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 薄情总裁强制爱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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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舒服吗?”方凝面不改色的瞥了一眼木兮攥着化验单的手。

    她不是主管家里的事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真的是,正巧这么简单吗?木兮虽然疑惑,但,声音还是淡淡的,“有点头疼的小毛病,来医院看看。”

    方凝眉头轻轻一蹙,面无表情的问,“那,要紧吗?拿药了吗?”

    怎不知,方凝不是在担心,而是在试探,于是,木兮防备的说,“医生说是睡眠不好,以后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哦,那就好,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夫人要回家吗?”方凝的语气,总是那般僵硬。

    一如她的语气,她的脸上,始终像是罩着一层严霜。这个女人,就算是面对薄子君,面部表情也比较单一。听说,她跟随那个男人许久了,听说,她没有任何家人,但,却从未对人说过自己的身世。

    木兮曾想,这样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即使她冷漠对她,她对她也并不讨厌。闷

    起码,这个女人,始终如一,不像有的人,忽冷忽热。

    “好。”木兮答应一声,便跟方凝走向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走路的功夫,已经悄悄的,将那张化验单扔在了身边的花坛里。

    “少爷已经为你安排了私人医生,如果以后有不舒服,打电话给她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来医院。”方凝边发动车子,边说。

    哦?那个男人,真的有这样好心吗?木兮眼中,微荡起一道涟漪,“我还是习惯来医院。”

    “夫人……”方凝忽然扭头看向木兮,目光,竟很凝重,“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少爷的关心。”

    木兮被说的一怔,她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关心她吗?可是,她怎么,从来都不曾体会到?

    “你失踪后,少爷立刻从美国赶了回来,然后,就一刻也不停的找你,跟随少爷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着急过。”

    方凝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她耳边,可是,她听来,怎么就感觉像做梦一样迷离?

    真的是这样吗?那个男人,竟因她着急?可是,为什么,她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情景?是那个男人,刻意对她隐藏了太多,还是……方凝所说的这些话,又是受他的指使?

    上一次,他已经欺骗了她太多的感情、太多的眼泪,她不可能,再一次,这样轻易就相信了。

    木兮深吸一口气,将头偏向车外,看着络绎不绝进出医院的人,更觉心乱如麻。

    方凝的轿车刚刚开走,紧靠她原先停车位置的一俩深黑色轿车的车门就打开了,穿着黑皮鞋、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下了车,径直走向那个花坛,俯身,在里面捡起那张团成一团的化验单。

    小心的打开了,墨镜下的那双眼,阴鸷的眯了起来。深沉的将化验单装进口袋,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鹰,什么事?”宛然好听的女子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安木兮怀孕了。”男子沉声说。

    “什么?”女声明显的很激动,“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男子沉声说。

    那边沉默了还一会儿,声音再响起时,已有些失落,“继续听我指示,钱,一分不会少。”

    “好的,小姐。”男子高深的抽动一下嘴角,然后挂断了电话。

    ……

    木兮坐在沙发上,总觉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动个不停,亦忐忑,亦烦躁,还有些,说不上的小喜悦。总之,她连自己都感觉自己怪怪的。

    “doyoufellld……”手机铃声偏在此时添乱。

    她拿过手机,发现是秦淑梅的电话,心,更加乱了,“喂,妈……”她接起了电话。

    “木兮啊,我走后这段日子,子君对你好吗?”秦淑梅的话,总是直截了当。

    “还好。”

    秦淑梅的声音,立刻就有些愤怒,“还好……就是,不太好吧,那个小畜生,又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不是的妈,子君对我挺好的。”木兮讪讪的说。

    “哦,那就好。”那声音柔和下来,“木兮啊,几天前子君就说,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怎么样,有感觉吗?怀上了吗?”

    “……”木兮被问的一阵发懵,过了片刻,才说,“还没有。”

    “其实啊,女人怀孕都是有预兆的,我怀子冥前,梦见了一条小蛇,怀子君前,梦见过一个金佛……”秦淑梅兴致勃勃的说着。

    可是,她怎么什么都没有梦到?木兮想。

    挂断电话后,木兮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她怀孕的事,自然是不能告诉婆婆的,她还没有,拿定主意。

    都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牵着手来到父母身边的,可是这个不在父母期待下到来的孩子,会是幸运的吗?他们之间,百转千回,纠缠太多,却唯独缺少了爱,他或许也不会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吧。

    可是,真的要流掉吗?这……她看看自己还没有变化的腹部,只是想想,就觉太残忍。

    就容她,再自己考虑考虑吧,现在,她要独守这个秘密。

    ……

    书房中,薄子君坐在椅子上,似是在等待什么。

    敲门声刚响,他立刻就说,“进。”

    方凝走到书桌前,轻声说,“少爷,夫人刚刚去了医院。”

    “哦?”他有些意外的看向方凝,“她怎么了?”

    “夫人说,有点头疼。”方凝淡淡的说。

    薄子君蹙蹙眉,没有说什么。他去了一趟外地,今早才回来,疲倦的他,坐在书房抽烟时,正看到安木兮一个人出了院子。怕她再出事,他就派方凝暗中跟随她,不曾想,她竟去了医院。

    “少爷,我觉得,夫人有点奇怪。”方凝接着说。

    “什么奇怪的?”薄子君一愣。

    “夫人在医院门口看到我时,显得很紧张,而且,她去医院没有拿药。”

    现在,就是有点小毛病,医生也会多少给开一点药,去医院不拿药,这的确有些反常。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以后,多留意一下她的举动。”

    “好的,少爷。”方凝答应着退了下去。

    几乎是门关上的同时,薄子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润润嗓子,“妈,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

    叩、叩、叩……

    敲门声舒缓的响着。

    “谁啊?”木兮下意识的看一眼钟表,十二点十分了,该是方凝吧。

    “夫人,吃饭了。”门被推开,方凝走了进来。

    木兮淡淡的说,“我现在不想吃,你先吃就好了。”

    “少爷在等你。”方凝没有起伏的声音落下。

    木兮的心,却一阵剧烈起伏。这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跟那个男人一起吃过饭了。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了?为什么,突然叫她一起吃饭。

    “夫人,还是快点下去吧,少爷他……”方凝说着,便顿住了。

    “他怎么了?”木兮疑惑的追问。

    “哦,他在等你。”

    听得出方凝刚才一定是想说什么,木兮蹙蹙眉,心里更不安起来。

    ……

    一桌的菜,都是平时她爱吃的,而尴尬的坐在薄子君对面,木兮却提不起一点胃口。

    而,他,默不作声的坐着,偶尔夹一小筷子菜,浅尝一口,剩余的时间,都在打量她。

    她低着头,极力装作平静,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心里揣着的小秘密就被看到了。

    “妈给你打过电话了吗?”他终于开了口。

    “恩。”她漫不经心的说,始终不抬头看他。

    “她是不是又找你催孩子了?你怎么说?”他紧紧盯着她,似乎,对她接下来的回答很感兴趣。

    可是,他看到,那个女人,忽然皱紧了眉头,然后,迅速用手捂住了嘴,中间还伴随着,“呕”的一声呕吐声。

    “你怎么了?”薄子君凝眸,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这样了。

    正文七八、不值一文的尊严

    “从小胃就不太好,没什么的。”木兮轻描淡写的说着,然后,站起来,“我吃饱了,先走了。”

    说完,她起身,转身便向楼上走去,任凭胃里再翻江倒海,也强忍着,不露一丝痕迹。

    这件事,她绝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累

    薄子君狐疑的蹙蹙眉,视线,定格在她背影上,怎么看,都觉不够。

    他在外地的三天,总是不经意的就想起这个女人,生意桌上、酒场之中、甚至是恍惚的梦中,这个女人,竟是无孔不入。

    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去想这个女人,也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他不可能爱,然而,他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这样吧,反正,这个女人现在是他的妻子。

    ……

    看着茶几上放着的那盒药,安木兮哭笑不得。

    那个男人,竟真的让方凝给她送来了养胃的药,那个男人时常是高深莫测的,然而,有时,她却感觉他有点像小孩子般单纯而幼稚。

    单纯、幼稚……这样的词汇,怎么能用在这个邪恶的男人身上?木兮忽然感觉自己这这样的想法很奇怪。

    “doyoufellldandlostdesperation……”手机铃声倏的响了起来。

    “木兮啊,好点了吗?”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温润的声音。闷

    木兮心里一暖,“好多了经理,我明天去上班。”

    “等好全了再来上班吧,身体要紧啊。”

    “已经没事了,我明天会准时去公司的。”木兮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正巧明天我会在公司,那,我们明天见吧。”江天漠声音如往的暖。

    “好的,经理。”

    还是,去公司上班好了,在家里呆的越久,就越可能被那个男人发现。

    ……

    深夜

    宁小婉坐在沙发上,烦乱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薄子君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再联系过她了,想拨打他的电话,,心里,总还是有很多顾虑。

    那件事,并不顺利,安木兮竟然被人救了,虽然,那个杀手组织对她承诺,没有泄露雇主的身份,而且,只要雇佣金到位,一定还会继续做这件事,但,她却仍然后怕。

    这样做之前,她就想到了可能会承担的法律后果,这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这件事,被薄子君知道。

    如果被他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叮叮……叮叮……”门铃声此时响了。

    宁小婉走到门口,“谁啊?”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却是空荡荡的。

    “宁小姐,是我。”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宁小婉警惕的问。作为万人追捧一线大明星,她隔几天就要更换一次住址(高级宾馆的房间),以防被狗仔队盯上,知道她住址的,只有她信任的寥寥几个人。

    “你出钱雇佣的人啊,忘了吗,宁小姐。”那声音,突然变的低沉。

    什么?她雇佣的杀手来找她干什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宁小婉的眼中已经笼上一层恐惧。

    蓦地,就听“咔”的一声响,紧接着,门竟然被推开了,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一步走进门,干净利落的反手将门带上。

    “啊!”宁小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加了双重锁的高级防盗门,他是怎么打开的?

    “宁小姐,我想,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抬手,他摘掉帽子,露出了整张脸。

    宁小婉不禁又是一怔。这是一张俊美到几乎无可挑剔的脸,而,那双清冷的眼睛,仿佛眨动见,就能将她内心,都看透。

    会有这样的杀手吗?她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时,她就看到,他从衣服里面取出一把枪,慢条斯理的,将枪口对准了她。

    她登时吓的脸色惨白,“雇佣金,我不是都给了吗?”

    “果然是你。”莫翎枫勾唇轻笑,“看不出来,表面清纯善良的宁大明星,竟然会做雇凶杀人的勾当。”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宁小婉的心,猛的一颤,这才意识到,他并不属于她雇佣的那些杀手的组织。可是,她的事,这个男人又好像全部知道,对上他淳澈清高的眸,她只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竟如此格格不入。

    “其实,我是想让你做一件事情。”莫翎枫慢条斯理的将枪向前凑了凑,顶在她额头上,“如果你不照做,我就只好杀了你。”

    “嗡”,她脑袋仿佛一下子炸开,这个男人,竟似冷血一般,一个“杀”字,在他口中,竟说的如此轻巧,仿佛她的命,对他来说,不值一文。

    她可是受人追捧的大明星,连随便的一次出行,都有平常人羡慕的排场。而,此时,她怎么感觉,自己如此卑微?

    “什么事,你说吧。”宁小婉淡淡的说,想要保持平静,以挽回一些尊严,可是,她连嘴唇,都在颤动。

    “现在就打电话,给你雇佣的杀手组织,让他们停止杀安木兮的行动。”他冷冷的说。

    “这……好!”宁小婉点点头,犹豫的拿出了手机。

    他清瞳一冷,“别妄想耍花样,如果敢拨打别人的电话,我保证,你说不了一句话,就会血溅当场。现在,打电话,打开免提。”

    惊恐的看他一眼,宁小婉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自愿取消那项计划,雇佣金不再索回。”

    “宁小姐,谢谢合作。”电话里,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免提里很清楚。

    简单的两句话后,宁小婉便挂断了电话。

    “做的很好。”江天漠玩味的笑笑,“刚才我们的谈话,我已经录了下来,如果以后安木兮在出这样的事,我就会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宁小姐,合作愉快。”

    正文七九、利用

    安木兮走进办公室时,意外的发现,江天漠就坐在她办公桌前的座位上,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早,经理。”木兮笑笑,打个招呼。

    江天漠回过神来,笑道,“来了,木兮,坐下吧。”

    “经理,你坐着吧,我先站会儿就好。”木兮不好意思的说。累

    “呵呵……”他温润一笑,已站起来,顺手推一把椅子,“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坐吧。”

    磁性稳重的声音,庄重的关切,总有种沁入人心的威严。木兮坐下时,却倏然看到对面同事小李投来的艳羡目光,心,便不禁一荡。

    “今天下午跟我去签一项合同吧。”江天漠的声音忽然传来。

    “好的,经理。”木兮回答,内心,倏然就晃过一丝歉意。她是公司的员工,而,他是老板,她为公司做什么,也只是分内的事,他完全可以像安排其他员工一样来命令她。

    然而,他对她,却从来都是客气。客气的,连其他员工,往往都高看她一眼。

    “恩。”江天漠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目送他离开,他转身关门的一刻,怎么,她竟似看到他眼中有一丝歉疚的光芒一闪而逝?

    抑或是,她最近太累了吧,偶尔,就觉恍恍惚惚。

    ……

    合同签的异常顺利,会议桌上,双方的人,话几乎都没说几句,就签了字、握了手。木兮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份两千万的合同。闷

    江天漠一味的要给她一万元的奖金,她再三推辞,还是没有推掉。毕竟,她以为自己只是陪同前去,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而已,她并没有任何的功劳。

    早早下了班,安木兮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闷头就钻进了车里。

    “安小姐,回家是吗?”好听的声音,倏然传来。

    木兮的心,瞬间就乱了节奏,惊讶的看向驾驶座上的人,“怎么是你?”不觉,笑容已在脸上绽放了,水盈盈的双眸中,盛满了惊喜。

    竟是他,莫翎枫。

    这几天,她偶尔会想起他,也偶尔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淳澈的眼眸。然而,那天,分别的太过匆忙,他们,都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她还以为,茫茫人海,再难相遇,欠他的人情,也再难偿还。

    而,这样的重逢,太出乎她所料。

    “不可以是我吗?”他淡漠的笑容,还是如此清澈。

    她笑笑,“呵呵,只是很奇怪,你竟然是出租车司机。”

    “只是帮朋友开一天出租车而已,真巧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早已发动了车子。

    “是啊,真巧。”说话时,不意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她竟觉很惬意,“你的腿,不要紧了吧。”

    “好了。”回转了头去,他目视前方,清冷的眸中,忽然就笼了一层忧郁。

    他都想好了,不要再见她,可是,远远望见了她,他就不由自主的将车开到了她身旁。

    又是何苦?既然这个女人,只会勾起他更多的思念。更何况,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你,怎么了?”忽然感觉到他的沉寂,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莫翎枫淡淡的说。

    似是敷衍的言语里,怎么,木兮却似听出许多伤感?

    忽然,她怔怔的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感怀的话,说给他听,亦说给自己。

    不是吗,过去的,纵使再美好,也如同那些美好的梦一般,梦醒了,也就不存在了。

    他转头,有些疑惑的看木兮一眼,眼中的忧郁,却更浓了。明知,她说的是对的,可是,当那些过往深深在心中烙印,那浓烈的爱情与悔恨,如血液般溶入身体,还能如何去忘记?

    “你真的能忘掉过往吗?”沉默半饷,他忽然说。

    木兮一怔,看着他好看的侧脸,说不出话来。

    若真能忘,她怎还会,如此执迷不悟?这世界,可有一种药,能将那些整日缠扰她的记忆,彻底清除?

    出租车在大院外停下,车门旋即打开。

    “谢谢你。”木兮下了车,对莫翎枫淡然一笑,然后,向院门走去。可是,怎么,越向前走,她就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蓦然回首,她发现,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而,他已抬手,在挡风玻璃后轻轻摆动着。

    她转身微笑,亦对他摆手道别,然后,便走进了院子。

    当那身影,终于在视线里消失,他还依旧望着那个方向发呆。他想起曾经的那些守候,也都如她的身影一般,消逝掉了。

    ……

    “薄总,最近怎么样啊?”一接起电话,薄子君就听到这客气的声音。

    “赵总,有事就直说,别卖关子。”他不冷不热的说,这些人,变着法的想和他套近乎,也只不过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好处而已。

    “薄总,今天这项合同,满意吗?”赵总的声音依旧很客气。

    薄子君一愕,“什么合同?”

    “令夫人今天和我们签的合同啊,我可是看在薄总的面子,毫不犹豫的签了合同啊,呵呵呵呵……”开朗的笑,邀功自赏一般。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薄子君的脸,蓦地一沉。

    “哎呀,薄总不会是不知道吧,是这样的,今天……”

    薄子君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看着窗外,脑袋里,竟然一片空白。

    蓦地,他望见从院中走来的安木兮,心,便是一阵莫名颤动,对这个女人,他早已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

    安木兮刚在餐桌前坐下,就见薄子君从楼上走了下来。

    意外的看他一眼,她继续默不作声的吃饭。

    闷不作声的,他在木兮对面坐下。

    “少爷,我去给你拿一副碗筷。”方凝已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这个男人,明明是在家的,方凝为什么没有准备他的碗筷?那么,以前呢,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家,也故意不跟她一起吃饭?也终归是无所谓了,她已懒得去想。

    方凝放下一副碗筷,给薄子君打一声招呼,便退了下去,餐厅里,立刻就变得安静起来。

    木兮吃了几口饭,感觉薄子君在不停的注视着自己,便放下碗筷,“我饱了。”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见他也跟着站起来。

    两步就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安木兮,我有话要对你说。”

    既然有话要说,刚才怎么不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他的脸,却向前一凑,紧贴到她面前,“你以后做事,能不能放聪明一点?”

    “什么?”木兮听得摸不到头脑,向后退时,腰身已经被他手臂缠住。

    “我说,你以后别这么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提高了声音,就算因为那件事,欠赵老狐狸一点人情,他也不在乎,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他就莫名的想发火。

    木兮更加懵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总令她难以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然而,蓦地想到自己有孕在身,她立刻停止了挣扎,就这样,平静的任他揽着。

    “你以为江天漠带你去签合同是为了什么?”他冷冷的问。

    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木兮微微一愕,旋即漠然说,“我工作中的事,不用你来管。”倔傲的看着他,却忽然看到他奇怪的眼神,仿佛幽冷,仿佛失望,又仿佛是疼怜。

    对这个男人,她也便更加捉摸不透。

    “呵呵……那我告诉你,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是我薄子君的妻子,江天漠是在利用你。”

    有些激动的话,无比清晰的落入她耳中,竟令她,不禁打个冷颤。

    她忽然想起了,江天漠歉疚的眼神,还有签协议时,对方的人,看她的怪异目光。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经理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那个,一向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切她的人,怎么可能利用她?木兮的脑袋里,一瞬间,全乱了。

    胃部,突然一阵痉挛,木兮毫无预兆的干呕起来,正在失神的她,没有任何的准备,一大口刚吃进不久的饭菜猛的全吐在薄子君身上。

    正文八零、炙情-只因太在乎

    干净的名牌西服,立刻被染脏,而,由于离得太近,薄子君的脸上也被溅上几滴液体,难闻的味道,登时令他皱紧了眉头。

    “你……”他只想发火,然而,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声音不觉又低了下来,“我给你的药,你没有吃吗?”累

    终于松开了她,他紧皱着眉厌恶的抹一把脸颊,然后迅速脱掉西服扔在地上,脸扭曲的比她还要厉害。

    他,厌恶的盯着她,一副欲发狂却强忍的痛苦模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吃掉。

    “我这就去吃。”说完,她转身,快步向楼上走去。

    可恶,这个女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迈步,他便向她追去,“安木兮,你……呕……呕……”

    一开口,那种浓浓的味道就冲入口中,令他反胃的厉害,右手捂住胃部,他弯腰干呕起来。

    “少爷,怎么了?”方凝听了动静,走了过来,见了餐厅里的情景,不禁一愣。

    薄子君直起腰,抬起已经充满水汽的眼眸,向楼梯处看去,早不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把这里收拾一下。”他抛下一句话,便匆匆上了楼。

    看着地上被染脏的西服,方凝蹙蹙眉,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

    木兮冲完澡,换上睡衣,就早早熄了灯,躺在了床上。闷

    江天漠带她签合同的事,她想了许久,却依旧没能想明白。她是淡漠的,不去计较许多事,是因为,觉得那些事,不值得去计较。

    她也是固执的,在乎的事,就一定要弄个清楚。

    可是,这件事,她越想,就越觉得乱。

    其实,江天漠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绝不是假的,就算,这件事上,他真的是利用了她的身份,一定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就算他提前告诉她,要她帮忙,她也不会推辞的。

    这件事,她没必要耿耿于怀。

    她终于还是,想清楚了。闭上眼,她渐渐入睡。

    “doyoufellldandlostdesperation……”

    突如其来的来电铃声忽然将她惊醒,木兮抬手打开台灯,下床向茶几旁的沙发走去。以往,她总是将手机放在床头,可是,现在,她听说手机离自己太近,对胎儿不好,虽然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这个孩子,但,她还是将手机放的离自己远远的。

    望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的心,一瞬间就乱了。拿起手机,她的手指放在接听键上,犹豫了许久,终于又将手指移开了。

    深吸一口气,她将手机放在沙发上。铃声停止的那一刻,她却恍然若失。

    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起身要走,手机铃声却再次响了起来。

    木兮眼眸一颤,抓起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最近还好吗?”磁性的声音,总是那般好听。

    也总是,乱她心弦,“还好,你呢?”

    “也还好……”那声音微微一顿,“……我这几天可能回国一趟,你有时间吗?”

    “骞……”木兮的心,倏的剧烈的颤动起来,眼前,忽然就好像浮现出几天前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一副副污秽画面,她的胸口,忽然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块压住了,后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木兮,我,想你了。”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

    木兮的眼,倏地就潮湿起来,“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吧。”她咬住嘴唇,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的这句话。

    其实,她想说,她也想他。无论经历了什么,她从来都未曾忘记过他。任凭,自己如何说服自己,但,她的本性,却是无法改变,她,从来都是一个在乎过往的人。

    那边,一时间沉默了。她想象得到,此时的他,会有多伤心。她心痛的厉害,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但,她不能发出一点哭泣声,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在乎。

    这一切,该结束了。

    锦骞,你该开始你新的生活,忘掉我吧,忘记这个,曾经令你伤过痛过的坏女人!木兮忽然感到好委屈,心,蓦地也痛如刀绞。

    “木兮,你的姐姐安木雪,你要堤防。”沉默许久,他突然说了一句怪怪的话。

    “恩。”纵使疑惑,她也只能简单的回一个字,只有这样,她才能不令他听出她声音里的潮湿气息。

    “木兮,早点睡吧,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爱着你。”微微有些失落的声音落下,电话就挂断了。

    木兮的眼泪,却绝了堤。她知道,他的话,是发自内心,他对她的爱,她从来都是明了的,就算到了现在。

    她本该信他的,比如上次他和苏盈盈的那些照片,比如,那盘偷拍录像,可,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太在乎。

    “咔嚓”,房门此时忽然被推开,望见门口的薄子君,木兮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忽然发现眼中还有眼泪,而,她哭泣模样,竟再次被他撞个正着,回头闪躲时,却已经晚了。

    她含泪模样,早已深深映入他眼。

    微微一怔,他缓步走来,站在了沙发旁,“怎么了?”蹙起的眼眸里,不经意的,便笼上一层疼怜。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头开了一盏台灯,而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坐在沙发上,乱发披肩,孱弱光线下,如此憔悴。

    “没什么。”她已回过头来,早已抹去了眼中眼泪,而,脸上泪痕,却依旧清晰可见。她突然很恨这个男人,他总是在她伤痕累累,想要一个人舔舐伤口的时候,闯入她的世界,看到她最不想被他看到的软弱与眼泪。

    忽然对上她眼中那抹幽怨的恨意,他不禁一震,“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话时,他看到了那部放在她身旁的手机。

    正文八一、炙情-饮鸩止渴

    她,刚刚跟谁通过电话?

    看样子,这个女人,刚刚是已经睡下了,然后起床来这里接了电话。到底是谁,能令这个坚强的女人,哭的如此伤心?

    薄子君依稀猜测到些什么,蓦地,就有种拿过她手机,查看她通话记录的冲动。累

    然而,低身时,她的双手,却推在他胸膛上,“你干什么?”

    “是他?”他眼眸一冷,心中骤然就翻涌起浓浓的妒意。

    “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她漠然回答,看他的目光,纵然是冷淡的,里面却也不免残留了哭过后的柔弱。

    他已无须等她回答,她防备漠冷的表现,已经无比清楚的告诉了他一切。他也只是,多此一问罢了,既然,明知道她只有为了那个男人,才可能哭成这样。

    他的脸,莫名其妙的就变得阴鸷,低头,他声音一反方才的轻柔,幽冷的可怕,“安木兮,我们开始吧。”

    她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脸已经凑过来,冰冷的唇,紧紧吸住她的樱桃小口。

    左臂环住她细腰,他修长的右手,已经从前面探进她的睡衣,毫无防备的在她胸部,温柔的抚摸起来。

    他的吻、他的手,富有魔力般,亦温柔,亦霸道,他身上好闻的香烟味、还有那种淡淡的男儿麝香味,都仿佛浓郁的酒,旖旎的光线里,令她有种恍惚的沉醉感。闷

    已经好累好累,此刻,她忽然就想放弃所有挣扎,彻底放任自己的身体,醉生梦死。

    可是,当他纤长的手指,撩起她单薄的睡衣,她的双手,蓦地重重推在他胸膛上,“不,不可以!”

    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怀有身孕,而,怀孕做这种事,似乎不太好。

    “砰!”毫无防备之下,他后背重重撞在了茶几上,无关乎疼痛,他眼中,骤然冰凝。

    这个女人,刚才明明是温顺的,他还以为,这一次,她会乖乖的顺从他,所以,他也意外的放松了警惕,甚至还傻傻的想,要给她些许温柔。

    然而,转眼间,她就变了脸,出手,竟是如此之重。这个女人,竟如此,玩弄他的感情。

    再次逼向前,他一把扯住她的睡衣,声音幽冷而愤怒,“看来,你还是喜欢强硬一点的。”

    “我今天来例假,不方便。”她下意识的向后仰仰身子,后背已经将柔软的沙发,挤的凹陷进去。

    “呵呵呵……”他干笑几声,双手一用力,棉质的睡衣,在他强有力的手中就像蝉翼般“嗤”的被撕开。她身上雪白的肌肤,立刻便呈现在他面前。

    “走开,走开……”她蹙着眉,满目的厌恶。

    再不去看她的眼,他不可以,再次被这个女人耍弄。

    “不亲眼看过了,我怎么能信你?”说着,他一把,扯下她的睡裤,又一把,将唯一遮蔽她的内裤也扯下来。

    旋即,他勾唇邪笑,“安木兮,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猛的趴下去,他将她柔弱的身体,紧紧压在沙发上。

    “不,不可以,不……”

    说不下去,她的嘴巴已经被他薄唇紧紧封住。褪尽了衣服,他霸道的抱紧了她,毫无预兆的,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嗯……”起初,她的声音压在嗓子里。然而,当那种快感越来越浓烈,她忽然就不想再压抑了。

    躺在软软的沙发上,在他,紧紧的桎梏下,她放纵了自己,也暂时,忘掉了,那些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的现实。

    第一次的,她松懈掉所有防备,开始去迎合他,就让她,在这个男人身上,发泄掉,所有的痛苦。

    可是,忽然,他却停了下来,透过半眯着的眼睛,她看到,他眼眸中的惊讶甚至是失落。

    “不要吗……”她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还不够,那些痛,依旧还在她心中缠扰,她还要,更多的毒药来,饮鸩止渴。

    他的眼眸,骤然变得很冷很冷,这个女人,今天太过反常了,她又将她,当做了谁?

    蓦地,他低头,面部全部埋入她颈中,双唇狠狠吸住她雪白的肌肤。

    安木兮,若是得不到你的心,就让你的身体,将我牢牢记住吧。加快了节奏,他在她身上,猛烈的行进起来。

    ……

    方凝推开安木兮房间的门,竟意外的发现,薄子君正坐在沙发上吸烟。

    “少爷……”她拿着扫帚,尴尬的走进来。

    “先不用打扫了,出去吧。”他摆摆手。醒来时,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起了床,想着昨夜那个女人的表现,心里总像被什么堵着般,说不清的抑郁。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方凝还是向房间里走着说。

    抬头看方凝一眼,薄子君眼中晃过一丝责备。他的手下应该很明白,他是不喜欢别人卖关子的。

    方凝停下脚步,看着薄子君说,“少爷,你没有感觉最近夫人有点奇怪吗?”

    “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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