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 - 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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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了,奚璐说那个叫什么沈雪曼的要来北京了。据说签约了一家经纪公司,要在这边搞商业巡演。”苏雅握戴着耳麦说,她现在越来越收敛,不再说脏话了。

    单小单怔了一下。这说明沈雪曼将要在大陆长久发展了吗?

    “哎,和你说这个干嘛,她又和我们没关系。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八卦了一下。”苏雅听出小单那边的异样,连忙道,“小单?小单?你发什么愣啊?”

    “哦,没事儿。你接着说。”

    “不说了,休息时间马上快到了。待会儿让那个老女人看见我在聊天准又开始找我茬了。放心,我下班后就回我爸妈那儿。我妈老惦记着你妈,非说要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等你回来,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吧。”

    “好。”单小单取下耳麦,然后关掉了视频语音。

    “单老师,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一位剧组人员敲门道。

    “嗯。”单小单将电脑关上了,起身去开了门。

    “单老师,剧组会议临时调整决定,导演说现在出发去丙中洛提前拍那一场雨戏。你赶快收拾一下。”工作人员说完离开。

    单小单来不及收拾刚未完的心情便匆匆忙忙打起包跟着剧组冒雨出发进山拍摄。她记得剧本中确实有一场雨戏。匆忙之中,竟然忘记带手机了……

    (8)泪涌成泉,听他说永远

    欧氏文化总经理办公室里。欧灏然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那串熟悉地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依旧无人接听,丫头她是放在包里没听到响还是忘记带身上了?欧灏然望着手机荧屏上单小单的照片一阵发呆。

    “雨哲,你来办公室一下。”欧灏然按下桌上的电话键说。

    “对不起,欧总,谭助理现在正在休假中。请问有什么吩咐?”

    欧灏然这才想起,谭雨哲休年假去了。他顿了一下说:“那没事了。”

    “欧总,有个小姐没有预约,执意说要见你。”秘书说,“这位小姐叫沈雪曼。”

    “让她进来吧。”欧灏然将紧蹙的眉头放了下来回答说。

    欧灏然刚放下电话,沈雪曼便敲门而入。

    “灏然,好久不见!”沈雪曼落落大方地走到欧灏然面前说,“真是大忙人啊,见你一面还真难。前台小姐非让我要预约才能见呢。”

    “什么时候到的?”欧灏然示意她请坐。

    “刚下的飞机。原本说半个月后再过来,可是经纪人说提前来京好习惯和适应这里。怎么样,感到惊讶吗?我今天正好来公司报道,顺道来看看你。”沈雪曼坐在一旁的小接待室的沙发上说。

    “不会。喝点什么?”欧灏然走了过来问。

    “还是老样子,袖子茶。”沈雪曼观察了一下他的办公室说,“环境不错嘛。我们公司就在你们楼下,以后多多指教。”

    欧灏然端着的一杯袖子茶停在了空中。怎么这么巧合?她签约的经纪公司怎么会在他们公司的楼下?

    “干嘛?不愿意和我同进同出吗?”沈雪曼开玩笑似的望着欧灏然问,“放心,既然之前说好要做朋友,那就该像个朋友的样。”

    欧灏然只是淡淡微笑,没有回答。年前两个人在机场的相遇,为化解以后见面的尴尬所以说好做回朋友。

    “对了,今天情人节你不是应该早点下班去陪女朋友的吗?现在快下班时间了,我先走了。回头再约你和小单一起吃个饭吧。”沈雪曼起身离开。

    “嗯,回头联络。”欧灏然回答说。

    沈雪曼离去之后,欧灏然继续加了会儿班。正当他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滴——滴——”桌上的手机闪亮,是一条未读简讯。

    “灏然,对不起!今天赶得太匆忙忘带手机了。放心吧,我很好。早点下班,不要太累了。回头我借剧组人员的手机再给你电话,这是别人的手机,不用回了。”

    正好七十字,不多不少。欧灏然念着觉得心里温暖。于是,合上了笔记本,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关了办公室的灯,走出了大厦。兜里手机再次响起。

    “我猜你现在已经走出大厦,然后正去地下车场取车,对吗?”如此熟悉的声音。

    “嗯,完全答对。”欧灏然笑着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笑着回答道。这丫头真是会计算时间。

    “我们已经收工了,拍了一场雨戏,大伙淋了个湿透。”单小单接着说,“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这里的一个重丁教堂,真的非常漂亮。你知道在这样的地方能看到教堂,那种心情和以往真不一样,我想起了你在滑雪场和我说过的那个非洲坦桑尼亚教堂。”单小单清楚,心里念着一个人时,明明不相关的事物拐十八个弯也能联想到他。

    欧灏然启动了车,连接了蓝牙耳机听电话,说:“那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去趟非洲吧。”

    “出国暂时不考虑,倒是你之前说的九份,一直很想去。”单小单开着玩笑说,“我才不会像你那么不靠谱,跑去个大非洲。”

    “对了……小单,和你说件事。”欧灏然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小单一声,“雪曼她来京了,签了一家公司,准备在大陆这边发展。”

    “我知道啊。”单小单听苏雅口中早已得知,“听苏雅说的。”

    “今天她刚到北京,顺道来了趟公司。”欧灏然转动着方向盘说,“她们公司就在我们公司楼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见到面,小单……你……不会介意吧?”

    单小单明白欧灏然这是真诚相待,两个恋人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她笑了笑说:“我当然介意啊,你们之前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不介意肯定是骗人的。”

    “那……怎么办?我每天早来或迟来公司半个小时,刻意避开吧。”欧灏然信以为真说。

    “傻瓜,不需要这么做的。”单小单继续笑着说,“我当然相信你。我要练习每一个美丽的微笑。”她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10)天黑以后,无边的寂寞

    苏雅在情人节那天回家,实在受不了父母的碎念唠叨,又一气之下住回了loft心晴公寓。

    奚璐最近为了安慰失恋的苏雅常说:“失恋只不过是失去所有美丽的错误,快开香槟为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庆祝,再去爱里跳舞。”

    苏雅往往对此不屑一顾,她只是想用实际证明一个人失恋了并不可悲。她越来越明白,当一个女人成天把“男人是个坏东西”挂在嘴边,那个女人肯定没男人敢爱。她知道自己需要沉淀,在那个风风火火的自我背后,她需要对爱成熟。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爱情到了结账的时候,只剩下各自买单的寂寞。每当夜幕降临,奚璐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赴约,冯薇薇和林熙婚后甜蜜的生活依旧继续,苏雅便一个人呆在心晴公寓里,无所适从。寂寞一旦侵袭,苏雅就开始向远在云南的单小单狂轰乱炸式的抱怨。

    这天晚上,苏雅一个人吃完晚饭后坐在loft公寓的客厅看一部很无聊的韩剧。旁边沙发上的手机“滴——滴————”亮了起来,一条未读简讯,是很久不见的孙文杰。

    “好久没联络,最近过得如何?”两人自从去年圣诞节前见过面就没再联系。

    苏雅看着这一句简短的问候,像是在无边黑夜的汪洋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总算还有人记得她,她没有被人遗忘。

    “还不错。你呢?”苏雅咬着苹果,违心地回复。

    “也还好。工作好吗?”虽然孙文杰所在的银行就在嘉里中心附近,离苏雅的公司不远,但两人上下班从没碰过面。

    “不忙也不闲。你……现在还单着呢?”

    “嗯,没办法,工情不能兼顾。”

    “我现在也单着。准备努力工作,暂不考虑爱情。”苏雅不知道这么回复是不是太“自贱”,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事儿。

    “不介意的话,改天中午见个面。”

    “ok!”苏雅回复了之后便将手机关机了,一个人继续看着无聊透顶的韩剧。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陷入了纠结的剧情。

    这时,奚璐从外边赴约回来,在门口换着鞋,说:“我回来了。咦,苏雅,你没出去呢?”

    苏雅抱着抱枕回答说:“没,一直在家。”

    “哎,你这孩子现在收敛多了,连夜生活也不过了,看着就心疼。”奚璐走了过来仰靠着沙发唉声叹气道,“要不改天姐带你去参加派对联谊吧,闷在家不太像你的风格。”

    “我现在转型了,想当淑女了,不行啊?”苏雅争辩道,“我觉得我以前就是太爆燥了,性子急,老刮出火花,搞到最后收拾不了残局。我觉得女人年龄越大就越是该沉稳一些。”

    “不要轻易改变自己。我觉得你之前挺有个性的,挺可爱的,真的!你看你现在憋得都不是自己了。”

    “靠,原来你丫喜欢我出口成脏啊?得,那我赶明儿该怎么着骂街还怎么着。”苏雅此话一出,自己都像找回了自己。

    “哟,说什么呢苏雅?老远就听见你骂街了。”冯薇薇也从外面回来了,在门口换鞋说道。

    “我在尝试着找回自己。奚璐说我失个恋把自我都丢失了,我现在就在找自己。”苏雅跃起身。

    “那敢情好耶。我还是习惯了你插着腰吐着气鼓着腮的样儿。”冯薇薇打趣地说道。

    “得了吧你们。要不是你们俩各自去艳遇了,我还至于在这里被寂寞孤独吞没吗?”苏雅笑嘻嘻地回嘴,三个人打打闹着回了各自的卧室。

    (10)单身加法,女人是幅画

    欧母离开北京的那天,薇薇去外地跑新闻了,奚璐和苏雅去了机场送行。临行前,欧母把奚璐拉到一旁,一再交代奚璐,千万要替她看护好欧灏然和单小单。苏雅感叹,真是可怜天父母操不完的心。

    “哎,伯母怎么也不再在北京呆段时间?还没好好带她玩玩北京呢。”苏雅立在奚璐的一旁感慨道。

    “毕竟台北那边有更多熟知的朋友亲戚,聊天也有去处。人一到年纪就特别容易珍惜眼前的亲情。”奚璐插着裤兜说道。

    “灏然,我们先走咯!回头联系!”苏雅拉着奚璐对欧灏然挥手道。

    欧灏然站在机场关卡口前,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辛酸和愧疚。母亲这一辈子挺不容易的,年轻时一个人漂洋过海来到北京,认识了父亲,相爱了许多年。父亲去世那么多年了,现在还是守着这个家那么多年。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母亲,欧灏然就特别心酸。

    苏雅走出机场说:“奚璐,我怎么忽然觉得单着真的很伟大!你看灏然的妈妈,还有小单的母亲,她们真的有够伟大的!简直就是我们女性的骄傲!”

    奚璐打开车门说:“当一个女人有了单身的意识,生活就会进入加法状态。拥有满意的工作,加二十分,拥有完美的爱情,加二十分;即使这些都没有,也还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体。伯母她们真不愧是我学习的榜样,整个人生就是一部加减法。”

    “行,我现在就要去为我美好的未来,为我的人生增加新的砝码去。”苏雅打开自己的出门说,“晚上见!”说完,一溜烟启动了车。

    奚璐摇了摇头,无奈道:“真是风风火火的女人啊!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你说现在这社会,倡言单身主义的女郎越来越多,不知是女人们愈来愈有用还是男人们愈来愈没用了。”

    “原来你丫也有困扰的时候啊!难得啊!算了吧,甭庸人自扰了,走,先去成就自己再说!”苏雅迎着风,开在机场高速路上。这时,车载电话响了,是孙文杰。

    “苏雅,今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嗯,行,没问题。”苏雅对于饭局这件事向来是来者不拒。

    窗外,晴朗的天气,适合明媚的心情。苏雅一边开着车一边哼唱着快乐的歌。心想,春天真的快来了吧?桃花真是朵朵开啊,这种感觉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嘉里中心的一家西式餐厅,米色的墙壁,绿色的春意透着落地木门窗,不经意的泻入屋内,宁静温暖。孙文杰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见苏雅走进来便招手道。

    “嗨啰,等很久了吗?”苏雅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

    “刚到。吃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孙文杰还是一副绅士派头。

    “一份龙利鱼粟子墨鱼面,加法式海鲜汤,谢谢。”苏雅拿着菜单对服务员说道,点完之后对孙文杰笑着说,“我吃这么多,不介意吧?”

    “不会,不会。”孙文杰连忙解释道。

    “哇,工作真是又耗体力又耗脑力的。一整个中午突然觉得好饿了。”苏雅就是如此率真,不会在异性面前隐藏和做作,“对了,上次圣诞节的事情一直很抱歉。”

    “没事儿,你事先有约嘛。”孙文杰回应道,“你……”

    “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单着是吧?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就在前段时间,没什么惊讶的。倒是你,怎么还单着啊?”没心没肺的苏雅根本不知道这些话里无意间透露着一些讯息,让人容易误会。

    苏雅这一问把孙文杰给难倒了。不管怎么回答都不是,拿工作当理由只是借口。孙文杰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据我所知,咱班那一群同学估计基本上就已经结婚的结婚,生小孩的生小孩了吧。哎,年龄摆在那儿就是一道剩旨,催人紧张啊!”苏雅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整个见面吃饭不再那么尴尬,苏雅总是找着各种话题聊。孙文杰在内心又激起了一阵希望,苏雅现在是单身,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机会重新表白和追求?

    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如此体贴周到,苏雅还是放宽了心态。她依旧会把他摆在朋友的位置,管他曾经是不是追求过她,总之,她觉得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不一定要做男女朋友。

    苏雅还一直记得,单小单曾经说过做女人要做一幅画,不必急着今天明天卖不出去。单身生活也是一种加法,她正在为自己增加砝码,为了明天更好的销售出去。她现在越来越愿意做一个乐观主义的女郎,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嫁掉。

    第七卷chapter7回忆不停的翻煮

    (1)季节变迁,北方的春天

    转眼,单小单这一去云南怒江就是一个月了。

    许是奥运的缘故,零八年北京的春天,没有了沙尘暴。整个北京城像是一个大花园,马路边的桃花、蔷薇花、梨花、海棠花、迎春花相继盛开,成了一面花墙。春季惹人厌烦的白色柳絮飞舞,也销声匿迹了起来。不经意抬头,北京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无暇。

    欧灏然这段时间的工作非常忙碌,除了常呆北京之外,还经常飞广州上海的公司,成了一“空中飞人”。不过,忙并快乐幸福着,有小单每天的电话问候,他觉得自己辛苦也值得。

    苏雅恢复单身之后,工作勤奋上进,被提携成了部门主管。在这样一家法资外企上班,同性竞争激烈,苏雅无心恋战,唯一希望的是工作平稳,生活圆满。

    奚璐所在的售车中心近来生意不景气,但她依旧混得有模有样。要知道,经济问题从不会在这样一个美色倾城的女子身上显露。

    冯薇薇最近和林熙在关于未来孩子出生的问题上发生争执。冯家父母希望林熙作为上门女婿而把户口迁至江南老家,将来孩子出生也落户在江南,而林熙父母那方则坚决守护北方户口,丝毫不动摇,谁也不作让步。一旦恋爱结婚,问题决堤似的蜂拥而至。现在知道,闪婚闪出了一连串闪屏门。

    单小单在彩云之南跟随剧组奋战在拍摄前线,每天早上六点从驻地准时出发去拍摄现场,一拍就是一整天。然而,即使再忙她也会抽空每天保持联系在北京的他们。

    “小单,你过来一下!”在拍摄现场,导演拿着剧本招手喊道。

    “欸,来了。”单小单放下手中帮忙拿的剧服跑了过去。

    “小单,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剧本修改工作已经结束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北京了。”导演趁着拍摄间隙对单小单说道。

    她可以先回北京了!晚上,一回到六库宾馆驻地,单小单就迫不及待的将这好消息告诉了苏雅她们,当然还有欧灏然。

    “靠!你丫真是幸运!回来吧回来吧,宝贝儿,我们可都想死你了。明儿我去机场接你去哈!”苏雅在电话里头兴奋说道。

    “不啦,我估计明天很晚才能到北京机场。太晚了就不要来了,我打车回去,咱在心晴公寓见。”单小单冷静地回答。

    晚上,单小单收拾了行李,整理完了一些拍摄照片后躺在床上一直处于失眠状态中。原本两个月的云南之旅提前一个月结束,这对单小单来说竟是喜事。她终于可以回北京了,见到许多她一直想念的人。

    第二天一早,单小单跟随一群返京的剧组人员从六库坐了三小时的车到保山,再从保山坐飞机到昆明。夜里七点,单小单才坐上从昆明飞往北京的飞机,坐在机舱里望着机舱外的漆黑星际,单小单的心中充满了向往。

    中途飞机还经停,到达首都机场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她一下飞机便往通口处走去,想招辆的士。

    “喂!丫头!”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单小单回过头,发现她的身后站着她最想念的人。

    两人手牵手走出了机场,欧灏然将行李放至后备箱,然后启动车开在了机场高速。单小单坐在旁边,望着两道耸立的霓虹灯,欣悦不已。她用力深呼吸,连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灏然,我怎么觉着我才离开一个月就好像离开了一年似的。今年奥运年,北京变化好像越来越大的了。我突然觉得我压根不是在这儿长大的。”

    “有那么夸张吗?累了的话靠在后面休息会儿吧。到家了我喊你。”欧灏然还是那么体贴。

    “灏然,今天晚上去你那儿吧。”单小单为了不打扰早已睡觉的奚璐她们,“奚璐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回到华贸公寓,单小单躺在浴池里,那玫瑰的花瓣沁香侵入整个肌肤,他的房间永远整洁干净,淡淡的ck男士香水的味道。欧灏然正坐在书房,低头看着一堆财务数字报表。

    “灏然,伯母什么时候回台北的啊?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单小单洗好穿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问。

    “大前天。她说先不影响你工作,回头还会再来北京的。怎么,想她了?”欧灏然关上电脑,走出书房,走到她面前说。

    “我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过分,这一个月剧组也放过几天假了,但是我都没有回来。连你母亲要回台北也没送她。”单小单觉得心中有些亏欠。

    “傻丫头,不说这个了。你回来不是有很多很多的旅途见闻要和我说吗?我洗耳恭听着呢。”欧灏然站在她的面前温柔地说道。

    单小单擦着擦着头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深邃且迷人的眼睛,不禁一阵心动,她每天能听到他的声音,却不能看见他,这种思念是种煎熬。

    他温柔地挽着她的腰,缓缓地低下了头。她闭上双眸,踮起脚尖回应着,将唇瓣送他的嘴边,耳边茸拉下来的湿发还有些水滴落在他干净的衬衫上。

    泰戈尔说,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此情此景,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浸透了恋人千万秒日日夜夜的思念,幸福是永远无法预知的天荒地老。

    (2)淡淡芬芳,爱过的地方

    也许真是一路倒飞机累了,单小单起床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这时候,欧灏然已经上班去了,床边桌几上放着一条小纸条,是欧灏然写的:

    “丫头:看你睡得正香没叫醒你。我先上班去,厨房有咖啡,记得喝。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去和苏雅她们玩吧。下午四点记得来趟公司,有好消息告诉你。”

    单小单看完慵懒地伸了伸腰,起身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透遍整个房间。她此刻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走到厨房,看见他为她煮的咖啡,他真的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她的话。

    “叮——咚————”门铃在响。

    单小单端着咖啡走去开门,苏雅、奚璐和冯薇薇三人并排站在门口。

    “哇!亲爱的,你们怎么来了?想死你们啦!”单小单放下手中的咖啡与她们拥抱。

    “靠,小单!我说你丫忒重色轻友啊?!昨晚回来了也不回家啊!”苏雅放下挎包说道。

    “就是,为了等你害得昨晚我失眠没睡,你看黑眼圈重着呢。”奚璐笑着附和道。

    “小单,你别听她们瞎说。不知道是谁昨天早早的睡了,还睡得打呼噜呢。”冯薇薇走了进来说,“我们今天全体休息,就为来见你,感动吧?!”

    “我猜啊你丫准是上灏然这边来了。”苏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连你妈那里都没去,我们直奔这里来了。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去狂购。”

    “啊?敢情你们接风洗尘就是去狂购啊?得,我今天舍命奉陪。”单小单很享受和这群姐妹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

    四个女人,终于聚齐在一起。她们走在大街上像是《欲望都市》里那四个女人走在曼哈顿街头上,自信悠闲,是一道花团锦簇的亮丽风景,也是一片热带雨林气场。她们之间的谈话听不到炫耀老公和孩子,没有家长里短的琐事,不比,不争,更不急。逛街逛累了,她们就坐在街边的遮阳伞下一边喝冰饮,一边聊天。

    “苏雅,你个人问题还不准备向组织交待一下吗?”单小单喝着一杯冷饮追问。

    “嘿,暂时找不到,所以暂时不恋爱,不结婚。”苏雅果断且坚决地回答。

    “得了吧你,小单,你不知道,现在苏雅是红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只是她眼光高了点罢了。不信问问她自个儿。”冯薇薇笑着说。

    “真的?谁啊?”单小单关心的问,“我现在压根不敢去灏然公司,一见到某人我都不好意思怎么交待。想当初我怎么也算是个媒人啊!”她知道苏雅忌讳她提谭雨哲那三个字。

    “没谁,只是追求,还没有考虑答不答应。”苏雅得意地回答。孙文杰最近频繁的邀请她已经初见端倪了,苏雅接着说,“亲爱的,现在知道媒人不是这么好当的了吧,两人感情出了问题,可以理直气壮的怪罪你这个媒人!”

    “好好好,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陪你!”

    “才不要你们陪,你们还是各找各的去,我们单身这行竞争可激烈了。”苏雅这句话像极了当初单小单说的口气。

    “对了,薇薇,还没问你呢,林熙他们家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没?”

    “没,正头大着呢。双方家长都在户口上纠结着,搞得我和林熙两处不讨好。哎,姐妹们,劝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再结婚,这婚一结,就结出许多问题来。你看我们俩就是一典型例子。”冯薇薇大倒苦水。

    “当时就叫你别闪婚。”奚璐说道,“男人需要婚姻,女人需要爱。男人和女人相爱的结局不一定要通过结婚这种形式把彼此幸福和自由拴住。你看我和甄哥,虽然在一起但是给彼此无限大的自由。”

    “我不奉承你的‘爱又不婚’原则。我认为做简?奥斯汀那样的女人虽然伟大但真的太辛苦。”冯薇薇反对道。

    “那你们就等着进围城,看坟墓吧。我要在围城外一样快乐恋爱,一样精彩生活。”奚璐呷了口红豆沙说。

    “小单,你干嘛不发表下意见?”冯薇薇问。

    “我觉得这话题很熟悉,之前我单着的时候,我们每天就是讨论这话题。其实事情都是会变化的,今天这样,明天或许截然相反,一切说不定。我还是保留意见。”单小单微笑道。

    “那这么说,我们拥有的幸福都很飘忽,随时有可能翻船倾覆了?我觉得我和林熙在面对这个问题上,都有可能持相反态度。”正为将来孩子户口问题发愁的冯薇薇感慨的说道,“我这好像有点杞人忧天了。哎,家家难念的经还真都是一言难尽呐。”

    “也不是,关键是我们对待它的心态,看怎么维持和经营了。”单小单回答。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悲观,因为幸福很简单,围城只是在心中存在的。

    “好啦,我们还有很美好的生活要去享受,不能暂时被这些庸俗的话题所困扰。活得快乐精彩才是我奚璐生活的真谛。”奚璐继续吸了一口红豆冰沙说道。

    四个女人,在大街上探讨有关爱情,有关幸福的话题。单小单提着一袋袋属于苏雅和奚璐战利品,觉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单身贵族的生活。

    (3)想入非非,只是场误会

    “欧总,我休完年假回来了,来向您报道。”谭雨哲穿着西装敲门走了进来,对正在埋头签字的欧灏然说。自从和苏雅分手后,他便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嗯,回来就好。”欧灏然说着抬起头,看见谭雨哲的造型,不禁讶异。他完全不再像当初见到时那样,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上去更帅气也更自信了。

    “怎么了,欧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谭雨哲看到欧灏然的反应,于是问。

    欧灏然竖起了拇指,“不错,果然一次假回来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

    “哦,也没什么,就是休假这期间我想通了很多问题。放心吧,既然回来了,肯定得加把劲努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嗯,好。”欧灏然不断点头,“对了,雨哲,回头你把负责的新杂志创办项目书给我送来,小单已经从云南回来了。”原来,这段期间,他们一直在筹办一本新杂志。这就是他之前答应过单小单的想要给她的一个惊喜。

    “好。”谭雨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看来谭雨哲从感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的微笑和神韵都比从前更加自信了。

    欧灏然抿嘴微笑,他为了筹办这本新杂志和谭雨哲不知挑灯奋战了几个日夜。他知道小单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主编一本有女性气质的杂志,所以他准备请单小单来主编新杂志,不知道这对小单来说算不算是一个惊喜。

    “欧总,沈雪曼小姐说想要见您。”秘书室打来电话。

    没等欧灏然放下电话,沈雪曼就敲门走了进来,“灏然,你们公司真的很原则耶,我都说有约见您,他们还非得打个电话来确认。”

    “也不能怪她们,她们只是按规章。怎么样,新工作如何?”欧灏然问道。

    “还不错吧,就是老忙,全国各地的飞。”沈雪曼坐在办公室沙发上说,“昨天刚从厦门演奏回来。听说伯母回台北了,是吗?”

    “嗯。”欧灏然点了点头回答说。

    “对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上次情人节那天,我以为你和小单有约,所以匆匆走了。怎么样,晚上有空吗?”沈雪曼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时,办公室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四点。单小单准时的推门而进,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沈雪曼竟然在办公室里。

    “小单?”沈雪曼赶忙站了起来,对单小单说,“小单,好久不见!”

    “刚正好说起你呢,小单,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跟灏然一起吃个饭。”

    “好啊,没问题,到时见!”单小单答应的超爽快。

    她们之间的对话完全把欧灏然晾在一边,仿佛没他什么事。沈雪曼寒暄几句之后便知趣的找理由离开了办公室,单小单只是静静的站在欧灏然的面前。

    “干嘛这副表情?搞得好像你俩真有什么似的,我没那么小气啦。”单小单挽住了欧灏然的胳膊说,“灏然,我刚才没有很逊色吧?”

    “丫头,谢谢你能理解我。”虽然欧灏然心里光明正大,但被现任女友遇见他和前任女友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合适宜。

    “干嘛啦,我本来就知道她在你们楼下啊,我也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啊。”单小单走到办公桌前玩着钢笔说道,“对了,你不是叫我四点来公司,说有好消息告诉我的吗?什么事儿啊,搞这么神秘呢?”

    “哦,对,差点忘说重事了。”欧灏然缓过神来说,“之前公司一直准备创办一本关于女性情感主题的新杂志。现在准批文件下来了,你愿意接受我的聘用,当新杂志的主编吗?”

    单小单听到这句话时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他说的惊喜就是这个。“这也太突然了吧?你们怎么会办起杂志来了呢?”

    “我们在台北也有办杂志啊。丫头,之前你在出版社工作过,有这方面的经验,我相信你能把它做好的。”欧灏然看着眼前这激动的小单,笑着说道。

    “可是……”

    “别再对我说可是了,你看你从来没当过编剧不也做得很好吗?我相信你。”欧灏然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说。

    单小单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几年前的梦想竟然在今天变成现实。她当年挤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选择北师大中文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想做一本真正属于女性的杂志,那是她心里的一个梦想。他,竟然为她圆梦了。单小单想不通,他怎么就能像故事里的阿拉神灯和多啦a梦一样?

    “傻丫头,别太感动了,接下来挑战和困难才刚开始。你要有足够的准备和信心去应对。”

    单小单点了点头,接着说:“对了,晚上真的要和沈雪曼一起吃饭啊?”单小单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一场鸿门宴,别扭得很。

    “不然呢,刚刚可是你答应人家的。”

    “我一见到她就觉得自己一下子的强大突然变得渺小了起来,这是不是不够自信的表现?不过,话说回来,之所以我不够自信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对你不够自信。”单小单话锋一转笑着说。

    “你啊,别想入非非了,还为刚刚的事心有芥蒂呢?”

    午后的办公室里,单小单不和欧灏然一般见识,坐在沙发上看着新杂志的项目书,越发觉得新杂志很有意思,也许可以尝试做一下,做好做坏是另一回事。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这眼前的幸福真实得令人难以置信,她生怕是幻觉,怕一转身便成泡沫。

    (4)爱飞很远,候鸟看不见

    晚上七点,沈雪曼约单小单和欧灏然在长安戴斯二十六层餐厅见。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等候。远远就看见单小单和欧灏然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灏然,小单,你们来了,请坐。”沈雪曼起身示意道。

    餐厅是蔚蓝色的穹顶,神秘的紫色装潢,银光霭霭的透明灯柱墙,整个环境显得很清幽浪漫,单小单和欧灏然坐了下来。

    “小单,你比我熟悉,你来点餐吧。”沈雪曼递给单小单一本nu说。

    “灏然,你们都喜欢吃点什么?”单小单问道。

    “法式牛排、优格沙拉。”欧灏然和沈雪曼竟然不约而同的说。

    他们一说完,反而单小单尴尬极了。这两人难道连吃西餐的口味都一样?单小单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小单,听说你已经出了好几本书了,改天我得好好拜读拜读你的大作。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羡慕写字的女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写些自己喜欢的文字。”沈雪曼为了避免再度尴尬便找着话题聊。

    “我也很欣赏你的钢琴演奏,那天晚上听了之后真的非常震撼。”单小单虽然说话的语气极度自然,但心里觉得别扭和做作。

    “灏然遇见你真是幸福,连我都羡慕了。”沈雪曼笑着说。

    两个女人的谈话没想到几乎把欧灏然晾在一边。

    “来,小单、灏然,为我们各自的相遇和重逢干一杯吧!”沈雪曼举起高脚酒杯说。

    “嗯。”俩人端起酒杯碰了杯。

    席间,欧灏然接了通电话暂时离开了一下。剩下单小单和沈雪曼独自面对面。单小单觉得气氛有些诡谲,难以言说。

    “小单,恕我冒昧,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亲切。不是套近乎,是真的。你的微笑让人觉得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沈雪曼举着酒杯说。

    “嗯?”单小单感到讶异。

    “我现在面对灏然心里还是会愧疚。当年是我对不起他,可是我婚后并不幸福,所以我离婚了,这就是我背叛爱情的惩罚。”沈雪曼说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望着手中的这杯红酒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瓶一模一样的红酒,每一瓶红酒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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