快就会追来,然而,有机会,她就不会放弃,今天,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他们对她做那种下流的事。

    ……

    纽约,anuew高级宾馆,手机铃声响起时,薄子君正在沉睡。

    在枕头边摸过手机,他凭感觉按下接听键,慵懒的说,“喂?”

    “少爷,夫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方凝的话,闷头传来。

    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薄子君骤然睁开眼,“什么?现在国内是几点?”

    “晚上八点十二分了,少爷。”

    “跟她联系过了吗?”他微蹙眉。

    “夫人的手机打不通。”方凝担心的声音传来。

    手机打不通,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那个女人,又会去哪里?在床上坐起来,他眼中,倏然便笼上一层焦虑。

    正文六九、情劫-胭脂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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